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被婆婆和小姑子打到住院,事后去医院看笑话,推开门后却愣住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15:25 1

摘要: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把冰冷的刷子,把医院走廊里所有的人情味都刷得一干二净。

消毒水的味道像一把冰冷的刷子,把医院走廊里所有的人情味都刷得一干二净。

我躺在病床上,左脸颊高高肿起,火辣辣地疼,像被烙铁烫过。

手背上扎着针,透明的液体一滴一滴,匀速地落下来,砸进我的血管里。

这是我嫁给周明第三年,第一次被他家人打到住院。

起因?可笑得像个段子。

小姑子周莉看上一个一万二的包,理直气壮地让周明给她买。

我拦了一句,说我们下个月房贷还没着落,能不能缓缓。

就这一句,点燃了火药桶。

婆婆那张刻薄的脸瞬间拉了下来,指着我的鼻子骂:“我们周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外人插嘴了?”

周莉更是不饶人,尖着嗓子喊:“我哥的钱就是我的钱!你一个吃我家的住我家的,凭什么管我?”

“吃你家住你家?”我当时就被气笑了,“这房子首付我家出了一半,月供我在还,我怎么就吃你家的了?”

“你嫁给我们周家,你的人就是我们周家的!花我哥点钱怎么了?你还委屈上了?”周莉一步步逼近,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我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挡了一下。

就是这个动作,彻底激怒了她们。

婆婆一把抓住我的头发,把我往后拽,周莉的巴掌就扇了过来。

“反了天了你!还敢动手!”

我当时脑子嗡的一声,什么都听不见了,只剩下脸颊上剧烈的疼痛和头皮被撕扯的拉力。

周明?

他当时在书房打游戏,戴着耳机。

等他冲出来的时候,我已经被她们俩按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他拉开他妈和他妹,看到我脸上的五指印,第一句话是:“哎呀,怎么还动手了呢?有话好好说嘛!”

然后,他转向我,语气里带着一丝责备:“你也真是的,跟小莉计较什么,她还是个孩子。”

周莉,二十六岁,一个在家“待业考公”考了三年都没动过笔的“孩子”。

那一刻,我的心比脸还疼。

我没哭没闹,自己打了120,自己去了医院。

躺在这里,手机震了一下,是周明发来的微信。

“老婆,妈知道错了,你别生气了。医生怎么说?严重吗?”

我看着那行字,只觉得讽刺。

“知道错了?”

她们要是知道错了,就不会在我刚被推上救护车时,婆婆还在楼下跟邻居嚷嚷:“现在的儿媳妇,金贵得很,说一句都说不得,碰一下就要死要活!”

我回了周明一张照片,我的伤情鉴定报告。

轻微脑震荡,面部软组织挫伤。

然后关机,把手机扔到一边。

世界清静了。

只有点滴机规律的“滴答”声,像在为我这失败的婚姻倒计时。

我是一名社区运营,日常工作就是处理各种鸡毛蒜皮和突发状况,逻辑和冷静是我的职业本能。

所以我没哭,我在复盘。

复盘这三年的婚姻,我到底错在了哪里。

是我一开始就不该心软,同意他们搬过来“短暂”同住。

还是我不该在他们一次次“打秋风”、“薅羊毛”时,为了周明的面子,一再退让。

我想到我们刚结婚时,周明信誓旦旦地对我说:“林漱,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你受我家里人一点委屈。”

现在想来,男人的承诺,就像夏天的冰棍,拿出来的时候是挺像样,太阳一晒,就化得一手黏腻。

第二天上午,病房门被“砰”的一声推开了。

我以为是周明。

抬头一看,却是我的好婆婆和好姑子。

她们俩化了精致的妆,婆婆穿着她那件引以为傲的香云纱旗袍,周莉挎着个看不出牌子但亮闪闪的包。

两人脸上挂着如出一辙的、幸灾乐祸的笑。

婆婆手里拎着一网兜蔫头耷脑的苹果,往我床头柜上重重一放,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哟,还真住上院了?这得花不少钱吧?”她阴阳怪气地说。

周莉则绕着我的病床走了一圈,像在参观什么稀奇展品。

“嫂子,你这待遇可以啊,单人病房呢。我哥可真疼你。”

她特意在“疼你”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们。

我早就料到她们会来。

不是来道歉,是来看我笑话的。

来看我有多惨,多狼狈,以此来彰显她们的胜利。

婆婆见我不搭理她,自觉没趣,拉了把椅子坐下,开始她的表演。

“我说林漱啊,你这事做得就不地道了。一家人,磕磕碰碰难免的,你怎么还闹到医院来了?传出去我们周家的脸往哪儿搁?”

