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上市首月一直加印,预告挂链发布后登上当当24小时新书榜第一,近7日新书榜第三;合作达人“好人大哥”推广视频发布后,带动新书稳居近7天新书榜、成功励志榜TOP1;作者与媒体人全嘻嘻的对谈视频发布后,图书登上当当新书榜、励志榜近30天TOP1。目前,《愿你可以自在
文/袁依萌 磨铁
本文内容丰富,可收藏后细细品读!
商务君按:上市首月一直加印,预告挂链发布后登上当当24小时新书榜第一,近7日新书榜第三;合作达人“好人大哥”推广视频发布后,带动新书稳居近7天新书榜、成功励志榜TOP1;作者与媒体人全嘻嘻的对谈视频发布后,图书登上当当新书榜、励志榜近30天TOP1。目前,《愿你可以自在张扬》位居抖音文学书籍超值爆款榜第一名。这本“文艺范儿”十足的书,连编辑都没敢想能取得这样的市场表现,但它的确以细腻的文字打动了万千读者,也印证了营销团队对这本书的预期:一定能爆!
这是一篇在书上市之初就打算写,却因为当时每天都忙于参与营销动作和处理加印事宜,而迟迟没能腾出手处理,直到5月才决定好好回想一下,整理出的手记。《愿你可以自在张扬》的制作和推广过程跌宕起伏,复杂又充实,让我觉得一定得记下来。
当然,不可避免的是,一篇手记中会有限于篇幅放不进的东西,会有因为时间间隔太长而无法清晰想起的感触。但我还是会找出那些最值得说也最想记下的部分,作为经验总结和分享——为什么《愿你可以自在张扬》会变成一本令人惊奇的“现象级”图书,这本书的出版过程给我带来了什么。
《愿你可以自在张扬》
作者:刘开心
出版社: 北京联合出版公司,磨铁 出品
出版时间:2025年1月
起初,谁也没有想到
或许会有读者在看到这本书时就感到惊奇吧:它有着励志书的品相,在励志新书榜单排名居高不下许久,但翻开后,居然看到了诗、画,和作者细腻的、平静而克制地讲述自己的文字。
是的,它是一本难以分类的书。尽管放在了“励志”一类,却和同一个页面上的其他书风格迥异。如果把它放在文学类或艺术类,这些分类的专业性又掩盖了它的个性。
可能大家更想不到的是,这本书最初真的是被当作文艺品来做的,谁也没想过,它在上市后会引发如此火热的局面,迎来这么多的读者。
在看到中央电视台(简称“央视”)报道的开心的故事后,大家的第一反应应该是,她可以讲一些励志故事吧?毕竟,一个与罕见病搏斗的人生故事,肯定能震撼人心。但是,这并不完全适用于开心的情况——从头开始梳理人生经历的“励志故事”,对她来说难度很大。一方面,她的体力和精力有限;另一方面,那些乍一看是“励志”的,对她来说并非如此。她的表达在文字、诗歌和画里。而在2024年夏天,当她身体状况暂时稳定,可以和我们见面时,她吸引我们的也是这些表达。
她把所有积攒的文字和图画作品都给了我们。这些作品的创作时间跨度很大:有她在高中时就写下的诗歌,有近年来的随感,以及在收到出版邀请后,专门为这本书写下的数篇文章。
这个过程并不轻松。她在最近的对谈中说,写这本书,一方面是,在写作中一点点把不敢回顾的经历和情绪疏解掉;另一方面是,她希望看到这样一本能让处在艰难境地中的自己相信,自己可以走过来的书。
不敢回顾,但依然需要回顾。要回顾艰难的经历,又要保持克制。这对于写作者来说,也是非常大的挑战。
更不用提其中的画作——我惊讶于她使用油画棒的技法,层层叠叠的立体感、背景颜色融合的柔和度……而这些竟然是来自她因结缔组织受累而难以紧握画笔的双手。
拿到这些作品,围绕它们量体裁衣,编织成书,还是很有挑战性并且令人敬畏的。因为,这是要为一位经历不凡的艺术家、创作者,打造一本既能够代表她,又能走向读者的“作品集”,开心提到,“E诗E画”有“一首诗,一幅画”的意思(E是指Ehlers-Danlo Syndrome)。诗和画,以及后续的文字是相映成趣的。于是,内容编排形式就有了方向:诗文和画交错。
我还需要一些具体的参照和灵感。这段期间,有两本书在排版形式上给了我启发,分别是《龙仔尾·猫》和《虹色复调》。前者是蒋勋老师的随笔,其中搭配了很多在龙仔尾拍摄的照片,以及绘画作品。它的排版非常灵活,跳出了常规,让我看到了一本图文交错的书可以呈现出的可能性。后者是一部画集,其中米山舞作品部分的排版,带来一种鲜明的“仿佛在美术馆看展览”的视觉效果。而开心给的稿件中,也有一些是她的画展文字。那么,我便希望这本书翻动起来,有一种在看展览一样的“流动的节奏感”。
