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八旗制度，谈兵制，不扯别的。说清朝能立足的本钱，说白了全仗着这套东西！可最有意思的，倒不是八旗本身有多神，而是它后面怎么一天天塌下去的。不是说天下兵马都得靠持久眼光养，而是每代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算盘，算清楚了也未必能打赢下一盘棋，这事古今基本没变过？
八旗制度，谈兵制，不扯别的。说清朝能立足的本钱，说白了全仗着这套东西！可最有意思的，倒不是八旗本身有多神，而是它后面怎么一天天塌下去的。不是说天下兵马都得靠持久眼光养，而是每代人都有点自己的小算盘，算清楚了也未必能打赢下一盘棋，这事古今基本没变过？
牛录，是绕不开的入口，用现在的话说，算是部落里最利索的生产+作战小团体，起家时劲头和铁三角似的。努尔哈赤最大胆子，就是把一个牛录干到300人，后来八旗雏形就在那儿萌芽。历史没那么多巧事吧，都是人一步一步折腾出来的。1615年一动刀枪，牛录迅速调整，八旗制度横空出世。别拿什么“只在军营打打杀杀”套八旗，生产、打仗、管理三位一体，它自己就能养活自己。这么一折腾，原本女真部落根本不算回事，一下多了种志气。
旗有几种？黄的、白的、红的、蓝的，各来两种，正和镶，慢慢就十八旗上了桌。坐冷板凳的看着都羡慕——旗里都统、副都统、参领、佐领、牛录额真，各显其能。倒要说，每一位八旗成分都自带光环。小旗队两三百人，大旗掐指算到7500人，上去就是大阵仗。问题是，危险的时候不能指望都统瞎闹，真动手的还是那些日常自己掏钱买装备的兵。
早期这玩意像唐朝府兵，可又不是。府兵靠朝廷配给，八旗自家供给，打完仗就分地种粮，平时还练练骑射。那时牲口矫健，猎场一跑老虎见了都抖，作风死板得像铁片儿，少有溃败传说。萨尔浒一仗，明军十万人只换来落荒而逃，八旗士气冲天。但这不是说八旗骁勇过人就能封神，还是环境利于他们玩命。真要换成辽阔草原打游击，八旗未必能吃明军那口。战争本质没丁点儿绝对——这不得不承认。
山海关那年，多尔衮算计吴三桂，八旗趁势进北京。满洲铁骑乘虚而入、李自成败退、百年根基奠定。果然天下有大事必是风雷激荡。“旗兵不可一日无”，这老话背后是八旗渗入清王朝每一根骨头。入关之后，满洲自家地界早管不过来，还加上蒙古八旗、汉军八旗，一层一层地堆。皇帝抓光权柄，把镶黄、正黄、正白拢进手里，也没那么容易——形势早已变了。
分上三旗、下五旗，早都不是简单的分工合作。上三旗，皇帝独揽，禁卫森严，留得住忠心也养得起怠惰。下五旗，看似分给王爷贝勒，实际上权把到哪里，人与刀到哪里，都说不清。驻防北京、驻防各地，几千人的队伍也就成千上万地分散。到了统治末期，旗兵数量倒是不变，质量……没人说一句。
早几年，八旗人打“三藩”，东南不安，八旗动刀就镇下来。雍正老是强调八旗是家底，有了他们不怕惹事。可后来，老八旗的铁血气质一点点被滋养得柔软。凡成为旗人，不单有俸禄，子孙后代继承营生，连亲戚孩子都能分到口粮。年满七岁口粮整份，不到七岁的减半。哪有这样的好事？这哪里还有战士的血勇，倒像抱着铁饭碗等分甜头。当年分田圈地之事，也把不少地分给了八旗、贵族，八旗人的种地能力慢慢消散。
康熙胜了“三藩”后，八旗人数翻两倍，十年二十年不到百万。数目庞大，旗人生活问题凸显，清廷不得不继续让旗人务农。问题在这儿，祖上骁勇善战，到孙子辈种地都不会，反倒嫌累。生活保障越来越多，军魂磨平光亮，就算给再多资养也养不出打仗的心气儿。这不是文化问题，是人性——有得吃有得住谁会砍脑袋拼命？
八旗队伍里涌现出一波又一波升斗小民，有人偏要攀权附贵，有人却自甘无为。旗营里闲人越来越多，吃钱不干事。战力怎么可能不掉？到了清末，八旗只剩个壳。不服气可以翻老舍的《正红旗下》，旗人习气描述得又酸又滑稽。旗人优越感、无力感并存，清廷渐渐得靠募兵、乡勇维持脸面。最后八旗成什么样，皇帝心里也没谱。
其实也不能一口否定八旗后来的功劳。有些旗人在局部冲突里，还出过力气。比如同治年间太平天国余部作乱，旗兵也不是毫无作为。可再大的旗营也挡不住，亿万人口仍旧靠小集体维系。旗人生活和明面体面渐行渐远，远不只是制度或者宫廷失序能解释清楚。种种人心浮动——是潮水，也是命运。
这些年网络上数据看，八旗顶峰家眷人数上到三百万，八旗人口倍增背后是旗籍管理失控，不光是养闲人。有人说八旗不改革迟早死，也有人坚信“八旗如有铁壁”，只是稍微松了一点。到底是谁对谁错，事到如今说清楚也没意思了。一条制度的生路，往往是自己走出来的。资源给足了，反而生出一身软骨头——其实这道理大家嘴上都明白，可真遇事谁又忍得下“断尾求生”？
所以说八旗制度前后截然不同。夸张点讲，全靠早期的打拼精神，中后期全靠虚名和惯性。这角度会不会太片面？但正史、小说都捡最鲜明的说，其他小事没人在乎。偶尔想问，要是八旗一直让能打仗的在吃香，现在的社会会不会也更讲点实用主义？
不过换句话说，八旗的故事，也不过是大历史转折的横截面。结构、血肉、甚至看似无解的小问题，全泡在权力、利益和现实矛盾中。想靠规定和奖惩养出一只虎狼之师，说到底太理想化。朝代更替，碰上这些难题，想清楚的有几个？可惜，有些东西很难有定论。
清朝八旗从烈火烹油到人心散漫，从创制剪影到庞大覆灭，几百年来基本逃不出这么一条路。潮水退去，谁也不知道下一波浪头会是什么。
来源：勇敢的雪碧Ms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