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排骨被偷吃,我将巴豆粉撒上,除上吐下泻的公公,还有人请病假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11:20 1

摘要:那台崭新的双开门冰箱,如同一个沉默的墓碑,里面埋葬着我的耐心和对这个家最后一丝的幻想。

厨房的空气里,飘浮着一种虚伪的安宁。

那台崭新的双开门冰箱,如同一个沉默的墓碑,里面埋葬着我的耐心和对这个家最后一丝的幻想。

排骨,我为腹中孩子精心准备的营养,一次又一次地神秘消失。

今晚,冰箱里静静躺着的,不再是简单的食材,而是我淬了毒的尊严和一场即将引爆的家庭战争。

当巴豆粉细密地覆盖住每一寸纹理,我知道,天亮之后,这个家的平静将被彻底撕碎。

声明: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已完结,请放心观看)

01

“林晚,你这排骨是不是买得不太新鲜啊?我这吃了一辈子饭了,好坏还是分得清的。你看这肉,颜色都发暗了。”婆婆李秀梅端着一碗刚盛好的排骨汤,眉头皱得能夹死一只苍蝇。

她用筷子尖在汤里拨弄着,仿佛那不是鲜美的肉块,而是什么污秽之物。

我的丈夫张强,正埋头扒饭,闻言也抬起头,看了一眼那碗汤,又看了看我,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责备。

“妈,林晚怀孕了,口味是有点刁。你就将就一下吧。”他这话说得轻巧,听起来像是在为我开脱,实则却是坐实了我在“无理取闹”的罪名。

我握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无波:“妈,这排骨是我今天下午刚从山姆超市买回来的,黑猪肋排,新鲜得很。发票我都还留着。”李秀梅撇了撇嘴,没再说话,但那副不信任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

坐在一旁的公公张建国,则像个没事人一样,呼噜呼噜地喝着汤,嘴里发出满足的咂嘴声,仿佛这场小小的风波与他毫无关系。

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我怀孕后,为了补充营养,我每周都会买一些高品质的食材。

但这家人,似乎总有办法让我的努力付诸东流。

一开始是车厘子,我买回来洗好放在保鲜盒里,叮嘱了是给我补充维生素的,结果第二天就少了一大半。

张强问起来,李秀梅就轻描淡写地说:“哎呀,你爸看电视的时候嘴馋,就当零食吃了。多大点事,你跟一个孕妇计较什么。”张强便转头劝我:“爸就是那个习惯,我回头说说他。你别生气,对宝宝不好。”后来是进口的鲜奶,我每天定量喝的,结果好几次发现早上起来就只剩个底了。

这次是排骨,我特意交代了是周末炖汤给我补身体的,结果周五晚上下班回来,冰箱里就空空如也。

我质问的时候,张建国理直气壮地说:“我以为是家里买的菜,就拿去跟老李他们喝酒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小气?不就是几块排骨吗?我明天给你买回来不就行了。”他说得轻巧,可他买回来的,永远是菜市场最便宜的边角料,肥腻得根本没法入口。

我跟张强抱怨过无数次,可他的态度永远是和稀泥。

“林晚,那是我爸妈,他们年纪大了,有些习惯改不了。你就多担待一点,为了我,也为了这个家,行吗?”每次,他都用这种看似深情实则绑架的语气来堵我的嘴。

在这个家里,我仿佛是一个外人,我的需求、我的感受,永远排在他们一家三口的“习惯”和“和谐”之后。

李秀"梅永远扮演着那个明事理的“好婆婆”,嘴上说着“建国你也是,怎么能拿儿媳妇的东西”,但眼神里却毫无责备之意,反而带着一丝纵容的笑意。

而张建国,则仗着自己是长辈,倚老卖老,将我的东西视为己物,拿得心安理得。

我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所有的愤怒和委屈都被他们轻飘飘地化解掉,最后只剩下我一个人生闷气。

这一次,我不想再忍了。

凭什么?

凭什么我辛辛苦苦賺钱买来的东西,要被他们这样理所当然地侵占?

凭什么我要为了所谓的“家庭和谐”一再退让,委屈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

那个周末,我再次去了山姆超市,依旧买了两斤最好的黑猪肋排。

回家的路上,我拐进了一家老字号的中药铺。

药铺里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药材味,闻着就让人心安。

我走到柜台前,对抓药的老师傅说:“师傅,给我称二斤巴豆。”老师傅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惊讶:“姑娘,这巴豆是峻下猛药,你买这么多做什么?”我笑了笑,编了个理由:“家里院子里的树生虫了,听老人说用这个磨成粉撒上管用。”老师傅半信半疑,但还是给我称了足足两大包。

掂着手里沉甸甸的巴豆,我的心里涌起一股近乎残忍的快意。

你们不是喜欢偷吃吗?

好,这次就让你们吃个够。

02

周六的下午,阳光正好。

张强陪着他爸妈去了公园散步,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这正是我行动的绝佳时机。

我反锁了家门,拉上了厨房的窗帘,营造出一种密不透风的仪式感。

我将那两斤巴...

