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重病卖掉祖传老院子 邻居给了双倍价钱,装修时他在地下室哭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05-22 15:33 1

摘要:爸爸得病那年,我刚在县城开了家小饭馆。忙得脚不沾地。记得那天天气怪,早上晴得耀眼,下午就阴云压城。婶子打电话来说爸昏倒了,送医院去了。我把锅里炖着的排骨汤随手关了火,拎起外套就跑。

老家那条巷子里的房子,前年全卖光了。只剩我爸的那栋老宅子,像棵枯树似的杵在那。

爸爸得病那年,我刚在县城开了家小饭馆。忙得脚不沾地。记得那天天气怪,早上晴得耀眼,下午就阴云压城。婶子打电话来说爸昏倒了,送医院去了。我把锅里炖着的排骨汤随手关了火,拎起外套就跑。

医院走廊里总有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着食堂飘来的咸菜味儿。诊断结果出来时,办公室里的风扇”吱呀吱呀”转着,像在叹气。肝癌晚期,扩散了。

医生说着”三期”“转移”“半年”这些词,我听着,脑子却在想家里的排骨汤怕是煮糊了。

病床上的爸爸苍老得不像话。他清醒时,眼神在天花板上四处游移,嘴里念叨着:“老宅子……老宅子……”

老院子是爷爷留下的,一进两院落,青砖黛瓦,还有个不大不小的地下室。小时候,那地下室总是我们的游乐场。阴凉,神秘,还能藏好多秘密。爸爸说那地下室当年是躲日本鬼子用的,后来成了存粮食的地方。

治疗需要钱。很多钱。

我和弟弟商量后,决定卖掉老宅子。镇上正在开发,房子值钱。我弟弟不舍得,嘟囔了两句就不再说话。他抠着桌角的塑料皮,那里已经翘起来了,露出发黄的木头。

小舅子经营着县里唯一的房产中介,满口答应帮忙。他说:“放心,这房子少说也值个六七十万。”

一连来了好几拨看房的,都说地段不错,就是太旧了,得大修。有人出价五十八万,我们没同意。

后来是老刘来了。老刘家就住我们对面,小时候总偷他家的杏子吃。他爸和我爷爷是至交,听说了这事儿,直接登门。

“老贺家的房子,我来买了。”他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两瓶酒和一条烟。

他知道我爸的病情,也知道我们急着用钱。没有讨价还价,直接开口:“一百二十万,明天过户,后天给钱。”

我一听这价钱差点跪下。这比市价足足高了一倍啊!我结结巴巴地问他是不是搞错了。

老刘摆摆手,说:“你爸和我爸是什么交情,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我最近生意做大了,回老家盖个宅子,图个吉利。”

我知道老刘这些年在县城开了家建材厂,生意确实红火。但出这么高的价钱,还是让人心里不安。

老刘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别多想,就当是我还你爸当年的人情。”

当年什么人情?我不清楚,但爸爸躺在病床上听说这事时,眼泪”啪嗒啪嗒”掉下来。他虚弱地点头:“卖给老刘…卖给老刘家…放心…”

手续办得特别快。钱一到账,我就把爸爸送去了省城最好的医院。

半年后,爸爸还是走了。

葬礼那天,老刘来了,默默站在后排,离开时塞给我一张纸条:“装修完了,来看看。”

我不太想去,那毕竟是我长大的地方。卖了就卖了,再看一眼又有什么意思?但弟弟却很好奇老刘到底是怎么改造那老房子的。

“去看看呗,反正也没事。”弟弟催着我。

春节前的一个下午,我和弟弟回了老家。一进巷子就认不出来了。原来泥泞不堪的小路铺上了青石板,两旁的老房子要么拆了,要么翻新得焕然一新。

老宅子从外面看还是那个样子,只是墙面刷新了,门窗换了。老刘亲自开门迎接我们,他没换那扇沉重的老木门,上面的铜环依然发着绿锈光。

“按原样修的,就是内里该换的换了,该修的修了。”老刘笑着说,脸上有掩不住的得意。

屋内确实大变样了,但格局没变,连厅堂正中那口水缸都还在原位,只是看起来更新更亮了。厨房里的老灶台换成了新的,但样式几乎一模一样。

转了一圈,我问:“地下室呢?”

老刘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奇怪,他犹豫了一下说:“也修好了,你要看吗?”

