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去世留下三十亩荒山 我坚持种树二十年 如今政府上门求我一件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2 15:32 1

摘要:父亲去世已经二十四年零三个月。那是春末夏初,麦子刚刚扬花,我们这片山区飘着零星的雨,不大不小,却总是下个不停。父亲是在睡梦中走的,安安静静,甚至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句话。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喜欢数时间了。

父亲去世已经二十四年零三个月。那是春末夏初,麦子刚刚扬花,我们这片山区飘着零星的雨,不大不小,却总是下个不停。父亲是在睡梦中走的,安安静静,甚至没来得及和我说一句话。

那时我三十出头,在县城的粮站工作。接到村里电话时,我正蹲在仓库门口抽烟,盯着几只麻雀争抢地上的谷粒。我记得那天的烟没抽完,揉成一团塞进了裤兜,回家的路上摸出来时已经散了。

父亲这一走,留给我一个破旧的土房子,三亩自留地,还有山上那三十亩荒山。那是政府八十年代分到每户的”责任山”,基本就是个光秃秃的土包,到处是黄土裸露,连杂草都懒得长。村里人都笑话父亲当年争着要这片山,说他脑子进水了。

我记得父亲生前经常说:“这山虽然看着不值钱,但迟早会变成宝。”

那时候谁也没当回事。父亲是村里有名的”怪人”,总有些与众不同的想法。他年轻时在山里当过护林员,是十里八村唯一不愿意砍树的人。村里人砍树烧炭,他却到处捡树种栽。有人笑他傻,他就笑笑说:“树比人长寿,等你们都不在了,它们还立在那里。”

葬礼过后的第三天,我去看了那片山。初夏的太阳毒辣辣的,那片光秃秃的山坡晃得我眼睛疼。我突然明白父亲为什么执着于这片山了——站在山顶,能看到整个村子,甚至远处的县城轮廓都依稀可见。风从山谷吹来,带着植物的气息。

我在山顶坐了一整天,看太阳从头顶慢慢偏西。我想着父亲,想着他的执念,也想着自己的生活。当时已经和城里姑娘离了婚,粮站的工作也是干一天算一天,看不到什么希望。

就在那天,我决定完成父亲的心愿——让这片山变绿。

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先不说种树需要的资金和技术,就说这片山的土质,专家说是”严重退化的黄土,养分流失严重”。第一年我从县城林业站买了两千株松树苗,几乎花光了我半年工资。结果第二年春天去看,能活下来的不到两百棵。

村里人又笑话我了:“你爸一辈子的怪,你也跟着犯傻。”

村支书劝我:“这山种不活树,还不如卖了。隔壁村搞石料厂的老板说了,愿意出三万块钱买下来。”

那时三万块可不是小数目,差不多是我三年的工资了。但我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放弃。或许是为了父亲,或许是为了自己找个念想。反正那会儿我也没什么大志向,就当给自己找个乐子吧。

第二年,我辞了粮站的工作,专心研究怎么在这种地方种活树。我跑遍了周围的林业站,甚至坐了六个小时的班车去省城找专家咨询。一位退休的老教授给了我重要建议——先种能活的,再种想种的。

他说:“先在贫瘠的地方种油松、刺槐这些适应性强的树种,等它们活了,土壤改良了,再种其他的。这叫’演替’,是自然规律。”

这一年,我用全部积蓄买了油松、刺槐和一些当地的灌木。种树前,我在每个坑里都填了从村里收集来的厨余和牲畜粪便。村里人看我一个大老爷们拎着桶到处收集猪粪牛粪,又是一阵笑话。

种下去的那天下了场小雨,我把这当作好兆头。

每天,我天不亮就起床,背着水桶从山下的小溪里一桶一桶地往上运。下午太阳落山前的两个小时,又来回补水。一个月下来,我的肩膀都磨出了血。

夏天最难熬。那年夏天有四十多天没下雨,我每天要往山上背二十多桶水。有几次实在走不动了,就睡在山上。夜里躺在地上,看着满天的星星,忽然觉得自己像是和这片山融为一体了,心里反而特别踏实。

不知道是上天眷顾还是我的付出有了回报,第二年的成活率居然达到了百分之六十。看着那些小树苗在阳光下郁郁葱葱的样子,我突然热泪盈眶。这感觉说不出来,就像看着自己的孩子一样。

此后几年,我继续这样的工作。白天种树、浇水、除草,晚上研究林业知识。我自学了水土保持的基本技术,在山坡上修建了一道道简易的拦水坝,这样雨水就不会白白流走。

第五年,那片山上已经有了近万棵树,虽然都还很小,但远远望去,已经有了绿色的影子。这一年,村里人不再笑话我了,反而有人问我经验,也开始在自家的责任山上种树。

第七年,我开始尝试种植一些经济林木,比如核桃、板栗。这些树不仅能绿化,还能结果子。我琢磨着,等它们长大了,或许还能带来些收入。

第十年,转机来了。国家开始实施退耕还林政策,我种树的事被县里知道了,林业局的人专程来看,说我这是”民间生态建设的典范”。他们帮我申请了退耕还林的补贴,虽然不多,但总算是对我这些年辛苦的一点肯定。

