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趁着我去国外出差时，未婚夫邀请真千金参加宴会顺便公布他们订婚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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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回来后，未婚夫毫不犹豫退了和我的婚事。
趁着我去国外出差时，未婚夫邀请真千金参加宴会顺便公布他们订婚的消息。
我得知此事后，定了最早一班的飞机，连行李都没放就闯进宴会厅。
母亲拉着我的手劝我别闹。
真千金一脸歉意的低着头。
唯有我那未婚夫满脸不屑：「和我门当户对的只能是真千金，只有她配做顾夫人。」
我笑了，一把拉过真千金的手：「我们姜家的真千金要做的从来不是谁的小娇妻，而是把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大女主。」
1
姜雪言认祖归宗的那一天，全家人都哭成了泪人。
「孩子你受苦了。」
是受苦了。
她整个人瘦的不像话。
又黑又瘦，一看就是长期阴阳不良。
藏在不合身的袖子下的手还在微微颤抖，明显是有些抗拒当下的亲近。
她没有说话，只是愣愣地看着这里，这个和她整个人都格格不入的地方。
「言言，我是妈妈，以后你不会再吃苦了，爸妈还有妹妹都会好好疼你的。」
谁知姜雪言一听这话，傻呵呵一笑。
「我老姑娘一个，还心疼啥哟。」
爸妈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言言……」
她的头发算不上干净，应该是洗了有好几天了，随便扎了个方便干活的低丸子。
衣服洗得快要褪成另一种颜色，鞋子也是不合脚的，但已经穿烂了。
她甚至回到家里的第一天，都找不到一套漂亮的衣服。
爸妈眼里的心疼都快要溢出来了。
从始至终，我都站在一旁没有说话。
这是属于他们一家人的温馨。
2
姜雪言能回来。
全靠我一个人找到了她。
爸妈都不抱希望了。
是我发现了蛛丝马迹。
他们感激我，也怕我觉得心里不安。
但待我还是常态。
妈妈希望我带着姜雪言好好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
第二天我就带着姜雪言去了我常去的美容院。
美容院的人一看见我就迎了上来。
「姜小姐来啦，今天做什么项目啊，美背还是……」
我后退一步，看向姜雪言：「你们今天的客人是她，我的姐姐。」
护士因为没认出人而感到尴尬，却看到姜雪言也后退一步。
她凑到我耳边低语，脸都红了大半。
「这地方看起来很贵，要不还是算了？我没带多少钱出门啊。」
她有些无措地摸了摸自己的口袋。
我将手放在她腰际，给她撑腰。
「那就给她做个小气泡清洁，全身补水保湿，顺便来个皮肤检测。」
「好的姜小姐。」
姜雪言欲言又止。
我握住她的手。
「你不用担心别的，你只需要享受就好了。」
她笑了。
「谢谢妹子，你人可真好。」
「跟别人说的都不一样呢。」
在等待的过程中，小护士敲响了我的包厢。
「姜总，姜小姐的身上确实有疤痕，特别是肚子上的，格外长。」
「你们没有惊动她吧。」
「没有，姜小姐以为是美容过程，没起疑心。」
「好。」
3
美容完，我带她去吃饭。
她脸通红，翻页的手都在抖。
「这也太贵了，我吃不起啊。」
我把菜单推回去。
「你现在是姜雪言，不是之前的宋招娣了。」
听到宋招娣的这个名字，她立马缩了一下。
「大妹子，我回来的那天村里人都很羡慕我，有些长舌妇就跟我说，城里的千金小姐都不是好人，她们看不起我们这些乡下来的，觉得我们身上又臭又脏。」
「她们说我回来肯定会被你欺负，要我小心点你，可我觉得，你对我很好，而且真的把我当姐姐呢。」
我笑着勾唇。
「你回来那天，我是真心为你高兴。」
我接受的是正统教育，道德素质教育我更是一节没落下。
网上那些真假千金勾心斗角的戏码，我怎么看都觉得奇怪。
一个是当亲女儿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
一个是血脉上的亲女儿。
姜家还不至于连两个孩子都养不起。
既然能好好相处，何必争得你死我活呢。
我把真心话都告诉了姜雪言。
她眼里都是崇拜。
「原来读过书的孩子，说话都是这样什的啊。」
我被她的口音逗笑。
「你想读书吗？」
4
姜家千金回来的时候很快就不胫而走。
一时间所有的热度都在姜雪言的身上。
所有人都想见见这个失踪多年回来的真千金，现如今什么样子。
外面都在争头条。
而姜雪言每天都在上课学习。