豆倒进一个结实的布袋里,用擀面杖开始一遍又一遍地碾压。

巴豆坚硬的外壳在布袋下发出“咯吱咯吱”的碎裂声,像是对我压抑已久愤怒的某种回应。

我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仿佛要将这段时间所受的所有委屈和不满,都随着这反复的碾压,一同碾碎成齑粉。

很快,一股辛辣刺鼻的气味开始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我不得不戴上双层口罩,才勉强能忍受。

一个小时后,原本颗粒分明的巴豆,已经变成了一堆细腻的淡黄色粉末。

我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粉末收集到一个密封的玻璃罐里,这罐“特制调料”,就是我反击的武器。

接着,我开始处理那两斤新鲜的肋排。

我将它们清洗干净,斩成大小均匀的块状,用料酒、姜片和葱段腌制去腥。

每一个步骤,我都做得一丝不苟,仿佛我不是在准备一道“毒药”,而是在烹饪一道绝世美味。

半小时后,我倒掉了腌料,用厨房纸巾将排骨表面的水分吸干。

然后,最关键的一步来了。

我打开那个装满巴豆粉的玻璃罐,用一个小勺,将那些淡黄色的粉末,均匀地、细密地撒在每一块排骨上。

我甚至很有耐心地用手将这些粉末揉搓进排骨的纹理深处,确保它们能够完美地融合在一起。

做完这一切,我又在排骨的表面撒上了一层厚厚的辣椒粉和孜然粉,用来掩盖巴豆粉本身那股不太友好的气味。

从外观上看,这盘“秘制排骨”色泽红亮,香料的复合香气扑鼻而来,任谁看了都会食指大动,绝不会怀疑其中暗藏的“杀机”。

我将这盘精心制作的排骨用保鲜膜封好,郑重地放进了冰箱冷藏室最显眼的位置。

关上冰箱门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得飞快,既紧张又兴奋。

这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种将命运重新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掌控感。

我不再是那个只能被动接受、默默忍受的受气包儿媳,我成了这场家庭战争的主动出击方。

晚上,他们一家三服口说说笑笑地回来了。

李秀梅一进门就扬声问我:“林晚,晚饭做什么好吃的了?我跟你爸在公园走了大半天,肚子都饿了。”我从厨房里探出头,脸上挂着温顺的笑容:“妈,我今天有点累,就简单煮了点面条。冰箱里有我下午刚腌好的排骨,本来打算明天做的,你们要是饿了,可以先拿出来烤了当夜宵吃。”我说得极其自然,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

李秀梅的眼睛立刻亮了一下,那是一种猎人看到猎物时才会有的光芒。

她嘴上却客气着:“哎呀,那怎么好意思,那是你买给你自己补身体的。”张建国则毫不客气地搓着手说:“反正明天也要吃,不如现在就吃了,省得放坏了。”张强也附和道:“是啊,老婆,爸妈难得有兴致,就让他们吃吧。你放心,明天我再去给你买。”

我点点头,转身回了房间,将厨房这个舞台,彻底留给了他们。

我能听到李秀梅打开冰箱门的声音,能听到她拆开保鲜膜时发出的细微声响,甚至能听到她和张建国为谁先吃第一口而发生的短暂争执。

我的嘴角,不受控制地向上扬起。

鱼儿,已经上钩了。

那一晚,我睡得格外香甜。

我知道,从明天开始,这个家里维持了许久的、虚伪的权力平衡,即将被彻底打破。

而我,将是那个亲手引爆炸弹的人。

03

凌晨四点,我被一阵不同寻常的响动惊醒。

起初是压抑的呻吟声,断断续续,仿佛有人在承受巨大的痛苦。

紧接着,便是“嘭”的一声巨响,像是有人从床上摔了下来。

我立刻睁开眼睛,侧耳倾听。

声音的来源,正是隔壁公婆的房间。

我心中一动,知道药效开始发作了。

我推了推身边睡得正沉的张强,轻声说:“老公,你快醒醒,好像是爸妈那边有动静。”张强迷迷糊糊地“嗯”了一声,翻了个身,显然没有要起来的意思。

我加重了力道,再次推他:“你快起来!我好像听到爸摔倒了!”这一次,张强终于被我摇醒了。

他揉着惺忪的睡眼,不耐烦地问:“怎么了?大半夜的。”“你爸好像摔倒了,你快去看看。”我故作焦急地说。

话音刚落,隔壁就传来了一阵惊天动地的“咕噜咕噜”声,那声音像是老旧的抽水马桶在奋力工作,紧接着便是瀑布般倾泻而出的水声。

这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也格外……有画面感。

张强的睡意瞬间被这声音驱散得一干二净。

他猛地坐起身,脸上写满了错愕。

“我爸这是……吃坏肚子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掀开被子下了床。

我也跟着披上外套,装作一副担心的样子跟在他身后。

我们走到公婆房间门口,里面的味道已经通过门缝泄露了出来,那是一种难以用语言形容的、极具穿透力的酸腐气味。

张强捂住了鼻子,敲了敲门:“爸,妈,你们没事吧?”里面传来张建国虚弱而痛苦的声音:“快……快给我拿纸!厕所的纸用完了!”紧接着是李秀梅同样虚弱但带着哭腔的叫喊:“老头子你快出来!我也要用!我快憋不住了!”