“你这是想让街坊邻居都戳我脊梁骨,说我这个当婆婆的恶毒吗?”

她说着,还用手背抹了抹根本没有眼泪的眼角。

周莉立刻接腔:“就是!我哥夹在中间多为难啊!你这不就是逼他吗?心机太深了!”

我看着她们一唱一和,觉得自己的脑子都要被这荒诞的逻辑气炸了。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周阿姨,周莉,如果你们今天是来探病的,东西我收到了,你们可以走了。”

“如果你们是来兴师问罪的,”我顿了顿,目光从她们俩脸上扫过,“那可能要让你们失望了。”

“我没打算就这么算了。”

婆婆“噌”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指着我:“你什么意思?你还想怎么样?我告诉你林漱,你别得寸进尺!”

“我得寸进尺?”我气笑了,“是谁把我打到住院的?是谁不知悔改还跑到医院来耀武扬威的?”

“你……”

婆婆被我堵得说不出话,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

周莉护在她妈身前,像只斗鸡:“你别欺负我妈!不就碰了你一下吗?装什么装!谁知道你这伤是不是自己弄的,想讹我们家钱!”

这句话,彻底击穿了我的底线。

我一直以为,无耻是有上限的。

今天我才知道,我错了。

我没再跟她们争辩,只是拿起手机,按亮了屏幕。

屏幕上,是一个清晰的视频播放界面。

是我昨天提前拜托护士,在我病房门对面的墙角,用一个充电宝伪装着的微型摄像头拍下的。

作为一名资深社区运营,处理纠纷、固定证据,是我的基本功。

我早就预判了她们会来闹。

视频里,她们推门而入的嚣张,阴阳怪气的嘲讽,以及刚刚那番倒打一耙的言论,一帧不落,清清楚楚。

“你说,我把这个视频,连同我的验伤报告,一起发到我们小区的业主群里,再@一下你那些天天一起跳广场舞的姐妹们,会怎么样?”

我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冰锥,扎在她们心上。

婆婆的脸色瞬间从涨红变成了煞白。

她最爱面子,最喜欢在邻里间扮演一个开明慈祥的好婆婆形象。

周莉也慌了,她前几天刚在业主群里炫耀她哥给她买的新手机,还说她嫂子对她多好多好。

这视频一发,她们的人设就全崩了。

“你敢!”婆婆的声音都在发抖。

“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她的目光,眼神里没有一丝退缩。

“林漱!你这个毒妇!你想毁了我们家吗!”婆婆气急败坏地扑过来,想抢我的手机。

我早有防备,往后一缩,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

刺耳的铃声瞬间响彻整个楼层。

不到半分钟,护士和保安就冲了进来。

“怎么回事?病人需要休息!家属请保持安静!”护士长一脸严肃。

保安大哥人高马大,往门口一站,像座山。

婆婆和周莉的气焰,瞬间被浇灭了一半。

“没事,”我对着护士长笑了笑,笑容里带着一丝疲惫,“就是家属情绪有点激动,麻烦你们了。”

护士长看了看我脸上的伤,又看了看面色不善的婆媳俩,心里大概明白了七八分。

她公事公办地说:“探视时间结束了,请两位离开吧,不要影响病人休息和其他病房的秩序。”

婆婆还想说什么,被周莉一把拉住。

周莉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说“你给我等着”。

两人灰溜溜地被“请”出了病房。

世界终于又清静了。

我靠在床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脱力。

刚才的强硬,几乎耗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其实我心里怕得要死。

我怕她们真的不管不顾,砸了我的手机,再给我一顿打。

但我知道,我不能退。

这是我的战争,我退一步,就是万丈深渊。

没过多久,周明来了。

他拎着一个保温桶,脸上堆着小心翼翼的笑。

“老婆,我给你炖了你最爱喝的乌鸡汤,快趁热喝。”

他把汤倒出来,香气瞬间弥漫了整个病房。

我看着他,没说话。

他被我看得有些不自在,挠了挠头:“我妈她们……是不是来过了?”

