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历史的天空,留不住寒雨夜来风,却把无数过往凝练成器物上的纹样,在时光里静静等候。我们都企图站在文科的平台,窥见历史的尘埃,在这满目疮痍的世界里,做着荼蘼绮丽的梦。
历史的天空,留不住寒雨夜来风,却把无数过往凝练成器物上的纹样,在时光里静静等候。我们都企图站在文科的平台,窥见历史的尘埃,在这满目疮痍的世界里,做着荼蘼绮丽的梦。
当我站在国家博物馆的展厅中央,玻璃展柜里的青铜鼎正映着顶灯的光,那些铸刻在鼎身的饕餮纹忽然有了温度——三千年前的匠人或许也曾在这样的光线下,用指尖摩挲过同样的纹路,他掌心的温度,是不是也像此刻我的掌心一样,带着对文明的虔诚?
“过往铜镜照不出,春江花月楼台空”,武媚娘传奇主题曲里的这句唱词,此刻正贴合着我望着“海兽葡萄镜”的心情。
这面唐代铜镜边缘的瑞兽葡萄纹繁复精美,镜面早已氧化成青绿色,却依然能让人想见千年前待字闺中的少女,曾对着它描眉点唇。她或许也曾在某个春江花月夜,望着镜中自己的倒影,想着楼台之外的天地,而如今楼台已空,唯有这面铜镜穿越千年,把她指尖的蔻丹香,锁进了铜锡合金的肌理里。
就像王希孟的《千里江山图》,十八岁的少年把毕生才华凝进青绿山水,后人说他“睡在画卷里”,何尝不是他用笔墨与时光达成的永恒契约?那些石青、石绿的矿物颜料,至今仍在宣纸上泛着宝石光,那是他留给华夏的青春注脚。
最震撼的还是兵马俑坑。第一次见到跪射俑时,我几乎屏住了呼吸——他右膝跪地,左足蹲曲,双目凝视前方,甲片的纹路、发丝的走向都清晰如初,甚至能看到他唇线柔和的弧度。考古学家说,这尊俑出土时色彩尚未完全氧化,唇上还留着朱砂点染的痕迹。那一刻我忽然想起,那些塑造兵马俑的工匠,或许曾在某个深夜,用刻刀细细雕琢俑者的唇形,他们指尖的温度落在陶土上,留下的指纹至今仍嵌在俑身。这些陶土人偶不是冰冷的文物,而是千年前鲜活生命的投射,他们曾和我们一样呼吸、劳作,用双手创造文明,最终自己也成了文明的一部分。就像马踏飞燕,铜奔马三足腾空的刹那,凝固的不仅是力学奇迹,更是汉代匠人“究天人之际”的巧思,那匹马的鬃毛里,藏着整个民族对自由与速度的向往。
在国博的“古代中国”展厅,清明上河图的电子动态版让我驻足良久。画里汴河上的漕船正在卸货,茶馆里茶客的衣角被穿堂风吹起,街角小贩的叫卖声仿佛透过屏幕传来。张择端笔下的一草一木,那些曾在北宋宣和年间微湿的墨迹,如今正透过数字技术,在LED屏上重新晕染开。近千年的光阴并未让这幅画褪色,反而让它在光影交错间有了新的生命——画里那个撑着油纸伞的女子,她走过的石板路,此刻正与我脚下的展厅地砖重叠,这是何等奇妙的连结?
“选择文科的那天,从此你的理想与华夏并肩。”当我在史料里读到商王武丁为妇好铸造的鸮尊,在拓片上看见秦代李斯的小篆,在复制品前感受何尊里“宅兹中国”的重量时,才真正懂得这句话的分量。
文科不是故纸堆里的考据,而是握住文明的接力棒——王希孟用画笔,匠人用刻刀,我们则用文字和思考,把那些即将淹没在历史天空的寒雨夜来风,编织成文明的经纬。
就像此刻,我伸手轻触玻璃展柜,仿佛能透过三厘米的距离,触到青铜鼎内壁的族徽铭文。那些凹下去的笔画里,藏着商王祭祀时的祷词,藏着汉代工匠的落款,藏着唐女镜中的春愁,也藏着我们与先人的约定——历史留不住风,但我们可以把风里的故事,刻进器物,写进史书,让它成为照亮未来的光。这或许就是文物的意义:不是冰冷的陈列,而是文明的基因库,当我们凝视它们时,先人的目光也正从时光深处望来,与我们的视线交汇成一条生生不息的长河。
历史的长河中大梦一场,我们曾短暂去过未来,但是此间重重苦难不可忽视。先辈托梦至今朝,吾辈携梦振中华。中华上下五千年历史中,可以承载这些梦的无疑是一件件国宝、文物。如果国宝会说话,如果国宝不曾沉睡,那一定是最好诠释“梦”的场面。即便如此,还是会有一代代人致力于代替“国宝”说话,这就是曾曦老师正在做的事情。
作为全国作文课改专家,曾曦老师已经在自己的领域取得了诸多成就,但是为了传承中华梦,为了以梦笺寄远,为了让孩子们对中国五千年历史了解更加深刻,他不惜用自己的时间去制作《100件神奇国宝》系列播客栏目,在他的笔下,国宝不再是冷冰冰的陈列物,而是真正踏梦而来,真正“说出”那个年代的故事。
以“尔”鲲鹏梦,助“我”登云霄。我们的民族历来就是这样:让伟大的“梦”成为滋】养他人、照亮时代的宁静力量。正所谓百年三万六千场,拟掣乾坤入睡香。
来源:成长显微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