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我梦到夫君对着个姑娘温声细语,一转醒我便怒气冲冲找上他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08:44 1

摘要:梦里,我的夫君谢珩正在御史台的公房里,对着一个眉眼楚楚的姑娘温声细语。

我做了个荒唐的梦。

梦里,我的夫君谢珩正在御史台的公房里,对着一个眉眼楚楚的姑娘温声细语。

那姑娘穿着半旧的青布裙,手里捏着一方染了墨迹的帕子,怯生生地说:「谢大人,奴婢不是故意弄脏您的卷宗……」

谢珩竟抬手替她拭去脸颊的泪痕,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无妨,不过是些草稿罢了。」

第一章

我在梦里气得浑身发抖。

要知道,谢珩这人最是看重文书,前几日我不过是不小心碰歪了他案头的镇纸,他都念叨了半宿「此物乃圣上所赐」。

更让我炸毛的是,那姑娘眼下有颗小巧的泪痣,与我梦中反复出现的「女主角」柳眉妩,长得分毫不差。

按那梦里的话本子剧情,此刻该是柳眉妩初入御史台当差,凭着一副柔弱可怜的模样,让素来清冷的谢珩动了恻隐之心,从此开启「宠妾灭妻」的戏码。

而我这个正牌夫人,最终会被他们联手逼得流落街头,成了话本里最可悲的炮灰。

好家伙,刚醒盹就撞上正主?

我捏着拳头站在公房门外,指节都泛了白。

只要谢珩敢像梦里那般对柳眉妩和颜悦色,我今日定要让他尝尝白家女儿的厉害。

我爹虽是江南盐商,却也教过我三招两式防身,揍个文弱书生还是绰绰有余。

可门内的动静却出乎我的意料。

只听「嗖」的一声,紧接着是谢珩带着怒意的低喝:「足下!你踩脏我的朝靴了!」

我愣在原地,怀疑自己还没从梦里醒透。

这剧情……跑偏得也太离谱了吧?

第二章

我第一次梦到这个话本子,是谢珩中了会元那年。

庆功宴上,满座宾客都在恭维他「年少英才」,我却盯着他胸前那朵大红花,气不打一处来。

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谢珩将柳眉妩护在身后,冷眼看着我被家丁拖拽出府。

我跪在雪地里求他念及青梅竹马的情分,他却递给我一封休书,说「你我缘分已尽」。

「阿蘅,你为何不先敬我一杯?」我攥着酒杯,声音发颤。

谢珩正被几位老大人围着敬酒,闻言立刻拨开人群走到我面前,眼底带着显而易见的慌乱:「阿菀,是我疏忽了。」他执起我的杯盏,指尖轻轻碰了碰我的手背,「先罚我三杯,你莫气。」

我爹在一旁抚着胡须笑:「我家阿菀这是吃醋了?谢小子如今是会元,往后前途无量,你该替他高兴才是。」

我娘却戳了戳我爹的胳膊,凑到我耳边低语:「别听你爹的。男人啊,得意时最容易忘形。

「当年他刚赚了第一桶金,就敢瞒着我买翠玉扳指,被我罚跪了三日祠堂。」

我眼睛一亮。

我娘总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脑子里装着些稀奇古怪的道理,比如「男子也要守本分」「三从四德不该只捆着女人」。

从前我只当听个新鲜,此刻却像被点醒了一般。

是啊,梦里的谢珩不就是这样?

中了状元后越发得意,转头就忘了是谁在他寒窗苦读时,偷偷往他书箱里塞糕点。

宴席散后,我拉着谢珩在院里赏月。他以为我还在生闷气,从袖中摸出个锦盒:「阿菀,这是我托人从苏杭带的珍珠耳坠,你瞧着喜欢吗?」

我没接锦盒,反而盯着他的眼睛问:「谢珩,你说,若是将来你当了大官,会不会忘了今日的誓言?」

他急得脸都红了,抓住我的手按在他心口:「阿菀,我谢珩对天起誓,此生绝不负你。若违此誓,就让我……」

「别瞎发誓。」我捂住他的嘴,心里却踏实了些。

或许是我想多了,谢珩这般纯良的性子,怎会变成梦里那副凉薄模样?

