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替闺蜜接孩子,老师愣住:“她女儿三年前就转学了 ”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8 05:56 1

摘要:我盯着女孩看了很久,突然问:“小雨,还记得阿姨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我替闺蜜接孩子,老师愣住:“她女儿三年前就转学了。”

那天下午四点十分,我站在育才小学门口。

手里还拎着刚从公司带出来的笔记本电脑。

周婷在电话里声音特别急:“小雅,帮帮忙,我实在走不开。”

她说女儿小雨的班主任姓刘,短发,戴眼镜。

我挤在熙熙攘攘的家长群里,感觉自己像个冒牌货。

周围都是爷爷奶奶,或者全职妈妈。

只有我,穿着没来得及换的职业装,格格不入。

孩子们排着队出来,一个个被接走。

我伸长脖子找周婷描述的那个短发老师。

终于看到一位戴眼镜的女老师站在校门口。

我赶紧挤过去:“刘老师您好,我是周婷的朋友。”

“她今天临时有事,让我来接小雨。”

刘老师推了推眼镜,打量着我:“周婷?”

我赶紧点头:“对,周雨晴的妈妈。”

刘老师的表情突然变得很奇怪:“您是不是搞错了?”

“我们学校没有周雨晴这个学生。”

我愣住了,随即笑起来:“老师您可能记错了。”

“周雨晴,三年级二班的,扎两个小辫子。”

我边说边翻手机,想找周婷发我的照片。

刘老师却摇摇头:“我不是这个意思。”

“周雨晴三年前确实在这里上学。”

“但她二年级就转学了。”

我的手指停在手机屏幕上:“什么?”

“这不可能,周婷上周还跟我说......”

说到一半我突然停住了。

因为我想起来,周婷每次提到小雨在学校的事。

都是些很模糊的话。

比如“小雨今天被老师表扬了”。

或者“小雨说学校的午饭很好吃”。

从来没有具体说过班主任是谁,也没说过班级活动。

刘老师看着我的表情,似乎明白了什么。

她示意我到旁边人少的地方说话。

“您真的是周婷的朋友?”她问得很谨慎。

我赶紧点头:“我们认识十年了。”

“上周还一起吃饭,她亲口跟我说......”

我又停住了,突然觉得后背发凉。

周婷确实经常说起小雨。

但仔细想想,我好像很久没见到小雨本人了。

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好像是半年前,在商场偶遇。

周婷说小雨感冒了,戴着口罩。

匆匆说了几句话就走了。

刘老师压低声音:“周雨晴二年级开学一个月就转学了。”

“当时手续还是我经手的。”

“周婷女士来办的转学,说要去外地。”

我觉得腿有些发软,靠在旁边的墙上。

“这不可能......那周婷现在每天接的是谁?”

刘老师的表情更加古怪:“这就是问题所在。”

“周婷女士确实经常来接孩子。”

“但接的是另一个女孩,叫王若涵。”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王若涵?”

“那她为什么跟我说是来接小雨?”

刘老师欲言又止,最后说:“我觉得您最好跟周婷好好谈谈。”

“这件事可能有些......复杂。”

我道了谢,迷迷糊糊地走到路边。

掏出手机打给周婷,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接到小雨了吗?”周婷的声音听起来很正常。

我深吸一口气:“周婷,我刚才去学校了。”

“刘老师说,小雨三年前就转学了。”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

过了足足十秒钟,周婷才说:“你听错了。”

“可能是另一个刘老师,小雨的班主任也姓刘。”

“但她说的是周雨晴三年前就转学了!”

我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

周婷在电话里笑了:“你肯定听错了。”

“这样,你先来我家,小雨刚到家。”

“我让她跟你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小女孩的声音:“阿姨好。”

确实是小雨的声音,我稍微松了口气。

但心里的疑惑却更深了。

我决定去周婷家看看。

周婷家住在城东的锦绣花园。

我按门铃的时候,手还在微微发抖。

周婷开门很快,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

“你看你,肯定是最近太累了。”

她拉着我进屋,“小雨在房间里写作业呢。”

我直接走向小雨的房间。

推开门,看见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孩背对着我。

“小雨?”我轻声叫道。

女孩转过身,确实是周雨晴。

但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孩子的长相变化快,半年不见可能就会变样。

可眼前的小雨,似乎比我记忆中胖了一些。

眼睛的形状也不太一样。

“阿姨好。”女孩乖巧地打招呼。

声音是对的,但语气有点陌生。

周婷走过来搂住女孩:“看吧,我说是你听错了。”

“刘老师可能说的是另一个周雨晴。”

我盯着女孩看了很久,突然问:“小雨,还记得阿姨去年送你的生日礼物吗?”