每个家教都签了保密协议，不会把不该说的都说出去。
在姜雪言站在媒体面前前，我必须培养出一丝丝她的千金气质。
我爸妈站在我身旁，很是满意。
「外面都是媒体，在家里线上学习是最好不过了，还是小妤想得周到。」
我妈看到了姜雪言废劲学英语口语的样子，眼角有泪。
她抱住我，语气低沉：「雪言到底经历了什么。」
我握了握拳。
看向了姜雪言藏在睡衣下的瘦弱手臂。
现在，还不能说。
5
就在我去海外出差处理业务期间。
家里乱了。
我的未婚夫顾时野趁我不在，邀请了姜雪言参加生日宴，打算当众宣布和她的婚事。
我和顾时野不对付。
因为他能力没我强。
从小他爸妈就在他耳边念叨我有多优秀，他越听越烦，只想把我比下去。
结果两家有婚约，我俩还得履行。
如今真千金一回来，顾时野自然是恨不得立刻把婚约中女方的名字改了。
为了让我成为笑话，顾时野甚至还开了直播。
我买了最早的飞机票赶回来，如今坐在车上，看到镜头里的姜雪言面露难色，站在一众千金小姐中不知所措。
虽然现在的她经过教育学习，已经有了能应对她们的能力，但是独身一人的时候她还是有很大压力。
很明显，她怕生人。
我对着助理说道：「找个资深的心理专家约一下时间。」
「还有，开快点。」
6
我赶到现场的时候，爸妈可劲儿拦我。
「姜家今时不同往日，你可别乱来啊小妤。」
我妈拉着我的手劝我别闹。
「这婚约是你爷爷定的，不能作废啊。更何况两家还有利益往来，更不能闹的太难看。」
姜雪言一脸歉意的低着头。
「我可以嫁的，只要他们不嫌弃……」
我打断她的话。
「联姻这种事情，不会让她发生在你身上，姐姐，没人可以逼你嫁给你不喜欢的人。」
她怔愣。
我看向爸妈，把手上的资料递给他们。
「海外资金链已经稳定，没必要再去低头求人了。」
顾时野看见我，满脸不屑：「和我门当户对的只能是真千金姜雪言，只有她才配做我的顾夫人。」
我笑了，一把拉过姜雪言的手：「我们姜家的真千金要做的从来不是谁的小娇妻，而是把那些自命不凡的男人狠狠踩在脚下的大女主。」
顾时野气的不行。
「我要你们姜家女儿是你们的福气，你看看这真千金，除了我，还有谁愿意和你们联姻！」
姜雪言身材干瘪瘦小，小腹突出，身材毫无美感可言。
礼服穿在她身上也有了廉价感。
我将手放在了姜雪言的腰间，让她挺起腰杆。
「这婚约，作废。」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
但都是看好戏的眼神。
顾时野气得跳脚，但手机响了。
他本来不想接，但铃声一次比一次响。
「顾总，不好了，欧洲的生意遇到了问题，资方突然撤资，不知道怎么回事，您快回去主持大局吧。」
顾时野脸色一变，神色匆匆地离开了。
爸妈看了我一眼。
又看了手上的资料一眼。
眼里都是不可置信。
「小妤，真是奸商啊。」
我俏皮眨眼，替姜雪言整理好披肩。
「无奸不商。」
7
姜雪言从宴会回来后就一直沉默寡言。
自己默默回了房间。
爸妈找到我，把我叫去了书房。
妈妈切了水果给我，但脸上都是忧愁。
「查到了吗？」
我点头。
「是抑郁症。」
爸妈捂着嘴震惊：「好好的孩子，为什么会得这个毛病，难怪我第一次看到她就拘束得不像话，看起来不敢和生人对话，还总是后退怯场，小动作也很多，很紧张，我以为是她胆小，但后来我发现不是。」
我点头。
「她从小的生活环境不好，养父养母会辱骂殴打她，我已经在派人找他们了，心病还需心药医，原生家庭带来的伤害确实很大。」
妈妈哭倒在爸爸怀里。
「我们要帮帮这孩子，她现在就已经把自己困起来了。」
我沉默不语。
因为我没把病情说完整。
我轻拍妈妈肩膀安慰。
「我可以还你们一个健康的女儿。」
8
我一直把姜雪言带在身边。
她学习，我陪着。
她上课，我接送。
她生日那天，我决定带她翘课逛街。
我要带着姜雪言，去接触一下社会。
她已经脱轨，甚至连支付宝银行卡怎么用都不知道。
我一点点耐心地教她。
「妹子，我手机好像认不出我了，我密码是啥来着？」
「009926。」
姜雪言用一根手指，戳这放大版的app图标。
「爸妈给了我好多零用钱，我花不完，请你好吃的蛋糕吧。」
但她看到蛋糕的价格又迈不动腿了。
「这里的蛋糕咋的卖这么贵，我们那边二十块钱就可以有个六寸的奶油蛋糕，不过我从来没吃过。」
「我教你。」
我教她预定蛋糕，教她点自己喜欢的夹心。
我挽住她的胳膊，她有一瞬间的僵硬。
我脸色一变。
已经这么严重了吗。
「你请我吃蛋糕，我送你漂亮衣服吧姐姐。」
但很不巧。
我常去的店里，来了个嘴欠的。
「哟，真假千金能同框出现也是难得，该不会是你姜令妤的新手段吧，对她好，然后骗得她裤衩子都不剩？」
她故意学姜雪言的口音说话，眼里都是嘲讽。
「宋星染，你真以为勾搭上了顾时野，就可以在我面前炫耀资本了？」