可夜深人静时,梦里的画面又缠了上来。

我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溜到厨房找我娘。

我娘正抱着个酱肘子啃得香,见我进来,含糊不清地问:「大半夜不睡觉,偷摸来寻吃的?」

「娘,你那套『男德』的法子,能不能教我两招?」我凑过去,抢了她手里的骨头啃了一口。

我娘眼睛一亮,放下肘子抹了抹嘴:「你娘我当年能把你爹那只野猴子驯得服服帖帖,靠的可不是棍棒。来,娘教你几招精髓……」

那天夜里,厨房的灯亮到后半夜。我揣着一肚子「驭夫术」回到房里,看着窗外的月亮暗下决心:谢珩,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

第三章

御史台的公房里,谢珩还在为他的朝靴心疼。

那靴子是我前几日亲手绣了云纹的,针脚歪歪扭扭,他却宝贝得不行,日日擦得锃亮。

此刻被柳眉妩踩了个黑印子,他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你可知这靴子……」

「谢大人恕罪!」柳眉妩“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奴婢卖身葬父才进的御史台,实在赔不起您的靴子,求大人开恩……」

这模样,若是换了梦里的谢珩,怕是早就心软了。

可眼前的谢珩却往后退了半步,一脸不赞同:「男儿膝下有黄金,女子亦然。不过是个鞋印,何须行此大礼?」

他转身从案上取了块干净的布巾,蹲下身自己擦拭起来,嘴里还念叨:「下次走路看着些,莫要毛手毛脚的。」

我在门外听得憋笑。这谢珩,被我这几年耳濡目染,竟真把「男女平等」刻进骨子里了。

柳眉妩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个结果,愣在原地,脸上的泪痕都僵住了。

我故意轻咳一声,推门进去:「夫君,我来送些点心。」

谢珩见我进来,眼睛瞬间亮了,刚才的些许不悦烟消云散:「阿菀来得正好,我正忙得有些乏了。」

他起身时还不忘叮嘱柳眉妩:「地上凉,快起来吧。卷宗我已让人重新誊抄,你去外间候着便是。」

柳眉妩站起身,狠狠瞪了我一眼。那眼神里的怨怼,哪还有半分方才的柔弱?

我心里冷笑。

这就按捺不住了?

谢珩全然没察觉异样,拉着我到一旁的矮榻坐下,拿起一块桂花糕就往我嘴里塞:「尝尝,是不是你爱吃的那家?」

我嚼着糕点,看着他眼底的笑意,突然有些愧疚。

这几日总想着梦里的糟心事,竟忘了谢珩待我向来是极好的。

他见我盯着他看,耳根微微发红:「怎么了?我脸上有墨渍?」

「没有。」我摇摇头,伸手抚平他皱着的眉头,「就是觉得,我夫君真好。」

谢珩被我夸得手足无措,拿起另一块糕点往自己嘴里塞,结果吃得太急,噎得直打嗝。

我笑着给他递水,心里的阴霾散去了不少。

或许,是我太过杞人忧天了。

第四章

御史台的珍馐阁向来是京中翘楚,御厨的手艺配上各地进贡的食材,连我这江南长大的嘴刁丫头都挑不出错处。

我陪着谢珩在珍馐阁用午膳,眼瞧着他把我爱吃的几道菜都挪到我面前,心里正暖,眼角余光却瞥见了不远处的柳眉妩。

她正端着个托盘,站在邻桌的几位御史旁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引得其中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御史连连点头。

我心里咯噔一下。

按规矩,御史台的杂役丫头是不能进内院的,更别说在珍馐阁伺候。

柳眉妩一个刚进来的新人,凭什么能破例?