女孩眨眨眼,看向周婷。

周婷立刻接话:“她那些玩具太多了,哪记得清。”

“你也是,买那么贵的娃娃。”

我清楚地记得,去年我送的是一个书包。

根本不是娃娃。

我假装若无其事地坐下喝茶。

周婷显得有点紧张,不停地说话。

说小雨最近的学习,说学校的活动。

但我注意到,她说的都很笼统。

而且那个“小雨”一直待在房间里没出来。

我借口去洗手间,经过小雨房间时往里看了一眼。

女孩坐在书桌前,但桌子上什么都没有。

没有课本,没有作业本,连支笔都没有。

这太不正常了。

回到客厅,我直接问:“周婷,你到底在瞒着我什么?”

周婷的笑容僵在脸上:“你什么意思?”

“那个女孩不是小雨。”我盯着她的眼睛。

周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她的手开始发抖,茶杯在托盘上发出细碎的碰撞声。

“你胡说什么......”

“我上周才见过小雨的老师。”

我打断她,“但那是王若涵的老师,不是小雨的。”

周婷手中的茶杯终于拿不稳了。

红茶洒在米色的沙发上,像一滩血。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周婷的声音在颤抖。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周婷像受惊的兔子一样跳起来。

透过猫眼看了一眼,她的脸色更加难看。

“是谁?”我问。

周婷没有回答,而是快步走向小雨的房间。

我听见她压低声音说:“快,去里面躲着。”

门铃还在响,伴随着一个女人的叫声:“周婷,我知道你在家!”

我走到门口,从猫眼看出去。

外面站着一个陌生女人,面色焦急。

周婷从房间里出来,试图阻止我开门。

但我已经转动了门把。

门外的女人看见我,愣了一下:“请问周婷在吗?”

“我是王若涵的妈妈。”

我的心猛地一沉:“王若涵?”

那个女人点头:“我女儿若涵每天放学都来这儿。”

“周婷说她可以帮忙辅导作业。”

“但今天若涵没按时回家,我打电话也没人接。”

周婷在我身后开口:“若涵已经回去了。”

“可能走岔了。”

王若涵的妈妈却直接挤进门:“我不信。”

“若涵!”她大声喊着。

突然,里间传来细微的响动。

王若涵的妈妈立刻冲过去。

我紧跟在她身后。

最里面的卧室门锁着。

“开门!”王若涵的妈妈用力拍门。

周婷站在原地,脸色灰白。

我注意到她的手在身后摸索着什么。

“周婷,把钥匙拿出来。”我说。

周婷突然哭了:“我不能......”

“你到底把两个孩子怎么了?”王若涵的妈妈几乎要崩溃了。

就在这时,里间传来小女孩的哭声。

还有敲门声:“妈妈!我在这里!”

王若涵的妈妈发疯似的开始撞门。

我拉住周婷:“你到底在做什么?”

周婷瘫坐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的小雨......三年前就不在了......”

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了:“什么?”

“白血病。”周婷的声音轻得像羽毛。

“二年级开学没多久就查出来了。”

“两个月后她就......”

我扶住墙,才没让自己倒下去。

那个我以为是小雨的女孩......

那个周婷每天去接的孩子......

都是假的?

王若涵的妈妈终于撞开了门。

一个小女孩冲出来扑进她怀里。

正是我刚才见到的“小雨”。

王若涵的妈妈紧紧抱着女儿,愤怒地瞪着周婷。

“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周婷抬起头,眼神空洞:“我只是想......”

“想有个孩子陪陪我......”

我突然明白了一切。

周婷每天去学校接王若涵。

然后把她带回家,假装她是小雨。

所以老师才会说周雨晴三年前就转学了。

因为转学是假的,去世才是真的。

王若涵的妈妈报警了。

警察来的时候,周婷还是很恍惚。

我陪她在客厅等着。

她断断续续地告诉我这三年来发生的事。

小雨去世后,她得了严重的抑郁症。

丈夫因为无法承受悲痛,一年前和她离婚了。

她开始每天去学校门口。

偶然认识了王若涵。

那孩子和小雨长得有几分相像。

她就开始给王若涵买零食,接送她上下学。

后来发展到带她回家写作业。

王若涵的父母工作很忙,一直没发现异常。

“我知道这样不对......”周婷哽咽着。

“但只有那段时间,我才感觉自己是活着的。”

