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人们常说,祖宅是一个家族的根,卖掉祖宅就等于断了根。可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为了赌债不得不变卖祖产?我见过太多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最后连祖宅都保不住。今天我要讲述的,是发生在我们村里的一个真实故事。
人们常说,祖宅是一个家族的根,卖掉祖宅就等于断了根。可在现实生活中,有多少人为了赌债不得不变卖祖产?我见过太多人因为赌博倾家荡产,最后连祖宅都保不住。今天我要讲述的,是发生在我们村里的一个真实故事。
我叫李建国,今年45岁,是泗水县双河镇的一名普通农民。从小我跟堂哥李建军一起长大,我们住在一个四进的老宅子里。这座老宅是我爷爷那一辈建的,红砖青瓦,门楣上还刻着”积善之家”四个大字。小时候,堂哥最疼我,常常从供销社偷偷买几颗大白兔奶糖塞给我。
我们村的老房子大都是清一色的青砖大瓦,唯独我家祖宅最气派。每到过年过节,村里人都爱往我家凑。特别是春节放鞭炮的时候,整个院子里人挤人,热闹得很。堂哥总爱站在门槛上,得意地跟人说:“看见没,我们李家的房子,那可是有来头的。”
那时候,谁能想到这座传了三代的老宅子,会在一个雨夜被堂哥拿去抵赌债?
那天晚上下着绵绵细雨,我正准备睡觉,突然听见院子里有脚步声。拉开门一看,是堂哥李建军。他浑身湿透了,头发乱糟糟的,眼圈发黑,整个人像是被雨水泡发的馒头,又白又肿。
“建国,你借我二十万,我明天就还你。”堂哥站在雨里,声音沙哑。
我叹了口气:“建军,你又去赌了?”
“你别管我去哪了,你到底借不借?”堂哥的声音突然提高了。
我摇摇头:“上次借你的五万你还没还,这次…”
“那这个给你!”堂哥从怀里掏出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一叠皱巴巴的纸,“这是祖宅的房产证,我先押给你,等我东山再起,一定赎回来。”
我一把抢过塑料袋:“你疯了?这可是祖宅的房产证!”
“我知道,可他们说,如果我明天拿不出钱,就要…”堂哥说到一半,突然蹲下身子嚎啕大哭起来。
雨越下越大,屋檐上的水滴打在堂哥身上,他却像是感觉不到似的。我看着他这样子,心里难受得要命。从小到大,堂哥都是我的榜样,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模样。
“你等着。”我转身进屋,翻出了银行卡,“这里有三万块钱,你先拿去应急。房产证的事,咱们明天再说。”
堂哥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接过银行卡,转身就跑。他的背影在雨中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倒下。
第二天一早,我骑着摩托车去了趟镇上,找到了舅舅。舅舅是个老实人,在镇上开了家小卖部,手头有些积蓄。听我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舅舅二话不说,从柜台底下摸出存折。
“五十万,够不够?”舅舅问。
我愣住了:“这…”
“别这那的,我知道你们家祖宅值这个价。不过我有个条件,房子必须过户到你名下,而且你得保证,这房子你一辈子都不能卖。”
我看着舅舅,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舅舅摆摆手:“你别问那么多,就说你答应不答应?”
“答应,我答应。”
当天下午,我就拿着钱去找堂哥。可到了他家,却发现屋子已经空了。邻居说,堂哥一大早就收拾东西走了,说是去外地打工。我站在堂哥家门口,看着那扇虚掩的木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接下来的日子,我开始着手修缮祖宅。这座老房子年久失修,很多地方都需要整修。我请了村里的老木匠来帮忙,一点一点地修。老木匠说,这样的老房子现在不多见了,木料都是上等的。
修到第三进院子的时候,老木匠发现一根梁柱有些松动。我们用撬棍把梁柱撬开,突然,一个生锈的铁盒从墙缝里掉了出来。
[未完待续,继续按照大纲开展] 铁盒上布满铁锈,但还能隐约看出上面刻着”李”字。我小心翼翼地打开盒子,里面有一本发黄的日记本和一张老存单。存单的年份是1956年,存款数额是两万元。那个年代,两万元可不是小数目。
日记本已经发黄,纸张都有些酥脆。我翻开第一页,上面工整地写着”李怀德日记”。李怀德是我爷爷的名字,这是爷爷的日记。
1956年6月15日,天气晴。今天县里来人,说要提拔我当镇长。我心里忐忑,就一个镇长,要管几千号人的生计,担子不轻啊。
看到这儿,我吃了一惊。从小到大,我只知道爷爷是个农民,从没听说过他当过镇长。我继续往下看。
1956年8月20日,天气阴。今天又有人举报说张寡妇家藏粮。我知道她家的情况,丈夫去年病死,留下三个嗷嗷待哺的孩子。我暗地里给她家送了些粮食,这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
1957年2月10日,天气阴。运粮的车队今天到了,可粮仓已经空了。我把自家存的粮食全搬了出来,总不能让乡亲们饿肚子。
一页页往下看,我的手开始颤抖。原来爷爷当镇长那几年,一直在暗中接济困难户。他把自己的工资全存起来,就是为了帮助那些揭不开锅的乡亲。
最后一篇日记是1957年4月3日:今天上面说要清查基层干部。我知道自己暗中做的那些事瞒不住了。与其让组织上为难,不如自己主动承担责任。这些年存的钱和这本日记,我就藏在祖宅的墙里。但愿将来有人能明白我的苦衷。
合上日记本,我久久说不出话来。难怪舅舅要我买下祖宅,难怪要我保证永远不卖,原来他早就知道这个秘密。
我拿着日记本和存单去找舅舅。舅舅看都没看,只是说:“我就知道有一天你会发现的。你爷爷是个好人,只是时代不好。”
“那堂哥知道这事吗?”
舅舅摇摇头:“他要是知道,也不会去赌博。你去找找他吧,一家人总要团圆。”
我打听了好久,终于在县城的一个出租屋里找到了堂哥。屋子里只有一张床,一个电饭锅。堂哥瘦了很多,看见我,他转过头去:“你来干什么?”
我把日记本递给他:“看看吧,这是爷爷留下的。”
堂哥接过日记本,一页一页地看。看到最后,他的眼泪忽然涌了出来:“原来爷爷不是叛徒,他是为了救人…这些年,我总觉得他给家里丢人,所以我…我…”
“回家吧。”我拍拍他的肩膀,“爷爷的清白,需要我们去证明。”
一个月后,堂哥戒了赌,回到了村里。我们一起修缮祖宅,把爷爷的日记整理出来,交给了镇里的领导。镇领导看完后,专门开了个会,为爷爷平反。
现在,我们的祖宅修好了,门楣上的”积善之家”四个字重新描上了金漆。每到周末,就有人带着孩子来参观,听我们讲爷爷的故事。
村里人都说,祖宅里藏着的不只是一个铁盒,更是一个老人对后人的期望。可我更想问问大家,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像我爷爷这样的基层干部,到底应该怎么做?他们明知道救人可能会惹上麻烦,却还是选择了伸出援手。这样的选择,对吗?
来源:小马阅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