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他们的“工厂”,是福州仓山区一个没有空调,连风扇都没有的出租屋,夏夜的闷热里,唯一的伴奏是附近老大爷们唱到凌晨一两点的《敖包相会》,等歌声散去,世界安静下来,才是他们开始剪辑视频的黄金时间。
文|撒胡
编辑|撒胡
最近,福建大网红“闲不住的阿俊”评论区彻底沦陷,他被自己的好兄弟网爆,揭穿其真实面目,从头到尾全是剧本演出。
这位兄弟本该是原始合伙人,却仅仅拿到了几千工资,公司的股份分毛没有,而且还被阿俊亲戚当众辱骂,如今内情越爆越多。
事情的真相真的是这样吗?这中间究竟发生过什么?
2020年,口罩的阴影笼罩着各行各业,婚庆摄影师阿飘的日子很不好过,妻子即将临产,家庭的压力像块巨石。
这时,他的大学室友,那个曾和他一起在宿舍过道里搭“通铺”睡觉的阿俊,找上了他,提议一起搞自媒体。
这份超过十年的交情,成了合作最牢固也最脆弱的基石,在妻子的支持下,阿飘辞掉了工作,一头扎进了这个口头承诺的世界。
他们的“工厂”,是福州仓山区一个没有空调,连风扇都没有的出租屋,夏夜的闷热里,唯一的伴奏是附近老大爷们唱到凌晨一两点的《敖包相会》,等歌声散去,世界安静下来,才是他们开始剪辑视频的黄金时间。
从早上七点忙到凌晨两三点,是这对兄弟的日常,阿飘几乎成了一个全能的工具人,写脚本、扛机器、剪片子,甚至还要亲自出镜表演。
粉丝们爱看的,是那个勤劳、孝顺、靠谱的农村青年阿俊,为了衬托这个主角光环,阿飘和另一个朋友阿荣,必须在镜头前扮演“懒惰”“需要被照顾”的配角,人设,是这条流水线上最先被设计好的模具。
那些被津津乐道的感人情节,其实都是精心设计的生产环节,视频里,阿飘“偷喝”的饮料,现实中是他自己花钱买的,阿俊“带给兄弟们”的卤蛋,掏钱的还是阿飘。
他俩一起回老家,阿俊要在镜头前表演“帮父母干农活”,剧本的创作者依然是阿飘,可到了实拍,这位“孝子”因为怕晒,一个简单的镜头要反复重拍好几次,这些屏幕上看不到的花絮,才是“兄弟情”这款产品最真实的生产记录。
当情感可以被定价,总有人觉得自己只配出个成本价,这条情感生产线,最终产出了一个拥有千万级别粉丝的超级账号。
商业价值像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而价值的分配,却揭示了这场“兄弟创业”背后残酷的真相。
作为品牌的核心人物,阿俊的生活实现了阶级跨越,他住进了闽侯的联排别墅,座驾也换成了奔驰豪车,财富的光环,让他在镜头前的形象更加“可靠”。
而作为核心生产资料的阿飘,拿到的是什么呢?每月五千块的固定薪水,以及年底八万块的年终奖,这笔钱,甚至比他之前做婚庆摄影师的收入还要低,他是在用自己的降薪,来成就兄弟的辉煌。
那个最初的口头承诺——“放心,赚了肯定分你10%”,像一个永远无法兑现的梦,每当阿飘提起,阿俊总会用“公司还要填补以前的亏损”作为理由,轻轻带过。
真正的晴天霹雳,是阿飘偶然看到的一份公司股权文件,他这才发现,公司的股权结构里,他这个创始合伙人根本榜上无名,反倒是阿俊的父母,稳稳地持有25%的股份。
这对几乎从未参与公司运营的父母,一年的分红就超过百万,具体数字是98万,这笔巨款与阿飘那份被一再拖延的10%承诺,形成了天壤之别的对比。
原来,在这本兄弟情的账本上,价值的分配逻辑不是贡献,而是血缘,他,这个所谓的兄弟和合伙人,在精心设计的商业结构里,早已被定义为廉价的生产资料,仅此而已。
最拙劣的公关,就是试图用旧的谎言去掩盖新的真相,当阿飘拿着股权的真相去和阿俊对峙时,温情脉脉的“兄弟”面具被彻底撕下,阿俊的态度很明确:口头承诺没有法律效力,没有合同,你去告也告不赢。
付出与回报的严重失衡,让阿飘最终选择了离开,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来自阿俊亲戚的一句公开羞辱,那位堂哥在视频评论区里,轻蔑地称呼阿飘为“臭打工的”。
这三个字,像是对过去所有情感表演的终极盖棺定论,阿飘再也无法沉默,他发布了一则长视频,将这几年来的所有委屈和盘托出。
舆论的潮水瞬间转向,粉丝们感觉自己被精心编织的剧本欺骗了,大量取关,评论区充满了失望与愤怒,短短时间里,阿俊的粉丝数量蒸发了180万,曾经合作的品牌方也悄悄撤下了他的代言。
危机面前,阿俊选择的不是真诚沟通,而是一场尴尬的话语表演,他迅速拉上了共同的好友阿荣,拍了一期吃烧烤的视频,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视频里,他对阿荣说:“兄弟,你胖了。”
他试图复制粘贴过去的“兄弟情”产品模式,用熟悉的温情戏码来覆盖眼前的利益纠纷,但观众不买账了,网友们嘲讽这是“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套曾经屡试不爽的话语体系,在真相面前,彻底失灵。
阿荣的介入也显得苍白无力,他发文希望双方和好,还提到阿飘的离开可能也有被外部公司欺骗的因素,暗示阿俊也曾受过骗。
这种各打五十大板的“和稀泥”叙事,根本无法解释核心的分配不公问题,一句“臭打工的”,早已把背后赤裸裸的雇佣与阶级关系,暴露无遗。
网红的世界里,故事可以被编造,数据可以被优化,甚至连情感都能被量产,但唯独人心和信任,是无法被编程的。
阿俊的故事不是孤例,那个靠表弟拍摄、熬卤汤火起来的“卤味阿强”,三年不给分红,最终表弟自立门户,粉丝量反超了他,卖山药的“山药哥”,只给一起打拼的发小月薪四千,被控诉后一夜掉粉五十万。
这些案例共同指向一个残酷的现实:任何试图将人际关系彻底工具化的商业模式,都埋着一颗定时炸弹。
当然,也有正面的例子,“毛毛姐”和他的保洁员王阿姨,偶然的直播机会让王阿姨爆火,毛毛姐没有把她当工具,而是直接提拔为主播,开出三万月薪,甚至全款为她买房,解决了她的养老之忧,这种超越商业契约的真诚与厚道,反而构筑了最坚固的商业护城河。
阿飘后来抱着自己3岁的女儿出现在视频里,满是悔恨,他说,最后悔的就是当初没有签下一纸合同,律师告诉他,那些聊天记录里的“放心,赚了肯定分你10%”,在法律上被认定为“模糊承诺”,胜诉的概率不到三成。
其实,白纸黑字的合同,从来都不是情感的敌人,恰恰相反,它是在商业浪潮中,为情感和情谊提供保护的唯一“锚点”,它守护的不仅是冰冷的利益,更是“兄弟”这两个字,最初本该有的温度。
毕竟,观众最终消费的,永远不是屏幕上的表演,而是对表演背后那个人品的信任与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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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赫薰辞一点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