“嗯。”我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们没说什么难听的吧?你别往心里去,她们就是刀子嘴豆腐心。”他急着解释。

“刀子嘴,刀子心。”我纠正他。

周明的脸色一僵。

我把手机递给他,点开了刚刚录的视频。

他越看,脸色越沉。

当听到周莉说我的伤是自己弄的,想讹钱时,他的手猛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

视频放完,病房里一片死寂。

“她们……她们怎么能这么说!”周明的声音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我看着他,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她们一直都是这么想的,你只是今天才知道。”

“不,不是的……”他想反驳,却找不到任何理由。

“周明,”我叫他的名字,声音平静得像在谈论天气,“我们聊聊吧。”

他愣愣地看着我。

“我想离婚。”

这四个字说出口,我感觉压在心口的大石头,终于被搬开了一角。

周明的眼睛瞬间红了,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老婆,你别这样,我知道错了,我替我妈我妹给你道歉!你别说气话好不好?”

“我没有说气话。”我抽回我的手,“我累了,真的。”

“这三年,我自问没有对不起你,没有对不起你们家的地方。”

“你妈过来住,说腰不好,我每天下班累得半死,回来还要给她做饭、按摩。”

“你妹三天两头找我要钱,买包、买化妆品、跟朋友出去旅游,哪一次我没给?我自己的工资,一半都贴给你们家了。”

“我以为我的忍让和付出,能换来你们的尊重和真心。现在看来,是我太天真了。”

“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个外人,一个可以随意索取、随意欺负的外人。”

我的声音很平静,但每一个字都像针,扎在周明心上。

他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因为我说的,都是事实。

“给我一次机会,林漱,最后一次。”他几乎是在恳求,“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再发生这种事了。我让他们搬出去,马上就搬!”

“我跟他们划清界限,以后我们的生活,他们休想再插手!”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

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五年的男人。

从大学校园到步入婚姻,我们有过很多美好的回忆。

我承认,我心软了。

或者说,我对他,还抱有最后一丝幻想。

“好。”我说,“我给你一次机会,也是给我自己一次机会。”

“但是,我有条件。”

“你说,你说!别说一个,一百个我都答应!”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第一,让你妈和周莉,当着我们两家亲戚的面,给我公开道歉。”

“第二,把我这两年为周莉花的钱,一笔一笔,全部算清楚,还给我。我这里有所有的转账记录。”

“第三,你妈和你妹,搬出去。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踏进我们家门一步。”

我每说一条,周明的脸色就白一分。

尤其是第一条和第二条,对他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让他妈当众道歉?比杀了她还难。

让周莉还钱?她浑身上下加起来都凑不出五百块。

“怎么,做不到?”我挑了挑眉。

“不是,老婆……”周明一脸为难,“我妈年纪大了,要面子,当着那么多亲戚的面……能不能……私下里道个歉?”

“还有小莉,她哪有钱还你啊……”

我笑了。

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明,你到现在还没明白。”

“我要的不是钱,也不是那句廉价的对不起。”

“我要的是一个态度,一个公道。”

“我要让你妈和你妹知道,我林漱,不是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打了人,就要付出代价。”

“如果你连这点都做不到,那我们之间,就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我把话说完,重新躺下,拉过被子盖住自己,摆出送客的姿态。

周明在床边站了很久很久。

我能感觉到他灼热的视线,能听到他压抑的呼吸。

最终,他叹了口气,声音沙哑地说:“……好,我去做。”

他走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不知道他能不能做到。

但我知道,这是我给他的最后通牒。

如果他做不到,那这段婚姻,就真的走到了尽头。

下午,我的父母赶到了医院。

看到我脸上的伤,我妈的眼泪当场就下来了。

我爸是个沉默寡言的男人,但他铁青的脸色和紧握的拳头,暴露了他心里的怒火。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我妈气得浑身发抖:“反了天了!他们周家当我们家没人了吗?敢这么欺负我女儿!”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反过来安慰他们,“这事,我自己能处理。”

我把我对周明提的三个条件也说了。

我妈听完,抹了把眼泪,说:“漱漱,你做得对。我们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

我爸拍了拍我的手,沉声说:“别怕,有爸妈在。要是那小子做不到,这婚就离!爸养你一辈子!”

父母的支持,像一股暖流,注入我冰冷的心。

让我有了更足的底气。

接下来的两天,周明没有再出现。

只是每天会发微信问候我,提醒我按时吃饭,按时吃药。

我能感觉到他的挣扎和煎熬。

一边是强势蛮横的母亲和妹妹,一边是态度坚决的妻子。

这道选择题,对他来说太难了。

出院那天,是周明来接的我。

他瘦了,也憔悴了,眼下一片乌青。

车里,他一路沉默。

快到家时,他才开口,声音嘶哑:“老婆,我跟我妈和我妹谈了。”

我“嗯”了一声,等着他的下文。

“她们……同意道歉。”他说得很艰难。

我有些意外。

“但是,她们也有条件。”他补充道。

“什么条件?”