为此,我还尝试向在做策展人的同学请教经验——但好像最终并没有问成。很可能是我意识到了三维空间和纸面终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要学还是要从文艺书的内容编排形式学起。
于是,我找来了各种诗集——有磨铁自己出的,有平台上当时流行的,或者是同事觉得好的。翻过这些书,我发现诗集确实可以有非常灵活的形式,也发现了一个编排内容的方法——设置主题,按照主题把相关的诗文汇集到一起,而各个主题又能够形成节奏感。
这么写下来,好像是非常简单、自然,不需要大费周章总结的方法论。但面对文学的、个人化的、或许有些“意识流”的内容碎片时,直接阅读同类案例确实能最有效地帮我找到串联起一切的方法。
于是,就有了这本书里“我”“童年”“成长为自己”“生活”“思考”这五大主题。首先当然是“自我介绍”,要让读者知道“我——刘开心”是谁,于是,那些讲述着“我是谁”“我要做什么”“我是什么样”的内容,就被放到了全书开头。
最先是绚丽、张扬的宣言:“我就是很美的诗歌。”以诗开篇,让读者一开始就认识到文体的独特性(不是散文体的所谓“励志传奇”),然后便是作者和医生小伙伴的画像。自画像是与诗呼应的,这样,读者能清晰看到作者的形象,也瞥见支持她的人际关系和独特的风趣感。
接着,是一段简短的散文体自我介绍,关于“这是什么病”,在这样的“条件预设”下,作者如何与读者对话。至此,全书涉及的三类表现形式(诗、画、文)和作者的形象都已经向读者呈现。
接下来两章,将引读者走近作者的经历。
“咽下了童年”——在原文中,这与吃下盘中的过敏源同构,“咽下”也总会搭配一些让人不太愉悦的词,所以,这一章的名字就在提醒读者:会有沉重的东西(就像第一章《不能永远开心,那就永远开阔》里已经透露出的一样)。它关于童年与家庭,开头还是缓和的:看起来是一段回忆,落在了“回家”——那就回到童年看看吧。童年不一定是快乐的时光,反而可能充满艰苦。那要如何做呢?《做自己的港湾》,让我们慢慢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吧。
这篇文章也有过渡的性质:接下来,会看到那些和家人相关的美好经历。人无法被片面地界定,最贴近自己的家庭、家人更是如此。我希望读者可以在阅读开心的作品时,也感受到这种复杂性。
第三章也可以算是一种过渡。我把它概括为“成长”,开心对这个词有不同的看法:她觉得“成长”是最最混沌的事。那么,把这一章的意义说全一点:在穿越过美好与伤痛交错的成长阶段后,如何达到一个更为稳定、更为坚定的“长成”状态。成为自己,拥有勇气与底气,认同自己的“不一样”,放下一些执念,也认真生活。
最后两章变得更轻盈、更平静,也不失光彩。我希望读者通过第四章看到的是开心生活中那些疾病以外的美好、趣味与独特的感知。而第五章则像一场舞蹈的收尾——在你已经看到她的生活经历,已经对她有了一些认识后,这场舞却继续旋转至更深处,更个人化的,更难解的,也更开阔、更热烈的,收尾。
那些动人,但未能在正文中找到合适位置放下的文字和图画,就在篇末成为余音。
我在编排书稿时,带着两种念头——一种是相信,一种是担忧。
我相信这本书一定能打动很多人。我是带着“为了长大前的自己”的心情去做这本书的。在读到开心的文字时,我感受到的是共鸣与刺痛。我仿佛看到自己——在试探着踏入周遭已然形成的社会时碰到许多认知以外的壁,却依然想做自己;带着一种“会被某人观测到”的预设,絮语一般写下感受,让情绪化成诗或画面,却不求直观。而我不过是数十亿人之一,也不时在别人的分享、表达、创作中产生共鸣。那么,肯定会有更多人,在看到开心的作品时同样有所共鸣,意识到自己并不孤单。这本书被万千读者看到时,也就是我们的心声被看到的时候。
因为有这一点共鸣,我在还不确定一本内容文艺的书将走向怎样的天地时,依然相信它一定能吸引到一群人。
而我的担忧也与此相关。我怕那些让人感觉刺痛的文字,会导致一些不好的评论出现。也知道当表达走向个人化时,肯定会有人不理解。所以,我对稿件做了筛选,保留那些必须保留的,而有些内容,虽然有趣且独特,但我最终没有找到合适的位置安放它们。
