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土木系将领代表，对于黄维的帮助学习活动，铩羽而归，没有任何一点成效，气得组织者杨伯涛愤怒地说道：“他，就是一块顽石，永远也点不化的顽石，和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土木系将领代表，对于黄维的帮助学习活动，铩羽而归，没有任何一点成效，气得组织者杨伯涛愤怒地说道：“他，就是一块顽石，永远也点不化的顽石，和他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

孔庆桂尴尬地笑了笑，对杨伯涛等人说道：“各位，我看，算了吧，留两口热气，暖暖肚皮吧，和黄维这样的人生气，划不来，划不来。呵呵，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黄维身居仙人洞，不看月亮不看星，他不险峰谁险峰？”

众人说着，也就散了，在会上没有说一句话的方靖，却又绕了个弯子，向小广场走去，他已经看到了黄维，哼着不着调的小曲，往小广场那边去了。

果然，小广场正中央，黄维正在笨拙地扭动着腰身，既不像广播体操，也不像是什么武术动作，最多算是黄维自创的健身招式，看上去极其滑稽，和黄维这个人一样，嘴里还念念有词：“我正在城楼观风景，耳听得城外乱纷纷，司马懿老儿太可恨，要夺我西城害了我的身，司马昭小儿鼓噪叫阵，要乱了诸葛孔明我的军心，恼上来，杀出城与他对阵，只可惜我手中没了老将赵云……”

方靖无声地站到黄维身旁，黄维眼睛的余光早已看到了方靖，冷笑一声，说道：“小兔崽子还不死心，又让你来劝我了？”

“没。”方靖红着脸，回答着，却不知道和黄维说些什么好。

“没，最好。方靖，你们，遵循的是生存之道，黄某，坚持的是真理之道，道不合，不相与谋，最好还是大道朝天，各走一边的好。”黄维得意地说着，每一次论战之后，黄维总是显得特别的兴奋，或许他的生存方式，确实和别人不一样。

“苟活于世，还有什么‘道’可言？”方靖支吾了一句。

“苟活于世，就是你方靖的‘道’，怎么能说没有‘道’可言呢？”黄维不满地回了方靖一句，说道：“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识得庐山真面目，因君登临最高峰。东西南北各有道，岭峰嶂峦体自成，莫让浮云遮望眼，梅雨时节心亦晴。”

黄维说话时，眼睛仰视，如同看透了天地轮回的大道一样，方靖暗自叹息，或许他就是徐远举、廖宗泽等人所说的极少数人，为了他的“道”，他能付出一切，难怪他们早就断定，什么激烈的、温柔的、说教的、强硬的手段，对于黄维这样的人而言，是不会起到任何效果的。

“方靖，方靖，王干部找你谈话，快去吧。”大门口处，组长胡临聪喊叫着。

方靖愣了一下，便走了过去，这是分包第17小组的王干部的例行谈话，他因为出来“执行”帮助黄维学习的任务，而认为，他们就把他这个不怎么说话的学员给忽略不计了呢，没想到，在大门口负责喊人的组长胡临聪又看见了他。方靖尴尬地对黄维说了声：“培我，看来我得去应应差了。”

大办公室里，各组的例行谈话，都在进行着。由于排在方靖前面的范汉杰还没有谈完，方靖只好老老实实地站在门口，等候着范汉杰出来，而坐在门口的那位，是功德林战犯管理所的副所长，正和杜聿明谈着话，方靖能清楚地听到杜聿明说：“廖耀湘不是自诩‘蔡松坡将军第二’，这句话是蒋百里将军说的，他的原话是：‘廖耀湘为蔡松坡以后，湖南军人中之第一人。’评价是极高的。有关这件事的情况是，中原大战前那一年，国民党军委会确定招收留法学生预备班，考生资格须在黄埔军校历届各科毕业成绩的前十名。那时，廖耀湘刚好毕业，又是当期毕业生中第一名的好成绩，是符合条件的。经笔试录取后，由蒋介石亲自点名审查。他因左眼皮有一处疤痕，且身材短小，相貌不扬，而险些落选。他就质问负责面试的考官，这是选留学生还是选女婿？引起蒋介石的注意，又见他的成绩特优，才准予录取的。

廖耀湘到法国后，进入到法国小学校，向小学生学习发音及日常口语，并每日专读军事科技方面所常用的词语，动辄以万计，以打好法文及军语基础。三年后，廖耀湘才进入法国圣西尔军校学习机械化骑兵专业，对所学主要课程均能背诵，笔记井井有条。他平时成绩优良，到毕业时名列第一。

1935年的时候，蒋介石委托蒋百里先生前去考核派往各国之留学生情况，在法国召见廖耀湘，面试其军事理论知识，廖耀湘对答如流。蒋百里又查看他平时所做的笔记及作文，极为嘉许。从此，他们二人结下了深厚的友谊。蒋百里回国向蒋介石盛赞廖耀湘的学识才智及其刻苦学习的情状。蒋介石听后大喜，称廖耀湘是自己亲自点名赴法的得意门生。从此，在蒋介石这个反革命集团中，廖耀湘也就成了后来者居上的娇娇者。”

副所长笑了，说道：“杜聿明，你说的这个情况，很重要，廖耀湘不像其他出国留学的将领一样，是走马观花式的，他是深入地、系统地学习了军事理论知识的，功底是相当深厚的。此前，他曾经受邀，多次到我们的军事院校讲过课，有关这一点，我们军事院校的同志，是出了证明的。而有关他在南京保卫战的表现，我们就知之甚少了，能不能谈一点有关这方面的情况？”

方靖心中暗想，看来，杜聿明这个人，还真不简单，他知道该在什么场合，该和什么样的人说话。

来源：一哥于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