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婆AA制生活10年,我让老婆来参加我妈妈的葬礼,老婆却说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5-20 14:05 2

摘要:我叫周明生,今年四十有五,在这座东北工业城市一家国企当了二十年技术员。九七年的下岗潮里,我侥幸幸存下来,在厂里改制后的私企混到了今天。那时候,大批工人背着铺盖卷回老家,有些人转行开出租,有些人摆地摊,而我,靠着会修几台老旧机器,勉强保住了饭碗。

各自的守望

"你妈葬礼我去不了。"杨丽华低着头,手指拨弄着碗中的饭粒,不敢看我。"下周有重要项目验收,我请不了假。"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动了谁。屋里只有电视机发出的嗡嗡声,八点档的电视剧正演到激烈处,可我们谁都没心思看。

我叫周明生,今年四十有五,在这座东北工业城市一家国企当了二十年技术员。九七年的下岗潮里,我侥幸幸存下来,在厂里改制后的私企混到了今天。那时候,大批工人背着铺盖卷回老家,有些人转行开出租,有些人摆地摊,而我,靠着会修几台老旧机器,勉强保住了饭碗。

杨丽华是九八年来厂里的,南方姑娘,瘦瘦小小的,戴着一副圆框眼镜,总是穿着朴素的深色衣服,在财务科当会计。我们在厂区旁的小公园相识,一个寻常的星期天下午,我在那儿喂麻雀,她在长椅上看书。那本书是王朔的《玩儿的就是心跳》,我鼓足勇气坐在她旁边,问她好看吗?她笑了笑,说:"还行吧,打发时间。"

那是一个变革的年代,人们刚开始听说"AA制"这个新鲜词儿。谈恋爱各付各的账单,不再是男方大包大揽。我和杨丽华交往时就是这样,吃饭看电影,各自掏钱,谁也不欠谁的。

"咱俩处对象,得算明白账。"她总这么说,"钱财两清,感情才长久。"

结婚后,我们延续了这种相处方式。两人工资卡各自保管,家用按月出,水电煤各半,谁也不问谁的钱袋子厚薄。十年来,我们像两棵挨着的白杨树,各自扎根,枝叶偶尔相触,却从未真正纠缠在一起。

母亲对这事颇有微词。她是老一辈人,赶上过三年自然灾害,受过苦,过过揭不开锅的穷日子,认为家就该一条心。"你们这样过,哪像个家?像合伙开店呢!"她常这么说,眼里满是不解。

每次杨丽华来看她,母亲总是拉着她的手,念叨着"家里的事,哪有分得那么清的,日子是一块过的"。杨丽华只是笑笑,不反驳,但也不改变。

记得有一次,母亲煮了一锅饺子,我和杨丽华去她家吃饭。吃完后,杨丽华非要给饺子钱,母亲气得直摆手:"我这辈子活了六十多年,还没见过儿媳妇给婆婆付饭钱的!"杨丽华脸一下子红了,但还是固执地把钱放在了桌上。

我没劝,也没表态。那天回家的路上,我们沉默了很久。

家里冰箱上贴着两张纸,一张写着"周明生",一张写着"杨丽华",各自记录着当月的支出。电费我出,煤气她出,米面油盐各半,甚至连洗衣粉都是轮流购买。我们的生活就像这两张纸一样,整齐划一,界限分明。

没想到两个月前,母亲突发脑溢血,没能挺过来。医院的日子里,杨丽华来过几次,但总是匆匆离开,说单位忙,走不开。母亲住院的费用,我从没提让她分担。这些年,我心里渐渐明白,AA制不只是钱的问题,更是一种心的距离。

"她终究不是咱妈。"我心里这么想,却没说出口。

葬礼那天早上很冷,初春的风里还带着冬天的寒意。天还没大亮,我就起来忙活。老家的风俗,出殡要赶在中午前。我穿着白色的孝衣,看着天空由灰转蓝,心里空落落的。

院子里摆了几张桌子,大婶们忙着包饺子,远房的堂叔拿来一摞纸钱,问我:"明生,啥时候去上坟?"

