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老宅半夜有女人哭声，我挖开地窖发现我爹，藏了三十年的秘密

摘要：（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下面是一个单独的故事，故事都是完结篇，没有连载，来源于生活，为了方便大家阅读，本文采用的第一人称书写，人物姓名都是化名，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爹那座乡下老宅，闹鬼了。

每到半夜三更，地底下就传来女人的哭声。

村里人都说，那是我家宅子底下，镇着百年的狐仙。

我胆大，不信邪，开辟了挖地窖，可挖出来的东西，却让我爹这个七十岁的老人，当场给我跪下。

我叫梁卫东，今年四十八岁，在省城做了半辈子生意，也算小有成就。可我心里，始终有个疙瘩，那就是我那个乡下老家、固执得像头牛一样的爹，梁振山。

我妈苏秀莲走得早，是我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的。他这辈子，却没说过一句软话，腰杆挺得笔直，像村口那棵棵百年老松。

我总觉得，他心里藏着事，一件能把我压垮的大事，谁也说不出来的大事。

直到去年，我回到照顾他，才终于触及这个隐藏了整整三十年的、惊天的秘密。

去年秋天，我爹梁振山在田里干活时，不小心摔了一个抵抗力，把腿给摔坏了。接到电话，我火急火燎地从省城赶了回去。看着躺在床上，昔日里能跟牛掰手腕的爹，如今变得那么虚弱，我一阵酸楚。我心里，把城里的交往老婆，自己回村里，好好陪他时间。

我们的老宅，是几十年的土坯房，虽然翻了几次，但依然陈旧。尤其到了晚上，风一吹，透视纸就呼啦啦地响，总让人觉得有点心里发毛。

怪事，发生在我回家的第三天晚上。

夜里，我被一阵一阵若无其事的哭声，钻进了我的耳朵。

那声音，很轻，很哭，好像一个女人，在极力隐忍着巨大的悲伤。呜呜咽咽，断断续续，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又好像……就在我的床底下。

我一个激灵，睡意全无。我屏住呼吸，细听。没错，就是哭声！我壮着胆子，去打开头顶的灯。屋子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可那哭声，还在继续。我顺着声音寻找过去，最后震撼地发现，那声音，竟然像是从堂屋的地面下传出来的！

我当时汗毛都立起来了。顾……真像村里老人说的，这老宅子，不干净？

第二天，我顶着两个黑眼圈，试探着问我爹：“爹，你……夜里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我爹正坐在院子里抽旱烟，听了我的话，脸色“唰”地一下就变了。他把烟袋锅放在鞋底上使劲一碰，眼睛一瞪，骂道：“你个兔崽子，城里待久了，胆子比兔子还小！哪有什么声音？是你自己心里有鬼！”

他那副反应，确实太剧烈了。剧烈得，反倒让我觉得，他肯定知道东西。

接下来的几天，每到半夜时，那种诡异的哭声，都会准时出现。我夜夜难眠，心里仿佛长了草。我开始在村里，旁敲侧击地打听。

村里最年长的三爷爷，呷了一口小酒，眯着眼睛跟我说：“卫东啊，你家那宅子，邪乎。听我爷爷说，你家那块地，以前是个乱葬岗，底下镇着东西呢。尤其是你家堂屋那个老地窖，你爹从来不让人靠近，那里面，肯定有关联。”

三爷爷的事，就像闪电一样，劈中了我的想法。

地窖！

我想起来了。我们家堂屋正中央，确实有一个地窖。我小时候，那地窖还用着，里面冬暖夏凉，我妈总把过冬的白菜土豆，都围在里面。可后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大概是我七八岁的时候，那地窖就被我爹用水泥和建筑了巨大的青石板，给彻底封死了。上面还压了一张沉重的八仙桌。我曾经好奇地问过我爹，为什么要封了地窖。他当时摆上脸一沉，狠狠地训斥了我一声，说小孩子家别多管闲事。从那以后，那个地窖，就成了我们家的一个绝地。

难道，那哭声，真的跟这个被封死的地窖有关吗？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心里疯狂地想着。地窖里……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我决定，要打开地窖看看。

当我想起这个想法的时候，他暴跳如雷。他挣扎着从床上下来，指着我的鼻子，梁手都哆嗦了：“卫东！我告诉你，你敢动那块石板，我没了你这个儿子！你就给我滚！滚出这个家！”

他一辈子没说过这么重的话。他的眼睛里，充满了恐惧、愤怒，还有一瞥我看不懂的绝望……。

他越是这样，我心里就越想肯定，这个地窖里，一定藏着天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比那些神鬼的传说，更让他害怕。