门一打开,一股更加浓烈的气味瞬间席卷了整个走廊。

只见张建国脸色惨白,虚汗淋漓,正扶着墙壁,双腿打颤,一副随时都要瘫倒在地的样子。

而房间里的卫生间,则成了重灾区。

张强见状,也顾不上那味道了,赶紧冲进去扶住他爸,焦急地问:“爸,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拉成这样?”张建国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一个劲地摆手,指着自己的肚子。

这时候,李秀梅也捂着肚子从卧室里冲了出来,她的脸色比张建国还要难看,嘴唇都泛着青紫色。

她看到卫生间被占着,急得直跺脚,最后竟然不顾一切地冲向了客厅的公共卫生间。

我们家的两个卫生间,就这样在凌晨四点,被老两口给同时占领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堪称我嫁进张家以来,见过的最壮观、最混乱的场面。

公婆两人轮番上演着“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戏码,冲水声、呻吟声、呕吐声此起彼伏,交织成一首悲惨的交响乐。

张强彻底慌了神,他一会儿给张建国递水,一会儿又跑去问李秀梅怎么样了,忙得团团转。

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困惑和担忧:“林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爸妈都病得这么厉害?是不是晚上的排骨有问题?”我适时地表现出一个无辜妻子应有的惊讶和委屈,我睁大了眼睛,说:“怎么可能?那排骨是我亲手做的,跟你以前吃的没什么两样啊。是不是爸妈吃了别的不干净的东西?”张强想了想,也觉得没道理。

毕竟,那排骨闻起来那么香,怎么会有问题?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他爸妈在外面吃了什么不干净的小吃。

李秀梅在卫生间的间隙,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指着我:“肯定……肯定是你的排骨!我跟老头子今天就吃了你做的东西!你……你是不是想害我们!”她的指控来得又急又狠,但因为身体极度虚弱,听起来反而没什么威慑力。

我心里冷笑一声,脸上却挤出几滴眼泪,委屈地看着张强:“老公,你看妈……我怎么会害他们呢?我……我也不知道会这样啊。”张强见我哭了,顿时心软了,他一边安抚我,一边对他妈说:“妈,你别乱说,林晚不是那样的人。肯定是哪里搞错了。你们先别急,我这就打120!”看着张强手忙脚乱地打电话叫救护车,看着公婆两人被折磨得死去活来,我站在一片狼藉的客厅里,心中没有丝毫的愧疚,只有一种大仇得报的、扭曲的快感。

这场戏,才刚刚拉开序幕。

04

救护车的鸣笛声划破了凌晨的宁静,也彻底搅乱了整个小区的安眠。

公婆被抬上担架的时候,已经虚脱得说不出话来了,两个人脸色蜡黄,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

张强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临走前,他抓着我的手,眼神复杂地叮嘱我:“老婆,你在家好好休息,别多想,医院有我呢。等爸妈检查结果出来了,我再给你打电话。”我点点头,将一个贤惠妻子的角色扮演得淋漓尽致,目送着救护车消失在夜色中。

家里终于安静了下来,空气中还残留着那股令人作呕的气味,但我却觉得前所未有的舒畅。

我打开所有的窗户,让清晨的冷风灌进来,吹散这屋里的污秽,也吹散我心中积压已久的浊气。

天亮后,我接到了张强的电话。

他在电话那头的声音充满了疲惫:“医生检查了,是急性肠胃炎,上吐下泻,有点脱水。没什么大事,就是得输液观察两天。”我“哦”了一声,故作关心地问:“那找到原因了吗?到底是什么东西吃坏了?”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张强才有些犹豫地开口:“医生说是食物中毒,可能是……某种刺激性很强的食物导致的。爸妈非说是昨晚的排骨有问题,还把剩下的排骨让医生拿去化验了。”我的心猛地一跳,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

巴豆粉虽然药性猛,但本质上是植物成分,只要不是专业机构进行针对性检测,普通的食物中毒化验很难查出具体成分。

我装作很惊讶的样子,语气里带着一丝被冤枉的愤怒:“化验?他们怎么能这样怀疑我?那排骨我也吃了两块,我怎么一点事都没有?”当然,我并没有真的吃,只是提前藏了两块正常的排骨在微波炉里,等他们吃完后,我再拿出来装装样子。

这是我计划里至关重要的一环,就是为了在此刻撇清自己。

果然,张强立刻就信了:“你也吃了?那你没事吧?”“我没事啊,好好的。老公,爸妈是不是对我有什么误会?我好心好意给他们做夜宵,他们怎么能这么想我?”我的声音里带上了哭腔。

张强立刻开始安慰我:“老婆你别哭,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故意的。爸妈就是年纪大了,生病了脑子糊涂,你别往心里去。化验结果还没出来,等出来了就真相大白了。你别多想,在家好好休息。”挂了电话,我冷笑一声。

真相?

