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湘西这片神秘的土地,一直流传着许多奇闻异事。老辈人常说,那里的男人多精通赶尸秘术,女人则擅长养蛊之术。而这养蛊之道又是最为神秘的术法,绝非普通人能轻易触碰的行当,其中门道极多,规矩更是严苛。
在湘西这片神秘的土地,一直流传着许多奇闻异事。老辈人常说,那里的男人多精通赶尸秘术,女人则擅长养蛊之术。而这养蛊之道又是最为神秘的术法,绝非普通人能轻易触碰的行当,其中门道极多,规矩更是严苛。
首先,养蛊人得用自己的心头血喂养蛊虫。指尖刺破的那滴精血,就像一把钥匙,开启了人与蛊虫之间微妙又危险的联系。每一次喂食,都会与这些蛊虫建立一种特殊的羁绊,却也让养蛊人自身的气血与蛊虫紧紧相连。
其次,这养蛊之术的传承有着铁律。只有当上一任养蛊人生命垂危、行将就木之时,才能够将这门秘术传给下一任。这就像是一场跨越生死的交接仪式,旧的生命即将消逝,新的传承者接过这份神秘又沉重的责任,延续着养蛊一脉的秘密。
最后,养蛊的初衷是为了自保。养蛊人放蛊,只能用来牵制、警告他人,绝不能轻易取人性命。一旦破了这条规矩,杀生害命,必定会遭到蛊毒的反噬。这种反噬就像冥冥之中的惩罚,让养蛊人自食恶果,付出惨痛的代价。这些神秘的规矩,让湘西养蛊之术蒙上了一层更加神秘莫测的色彩。
且说有个叫陈墨远的秀才,寒窗苦读二十载,历经九死一生的科举鏖战,才终于叩开进士之门。可因为朝中无人撑腰,最终被发配到湘西某个边陲小县当县令。陈墨远自觉满腹经纶却如明珠投暗,整日在县衙后宅摔茶碗骂老天爷不长眼。他把案头堆积如山的卷宗置若罔闻,反倒对县城里哪家酒楼的腊味最香、哪个戏班的花旦最俏门儿清。每日不是在烟雨楼喝得醉醺醺,就是带着师爷在后山猎野鸡,满心只盼着三年任期一满,能赶紧逃离这 “蛮荒之地”。
这日暴雨初歇,县衙门槛上还挂着水珠。衣衫褴褛的林婆婆佝偻着背,枯树皮般的手死死攥着褪色的粗布裙摆,颤巍巍地敲响了鸣冤鼓。
林婆婆膝盖重重磕堂下的青石砖上,浑浊的眼泪顺着皱纹沟壑往下淌,哽咽地说道:“草民林氏,求青天大老爷为我做主!周鸿业那畜 生,昨天带着家丁踹开我家柴门,把我孙女若雪……” 话音未落已泣不成声。
陈墨远随手抓起惊堂木虚拍一下,说道:“知道了知道了。本官自会秉公办理,你且回去候着。” 林婆婆还想再说些什么,陈墨远已经不耐烦地说道:“本县令需进一步核查案情,退堂!”林婆婆只好磕了三个响头,蹒跚着离去。
衙中有个叫赵青禾的衙役,心地善良,十分同情林婆婆的遭遇,他一路寻到后堂。只见陈墨远斜倚在雕花太师椅上,正跷着二郎腿嗑瓜子。随着他手指轻捏,瓜子壳噼里啪啦地坠落在地上,铺成星星点点的碎屑。
赵青禾跨步上前,声音带着急切道:“大人,听说苏若雪是这一片有名的美人,性子温顺又勤快。周鸿业那老财迷,带着家丁硬把人抢走关起来。这么好的姑娘被他糟践,您要是不管,百姓将要多寒心呀!”
谁知陈墨远听了这话,非但没生出救人的念头,反而动起了歪心思,只见他盯着赵青禾问道:“你说的可都是真话?”