“她们要求,你必须把那段视频删了,并且保证,以后绝不再提这件事。”

我冷笑一声。

“她们这是道歉,还是交易?”

周明没说话,算是默认了。

“那钱呢?周莉的钱,什么时候还?”我继续问。

“小莉说……她说她没钱。我妈说,那些钱,就当是你孝敬长辈,和照顾小姑子的了。”

“孝敬?照顾?”

我感觉自己快要气炸了。

我辛辛苦苦挣来的钱,凭什么要给一个好吃懒做的人“孝敬”?

“周明,这就是你两天努力的结果?”我看着他,眼神里充满了失望。

“老婆,你再给我点时间,钱的事,我来想办法。我先替她还你,行不行?”他急切地说。

“这不是你还不还的问题!”我提高了音量,“这是原则问题!她自己花的钱,凭什么要你来还?她已经是个成年人了!”

“我不想再跟你争论这个。”我疲惫地靠在椅背上,“道歉的时间地点,定好了吗?”

“这个周末,在家里。到时候,你爸妈也会来。”

“好。”我闭上眼睛,“我只有一个要求,道歉的时候,我要全程录像。”

“什么?”周明愣住了。

“怎么,怕她们反悔?”我睁开眼,直视着他,“还是说,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敷衍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百口莫辩。

“那就这么定了。”我打断他,“如果你连这个都保证不了,那这个所谓的道歉,也就没有必要了。”

周明沉默了。

我知道,我又把他逼到了绝境。

但这一次,我不会再心软。

周末很快就到了。

那天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夕。

我爸妈早早地就来了,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脸严肃。

周明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端茶倒水,手足无措。

快到约定的时间了,婆婆和周莉还没来。

我爸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冷冷地开口:“周明,你妈和你妹,是不是不打算来了?”

“不会的,爸,我再催催。”周明拿起手机,走到阳台去打电话。

我能隐约听到他压低声音的争吵。

“妈,你们怎么还不来?说好的事,你们想反悔吗?”

“……什么叫没面子?你们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着面子?”

“……我不管,今天这歉你们必须道!不然,你们就当没我这个儿子!”

他最后几乎是吼出来的。

挂了电话,他走回来,脸色难看地说:“马上到。”

又过了半个小时,门铃终于响了。

婆婆和周莉,黑着一张脸,不情不愿地站在门口。

像两尊被逼着来上香的门神。

周明把她们拉进来,按在沙发上,我爸妈的对面。

客厅里,一片死寂。

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说吧。”我爸率先打破了沉默,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婆婆的嘴唇哆嗦了半天,一个字都吐不出来。

周莉则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我没错,是你们逼我”的死样子。

周明急了,推了他妈一下:“妈!你说话啊!”

婆婆像是被针扎了一下,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怨毒。

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林漱,对、不、起。”

那声音,比蚊子哼哼大不了多少。

“大点声!没吃饭吗?”我妈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紫色。

她这辈子,都没受过这种气。

“亲家母,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已经道歉了!”她嚷嚷起来。

“道歉?你管这叫道歉?”我妈冷笑,“我女儿被你们打得住院,你们连一句诚心诚意的对不起都没有,还觉得我们过分?”

“你……”

“够了!”周明大吼一声,打断了她们的争吵。

他通红着眼睛,看着他妈和他妹。

“我再说最后一遍,好好道歉!”

“不然,我现在就带林漱去派出所,我们法庭上见!”

“故意伤害罪,够你们喝一壶的!”

“法庭”两个字,显然镇住了她们。

婆婆的嚣张气焰,一下子就蔫了。

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对着我,也对着我爸妈,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

“亲家,林漱,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动手打人。”

她的声音很大,带着哭腔,但听起来没有半点诚意,全是屈辱和不甘。

周莉也跟着不情不愿地鞠了一躬,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我爸妈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

“道歉我们收到了。”我爸缓缓开口,“但是,还有一件事。”

他把一张纸,拍在了茶几上。

“这是林漱这两年为周莉花的钱,我们一项一项都记下来了,不多不少,一共是六万三千七百块。”

“这笔钱,你们什么时候还?”

婆婆看到那张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六万多?你们抢钱啊!她什么时候花了这么多钱!”

“每一笔都有转账记录和消费凭证。”我拿出手机,打开了相册,“要不要我现在就念给你们听听?”