你可以在某平台的短评区看到那些我担心过的言论——如果你把这本书视作“文集”“诗集”“画集”,按照“文学作品”“艺术品”的标准要求它的话,你绝对看不到你想要的。
是的,它个人化,它无法归类,它需要你和它“对上电波”。但就是那些“对上电波”的部分,能让它走向所有体会过类似感受的人,也让我相信它有成为一本书落在某人手中、停留在谁身边的价值。
你可以从审视一首诗、品评一幅画的角度说,这还不够。但你也可以把这种媒介的起伏理解为记载了生命的搏动。波动扩散,碰到你了,这种感受才是把这一本小书拿在手里的意义。
跌宕的设计过程
为了能让读者更好地感受到文字和图画之间的联系,我在编排顺序时,就从意象、情绪与气氛等角度,把彼此之间更能够相互照应的图文连在一起。图注或是来自开心的原文,或是由她重新补充。
一个小插曲是,在编排稿件时,我们发现有些作品已经属于画廊,不能再放进书里。于是,开心在数天内重新画出了能够替换这几张,甚至质量更好的作品。这种行动力和创作力让我们震惊——现在想来,这就是她的生命的一部分,是支撑着她走过来的心力和能力的表现。
为了更直观地看到并把控效果,我在用word组稿时,就按照成品尺寸设置了页面和字号——开心希望字号稍大,这样可以让家人看得清楚一些。同样的需求也传达给了设计师。负责这本书视觉设计的胡崇峯老师看到开心的作品后,对这本书投入了极大的匠心和艺术追求。以粉红色为主色调的版式样张十分惊艳,令开心大加赞赏。她曾说自己喜欢蓝色,也有很多以蓝色为主的画作。而版式使用了温暖的粉红色,不仅让人感觉更加亲近,更有生命的温度,也在一定程度上“中和”了文字中的疼痛感。这也缓和了我先前提到的担忧。而且,温情的颜色之下,包裹的是复杂的生命体验——这更贴近开心的气质,也能带来更加立体、丰富的阅读感受。
在印厂盯印
此外,在字体和内文图片上,设计师也下了很大工夫。书中散文部分选择的字体,柔和、纤细而似乎藏着凌厉。为了在印刷时能最大限度地体现出作品的色彩和油画棒手绘的独特质感,设计师在排版时精修了每一张图片。这些都让我们和开心非常感动。
印厂送来毛书以便确认印刷效果
从成稿到排版都很顺利,但到了书名和封面环节,果不其然遇到了极大的困难。
书名要传达什么?是偏向文艺与个性,选择书中独特的概念和金句,还是更接近成长励志的方向,争取能吸引到更多的读者?连着数周的例会上,我们整个团队和领导一起群策群力讨论书名,在大方向和细节上都做过无数次调整。
比如,如果用一个金句做书名,是否足够易懂,不需要过多解释,书名中的词都足够具体、明确?书名里的人称,用第一人称还是第二人称——后者显然更能拉近和读者的距离,让读者感到这本书和自己有关。接下来,该用什么句式呢?一次例会上,领导给出了几个流行的歌词金句的例子——它们的共同点是,用“希望”“想/好想/多想”这类表达意愿的词,传达一种不完满底色上的对美好的追求。
句式基本确定,关键词就在这个“要追求的东西”上了。闷头想了很久,也找了很多传播度高的金句参考后,和开心确认时才发现,我们所想的方向有很大的偏差。于是,我们回归到书中,再一次去寻找开心自己的金句中那些抓人的词。
这时找到的就是“张扬”。
“希望无论健康或疾病、快乐或悲伤的你,都可以是有质感的张扬的生命。”
“张扬”这个词带着明亮和力量。在我提出这个词时,年长的老师们产生了一些疑虑:这个词好像带有一些负面色彩,比如说人行事作风“张扬”。但我在一些平台搜索后发现,这个词很受年轻人欢迎,它的词义也发生了变化,大家关注的是这个词里溢出的生命力,“热烈张扬”是一个常见的组合。具体到这本书上,找到“张扬”这个词后,我依旧是从开心的文字中找另一个和它搭配的词,先找到的是“璀璨”——“愿你也活得张扬璀璨”,这个书名得到了开心的喜爱。
问题又来了:“璀璨”两个字,字形太复杂,放在书名上不好辨别;“张扬”这个词本义偏负面,也需要一个表达态度的词来限定、引导、解释它的含义。
经过又一番讨论,我们找到了“自在”这个词。
这时,备选的书名还是“愿你可以张扬自在地活”——句式有些冗长。于是,开心提出:可不可以去掉“地活”,就用“愿你可以张扬自在”?这个瞬间,我们忽然觉得一切都对了。
接着,开心又琢磨道:愿你可以自在张扬是不是读起来更通顺?
