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记得三年前，女儿刚认识小张的时候，还是一脸羞涩地问我：“妈，有个男生想请我看电影，我该去吗？”

文|翎谕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在我这个年纪，最牵挂的就是女儿的终身大事。

女儿和男友相恋三年，两个孩子在省会站稳了脚跟。

眼看着他们感情稳定，我们正准备着年后两家见面定亲的事。

可谁能想到，女儿男友的爷爷突发心梗去世了。

本来参加葬礼是应该的，他们家居然要让我女儿去披麻戴孝。

这一刻，我才意识到，有些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要复杂得多，这葬礼能去吗？

记得三年前，女儿刚认识小张的时候，还是一脸羞涩地问我：“妈，有个男生想请我看电影，我该去吗？”

那时候的小雯，还是我心目中那个什么事都要和妈妈商量的小姑娘。

转眼间，她已经在省会城市站稳了脚跟，和小张的感情也越来越稳定。

小张是通过女儿的大学同学介绍认识的，在一家外企做技术开发，和小雯同岁，都是九五后。

第一次来我们家，他特意带了一盒进口的燕窝，还有一箱当季的水果。

虽说现在的年轻人大都不拘小节，但小张待人接物的细节却显示出他的用心。

他会主动帮我收拾餐桌、洗碗，还很自然地陪着丈夫一起看新闻联播，时不时和丈夫讨论两句时事。

“这孩子，真懂事。”那天晚上，我的丈夫老程也难得地点评道。

在我们这代人眼里，光看学历和工作还不够，为人处世的分寸才最见功夫。

小张显然在这一点上做得很好，每次来都能照顾到我们全家人的感受，既不会过分讨好，也不会显得太过随意。

随着两个孩子的感情日渐稳定，我和丈夫也开始考虑起了他们的未来。

前几天，我们还商量着要找个机会和小张的父母见个面。

在我们那个年代，见家长就意味着要谈婚论嫁了。

虽然现在的年轻人不那么在意这些形式，但该有的过程还是要走的。

我们想着等过完年，趁着开春的好时节，约小张父母出来吃个饭，也算是给孩子们的感情做个见证。

小雯在工作上也渐渐有了起色，作为一家大型企业的人力资源主管，她经常加班到很晚。

每次打电话问她，她都说：“妈，我现在可是独当一面的职场女性了，这点忙完全应付得来。”听到她这么说，我心里既欣慰又心疼。

欣慰的是女儿变得越来越独立，心疼的是她太要强，有时候连个周末都舍不得好好休息。

好在有小张在旁边照顾她。每次小雯加班，小张都会主动送饭过去，或者在楼下等她下班。

虽然两个人都很忙，但周末总会抽空一起去健身、看电影，或者约几个要好的朋友聚会。

看着他们的朋友圈，我总觉得现在的年轻人会过日子，既不会因为工作荒废了生活，也不会因为谈恋爱耽误了前程。

那是个普通的周六晚上，老程在书房里整理他收藏的邮票，我则靠在沙发上看着电视里的综艺节目。

突然，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着小雯的名字。

“喂，小雯？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吗？”我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多了。

电话那头传来女儿有些焦虑的声音：“妈……出事了。”

她的声音有些哽咽，我立刻坐直了身子，“小张爷爷刚刚……心梗去世了。”

“小张他们现在在医院吗？要不要我们过去？”我连忙问道。

“他们已经在处理后事了，”小雯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无措，“小张妈妈刚才给我打电话，说希望我能去参加葬礼。”

“那是应该的，”我说，“你和小张都处了这么久了，去是一定要去的。”

“可是妈，”小雯突然压低了声音，“小张妈妈说，想让我在葬礼上披麻戴孝。

她说爷爷生前最疼小张了，知道我们的事后，总是念叨着要抱重孙，还说我是他们家的'准孙媳妇'……”

我一下子愣住了，在我们这个年代，披麻戴孝可不是一件小事。

这意味着你已经是这个家庭的一份子，要以家属的身份参与整个丧葬仪式。

但小雯和小张还没有订婚，连见家长的日子都没定下来……

“小张是什么态度？”我试探着问道。

“他说……他说他们家现在都很伤心，妈妈这样提议也是把我当自家人，是对我的认可。”

小雯的声音有些发抖，“但我总觉得这样不太合适，可是现在这种时候，我又不想和他争执……妈，我该怎么办？”

我深吸了一口气，示意老程过来听电话。在这种事情上，我们做父母的得把把关。

“小雯，你先别着急，”我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去吊唁是应该的，但披麻戴孝这事，我和你爸商量一下再告诉你，你这会儿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挂掉电话后，我和老程面面相觑。谁也没想到，平静的生活会突然遇到这样的考验。

挂断电话后，我和老程坐在客厅里久久无言。我望着茶几上那杯渐渐变凉的茶水，脑海中浮现出前几年老家发生的一幕。

那时村里王老四的儿子从城里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赶上他爷爷去世，那姑娘稀里糊涂地就跟着披麻戴孝。