地下室在后院角落,入口处有道小木门。门换新了,但还是那种老式的,需要弯腰才能进去。

木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股阴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台阶被修整过,不再湿滑。我扶着墙慢慢走下去,弟弟跟在后面。

地下室比我记忆中的大,也干燥多了。墙面粉刷一新,四周安了几盏小灯,亮堂堂的。正中央放着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桌上摆着几本旧书和一个茶壶。

“我喜欢在这儿喝茶,清静。”老刘说,他的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

我注意到墙角有个不起眼的小木箱,样式很旧,但被擦拭得发亮。

“那是……”

老刘走过去,轻轻抚摸那木箱:“发现的时候在那边墙角,都快烂了。我找人修了修。”

他犹豫了一下,然后打开了箱子。

里面是一沓发黄的纸张和几张老照片。

“你们看看吧,我去楼上泡茶。”老刘说完,上了楼梯。

我和弟弟对视一眼,拿起那些纸张。是几封信和一本薄薄的日记本。

信是爷爷写给奶奶的,日记则是爸爸的。翻开日记,我看到第一页写着:“刘家救了我们全家,这恩情我这辈子都还不完……”

我读着读着,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老刘要出双倍的价钱买这老宅子。

那是文革时期,爷爷被划为”地主”,全家被批斗。那时候的老刘家里很穷,但刘爸爸冒着风险,偷偷在夜里给我们家送粮食。后来政策松动,爷爷得以平反,但身体已经垮了。爸爸发誓要报答刘家。

多年后,刘家遇到了麻烦,资金周转不开,眼看着建材厂就要倒闭。是我爸偷偷卖了家里值钱的东西,借钱给了老刘的父亲。条件是绝对保密,连我和弟弟都不知道。

就在爸爸住院的前几个月,他已经把老宅子的事情托付给了老刘——如果他不在了,老刘一定要想办法买下这房子,因为地下室里藏着一些东西,那是爷爷留下的,关于两家世交的证据。

日记最后一页写着:“老刘答应我,一定会保护好这些东西。我相信他。”

看完这些,我的眼睛湿了。弟弟默默地抽着烟,烟灰掉在地上,他也没去捡。

老刘端着茶下来,看我们的样子,就知道我们已经明白了。他叹了口气,说:“你爸是个好人,太好了。”

“他跟我说,这老宅子值六十万,逼着我答应出一百二。”老刘苦笑道,“说是不这样,你们不会卖给我。”

“可你给了一百二十万。”我说。

“嗯,我自己加的。”老刘点点头,“你爸这辈子太苦了,我想着多给点,也许能让他走得安心些。”

我问老刘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们这些事。

“你爸不让说。他说男人嘛,做事不图回报。”老刘的眼眶红了,“他说这事儿要是传出去,他的脸上挂不住。”

地下室突然安静下来,只有头顶上方传来微弱的鸟叫声。阳光从通气窗射进一道细细的光束,照在那个木箱上。

“前两个月我来这儿装修,工人们挖出了这个箱子。”老刘指着墙角,“我打开看了,然后就在这地下室哭了一场。男人哭多难看啊,但忍不住。”

老刘给我们倒了茶,茶水滚烫,腾起的热气模糊了我的视线。

“喝茶吧,这是你爸爱喝的白牡丹。”

我接过茶杯,突然想起爸爸生前最后一次喝茶的情景。他坐在病床上,手抖得厉害,茶水洒了大半。他看着杯子说:“这辈子,亏欠你们的太多。”

我那时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说。现在知道了。

弟弟问老刘,为什么要按原样修缮老宅子。

老刘笑了:“这是我和你爸的约定。我答应他,不管怎么装修,都保留房子的原貌。因为啊,这老房子见证了太多事情,改变了就不认识了。”

“你们知道吗?”老刘继续说,“你爸年轻时就在这地下室里写日记,记录了几十年。他说这地下室能保守秘密。”

我把信和日记重新放回木箱,问老刘:“这些东西,你留着吧?”

老刘摇摇头:“不,这是你们家的东西,你们带走。我只是答应你爸,保护好这老宅子,守住这段记忆。”

临走时,老刘送我们到巷口。夕阳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对了,”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这是地下室的钥匙,你们留着。什么时候想来,就来坐坐。那地下室,永远是你们家的。”

回家的路上,弟弟一直沉默不语。车开到半路,他突然说:“我好像闻到爸爸身上那种烟草和老茶混合的味道了。”

我点点头。那味道,在地下室里,在老刘身上,在那些发黄的纸张里,都还在。

有些事情,就像老刘说的,需要被记住,被保护。有些情感,深埋在心底,却能在多年后依然温暖人心。

拿回来的木箱放在我的书房里。有时候夜深人静,我会打开来看看,闻闻那股岁月的气息。想起爸爸,想起老刘,想起那个地下室。

县城在变大变新,老巷子里的房子差不多都拆了重建。只有那栋老宅子,还保持着原样。每到过年,老刘会在门口贴上大红春联,院子里的老梅树依然按时开花。

前几天,小舅子经过那条巷子,说看见老刘在地下室门口坐着抽烟。一个人,一盏灯,像是在等什么人。

也许,他是在等父亲回家吧。

那个地下室里,藏着两家人的秘密,藏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情谊,藏着那个时代留下的温暖记忆。

后来,我和弟弟把爸爸的骨灰分了一些,偷偷埋在了老宅子的院子里,就在那棵梅树下。我们谁也没告诉老刘,但我猜他可能知道。

因为每次清明,那梅树下总会多出一杯白牡丹茶和一双新筷子。茶是热的,升起的雾气在阳光下泛着金色的光晕。

就好像爸爸还坐在那里,品着他最爱的茶,看着我们长大,看着这个世界变化。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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