村里人的态度彻底变了。支书亲自登门道歉:“当年是我们有眼无珠,没看出这片山的价值。”

我笑笑说:“没什么,我也是试试看。”

其实心里挺得意的,但这话没敢说出口。乡里人嘛,争这个面子没意思。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树越长越高,我的腰却越来越弯。曾经能一口气背着水桶爬上山顶,现在走到半山腰就得歇两次。有时候我会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年轻时不懂珍惜,等老了才明白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不知不觉,我的头发白了一半。镇上的卫生院大夫说我腰椎间盘突出,得少干重活。但山上的树已经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就像自己的孩子,哪能说不管就不管。

幸运的是,随着树木长大,它们的根系逐渐固定了土壤,山上开始出现自然生长的小灌木和野草。森林在自我恢复,我的工作也轻松了不少。

第十五年,山上的生态系统基本形成了。鸟儿回来了,昆虫多了,甚至有村民说在山里看到了野兔。我种的核桃树和板栗树开始结果,每年能收个千把块钱,刚好够我平时的开销。

生活就这样平稳地过着,直到去年冬天,一件事打破了平静。

那天下着小雪,我正在屋里烤火。忽然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县政府的车,后面跟着两辆挂着外地牌照的黑色小轿车。一行人走进我的土屋,为首的是县长和林业局局长,还有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县长介绍说,这几位是省城来的”生态旅游投资商”,想在我这片山上建一个”森林康养基地”。

“你这片山现在可是宝贝了!”县长拍着我的肩膀说,“专家评估,你这里的森林覆盖率超过85%,水土流失几乎为零,生物多样性恢复得也好。现在国家提倡生态旅游,你这片山正合适。”

那个自称公司董事长的中年人递给我一张名片,上面烫金的大字晃得我眼睛疼。

“老哥,我们想出资五百万,租用你这片山二十年,建设森林康养中心。每年还会给你10万元的管理费和收益分红。”他说这话时,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就像我当年盯着第一批成活的树苗一样热切。

我没有立即回答,只是请他们在屋里坐下,给他们倒了杯热茶。老旧的铁壶在炉子上咕噜咕噜响着,窗外的雪越下越大。

县长有些着急:“老王啊,这可是好事啊!五百万啊!你这辈子见过这么多钱吗?”

我苦笑。确实没见过。

那天晚上,他们走后,我一个人在山上待到很晚。雪停了,月亮出来了,照在树林上,一片银装素裹。二十多年前,这里还是一片黄土,而现在,在月光下,它像一位穿着银纱的新娘。

我想起了父亲的话:“这山迟早会变成宝。”

第二天,县里又来人了,这次是副县长亲自来的,带着合同和图纸。图纸上画着漂亮的木屋、凉亭和栈道,看起来确实不错。

“老王,你放心,我们不会乱砍树的。这是生态旅游,树是最大的资本。”副县长信誓旦旦地说。

我翻看着合同,上面密密麻麻的条款看得我头疼。我只上过初中,很多法律术语看不懂。但有一条很清楚:如果我同意,这片山二十年内就由那家公司经营管理了。

“我能考虑几天吗?”我问。

“当然可以,但别太久。这个项目县里很重视,是今年的重点招商引资项目。”副县长说完,又补了一句,“对了,如果你同意,县里还会考虑解决你的养老问题,给你上城镇职工养老保险。”

这倒是个诱人的条件。我今年五十多了,没工作单位,也没有正式的养老保险,靠的是新农保,每月只有几百块钱。如果能有城镇职工养老保险,那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在纠结。卖还是不卖?

准确地说,不是卖,是租。但租二十年,对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跟卖也差不多了。

我去了父亲的坟前,坐了一整天。坟前的柏树是我十年前种的,现在已经有两人多高了。我絮絮叨叨地跟父亲说了这事,当然,我知道他听不见。

回来的路上,我路过村口的小卖部。几个老伙计正在门口的水泥台子上喝酒下棋。

“老王,听说你要发财了?”有人打趣道。

我摆摆手:“还没定呢。”

“傻子才不同意呢!五百万啊!”一个平时就爱算计的老伙计说,“咱们村哪个人一辈子能挣五百万?”

“就是,再说了,那山本来就是国家的,就分给咱们使用权。万一哪天国家政策一变,收回去了,你连毛都捞不着。”另一个人附和道。

我点点头,没说话。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当晚,我失眠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脑子里想着那片山,想着父亲,也想着那五百万和养老保险。

后半夜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变成了山上的一棵老树,根深深地扎在土里。忽然来了一群人,要把我连根拔起。我拼命挣扎,但无济于事。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满头大汗。

第二天一早,我做了决定。

县长办公室里,我见到了那个投资商和一屋子的领导。

“老王,考虑得怎么样了?”县长问,脸上带着期待的笑容。

我深吸一口气:“我有个条件。”

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看着我。

“什么条件?”投资商问。

“第一,不能砍我亲手种的树,特别是那些我父亲生前就计划种的位置的树;第二,建设要尊重自然,不要大兴土木;第三,我要继续参与这片山的管理,做个顾问什么的;第四…”

我掰着手指一条条说着,心里却忐忑不安。这些条件会不会太过分?他们会不会直接拒绝?