她一愣：「你消息倒是灵通.但那又如何，你自己取消的婚约，还想反悔？」
「我看你如今当舔狗当的也是很惬意的啊。」
我将手放在姜雪言背后，在她有些发抖的背上轻拍了拍，她有所好转。
「宋星染，说我舔的时候，你就得想想自己脱光了衣服往顾时野床上爬的时候那个肮脏的样子，怎么样，他还让你满意吗？」
「就算不满意也没关系，你看上的也只是他的家业而已，对吧。」
宋星染一点就炸：「你胡说八道什么？！你就这么维护这个姜雪言，我一句不是都说不得？我只不过模仿了一下而已，你就把我贬低成这样，姜令妤，你应该站在我这边，和我一起诋毁她啊，我们上流社会的人，才是一个圈子的啊。」
我手指向宋星染：「姐姐，这个人出言不逊，你如果不敢动手，我可以帮你的。」
在宋星染还没反应过来之前，我一巴掌扇过去。
「宋家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你一个意外怀孕生出来的女儿，什么都捞不到。」
有一只手摸摸抓住了我的衣袖。
「妹子。」
宋星染捂着脸骂姜雪言：「还妹子，你个乡巴佬，你就等着被她骗还替她输钱吧！」
「道歉！」
我微微怔愣。
说话的是姜雪言。
她这一句道歉气势很足，像是酝酿了很久。
「宋小姐，请你向我和我的妹妹，道歉。」
「我他妈凭什么给你们……啊！」
我又是一巴掌。
「道歉。」
宋星染被我几巴掌打懵了。
「对不起对不起！行了吧！」
9
仓皇逃窜的宋星染肯定会记恨。
三天后，她又找上门来了。
像是蹲点一般，在我们常去的咖啡店门口等着。
「我当是什么好孩子呢，你们这么宝贝，天天藏着掖着，结果居然是个脏芯子，一个破鞋啊，你们难不成还指望顾家会看上你一个破鞋？」
她嘲讽的语气，上下打量的眼神让我很不爽。
我上去就把咖啡泼在她身上。
但姜雪言站在原地，脸色惨败。
她听到了破鞋。
她的手抖得厉害，整个人都变得很脆弱。
我挡在姜雪言身前，瞪向对面跳脚的宋星染。
「你几次三番出现在我们面前，无非就是担心我姐姐和顾时野婚约恢复，或者是拿着顾时野送你的包包在我们面前走一圈，想让我们知难而退。」
「宋星染，你难道看不出来，从头到尾就只有你一个人在雌竞吗？」
她愣了一下。
自己的这点小心机，居然全被我看出来了。
能看不出来吗。
她想嫁入顾家，人尽皆知。
「你如果在敢出言不逊，我一定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10
姜雪言更沉默了。
手腕上还多了两条疤痕。
我立马联系了我的私人助理。
「不等了，现在就给宋家送点大礼。」
从宋星染第一次闹事开始，我就收集了她不少「艳照」。
从勾引风投老总的独生子，到勾引宋家独子顾时野，中间还有不少高官贵姓的独生子，或者是准继承人。
宋星染各种爬床的手段和技巧都被我请的人拍了下来。
现在，宋家上下包括佣人应该都人手一份了。
宋家父母最讨厌子女争家产。
特别是还舞到他们面前来的。
宋父膝下四个子女，三个儿子为了家产勾心斗角，现在就连女儿也要分一杯羹。
可把老爷子气得不轻。
当下就决定要把她遣送出国，好好反思一下。
这个消息闹得很大。
圈里人只知道最近宋家不太平，要把小女儿送出国，却不知道送出国的背后，还有这一层关系在。
宋老爷子知道这些消息不是空穴来风，他派人深查，到底是谁要他们宋家不安宁。
我自然是不会让他查到我头上的。
那些照片，可都是从顾时野身边的助理手上「黑」过来的。
怎么查，都查不到我头上。
宋老爷子知道后勃然大怒。
手段不减当年。
11
热搜上，顾时野的名字高高挂起。
#顾时野 出轨#
#顾时野 脚踏两条船#
瞬息之间，顾时野的黑热搜就抢占了第一第二的位置。
网友们议论纷纷。
「顾家少爷玩的真大啊，之前就被拍到跟网红出入商场，现在又被爆出来脚踏两条船，还是俩千金小姐，真行啊这哥。」
「还是少爷玩的花，人家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他是万花丛中过，片片都沾身。」
「稍等，我刚才好像在底下看到了一条姜家千金的热搜，就一秒钟，我才看了一秒不到就不见了，是我眼花了吗？」
「楼上的你是不是眼花了，撤的再快能有网友截图快？」
网友没眼花。
宋星染出国上飞机前，还留了一手。
她想曝光姜雪言的过去。
那个不堪回首，姜雪言拼命藏着的秘密。
从宋星染知道的时候，我就留了一手，一旦网上有这些言论，我的团队会第一时间阻止。
好在宋星染没掀起什么波浪。
但她就没这么好运了。
宋星染一下飞机，就被当地赌场的老妈子带走了。
