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这不是决赛，只是预赛，却像决赛一样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第三节结束还落后两分，第四节追到11比10，看台上有人嗓子喊哑，有人把加油棒敲裂。水球比赛节奏快，一次攻防也就十几秒，心脏跟着上下蹦，广东姑娘把悬念留到最后一分钟，最后还是被山东经验老到地拖死。

13比10的记分牌定格那一刻，广东奥体中心突然安静得能听见心跳，守门员伍思琪泡在水里哭到直不起腰，全场观众跟着一起憋泪。

这不是决赛，只是预赛，却像决赛一样打光了最后一颗子弹。第三节结束还落后两分，第四节追到11比10，看台上有人嗓子喊哑，有人把加油棒敲裂。水球比赛节奏快，一次攻防也就十几秒，心脏跟着上下蹦，广东姑娘把悬念留到最后一分钟，最后还是被山东经验老到地拖死。

很多人第一次在现场看女子水球，以为会一边倒，没想到差点翻车。山东是传统强队，国家队班底占一半，广东这边一大半是练游泳半路改行，真正摸水球不到五年。开场前媒体区都在聊会不会又出现首场1比23那种惨案，结果广东把卫冕冠军逼到教练站在池边吼到破音。

伍思琪赛后成了焦点，其实她整场做出14次扑救，成功率超过五成，放在国际赛场都算亮眼。水球守门员最难的是要一边踩水一边横移，还要在球出手不到一秒里判断方向，身体一半泡在水里，消耗比场上球员还大。丢13球看着扎眼，可对面光单刀就拿到18次，能扑掉14个已经算把球队从悬崖边往回拉了好几米。

观众散场后，她还在池边抹眼泪，说就想在家门口赢一次。这句话听着轻，背后重量只有她们自己知道。广东水球队没有固定训练基地，平时借泳池要排班，早上六点给业余队让道，晚上九点等游泳班下课，一周能合练三次算奢侈。队医是兼职，体能师是借的，客场出差能住快捷已算优待，就这样一年一年凑出一支队伍。

有人把输球原因归结为身高，山东平均高出三厘米，臂展更夸张。但身高不是全部，广东靠速度逼出山东全场最低的单节三分，靠快攻把对面主力中锋打到五犯离场。输在细节：一次门前二打一没传好，一次多打少射门被横梁挡出，一次防守漏掉反插。水球就是这样，几分钟走神就能让整场努力翻船。

现场很多爸妈带着孩子来看，小朋友问妈妈为什么姐姐哭了，妈妈小声说因为她们真的很想赢。这句话比任何技术统计都直白。竞技体育最残忍的是记分牌只认结果，不认过程，可观众的眼睛认。那天退场时，没人提前走，大家把掌声留给泡在水里的一群姑娘，掌声持续两分多钟，直到她们抬头挥手。

第二天对广西，广东放下包袱，19比8拿下，伍思琪扑了16次，全队六人进球。记分牌翻转，她笑得比阳光还亮。小组赛一胜两负，没能直接出线，还要打交叉淘汰，路依旧难走。但那天之后，没人再提1比23，也没人再担心她们会崩。观众记住的是13比10的咬牙，是第四节追分到心跳停拍的窒息感。

水球在国内还是冷门，直播信号常常只有单机位，解说连规则都要边查边说。可冷门不代表没看头，一场球进球数能到五十个，身体对抗堪比摔跤，暂停时间教练把战术板画到水渍淋漓。看懂门道后，再去看游泳馆的普通训练，都能听见自己心跳。

广东这批姑娘最大26岁，最小19岁，全运会后一半人要退役。她们没有网红流量，也没有代言，社交媒体粉丝加起来不如一个健身博主。可她们把青春泡在水里，每天踩水上万下，就为了四年一次可能只打六场球的大赛。赢了就继续，输了就解散，简单直接到让人不敢直视。

有人说她们傻，练这么苦还挣不到钱。可她们知道，如果不练，连输的资格都没有。体育的残酷和魅力都在这儿：成绩写进表格，故事写进心里。表格可以撕，故事会留在看台，留在泳池的水纹里，留在小朋友第一次看见姐姐哭却还想给姐姐递糖的瞬间。

下一轮对手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们已经学会把想赢的急切转成一个个具体动作：提前半秒起跳，伸手再高一厘米，传球再快零点一秒。这些细节观众看不见，对手感觉得到。赢不赢是天意，练不练是自己说了算。

比赛结束那天，伍思琪把脸埋进毛巾，十分钟后抬头跟教练说，下场给我上四十分钟。教练拍拍她肩膀，没说话，只是点头。那一刻，胜负已经翻篇，泳池的水还在晃，灯还亮，下一声哨响，又是一场新的拼命。

来源：勇往直前的海风ban6lyz