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877年,沙俄西部维尔诺省的庄园里传来一声啼哭,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呱呱坠地。
1926年,捷尔任斯基在发言中突发心脏病,当场去世,年仅49岁。
他是列宁口中“必须选出的那个人”,也是普京至今仍愿为他“复活”师号的名字。
他是克格勃之父、契卡的缔造者、布尔什维克最可靠的执行者。
为何这样一位铁血肃反者,却能赢得“正直”“仁慈”的口碑?
1877年,沙俄西部维尔诺省的庄园里传来一声啼哭,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呱呱坠地。
他的父亲是一名受人尊敬的数学教师,家中藏书满架,母亲操持家务之余,常引导子女读诗、读拉丁文圣经。
在他四岁那年,一场突如其来的疾病夺走了父亲的生命。
从此,曾经平稳的家庭陷入前所未有的困顿,失去经济支柱后,母亲独自承担起抚养九个孩子的重担,依靠勉强维持的土地租金艰难度日。
家中时常断粮,但母亲并未让孩子们放弃教育。
正是在这样的岁月里,捷尔任斯基看到了生活的不公。
他注意到村庄里地主的儿子依旧骑着马、穿着呢料大衣,而贫苦农户的孩子甚至没有一双完整的鞋。
为什么有人注定要富裕,而另一些人只能忍饥挨饿?
中学时代的捷尔任斯基性格沉稳,少言寡语。
一次课堂上,老师讲到帝国的伟大,他突然举手反驳,质问为何秩序只能以压迫者的利益为准。
他的同学惊讶不已,却也开始疏远他。
在那个年代,一个少年公开质疑沙皇政权,无疑是极其危险的举动。
随着阅读的深入,他逐渐理解马克思主义的思想核心,阶级斗争和无产阶级解放。
他看见母亲在夜里缝补衣服时眼角悄然滑落的泪水,看见弟弟妹妹们为了分一口热汤而争执,他清楚地知道,改变必须从根源做起。
于是,他开始在校园中小心地传播马克思的思想,与志同道合的同学秘密讨论革命的可能性。
终于,他的行为引起了校方的注意。
那天校长将他叫到办公室,语气冷硬地告知他因“破坏秩序、煽动思想”被勒令停学。
那一刻,捷尔任斯基的世界发生了剧烈的转变,从一位接受正统教育的青年,转变为一位理想主义者,一个即将走上火狱道路的革命者。
他加入了立陶宛社会民主党,从街头的传单、地下的聚会到工厂里的煽动演说,他愈发坚定地相信,这个腐朽的社会终将被推翻。
年仅18岁,他已开始组织罢工,办起工人报刊,还频繁地往返于工厂和底层街区之间,与工人们同吃同住。
“土地应归耕种者,工厂应归工人,世界应归人民。”
“战地将军”类似这样高调的行动,很快引来沙俄警察的注意,他被捕了。
第一次流放,发生在冰封的西伯利亚。
那是一个极寒的地方,空气像刀子般割人,监狱则如同一座被冰雪包裹的坟墓。
狱卒们对犯人不闻不问,每日只有一顿掺杂麦糠的面包和一点热水,脚下的破鞋在雪地中一步一漏。
他与一群盗匪、农民、老工人被关在一起,挤在一间阴暗的牢房里,没有床,只有满地稻草。
他与狱友建立了小组,组织秘密读书会,传授革命知识,他向他们讲述《共产党宣言》,用极简的语言解释什么是无产阶级专政。
有人讥笑他疯了,有人却悄悄将他的讲义藏在草堆里反复默读。
他曾被调往华沙要塞,那是臭名昭著的高戒备监狱,审讯时,官员用细针扎指甲、用冷水浇头,用各种酷刑试图逼他屈服。
他咬紧牙关,从未发出一声呻吟。
有人问他为何不妥协,他只淡淡说:“我在为一群没得选的人选择抗争。”
从1897年到1917年,整整二十年,他六次被捕,三次流放,被关押的时间累计达十一年半。
这段时光足以磨掉一个人对信仰的所有幻想,足以摧毁一个人对未来的所有期望,但对捷尔任斯基而言,监狱却成了他最坚固的堡垒。
那些灰暗的牢狱生活反而为他积蓄了沉稳、冷静、精密的思维习惯。
他开始系统性地整理敌人讯问方式的逻辑,绘制监狱结构图,记住各类狱卒的特点。
他甚至设计了几种越狱路线——其中有一次,成功逃脱。