她不是喜欢爬床么，不是喜欢做鸡么，那我就让她做个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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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野这热度一再上涨。
甚至还连带着顾氏集团的股价都跌了不少。
顾时野气急败坏，发了声明，宣称这是谣言，还下发了律师函警告。
但都毫无用处。
顾父气得差点要把这个独子也打包送出国算了。
跟宋家那孩子一样失踪了算了。
顾时野电话打给我时，我正在陪着姜雪言看心理医生。
「是你干的吧。」
我轻笑一声：「顾时野，我给你三秒钟脱裤子放屁。」
他咬牙道：「你就这么恨我？前脚我刚睡了宋星染，后脚她就被你搞垮，甚至连带着我一起恨上了，不就是我没有选你联姻么，至于么。」
「我知道你想嫁给我，但是没必要用这些不入流的手段，我顾时野要娶谁……」
我打断他。
「顾时野，你有哪点值得我看上？」
他受到了侮辱。
「姜令妤你给我等着……」
挂断电话，姜雪言从诊室里走出来。
「怎么了？遇到麻烦了？」
她绞着手，看起来有些不安。
我握住她的手，有些冰凉。
「没事，我预定的位置被人占了，我再让经理帮我处理，等我们到的时候，应该都处理好了。」
姜雪言垂眸。
「我是不是病的很厉害。」
我心一紧，看了眼身后正在摇头的心理医生。
「胡说什么呢，你没有病，谁告诉你来看心理医生就是有病了，我小时候太皮了，我爸就带我来看心理医生，他说心理医生安静，让我学着点，别整天咋咋唬唬的。」
姜雪言被我逗笑，手上的动作放缓。
「谢谢你。」
13
姜雪言回到姜家后，不知道说了多少句谢谢了。
给她盛饭要说谢谢。
给她放鞋子放衣服要说谢谢，给她做饭她也会说谢谢。
不管什么事情，都能听到她说一句谢谢，然后接过活，自己来干。
她干的很熟练。
甚至有人接近她的时候，她会突然吓一跳，眼里都是害怕。
下一秒又继续装作若无其事地继续切菜。
妈妈不让她做这些。
但姜雪言说自己只是喜欢，喜欢做菜。
我知道她不是。
是因为她愧疚。
还有习惯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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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时野在公司里矜矜业业工作了三天三夜，才把舆论压下去。
重新立起了自己爱工作的人设。
但他也要报复。
哪怕我早有准备，也抵不过顾时野的孤注一掷。
这是把他逼急了。
他查到了我把宋家祸事栽赃到他头上，也知道了我故意在背后推波助澜，让宋家曝光的那些事情，在热搜上久居不下。
更是在他焦头烂额的时候，抢了他三四桩生意，赚得盆满钵满。
顾时野气急败坏，反手就把姜家推上了舆论的风口浪尖。
热搜爆了。
甚至比他更甚。
#姜雪言 怀孕生子#
#姜雪言不检点#
#被抛弃的孩子#
宋星染出国前果然留了一手。
她把资料给了顾时野，让顾时野来动手。
真是算得厉害。
可惜她如今自身难保，只能在男人身下承欢。
曝光的是一份入院记录，还有模糊不清的监控记录。
一切都指向了姜雪言真的怀过孕生过孩子。
「姜家真千金居然还给别人生过孩子，年纪轻轻，孩子都会打酱油了？」
「这时间，她十八岁就生了？！」
「姜雪言这也太不检点了吧，肯定是跟那些混混不学好，搞大了肚子，如今自己进了豪门，孩子丈夫一个都不要了。」
「事情闹这么大，她孩子呢？丈夫呢？怎么一个都没出来，该不会被姜家的人弄死了吧。」
「姜家权大势大，要悄无声息逼一个人不开口，可太简单了。」
「姜家的好日子也是到头了，居然能认这么一个女儿回来。」
姜家这几天都很小心翼翼。
姜雪言好不容易有了点笑容，如今又变回了最初的样子。
我敲响她的房门，她看见我，眼里才亮了一点光。
「妹子，我好像有点坚持不住了。」
我抱住她，轻拍她的后背。
我的脖颈处很快被弄湿。
「姐姐我帮你，你告诉我，你想怎么做。」
她的话语里满是恨意。
「我要抓他们，我要那些坏人全都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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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家即将要开庭的事情很快就人尽皆知。
我组织了媒体，守在法院门口一圈又一圈。
就连场内，我也邀请了记者在线记录。
门口还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围观群众。