我环顾四周,看着熟悉的亲戚邻居来来往往,唯独不见杨丽华的身影。邻居刘大娘小声问我:"你爱人呢?"我支吾着说她单位走不开,刘大娘意味深长地点点头,没再多问。

队伍浩浩荡荡从家门口出发,穿过小区,沿着老街向郊外的公墓行进。一路上,我恍惚看见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她穿着蓝色的确良布衣裳,头发盘得整整齐齐,在厂子里被人叫做"周师傅",车间里最难的活她都能干。

我不知道是眼泪模糊了视线,还是春风吹得眼睛发痒,总觉得每个路口都站着杨丽华,穿着那件浅灰色的风衣,欲言又止,却又在我转头时消失不见。

下午,一切仪式结束后,亲友散去,我在母亲墓前整理花束。枯黄的野草从泥土中钻出新芽,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乌鸦的叫声。我忽然看见墓园外围,杨丽华站在那里,穿着一身灰色风衣,像一棵孤独的白桦。

她没有走近,只是远远地站着,看了很久,然后转身离开。我没有叫她,她也没有看见我。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回到家,邻居们帮我收拾完了院子,屋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安静。电话铃响了,是厂里的老李,问我明天上不上班。我说上,生活还得继续。

挂了电话,我开始整理母亲的遗物。她的房间很简朴,一张老式木床,一个衣柜,还有一个放了几十年的五斗橱。橱子上摆着一台红双喜牌收音机,那是她退休时厂里发的纪念品,每天中午她都要听评书。

抽屉里有几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一个装着老照片的铁盒子,还有几个存折。最下面一层抽屉里,我发现一个旧木盒,里面是她的日记本。

母亲是个半文盲,日记写得歪歪扭扭,像是小学生的作业。翻开泛黄的纸页,我看到了五年前的一段文字:"明生媳妇的父亲病了,我悄悄给他们家寄了两千块钱,没告诉任何人。这孩子心气高,要是知道了会不自在。她虽然跟明生过日子有自己的规矩,但人不坏,对明生有情义。"

我愣住了,这事我从不知道。五年前,杨丽华确实请过一周假,说是回老家看父亲。回来后,她比往常沉默了许多,但从未提过钱的事。

继续往下翻,我又看到了零星的记录:"今天下雪,腿疼得厉害。丽华送来一瓶跌打药酒,说是她们那边的土方子。""小区门口修路,丽华怕我出门不方便,买了好多菜放冰箱里。""过年了,丽华给我织了件毛衣,穿着挺暖和。"

合上日记本,我泪流满面。原来母亲一直明白,只是不说。杨丽华也有自己的方式关心着这个家,而母亲,也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这个倔强的儿媳。

我拿出母亲的照片,黑白的,是她年轻时在厂里的合影。那时候她刚从农村来到城里,参加了国家的大建设,脸上洋溢着自豪。照片背面写着"一九六二年七月",那是她刚进厂的日子。

推开窗户,春风夹着土腥味吹进来。对面楼上,邻居家的老头正在阳台上浇花。他朝我招招手,喊道:"明生,节哀啊!"我点点头,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晚上九点多,杨丽华回来了。她放下包,站在玄关处,像是不知道该不该进来。头发有些凌乱,眼睛红红的,像是哭过。

"你回来了。"我说。

她点点头,欲言又止。

我走进厨房,煮了碗面,加了两个鸡蛋,放在她面前。"吃点吧,一天没吃东西了吧?"

她看着面,又看看我,眼泪又涌了出来。"对不起,我该去的......"

"你去了。"我说,"我看见你在墓园外面。"

她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大家,我总觉得婆婆不喜欢我们的方式...我怕别人说闲话..."

我从抽屉里拿出母亲的日记本,翻到那一页,递给她。杨丽华接过去,慢慢读着,眼泪滴在纸上,晕开了字迹。

"我不知道......"她哽咽着说,"我爸住院那次,家里确实收到了两千块钱,我们以为是远房亲戚寄来的..."

"妈她什么都懂。"我说,"她只是不说而已。她比我们想象的要理解得多。"

杨丽华捧着日记本,像捧着一件珍宝。她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写着一个月前的日期:"今天心口疼,可能是老毛病又犯了。没告诉明生,怕他担心。看着他和丽华这些年,虽然过得和我们那时候不一样,但也有自己的好处。人各有各的活法,老了才明白,不能光让儿女跟着自己的想法走。"

窗外,小区的路灯亮了,黄色的光晕笼罩着初春的夜。远处,有人家在放着老歌,是崔健的《一无所有》。

"咱妈这辈子不容易。"我说,"从农村到城里,赶上国企最艰难的时候,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她固执,脾气倔,但心里装着我们每一个人。"

杨丽华擦干眼泪,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这是我这几年存的钱,我想..."她顿了顿,"我想给妈...给她老人家修个好点的墓碑。"

我接过信封,沉甸甸的。"妈这辈子没讲究过,墓碑她不在乎。"

"但我在乎。"杨丽华坚定地说,"这些年,咱们各过各的日子,各管各的钱,我以为这样最公平。可现在我明白了,家人之间,哪有那么公平的事?"