当时村里人都笑话王老四家里没礼数，怎么能这么害人家姑娘，还有的说姑娘不矜持。

然而没过多久，那对年轻人就分手了，姑娘家知道后，差点没把王家的大门给砸了。

这事在村里传了好几年，到现在提起来，大家还是会摇头叹息。

老程点了一支烟，缓缓吐出一口烟圈。他最近戒烟，但每到拿不准的事情上，就会不自觉地想找根烟来理一理思绪。

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现在的年轻人感情瞬息万变，小雯和小张再好，也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地步。

这个节骨眼上让小雯披麻戴孝，完全不合适，但是不这么做，又怕伤害小张家的感情。

老程掐灭了烟，轻声说他有个想法。他觉得无论如何，咱们都得给小张家人一个交代。

但这个交代，既要顾及人情，又要为女儿的将来考虑。我们商量了许久，最终决定第二天一早，由老程给小张的父亲打个电话。

清晨，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来，给客厅镀上一层柔和的金色。老程坐在沙发上，手里握着手机，神情凝重。

这通电话，可能会影响到两个孩子的未来。我在一旁默默地准备着早餐，竖着耳朵听他们的谈话。

老程的语气很是得体，先是表达了对小张爷爷去世的哀悼，然后委婉地表示我们会带着小雯去参加葬礼，尽一尽晚辈的心意。

电话那头的小张父亲似乎也是个明白人，说了几句客气话，倒是没有再提披麻戴孝的事。

放下电话，老程长舒了一口气。他说小张父亲提到，这事是他母亲一时情急，加上老人家生前总念叨着想抱重孙，这才有些着急了。

小张父亲还特意解释说，不用太拘礼，到时候我们去吊唁就好。

听到这里，我和老程都松了一口气，看来小张父亲也是个明事理的人。

趁着周日上午，我赶紧给小雯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这件事已经有了妥善的安排。电话里，小雯的声音明显轻松了许多。

她说小张昨晚也想通了，觉得确实不该在这种时候给我添压力。

听到这里，我更觉得小张这孩子懂事。

随后我和老程开始准备去吊唁需要的东西，在我们这边的习俗里，白事最讲究“礼”字，该有的礼数一样都不能少。

我特意选了一身得体的深色衣服，又准备了符合规矩的祭奠用品。老程则联系了一家花店，预订了一个庄重的花圈。

临出门前，我又仔细叮嘱了小雯几句。让她到时候要稳重大方，该说的话要说到，该行的礼要行到，但也要把握好分寸。

小雯听得很认真，看得出来这段时间的工作经历，让她比以前更懂得为人处世的道理。

来到小张家门口，远远就看见门前搭起的白色灵棚，周围摆满了白色的菊花。

小张站在门口迎接来往的宾客，眼睛有些发红，看得出这几天都没休息好。

看到我们来了，他快步迎上来，脸上挤出一丝勉强的微笑。小雯轻轻握住他的手，无声地传递着安慰。

灵堂内烟雾缭绕，檀香的气息中夹杂着菊花的清香。小张的母亲坐在一旁，眼眶红肿，看到小雯来了，起身拉着她的手说了几句话。

小雯很得体地安慰了婆婆，举止不疏离也不过分亲近，恰到好处地展现出一个准儿媳的分寸感。

小张的几个亲戚似乎在打量着小雯，窃窃私语着什么。我知道他们大概在议论小雯没有披麻戴孝的事，但我们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整个葬礼过程庄重而肃穆，小雯全程表现得很得体，她默默地在合适的位置陪伴着小张。

看着女儿的表现，我暗自欣慰，这些年的历练确实让她成长了不少。

葬礼结束后的第三天，我收到了小张母亲的微信。

她特意解释了之前提出让小雯披麻戴孝的事，说是自己一时心急，还说小雯这次的表现让他们全家都很感动。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我感到一阵欣慰，这场风波总算是有了个圆满的结局。

晚上和老程聊起这事，我们都觉得这次的经历某种程度上也是对两个孩子感情的一次考验。

小张在家人和女友之间找到了平衡点，小雯也展现出了应有的担当，这说明他们的感情和为人处世都已经趋于成熟。

想起自己年轻时的经历，也不禁感慨万千。在我们那个年代，婚姻往往是两个家庭的结合，讲究的是门当户对。

但现在的年轻人更注重两个人是否真心相爱，是否能携手一起面对生活的种种考验。

小雯和小张的这次经历，恰恰印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经得起考验。

前几天，小雯告诉我小张最近工作特别拼命，说想要快点出成绩，好让天上的爷爷看到他的进步。

我听了心里一暖，觉得这孩子虽然失去了爷爷，但也在这个过程中变得更加懂事了。有时候想想，人生的磨砺确实能让感情变得更加珍贵。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配图来自网络

来源：林深史见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