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刘铁柱——这个家的老大，正站在门口，满脸横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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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林小梅，可在这个家里，他们都叫我"贱.货"。

窗外的雨淅淅沥沥地下着，打在破旧的瓦片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我蜷缩在灶台旁的稻草堆里，身上的淤青还在隐隐作痛。

这是我来刘家的第三个月零七天，每一天都像是地狱。

"贱货，还不起来做饭！"

一声怒吼伴随着木门被踹开的巨响，我的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

刘铁柱——这个家的老大，正站在门口，满脸横肉因为愤怒而扭曲着。

"我...我这就去。"

我颤抖着爬起来，双腿间传来的剧痛让我差点摔倒。

昨晚的记忆像潮水般涌来，三个兄弟轮流在我身上发泄兽欲的画面让我胃部一阵抽搐。

厨房里，我机械地往灶膛里添着柴火，火光映照着我手腕上深深浅浅的伤痕。

刘老太太——这个家的女主人，正坐在门槛上嗑瓜子，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扫过我。

"手脚麻利点，饿着我儿子们看我不打死你！"她吐出一口瓜子壳，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头牲口。

我低着头应了一声，心里却翻涌着恨意。这个老太婆，当年也是被拐卖来的，如今却成了施暴者最忠实的帮凶。

饭桌上，刘家三兄弟狼吞虎咽地吃着，没人管我是否吃了饭。

刘铁柱——老大，身材魁梧，满脸横肉。

刘铁栓——老二，精瘦如猴，一双三角眼总是滴溜溜转。

刘铁锁——老三，年纪最小，却最是阴毒。

"听说村东头老王家又买了个媳妇，比咱家这个水灵多了。"

刘铁栓嘴里塞满饭菜，含糊不清地说。

刘铁柱闻言，油腻的大手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听见没？再不老实，就把你卖到窑子里去！"

我垂下眼睛，做出害怕的样子："我...我很听话的..."

夜里，当三兄弟再次在我身上发泄完兽欲离开后，我躺在潮湿的土炕上，望着黑漆漆的屋顶，眼泪无声地流下。

但这一次，泪水不再是软弱的表现，而是淬炼仇恨的火焰。

我开始仔细观察这个家的每一个人，寻找他们的弱点。

刘老太太虽然凶狠，但最疼小儿子刘铁锁，刘铁柱嗜酒如命，刘铁栓迷信怕鬼，刘铁锁则最怕蛇。

机会在一个月后到来。

村里有人办喜事，刘家三兄弟都去喝喜酒了，只留下我和刘老太太在家。

"去，把猪喂了。"

老太婆命令道，自己则回屋睡午觉去了。

我走向猪圈，目光却被墙角的一丛野草吸引——那是断肠草，我小时候听村里的老人说过，这种草毒性极强。

我的心跳突然加速，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脑海中成形。

接下来的几天，我偷偷收集断肠草的汁液，藏在灶台下的一个破瓦罐里。

同时，我更加顺从，甚至主动给刘铁柱端茶倒水，表现得像个认命的奴隶。

"哟，今天怎么这么乖？"刘铁柱狐疑地看着我递上的茶水。

我低下头："我...我想通了，以后好好过日子..."

刘铁柱哈哈大笑，一把将我搂进怀里，粗糙的大手在我身上游走："这才对嘛！"

我强忍着恶心，看着他喝下那杯加了料的茶。

当晚，刘铁柱开始上吐下泻，疼得在炕上打滚。刘老太太急得团团转，请来了村里的赤脚医生。

"怕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医生把了把脉，开了些草药就走了。

第二天清晨，刘铁柱死了。

他的脸色铁青，嘴角还残留着白沫。刘老太太哭天抢地，刘铁栓和刘铁锁也红了眼眶。

而我，跪在一旁"伤心欲绝"，心里却涌起一阵快意。

第一个。

丧事办得简单，刘铁柱被草草埋在了后山。

家里突然少了一个人，气氛变得诡异起来。

刘铁栓开始做噩梦，总说梦见大哥来索命。

"都是你这个扫把星！"刘铁栓把气撒在我身上，一脚将我踹倒在地。

我蜷缩着身体，护住要害，心里却在冷笑。

夜里，我偷偷用猪血在刘铁栓房门口画了些奇怪的符号——这是我从村里神婆那里偷偷学来的。

第二天一早，刘铁栓的尖叫声惊醒了全家人。

他脸色惨白，指着门口："大哥...大哥回来了！他说是我害死他的！"

刘老太太骂他发神经，但我知道，种子已经种下。

接下来的几天，我变本加厉，半夜在刘铁栓窗外学鬼叫，在他鞋子里放死老鼠，把刘铁柱生前用的烟袋放在他枕头下...