警察带周婷走的时候,她很平静。

我答应帮她联系律师。

离开周婷家时,天已经黑了。

我站在小区门口,突然觉得很悲伤。

为去世的小雨,为崩溃的周婷。

也为那个被卷入这场悲剧的王若涵。

第二天,我去看望周婷的父母。

两位老人显得苍老了很多。

周婷的妈妈拉着我的手:“小雅,谢谢你发现得早。”

“我们劝过她很多次,她就是走不出来。”

我这才知道,周婷的家人一直知道她的情况。

但没想到会发展到这种地步。

周婷被送去心理治疗机构。

我每周都去看她。

她渐渐能面对小雨已经离开的事实。

有一次,她突然问我:“那个王若涵......”

“她还好吗?”

我点点头:“她家人带她去看心理医生了。”

“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周婷沉默了很久:“替我向她说声对不起。”

三个月后,周婷出院了。

她搬去和父母同住,开始新的工作。

生活似乎回到了正轨。

但我们都清楚,有些伤痕永远都在。

有一天,我和周婷路过育才小学。

正是放学时间,孩子们欢笑着涌出校门。

周婷站在远处,静静地看着。

她的眼神很平静,但握着我的手在微微发抖。

“我想去给小雨扫墓。”她说。

“好久没去看她了。”

我握紧她的手:“我陪你去。”

在小雨的墓前,周婷终于放声大哭。

三年来,她第一次真正地告别。

离开时,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周婷回头看了一眼小雨的墓碑。

“我会好好活下去的。”

她说,“这是小雨希望看到的。”

我点点头,心里却想起那个下午。

老师那句“她女儿三年前就转学了”。

也许有些真相,早该被发现了。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心里堵得难受。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周婷苦笑着摇头。

“怎么说出口?”

“每次想提,都觉得喉咙被堵住。”

我们沿着墓园的小路慢慢走。

天色渐暗,远处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周婷突然停下脚步。

“其实王若涵知道。”

我愣住了:“她知道什么?”

“知道我在她身上找小雨的影子。”

周婷的声音很轻。

“有一次她写作业时突然问我。”

“阿姨,你是不是也有个女儿?”

“我说是,但她去很远的地方了。”

“那孩子就拍拍我的手。”

“说,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我的鼻子一酸。

这孩子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人心疼。

把周婷送回她父母家后。

我独自在车里坐了很久。

回想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周婷总是避开所有关于小雨的具体话题。

聚会时都说小雨在上补习班。

或者去参加夏令营了。

我们这些朋友居然从未怀疑。

也许不是没有疑点。

而是不愿去深想。

毕竟,谁能想到会是这样。

第二天我去看了王若涵。

她妈妈开门时脸色不太好看。

“周婷的朋友?”

我点点头:“想看看若涵。”

“她很好,不需要探望。”

门就要关上。

我急忙抵住:“请等一下。”

“我是来道歉的。”

若涵妈妈沉默片刻。

终于让开身子。

“五分钟。”

客厅里,若涵正在看电视。

看到我,她眼睛一亮。

“阿姨,你是周阿姨的朋友吗?”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是啊,周阿姨让我来看看你。”

若涵小声问:“周阿姨还好吗?”

“她生病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若涵低下头:“是因为我吗?”

我的心揪紧了。

“当然不是。”

“周阿姨只是太想念她的女儿了。”

若涵妈妈站在一旁。

语气生硬:“孩子太小。”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正在考虑搬家。”

“换个环境对她好。”

我理解她的担忧。

任何父母都会这么做。

若涵突然抬头。

“妈妈,我不想搬家。”

“周阿姨不是坏人。”

若涵妈妈的表情柔和了些。

“妈妈知道。”

“但我们需要新的开始。”

离开若涵家。

我去律师事务所咨询。

律师说周婷的情况比较特殊。

主要看王若涵家人的态度。

如果对方坚持起诉。

可能会面临监护权干涉的指控。

但考虑到周婷的精神状况。

以及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法官应该会从轻处理。

我松了口气。

至少事情没有到最糟的地步。

周婷开始定期接受心理治疗。

我每周陪她去两次。

医生说她的抑郁很严重。

但求生意志很强。

这是好现象。

治疗过程中。

周婷终于开始直面小雨的离去。

她说出了很多细节。

小雨确诊那天的天气。

化疗时掉光的头发。

最后时刻紧握她的小手。

这些她埋藏了三年的记忆。

现在一点点挖出来。

虽然痛苦。

但必要。

一个月后。

周婷的情况明显好转。

她主动提出要见若涵家人。

我陪她一起去。

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若涵父母来得准时。

表情严肃。

周婷深吸一口气。

先开口:“对不起。”

“我知道这句话太轻。”

“但我是真心的。”

若涵爸爸沉声道:“为什么选若涵?”