来湘西到现在已经快一年多了,这里的姑娘大多都是皮肤黝黑、衣着粗陋的村妇,早就断了纳妾的念头。此刻听赵青禾描述,他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一位温婉可人的美人模样,心中顿时痒痒起来。就见他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说道:“若这苏若雪真有你说的那般美貌……本官倒是可以亲自过问此事,说不定能解了这漫漫长夜的寂寞。” 此刻的陈墨远眼中满是算计。
打定主意后,陈墨远立刻带着一队衙役踹开周家朱漆大门。周鸿业挺着圆滚滚的肚子急冲冲赶来,见到来人是陈墨远后惊呼道:“县太爷,您这是……”
陈墨远冷着脸甩下林婆婆的状纸,冷冷地说道:“有人状告你强抢民女!” 周鸿业闻言心头猛地一跳,脸上的肥肉乱颤,冷汗直流:“误会,这都是误会!若雪她是……”
“少废话!”陈墨远一脚踢翻了雕花茶几,上面的瓷器碎裂一地。周鸿业虽满心不愿,但终究不敢与朝廷命官对抗,只好乖乖将苏若雪交出。当苏若雪被推搡着带到面前时,陈墨远瞬间屏住了呼吸 ,虽然对方穿着只是见已经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裳,可那双盈盈秋水般的眸子却亮得惊人,乌发随意挽成发髻,几缕碎发垂在如玉的脸颊旁,比他见过的千金小姐还要动人三分。
“果然是个尤物……” 陈墨远咽了咽口水,伸手就要去碰苏若雪的手腕,“跟本官回县衙,自会还你公道。” 周鸿业望着县太爷贪婪的眼神,咬碎后槽牙也只能陪着笑脸说道:“县太爷,那林老婆子年前借了我五十两银子,白纸黑字按了手印,实在还不上才拿孙女抵债的!”
陈墨远突然嗤笑出声,厉声喝道:“你的意思,是要本老爷自掏腰包帮她还债?”话音刚落身后的衙役顿时向前一步,只要一声令下就会上前拿人。
周鸿业双腿一软,慌忙弓着腰赔笑道:“不敢不敢!小人哪敢劳烦大人!这…… 这银子小人不要了!” 他后颈渗出冷汗,想起之前如何哄骗林婆婆签下高利贷契约,又买通牙婆造谣生事,好不容易才把苏若雪逼到绝境。如今美人被夺,他哪敢再多说半个不字,只能把怨气咽进肚里,脸上还得堆出谄媚的笑。
陈墨远将苏若雪带回县衙后,涎笑着朝蜷缩在床角的苏若雪扑去:“小美人,跟着本官……” 话音未落,苏若雪抄起床头铜灯,狠狠砸向他的脑袋。
陈墨远慌忙偏头,铜灯擦着耳际飞过,在墙上撞出闷响。“不识好歹的贱 人!” 他恼羞成怒,伸手去抓苏若雪的手腕,却被少女一口咬在手臂。钻心的疼痛让他惨叫着后退,低头一看手臂上的牙龈已经是鲜血淋漓。
苏若雪趁机翻身跳下床,抄起木凳朝门口冲去。陈墨远想要阻拦却因年纪已大,加之平日纵情声色,身子早已被掏空。他看着少女倔强的背影,胸中腾起无名怒火 —— 堂堂县令,竟被个丫头片子耍得团团转!
陈墨远踹开房门,喊道:“来人!给本官找几个婆子来,把她给我捆在床上!” 片刻后,三个粗使婆子架住拼命挣扎的苏若雪将其绑在了床上。陈墨远喘着粗气整理衣冠,眼中闪过阴鸷:“我就不信,治不了你这小野猫!”随着房门重重关上,屋内传来布料撕裂声。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苏若雪倔强的泪痕上,将湘西的夜色染得愈发悲凉。
遭此屈辱后,苏若雪像尊被抽走魂魄的泥塑,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她身上那件被扯破的粗布衣裳还沾着泥渍。三日过去,她不吃不喝,只是死死盯着墙上某处裂痕,眼神空洞没有一丝生气。
陈墨远隔着门缝张望几回,见她这般模样,喃喃自语道:“再这么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他烦躁地扯松衣领,冲一旁的小妾柔秋甩了甩袖子,说道:“你去劝劝,好歹哄着吃两口饭。”
