摘要：民国年间的上海，总归绕不开一个人的名字。杜月笙，一度是“十里洋场”的王，是谁都得敬三分的大佬。但其实，他最初在上海滩，不过是捡烂梨的小贩。戏剧性地，他最后埋骨台湾，却还要让墓地朝着上海的方向，这谁能想到？

民国年间的上海，总归绕不开一个人的名字。杜月笙，一度是“十里洋场”的王，是谁都得敬三分的大佬。但其实，他最初在上海滩，不过是捡烂梨的小贩。戏剧性地，他最后埋骨台湾，却还要让墓地朝着上海的方向，这谁能想到？

要说出身，杜月笙没啥可吹的，光绪末年，南汇村子里，一个早失母亲的苦孩子，想上学都没门路。街头溜达，讨口饭吃倒成了日常。推水果摊，那点小聪明发挥到了极致。别看不起摆摊的，杜月笙一根牙签戳着梨块在路边卖过去，日积月累，混成了“水果月笙”——只比街口卖糖画的体面点。

命运跟玩笑似的，有天青帮的陈世昌逛到摊口，看上了他手脚麻利也会来事儿，当时也没人想到，这么个瓜娃子转头就进了黄金荣的府里伺候。你说巧不巧？大上海，帮会如云。青帮那套其实早在清末水路上闯出来的江湖规矩，一代代传下来，上头那金字招牌不是白挂的。

再过些时日，杜月笙手法熟了，人也活络起来。最关键的，是担起了几个大买卖——帮黄金荣弄了200万大洋，这你放到哪个年代都够眼红，靠这手本事，杜月笙立马脱了下等伙计的壳，成了黄的左膀右臂。三个人凑一块开了个银行，三鑫公司，从此三大亨的名头传开。

可江湖事儿没那么平顺。黄金荣给戏子出头，惹上大人物，被绑了。杜月笙和张啸林扛起跑腿的活，花了老钱，求人帮，硬是把人从浙江督军手底下救了出来。之后，兄弟义结金兰，杜月笙变成了新老大，成了说一不二的人物。有时候，救个急，人情价比黄金贵。

再说蒋介石，有意思得很。刚到上海那会儿，蒋志清也就是个败家子，投机没得手，欠了别人一屁股债。走投无路了，只好托人给杜月笙递了个拜帖，混个“青帮罩着”的名头，混一碗饭吃？俗话说，欠人情比欠钱还难还。蒋后来的事自不必说，杜月笙一直把那张没啥花头的红拜帖锁保险柜，像护命符一样。

争风吃醋没完没了。抗战胜利后，杜月笙一想自己抗日时也没少出力，捐飞机、沉大船挡日本军舰、兄弟们组成敢死队拼杀在前线，还不算他八面玲珑到处联络。这账怎么算？想当市长，准备了金银去求戴笠，在国民党高层里头算是人缘最好的那类了。

结果到头来，失望还是新鲜的。自认把握十足的市长位置，秋风一起心凉了一半。人情冷暖体会深了，这时他脱口而出那句话：“我就是政府的夜壶，该用时拿上来，不用了就往床下塞。”有点酸，也有点真，说出来，有谁敢反驳？

形势说变就变。国民党败走台湾步伐加快，杜月笙面临“留在上海受审”还是“远走他乡”的两难。自己这摊子事也知道遮不住，大白天里都心虚。最终只能躲到香港，活得有点憋屈。那些年，他借出去的钱没法数清，每到年关，家里人都烦他：“把欠条拿出来，去找人还钱！”杜月笙反倒一把火全烧了。他劝家人别去讨账，反正交情比钱重要，真找这些老交情对账单刨根问到底，说不好就有麻烦了——话糙理不糙。

生病那段日子，杜月笙明明话不多，但嗓子低沉，最后嘱咐家人：“我没盼头了，你们还有。”气氛还挺怪，身边子女都没听懂什么意思。说老实话，他是什么心情，真猜不透。有一说一，这样一代枭雄落到一病不起，也没什么仪式感，反倒像个普通病人喊口气。

身后事再闹心。明明说好要埋回上海，宋美龄一句话插进来，蒋介石拍板，灵柩转送台湾了。在基隆港，国民党大小头面都来迎灵，场面气派倒有点“仪式感”了。谁敢小瞧？蒋亲自题字“义节聿昭”，意思要让世人都知道他为国抗日那一面。张群也写下“誉闻永彰”，其实大半是在照顾面子。他家人最后还是照着杜的遗愿把坟朝上海，一个方向，人心一半。

那些年风风光光的事情，到了现在也变得平常。杜月笙的墓地，荒草掩映，早就没了往日气派，谁再想找点仪式感也没用。你说他值不值，说来也挺难讲；有时候，时代气息把人推上山，又随口一扔，哪来那么多道理可讲？真有意思。

在一档节目访谈里，台北的上海同乡会会长丁名国曾提，全台仍有许多老一辈忘不了杜月笙的故事。甚至有说，香港的残旧会馆里还有他旧照，背后落满灰尘。这种象征性的记忆，居然没几个人真正去擦拭一下。说句心里话，这事怪怪的。

怎么说？杜月笙身上一直有两面。有时候，他像个明面上的绅士，左手握茶，右手算计人心，嘴里还留三分余地。可在别人眼里，就是精明到骨头里。他给国民党办事时咬牙切齿，待到上海换了天，出走香港，同一拨人或许第二天就把他忘了。这人情冷暖，换做现在，哪家生意人不心里有数？

有人说杜月笙糊弄得好，表面上一团和气，背后谁也没真信过。但要说他不肯负责任，也不对，他活着就习惯了两面三刀，有好处就往前冲，没好处就瞬间转身。很多往事加在一块，真真假假，细节谁也对不上。可也没见他自个否认过。

实地考察过杜月笙原墓的人，2022年台湾教育局扩建小学，直接把张群的碑给铲了，现场还拍过照片。现场杂草、破损石碑、来往人影。真到了这一天，那些大人物一生的气派，也不过是块冷冰冰的石头，顶多留个名字。

反过来说，说杜月笙是民族英雄，多少有点过；要说他就是一介流氓，说轻了。上海滩的黑白到他这里来了一次大合流，荣誉和糟糕事都一并记账。非要分个黑白，不现实。亲历过的人有的说他仗义，有的恨他无情。互联网新近出来的照片、资料，口碑依然参差。最新出版的上海青帮史料显示，杜月笙参与的地下经济、政治勾当细节也比早前记忆复杂。

杜月笙这事，最见人情轮回。大风过后，墓碑剩下的，是荒草和一块朝上海的石头。聪明人也没想好，自己到底想留下什么。

来源：忘记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