我开始回想起我的童年。我记忆里的母亲苏秀莲，是个很温柔，但总蹙着眉头的女人。她很疼我，但她的眼神里，总藏着一抹抹化不开的忧伤。我记得，她通常一个人，坐在堂屋那张八仙桌旁边，一坐就是一个下午，不说话，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地面，偶尔，还会偷偷地落下眼泪。

而我爹，当年在村里是长着名的硬汉，可我也有几次，在夜里看到他一个人，蹲在地窖的石板旁边，像一头受伤的孤狼，无声地抽着烟。

所有这些被破碎的记忆，都指向了那个被尘封的地窖。

我不能再等了。我必须知道真相。不光是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我那个活在痛苦里一辈子的爹，和我那个郁郁而终的娘。

我选在了一个雨夜担当。那天晚上，我给爸爸的饭里，放了半片安眠药。看着他沉沉睡去，我心里充满了愧疚，但我别无选择。

我一个人，来到堂屋。搬开那张沉重的八仙桌，找到了那块巨大的青石板。石板与地面之间，用水泥封得严密实实。我找来锤子和钢水平面，对着水泥缝，一下一下地凿了下去。

“铛！”“铛！”“铛！”

寂静的夜里，这声音的轮廓刺耳。终于声音，都像凿在我的心上。我满头大汗，手也磨出了血泡。凿了足足两个多小时，那坚固的水泥，才被我凿开了一圈。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把钢锤插进塔终于，使劲一撬。那块沉睡了三十多年的石板，发出一声沉闷的巨响，被我撬开了一角。

一股阴冷、潮湿、带着霉味的空气，从地窖里扑面而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一场寒战。

我打开手电筒，朝着黑漆漆的洞口照了下去。地窖不深，大概两米多。我顺着简陋的土阶，一步一步，走下去。

地窖里空荡荡的，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些恐怖的悼念。墙角堆着一些已经腐烂的木柴，除了此之外，再无他物。

难道是我想多了？

我不甘心，用手电筒仔仔细地细细地，一寸一寸地照亮了地窖的每一个角落。就在我准备放弃的时候，手电筒的光芒，扫到了地窖最里面的一个角落。那里的浮土下，似乎埋着什么东西，放置了一个木头角。

我心中一动，跑过去，用手刨开浮土。很快，一个古旧的、上锁的小木箱，出现在我的面前。

箱子不大，大概一尺见方，上面雕刻着一些简单的花纹，因为年代久远，已经变得模糊不清。锁是铜的，早就锈死了。我顾不了那么多，来一块石头，对着铜锁，狠狠地砸了下去。

“哐当”一声，锁开了。

我怀着一种近乎朝圣的、紧张到极点的心情，慢慢地打开了箱盖。

箱子里没有金银财宝，更没有什么骇人的东西。里面，只有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已经泛黄的婴儿衣服。一套红色的小棉袄，一顶虎头帽，还有一套小得可怜的绣花鞋。

在这些衣物下面，放着一个银质的长命锁，上面刻着两个字：卫红。

而在箱子的最底下，静静地躺着一盘空间、已经落满了……录音磁带。

卫红？这是谁？我一直不知道，我还有一个叫卫红的亲人。这盘磁带，又是怎么回事？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个苍老、颤抖、带着无尽悲凉的声音，从我头顶响起。

“你……你还是把它打开……”

我猛地抬头，看见爹梁振山，就站在地窖口。他没有穿鞋，就那么赤着脚，站在冰冷的地面上。他没有看我，却死地抓住我手中的那个木箱，那张饱经风霜的脸部，老泪纵横。

然后，他做了一个让我肝胆俱裂的动作。这个在我里，如山一般伟岸、从未弯过一次腰的男人，竟然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生命朝着我，朝着我手中的木箱，跪了下来。

“爹！你这是啊！”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扔下箱子，爬出地窖，想去扶他。

可他，却怎么也扶不起来。他跪在地上，像一头被彻底击垮的雄狮，嚎啕大哭。那哭声，比我这些天夜里听到的任何声音，都更加凄惨，更加绝望。

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里，在我家那间简陋的堂屋里，我爹，这个沉默了一辈子的男人，终于向我揭开了那个被他埋藏了三十年的秘密，敢于压垮他灵魂的秘密。

“卫东啊……你……你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你还有一个妹妹……她叫梁卫红。”

我爹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

“你和你妹妹，是龙凤胎。你出生的时候，身子骨壮得像头小牛。可你妹妹……她生下来，就带着病。是……就是那种治不好的心脏病。医生说，这孩子，养不大。”

“那年代，家里穷，村里更没有好医生。你娘舒畅，跑遍了县里所有的医院，得到的，都是一样的话。我们睁大眼睛看着她，一天衰弱下去。那么小，连话都不会说，疼的时候，就只是哭。那哭声，白天夜黑地，像针一样，扎在你娘和我的心上。”