“2021年3月,周莉购买最新款苹果手机,一万一千九百九十九。转账人,林漱。”

“2021年6月,周莉报名高端瑜伽私教课,一万五。转账人,林漱。”

“2021年10月,周莉和朋友去三亚旅游,所有费用,八千八。转账人,林漱。”

……

我每念一条,婆婆和周莉的脸色就白一分。

这些钱,都是周莉以各种借口,撒娇耍赖从我这里要走的。

当时周明总说:“她是我唯一的妹妹,我这个当哥的,不疼她谁疼她?你就当帮我了。”

我为了他,一次次妥协。

现在,这些都成了打在我自己脸上的巴掌。

“我没钱!”周莉终于绷不住了,尖叫起来,“我一分钱都没有!你们这是逼我去死!”

“没钱?”我妈冷笑,“没钱你买一万多的手机?没钱你报一万五的私教课?花别人钱的时候怎么没想着自己没钱?”

“我不管!”周莉开始撒泼打滚,“反正我没钱!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婆婆也跟着哭天抢地:“我们家这是造了什么孽啊!娶了这么个搅家精!要把我们往死里逼啊!”

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我只觉得无比疲惫。

我看向周明。

这才是他需要面对的,真正的战场。

周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神里多了一丝决绝。

“妈,小莉,你们别闹了。”

“这钱,必须还。”

“我给你们两个选择。”

“第一,把家里那套老房子卖了。卖了的钱,一部分还给林漱,剩下的,够你们租个小点的房子,也够小莉找个工作过渡一下。”

“第二,”他顿了顿,声音变得异常冰冷,“如果你们不肯,那从今天起,我每个月给你们的赡养费和生活费,全部停掉。你们自己想办法。”

这话一出,婆婆和周莉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们像被掐住脖子的鸭子,难以置信地看着周明。

“周明!你疯了!你要卖老房子?那是你爸留给我们唯一的念想!”

“你为了这个女人,连妈都不要了吗?你这个不孝子!”

婆婆指着周明,气得浑身发抖。

“是你们逼我的!”周明红着眼眶嘶吼,“这个家,再这么下去,就散了!我不想我的老婆孩子,以后都生活在这样的环境里!”

“你们什么时候才能明白,林漱才是要陪我走一辈子的人!你们不能总把她当外人,无休止地索取!”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周明如此强硬地跟他妈和他妹说话。

我承认,那一刻,我的心,被触动了。

婆婆和周莉,彻底被周明的态度镇住了。

她们大概从没想过,一向对她们言听计从的儿子/哥哥,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

最后,这场闹剧,在婆婆的嚎啕大哭和周莉的怨毒咒骂中,草草收场。

她们被周明半推半搡地赶出了家门。

送走我爸妈后,家里只剩下我和周明。

他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瘫倒在沙发上。

“老婆,对不起。”他哑着嗓子说。

我走到他身边,坐下,递给他一杯水。

“今天,你像个男人。”我说。

他抬起头,看着我,眼里有泪光闪烁。

“林漱,你……还愿意相信我吗?”

我没有回答。

我只是把我的手,放在了他的手上。

有时候,行动比语言,更有力量。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会告一段落。

生活会慢慢回到正轨,虽然有裂痕,但至少在愈合。

是我太天真了。

我低估了婆婆和周莉的战斗力,也高估了她们的底线。

几天后,我正在公司开一个重要的项目会。

突然,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

我们部门的实习生小王探进头来,一脸为难:“林漱姐,外面……外面有人找你。”

“谁啊?”我不悦地皱了皱眉,“没看到我们正在开会吗?”

“是……是两位阿姨,说是你婆婆和你小姑子,有急事。”

我心里“咯噔”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她们怎么会找到公司来?

我跟总监告了个罪,快步走出会议室。

一到办公区,我就看到了那两个熟悉的身影。

婆婆和周莉,正坐在我们公司的会客区。

但她们不是安安静静地坐着。

婆婆正在跟我们公司的前台小姑娘哭诉,一把鼻涕一把泪。

“我这个儿媳妇啊,心太狠了!我儿子辛辛苦苦挣点钱,全被她拿去贴补娘家了!现在还要逼我们卖房子,不给我们活路啊!”

周莉则在一旁帮腔:“我嫂子可厉害了,在家里说一不二,我哥都怕她。我们稍微说她一句,她就又打又骂,还装病住院讹我们钱!”

周围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同事,对着我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原来林漱姐在家里这么强势啊?”

“看不出来啊,平时挺温柔的。”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我感觉全身的血液,瞬间都涌上了头顶。

她们这是要干什么?

家庭内部矛盾解决不了,就闹到我的单位,想用舆论压力逼我就范?

想毁了我的工作,我的名声?

太恶毒了!