周婷握紧茶杯。

“因为她和小雨。”

“在同一个舞蹈班待过。”

“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在跳小雨最喜欢的舞蹈。”

“我一时......没忍住。”

若涵妈妈红了眼眶。

“你知道若涵这几天。”

“天天喊着要见你吗?”

周婷愣住了。

“她说周阿姨很温柔。”

“从来不会凶她写作业慢。”

“还会给她扎漂亮的小辫子。”

周婷的眼泪滴在桌面上。

“我很抱歉。”

“我不该利用孩子的善良。”

若涵爸爸叹了口气。

“我们不会起诉。”

“但请你以后。”

“不要再接近若涵了。”

周婷用力点头。

“我明白。”

“谢谢你们的宽容。”

和解比想象中顺利。

送走若涵父母。

周婷整个人松弛下来。

“他们比我想象的善良。”

我说:“因为若涵没事。”

“这是最重要的。”

周婷望着窗外。

“我想找份工作。”

“重新开始。”

我支持这个决定。

忙碌是最好的疗愈。

通过朋友介绍。

周婷去了一家儿童书店。

工作简单,环境安静。

她很喜欢。

每天整理图书。

帮孩子们推荐读物。

渐渐地,她脸上有了笑容。

虽然还是很淡。

但不再那么勉强。

我去书店看她时。

她正在给一个小女孩讲故事。

语气温柔,眼神平静。

结束后,小女孩妈妈来接。

周婷微笑着送她们离开。

转身时,我看见她擦了擦眼角。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

“今天想买什么书?”

我摇头:“就来看看你。”

我们坐在书店的休息区。

周婷泡了两杯花茶。

“昨天梦到小雨了。”

我心里一紧。

“她说什么了?”

周婷微笑。

“她说妈妈要开心。”

“她在那边很好。”

“让我不要再哭了。”

这是三年来。

她第一次这么平静地提到小雨。

我知道她在慢慢好转。

虽然过程会很漫长。

但至少开始了。

周末,周婷父母请我吃饭。

感谢我这段时间的陪伴。

周婷爸爸喝了一点酒。

“小雅,多亏了你。”

“不然小婷可能就......”

他说不下去。

周婷妈妈接过话。

“现在这样很好了。”

“我们只希望她平安。”

周婷给父母夹菜。

“我会好好的。”

“你们别担心。”

看着这一幕。

我忽然很感慨。

悲剧发生后。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承受。

好在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又过了一个月。

周婷搬回了自己家。

经过心理医生评估。

她已经可以独立生活。

我们约好每周见面一次。

像从前那样逛街吃饭。

绝口不提那段时间的事。

除非她主动说起。

有一次在商场。

我们遇到若涵一家。

双方都愣了一下。

若涵想跑过来。

被她妈妈拉住。

周婷对我摇摇头。

示意不要上前。

我们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不想和她说话吗?”

周婷轻声说。

“这样对她最好。”

她的理智让我欣慰。

秋天来了。

周婷在书店表现很好。

升任了店长。

她开始学习花艺。

说想给生活添点色彩。

我陪她去上过几次课。

她的插花作品很受欢迎。

老师说她很有天赋。

十月底是小雨的生日。

周婷提前问我。

“能陪我去看小雨吗?”

我们带着小雨最喜欢的向日葵。

还有新学的插花作品。

墓前很干净。

周婷经常来打扫。

她坐在墓碑旁。

轻声细语地说着近况。

像在和小雨聊天。

“妈妈现在很好。”

“你不要担心。”

“就是有时候特别想你。”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像在回应。

下山时,周婷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

“那样做不对。”

“但就是控制不住。”

我握住她的手。

“都过去了。”

她点头。

“现在这样很好。”

“想念,但不执着。”

这是医生教她的话。

她终于做到了。

十一月初。

周婷组织了一场读书会。

主题是“失去与重生”。

来了很多人。

有些是经历过失去的。

有些是想获得力量的。

周婷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没有隐瞒,没有美化。

台下很多人流泪。

结束后,一个女孩来找她。

“谢谢你的分享。”

“我妈妈去年去世。”

“我一直走不出来。”

周婷拥抱了她。

“会好的。”

“需要时间。”

看着这样的周婷。

我忽然想起大学时的她。

开朗,热情,充满活力。

虽然现在的沉稳是伤痛换来的。

但至少,她在重新发光。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

周婷来找我。

手里拿着一个礼盒。

“给若涵的生日礼物。”

“能帮我寄给她吗?”

