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风雪天,老师留我住宿他家,短短半个月,却收获了美满的一生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6-03 03:44 2

摘要:我缩在李明老师的自行车后座上,风雪像刀子一样割着脸,骨头都快冻透了。

寒冬里的暖阳

"孩子,怕不怕?"

"不怕,李老师。"

我缩在李明老师的自行车后座上,风雪像刀子一样割着脸,骨头都快冻透了。

那是1987年的冬天,东北的暴风雪来得又急又猛,天地间只剩下白茫茫一片,连路都快看不清了。

每一脚蹬下去,李老师的车轮都在厚雪中艰难碾出一道痕迹,很快又被新雪填平,就像我那看不见未来的生活。

校门口的路灯下,李老师停下车,转头看我:"小宇,你家在城边上,得骑四十多分钟,这天儿回不去了,怕是要冻坏。"

他呵出的白气在寒风中消散:"今晚到老师家住一宿吧,明天天亮了再送你回去。"

我低着头,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

家里没人,回去也是冷冰冰的炕,可去老师家,又觉得不自在。

那年我十四岁,是县城第三中学的留守学生,瘦瘦小小的个子,眼睛却大而明亮,像是藏着对未来的渴望。

父母三年前去南方的玩具厂打工,说是要攒钱给我上大学,每个月寄回一百多块钱。

爷爷奶奶年岁大了,腿脚不便,照顾不了我,只能让我一个人在家。

原本我的成绩在班上名列前茅,但近半年来直线下滑,连续两次月考不及格,被老师点名批评。

课堂上我经常走神,作业潦草得像鸡爪印,一道数学题抄错三次,把老李给气够呛。

"孩子,你是不是有啥难处?"班会上,李老师问我。

我摇头,不愿说。

李老师家在学校附近的教师楼里,一共五层,没有电梯,我们爬到三楼,他掏出钥匙开门。

一进门,一股暖气扑面而来,带着饭菜的香味,是许久不曾感受到的家的味道。

两室一厅的房子虽然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每件东西都有自己的位置。

最让我震撼的是客厅一整面墙的书柜,从地板一直到天花板,塞满了各种书籍,有的都快要从书架上掉下来。

我站在那儿,像乡下人进了城里的百货大楼,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

"快进来,冻坏了吧。"李老师的妻子周阿姨迎出来,她是县医院的护士,眼睛大而温柔,说话声音轻柔,像春风拂过心头。

周阿姨比李老师矮半个头,穿着家居服,头发扎成一个简单的马尾,朴素而干练。

"赶紧脱外套,我去给你倒杯热水。"周阿姨接过我结了冰霜的棉袄,挂在门后的衣架上。

我不好意思地站在那里,不知道手脚往哪放。

"别站着了,来客厅坐。"李老师推了推我的肩膀。

陌生的家庭环境让我拘谨,小心翼翼地踩在地板上,生怕弄脏了他们的家。

那晚上,我睡在他们儿子的床上。

他们的儿子小明比我小三岁,正上小学三年级,已经睡了。

听说是李老师带回了一个大哥哥,兴奋得直坐起来,眼睛瞪得溜圆,像看稀罕物似的打量我。

"小明,别闹,让哥哥休息。"周阿姨温柔而坚定地哄孩子睡觉。

周阿姨瞧见我校服袖口磨破了,像是发现了宝贝一般说道:"这得缝一缝,不然更破了。"

二话不说拿出针线给我缝补,针脚细密,一丝不苟。

那一瞬间,我眼眶湿润了,多久没人这样照顾我了?

平常衣服坏了,我都是用订书钉胡乱订几下,或者干脆不管,任它一点点烂掉。

"孩子,饿了吧?先吃点东西。"

饭桌上有土豆炖排骨、醋溜白菜和一碗白米饭,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已经算得上丰盛。

我不敢多吃,只是小口小口地往嘴里送,生怕显得太饿相。

"小宇,别客气,想吃多少就吃多少。"李老师看出我的拘束,笑着说。

"小宇,你爸妈什么时候回来?"李老师边吃边问。

"可能过年吧,也可能不回。"我低着头,"工厂活多,他们说回来一趟太费钱了。"

"这样啊。"李老师和周阿姨对视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

那天晚上,暴风雪越下越大,窗户被雪花打得啪啪响。

电台里说山路封了,火车停运,公路被大雪封锁,预计这场暴风雪要持续半个月。

就这样,我在李老师家住了下来。

第二天一早,李老师就骑车去我家看看情况,顺便拿些换洗衣物回来。

当他回来时,满身是雪,说山区县道全部封闭,步行都费劲,别说骑车了。

看来,接下来的日子,我只能在李老师家借住了。

班上的同学知道我住在李老师家,有人起哄说:"小宇成老师的跟屁虫啦!"