我气得浑身发抖,快步走上前去。

“你们来这里干什么!”我压低声音,但怒火已经掩饰不住。

婆婆看到我,哭得更来劲了。

她一把抱住我的腿,瘫坐在地上。

“林漱啊!你不能这么狠心啊!我们都是一家人,你给我们留条活路吧!”

“你快放开!”我挣扎着,但她抱得死死的。

周围的同事越围越多,甚至有人拿出了手机在拍照。

我感觉自己像个被围观的猴子,所有的尊严都被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保安!保安在哪里!”我几乎是尖叫着喊出来的。

公司的保安很快赶了过来。

但面对一个瘫在地上撒泼打滚的老太太,他们也束手无策。

“林经理,这……这怎么办啊?”保安队长一脸为难。

就在我快要崩溃的时候,一个冷静而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都围在这里干什么?不用工作了吗?”

是我们的总监,王姐。

王姐四十多岁,是业内有名的“铁娘子”,气场极强。

她一发话,围观的同事立刻作鸟兽散。

王姐走到我面前,看了一眼地上的婆婆,又看了看我。

“跟我到办公室来。”她对我说。

然后,她转向保安队长:“把这两位‘家属’,请到会客室,上杯茶,别让她们在这里影响公司形象。”

王'请'字说得很重。

保安队长立刻会意,连拉带劝地把婆婆和周莉弄进了旁边的会客室。

我跟着王姐,浑浑噩噩地走进了她的办公室。

关上门,隔绝了外面的喧嚣。

“坐。”王姐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

“林漱,”王姐看着我,眼神犀利,“我不管你家里发生了什么,那是你的私事。”

“但是,把私事闹到公司,影响到整个团队的工作氛围,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我张了张嘴,想解释,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给你半天假。”王姐打断我,“回去,把你家里的事情处理干净。”

“我不想明天上班的时候,再看到同样的事情发生。”

“王姐,我……”

“这是公司,不是你家后院的菜市场。我需要的是一个能解决问题的下属,不是一个会把麻烦带进公司的员工。”

“如果你处理不好,影响了接下来的项目进度,”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地说,“那对不起,我会申请换人。”

王姐的话,像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

我瞬间清醒了。

是啊,公司不是家,没有人有义务去理解你的委屈,体谅你的难处。

工作就是工作,结果导向。

我如果连自己的家事都处理不好,又怎么能让领导相信,我能处理好上千万的项目?

“我明白了,王姐。”我站起身,对着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您。也对不起,给公司添麻烦了。”

“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

走出总监办公室,我感觉自己的脊梁,重新挺直了。

愤怒和委屈,被一种更强大的情绪所取代——决绝。

既然她们不给我留活路,那也就别怪我,不念任何情面了。

我没有回家,而是直接去了会客室。

婆婆和周莉正坐在里面,喝着茶,吃着前台给她们拿的点心,一脸得意。

看到我进来,周莉还挑衅地朝我扬了扬眉。

她们以为,她们赢了。

我拉开她们对面的椅子,坐下。

“闹够了吗?”我平静地问。

“什么叫闹?”婆婆把茶杯重重一放,“我们是来跟你讲道理的!你别以为你在公司里当个什么小领导,就能无法无天了!”

“就是!”周莉附和道,“我们今天就要让你同事都看看,你是个什么样的儿媳妇!”

“好啊。”我点点头,拿出手机,放在桌上。

然后,我当着她们的面,拨通了周明的电话,并且按了免提。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

“老婆?怎么了?你还在上班吧?”周明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我在公司会客室。”我说,“你妈和你妹妹,也在这里。”

电话那头,沉默了。

几秒钟后,周明几乎是咆哮着的声音传了过来:“她们去你公司了?!她们想干什么!”

“她们想干什么,你不如亲自问问她们。”我把手机推到婆婆面前。

婆婆看着手机,像是看着一个烫手的山芋,脸色变了。

“妈!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要把我们这个家彻底毁了才甘心!”周明的怒吼,让整个会客室都为之一震。

“我……我不是……我是来找她好好谈谈的……”婆婆的声音,明显底气不足了。

“好好谈?有跑到人家公司又哭又闹,败坏人家名声来‘好好谈’的吗?”周明的声音里充满了失望和疲惫,“我马上过去!你们给我待在那儿,哪儿也别去!”

挂了电话,我收回手机,看着对面脸色煞白的两个人。

“现在,我们来谈谈吧。”

“你们的目的,不就是想让我妥协,放弃那六万块钱,放弃让你们搬走吗?”