「那柳眉妩,是怎么进的内院?」我状似无意地问。

谢珩正给我剥虾,闻言头也不抬:「听说是李御史的远房侄女,读过几年书,便安排来帮忙抄录文书。」

李御史?

我想起来了,就是梦里处处帮着柳眉妩,还说我「善妒成性」的那个老顽固。

我捏紧了筷子。

这就开始走关系了?

「她既读过书,怎会连走路都毛毛躁躁,还踩脏你的靴子?」

谢珩剥虾的手顿了顿,似乎也觉得有些道理:「许是初来乍到,还不熟悉规矩吧。」

正说着,柳眉妩端着汤碗走了过来,路过我们桌时,脚下「一个踉跄」,整碗热汤竟朝着我泼了过来!

谢珩眼疾手快,一把将我拽到身后,自己却被溅了一袖子的热汤。

「你!」谢珩脸色铁青,看着柳眉妩的眼神里满是寒意。

柳眉妩吓得脸色惨白,扑通一声又跪了下来:「奴婢不是故意的!谢夫人恕罪,谢大人恕罪!」

周围的人都看了过来,指指点点。

「这丫头怎么回事?」

「看着挺机灵的,怎么毛手毛脚的?」

柳眉妩哭得更凶了,肩膀一抽一抽的,活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我冷笑一声。

这招「苦肉计」,倒是和梦里如出一辙。

「起来吧。」我拨开谢珩护着我的手,走到柳眉妩面前,「不过是洒了碗汤,何须动不动就下跪?御史台的规矩,是让你这般作践自己的?」

我这话堵得柳眉妩哑口无言,脸上的表情僵了僵。

谢珩皱眉道:「李御史举荐的人,竟这般不懂规矩。来人,把她带去刑房,杖责二十,逐出御史台!」

柳眉妩吓得魂都没了,哭喊着:「谢大人饶命!李叔父救我!」

邻桌的李御史果然站了出来,捋着胡子道:「谢大人息怒,眉妩年纪小,一时失手罢了,何必动这么大的肝火?」

「李大人。」我接过话头,笑容浅浅,「若是今日被烫到的是谢大人,或是其他同僚,您也会说『一时失手』吗?御史台讲究法度,岂能因她是您的侄女,就徇私枉法?」

李御史被我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天说不出话来。

谢珩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对左右侍卫道:「按规矩办。」

柳眉妩被拖下去时,怨毒地看了我一眼。

我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

想在我面前耍花样?还嫩了点。

第五章

回府的路上,谢珩一直闷闷不乐。

他坐在马车里,反复摩挲着被汤溅到的袖子,眉头紧锁。

「还在生气?」我戳了戳他的胳膊。

他叹了口气:「我不是气柳眉妩,是气我自己。」

「气你自己什么?」

「气我没保护好你。」他转过头,眼底满是自责,「若我反应再快些,你就不会受这惊吓了。」

我心里一暖,握住他的手:「我没事啊,倒是你,胳膊没被烫着吧?」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力道有些大:「阿菀,今日之事,是不是让你想起了……那些梦?」

我一怔。

谢珩知道我总做些奇怪的梦,却不知梦里的具体内容。

我从未告诉过他,梦里的他是如何凉薄,如何伤我的心。

见我不说话,谢珩更慌了,从袖中掏出一叠纸,递到我面前:「阿菀,这是我写的……悔过书。」

我展开一看,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开头便是:「夫者,天也?非也。夫妻者,比肩也。」

后面列举了他今日的「三宗罪」:一,未能察觉柳眉妩心怀不轨;二,让我身陷险境;三,事发后未能第一时间安抚我的情绪。

最后还写着:「即日起,每日背诵《男德三字经》一遍,抄录《内则》中夫妻相处之道十条,以儆效尤。」

我看着那悔过书,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谢珩,还真是把我娘教的那些话学了个十成十。