「这是干什么，闹这么大阵仗？姜家要把顾家告了？他们不是联姻亲家吗？」
「你懂什么，豪门嘛，上一秒和睦下一秒翻脸，很正常。」
「不对，这次的开庭，好像是什么拐骗案。」
人群轰动中，押送车缓缓进门，车上下来的是一个中年老男人，穿着破旧的夹克，和一双已经掉皮的皮鞋。
在中年男人之后走下车的，是一对老夫妇。
老夫妇的眼里都是算计的精明，但在看到门口拥堵的人群后，纷纷慌了神色。
我从正门进入，故意给了媒体采访的机会。
「姜总，这次开庭是什么缘由呢，是被顾家逼急了，所以才不得已闹上法庭吗？刚才的三个人和顾家是什么关系呢？」
我神色平静，看向镜头。
「我姐姐流浪在外十几年，过得日子是人间炼狱，人贩子拐骗，养父母虐待，贩卖人口，这桩桩件件，是我们姜家都要讨回来的。」
「至于顾家，不分缘由，不顾青红皂白地侮辱我姐姐，我记下了。」
记者没话说了。
举着话筒的手僵在了半空。
姜雪言在保镖的保护下进了法庭。
我握住她冰冷的手，给她安慰。
姜雪言满脸泪痕，整个人都在抖。
「我看到他了，我看到他了……他又要打我了，我不要，我要逃走！」
「姐姐，别怕，他们都会受到法律的制裁的。」
躁动的人，在我怀里渐渐安静了下来。
「小妤，姐姐好脏啊。」
「姐姐不脏，他们才是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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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姜雪言回家的第一天，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她怕生人，怕异性的接近。
特别是爸爸想跟她亲近的时候，她躲避得很厉害，甚至眼里还有害怕的神色。
后来我才发现，她是怕所有异性。
我开始调查她的往事。
深究下去才发现，姜雪言五岁那年被人贩子拐走，卖进了大山，给了一对没有生育能力的夫妻俩。
夫妻俩一开始是想要一个儿子，但奈何钱不够，只能花钱买个女儿。
对这个便宜的女儿，他们并不疼爱，甚至还让姜雪言做家务。
冬天用冷水洗衣服，还要去地里干活，甚至还要负责一日三餐。
一个不满十岁的孩子，已经满手的老茧。
这一切，还算是好的。
当姜雪言第一次来了月经，夫妻俩又动了坏脑筋。
一个有生育能力的女孩，能卖个好价钱了。
「你白吃白喝这么多年，是时候报答我们了。」
没有给她选择的余地，姜雪言就被卖给了当地开厂的老板，做他的小老婆。
厂老板的第一任老婆受不住他的奇怪癖好，跑了。
第二任就是姜雪言。
姜雪言年轻，厂老板很喜欢。
进去一个月，姜雪言就成了皮包骨头，满身伤痕。
两个月后，姜雪言怀孕了。
怀孕并没有给她带来好处，甚至厂老板仍旧会把自己的癖好强加在她身上。
姜雪言想死。
她过够了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
想带着孩子一尸两命。
可被厂老板发现了。
从此，她的手上脚上就多了镣铐。
十月怀胎，她都像个畜生一样被拴在床头柜边上，听着脚铐手铐的声音。
时不时还要被迫去讨好厂老板。
生子那日，厂老板随便叫了个接生婆。
留了句保小就再也没出现过。
幸运的是，儿子是生下来了，母亲也平安。
可不幸的是，是个死胎。
厂老板气急败坏，说她没用，说她不祥。
姜雪言被厂老板再次卖掉，卖给了一个需要养老的老头子。
老头子没有禁锢她，只是精神时常不正常，会拿起菜刀砍她。
姜雪言拖着疲惫的身躯逃了出来。
跑到精疲力尽，晕倒了在了路边。
好在被好心人发现，送进了医院。
医生发现她没有身份证，报了警，警察一对比，才知道这就是当年失踪的姜家小姐，也是我一直在找的真千金。
正因为我经历过。
所以我一定要找到她。
可谁知，还是慢了。
17
我看到过她深夜蜷缩在柜子里哭。
看见过她对着镜子研究自己的动脉。
看到过她背上和肚子上的伤痕。
还有那条无法遮掩的剖腹痕迹。
我顺着警方的线索开始查，动用了很多人脉关系，总算查出来了。
心理医生建议我对症下药，所以我找的所有和她当年有关的人，准备让她亲眼看着这些恶人进监狱，受到法律的制裁。
但没想到这个时候，顾时野出来了。
我本打算压下去，不让人知道。
是姜雪言自己找到了我。
「公开吧。」
「有太多跟我一样的女孩子深受煎熬，在炼狱中受伤，公开我的事情，发动舆论力量，让恶人受到制裁，救出更多的无辜者。」
「我的人生已经完了，但人贩子的行动不会结束，我不想还有无数个我，遭受到这些事情。」
「妹子，帮帮我。」
18
法槌落下的时候，在场的所有人都落泪了。
人贩子吊儿郎当，丝毫没有悔改。
