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灵堂里，那一束束白菊都蔫了三回了，林国栋瞅着，心里就犯嘀咕，总觉着女儿晓棠的魂儿啊，还在这屋子里晃悠，没走干净呢。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黑檀木骨灰盒，糙手抚过光滑的盒面，就跟摸着女儿小时候的脸蛋似的。这时候，身后传来女婿陈默那故意压得低低的声音：“妈，您可得当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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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堂里，那一束束白菊都蔫了三回了，林国栋瞅着，心里就犯嘀咕，总觉着女儿晓棠的魂儿啊，还在这屋子里晃悠，没走干净呢。他的手轻轻摩挲着黑檀木骨灰盒，糙手抚过光滑的盒面，就跟摸着女儿小时候的脸蛋似的。这时候，身后传来女婿陈默那故意压得低低的声音：“妈，您可得当心脚下台阶，慢慢的走。”

林国栋一扭头，就看见那水晶灯的光在妻子苏玉华的耳垂上晃来晃去，闪着细碎的亮儿。这苏玉华啊，都五十岁的人了，还打扮得花枝招展，裹着一身香奈儿套装，那手啊，正扶着陈默的手腕，俩人往休息室走呢。林国栋眯缝起眼睛，就瞧见女婿那修长的手指，在妻子腰间若有若无地轻轻划了一下。这一下，像一道闪电，把林国栋心里劈得“咯噔”一下。他心里就想：“这俩人，咋有点不对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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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晃三个月过去了，这天夜里下起了雨，林国栋坐在迈巴赫后座，手往边上一摸，摸出个珍珠耳钉来。他心里正纳闷呢，就把车载记录仪打开了。这一听，可不得了，里面传出黏黏腻腻的水声，还有陈默带着喘息的轻笑：“您可比晓棠还会……”后面那话，林国栋都没心思听下去了，脑袋“嗡”的一声，血直往脑门冲。

雨还“噼里啪啦”地下着，林国栋一脚油门就冲到了温泉会所。那竹帘子把月光筛成一片片碎银子似的光影，影影绰绰的。林国栋冲进包厢，就看见苏玉华穿着绛红的真丝睡袍，那睡袍滑落肩头，春光都快遮不住了，正拿着酒杯给陈默喂红酒呢。再一看，紫檀茶几上还摊着份股权转让协议。

“爸？”陈默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慢条斯理地系着睡袍腰带，还张嘴来了一句，“玉华只是太寂寞了。”

苏玉华呢，伸出那涂着车厘子色指甲油的手指，轻轻划过陈默的喉结，看着林国栋就说：“老林啊，现在都流行年下恋，你可别太古板。”说着，她脚边的爱马仕包口开着，露出遗嘱公证书的一角，林国栋眼尖，瞅见那日期，竟然是在晓棠去世前两周。他这时候才回过味儿来，敢情这俩人早就暗度陈仓了，心里那股火啊，“噌”地一下就冒起来了，烧得他眼眶都红了。

后来啊，张律师来了，把银行流水“啪”地一声拍在桌上，跟林国栋说：“林先生，您妻子挪用了两千三百万啊。这婚内财产转移，重婚罪证据确凿，更别说还伪造遗嘱，这事儿，太恶劣了。”律师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一脸严肃。

到了律所对峙那天，苏玉华穿着晓棠的 MaxMara 大衣，手腕上明晃晃地戴着陈默送的情侣表，脖子上还有几块暧昧的红痕。她还在那儿嘴硬呢：“我们是真爱！女儿在天之灵要是知道，肯定也希望我幸福。”

张律师冷笑一声，打开监控视频，质问道：“真爱？真爱会在温泉会所签借款合同？你看看，陈默正握着你的手按印泥呢，还用晓棠留下的公寓做抵押，你们可真行啊！”画面里，陈默和苏玉华的动作一清二楚，看得林国栋拳头都捏紧了，手背上青筋直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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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院判决书下来的那天晚上，陈默拖着四箱爱马仕，跟个老鼠似的，消失在虹桥机场。苏玉华呢，整个人疯了似的跑到晓棠墓前，双手拼命刨土，那镶钻的美甲都劈裂了，血渗出来也不停手，嘴里还念叨着：“晓棠啊，妈对不起你啊……”

再后来，林国栋去精神病院看苏玉华，就见她抱着个枕头，哼着《甜蜜蜜》，脸上还带着笑，跟林国栋说：“这里头裹着我的小默，他一会儿就来找我啦……”林国栋看着她，心里那叫一个悲凉，曾经好好的一个家，咋就变成这样了呢？

第二年清明，林国栋带着两份离婚判决书来到女儿碑前，点着了火。火苗一下子蹿起来，他看着那跳跃的火光，就想起晓棠结婚那天，陈默跪着给苏玉华敬茶，阳光暖融融的，把他俩母子似的影子拉得老长。那时候，多好啊，谁能想到，后来会变成这么一场荒唐的噩梦呢。那段刻心铭骨的画面又在他眼前回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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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节，空气里都是硫磺味，温泉会所里雾气腾腾的。苏玉华跷着脚，指尖在平板电脑上轻轻点着，跟陈默说：“小默啊，你看，妈妈把东郊那套别墅过到你名下了，以后咱们有的是好日子。”说着，那绛红睡袍随着动作滑落，锁骨处新鲜的咬痕露了出来。

陈默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82 年拉菲，酒液顺着喉结滚动，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他咂咂嘴说：“要不是老头子看得紧，那基金账户早该……”话还没说完，包厢门“砰”地一声被撞开了，林国栋举着手机录像，身影在雾气里晃晃悠悠的。

“你们这两个畜生，对得起晓棠吗！”林国栋扯着嗓子怒吼，声音大得惊起了竹林里的夜鹭，扑棱棱地飞起来。

苏玉华却跟没事儿人似的，还笑着往陈默怀里钻，说：“晓棠要是在天有灵，肯定希望妈妈幸福。”说着，像变魔术似的，从包里抽出一叠文件，在林国栋眼前晃了晃，“再说了，这些可都是你自愿赠予的，对不对老公？”

这时候，手机里张律师的声音传出来：“林先生，温泉会所的股权质押合同是无效的。”视频那头，律所办公室里，年轻助理正操作投影仪，“苏女士上周刚用相同手法转移了晓棠女士的珠宝收藏，这手段太恶劣了。”

陈默一听，突然站起身来整理衣领，手腕上的百达翡丽表闪过一道冷光，张嘴就说：“既然二位要处理家事，我先……”话还没说完，就被苏玉华一把拽住腰带，她撒着娇说：“别走！你说过要陪妈妈去巴黎……”

“够了！”林国栋气得浑身发抖，抬手就把红酒杯摔得粉碎，玻璃碴子乱飞，有几片飞溅到遗嘱公证书上，那伪造的签名在洒出来的乙醇里，慢慢晕开了墨迹，就像他们这段见不得人的丑事，一点点被揭开，怎么也藏不住了。

来源：竹林奇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