这个家里,从来就没有过真相,只有谁的声音大,谁更会演戏而已。

我慢悠悠地起床洗漱,给自己做了一顿丰盛的早餐。

吃着煎蛋和牛奶,我甚至有心情刷起了手机。

就在这时,一条公司群里的消息,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激起了千层浪。

人事部的同事在群里发了一条通知:“@全体成员,财务部的李秀梅总监今天因突发疾病请病假,相关财务审批流程请大家先找副总监代签。祝李总监早日康复。”

李秀梅……请病假了?

我盯着这条消息,足足愣了半分钟。

不对,这太不对劲了。

李秀梅此刻不应该正在医院里挂水吗?

她怎么可能还有精力去跟公司请病假?

而且,请病假这种事,通常是本人或者家属打电话,人事部怎么会特意在几百人的大群里发一个全体通知?

这更像是一种……撇清关系、昭告天下的行为。

我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个念头。

昨晚的场景在我脑海中回放,我突然捕捉到了一个被我忽略的细节。

在最混乱的时候,李秀梅虽然也捂着肚子,但她的症状似乎比张建国要轻一些。

她冲向的是客厅的卫生间,而病得最重的张建国,几乎是瘫在他们自己房间的卫生间里。

而且,从头到尾,李秀梅虽然也在叫苦,但她的咒骂和指责,中气十足,完全不像一个被折磨到虚脱的病人。

一个荒谬但又极度合理的猜测,像毒蛇一样钻进了我的心里。

难道……昨晚的排骨,李秀梅根本没吃,或者只吃了一点点?

她是在演戏?

她和我那贪婪的公公,共同导演了这出“偷吃”的戏码?

可是,如果她没吃,那今天请病假的又是谁?

标题里的那句话,突然在我脑海中响起——“除了上吐下泻的公公,还有一人请了病假”。

这个“一人”,难道不是指婆婆李秀梅?

那会是谁?

我的目光,不自觉地转向了我和张强的卧室。

一个让我遍体生寒的可能性,浮上了水面。

05

为了验证我心中的那个可怕猜想,我决定立刻去一趟医院。

我换了身衣服,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打车直奔张强之前告诉我的那家医院。

在路上,我的心一直悬着,各种念头在脑海里翻江倒海。

我既希望我的猜测是错的,因为那意味着我的丈夫还没有烂到骨子里;但同时,我又隐隐期待着我的猜测是对的,因为那将彻底撕碎这个家虚伪的面具,让我下定决心离开这个泥潭。

到了医院,我径直走向住院部。

在护士站,我谎称是张建国的家属,很轻易就问到了他所在的病房。

病房是双人病房,我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往里看,只看到张建国一个人躺在靠窗的病床上,面如金纸,正在输液。

他旁边的病床是空的,李秀梅并不在这里。

我的心沉了下去。

她果然不在医院。

那我昨晚看到的、听到的,她那副痛苦不堪的样子,全都是装出来的?

这个女人的心机,到底有多深沉?

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转身走到了走廊尽头的护士台,找到刚才那个小护士,用一种更加焦急的语气问她:“护士你好,我是23床张建国的儿媳,我刚才听我爱人说,我婆婆李秀梅也一起送过来了,怎么没看到她人呢?她情况是不是很严重,被转到别的科室了?”小护士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翻了翻记录,抬起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我:“李秀梅?没有啊,今天凌晨送来的急诊病人里,只有一个叫张建国的,没有叫李秀梅的。家属你是不是搞错了?”没有!

竟然从头到尾,就只有张建国一个人被送到了医院!

我感觉一股寒气从脚底直冲天灵盖。

李秀梅从头到尾都在演戏,她不仅骗了我,甚至连自己的儿子张强都一起骗了!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仅仅是为了纵容丈夫偷吃东西吗?

不,事情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我谢过护士,转身准备离开,却在走廊的拐角处,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是张强。

他正背对着我,跟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说着什么。

他看起来垂头丧气,不停地点头哈腰。

我悄悄地走近了一些,躲在墙后,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医生说:“……化验结果出来了,排骨本身没有检测出常规的致病菌,不是腐坏变质引起的。但是,我们在你父亲的呕吐物和排泄物里,检测到了一种植物性生物碱的成分,有强烈的致泻作用。这种成分,跟你们送来的排骨样本里的某种粉末成分完全一致。”张强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医生,这……这是什么意思?是有人下毒吗?”医生叹了口气:“下毒说不上,更像是恶作剧。这种剂量要不了命,但绝对能让人吃足苦头。你们还是查查家里吧,看看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混进调料里了。我建议你们报警。”

“不不不,不能报警!”张强立刻否决了,“医生,谢谢您,我们……我们回家自己处理。”听到这里,我已经什么都明白了。

张强他,也知道了。

他知道排骨里有问题,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

我深吸一口气,从墙后走了出来,平静地喊了一声:“张强。”他听到我的声音,身体猛地一僵,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

当他看到我的那一刻,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眼神里充满了震惊、慌乱,还有一丝……我从未见过的恐惧。

我们四目相对,空气仿佛凝固了。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

我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最后一点侥幸也破灭了。

我慢慢地走到他面前,死死地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放在公司冰箱里的午餐便当,总是莫名其妙少了几块肉,是不是也是你爸干的?你办公室那个新来的、对你大献殷勤的女实习生,今天是不是也请病假了?”