他穿着改成农夫模样的衣服,从厕所后窗爬出,顺着沟渠一路趁夜逃出,看守追出数公里也未能抓回。
出狱后的捷尔任斯基更为老练,他不再是那个热血莽撞的少年,而是一位真正的“战地将军”。
他常常用换名、乔装、信鸽联络等方式维系庞大的地下网络,他的信徒遍布波兰、立陶宛乃至俄罗斯本土。
也许世人难以想象,一个人如何在绝望与孤独的狱墙中,成长为苏维埃政权最有力的利剑,但捷尔任斯基做到了。
“监狱的尽头是墙,但信仰可以翻越。”
铁血建“契卡”1917年,布尔什维克推翻了临时政府,建立起苏维埃政权,红旗第一次在克里姆林宫的塔楼上高高飘扬。
在革命带来的激动过后,列宁和他的战友们很快意识到,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新生的政权摇摇欲坠,旧官僚体系阳奉阴违,市场上投机倒把之风猖獗,叛军、白卫军、外国干涉势力四处活动。
在克里姆林宫的一间会议室里,列宁眉头紧锁地向众人宣布:“我们需要自己的‘秘密警察’,一把能砍断反动势力脖子的刀。”
捷尔任斯基,当场被提名为这个机构的领导人。
无人反对——他太纯粹,太冷静,也太适合。
就这样,1917年12月7日,肃清反革命与怠工非常委员会——契卡,正式诞生。
捷尔任斯基坐在临时办公室里,一张旧木桌、几盏油灯,十几张折椅,这就是契卡的最初雏形。
他冷静地拿出笔,写下第一条行动守则:“我们代表的,是自我组织的恐怖主义。”
苏维埃的敌人太多太强,仅靠舆论与希望,无法稳住政权。
捷尔任斯基绝不是嗜血之人,作为组织者,他却始终保持理性。
他深知权力的腐化力,因此从第一天起便要求契卡必须铁纪治军,抓人要有线索,审讯要有流程,处决要有根据。
他亲自制定了契卡内部的纪律制度,甚至规定:任何成员若因个人恩怨动用权力,一律革职甚至处刑。
他始终坚持“恐怖不等于残暴”的底线,而这一点,也使契卡迅速获得民众的信任。
他亲自培训干员,从侦查、渗透、伪装到心理战术,每一个细节都亲自示范。
在训练课上,他经常掏出自己的越狱地图,讲述如何利用管道逃脱、如何伪装成工人隐藏身份、如何在街头追踪目标不被发现。
契卡的第一批成员,几乎都是他一手带出来的。
契卡最初只有几十人,短短一年便发展至数万,到了1921年,全苏联的契卡系统已有近二十万人。
他们身着黑皮大衣、头戴蓝帽,在城市与乡村间穿梭,被称为“黑衣人”。
但民众并不恐惧他们,甚至常常主动为他们提供线索。
契卡的行动往往快如闪电,许多反革命分子在天还未亮之前就被缉拿归案。
捷尔任斯基甚至设立了“改造机制”,对罪行较轻的投机犯、小偷小摸者,尝试通过劳动教育改造,而非一味处决。
他相信,人可以变坏,也可以变好,制度与引导是关键,他将部分罪犯送往工厂,用劳动感化,用人民的生活教会他们“幸福是什么”。
尽管如此,对于真正的反革命、内奸、间谍,他绝不手软。
契卡曾破获一个名为“保皇联盟”的组织,该组织在国内外设有多个秘密据点,准备通过暴动推翻苏维埃。
捷尔任斯基设计了一出“钓鱼计划”,假扮联盟骨干向全球保皇党发布密信,称“莫斯科行动计划已经启动”,结果短短数月便诱捕回万余名潜伏的白军残余。
捷尔任斯基对此并无狂喜,只说:“他们用阴谋对抗正义,那就该在正义之手下清算。”
在整个契卡运行的初期,捷尔任斯基几乎未曾休息过,他亲自审阅各地行动报告,逐一审问重要嫌犯。
“恐怖不是目的,而是维护人民信仰的手段,我们不应成为杀戮者,而要成为守护者。”
正是这种严谨又冷峻的气质,使他成为苏维埃最有力的铁拳。
契卡在他的带领下,不仅保卫了刚成立的政权,还树立了新政府强硬、不妥协的形象。
敌人惧怕他,人民信赖他,革命同志尊敬他,甚至列宁都曾坦言:“只有捷尔任斯基,才配持这把剑。”
落幕1921年,内战余火未尽,工厂停摆,铁路瘫痪,市场混乱,整个国家如同刚刚苏醒的病人,虚弱得连翻个身都显得吃力。
捷尔任斯基临危受命,调任为苏联交通人民委员。
外界一片哗然,许多人难以理解,为什么让一个“抓特务的”去管铁路?
