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间故事:疯娘护儿

B站影视 韩国电影 2025-11-17 05:02 1

摘要:那女人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老人们常念叨:“人心都是肉长的,娘心都是金子做的。”

村头以前有个老光棍,叫王大柱,四十出头还没讨着媳妇。

那年腊月,王大柱去城里卖柴火,回来时身后跟了个女人。

那女人头发乱得像鸡窝,脸上黑一道白一道,身上的衣服破得不成样子,走起路来一蹦一跳,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小曲儿。

“大柱,这是谁啊?”村口老槐树下乘凉的李老汉问道。

王大柱挠了挠头,憨厚一笑:“路上碰见的,看她可怜,快冻死了,就带回来了。”

村里人围上来看热闹,有那眼尖的认出来:“这不是前些日子在城里要饭的那个疯女子吗?”

那女人见这么多人看她,也不害怕,反而拍手大笑起来,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当马骑着满场跑,嘴里喊着:“驾!驾!马儿跑,马儿快跑!”

大家哄堂大笑,直接管她叫疯妇。

王大柱心善,把疯妇带回家,给她吃喝,帮她梳洗。

你还别说,梳洗干净的疯妇,模样还挺周正,大眼睛,高鼻梁,就是眼神总是飘忽不定,时哭时笑。

转年开春,两人简单办了几桌酒席,算是成了亲。

又过了一年,疯妇生了个女娃娃,大柱高兴得合不拢嘴,给女儿取名“杏儿”。

自打怀了孕,疯妇虽然还是疯疯癫癫的,但安静了许多。

等杏儿出生后,她更是像变了个人似的,照顾起孩子来有模有样。

喂奶、换尿布、哄睡觉,一样不差。

有时候杏儿哭了,疯妇就抱着她,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调,杏儿就不哭了。

村里那些原本说闲话的妇人们,看到这情景,也都感叹:“别看疯妇疯,当起娘来可真不含糊!”

杏儿三岁那年,王大柱上山砍柴,不小心从山崖上摔下来,等人发现时,已经没气了。

村里人都担心,这疯婆娘带着个孩子,可怎么活啊?

出殡那天,疯妇一身孝服,牵着杏儿的手,站在棺材前,不哭不闹,只是呆呆地看着。

等棺材要下葬时,她突然扑上去,死死抱住棺材不放,哭得撕心裂肺:“柱啊!柱啊!你走了,我和杏儿咋活啊!”

那哭声,让在场的硬汉们都红了眼眶。

从那以后,疯妇更疯了,时常用头撞墙,嘴里喊着王大柱的名字。

可不管她怎么疯,对杏儿却始终如一地好。

杏儿六岁了,出落得水灵灵一双大眼睛,像她娘。虽然家里穷,但穿戴总是干干净净,这都是疯妇的功劳。

这年夏天,天热得厉害,太阳毒辣辣地烤着大地。疯妇带着杏儿去村外的小河边洗衣服。

河边有棵野桃树,结满了青涩的果子。

杏儿看着树上的桃子,舔了舔嘴唇喊娘。

疯妇摸摸女儿的头,咧嘴一笑:“杏儿等着,娘给你摘桃。”

她笨拙地爬上树,摘了几个最红的桃子,用河水洗净,递给杏儿。

杏儿吃得津津有味,疯妇就在一旁看着,眼里满是慈爱。

这时,村里的光棍汉马猴子路过河边,看见杏儿吃桃,眼睛滴溜溜一转,走上前来。

“杏儿,桃好吃不?”马猴子蹲下身,假装和蔼地问。

杏儿怯生生地点点头。

马猴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块糖:“来,叔给你糖吃,比桃甜多了。”

杏儿看着糖,眼里闪着渴望的光,但又不敢接,抬头看了看娘。

疯妇一把将杏儿拉到身后,警惕地盯着马猴子:“不吃!不吃!”