「你这是做什么?」我故意板起脸,「我又没怪你。」

「可我怪我自己。」谢珩眼巴巴地看着我,像只做错事的大型犬,「阿菀,你别生我气好不好?你要是不开心,我今晚就睡书房,不,睡柴房!」

「谁要你睡柴房了?」我没好气地捶了他一下,「我只是在想,柳眉妩背后,会不会还有人指使。」

谢珩的脸色严肃起来:「你是说……李御史?」

「不好说。」我摇摇头,「但这柳眉妩,绝非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马车窗外,夕阳的余晖洒进来,将谢珩的侧脸染成了暖金色。

他紧紧握着我的手,低声道:「阿菀放心,往后我定会护好你,绝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分毫。」

我看着他认真的模样,心里的不安渐渐散去。

第六章

柳眉妩被逐出御史台后,安分了没几日,竟又出现在了京城的花月楼。

听说她凭着一手「特殊的研墨技巧」,成了花月楼的红人,引得不少文人雅士追捧。

我听得直皱眉。

这「特殊的研墨技巧」,不就是梦里她勾引谢珩的手段吗?

用指尖沾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些暧昧的诗句,再故作无意地蹭到男子身上。

「阿菀,你想去花月楼瞧瞧吗?」谢珩见我对着窗外发呆,凑过来问。

我瞪了他一眼:「你想去?」

谢珩连忙摆手:「非也非也!我是听说花月楼新来了位说书先生,讲的《江南风月录》很是有趣,想着你或许会喜欢。」

我挑眉:「哦?那柳眉妩也在,你就不怕我多想?」

谢珩挠了挠头,一脸真诚:「阿菀,你是知道的,我脸盲。除了你和爹娘,其他人在我眼里都长得差不多。那柳眉妩……是谁来着?」

我被他逗笑了。

谢珩的脸盲症是出了名的,当年科考放榜,他愣是对着自己的名字看了半天才认出来。

「就是前几日踩脏你靴子,又泼了你一身汤的那个。」我提醒他。

谢珩恍然大悟:「哦,是那个毛手毛脚的丫头啊。她长什么样来着?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我笑得更欢了。

看来,这脸盲症有时候也是个好处。

不过,我还是想去花月楼看看。

我倒要瞧瞧,柳眉妩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花月楼里果然热闹非凡。

一楼的大厅里,说书先生正讲得唾沫横飞,周围的看客听得津津有味。

二楼的雅间里,不时传来丝竹之声。

我和谢珩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点了些茶点。

没过多久,就见柳眉妩端着个砚台,扭着腰肢走到了隔壁的雅间。

那雅间里坐着的,正是李御史和几位同僚。

只见柳眉妩拿起一支狼毫笔,指尖沾了墨汁,在宣纸上写下「清风不识字」几个字,写罢,还故意将指尖的墨汁蹭到了李御史的衣袖上。

李御史非但不恼,反而哈哈大笑:「柳姑娘这手『墨染香』,当真是妙极了!」

我看得一阵恶寒。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玩这种低级的把戏。

谢珩显然也没看懂,凑过来问:「她这是在做什么?练字吗?字写得还没阿菀你好看呢。」

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或许吧。」

正说着,柳眉妩似乎察觉到了我们的目光,转过头来,看到谢珩时,眼睛一亮,端着砚台就走了过来。

「谢大人,好巧啊。」她笑得娇滴滴的,眼神却一个劲地往谢珩身上瞟。

谢珩皱了皱眉,显然没认出她:「你是……?」

柳眉妩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副柔弱的模样:「谢大人不记得奴婢了?奴婢是柳眉妩啊,前几日在御史台……」

「哦,是你啊。」谢珩恍然大悟,语气却淡淡的,「有事吗?」

柳眉妩被他这冷淡的态度弄得有些下不来台,咬了咬唇:「奴婢就是想请教谢大人几个书法上的问题第七章 当众打脸

「书法?」谢珩挑眉,目光落在她那支沾着墨汁的狼毫笔上,语气带着几分不解,「姑娘方才在隔壁写的字,笔锋虚浮,结构松散,倒像是初学乍练。有这功夫请教,不如先把《九成宫》临摹百遍再说。」