柔秋端着温热的小米粥进门,她轻轻挨着床边坐下,把粥碗推过去:“妹妹,这粥我熬小半天,放了湘西最甜的桂花蜜。” 见苏若雪毫无反应,她握住那双冰凉如铁的手,声音发颤,“你若就这么去了,林婆婆她老人家这辈子可怎么活?” 话音未落,苏若雪突然捂住脸,压抑许久的呜咽声从指缝间溢出。半晌,她颤抖着舀起一勺粥,米汤混着泪水滑进喉咙,屋内想起细微的啜泣声。
陈墨远每次踏进苏若雪屋子,都被她眼里的恨意刺得发怵。有回伸手想碰她,苏若雪抄起茶碗就砸,瓷片擦着他耳边飞过去,在墙上砸出个白印子。次数多了,他对着那美人儿也没了兴致,甩着袖子骂骂咧咧就走。
可每次从窗外瞥见苏若雪的背影,乌黑长发瀑布似的垂在背上,他又舍不得放手。这天冲柔秋说道:“你再去劝劝那丫头,只要她肯乖乖当妾,以后吃香的喝辣的少不了她的。”
柔秋捧着新做的桂花糕进了屋,见苏若雪正对着铜镜发抖。“妹妹,” 柔秋把糕点推过去,“老爷说了,只要你松口,往后就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话没说完,苏若雪突然转头,眼尾还带着没擦净的泪痕,回绝道:“让他死了这条心!除非我死。”
另一边,林婆婆回家后就蹲在门槛上,盯着村口的石板路,从日头升到正中,又看着它慢慢滑向西山。左等右等始终没等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她到县衙一打听,才得知孙女竟被县老爷带进了衙门。林婆婆木木地在衙门口站了许久,直到天黑,才一步三摇地回去。
过了几天,林婆婆又来到衙门。此时的她脸色惨白,毫无血色,整个人摇摇欲坠,让人看了生怕她下一秒就会倒下。林婆婆哀求道:“让我见见若雪……老身活不了几天了,只求死前能看孙女一眼……” 沙哑的声音在空荡荡的衙门口回荡。
这段时间,赵青禾心里一直愧疚不已,如今见林婆婆这般惨状,更是难受。他张了张嘴,却只吐出几个破碎的音节:“老、老人家,我……” 话没说完,就听见后堂传来陈墨远不耐烦的骂声:“哪来的疯婆子!再敢闹事,直接轰出去!”
赵青禾拽着林婆婆佝偻的胳膊躲到墙角,小声说道:“老人家,苏姑娘在里头吃得好睡得好……” 本来想着这样说能够让老人家心里好受一些,不料却见林婆婆突然惨笑出声道:“后生仔,若雪打小性子烈,你当我这把老骨头不清楚?”
随后她从衣襟里摸出节拇指长的竹筒,表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符文,竹筒摩挲得发亮:“我这次来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劳烦官也把这个给她。见了这东西,她就知道该怎么做。老身若是闭眼了,也算对得起她死去的爹娘。”
赵青禾接过竹筒,等林婆婆摇摇晃晃地走后,他捏着竹筒反复端详。摇晃时里头传来细微的沙沙声,像是装着细沙,又像是有活物在蠕动。他举起竹筒对着天光,只看见一团影影绰绰的灰影,可打开一看里面似乎又是空空荡荡,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赵青禾也就没多想,把竹筒交给了服侍苏若雪的丫鬟小梅,让她悄悄拿给苏若雪。苏若雪得到竹筒后,泪如泉涌,整整哭了一夜。
这天,柔秋又来劝说苏若雪,“妹妹,老爷说了,只要你肯服软,往后吃香喝辣……”
“你恨陈墨远吗?” 苏若雪突然开口问道。
柔秋一愣,良久,她才发出一声苦笑:“我们做妾的,不过是老爷的玩物,哪敢恨他?被打骂是常事,能活着就不错了。”
苏若雪突然抓住柔秋的手腕。柔秋惊呼一声想抽回,却被死死攥住无法动弹,苏若雪一把掀开柔秋的衣袖,只见她两条胳膊青紫红肿,伤痕累累,令人不忍直视。苏若雪继续说道:“昨天半夜我都听到了。”
原来,过段时间会有钦差来巡查此地,陈墨远为了让钦差老爷回去后帮自己说些好话,于是就想让柔秋去服侍钦差。柔秋觉得这是羞耻之事,不肯答应,陈墨远便用藤条抽打了她半夜。
苏若雪平静地说:“你不是不恨他,只是不敢承认罢了。我这里有颗枣子,你只要找个空子放到陈墨远的杯子里,让他喝下泡了枣子的水,我们就能逃出去了。”
柔秋瘫坐在地上,胳膊上的伤口还在渗血,眼睛直勾勾盯着苏若雪手里的枣子,好奇地问道:“这是啥,该不会是蛊虫吧?”