直到他听到自己被判死刑。
「老子是无辜的啊，老子是受人指使的！」
「她当年就卖了五千块钱，我可以还给你们的呀，凭什么老子是死刑！」
我闭了闭眼，搂住姜雪言的肩膀。
冷声开口。
「五千块，我用五千块买你子女一生阴影，活在心理生理双重痛苦中，你愿意吗？」
人贩子不说话了。
「你们怎么不找那个厂老板，明明他也贩卖人口了！」
富豪已经死了。
所以没办法来到现场。
但我让人在他的面前泼了粪水，要他臭名昭著。
这样的杂碎，死了都得遗臭万年。
我看向沉默不语的养父母。
他们缩了一下。
法官的判决随之而来。
无期徒刑。
姜雪言泣不成声，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背掐出了青紫。
我一句话都没说。
只是轻声安慰着她。
「没事了，没事了姐姐，都过去了。」
「他们都受到惩罚了，以后没有人再敢伤害你了。」
19
这件事情一经曝光，网友们纷纷同情姜雪言的遭遇。
与此同时，也憎恨起了曝光这件事的主谋。
而我顺水推舟，曝光了顾时野暗中收集资料，故意要姜雪言难堪的证据。
网友们纷纷群起而攻之。
豪门相斗，冤冤相报。
何时了？
了结不了。
顾时野疯了似的搞我们。
姜家股价疯狂掉，甚至还有人抛售。
姜家的局势一下就跌入了谷底。
我爸妈慌了。
这时，顾家父母带着三个红礼盒，上门来了。
他们要联姻。
「我们顾家也是高门大家，生过孩子的女人我们是不会要的，说出去怕是要让人笑话，我们要她，姜令妤。」
「姜家如今已经是强弩之末，不如直接低头服软，被我顾家收购，也算是有个好结局，如何？」
顾父大言不惭的样子，让我爸动怒了。
我从洗手间拿出清理厕所的搋子，就往那一站。
「真是大言不惭，有本事当着它再说一遍。」
「哪来的小野狗！」
二老仓皇逃窜，生怕我拿着粘屎的玩意往他们身上怼。
我爸跌坐在沙发上。
看起来像是老了好几岁。
我倒是没什么感觉。
顾家利益至上，看见哪个有用要哪个，我早就看清了。
我坐在房间里处理公司事务，姜雪言进来了。
「小妤，我想跟你谈谈。」
我心里咯噔一下。
她该不会觉得愧疚，想替我嫁吧。
我从来没这么打算过。
我费劲辛苦找回来的姐姐，还没好好疼呢，怎么能拱手让人。
我正准备拒绝，她悠悠开口。
「小妤，姐姐想帮你。」
我眼前一黑，心理医生该不会白看了。
「我找到了扳倒顾家的证据，这一次，换姐姐保护你，好不好。」
20
我打电话给了顾时野。
「联姻，你想都别想，姜家千金你娶不到，姜家的佣人你也别想沾到一根手指头。」
顾时野气急败坏的骂声我没听到就挂了。
他被我拒绝联姻，脸上挂不住。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了。
顾时野二次求娶姜家千金，又失败了。
这让他的面子里子都丢尽了。
他把气撒到了姜氏集团身上。
小助理抱着文件愁眉苦脸。
「姜总，最近顾总那边急眼了，我们这里的合作他见一个抢一个，我们好几个方案都废了。」
我耸肩。
「怕什么，他要，那就给他。」
是福是祸，他还看不明白么。
他还真看不明白。
顾时野抢了我费心写方案的新能源合作。
他得意半天。
半路就开香槟庆祝。
恨不得让整个圈里人都知道，他顾时野有多牛。
牛到和一个女人抢生意。
但这样也好。
他一门心思只有抢过我，根本看不到我给他设的陷阱，就巴巴地往里头跳。
等顾时野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警察已经上门了。
这家合作公司塑料指标超标，不符合国家标准。
被全面禁止。
连带着顾氏集团也跟着一起遭殃。
投进去的所有钱，全都打水漂了。
顾时野自身难保。
我乐得看戏，一脚油门直达顾家。
21
「哟，怎么都低垂着脑袋啊，客人来了也不见得笑一笑啊。」
顾父一夜之间苍老了许多。
还有顾时野。
脸上还有个清晰的巴掌印。
他妈尖锐的嗓音刺得我耳膜疼，冲上来就要赶我走。
我一把推开她。
「还没到你出场的时候。」
顾时野见到我，故作坚强。
「怎么，看开了？决定嫁给我了？」
「不自量力。」
我冷笑一声道：「就凭你现在的样子，你拿什么资本娶我？连塑料指标都不看的人，能有什么出息，活该被查封所有项目。」
我冷漠的声音彻底激怒了顾母。
「你对我儿子说什么呢，再怎么样他都是我顾家的独生子，是我的宝贝儿子，轮不到你在这里说教。」
她指着我的鼻子骂。
「你一个假千金，一个姜家的养女，凭什么趾高气昂地来指责我的儿子，你配么？！」
我眼神微冷：「噢，那你儿子就配？」
「一个私生子，也配娶我姜家的真千金？」
22
顾父拍案而起。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时野是我儿子，你说什么私生子！」