我打开盒子。

是一条手编的围巾。

还有一封信。

“写了什么?”

“道歉,和祝福。”

“还有,谢谢她曾经的陪伴。”

我帮她把礼物寄出。

一周后,收到回信。

是若涵画的画。

一个大房子,三个人。

还有远处的周婷。

上面写着:周阿姨也要幸福。

周婷把画装裱起来。

挂在书店的休息区。

“这是提醒。”

她说。

“不能辜负孩子的善意。”

圣诞节前夜。

我们几个老朋友聚会。

这是小雨去世后第一次。

周婷主动提议的。

大家都很默契。

不谈孩子,只聊近况。

气氛比想象中轻松。

结束时,周婷说。

“明年春天。”

“我想去旅行。”

“小雨一直想去看海。”

我们都说好。

约定明年一起去。

回家的路上。

下起了小雪。

周婷伸手接住雪花。

“其实那天你去接孩子。”

“我就在学校对面。”

我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见我了?”

她点头。

“看见你进学校。”

“看见你出来时慌张的表情。”

“我知道瞒不住了。”

“反而松了口气。”

“这三年。”

“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现在梦醒了。”

“虽然现实很痛。”

“但至少真实。”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长。

雪越下越大。

覆盖了来时的脚印。

像在说,往前走吧。

别再回头。

新年钟声敲响时。

周婷发来短信。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回了个拥抱的表情。

窗外,烟花绚烂。

新的一年来了。

带着希望和可能。

周婷开始写日记。

记录每天的生活。

偶尔也写给小雨。

她说这是医生建议的。

把想念具象化。

就不会沉溺在虚空里。

有时她会给我看几段。

文字很朴实。

但感情真挚。

“今天看到一个女孩。”

“扎着和小雨一样的辫子。”

“我笑了,没有哭。”

“进步很大。”

二月初。

书店举办亲子阅读活动。

周婷是主持人。

我看到她和孩子们互动。

自然又亲切。

有个小女孩特别黏她。

一直跟在她身后。

活动结束后。

小女孩妈妈来道谢。

“玲玲很少这么喜欢陌生人。”

周婷蹲下身。

“因为玲玲很可爱啊。”

她的眼神清澈。

不再有从前的阴影。

情人节那天。

周婷约我喝酒。

这是小雨去世后第一次。

我们聊到很晚。

说了很多大学时候的趣事。

笑得眼泪都出来。

“要是能回到过去多好。”

周婷轻声说。

“但现在也不错。”

她补充道。

“至少还有你在。”

三月,春天来了。

周婷的插花作品参展。

获得业余组第一名。

她把奖杯放在小雨墓前。

“妈妈很棒吧?”

她笑着说。

眼角有泪,但更多的是骄傲。

我们去海边旅行。

带着小雨的照片。

在天涯海角。

周婷把照片贴在胸前。

“小雨,看到海了吗?”

海浪声声,像在回应。

她在沙滩上写下“再见”。

看着潮水把字迹抹去。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不是忘记。

是放在心里合适的位置。

旅行回来。

周婷变化很大。

更开朗,更从容。

她开始接受更多挑战。

学习烘焙,参加义工。

生活被填得满满的。

但她说很充实。

四月的某天。

若涵妈妈突然来访。

带着若涵。

“我们要搬去上海了。”

“若涵想亲自道别。”

若涵扑进周婷怀里。

“周阿姨,我会想你的。”

周婷轻轻抱住她。

“阿姨也会想你。”

“要好好长大。”

若涵妈妈站在一旁。

这次没有阻拦。

送走若涵。

周婷沉默了很久。

“这样最好。”

“她会有全新的人生。”

“不会记得我这个奇怪的阿姨。”

我说:“她会记得你的好。”

周婷笑了。

“也许吧。”

夏天来时。

周婷的书店扩建了。

增加了儿童阅览区。

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光。

就是给孩子们讲故事。

有时我会在一旁看着。

想起那个站在校门口的她。

恍如隔世。

现在她终于明白。

爱不是占有。

是成全和祝福。

虽然代价太大。

但好在,她走出来了。

那天下午。

阳光很好。

周婷在整理书架。

我帮她搬书。

突然她说:“小雅。”

“嗯?”

