濒危鲸鱼又被渔具缠住！370头的命运悬在一根线？

摘要：据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12月21日发布的信息：12月16日，又一头露脊鲸被发现陷入渔具的困境。这已经是本周内第三次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北大西洋露脊鲸的生存危机进一步加剧！渔具缠绕正严重威胁着这个极度濒危物种的生存。图源：NOAA

据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NOAA）12月21日发布的信息：12月16日，又一头露脊鲸被发现陷入渔具的困境。这已经是本周内第三次发生这样的悲剧了。北大西洋露脊鲸的生存危机进一步加剧！渔具缠绕正严重威胁着这个极度濒危物种的生存。图源：NO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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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头鲸鱼只有3岁，还很年轻，却被几条渔线紧紧地缠绕着头部、嘴巴，上面还拖着两个浮标。这场景，让人看了真是心酸。

这头鲸鱼是科学家用编号#5132标记的，它的命运恐怕不容乐观，因为这种被渔具纠缠的情况，对鲸鱼来说，几乎就是宣判了死刑。

图源：NOAA

北大西洋露脊鲸是世界上最濒危的鲸类之一，全球也就剩下370头。

听到这个数字，可能有人会想：“370，不少了呀！”但如果再想想，这可是整个地球上的数量，而且还在快速减少，大家是不是就明白了它们有多珍贵。

这头编号#5132的鲸鱼，是在12月16日被发现的。那天，有一支研究队伍乘飞机巡视时，在离海岸60英里的地方发现了它。当时，它正拖着渔线和浮标在海里游动，情况看着很不好。这些渔线，不仅影响了它的游泳，还可能让它无法正常进食甚至呼吸。科学家们说，这样的情况，鲸鱼很难自己挣脱出来。

其实，这已经不是最近唯一一头遇困的北大西洋露脊鲸了。

同一周内，在马萨诸塞州附近的海域，科学家还发现了另外两头被渔具缠住的露脊鲸。其中一头的伤势也被认为很可能致命。这些鲸鱼的遭遇让人心痛，也让我们更加清楚地看到人类活动对它们的伤害有多严重。

一头北大西洋露脊鲸跃出水面。图源：NOAA Fisheries（图文无关）

露脊鲸的主要威胁是什么呢？

简单来说，最常见的就是两种：一种是渔具缠绕，另一种是船只撞击。

先说说渔具缠绕吧。大家知道，很多捕蟹或捕虾的渔民会在海里放置那种带浮标的陷阱。这些浮标通过渔线和笼子连接，竖直挂在海水里。问题就在于，露脊鲸在游动的时候，可能不小心游进这些渔线里，被缠住了。

一旦缠上，它们会挣扎，但越挣扎线缠得越紧。到最后，渔线可能会卡进它们的皮肤和肉里，严重的时候会让它们无法正常进食，甚至妨碍呼吸。听着是不是很揪心？

一张示意图：北大西洋露脊鲸如何被渔具缠绕。被缠绕的鲸鱼，可能会拖拽着渔具长达数月、甚至数年，直到渔具被摆脱、自行脱落、或这头鲸鱼因伤势过重而死亡。图片来源：伍兹霍尔海洋研究所

这还不是全部。从2017年开始，美国国家海洋与大气管理局（NOAA）就把北大西洋露脊鲸列入了“非正常死亡事件”的名单。

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种鲸鱼的死亡率已经达到了非常不正常的水平，而主要原因正是人类活动。

数据显示，自那以后，有10头露脊鲸因渔具缠绕而死亡，还有35头因缠绕而严重受伤，54头受到非致命性伤害。这些数字加起来，可不是一个小问题。

虽然2024年12月20日发表在Science Advances期刊上的最新研究指出，露脊鲸的寿命可能超过百岁，但是科学家们估计，这一物种的数量已经下降到了危险的临界点，甚至有可能在未来几十年内彻底消失。

那船只撞击又是怎么回事呢？

露脊鲸的颜色是深色的，而且没有背鳍，这就让它们在海面上很难被船只发现。很多船在高速航行时，根本看不见它们，等发现时已经来不及避让了。自2017年以来，已经有18头露脊鲸因船只撞击而死亡或受重伤。

一只带有螺旋桨伤痕的北大西洋露脊鲸。图片来源：NOAA

看到这里，你可能会问：“那有什么办法能帮助这些鲸鱼呢？”其实，科学家和环保人士已经在努力找解决方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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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10月，美国国家海洋和大气管理局渔业部门估计，2023年有372头（+11/-12）北大西洋露脊鲸存活。本信息图表中显示的年度种群数量和死亡数量估计值是使用Linden
2024中描述的模型计算得出的。本信息图表中显示的记录在案的出生数据反映了最近一个产犊季节在美国东南部目测到的母幼数量。图片来源：NOAA
Fisheries

自2017年以来，北大西洋露脊鲸一直经历着异常死亡事件。受UME影响的鲸鱼包括已确认死亡、受伤和生病的个体。在UME中，个体只被计算一次。科学家估计，北大西洋露脊鲸的死亡中只有约三分之一被发现。图片来源：NOAA Fishers。

比如，有一种叫“弹出式”渔具的技术，正在逐渐推广。这种渔具的设计很聪明，它把浮标和渔线一起沉到海底，等渔民需要回收渔具时，通过无线信号让浮标浮到水面。这样一来，海水里就没有那些竖直的渔线了，露脊鲸也就不容易被缠住了。

这种技术已经在加州的捕蟹渔民中试用了。今年早些时候，有19位渔民在60~360英尺深的水域，用这种技术捕捞邓杰内斯蟹（Dungeness crab，也称为首长黄道蟹），居然捕到了价值160万美元的螃蟹。这说明，这种技术不仅环保，还完全可以帮助渔民赚钱，真是一举两得啊！

而另外一种技术，是给螺旋桨加罩子。此前，“海洋与湿地”（OceanWetlands）顾问王敏幹教授（Prof.John MK Wong）曾经指出，给开放式的螺旋桨加罩，是鲸豚类保护的关键举措之一。

王敏幹强调，此类事件近期在南太平洋和本报告提到的北大西洋露脊鲸中已屡见不鲜。他强调：单纯降低航速对保护效果有限，还得采取更具针对性的措施（螺旋桨保护装置。如下图所示）另外，王敏幹还介绍了另外一种可供借鉴的最佳实践：在美国加利福尼亚灰鲸迁徙季节，志愿者们会在海岸线上观察鲸鱼的动向，一旦发现鲸鱼，他们会立刻通知海岸警卫队，然后再通知船长减速、或停船。这种观察员制度，即便是在船上进行，也能起到很好的作用，确保船只在接近鲸鱼时能够采取及时的措施，从而有效减少船只与鲸鱼发生碰撞的风险。这种做法为保护鲸鱼提供了一个很好的示范，值得借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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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技术是一个方面，救援也是一个重要环节。NOAA有专门的救援队伍，平时就负责处理这种鲸鱼被缠绕的问题。但问题是，救援并不是随时都能进行的。像这次编号#5132的鲸鱼，救援队就因为天气恶劣，暂时没法出动。

说到这里，也许有人会觉得沮丧，觉得露脊鲸的命运似乎已经注定了。但其实也并不是这样。尽管它们面临的威胁很大，但也有很多人在为保护它们而努力。从科学家到环保组织，再到使用新技术的渔民，大家都在寻找让露脊鲸和人类和谐共存的办法。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但每一个小小的改变，都可能为这个物种带来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