“你妹妹……就活了一个月。她走的那天，就在你娘的怀里。她没有闭眼，小手指，还攥着你娘的辫子……”

我泪流满面。我从来不知道，我竟然还有一个女儿。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父母，竟然经历过这样剜心剔骨的痛苦。

“你娘……从你妹妹走后，就跟丢了魂一样。她不哭不闹，就是围满了你妹妹生前突破的那些小衣服，发呆。我怕她想不开，就把她撕碎了。可我知道，她的心，已经跟着你妹妹，一起埋到土里了。”

“有一天，我从县城里，托人买回一台录音机。女儿，这可是个稀罕玩意儿。我就想，能不能……不能录点什么，让你娘高兴高兴。可我无意到了，这台录音机，却成了你娘的‘命’。”

“开始把自己关在地窖里。她说地窖里安静。她把你妹妹的小衣服，都放在这个木箱里。然后，她就在地窖里，对着录音机，一遍遍地……哭。她把她所有的思念，所有的痛苦，都哭进了那盘磁带里。她说，她怕时间长了，会忘记你妹妹的哭声。她要把你妹妹的哭声记下来。这样，她就希望你妹妹，再也没有离开过一样。”

听到这里，我如遭雷击。我终于明白，那盘卷盘里，录的是什么了。

“你娘子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她走的前一天晚上，把我叫到床边，把那盘磁带打包给我。她说，‘振山，我走了，就去陪卫红了。这盘磁带，你替我留着。你想我们娘俩了，就听一听……’她说完这话，第二天，就走了。”

“你走后，我一次都不敢听过那盘磁带。我怕我听了，就活不下去了。可我又舍不得丢。是你娘和你妹妹，留在这世上，唯一的念想了。我没办法，只好把那窖封死，把这个箱子，把她们娘俩的痛苦，把我的念想，全部埋在了这地底下。我想，只要我不去，不去想，这件事，好像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我虎视眈眈的头，那张布满泪痕的腹部，写满了无尽的悲凉。

“可我，怎么可能不想呢？三十年了……三十年了啊……”

我的心，疼得快要无法呼吸。我扶着我的爹，颤着问：“爹……那……那这些天夜里的颤抖，我听到了哭声……”

我爹看着我，惨然一笑。

“卫东啊，这个家里，哪里有什么鬼神。那哭声……那哭声……是我的啊。”

一句话，让我瞬间崩溃。

“你娘走后，我没有一天睡过安稳觉。每到半夜，我就想听见她们娘俩在底下哭。我知道是假的，是我自己想出来的。后来，我就真的开始哭了。我不敢哭出声，怕你听见，怕村里人听见，笑话我一个大男人，这么没息。我就每天晚上，等深夜人静了，就跪在这块石板上，把头贴在地上，就那么……小声地，无声地哭。我以为这样，就能离开她们娘俩，近一点。我以为这样，她们在底下，就不会那么孤单了。

真相，其实是这样的。

哪有什么女鬼，哪有什么狐仙。有的，只是一个丈夫对亡妻的无尽思念；有的，只是一个父亲对夭折女儿的、长达三十年的沉痛悼念。

那一声压抑的、呜咽的、断断续续的哭声，不是来自地窖，而是来自我父亲那颗不断思念和悔恨填满的、破碎的心。

他用自己的胸膛，把地窖里的另一块石板，全部的悲伤，都死死地压在了里面，不让外人看见一毫。他把所有的阳光和坚定，都给了我这个儿子。然而一个人，默默地，在这黑暗的、不为人知的牙刷里，哭了整整三十年。

我崩溃了我爹，这个像山一样坚强了一辈子的男人，放声大哭。我们父子俩，在那个雨夜，把积压了几十年的泪水，都流干了。

第二天，天晴了。

我没有把地窖重新封上。我把它打扫得干干净净。然后，我走下地窖，把那个小木箱，郑重地捧了上来。

我和爹一起，把妹妹卫红的那些衣柜衣物，一件一件地拿出来，在阳光下晒晒。照在上面，仿佛也阳光温暖了那段尘封的、冰冷的岁月。

我把那盘录音带，放进了抽屉里。我没有去听，也不准备听了。因为我知道，痛苦的记忆，不应该被反复播放。

我把那个小木箱，收拾干净，和我娘的遗像，并一起排放了。

从那天起，我爹变了。他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默寡言，他开始聊天，聊我小时候的糗事，聊我娘年轻时的趣事，甚至，他会主动聊起那个我从未谋面的妹妹梁卫红。他说，卫红长得很像我娘，有一对特别爱笑的眼睛。

而那座老宅里，也再没有日落黄昏半的哭声。因为，当秘密被说出口，当悲伤被看见，当思念被安放，那些被深埋在黑暗里的灵魂，才终于得到了真正的安宁和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