我的话像一把淬了毒的利刃,精准地刺向了他最脆弱的防线。

张强的瞳孔骤然收缩,他脸上的表情,从惊慌失措,瞬间转变成了一种被揭穿所有秘密后的绝望和崩溃。

他嘴唇哆嗦着,看着我,像是看着一个魔鬼。

他向后退了一步,身体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喉咙里发出一声困兽般的嘶吼:“你……你都知道了?!”

06

张强的嘶吼声在空旷的医院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引来了几个路过病人的侧目。

他的反应,已经给了我最确凿的答案。

我心中最后一块石头轰然落地,随之而来的是一阵令人窒息的冰冷。

原来,那个每天和我同床共枕的男人,早已在我不知道的时候,背叛了我,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而他的父母,则是这场龌龊勾当的包庇者,甚至是同谋。

我看着他,忽然觉得眼前这个男人陌生得可怕。

过去那些看似恩爱的点点滴滴,此刻都像是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地抽在我的脸上。

我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用一种近乎解剖的、冷漠的眼神看着他,等待着他的下文。

或许是我的平静让他感到了更大的恐惧,张强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

他靠着墙壁,慢慢地滑坐到地上,双手痛苦地插进自己的头发里。

“晚晚,我……我对不起你……我不是人……”他哽咽着,开始断断续续地讲述整件事情的经过。

那个女实习生叫孙淼,是公司新来的大学生,年轻漂亮,嘴又甜,整天“强哥、强哥”地跟在他屁股后面。

起初,张强并没有在意,但孙淼的攻势很猛烈,不仅在工作上对他百般依赖,在生活上也对他关怀备至。

她会给他带自己做的爱心便当,会记住他的喜好,会在他加班的时候默默地陪着他。

张强说,他一开始是拒绝的,他告诉孙淼自己已经结婚了,妻子还怀着孕。

但孙淼却说,她不在乎名分,她只是单纯地崇拜他,欣赏他。

男人在这样温柔的陷阱里,总是很难有抵抗力。

尤其是在我怀孕后,我们的夫妻生活停止了,他那点可怜的自制力,在年轻女孩主动的投怀送抱面前,溃不成军。

他们很快就发展成了情人关系。

而我的午餐便当,就是他们这段肮脏关系的“催化剂”。

孙淼总说我做的菜好吃,张强为了讨好她,就每天从我的便当里,偷拿出一部分,带去公司和她一起分享。

这就能解释,为什么我每次都觉得便当的分量不对,却又找不出原因。

至于这次的排骨事件,则是一场由李秀梅精心策划、张强默许、孙淼参与的,旨在彻底羞辱我的阴谋。

那天,张强得意洋洋地向孙淼炫耀,说我周末会做拿手的秘制烤排骨。

孙淼听了,便撒着娇说也想尝尝。

张强回家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他妈李秀梅。

李秀梅一听,非但没有阻止,反而给他出了个主意。

她说:“你爸那个馋鬼,正好可以拿来当幌子。你就让林晚把排骨腌好放在冰箱里,我让你爸去‘偷’,然后你再把排骨拿出去给你的……好妹妹。

到时候林晚要是发现了,我们就把责任都推到你爸身上,说他老糊涂了,嘴馋。

反正她也不能把你爸怎么样。

这样一来,你既能讨好外面的人,家里这边我们也能帮你兜着,两全其美。”

我听到这里,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脊椎骨升起。

这是怎样恶毒的一家人?

为了自己儿子的婚外情,竟然可以这样处心积虑地来算计自己的儿媳妇!

而张建国,那个看似糊涂贪嘴的老人,在这件事里,也只是他老婆儿子用来达成目的的一个工具,一个完美的挡箭牌。

所以,昨晚的真相是:张建国负责上演“偷排骨”的戏码,他或许真的偷吃了一两块,但大部分的排骨,都被张强偷偷地带出了家门,送给了那个叫孙淼的实习生。

而李秀梅,则负责在家演戏,制造混乱,吸引我的注意力,为张强的行为打掩护。

她假装上吐下泻,是为了让“排骨有问题”这件事看起来更可信,从而将我的注意力从“排骨去哪儿了”转移到“排骨为什么有问题”上。

而她之所以没有去医院,是因为她根本就不需要去!

她算好了一切,却唯独没有算到,我会在排骨里,加上两斤巴豆粉。

所以,真正吃了大量“加料排骨”的,不是张建国,而是那个远在另一处的孙淼。

张建国之所以也病得那么重,大概是因为他贪嘴,在“偷”的过程中,没忍住先尝了几块。

“所以,今天早上,孙淼给你打电话,说她上吐下泻,起不来床了,对不对?”我冷冷地问。

张强痛苦地点了点头,声音嘶哑:“她以为是吃坏了肚子,给我打电话让我送她去医院。我……我哪敢去啊!我一听就知道是排骨出事了,我怕你发现,我怕事情闹大……晚晚,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跟她只是玩玩,我爱的人是你,是我们的孩子啊!”他爬过来,想要抓住我的手,被我嫌恶地躲开了。

“玩玩?”我重复着这两个字,觉得无比讽刺,“张强,你真让我恶心。”