但列宁却拍板定案,理由简单明了:“他干别的比肃反更行。”
在列宁眼里,捷尔任斯基是少数既有决断力,又肯扑下身子干事的人,而捷尔任斯基也没有辜负这个期望。
就任不久,他拒绝了所有迎接仪式,拎起一个帆布包,登上从莫斯科发往鄂木斯克的旧列车。
他不是视察,而是“上岗”,真正作为一名调度员参与火车运行的全过程。
在摄氏零下二十度的车厢里,他裹着一件旧棉袄,连续工作了整整48小时,观察调度、记录用煤量、整理运力分配。
他甚至自己钻进机车炉膛,计算燃煤与蒸汽转化比,在煤灰中一待就是半天。
回到办公室,他交出一份详尽的报告。
按照他的方案,废弃的铁轨重新整修,部分未通车的路线被改为应急运输线。
他主张取消不必要的文书审批程序,实行简明扼要的“战时运行机制”——一辆车走哪、拉什么货,由前线需求决定,不再层层上报。
他提出要训练“政治司机”,不仅能开车,还要懂政策、讲纪律、能应急。
这一整套制度,几个月内让苏联铁路系统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甚至超出了战前水平。
捷尔任斯基不坐专车,不住宾馆,经常和工人同宿一间棚屋,吃着最粗的黑麦面包,铁路工人见他像兄弟一样干活,不少人私下喊他“老铁头”。
这位“肃反铁人”很快被再次提拔为国民经济委员会主席,全权负责战后苏联的工业重建工作。
在一次煤矿事故后,他亲自赶赴矿区勘察,穿上矿工的衣服,戴着破旧的头灯,钻进矿井深处了解开采情况。
工人们见他来都震惊了,一个政府高官居然自己下井?
更意外的是,他坐在矿井口,一边咳嗽一边问工人:“你们一天产多少?能再提高点效率不?我这里有份新图纸,要不要试试?”
他不仅改进了矿产调配方式,还强调设备维护与职工培训的重要性,推行机械化改革,鼓励技术工人研究新方案。
“机器是工人的手臂,工业是共和国的骨架。”
在会议上,他反复强调:“我们不能只谈钢铁产量,也要谈工人的饭碗、孩子的学堂、住的屋子。”
他要求各地建立工人食堂、修缮员工宿舍,提倡“人性化管理”,这种理念在当时的苏联尚属罕见。
1924年,列宁去世,苏联进入新一轮的政治变局。
党内派系林立,权力斗争暗流涌动,捷尔任斯基表面低调,实则忙于调和各方,为经济稳定保驾护航。
斯大林曾劝他加入某个派系,他婉拒说:“我是为人民服务的,不是为任何人站队的。”
但他也不是毫无政治立场,对于农业改革,他明确提出“农村不富,工业必衰”,主张国家应加大农业投入,提升农机水平,以促城乡协调发展。
他反对“大跃进式”的生产口号,强调脚踏实地的建设节奏,这种思想在当时显得颇为超前,也逐渐让他与部分极左派产生了隔阂。
可惜,这一切都戛然而止。
1926年7月20日,联共中央全会上,捷尔任斯基登台讲话。
他讲完最后一句:“我们必须持续清理经济中的杂质,就像当年清理反革命一样……”便重重倒在讲台上。
众人蜂拥而上,他却再也没睁开眼睛,死因被确认为心脏骤停,年仅49岁。
整个苏联为之震动,街头工人自发停工吊唁,契卡的老兵集体致哀。
孩子们在学校画下他的画像,妇女们戴上黑纱,铁路工人将他的名字刻在铁轨侧边:“费利克斯,这条路你走过,我们继续走。”
人们纷纷议论:如果他能多活几年,是否可以压住极端派的野心?是否可以避免后来那场血雨腥风的“大清洗”?是否苏联的命运,能因这个铁汉的坚守而改写?
这一切无从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捷尔任斯基留下的,不只是肃反者的冷峻印象,还有一位布尔什维克改革者的智慧与温度。
他用短短数年,向世人证明,哪怕一双沾满尘灰的手,也能托起一个国家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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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如下:
【1】《捷尔任斯基》第五章 战斗在交通战线上
来源:心游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