柔秋虽不是湘西人,但来此已有一段时间,听闻了不少关于蛊的传言,心中既害怕又有些好奇。苏若雪点了点头,说道:“没错,就是蛊虫,不过姐姐无需担心,这是一般的蛊。”
“那…… 老爷吃了这个会怎样?” 柔秋又忐忑地问道。
“他会肚子疼痛难忍,到时候我们就以此为威胁,让他放我们出去!” 苏若雪回答。
柔秋犹豫了许久,才将枣子拿了回去。可苏若雪等了好几天,都没见任何动静,柔秋也一连好几天没露面。
这日,陈墨远在青楼里喝得满脸通红,回到衙门后院后,嘴里嘟囔着 “小美人”,脚步虚浮地撞开苏若雪的房门。
“乖乖从了本官……” 他伸手去拽苏若雪,话音未落就被一脚踹在膝盖上。陈墨远踉跄着撞翻屏风,瓷瓶摔得粉碎。他抹了把嘴角的血,气得额头青筋暴起:“反了天了!” 扑上去又抓,却被苏若雪咬住手腕,疼得他惨叫着跳开。
几个回合下来,陈墨远累的大口喘着粗气,官服湿了一片。看着苏若雪攥着碎裂的瓷片,眼神比湘西的毒蛇还狠,他突然恼羞成怒,冲着门外大喊:“把柔秋给我拖过来!”
柔秋被两个衙役架着撞进屋子,陈墨远抄起桌上的铜烟杆,劈头盖脸就朝柔秋砸下去,一边打,还一边骂道:“真是个废物!连个丫头都劝不好!” 烟杆砸在柔秋背上 “砰砰” 作响,没几下她就瘫在地上,嘴角渗血,头发凌乱地遮住半张脸。苏若雪攥着碎瓷的手止不住地发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
陈墨远气呼呼地走后,苏若雪丢开手中碎瓷,冲过去扶起瘫在地上的柔秋,小声询问道:“姐姐为何没把枣子给陈墨远吃,是没机会还是不敢?”
柔秋擦了擦嘴角的血渍,凄惨地说:“就算我们逃出去了,又能靠什么生活?这世道,没了男人护着,女人连野狗都不如。被抓回来是死,逃出去也是死。” 苏若雪听了,愣住了。
柔秋走后,苏若雪整整坐了一夜,流了一夜的泪。
第二天,苏若雪突然主动请陈墨远晚上到她房里歇息,说是想通了,愿意侍奉他。
陈墨远得意极了,逢人便炫耀说:我就说,再厉害的小辣椒,被我收拾一顿也得变绵羊!苏若雪那丫头,还不是乖乖求着我宠幸?” 他笑得眼睛眯成缝,唾沫星子乱飞。
果然,当晚苏若雪十分温顺,陈墨远刚推开门,就看见苏若雪披着薄纱,像朵柔弱的白莲花似的倚在窗边。“大人~” 她娇滴滴喊了一声,主动凑上来帮陈墨远解腰带,还在他油腻的脸上亲了一口。
陈墨远当场就晕了头,搂着苏若雪直转圈。亲完觉得嘴里有股铁锈味,还以为是苏若雪涂了什么胭脂,摆摆手说:“小妖精,越来越会勾人了!”全完没有意识到危险。
第二天快到午饭时分了,陈墨远还没从苏若雪的房里出来。师爷有急事找他,无奈之下,只得硬着头皮去敲门。谁知敲了半天,里面却无人应答。
师爷急了,命人撞开房门,众人走进去一看,顿时眼前的景象吓得魂飞魄散 ,就见床上堆着两团黑影 —— 陈墨远仰躺在床上,双目圆睁,嘴里、鼻孔里密密麻麻爬满黑虫,正顺着他大张的嘴往喉咙里钻。苏若雪蜷在床角,脖颈处的伤口外翻,无数黑虫顺着伤口进进出出,她身下的被褥早已被血水浸透,凝成暗红的硬块。
“啊 ——!” 随行丫鬟尖叫着瘫倒在地,师爷手里的公文 “啪嗒” 掉在地上,双腿抖得像筛糠。那些黑虫听见声响,突然 “嗡” 地飞起来,密密麻麻的虫群瞬间笼罩了整个屋子,师爷连滚带爬地往外逃,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
来源:小冉讲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