顾母肉眼可见的慌了。
顾时野分不清现状。
顾父更是气红了脸。
我淡然面对。
将包里的文件夹丢在顾父面前。
「哝，你和顾时野的亲子鉴定证书，不用感谢我，我看到你被蒙在鼓里二十多年，怪可怜的，好心提醒你一句，不然这顶绿帽子，您戴的比谁都开心呢。」
顾父拿起资料翻来覆去地看。
最后的鉴定结果都是一个答案。
不是父子关系。
他气的把资料往顾母身上一甩，顾母没站稳，跌倒在沙发上。
「你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顾母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能说。」
她瞪着我：「是你这个女人要害我们家对不对，是你故意的，你在挑拨离间！」
我把一叠照片往茶几上一放。
「阿姨，你和你情夫共度良宵的时候，怎么没想到会有今天呢。」
照片上的女人正是顾母，而男人不知道是谁，手臂上还纹着纹身。
看起来像个混子。
「你他妈做富太太这么多年，就看上了一个混子？！陈美蝶，你他妈脑子秀逗了？！」
我抱胸看戏，一旁的顾时野震惊的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不姓顾，那他是谁，是谁的儿子？
这场戏总要有一个清醒的说书人。
「顾董事长难道不认识他吗？当年，你可是亲手拆散了他们，亲自把这个男人从阿姨身边分开，你费尽心思，用尽手段，为的不就是娶到阿姨么。」
「怎么如今看到这照片，反而不认识了？」
我笑着继续说。
「你以为是自己能力超群，在阿姨嫁进来一个月后就怀上了孩子。其实她肚子里的孩子，就是那个男人的啊，这么多年来，他们一直都有联系，不然为什么她总是夜不归宿，总是有这么多应酬，这么多酒局，这么多朋友聚会呢。」
「她一直都在骗你啊，骗你的钱给她和她老相好的儿子用，骗你的股份给她儿子，骗你跟她情夫偷情……」
「别说了！」
顾时野站起身，指着门口。
「请你出去，离开我家。」
我从包里把所有的照片都拿了出来。
「这些照片我有很多，你们想看就慢慢欣赏吧。」
我拿起包转身离开，走之前还留下一句话。
「哦对了，老爷子你丢的那些名贵手表，不是被你儿子挥霍了，是被你的枕边人拿去送给了她的情夫，那情夫说了，老头子的东西，以后都会是他和他儿子张时野的。」
「滚！」
23
我从顾家出来后，坐进了驾驶位。
副驾驶上坐着的，是姜雪言。
她递给我温水，让我喝点。
「那些照片，派上用场了吗？」
我接过水，摸到了她冰凉的手，微微皱眉。
哪天带她去医院看一下中医，这手脚冰凉的毛病怎么看怎么不顺眼。
「嗯，多亏了你，我才能查到顾时野和他妈的另一层关系。」
她笑弯了眼睛。
「那就好，我也能帮上你了。」
「要不是我那天运气好刚好经过酒店看见了他们，我今天都没办法看到这么精彩的一幕，幸好，我也可以帮上你的忙。」
我笑着应答：「对啊，多亏了我的姐姐。」
我点开手机的定位直达中医院。
「走，带你去调理一下身体。」
24
顾时野被顾家除名了。
顾父颓废了三天，做了个决定。
决定把所有资产全都捐了。
他没想到自己疼了二十几年的儿子，居然是别人的种。
这绿帽子他居然戴了二十多年，还是被一个小姑娘揭发出来的。
他给自己找了个养老院，安养晚年。
顺带把所有的家产，都一分不剩全都捐给了国家。
他累了。
顾老爷子奋斗大半辈子，以为老来得子，花了心思去疼爱这个唯一的儿子。
结果却被告知，不是亲生的。
他心如死灰，搬去了养老院颐养天年。
而顾时野母子俩，一分钱都不剩。
甚至名下房产，也被老爷子全部捐了。
母子俩无家可归。
顾时野只能去找工作，来维持生计。
可没想到，没有一个人敢要他。
他只能去做服务员。
挣一个月五千块。
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他根本吃不下人均三十的小店，更咽不下十五块钱一个的面包。
在他嘴里，那都是穷人才吃的食物。
他想吃点好的，可一顿饭就要了他一个月的工资。
他想做点别的。
这个时候，有人给他递了一张名片。
「只要你愿意来，那就是我们这里价格最高的头牌，你能把那些富婆哄高兴了，一个月赚个百万不是问题。」
顾时野收下了那张名片。
送名片的人出来后就上了一辆商务车。
车里坐着的，是我。
「他都收下了，姜总。」
「嗯，我看到了。」
「关注着他，让他多赚点钱，一天多接点客人。」
「好。」
25
顾时野每天接客三十几客人。
一个月后，他瘦成了皮包骨头。
但他必须维持帅气的模样。
他每天都健身，喝蛋白粉。
为的就是留住那些客人。
他体会到了赚快钱的乐趣，有时候根本都来不及歇口气，下一位客人就已经推门进来了。
这样的日子，迟早会让他精尽人亡。
