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从老太太乙家出来,微凉没走来时的路,而是走了后街,准备从后门进家。后街会经过二姨父家,本来以为他家会和平时一样关着门,可没想到大门竟然是开的。为了防止二姨父干活辛苦,微凉没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院门口往里看去,二姨父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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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老太太乙家出来,微凉没走来时的路,而是走了后街,准备从后门进家。后街会经过二姨父家,本来以为他家会和平时一样关着门,可没想到大门竟然是开的。为了防止二姨父干活辛苦,微凉没直接进去,而是站在院门口往里看去,二姨父正坐在院子里洗衣服。
“二姨父,你忙着呢?”微凉跟他打了个招呼。
二姨父冲微凉点点头:“回来啦!”
见他没有招呼进去的意思,微凉准备走了。这时小俊的屋门打开了,他走出来了。
“大哥,你在家呢?”
“啊,我今天休息,啥时候回来的?”
“上午回来的。”
“进来坐会儿,别在门口站着了。”小俊热情地说。
“我不进去了,我路过来打个招呼,还得回家做饭呢!”
小俊笑道:“俺家院门没锁有点奇怪吧?”
“啊.....”微凉不知道怎么接话。
小俊大声说:“我不在家没有办法,只要是我在家,大白天不许关大门!有啥见不得人的,整天关门关窗的。”
那边正在洗衣服的二姨父抬头瞪了小俊一眼,见气氛不对微凉赶紧告辞离开了。
婆婆已经开始准备晚饭了,见微凉进门就打趣道:“大人物开会回来了,有什么指示啊?”
微凉笑道:“大会研究决定,让你以后别老叨叨了。”
婆婆白了微凉一眼:“小年轻的,就爱往老太太堆里拱。哎,对了,下午你没在家,你二舅妈来了。”
“她来干啥呀?给你送钱呐?”
婆婆没好气地说:“她还能送钱?一分钱都把得噔噔的。想来借播种机,今年想把种地钱给省了,自己种。”
“那没办法了,咱家播种机都卖了。”
婆婆撇撇嘴说:“我说卖了她还不相信呢!看意思还想去厢房看两眼。”
“你跟没跟她说卖多少钱?”
“我当然不能露富了,万一她是来借钱的,我刚进账三千块钱,她要借我怎么说?我可不能给自己惹这样的乱子。”
"这个播种机的事,你跟谁也别说,再跟爸说一声。本身二手的机器不可能卖那么多钱,人家是给海哥面子,是要搭人情的。现在很多家都不用播种机了,都来找海哥帮着卖,可咋整。你倒好说,爸那个人谁一求帮忙,他比自己的事都上心,可别让海哥为难。”
“那你跟他说吧,我现在呀,不敢招惹人家。跟他说句话,直翻白眼。”
“这次的事确实怨你,爸心里有气,余怒未消也是正常的。不是谁都像你,蹦跶完了,这事就过去了。他就气个两三天,三五天的,你都忍着。”
“不忍能怎么整?命不好。”婆婆嘀咕着。
见小宝没在家,微凉问道:“他们怎么都没在家呢?”
“爷俩领着小宝开三轮车出去兜风了,这孩子也是,坐轿车不好啊?风吹不着,日头晒不着的,就要坐三轮车。回来一趟,让风呲的脸黢黑。”
“我回来的时候路过二姨父家门口,看他家大门打开了。感觉小俊跟二姨父有点剑拔弩张。”
“什么?怎么了他俩?”
“针锋相对,针尖对麦芒,俩人劲劲的。”
“这事搁谁看着也得闹心。自己妈没有了,爹又找一个回来。原来是横草不拿,竖草不握。现在鞍前马后,当牛做马。哪个儿子看见了心里能得劲?”婆婆愤愤不平地说。
“那个老太太就在家里待着,她不闷吗?”
“出来灰多呀,哎呀!出来走一圈儿,回去你二姨父不得洗一大盆衣服呀!不出来也行啊!”
三轮车从门口经过,公公下车了,老公一拧电门,拉着小宝继续兜风。
公公进门就说:“哎呀妈呀!这孩子,兜风没有完了。一个三轮车有啥可坐的?”