07

“恶心”这两个字,像两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地刺进了张强的耳朵里。

他整个人都僵住了,抬起头,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在他的认知里,我一直是那个温顺、隐忍、顾全大局的妻子,无论他犯了什么错,只要他肯低头认错,我最终都会选择原谅。

他或许以为,这一次也会像以前一样,他声泪俱下地忏悔,我再哭闹一番,然后这件事就会在“为了孩子”、“为了家庭”的借口下,不了了之。

但他错了。

有些底线,一旦被触碰,就再也没有回头路。

我看着他那张写满忏悔和乞求的脸,心中没有一丝波澜,只剩下无尽的厌恶。

就在这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李秀梅提着一个保温桶走了进来。

她显然是来给她那宝贝老公送“病号饭”的。

当她看到走廊上这副对峙的场景时,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便露出了然的神色。

她没有丝毫的慌乱,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变一下,只是径直走到我们面前,将保温桶往地上一放,用一种居高临下的语气对我说:“林晚,事情你都知道了?知道了也好。男人嘛,谁在外面还没个逢场作戏的时候?你肚子里怀着他的孩子,只要他心还在这个家,你就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闹得太难看,对谁都没好处。”她的话说得那么理直气壮,仿佛出轨的不是她儿子,犯错的不是他们一家,而是我这个受害者太大惊小怪,不够“大度”。

我被她这番无耻的言论气得笑出了声。

“逢场作戏?妈,你说得真轻巧。那我是不是也该出去逢场作戏一下,你也劝张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李秀梅的脸色立刻沉了下来:“你胡说八道什么!你是女人,怎么能跟他比?我们张家,绝对不允许有败坏门风的女人!”“双标得真够可以的。”我冷冷地看着她,“所以,你们一家人就合起伙来算计我,把我当猴耍?偷我的东西去给你儿子养小三,还让你老公出来顶罪,你再假装生病帮着打掩护。李秀梅,你真是个好婆婆,为了你儿子,真是煞费苦心啊。”被我当面揭穿了所有计谋,李秀梅的脸上终于挂不住了。

她恼羞成怒,指着我的鼻子骂道:“你这个毒妇!你竟然在排骨里下药!你想害死我们吗?要不是我们家张强反应快,把你爸送来医院,他现在命都没了!你这是谋杀!”

一直瘫坐在地上的张强,听到他妈的话,也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刻站起来,挡在他妈面前,对着我吼道:“林晚,你怎么能这么恶毒?那是我爸!就算他拿了你几块排骨,你至于下这么重的手吗?”我看着眼前这对颠倒黑白、倒打一耙的母子,觉得整个世界都荒谬得可笑。

我没有跟他们争辩,只是平静地从包里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键,然后将手机屏幕转向他们。

“刚刚你们母子俩说的话,我都录下来了。包括你,李秀梅女士,亲口承认策划了整件事,也包括你,张强先生,亲口承认了婚内出轨,并伙同你父母欺骗、算计我。还有,关于下药,我咨询过律师了,巴豆粉属于中药材,在法律上很难界定为‘毒药’。

我可以说我是不小心把药材当成调料放错了。

但是,你们的行为,已经构成了对我个人财产的侵占和精神上的巨大伤害。

现在,我们有两条路可以选。

第一,协议离婚,你净身出户,孩子归我,你每月支付足额的抚养费。

第二,我们法庭上见,我把这段录音,连同你和你那个小三的聊天记录,一并提交给法官,顺便再给你和你妈的公司,各寄一份‘情况说明’。”

我的话音刚落,李秀梅和张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李秀梅在财务部门工作,最看重的就是名声和体面。

而张强,正在事业的上升期,如果婚内出轨的丑闻被捅到公司,他的前途基本上就毁了。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拿捏我的软肋,现在,我用同样的方式,精准地扼住了他们的喉咙。

李秀梅指着我,手指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你……你敢……”而张强,则彻底傻眼了,他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陌生。

他大概从未想过,那个一向被他吃得死死的我,竟然会变得如此决绝和强硬。

这时候,病房里的张建国大概是听到了外面的争吵声,也挣扎着下了床,扶着门框探出头来,有气无力地喊:“吵什么……吵什么……一家人,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我看着这一家三口整整齐齐的样子,心中再无半分留恋。

我收起手机,冷冷地丢下一句话:“张强,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后,给我答复。”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再回头看他们一眼。

阳光从走廊的尽头照射进来,我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片笼罩了我三年的阴霾,走向了属于我自己的、崭新的未来。

08

离开医院后,我没有回家。

那个所谓的“家”,现在对我来说,不过是一个充满了谎言和算计的牢笼。

我直接打车回了娘家。

父母看到我拖着行李箱,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时,都吓了一跳。

我没有隐瞒,将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们。

母亲听完,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当场就流了下来,抱着我直说:“我苦命的女儿啊,你怎么受了这么多委"屈!”父亲则一言不发,只是脸色铁青,一支接一支地抽着烟。

抽完第三支烟后,他猛地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站起身,沉声说:“这个婚,必须离!我们家的女儿,不能受这种天大的委屈!孩子我们自己养,不稀罕他们张家!”