刘铁栓的精神越来越不正常，开始胡言乱语。

村里人都说他是被刘铁柱的鬼魂缠上了。

一个雨夜，他喝得烂醉，跌跌撞撞地走向后山，说是要去给大哥赔罪。

第二天，村民在山崖下发现了他的尸体。

第二个。

现在，家里只剩下刘铁锁和刘老太太了。老太婆因为接连失去两个儿子，一下子苍老了十岁，整天神神叨叨的。

而刘铁锁看我的眼神却越来越不对劲。

"是你干的，对不对？"一天夜里，他把我堵在柴房里，阴森森地问。

我装出惊恐的样子："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装了！"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大哥二哥死得蹊跷，家里就你一个外人！"

我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来，眼前发黑，却突然笑了："你...你也会...和他们...一样的..."

刘铁锁被我的笑容吓到了，松开手后退一步："你...你这个疯女人！"

我咳嗽着爬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平静地看着他："你知道吗？我本来是个大学生，有疼爱我的父母，有光明的前途。"

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如刀，"是你们毁了我的人生。"

刘铁锁的脸色变了："你...你想干什么？"

我没有回答，只是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是我这些天攒下的所有断肠草汁液。

"妈！妈！快过来！"刘铁锁惊恐地大叫起来，转身想跑。

我扑上去，用尽全身力气将他扑倒在地。我们扭打在一起，布包掉在地上，汁液洒了一地。

刘铁锁毕竟是个男人，很快占了上风，骑在我身上左右开弓地扇我耳光。

"贱人！我打死你！"

我嘴角流血，却依然在笑。

突然，柴房的门被推开，刘老太太举着油灯站在门口。

"锁儿，出啥事了？"她的目光落在地上的草药汁液上，脸色骤变，"断肠草？"

刘铁锁跳起来："妈！这贱货想毒死我们！大哥二哥肯定也是她害死的！"

老太婆的眼神变得狰狞，她转身从墙上取下一根粗麻绳："今天我就替天行道，勒死你这个祸害！"

我躺在地上，没有挣扎。

当绳子套上我的脖子时，我反而感到一种解脱。

老太婆和刘铁锁一起用力拉紧绳子，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就在这时，柴房的窗户突然被撞开，一条黑白相间的银环蛇掉落在刘铁锁身上。

他发出杀猪般的惨叫——他最怕蛇。老太婆一分神，手上的力道松了松，我趁机挣脱开来。

接下来的场景如同噩梦，银环蛇咬了刘铁锁一口，他很快面色发青倒地抽搐。

老太婆想去救儿子，却不小心踩在断肠草汁液上滑倒，后脑勺重重磕在灶台角上...

当一切归于平静，柴房里只剩下我一个活人。

我爬过去，从老太婆口袋里摸出钥匙，打开了脚上的铁链——那是他们为了防止我逃跑给我戴上的。

走出刘家大门时，天刚蒙蒙亮。

我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狱般的院子，三年的噩梦终于结束了。

但我没有离开村子，而是去了村支书家。当我拿出藏在贴身衣物里的日记本——那上面详细记录了我被拐卖的经过和刘家的所有罪行——年迈的村支书脸色变得煞白。

"闺女，这事...这事闹大了对村子名声不好..."他搓着手，眼神闪烁。

我笑了，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录音机："刚才的话，我都录下来了。要么你帮我报警，要么，我让全中国都知道这个村子的丑恶。"

三天后，警笛声响彻这个偏远的小山村。当警察给我戴上手铐时，我没有任何反抗。

我的复仇已经完成，余生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警车驶离村口时，我看见许多被拐卖来的女人站在路边，她们的眼神中第一次有了光亮。

也许，我的行动能给她们带来一丝希望。

"值得吗？"女警看着我瘦骨嶙峋的身体和满身伤痕，轻声问道。

我望向窗外飞逝的景色，想起了三年前那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在大学门口被人用一块沾了药的手帕捂住口鼻的那一刻...

"值得。"

我轻声回答，一滴泪水滑过脸颊，"至少，我活到了复仇的这一天。"

---全文完

来源：泉水小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