出乎意料的是,投资商和县长对视一眼,都笑了。

“这些都不是问题。”投资商说,“实际上,我们选中你这片山,正是因为它保持了原生态。如果大兴土木,反而破坏了它的价值。至于你继续参与管理,那是最好不过了,没人比你更了解这片山。”

就这样,合同签了。五百万分三年付清,第一年就付了两百万。我把大部分钱存进了银行,只留了一点修缮老房子,又给自己买了台智能手机——村里人都用上了,我也该跟上时代了。

项目很快启动了。我原以为会看到推土机和大型机械进山,但出乎意料的是,他们的建设非常克制。木屋沿着原有的山路修建,尽量不砍树;水电管线都是地下铺设的;甚至连垃圾处理都采用了可降解材料和分类回收。

这一年,我成了名副其实的”森林顾问”。那些城里来的设计师和工程师常常向我请教:哪个季节哪种树开花,哪个地方的地质情况如何,怎样才能在不伤害树木的情况下建设…

有天,一个年轻的女设计师问我:“王叔,您为什么要花二十多年时间种这片树林呢?”

我想了想,说:“刚开始是为了完成父亲的心愿,后来嘛,就是喜欢看着它们一天天长大的感觉。”

她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这就是我们现在最缺的东西——耐心和坚持。”

去年冬天,森林康养基地正式开业了。第一批游客大多是从省城来的有钱人,他们穿着时髦的户外服装,提着昂贵的相机,对着山上的一草一木啧啧称奇。

我常常坐在自己种的第一批松树旁边,看着来来往往的游客。有时候会有人认出我,要求合影。我总是不好意思地摆摆手,但心里却美滋滋的。

村里人的生活也发生了变化。基地需要服务人员,优先雇佣本村村民。一些农家乐和民宿也如雨后春笋般出现。就连村口那条尘土飞扬的土路,也被县里铺成了柏油路。

昨天,县长又来了。这次是有求于我。

“老王,县里计划把你的经验推广到全县。我们想请你当’生态建设顾问’,去各个乡镇做讲座,教大家怎么复绿荒山。”

我笑了:“我就是个老把式,能有什么经验?”

“你这是太谦虚了。”县长正色道,“数据显示,因为你这片山的示范效应,周边五个村的森林覆盖率提高了近30%。这是了不起的成就!”

我沉默了一会儿,说:“行,我去。不过我文化不高,讲不出什么大道理。”

“不需要大道理,就讲你怎么种树的就行。”县长拍拍我的肩膀。

昨晚我又梦见了父亲。梦里他站在山顶,背对着我,望着远处。我走过去,叫了一声”爸”。他回过头,笑了,说:“儿子,我就知道这山会变成宝。”

醒来时,我发现自己又哭了。

今早,我又去了山上。二十多年过去了,当年手指粗的树苗,现在有些已经需要两个人才能合抱了。站在山顶,放眼望去,一片绿色铺展开来,远处是村庄和县城的轮廓。风从山谷吹来,带着松柏的清香和野花的气息。

我忽然想起县长昨天问我的最后一个问题:“老王,你后悔吗?为这片山付出了大半辈子。”

当时我没回答。现在我知道答案了。

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

因为这不仅仅是一片山,一片树。它是父亲的梦想,是我的坚持,也是这方水土的未来。更是一种尊重自然、尊重时间的生活方式。

在这个浮躁的时代,有些东西,急不得,快不了。就像种树,播下种子,然后耐心等待,日复一日地浇水、除草、守护,才能看到它们长成参天大树。

人生何尝不是如此呢?

前几天,有个游客问我:“您的秘诀是什么?为什么能坚持这么久?”

我想了想,笑着回答:“没什么秘诀,就是不放弃。种一棵树很容易,种一片林子很难。但只要坚持下去,总有一天,一棵棵树会连成一片森林。”

那个游客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拿出手机拍下了我身边的那棵老松树——我二十四年前种下的第一批树苗之一。

今天上午,镇里的干部又来了,说政府要给我颁发”绿色功臣”奖章。我推辞不过,只好答应了。

但其实,我最大的奖赏,早就得到了。每天清晨,推开门,看到那片绿油油的山,听到鸟儿的歌唱,闻到泥土和植物的气息…这就是生活给我的最好奖励。

对了,还有一件事让我特别感动。前几天,村里的小学老师带着一群孩子来山上春游。临走时,每个孩子都在山脚下种了一棵小树苗。看着他们认真挖坑、填土、浇水的样子,我突然有些哽咽。

这是希望啊。我种下的不仅是树,更是一种传承。

晚上了,该睡了。明天一早,我还要去山上转转。虽然现在有专业的护林人员,但我还是放心不下,总想亲自去看看。

这或许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怪脾气”吧。像父亲一样。

时间已经刻在了这片山的年轮里,也刻在了我的皱纹里。但我不害怕变老,因为我知道,当我不在了,这片森林还会继续生长,继续守护这方水土。

这是我和时间的赌约,我赢了。

来源:默默Mo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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