得到父母的支持,我心里最后的一丝不安也消失了。

接下来的三天,我关闭了手机,彻底与张强和他的家人断绝了联系。

我需要时间来冷静,来整理自己的思绪,也需要时间来舔舐自己的伤口。

这三天里,我过得平静而出实。

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我做好吃的,父亲则陪我散步、聊天。

在亲情的温暖包围下,我因为这段失败的婚姻而千疮百孔的心,也开始慢慢愈合。

我甚至有心情开始为肚子里的宝宝准备东西,看着那些小小的衣服、小小的鞋子,我对未来的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没有了张强,没有了他那一家子极品,我的天,并没有塌下来。

相反,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轻松和自由。

而张强那边,显然是乱成了一锅粥。

第三天下午,我重新打开手机,里面瞬间涌入了上百条未读信息和未接来电。

绝大部分都来自张强,有苦苦哀求的,有赌咒发誓的,有痛骂自己的,也有歇斯底里质问我为什么这么绝情的。

其中还夹杂着几条李秀梅发来的信息,内容从一开始的威胁恐吓,变成了后来的服软求和,她说她知道错了,求我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给张强一次机会。

我冷笑着将这些信息一一删除。

机会?

从他们一家人合伙算计我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再也没有任何机会了。

我没有回复他们任何信息,而是直接将我提前拟好的离婚协议书,通过邮件发给了张强。

协议内容很简单:婚后财产一人一半,但他名下的那套房子必须归我,因为那是我们婚后共同购买的,而且他属于过错方。

孩子出生后归我抚养,他必须在孩子十八岁之前,每月支付八千元的抚养费,并且放弃对孩子的探视权。

我知道最后一条有些苛刻,但对于这种毫无责任感和家庭观念的男人,我不认为他能给孩子带来任何正面的影响。

让他从我们的生活中彻底消失,才是对孩子最好的保护。

邮件发出去不到十分钟,张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我按了静音,没有接。

他便开始疯狂地给我发信息。

“林晚,你这是要逼死我吗?房子给你了,我住哪?一个月八千抚养费,我哪有那么多钱?还有,凭什么不让我看孩子?那也是我的孩子!”看着这些毫无悔意、只关心自己利益的文字,我更加坚定了离婚的决心。

我将手机丢到一边,不再理会。

然而,我低估了这一家人的无耻程度。

晚上八点多,我们家小区的保安突然打电话上来,说有一男一女在楼下大吵大闹,指名道姓要见我,问是不是我的家人。

我走到窗边往下一看,果然是张强和李秀梅。

他们在我们家楼下,上演了一出苦情大戏。

张强跪在地上,抱着我的腿,哭喊着“老婆我错了”,而李秀梅则在一旁捶胸顿足,对着周围的邻居哭诉,说我这个儿媳妇如何狠心,如何不孝,要把他们一家逼上绝路。

他们的表演,很快就吸引了许多邻居围观。

我爸气得血压都上来了,抄起一根擀面杖就要下楼去理论。

我妈赶紧拦住了他。

我看着楼下那两个跳梁小丑,心里没有愤怒,只有一阵阵的恶心。

我拿起手机,直接拨打了110。

“喂,警察同志吗?我要报警。在我家楼下,有两个人严重扰乱公共秩序,对我本人和我的家人造成了极大的精神骚扰。”是的,我不跟他们吵,也不跟他们闹。

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用规则和法律来制裁他们。

09

警察来得很快。

当警车闪烁的灯光划破小区的夜空时,楼下那场闹剧的主角——张强和李秀梅,脸上的表情精彩极了。

他们大概做梦也没想到,一向被他们视为软柿子的我,竟然会选择直接报警。

围观的邻居们也纷纷议论起来,风向瞬间发生了变化。

之前那些被李秀梅的哭诉所蒙蔽,对我指指点点的人,此刻都用一种探究和怀疑的目光看着他们。

警察下车后,简单询问了情况,然后就将张强和李秀梅带上了警车,理由是“寻衅滋事,扰乱公共秩序”。

我站在窗边,看着警车缓缓驶离小区,心中一片平静。

这场由他们挑起的战争,我奉陪到底。

第二天,我接到了派出所的电话,让我过去配合做一下调解。

我带上了我的父亲,以及那支至关重要的录音笔。

在派出所的调解室里,我再次见到了张强和李秀梅。

经过了一夜的“教育”,他们俩都憔悴了不少,尤其是李秀梅,再也没有了昨天那副嚣张跋扈的气焰,看到我时,眼神甚至有些躲闪。

调解员是一位经验丰富的老民警,他先是批评了张强母子俩的过激行为,然后又开始做我的思想工作,无非是劝我“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为了孩子着想”之类的陈词滥调。

我没有反驳,只是静静地听他说完。

等他说完了,我才开口:“警察同志,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调解,而是为了解决问题。我要求离婚,这是我的离婚协议书。”我将打印好的协议书递了过去。

张强一看到协议书,情绪又激动了起来,他指着我说:“林晚,你别太过分!我承认我错了,但我已经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净身出户?不让我看孩子?你这是要把我往死里逼!”李秀梅也在一旁帮腔:“就是啊,警察同志,你给评评理。我们家张强就是一时糊涂,犯了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她至于要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吗?她肚子里的可是我们张家的种!”我冷眼看着他们,然后按下了录音笔的播放键。