“扬”的发音确实情绪更高,更响亮,读起来更流畅。
终于,书名定下来了。
而封面又成了一个难关。
在开心的画作里,“海浪中的手”认知度相当高,也是封面设计的参考之一;其他的参考,则是以简约治愈插画为封面的文艺励志书。
设计师最初的方向是,从网上找一些能够传达作者和作品气质的插画作为参考图,先做方案。但这个阶段就出现了很多问题:有的插画太具象了,意境不足;有的画在意境、色调和元素上很契合作者,也能把她的作品融入其中,但笔触太细太多,做成封面像网文小说;对标书封面插画师的其他作品,似乎能和这本书联系上,但效果做出来还是不对……
于是,在例会讨论后,我列出了两个方向,分别找了参考图和作者书中可以呼应的元素,总结成表格发给插画师:一个是满版插画设计,风格要简约的、用大色块表现的,不要太细腻的笔触,避免变得像网文,作者在海边长大,作品里也经常出现海面,是可以参考的;另一个是留白的设计,可以只用抽象的线条来勾勒封面插图,重在明媚,作者作品中相对应的元素则是太阳。
但是,按照这些方向找参考图、请插画师出草图,还是没有满意的结果。
打破困境最关键的转折点,来自营销团队的大力支持。
在和营销团队开会介绍新书计划时,负责流量爆品的团队老师们一眼看中了这本书,她们认定,这本书一定能爆,并给了我们封面设计的方向:就用开心画的那张“海里的手”。
为了匹配图书封面的尺寸和印刷效果,我们请插画师对照开心的原画来设计封面——但这也并不容易,中间走了一些弯路。插画师考虑修改原画的手势,让封面更灵动,也契合“张扬”的情绪感,但如果处理不好,手势就会不自然。我找了一些手的参考图,设计师和插画师分析后认为,比起手的姿势,这些图中的氛围感更多来自光线。为了传递出一种“明媚又忧伤”,而且能和内文颜色呼应的效果,我们开始尝试加入粉色的光,用AI生成了一些手的参考图——我们需要的手介于写实和漫画之间,AI正好能做出这种效果。但按照这个色调和光线画出来的图,变得和原图很不一样。
再一次调整方向,完全对照开心的原画重绘。到这时,就真切体会到了什么叫“手是最难画的”。单说这只手,就和插画师调整过无数次:颜色太黄了,肌肉太饱满了,质感太粗糙了,手掌和手指的比例不对……“这只手要看得出是手但不要太像手”是组长金蓉老师在看到草图时屡次提出的微妙但重要的方向。手不是刻画的重点,开心的原画是“我本来是想画海面,画完后觉得画面有点单调,就加入了一只手。”
插画师弱化对手的刻画,减弱立体感,颜色和姿态也调整好了,但画面还不算完工。
还要调整手的大小和它在画面中的位置,使其更贴近开心的原画,也避免变成“如来神掌渡海而来”的效果。
经过反复修正,封面插画确定了。我们又在明暗、字体等细节上一个一个调整,最终达到了能凸显书名,又不失海浪质感,还让画面透气不沉闷的效果。
还要继续成长
这本书走到大家面前时,已经在短时间内形成了令人震惊的现象:上市首月一直在加印,一直在预售。这是我在做这本书时从没想过的,或者说,我相信开心的书里有引发广泛共鸣的潜力,但我从没有想象到它能被发挥到如此程度。
能够把开心和她的作品的潜力激发成一种现象,离不开营销团队的全力支持——她们对接了丰富的资源,有着成熟而不断出新的营销策略。她们充分考虑到了开心的身体状况,选择了需要作者出力尽可能少,而成效尽可能大的营销方案:亲自带样书前去拜访,促成重点博主和开心的访谈;征集优质博主分发央视报道、访谈高光时刻等物料,并对接磨铁内部的剪辑投流团队,基于已有物料制作切片投放。
开心的故事再一次走到万千观众面前,这本书也非常幸运地得到了央视《夜读》栏目和倪萍老师的推荐。而当看到读者在评论或者动态中谈起这本书带给自己的感想,当我发现他们在书中也找到了自己、产生了共鸣,看到他们看到了开心时,我都感到欣喜和庆幸——在信息纷繁错杂,观众形形色色,异见繁多的网络中,我们仍然凭着共鸣相遇,从此发现自己并非孤独的天体,而是一片闪亮的星系——在写致读者的感谢信时,我想到了用这样的话语去表述,忽而发现这和开心写过的“编造一个星系,如真实的那般广袤,然后我们住进去”有着相似的意象。