“爸,你是天天坐,她一两个月才能捞着坐一回。”
公公问道:“你去唠完啦?老太太乙给你讲了?”
微凉点点头说:“讲了,听的我心里都挺感慨的,好好一个孩子走偏了。”
“再出来只要是肯走正道,那孩子差不了。”
“爸,刚才妈说二舅妈来借播种机。”
“啊?今年他们想自己种地呀?”
微凉点点头。
公公叹了口气说:“哎呀,有个不省心的孩子是糟心呐!你看天哥的父母,也是六十的人了,还得在外边干活,一天都不敢闲下来。你二舅和二舅妈让小赌闹的,这一天到晚能省就省啊!”
“这种地钱也得省啊?”
“不省咋办呢?兜里没有养老钱,这要是有个病啥的,上医院全指着二妹拿钱呐?那二妹负担多重啊!还有个瘫痪的老婆婆。”
婆婆想跟公公搭话,递了好几个眼神,公公也没接她茬。
婆婆对微凉说:“赶紧把播种机的事跟他说一下,你爸呀,老好人一个,就爱应事儿。”
公公白了婆婆一眼:“她又阴阳怪气的干什么?”
“屋里一共就咱三个人,你俩还得让我传话啊?海哥不是把播种机给卖了吗?你别出去说卖了三千块钱。现在大家都开始找机器种地了,估计也有不少人想卖播种机。万一人家说几句好话让你帮着卖,你最不会拒绝人了。”
“这事我也办不了,还得小张办,我不能瞎应承啊!”
“你以前就没少给妈应事啊!”
公公嘀咕道:“那能一样吗?小张给播种机卖那么多钱,他也得搭人情吧?”
“肯定得搭人情,要不然就那玩意,卖个零头都费劲。你得记着海哥这份情意。”
公公点点头说:“他管多不差事。你们明天回去啊?”
“本来明天上午小宝有英语课,请假了。好不容易回来一趟,多待一会儿,下午再走。”
公公点点头说:“行,那我就后天再去栽树。”
“你还去啊?”
“趁现在天还不热,等天热了,我就不去了。待着也没啥事儿。”
“你可得注意呀,千万不能给自己累坏了,或者干活受伤了。”
“就栽点树,比我岁数大的老太太都在那干,我干不了呀?和我年纪相仿的也有不少。干活干习惯了,都不觉得累。我要是觉得累了,我就不去,就休几天。”
见微凉没说话,公公又说:“我一个礼拜就干个三四天,穿插着干。”
“你这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人家还能用你呀?”
“蹦高用我!咱干活不偷懒耍滑。二包都说了,只要我能去,他就用,干几天都行,保证给结现钱。”
吃过晚饭,微凉安排老公去刷碗。
婆婆一听赶紧说:“他哪会刷碗呐?你这是着急上哪去?”
小宝立刻说:“奶奶,我爸会刷碗,而且刷得巨干净,可细致啦!”
婆婆说:“我刷得了,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吧!”
微凉没跟她客气,把碗捡到厨房就跑了。
老太太乙的老伴正在门口坐着唠嗑,微凉跟他打了个招呼就往院子里走去。还没等进屋,就听见屋里老太太乙正在大声说着什么。微凉掀门帘进去,见她正在打电话。她伸手拉着微凉坐到炕上。
电话那头有人说着什么,老太太乙大声说:“你就是心眼子长偏了,这样不对!闺女和儿子都是亲生的,你得一碗水端平了。就算端不平,你也轻点偏,别把水都撒光了,再把自己渴死了。”
那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老太太乙又说:“你也就是摊上个好闺女,要不然就你们俩,绝对没有好日子过。”
对面似乎在辩解,老太太乙生气地说:“你别跟我说这些了,我看不惯你的做派。就送你一句话,后果自负。真有那一天,闺女彻底不管你了,你也千万别抱怨,脚上的泡是你自己走出来的,脑袋上的包是你自愿磕的,你也别叫俺们主持公道,到时候看我怎么埋汰你!”
见老太太乙气呼呼地挂了电话。微凉问道:“大娘,怎么啦?跟谁吵架呢?”
