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1948年5月20日，南京总统府门口，李宗仁穿着一身挂满勋章的军服，像被拉去陪衬的仪仗兵，站在蒋介石身边。蒋介石呢？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像个要去开董事会的银行家。照片一登报，全国哄笑：副总统成了跟班。没人想到，这只是蒋介石在选票上输给李宗仁228张后，用一根缝

1948年5月20日，南京总统府门口，李宗仁穿着一身挂满勋章的军服，像被拉去陪衬的仪仗兵，站在蒋介石身边。蒋介石呢？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像个要去开董事会的银行家。照片一登报，全国哄笑：副总统成了跟班。没人想到，这只是蒋介石在选票上输给李宗仁228张后，用一根缝纫针扎回去的阴招。

那天早上，李宗仁照惯例问侍从室：总统穿什么？回话很干脆：军装。李没多想，翻出行头，挂好勋章，踩着马靴就去了。结果一进大厅，看见蒋介石西装笔挺，自己像走错片场的龙套。想回去换，典礼已经开始，摄影师的镁光灯噼啪炸成一片。那一刻，他明白：票赢过了，面子却输光了。

更窝火的是，台下坐的外国记者比中国记者还多。美国《生活》杂志的标题直接写“蒋介石的副官”。李宗仁英文不错，看得懂，笑得比哭还难看。当晚回官邸，他把军帽摔在沙发上，对秘书说：“当傀儡也得给件合身的衣服吧！”秘书没敢接话，只悄悄把帽子捡起来，掸了掸灰。

三年后，蒋介石下野，李宗仁代总统，以为终于能把衣服穿正。可命令出不了南京城，军费调不动一卡车。蒋介石在溪口遥控电台，像遥控一架模型飞机。李打电话过去，蒋一句“我退休了”就挂掉。李宗仁在回忆录里写：那阵子，他连换睡衣都得先想蒋介石会不会隔空摇头。

其实蒋介石的衣柜里，早给李宗仁留好了位置——就是站在旁边，矮半头。1929年蒋桂战争，蒋把桂系打趴下，没杀李，是留着他当活招牌：看，对手也能给我撑场子。十九年过去了，他还是要用同一招：你可以选票多，但照片里你只能是布景板。

毛泽东早就看明白这一套。1945年到重庆，他特意穿旧中山装，领子磨得发白，袖口带点线头。记者问他为什么不换件新的，他笑：新衣会磨脖子。一句话，把蒋介石满身将星衬得像戏服。民间传言：一个穿旧衣的，想着给百姓换新衣；一个穿新衣的，想着给自己换新官。三年功夫，传言变成枪炮，把蒋家王朝轰到岛上。

1965年，李宗仁回国，周恩来请他吃烤鸭。席间，李用筷子指着甜面酱说：这酱和蒋介石一样，表面亮，底里咸，咽下去苦。周哈哈大笑，转头吩咐厨师再上一盘无酱的。李摆摆手：不用了，我早学会蘸点醋就行。一句话，把二十年的憋屈咽成自嘲。

台北国史馆里，蒋介石日记那一页还留着：使德邻知所进退。钢笔字工整，像刀刻。可惜历史没按他的笔走。李宗仁比蒋介石多活十四年，多看的风景，就是蒋怎么也看不到的海岸线。

衣服可以量身，权力不能。把对手缝在裤缝边的人，最后自己裸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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