这话够直接,直接把柳眉妩的脸说得红一阵白一阵。

她手里的砚台晃了晃,墨汁差点洒出来,强笑道:「谢大人说笑了,奴婢不过是……」

「我从不说笑。」谢珩打断她,语气陡然转冷,「御史台的规矩,你该还记得。妄议朝政者,杖责;攀附权贵者,杖责;以技艺为名行苟且之事者,更该重罚。

「柳姑娘既已离开御史台,就该安分守己,莫要再做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

周围的看客都安静下来,目光齐刷刷地落在柳眉妩身上。

她手里的砚台「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墨汁溅了她一裙摆,狼狈得像只落汤鸡。

「你……你欺人太甚!」柳眉妩眼圈一红,泪水又开始打转,「谢大人怎能这般羞辱我一个弱女子!」

「羞辱?」我放下茶杯,慢悠悠地开口,「柳姑娘方才在李御史面前『墨染香』时,怎么不说自己是弱女子?难不成,只许你对着别人搔首弄姿,不许我夫君说句公道话?」

「你胡说!」柳眉妩急得跳脚,「我与李叔父不过是探讨书法,何曾……」

「哦?探讨书法需要把墨汁蹭到别人衣袖上?」我轻笑一声,扬手招来花月楼的掌柜,「掌柜的,劳烦你取盆清水和布巾来。」

掌柜的不敢怠慢,连忙让人端来。

我拿起布巾蘸了水,走到隔壁雅间,对着李御史沾了墨汁的衣袖道:「李大人,您这衣袖上的墨痕,形状倒像是个『情』字的残笔呢。不知柳姑娘是想写『情意绵绵』,还是『情不自禁』?」

李御史的老脸涨得通红,拂袖道:「白氏休要胡言!」

「我是不是胡言,大人心里有数。」我转身回到座位,看着柳眉妩,「姑娘若真有才华,大可去参加朝廷新开设的女科,何必在这里靠着旁门左道博人眼球?」

这话一出,周围顿时响起一片附和声。

「说得对!如今女子也能参加科举了,有本事去考个功名回来!」

「就是,装腔作势的,看着就惹人厌。」

柳眉妩被众人说得无地自容,捂着脸哭着跑了。

李御史也灰溜溜地带着同僚离开了。

谢珩看着我,眼底满是笑意:「阿菀,你方才那番话,真是大快人心。」

「那是自然。」我得意地扬了扬下巴,「对付这种人,就得用这种法子。」

他握住我的手,指尖带着暖意:「往后有我在,定不会让你再受这种气。」

我看着他温柔的眉眼,心里像被什么东西填满了,暖暖的。

第八章

自花月楼一事之后,柳眉妩倒是安分了许多,再没出现在我们面前。

谢珩每日忙于公务,我则在府中打理家事,偶尔去女学堂看看那些求学的姑娘,日子过得平静而安稳。

可那纠缠多年的梦,却又开始频繁出现。

梦里的谢珩,依旧是那副清冷凉薄的模样。

他将柳眉妩娶为平妻,日日宿在她的院子里,对我不闻不问。我质问他为何如此,他只淡淡一句:「你性子刚烈,不如眉妩温柔体贴。」

更让我心惊的是,梦里竟出现了我娘的身影。

她拉着我的手,泪眼婆娑地说:「阿菀,是娘错了,不该教你那些『男德』的歪理,害得你成了这般善妒的模样……」

我从梦中惊醒时,浑身冷汗。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在谢珩熟睡的脸上,他眉头微蹙,像是也在做什么不安稳的梦。

我轻轻推了推他:「谢珩,醒醒。」

谢珩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到我脸色苍白,连忙坐起身:「阿菀,怎么了?做噩梦了?」