老太太乙长叹一口气说:“我那个弟弟重男轻女,真气人呐!办那些事俺们都看不下去。为人父母哪能那么干呢?农村是拿儿子为重,可他的儿子根本指望不上。那闺女要是伤透心了,等他俩都不能动弹了,看谁管他们。”
“他闺女是不是很孝顺呐?”
“是啊,那孩子孝顺。其实人家也不傻,心里也有怨言,就是狠不下心啊!我兄弟这事儿做的太不像样了,我给你讲讲,你评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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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乙的弟弟叫老丙。老丙夫妻有两个孩子,大的是女儿秋丽,小的是儿子树义。秋丽和老丙家住在一个村里,秋丽的老公挣得挺多,女儿是个老师,家里经济条件中上。儿子树义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一个高中,一个初中。树义和媳妇一起经营一家中等偏小的超市。打从结婚起,树义的媳妇就没在老丙住过一宿,理由是住不惯农村的房子,过年也不例外,除夕上午来,下午回城里。两个孩子跟妈妈一样,不在爷爷家过夜。
树义最擅长的事情就是哭穷。每次回来都穿一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每当老丙关心他的生活状况,他张口闭口都是超市不挣钱,两个儿子花费高,家里负担重。其实他在和同辈喝酒时不止一次说过,超市一年最少也能剩个十几二十万。
老丙对儿子家经济困难深信不疑,各种贴补。儿子结婚买房子的时候,老丙把家里的存款都拿出来了。后来有两个孩子要换大房子的时候,老丙又把征地补偿钱拿出来贴补。对于这些,秋丽不攀比,也不干涉,因为在农村还是默认财产归儿子,由儿子养老。
变故出现在去年,老丙的媳妇脑出血,在医院住了快一个月。儿子树义只来了五次,每次来了不长时间,媳妇就打电话催,说超市有事把他叫走。他走的时候都说我回去看一下再过来,然后就没影了。而树义的媳妇只来过一次,站了十分钟就走了。
老丙岁数大了,又粗心大意,哪会伺候人啊,重担都落在了秋丽身上。终于熬到出院了,老丙媳妇还是卧床,但是意识正常,也能说话。这么多年,家里的大事小情都是老丙媳妇负责,老丙就是个甩手掌柜,要他照顾媳妇,简单是难上加难。秋丽不忍心母亲遭罪,出院后又到母亲家里帮忙照顾。每天一早起来就到父母家,晚上服侍母亲睡下再回自己家。秋丽的女儿很懂事,下班回来就会过来帮忙,给姥姥姥爷买东西,陪着唠嗑。
按理说住院期间树义的表现应该让老丙夫妻看清儿子了,但事实上并没有。因为树义人是不来,但电话不断,时不时就打电话来嘘寒问暖,把老丙夫妻感动得不行。只要有人来看望,必会说起儿子的孝顺和关心。
今年过年,老丙打电话告诉树义,除夕早点过来,因为秋丽回婆家过年,没人做团圆饭。树义满口答应,结果左等也不来,右等也不来,老丙没办法只能亲自下厨,快十一点,树义一个人回来了,媳妇和孙子连面都没露,说是孩子作业多,超市不能关门。吃过午饭,树义打电话回去,让两个孙子在电话里给爷爷奶奶拜年,然后就眼巴巴地看着老丙。老丙反应过来了,去给孙子拿红包,一人给五千。树义收下钱,又说了些贴心话,然后油底抹油就溜了。
老丙给秋丽打电话,说树义家里太忙,不能久待,现在家里就剩下老两口了。秋丽心疼父母,初一上午就带着女儿赶回来了。亲戚去家里拜年,老丙照例说着树义的好,并骄傲地说给了两个大孙子一万红包。人家问他:“你给外孙女多少红包啊?”
老丙说:“都上班了给啥红包啊!”可是当地的习俗是没有结婚的孩子都有红包。
老丙又说:“丫头片子给啥红包。”
大家都说老丙没良心,就冲着秋丽为家里忙前忙后,老丙也应该给孩子个红包。
秋丽的女儿要结婚了。得知外甥女要结婚,树义打电话问老丙给多少钱,老丙说家里没钱了,打算给两千。树义又哭穷了:“爸,按理说我这个当舅舅的,应该给外甥女包个大红包,可我的情况你知道,真拿不出那么多钱啊!你说我有啥脸去啊?不是等着让别人笑话我吗?”