她说再坚持一下,说不定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会成为那个告诉他人如何坚持下去的人。她说倘若在将自己拼拼凑凑的过程中“无心插柳”地拼凑了周遭的世界,未尝不是专属于小人物的英雄主义。
我深深认同她这些话,对于自己也能成为帮助她这些话语实现的力量之一,对于这本书前前后后得到的每一份信任与支持,也感到幸运和感激。
不过,这本书带给我的不只是这些。这是一本让编辑和书一起成长的书。
在阅读开心的文字时,我以为在共鸣中我已经看到了她。但在陪她录制访谈时,我不断听到自己之前从不知道的她的经历,她的见地。
我曾经看到共鸣,又为那些刺痛忧心。在最开始和营销同事沟通如何向达人介绍这本书时,我说出过自己的担心,我说我读到的是一种绵里藏针的感觉,在温柔之中有着刺痛,而我担心这种刺痛难以被读者接受。但是营销同事说:“我们要的就是这种刺痛。”开心看到和全嘻嘻的访谈视频后十分感动,也说:这个视频带给我的是细密针扎样的隐隐痛感,就好像触角被烫伤,而感知却因此而更加辽阔。
而我想,开心所说的这种感觉,其实也是她带给我们所有看到她的人的感受。
随着营销动作的推进,我不断刷新对开心的认识,也重新思考自己。“复杂到很难理解,也让这场聊天特别必要”——全嘻嘻在预告和开心的访谈时是这么说的。这非常精准。也许第一本书和这场访谈,已经让我们窥见了开心身上的深刻与复杂,但越和她交流,越会发现这只是冰山一角。
她有着极强的行动力,为自己的作品、自己的表达付出了许多心血——不只是短短几天内补全了需要替换的画作。后续营销阶段,我们给她几个简短的参考脚本,说视频时长控制在一两分钟就可以了,结果,她发来了长达三四分钟的视频,讲出了此前都没讲过的细节。
而她谈论起那些伤痛,那些难以理喻的人间复杂时,平静而克制。一切都那么自然,就这样发生。而观众在震惊之后产生的是理解,是同感,是敬佩……我发现,我没必要去担心那些独特的刺痛了,我开始向我的朋友们讲述那些让我觉得自己和这本书产生共鸣的经历,认可这一切,也在这个过程中更清楚地看到自己,更坚定地感受自我。
开心经常表达的一个观点是:大家说从她身上得到的力量,其实是每个人本来就有,却忽视了的力量。
在阅读她的过程中,我反复重新理解这句话。
她写下的是自己经历了困境与美好,一路走来的模样。平静、自然、如实。当一些事情和感受被如其所是地叙述,它们的存在就已经得到了证明。她记下自己的所思所感,让我们看到,原来没有什么可以评判或阻碍一个生命的生长。那么,我们也就可以做自己。
这本书传达的力量,也是这样的——不是一种“榜样的力量”,或许可以说是一种“做自己的力量”。是面对或好或差的“命运”,依旧把自己活好的力量。
在看开心录制访谈时,我一度很后悔——我开始觉得,这一本书远远不够。我们问开心,有没有写第二本书的想法?而开心也有同样的想法。那就着手做起来吧。
愿创作者总有力气向世界宣告自己的存在,我们也愿意支持和守候。
最后,附上一封在《愿你可以自在张扬》上市约两个月时,写给读者们的一封感谢信,致所有向这本书献出了我们前所未料的热情的读者们,谢谢你们,看到了这本书,也透过它看到了开心——我们曾经讨论书名时,开心想到一个副标题叫“写给所有绚烂的,不被看见的”,由此衍生出一个备选书名“我爱你不被看见的绚烂”,可能在直到万众目光照耀之前,我们都只能在暗中摸索,等待内心中的期待应验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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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出版商务周报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