我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发颤:「我梦到……你不要我了。」

谢珩将我揽进怀里,轻轻拍着我的背:「傻丫头,胡说什么呢。我怎么会不要你?」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认真,「阿菀,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瞒着我?那些梦,是不是还有别的内容?」

我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将梦里的一切,包括他如何宠妾灭妻,如何对我冷漠,甚至我娘在梦里的态度,都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

谢珩听完,沉默了许久。

我能感觉到他抱着我的手在微微发抖。

「对不起。」他低声说,声音里满是自责,「让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噩梦,受了这么多委屈。」

「这不是你的错。」我摇摇头,「只是个梦而已。」

「可你却因为这个梦,整日提心吊胆。」谢珩捧起我的脸,眼神里满是疼惜,「阿菀,你信我,现实中的我,绝不会像梦里那般对你。我谢珩此生,唯你一人,绝无二心。」

他的眼神太过真诚,让我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知道他说的是实话,可梦里的画面太过真实,像一根刺,扎在我心里,隐隐作痛。

「我知道。」我吸了吸鼻子,「可我总在想,若是没有我这些年的『洗脑』,没有我娘教的那些道理,你会不会真的变成梦里的样子?」

谢珩握住我的手,放在他心口:「阿菀,你要相信,一个人的本性,不是靠几句洗脑的话就能改变的。

「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教我什么『男德』,而是因为你是白菀,是那个会在我寒窗苦读时偷偷塞糕点,会在我金榜题名时第一个为我高兴,会在我犯错时直言不讳的白菀。」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坚定:「就算没有那些道理,我也会护你、敬你、爱你,因为这是我谢珩发自内心想做的事。」