第二天老丙把家里的粮卖了,给树义送去五千元。
秋丽不傻,自己忙前忙后没落个好,树义全凭一张嘴,掏空了父母的家底,还成了孝顺的好大儿,秋丽心里也不乐意。她也想像弟弟那样撒手不管,可她知道如果让父亲伺候母亲,母亲可得遭罪了。有一次秋丽病了,去医院看病,早上走,到晚上回来,拖着病体去看母亲,母亲的第一句话就是快给我倒水喝,然后干了一大杯水。一问才知道,老丙不会换纸尿裤,就一整天不给媳妇喝水。中午老丙懒地做饭,两口俩吃的馒头咸菜。
这次秋丽忙着女儿的婚事,让树义回来照顾母亲几天。树义答应了,一到家就开始诉苦,说店里缺人,老丙心疼儿子,就让儿子回去了,并且没告诉秋丽。等秋丽忙完回来,发现母亲穿的纸尿裤已经满到要爆了,身下的褥子都湿了,一问才知道,两天时间,老丙只给媳妇喝过一次水,纸尿裤就是秋丽出发时给母亲穿的那个。
这下秋丽火了,问老丙为啥不给换纸尿裤。
老丙支支吾吾地说:“我不会换啊!”
“你不会,树义也不会吗?”
“你弟弟店里忙,你弟媳妇一个人不行啊!”
秋丽愣住了:“他没来照顾吗?”
“来了一会儿......”
秋丽要给树义打电话,老丙拦着不让,说是树义想留在这,是自己非逼他回去的。
秋丽都气哭了:“爸,我知道你向着他,可你不能是非不分啊,不能啥都让我一个人干啊!”
这时候,老丙媳妇说话了:“丽啊,你是当姐的,怎么能跟弟弟计较呢?他家负担重,你算计这么清楚干啥呀?”
秋丽都气结巴了:“妈,我,我,是心疼你啊!”
老丙媳妇说:“你要真心疼我,你就在家好好伺候我,别光玩嘴。”
这句话,可算触到了秋丽的逆鳞,她大吼着:“要说玩嘴,谁能玩过你儿子啊!住院我照顾的,出院又照顾三个月了,你儿子来过几回,来了也像大爷一样,两手插兜。我就这么干,也不赚个好啊!”
老丙觉得秋丽态度不好,破口大骂,秋丽擦干眼泪就走了,没回自己家,直接去了女儿家。这下老丙夫妻傻眼了。
老丙媳妇的侄子侄女来看她,听说她一天才喝一次水,把老丙一顿骂,还说再有下次就去告他虐待。
老丙托人去说好话,让秋丽回来伺候母亲。秋丽到底狠不下心,同意继续照顾,但要跟树义共同承担。自己已经照顾了四个多月了,要求树义先把四个月补上,然后姐弟俩再轮流照顾。树义大言不惭,照顾母亲是他应尽的义务,可就是不见人影,老丙只能硬着头皮顶上去。
老丙给亲戚们打电话,骂秋丽不孝,有的亲戚心里鄙视老丙的做法,但嘴上不说。老太太乙可不惯着他,老丙打一次电话,老太太乙就骂他一顿。
听老太太乙说完,微凉心里不是滋味:“这重男轻女的太过了。”
“谁说不是啊,现在傻眼了,我早就跟他说了,这儿子指望不上。不用说别的,他媳妇脑出血,俩孙子到现在都没去看过一回。外孙女天天去帮着照顾着,就这样,还是孙子好。你说气不气人?”
“确实气人,不怨你骂他。”
“别人都不爱得罪人,心里都看不上他。我不管,看不惯,我就呲楞他。”
“现在怎么解决的?”
“这不是让树义先伺候四个月吗?我兄弟心疼儿子,自己顶着呢。顶过四个月再说吧!”
“你兄弟是能顶着,就怕你兄弟媳妇顶不住啊!就喝那么点水,能行吗?”
“现在不敢了,怕人家娘家人告他虐待。天天累得哭鸡尿猴的,真是活该。”
“性格决定命运,这话没错啊。”
来源:我是入叶见微凉一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