她们没说话,但表情已经默认了。

“我告诉你们,不可能。”

“不仅如此,”我看着她们,一字一顿地说,“从今天起,我跟周明,会立刻启动法律程序,起诉你们故意伤害,并且,附带民事赔偿,包括我的医药费、误工费、以及精神损失费。”

“另外,那六万三千七百块,我也会通过法律途径,一分不少地要回来。”

“你们……”周莉指着我,气得说不出话。

“我怎么了?”我迎上她的目光,“我只是在用法律,保护我自己的合法权益。这有错吗?”

“你就不怕我们把事情闹大?让你在公司待不下去?”婆婆色厉内荏地威胁道。

我笑了。

“阿姨,你可能没搞懂一件事。”

“你们今天来这么一闹,确实让我很难堪。但是,也让我彻底想明白了。”

“工作没了,我可以再找。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这一家公司。”

“但是,做人的底线要是没了,那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我今天要是对你们妥协了,那以后,你们只会变本加厉。”

“所以,我不会再退让了,一步都不会。”

“你们想闹,就尽管闹。想去法院,我随时奉陪。”

“我倒要看看,最后,是谁更下不来台。”

我的这番话,条理清晰,态度坚决。

婆婆和周莉,彻底愣住了。

她们大概从没见过我这样。

在她们的印象里,我一直是个温和、隐忍,甚至有些软弱的人。

她们没想到,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而且,咬得这么狠。

不到二十分钟,周明就火急火燎地赶到了。

他冲进会客室,看到安然无恙的我,和失魂落魄的他妈和他妹,先是松了口气,随即,滔天的怒火就涌了上来。

他什么都没说,直接走到周莉面前,“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耳光,扇在了她的脸上。

所有人都惊呆了。

包括我。

周莉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哥。

“你……你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周明双眼赤红,像一头被激怒的狮子,“谁让你来这里闹的?谁给你的胆子!”

“我早就警告过你们,不准再来招惹林漱!你们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是!”

“周明!你疯了!你打你妹妹!”婆婆反应过来,扑上去捶打周明。

周明一把抓住她的手,声音里带着哭腔:“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是不是非要看着我妻离子散,你才开心!”

他猛地推开他妈,然后,“噗通”一声,在我面前跪了下来。

这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当着所有人的面,哭了。

哭得像个孩子。

“老婆,对不起,是我没用,是我没保护好你。”

“是我一次次地纵容他们,才让他们得寸进尺,把你伤成这样。”

“我们离婚吧。”

他抬起头,泪流满面地看着我。

“离了婚,你就解脱了。他们再也没理由去骚扰你。”

“房子、车子、存款,都给你。我净身出户。”

“我只求你,别再因为我们这一家子烂人,伤害你自己了。”

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周明。

看着旁边目瞪口呆的婆婆和周莉。

我突然觉得,很没意思。

这场战争,打到最后,没有赢家。

每个人,都遍体鳞伤。

我扶起周明。

“起来吧,一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

我把他拉到椅子上坐好,然后,我看着婆婆和周莉。

“今天,是我最后一次,跟你们心平气和地坐在这里谈。”

“周明刚才说的,也是我的意思。”

“我们离婚。”

“从法律上,彻底撇清关系。以后,你们是你们,我是我。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婆婆和周莉,彻底慌了。

她们闹到公司,是想逼我妥协,可不是想逼走我,让她们的儿子/哥哥净身出户。

“不……不能离……”婆婆语无伦次地说,“一家人,哪有说离就离的……”

“现在知道是一家人了?”我冷笑,“打我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败坏我名声的时候,怎么不说是一家人?”

“林漱,嫂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周莉是真的怕了,她跑过来想拉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你别打我哥的主意!我哥的钱都是我的!你休想拿走!”她哭着喊。

“到现在,你还在想着他的钱。”我看着她,摇了摇头,“周莉,你太可悲了。”

“我告诉你们,婚,我离定了。”

“至于财产分割,我会请律师来谈。周明自愿净身出户,那是他的事。但法律该怎么判,就怎么判。我一分都不会多要,也一分都不会少拿。”

“明天,我的律师会正式联系你们。”

说完,我不再看他们,转身走出了会客室。

身后,传来周明的哭喊,婆婆的哀求,和周莉的咒骂。

我都没有回头。

那一刻,我感觉前所未有的轻松。

就像一个背着沉重枷锁走了很久的人,终于卸下了所有的负担。

天,还是那片天。

但我的世界,不一样了。

我没有回工位,直接跟王姐请了长假。

王姐什么都没问,批了。

她说:“去吧,把一切都处理好,再回来。你的位置,我给你留着。”