调解室里,立刻响起了那天在医院走廊里,他们母子二人的“精彩”对话。

“男人嘛,谁在外面还没个逢场作戏的时候?”“你这个毒妇!你竟然在排骨里下药!”“我跟她只是玩玩,我爱的人是你……”录音的内容不多,但信息量巨大。

婚内出轨、合伙欺骗、恶人先告状,每一个字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张强和李秀梅的脸上。

老民警的脸色,随着录音的播放,变得越来越严肃。

等录音放完,他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张强母子,然后又看了看我,叹了口气,说:“姑娘,我明白了。清官难断家务事,既然你们的感情确实已经破裂了,那我也就不多劝了。张强,你是过错方,在财产分割上,理应做出让步。至于孩子……唉,你们自己商量吧。”有了这份录音作为铁证,张强和他妈彻底没了脾气。

他们知道,如果我真的把这份录音捅出去,他们的下场会比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要惨得多。

接下来的谈判,进行得异常顺利。

张强几乎是全盘接受了我提出的所有条件。

只是在孩子探视权的问题上,他苦苦哀求,希望我能让步。

看着他那副可怜的样子,我心里也有些动摇。

毕竟,他再渣,也是孩子的亲生父亲。

最后,在民警的调解下,我们达成了一致:房子归我,张强一次性补偿我二十万作为精神损失费。

孩子出生后由我抚养,他每月支付八千元抚养费,直到孩子年满十八岁。

他可以在我同意的前提下,每两个月探视一次孩子,但必须在我指定的地点,并且有我的家人在场。

签下离婚协议书的那一刻,张强哭了,哭得像个孩子。

而李秀梅,则像斗败了的公鸡,耷拉着脑袋,一言不发。

我看着他们,心中再无恨意,只剩下一种尘埃落定后的疲惫和解脱。

这段从一开始就充满了算计和不平等的婚姻,终于画上了一个句号。

10

办完离婚手续的那天,天气格外晴朗。

我拿着那本绿色的离婚证,走出民政局的大门,感觉连空气都变得清新了。

张强没有再纠缠我,他大概也知道,一切都已成定局,再做什么都只是徒劳。

他只是在最后,红着眼睛对我说了一句:“林晚,对不起。你……照顾好自己和孩子。”我没有回应,只是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离去。

我们之间,已经无话可说。

我用张强补偿给我的那二十万,加上自己的一些积蓄,将那套承载了太多不愉快回忆的房子,重新装修了一遍。

我扔掉了所有带有张家印记的东西,将整个家布置成了我喜欢的、明亮而温暖的风格。

我还给即将出生的宝宝,准备了一间温馨可爱的婴儿房。

看着焕然一新的家,我的心情也随之明朗起来。

后来,我听以前的同事说,张强因为那次“巴豆事件”在公司里出了名,虽然没有被开除,但晋升的机会是彻底泡汤了。

而那个叫孙淼的实习生,在公司里也待不下去了,没过多久就主动辞了职。

据说她那天被折磨得不轻,在医院住了三天才缓过来,知道真相后,跟张强也闹掰了。

李秀梅的日子也不好过,她策划算计儿媳的事情,不知怎么地就传到了她单位,让她成了整个财务部的笑柄,据说现在正准备申请提前退休。

张建国倒是没什么变化,依旧每天提着鸟笼逛公园,只是听说,他现在看到排骨就反胃。

这一家人的结局,算不上罪有应得,但也足以让我感到一丝慰藉。

至于我,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健康的女儿。

当我第一次抱住那个软软糯糯的小生命时,我觉得自己拥有了全世界。

所有的过去,所有的伤害,在这一刻,都变得微不足道。

我给她取名叫“安安”,希望她这一生,都能平平安安,喜乐无忧。

有了安安之后,我的生活变得忙碌而充实。

我既是她的母亲,也是她的父亲,我要为她撑起一片天。

我休完产假后,回到了工作岗位。

因为没有了家庭的拖累,我可以将全部精力都投入到事业中。

我的能力很快就得到了领导的认可,职位和薪水都得到了提升。

我用自己赚的钱,给安安最好的生活,也给自己最好的生活。

我们的小日子,过得有滋有味,比以前在那个所谓的“家”里,要幸福一万倍。

偶尔,我也会想起张强,想起那段失败的婚姻。

但心中已经没有了爱,也没有了恨,就像在回忆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

我知道,是我亲手结束了那段痛苦的过去,也是我亲手为自己和女儿,开创了一个全新的未来。

冰箱里的排骨,依旧会每周都买,只是这一次,它们只属于我和我的女儿。

每一次,当我将精心烹饪的排骨端上餐桌,看着安安吃得满嘴是油的可爱模样时,我都会由衷地感到幸福。

那盘加了两斤巴豆粉的排骨,不仅惩治了恶人,更重要的是,它让我看清了现实,鼓起了反抗的勇气,最终将我自己,从那个泥潭里,拯救了出来。

来源:小爱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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