马猴子讪讪地笑了笑,把糖塞回口袋,起身走了。临走前,他那眼神在杏儿身上扫来扫去,让人不舒服。

过了几天,正是晌午头,天热得能把人烤出油来。

杏儿和小伙伴们在村口大槐树下玩耍,疯妇就在不远处坐着,看着孩子们嬉笑打闹。

马猴子又来了,他提着一篮子鲜红的李子,招呼孩子们:“来来来,叔刚摘的李子,可甜了,一人一个。”

孩子们呼啦一下围了上去,马猴子挨个分李子,分到杏儿时,他特意挑了个最大的:“杏儿最乖,这个最大的给你。”

杏儿刚要接,疯妇突然冲过来,一把打掉李子,紧紧抱住杏儿,冲着马猴子龇牙咧嘴:“不吃!不吃!”

马猴子脸色一变,骂道:“不知好歹的疯婆子!”说完气呼呼地走了。

一旁的张婶看在眼里,叹口气说:“这疯妇,真是越来越疯了,人家好心给孩子个李子,她这是干啥?”

转眼到了七月,这天是集市日,村里不少人都去赶集了。

午后,杏儿说口渴,想喝水,疯妇就带着她回家。

走到半路,碰见马猴子急匆匆从对面走来,一见母女俩,他眼睛一亮:“婶子,我刚才看见你家大柱了!”

一听“大柱”二字,疯妇猛地站住,眼神直勾勾地盯着马猴子:“柱?柱在哪?”

“就在我家后院呢,你快去看看!”马猴子急切地说。

疯妇愣了片刻,突然拉起杏儿就要跟马猴子走。

可就在这时,她不知怎的,又停下来,死死抱住杏儿,一个劲摇头:“不去!不去!”

马猴子上前就要拉她,疯妇突然大叫起来,声音凄厉刺耳,引来几个还没去赶集的村民。

马猴子见状,赶紧解释:“这疯婆子又发疯了,我看见她家的大公鸡跑我家后院去了,好心告诉她,她就这样。”

众人摇摇头,都习惯了疯妇的疯癫,也没多想,各自散了。

第二天晌午,村里传出消息:马猴子死了!死在自家屋里,胸口插着一把剪刀!

更让人震惊的是,凶手是疯妇!

有村民作证,昨天下午看见疯妇从马猴子家慌慌张张跑出来,手上还有血。

官差来了,在疯妇家搜出了带血的衣裳。铁证如山,疯妇被锁链铐着,要押往县衙。

村里人围在村口看热闹,议论纷纷。

“我就说吧!那马猴子是个什么货色?见了有点颜色的女人就走不动道!以前就爱凑到小寡妇家门口转悠,没少挨骂。这回好了,碰上个硬的,直接把命搭进去了!”

“唉,这就叫‘色字头上一把刀’!那疯婆娘,别看现在邋里邋遢,细看那眉眼,年轻时准是个美人坯子!红颜祸水啊!”

“真是造孽啊,马猴子虽说有点不正经,也不该死啊!”

“这疯婆子,早就该关起来了,留在村里早晚是祸害!”

“可怜杏儿这么小,没了爹,现在娘又要问罪了。”

杏儿哭成了泪人,死死抱着娘的腿不放手。

疯妇看着女儿,突然对官差说:“果子,给杏儿摘果子。”

官差一愣:“你说啥?”

疯妇指着村外小河的方向:“杏儿渴,摘果子。”

为首的官差姓赵,是个面冷心热的老公差。

这赵爷见杏儿哭得可怜,心一软,叹了口气:“快去快回,别耽误工夫。”

疯妇被松了绑,拉着杏儿就往小河边的桃树跑,两个官差紧随其后。

到了树下,疯妇利索地爬上树,专挑那最红最软的桃子摘,用衣襟兜着。

下树后,她坐到地上,把桃子一个个擦干净,递给杏儿。

“杏儿吃,甜。”疯妇看着女儿,眼神出奇地清明。

杏儿接过桃子,一边哭一边吃。

疯妇伸手擦去女儿的眼泪,自己的眼泪却扑簌簌往下掉。

“杏儿乖,娘...娘...”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知如何表达,急得直捶自己的头。

一旁的赵爷看得心酸,别过脸去。

年轻的官差早已红了眼眶,小声嘀咕:“头儿,这...”