我真的很感谢她。

在我最狼狈的时候,她维护了一个上司的权威,也保留了一个女人的体面。

接下来的日子,我搬回了父母家。

请了律师,走了法律程序。

一切都比我想象中要顺利。

周明那边,完全配合。

婆婆和周莉那边,虽然闹了几次,但在律师函和法院传票面前,也不得不消停下来。

她们大概也知道,再闹下去,只会让她们的处境更糟。

尤其是在周明态度坚决,并且切断了所有经济来源之后。

周莉没钱还我,法院最终判决,用他们那套老房子的部分产权来抵债。

也就是说,那套房子,现在我也有份。

这个结果,是他们谁都没想到的。

拿到离婚证的那天,天气很好。

我和周明,在民政局门口,站了很久。

“以后,有什么打算?”我问他。

“不知道。”他苦笑了一下,“先找个地方住,然后好好工作吧。”

“你妈和你妹……”

“我给她们租了个小房子,剩下的,让她们自己想办法吧。”他看着远方,眼神里有一种尘埃落定的平静,“人,总要学会自己长大。”

我点点头。

“林漱,”他突然叫我的名字,“我们……还能做朋友吗?”

我看着他,这个我曾经深爱过,也深深恨过的男人。

最后,我笑了笑。

“等时间把所有伤口都抚平了,再说吧。”

说完,我转身离开。

没有回头。

有些路,只能一个人走。

有些告别,必须干脆利落。

生活,翻开了新的一页。

我重新回到了公司,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王姐没有食言,那个重要的项目,依然由我负责。

我带着团队,没日没夜地干了三个月,项目成功上线,大获成功。

公司给我发了很大一笔奖金。

我用那笔钱,给自己报了个期待已久的潜水课程,还去了一趟西藏。

站在布达拉宫前,看着湛蓝的天空,我感觉自己,重生了。

这期间,周明给我发过几次信息。

无非是问我过得好不好,提醒我注意身体。

我礼貌性地回了几句。

我知道,我们之间,回不去了。

听说,周莉终于出去找了份工作,在一家超市当收银员。

听说,婆婆因为老房子产权有我的份,天天在家唉声叹气,跟周莉吵架。

听说,周明换了份工作,去了另一座城市。

这些,都与我无关了。

我的生活,平静而充实。

有热爱的工作,有贴心的朋友,有温暖的家人。

我开始学着享受独处的时光,看书,健身,烹饪。

我发现,一个人的日子,也可以过得活色生香。

周末,我偶尔会回父母家。

我妈总会旁敲侧击地问我,有没有考虑开始新的感情。

我总是笑着说:“不急,先爱自己,再爱世界。”

是啊,那场失败的婚姻,让我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但它也教会了我最重要的一课:

一个女人,只有经济独立,人格独立,才能真正掌握自己人生的主动权。

永远不要把自己的幸福,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能为你遮风挡雨的,除了父母,就只有你自己。

这天,我正在超市的生鲜区,为晚上的社区团购冷链配送做最后的品控检查。

突然,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从我眼前一晃而过。

是周莉。

她穿着超市的红马甲,头发随意地扎着,脸上带着一种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疲惫。

她正在给一位挑剔的大妈称菜,脸上堆着职业性的假笑。

我们的目光,在空中短暂地交汇了一下。

她愣住了,随即,飞快地低下了头,假装没看见我。

我也只是平静地移开视线,继续我的工作。

没有恨,也没有怜悯。

只是觉得,命运,真是个奇妙的东西。

它会用最残酷的方式,让你成长。

也会在不经意间,让你看到所有因果的循环。

检查完货品,我走出超市。

阳光正好,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犹豫了一下,接了起来。

“喂,你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

然后,一个嘶哑的,带着一丝不确定的声音响起。

“林漱……是我。”

是周明。

我的心,平静无波。

“有事吗?”

“没……没事。”他似乎有些紧张,“我就是……看到你朋友圈,说你升职了,想……想跟你说声恭喜。”

“谢谢。”

又是一阵沉默。

“你……过得好吗?”他小心翼翼地问。

“挺好的。”我说,“你呢?”

“我也……还行。”

我们像两个许久未见的老朋友,客气,疏离。

“那……不打扰你了。”他说。

“好,再见。”

挂了电话,我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突然笑了。

原来,放下,是这种感觉。

云淡风轻,波澜不惊。

日子还得过,但从今往后,是我和我自己过,身边有没有人,都一样精彩。

来源:大气柑桔一点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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