偏偏他妈还不知道自己儿子做的这档子事，还以为儿子在外闯荡呢。
我让人送了份礼物给她。
给她看了她儿子在别的女人身下承欢的浪荡样子。
视频照片，应有尽有。
陈美蝶疯了。
难怪她出门倒垃圾，都会感觉到别人对她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原来，是在说她的儿子。
所有人都知道，只有她蒙在鼓里。
她把家里的东西砸了个遍。
怎么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她颤抖着给儿子打电话。
无人接听。
她顺着我留下的地址找了过去，看见了儿子穿着镂空西装，站在台子中央给客人跳热舞。
她崩溃了。
自己精心培育的儿子，居然成了这副模样。
完了。
这一切都完了。
「臭婆娘，不回家干活，想来这里找牛郎？！」
我坐在豪车里，看着陈美蝶被她的情人发现，一下一下地在她身上拳打脚踢。
「跟我回家，再敢来这种地方，我他妈活剥了你个骚货。」
她在一下又一下的挨打中失去了精神。
失去了内核。
失去了一切支撑。
她用尽力气推开男人，往路中间跑去。
血流成河。
26
顾时野亲眼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样子。
当场精神崩溃。
衣不蔽体地晕倒在了她身边。
再醒来，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在精神病院里，他每天都在跳舞。
说自己要变成小蝴蝶。
我知道为什么。
小时候我喜欢蝴蝶，但怎么都抓不到。
是他帮我抓到的。
可下一秒又把小蝴蝶踩死了。
「你拿不到的，我轻而易举就能拿到，明明我比你厉害，为什么他们都喜欢你呢。」
这就是答案。
因为你顾时野。
人性本恶
27
风波过后。
我带着姜雪言周游世界。
把姜氏集团丢给了爸爸。
爸爸每天三个电话催我们回家，说他的头发快支撑不住了。
「爸爸，五十岁，正是拼搏的年纪呢。」
我妈笑了。
她在听筒里要我们好好玩，说爸爸工作很好，也很乐意干。
爸爸欲哭无泪。
我带着姜雪言去了瑞士。
我们一起在马特洪峰看到了日照金山。
山脚下，姐妹俩依靠着坐在帐篷边。
「你恨我吗？」
姜雪言疑惑：「为什么要恨你？」
「我抢占了你二十年的人生，害你白白吃了这么多苦。」
她握住我的手，就像我之前握住她的手那样。
「妹子，怪你干啥，要怪也是怪人贩子，而且那时候我也小，连反抗能力都没有，只能被抓走，不过现在好了，我很幸福。」
「而且现在的我不会动不动抱怨生活了，我一节道德素养课都没落下呢。」
我抱住她，她的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看啊。
明明她提到过去还是会僵硬，但她还要来安慰我。
是我的错。
我不该问的。
「在遇到爸爸妈妈之前，我也是被人贩子拐走的。」
「我被人逼着去讨饭，讨不到钱就要被砍掉一根手指，或者拔掉指甲盖，我每天在路上装瘸，祈求路人给我一点零钱。」
「他们都是一群丧心病狂的人，我每天看着一具一具尸体往外运，从那时起我就知道，我要逃。」
「好在我运气好，跑到山脚下，刚好被来找女儿的姜家父母捡到，我被他们带了回去，成了姜家千金。」
那年，我五岁。
姜雪言泣不成声，抱我的时候更加用力。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我笑着点头。
「你看啊，我们是一样的，所以我们现在成了……姐妹。」
姜雪言哭着点头，鼻涕泡冒了出来。
我俩笑成一团。
可我，希望不仅是姐妹。
手机亮起，是之前帮我找到人贩子的警察。
「人贩子集团的窝点被发现，全部抓获，你们可以放心了，不用躲了。」
我释然一笑。
搂着姜雪言的手臂紧了紧。
但还是没有给守在姜家附近的保镖发撤退消息。
在罪犯执行刑罚之前，我都不会放松警惕的。
姜家，我要完完整整的。
姜雪言见我眉头紧锁，用她温热的手指在我眉心点了点。
「你怎么了，心事重重的。」
「接下来我们去哪，每次你都不告诉我姥滴滴，藏的好深啊你。」
我之前一直没有告诉她实情。
但如今嫌犯落网，大家都安全了。
「下一个目的地，带你去洛杉矶的迪士尼吧，我很早就想去了。」
她将我拉起来，迫不及待开始收拾东西。
「那还等什么，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去过游乐园呢。」
我点头：「巧了，我也没去过。」
她朝我笑笑，握住我的手。
「小妤，我爱你。」
---【完结】---
来源：神之梯e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