我握住她的手,第一次发现她的手如此柔软而温暖。"咱们各自的坚持,其实都在守望着对方。只是方式不同罢了。"

她点点头,轻轻靠在我肩上。我们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听着窗外的风声和远处的歌声。多年来,第一次没有计较谁该洗碗,谁该拖地。

那晚,我梦见母亲年轻时的样子,她站在厂门口,穿着蓝色工作服,笑着朝我招手。梦里,我看见杨丽华走到她身边,两人说着什么,然后一起笑了起来。

第二天清晨,我起床时,发现杨丽华已经做好了早饭,桌上放着小米粥和煎鸡蛋。她穿着母亲去世前送她的那件毛衣,虽然有些旧了,但很暖和。

"今天请了假,"她说,"咱们一起去看看妈吧。"

我点点头,忽然发现冰箱上那两张记账的纸不见了。杨丽华注意到我的目光,轻声说:"我想咱们可以换种方式过日子,不用算得那么清楚。"

我笑了笑,心里涌起一股暖流。"行,听你的。"

出门时,邻居刘大娘正在楼道里倒垃圾。看见我们一起出门,她有些惊讶:"丽华今天不上班?"

"去看婆婆。"杨丽华自然地挽着我的胳膊,语气平静而坚定。

刘大娘笑了:"这才对嘛,家里有事一起扛。"

春天的阳光洒在街道上,小区里的梧桐树冒出了嫩芽。我和杨丽华走在去公墓的路上,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前一后,而是并肩而行,偶尔手臂相触。

路过花店时,杨丽华买了一束白菊花。我掏钱时,她笑着摇摇头:"别算了,咱们是一家人。"

在母亲的墓前,我们一起整理了花束,擦拭了墓碑。杨丽华从包里拿出一小瓶二锅头,倒在土上。"妈,我来看您了。"她轻声说,"以后我常来,给您讲讲我和明生的事,您别担心我们。"

风轻轻吹过,墓前的白菊花微微摇晃,像是点头。

走出墓园,杨丽华问我:"你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吗?"

我笑了:"记得,你那会儿正看王朔的书呢。"

"那会儿流行AA制,我觉得挺新潮的。"她望着远处的树林,"可能是因为我从小家里条件不好,总怕欠人情,怕被人看不起。"

"我知道。"我说,"咱们这代人,都不容易。"

回家的路上,我们路过了那个我们初次相遇的公园。十年过去了,公园里的长椅换成了新的,但那些麻雀还在,像许多年前一样,在草地上蹦蹦跳跳。

杨丽华突然停下脚步,指着长椅说:"咱们坐会儿吧。"

我们坐在长椅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忽然,杨丽华从包里拿出一本书,正是王朔的《玩儿的就是心跳》,封面已经泛黄,边角有些卷曲。

"你还留着呢?"我有些惊讶。

她点点头:"一直留着,那天之后,我就没再看过。今天早上收拾东西,发现它夹在柜子深处。"

她翻开书,从中间掉出一张纸条,上面写着我的电话号码,还有一句话:"请你吃饭,我请客。——周明生。"那是我第一次鼓起勇气约她。

"你还记得我当时怎么回答的吗?"她问。

我笑了:"记得,你说'各付各的,我不吃白食'。"

她靠在我肩上,轻声说:"以后不这样了,咱们在一起,不管多久,钱不钱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一直在彼此身边,像妈说的那样,一家人。"

窗外,春风吹绿了院子里的小树。我想,也许守望本身,就是另一种形式的相濡以沫。十年的坚持,十年的固执,终于在母亲离去后,让我们重新认识了彼此,也重新理解了家的含义。

不是各自独立,也不是完全依赖,而是在各自成长的同时,始终守望着对方的光。

来源:CarlaPort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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