我看着他眼底的星光,心里的那根刺,似乎渐渐松动了些。

我真的该放下那些不必要的担忧,好好地相信他一次。

第九章

柳眉妩沉寂了一个月后,突然闹出了更大的动静。

她不知从哪里弄来一块刻着「谢」字的玉佩,跑到大理寺门口哭诉,说自己怀了谢珩的孩子,却被我这个正妻逼得走投无路,求大理寺为她做主。

消息传到府里时,我正在给谢珩整理公文。

谢珩看完家丁递上来的纸条,气得把手里的狼毫笔都折断了。

「荒唐!简直是荒唐!」他怒不可遏,「我与那柳眉妩不过几面之缘,何来身孕一说?」

我拍了拍他的背,安抚道:「别气,这事定有蹊跷。」

「我这就去大理寺,拆穿她的谎言!」谢珩说着就要起身。

「等等。」我拉住他,「你现在去,岂不是正中她的下怀?她就是想让你当众出丑,让你名声扫地。」

「那怎么办?总不能让她这么污蔑我!」谢珩急得团团转。

「自然不能。」我微微一笑,「但我们得先找到证据,让她无从辩驳。」

我让人去查柳眉妩这一个月的行踪,很快就有了消息。

原来她这一个月,一直与李御史的侄子李修文来往密切,两人常常在城外的破庙里私会。

「李修文?」谢珩皱眉,「就是那个整日游手好闲,流连于烟花之地的纨绔子弟?」

「正是。」我点头,「看来,柳眉妩怀的孩子,怕是这位李公子的。」

谢珩恍然大悟:「我就说她怎么敢如此大胆,原来是有李御史在背后撑腰!」

「不止。」我冷笑一声,「李御史一直与你政见不合,早就想找机会扳倒你。

「这次怕是想借着柳眉妩的事,污蔑你私德有亏,让你无法再在朝堂立足。」

谢珩的脸色沉了下来:「好一个李御史,竟用这种卑劣的手段!」

「别急。」我安抚道,「我们有的是办法对付他们。」

我让人将柳眉妩与李修文私会的证据,包括两人在破庙里的画像,以及李修文给柳眉妩送东西的清单,都整理好,送到了大理寺卿的手里。

大理寺卿是个公正不阿的人,看完证据后,立刻传讯了柳眉妩和李修文。

在铁证面前,柳眉妩和李修文很快就招认了。

这一切都是李御史一手策划的,他让柳眉妩勾引谢珩不成,便让她与自己的侄子私通,再谎称怀了谢珩的孩子,想借此扳倒谢珩。

真相大白后,朝野震动。

皇上震怒,下令将李御史革职查办,柳眉妩和李修文也被流放三千里。

谢珩看着我,满眼的感激:「阿菀,这次多亏了你。」

「我们是夫妻,本该相互扶持。」我笑着说,「不过,经此一事,你也该看清身边人的真面目了。」

谢珩点了点头,眼神变得更加坚定:「往后,我定会更加谨慎,绝不让小人有机可乘。」

我看着他,心里暗暗庆幸。

幸好,我们一起挺过了难关。

第十章

李御史倒台后,朝堂上清净了许多。谢珩的仕途也越发顺畅,深得皇上信任。

我则在府中开了一家女学馆,教那些贫苦人家的姑娘读书识字,日子过得充实而有意义。

那纠缠多年的梦,也渐渐消失了。

偶尔想起,也只当是一场荒诞不经的幻梦。

直到那天,我娘突然拿着一本泛黄的话本子来找我。

「阿菀,你看这是什么?」她把话本子递到我面前。

我翻开一看,里面的内容让我瞬间愣住了。

这竟是一本与我那梦一模一样的话本子!男主角叫谢珩,女主角叫柳眉妩,而我,正是那个善妒成性、最终被休弃的恶毒女配白菀。

「这……这是哪里来的?」我声音有些发颤。

「是我前几日整理旧物时找到的。」我娘叹了口气,「这是我穿越前,我那未成年的表妹写的同人文。

「她当时迷上了一本叫《御史风云》的小说,把里面的男二号谢珩当成了纸片人老公,就写了这么个荒唐的故事。」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做的那些梦,都是这本同人文里的内容?」

「应该是。」我娘点头,「你娘我当年穿越过来,给你取名白菀,都是随手取的,没想到竟和这本同人文里的名字撞上了。或许是因为这个,你才会做那些奇怪的梦吧。」

我看着话本子里那些熟悉的情节,心里百感交集。

原来,我一直耿耿于怀的,不过是一个未成年少女笔下的虚构故事。

「那本《御史风云》里,谢珩是什么样的人?」我好奇地问。

「是个正直善良、才华横溢的君子。」我娘笑着说,「他与书中的女主角相互扶持,共同辅佐君王,成就了一段佳话。

「你梦里的那个谢珩,根本就是我表妹为了突出她的女主角,故意抹黑的。」

我心里的最后一丝疑虑,也终于烟消云散。

原来,我一直担心的,不过是一场子虚乌有的污蔑。

谢珩回来时,看到我手里的话本子,好奇地问:「这是什么?」

我把话本子递给他,笑着说:「这是一本写你的话本子,不过里面的你,可没我们家谢珩好。」

谢珩接过话本子,看了几页,眉头皱了起来:「这写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我怎么会是这种人?」

我忍不住笑了:「所以说,这只是个虚构的故事啊。」

谢珩把话本子合上,走到我面前,握住我的手:「不管在别人的故事里我是什么样,在我自己的故事里,你永远是我唯一的女主角。」

是啊,不管别人的故事里我们是什么样,我们都该是自己故事里的主角。

那天晚上,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我和谢珩并肩站在朝堂上,他穿着官服,我穿着诰命服,接受着百官的朝贺。

皇上笑着说:「谢爱卿与白氏,真是天作之合啊。」

我从梦中醒来时,谢珩正看着我,眼底满是笑意:「做什么美梦呢?笑得这么甜。」

我凑到他耳边,轻声说:「我梦到,我们一直在一起。」

谢珩将我紧紧拥入怀中,在我额头印下一个深情的吻:「不是梦,我们会一直在一起。」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棂洒进来,照亮了我们紧握的双手。

来源:三万微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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