我红着脸不说话,心里却有一丝暖意。

每天晚上,李老师辅导我功课,从来不急躁。

周阿姨教我生活常识,从叠被子到系鞋带,那些父母不在身边无人教我的事。

渐渐地,我不再拘谨,开始融入这个温暖的家庭。

李老师家的墙上挂着一幅字:"厚德载物"。

黑色的框,泛黄的宣纸,字迹苍劲有力,是李老师最看重的一件物品。

他告诉我,这是他的恩师留给他的,做人要像大地一样厚实,能承载万物,不计得失。

"老师,您教书多久啦?"有一天晚上,我问。

"十七年了。"李老师摘下老花镜,揉了揉眼睛,"从师范毕业就在这个学校。"

"为什么要当老师呢?"我好奇地问。

李老师笑了:"因为我相信知识能改变命运,就像改变我一样。"

李老师的书架上有一本《钢铁是怎样炼成的》,封面都翻旧了,书页边缘泛黄,显然读过很多遍。

他把书递给我:"看看这个,保尔的故事或许能给你一些启发。"

那段日子,我如饥似渴地读着李老师推荐的书,晚上经常捧着书到很晚才睡。

我们几乎忘记了外面还在下雪,好像这个小小的空间就是整个世界。

"老师,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有一天晚上,我鼓起勇气问。

李老师放下书,眼神望向远方,仿佛穿越到了很久以前。

"我小时候,也是留守儿童。我知道那种孤独,知道没人辅导作业的滋味,知道生病了没人照顾的无助。"

原来,李老师的父母是地质队的,常年在外勘探,他从小跟着爷爷长大。

他爷爷是个瓦匠,整天忙着修房盖屋,对他的学习无暇顾及。

"那时候,是我的语文老师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照顾我,经常把我叫到家里吃饭,辅导功课。我发誓长大也要这样帮助别人。"

李老师说这些话时,眼里闪烁着光芒,那是信念的光芒。

周阿姨在一旁安静地听着,插话道:"所以我嫁给他的时候,就知道我不仅是嫁给了一个人,还嫁给了他的学生们。"

她笑着拍了拍李老师的肩膀:"所以我从不反对他带学生回家。"

小明趴在桌子上写作业,忽然抬起头问:"爸爸,我长大了能不能当老师?"

李老师摸摸儿子的头:"当然可以,但前提是你得有一颗爱学生的心,不然可教不好人。"

那半个月,我们一起迎来了1988年的春节。

电视里播放着春晚,赵忠祥和李瑞英的声音回荡在全國各地的家庭中。

李老师一家带着我放鞭炮、贴春联、包饺子。

邻居们都很热情,知道我是李老师的学生,纷纷递来糖果和水果。

"这娃是谁家的?长得真乖!"楼下的王大娘问。

"是我学生,家在山那边,雪大回不去,在咱这借住几天。"李老师笑着回答。

"李老师就是好心眼,换了别人,谁管这闲事啊。"有人说。

我低着头,脸有些发烫,但心里暖洋洋的。

那是我记忆中最温暖的一个春节,即使没有父母在身边,却感受到了家的味道。

过年那天,李老师特意买了一瓶汽水,分给我和小明,说是庆祝新年。

那冒着气泡的甜味,在我舌尖绽放,像是童年里难得的奢侈。

"爸,你不是说现在困难,不让我喝汽水的吗?"小明天真地问。

李老师笑着刮了刮儿子的鼻子:"过年嘛,破个例。"

周阿姨悄悄告诉我,这个月他们家为了省钱,连肉都少买了,但李老师坚持要给我和小明一个快乐的新年。

听到这里,我偷偷抹了眼泪。

雪终于停了,天放晴了,阳光洒在白雪覆盖的大地上,刺得人眼睛发亮。

路通了,我该回家了。

李老师骑车送我回去,车轮在融化的雪水中溅起一串水花。

我家是一栋老旧的砖房,门前的小院里积了厚厚的雪,无人清扫。

推开门,屋里冷冰冰的,炉子早已熄灭,空气中有一种久无人居住的阴冷气息。

李老师帮我生火,打扫房间,直到屋子暖和起来才离开。

临走前,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红包:"这是我和你周阿姨的一点心意,别嫌少。"

我不敢接,他硬塞进我口袋:"拿着,实在不够用了就到老师家来。"

我攥着红包,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他又递给我一个纸包:"这是周阿姨让我带给你的,你打开看看。"

纸包里是一条深蓝色的围巾,质地柔软温暖,一看就知道是手织的。

"阿姨熬了好几个晚上织的,说你总是脖子露在外面,怕你冻着。"

我再也忍不住,扑进李老师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棉袄。

他拍拍我的背:"好好学习,不负父母的期望,也不负老师的期望,更不负你自己。"

他走后,我独自坐在炕上,摊开红包,里面是一百元钱,在那个年代,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我清楚地知道,李老师一家也不富裕,这钱是他们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那条围巾,我一直珍藏至今,即便它已经褪色,磨旧,依然是我最珍贵的宝物。