“让她娘俩再说会儿话吧。”赵爷叹气道。

疯妇又把杏儿搂在怀里,轻轻哼起那首谁也听不懂的小调,就像杏儿小时候哄她睡觉那样。

这时,村里的老秀才张先生急匆匆赶来,他是杏儿的启蒙老师,最是疼惜这个聪明好学的学生。

“差爷,差爷!”张先生气喘吁吁地说,“此事另有隐情啊!”

原来,有个学生交上来一篇日记,上面写着昨天下午看见马猴子把杏儿骗到家里,还要脱杏儿衣服,正好疯妇来找孩子,见状就拿剪刀捅了马猴子。

“那孩子胆小,不敢当面说,就写在日记里交给我。”张先生急急解释,“差爷请明察,疯妇是为了保护女儿才失手伤人啊!”

赵爷一听,眉头紧锁:“此话当真?那孩子现在何处?”

“就在书院,我已经把他带来了。”张先生回头招呼,一个七八岁的男孩怯生生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本本子。

赵爷拿过一看,果然如张先生所说。

他又细细问了那孩子几个问题,孩子一一作答,说昨天是去找杏儿玩,看见马猴子把杏儿拉进屋里,他害怕就跑了,但听到屋里马猴子的惨叫声和疯妇的嘶吼声。

“这么说,是马猴子先对杏儿图谋不轨?”赵爷面色凝重。

就在这时,又有一个妇人急匆匆跑来,是村里的王寡妇:“差爷,我有话说!那马猴子不是个东西!前年我女儿才八岁,他就...就...”

妇人说不下去,只是抹泪,“我胆小,怕丢人,没敢声张啊!”

接着,又有几个村民站出来,说马猴子平时就爱对小女孩动手动脚,只是大家碍于面子,都没捅破这层窗户纸。

赵爷越听越气,拳头攥得咯咯响:“好个禽兽不如的东西!该死!”

疯妇被暂时押送至牢里,赵爷则回县衙禀报知县,重新审理此案。

消息很快传遍十里八乡,乡亲们听说马猴子竟然对六岁的孩子下手,个个义愤填膺。

第二天,各村百姓自发聚集在县衙门口抗议,要求释放疯妇。

“青天大老爷!疯妇是为了保护女儿,情有可原啊!”

“那马猴子死有余辜!不该治疯妇的罪!”

“放了疯娘吧!孩子不能没娘啊!”

知县是个明白人,重新升堂审理此案,传唤了多名证人,证实马猴子确有猥亵幼女的前科,那日也是他先骗杏儿到家中意图不轨。

最后,知县当堂宣判:“疯氏为护女心切,失手杀人,情有可原,免其死罪,当堂释放!”

消息传出,衙门外欢声雷动。

当疯妇牵着杏儿的手走出衙门时,乡亲们围了上来,有的送鸡蛋,有的送米面,有的送布料。

张婶抹着泪说:“杏儿娘,以前是婶子不对,错怪你了,你是好娘啊!”

疯妇不懂大家在说什么,只是紧紧拉着杏儿的手,咧嘴笑着。

从那以后,村里人不再叫她疯妇,而是尊称一声“杏儿娘”。大家轮流帮衬这对母女,直到杏儿长大成人。

后来杏儿嫁了个好人家,把娘接去同住,据说疯娘活到八十高龄,无疾而终。

临终前,她躺在床上,看着已经满头白发的杏儿,突然清晰地叫了一声:“杏儿...”

杏儿连忙握住娘的手:“娘,杏儿在这儿呢。”

疯娘笑了,那笑容如同六岁那年夏天,在河边给杏儿摘桃时一样慈爱。她慢慢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

村里老人常说,疯娘不疯,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清楚地知道怎样做一个娘。

是啊,母爱这东西,就算天崩地裂,也不会改变分毫。

来源:小蔚观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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