从那以后,我的成绩一路攀升,像是找到了前进的动力。

三年后,我考上了省重点高中,成为全县闻名的"寒门学子"。

李老师比我爸妈还高兴,在学校门口摆了一桌酒席,请同事们来庆祝他的学生出息了。

有人说李老师偏心,他却说:"每个学生都是好学生,只是有的需要多一点关爱。"

高中毕业那年,我又考上了师范大学,圆了李老师的心愿。

临走前,我去李老师家拜访,发现他的头发已经斑白,岁月的痕迹爬上了他的脸庙。

小明已经上高中了,瘦高的个子,戴着眼镜,文質彬彬的样子。

"哥,你真厉害,考上大学了!"小明羡慕地说。

我笑着揉他的头:"你也会的,说不定比我考得还好。"

周阿姨从柜子里翻出一个布包,递给我:"这是给你准备的大学用品,虽然不值钱,但希望能帮到你。"

打开一看,是文具、药品、针线包等生活必需品,都是精心挑选的。

李老师则送给我一本字帖:"大学里别把字写歪了,每天写一页,就当是记得老师。"

我点点头,心中满是感动。

大学四年,我勤工俭学,省吃俭用,还经常给家里寄钱,不想让父母太辛苦。

每逢假期,我都会回到县城,第一站必定是李老师家。

有时候带些水果、糕点,有时候只带一颗感恩的心。

大学毕业那天,李老师夫妇跋涉三百多公里来参加了我的毕业典礼。

他们的头发已经花白,但眼中的光彩依旧。

"孩子,你终于毕业了,老师以你为荣。"李老师哽咽道。

"李叔,周阿姨,谢谢你们。没有你们,就没有我的今天。"我抱着他们,泪流满面。

毕业后,我放弃了大城市的工作机会,回到县城,成为一名人民教师。

许多人不理解我的选择,包括我的父母。

"好不容易出去了,为啥又回来?城里工资高,福利好啊!"父亲不解地问。

母亲也劝我:"咱们辛辛苦苦让你上学,不就是希望你有个好前程吗?"

我只是笑笑:"我想当老师,就像李老师那样的老师。"

站在三尺讲台上,看着下面一张张稚嫩的脸庞,我常常想起那个风雪交加的夜晚。

每当发现班上有留守儿童,我都会格外关照,有时候邀请他们到我家吃饭,有时候陪他们聊天谈心。

他们好奇地问:"老师,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

我会讲起那个冬天的故事,讲述李老师一家如何改变了我的人生。

我常去看望李老师,看到他白发苍苍却仍然坚守在教育一线,心中充满敬意。

有一次,我问他:"老师,累不累?"

他笑了:"教书育人,苦中有乐,值得。"

小明也考上了师范大学,毕业后和我在同一所学校教书,我们成了同事。

他常开玩笑说:"是你影响了我,让我走上了讲台这条不归路。"

我笑着回应:"是你父亲影响了我们。"

教书二十年,我遇到过困难,也曾迷茫,但每当看到学生眼中求知的渴望,就会想起当初的自己。

如今,我已是学校的副校长,桃李满天下。

每年教师节,都有学生回来看我,带着各种礼物,更带着他们的故事和成长。

人生漫长,但有些时刻会像星辰一样照亮整个旅程。

那年风雪天,老师留我住宿他家,短短半个月,却教会我如何做人,如何传递温暖,如何用爱与责任构建起一个人的精神家园。

李老师去世那天,整个县城的教育界都为之震动。

灵堂前,排起长队,前来悼念的人络绎不绝。

他的学生遍布各行各业,有工人、农民、医生、教师,还有从全国各地赶回来的企业家、教授。

周阿姨坐在一旁,安静地接受着人们的慰问。

我站在她身边,看着那些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每个人眼中都闪烁着泪光。

"老师教了一辈子书,影响了几代人啊。"有人感慨道。

"是啊,他是咱县的大功臣。"

周阿姨拉着我的手:"小宇,他生前最骄傲的就是你,说你是他最成功的学生。"

我摇摇头:"我只是众多学生中的一个,他对每个学生都倾注了心血。"

人们带来了很多李老师生前的照片,摆在追思会上。

有他站在讲台上激情澎湃的样子,有他和学生一起劳动的样子,还有他在家中批改作业到深夜的样子。

其中一张是那年雪天,他和我在他家门前的合影,我穿着那条蓝围巾,笑得腼腆而幸福。

我悄悄拿起这张照片,珍藏在胸前。

离开灵堂,我回到学校,走进教室,看着黑板上的粉笔字,不禁想起李老师的教诲。

三十年过去了,那盏照亮我的灯,如今也在我手中,继续传递着光和热。

我深深相信,在寒冬中点燃的那盏灯,会在一代代人的手中传递下去,如同群星闪烁,照亮更多孩子的人生之路。

来源:天涯旧时光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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