“谢谢你那天。”

“去接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

“也谢谢你。”

“终于让我接回了你。”

我们相视而笑。

窗外,孩子们的笑声传来。

清脆,明亮。

充满希望。我看着她红肿的眼睛。

心里堵得难受。

“你该早点告诉我的。”

周婷苦笑着摇头。

“怎么说出口?”

“每次想提,都觉得喉咙被堵住。”

我们沿着墓园的小路慢慢走。

天色渐暗,远处城市的灯火次第亮起。

周婷突然停下脚步。

“其实王若涵知道。”

我愣住了:“她知道什么?”

“知道我在她身上找小雨的影子。”

周婷的声音很轻。

“有一次她写作业时突然问我。”

“阿姨,你是不是也有个女儿?”

“我说是,但她去很远的地方了。”

“那孩子就拍拍我的手。”

“说,没关系,我可以陪你。”

我的鼻子一酸。

这孩子太懂事了。

懂事得让人心疼。

把周婷送回她父母家后。

我独自在车里坐了很久。

回想这三年来的点点滴滴。

周婷总是避开所有关于小雨的具体话题。

聚会时都说小雨在上补习班。

或者去参加夏令营了。

我们这些朋友居然从未怀疑。

也许不是没有疑点。

而是不愿去深想。

毕竟,谁能想到会是这样。

第二天我去看了王若涵。

她妈妈开门时脸色不太好看。

“周婷的朋友?”

我点点头:“想看看若涵。”

“她很好,不需要探望。”

门就要关上。

我急忙抵住:“请等一下。”

“我是来道歉的。”

若涵妈妈沉默片刻。

终于让开身子。

“五分钟。”

客厅里,若涵正在看电视。

看到我,她眼睛一亮。

“阿姨,你是周阿姨的朋友吗?”

我蹲下身与她平视。

“是啊,周阿姨让我来看看你。”

若涵小声问:“周阿姨还好吗?”

“她生病了,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若涵低下头:“是因为我吗?”

我的心揪紧了。

“当然不是。”

“周阿姨只是太想念她的女儿了。”

若涵妈妈站在一旁。

语气生硬:“孩子太小。”

“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我们正在考虑搬家。”

“换个环境对她好。”

我理解她的担忧。

任何父母都会这么做。

若涵突然抬头。

“妈妈,我不想搬家。”

“周阿姨不是坏人。”

若涵妈妈的表情柔和了些。

“妈妈知道。”

“但我们需要新的开始。”

离开若涵家。

我去律师事务所咨询。

律师说周婷的情况比较特殊。

主要看王若涵家人的态度。

如果对方坚持起诉。

可能会面临监护权干涉的指控。

但考虑到周婷的精神状况。

以及没有造成实际伤害。

法官应该会从轻处理。

我松了口气。

至少事情没有到最糟的地步。

周婷开始定期接受心理治疗。

我每周陪她去两次。

医生说她的抑郁很严重。

但求生意志很强。

这是好现象。

治疗过程中。

周婷终于开始直面小雨的离去。

她说出了很多细节。

小雨确诊那天的天气。

化疗时掉光的头发。

最后时刻紧握她的小手。

这些她埋藏了三年的记忆。

现在一点点挖出来。

虽然痛苦。

但必要。

一个月后。

周婷的情况明显好转。

她主动提出要见若涵家人。

我陪她一起去。

约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

若涵父母来得准时。

表情严肃。

周婷深吸一口气。

先开口:“对不起。”

“我知道这句话太轻。”

“但我是真心的。”

若涵爸爸沉声道:“为什么选若涵?”

周婷握紧茶杯。

“因为她和小雨。”

“在同一个舞蹈班待过。”

“我第一次见到她。”

“她在跳小雨最喜欢的舞蹈。”

“我一时......没忍住。”

若涵妈妈红了眼眶。

“你知道若涵这几天。”

“天天喊着要见你吗?”

周婷愣住了。

“她说周阿姨很温柔。”

“从来不会凶她写作业慢。”

“还会给她扎漂亮的小辫子。”

周婷的眼泪滴在桌面上。

“我很抱歉。”

“我不该利用孩子的善良。”

若涵爸爸叹了口气。

“我们不会起诉。”

“但请你以后。”

“不要再接近若涵了。”

周婷用力点头。

“我明白。”

“谢谢你们的宽容。”

和解比想象中顺利。

送走若涵父母。

周婷整个人松弛下来。

“他们比我想象的善良。”

我说:“因为若涵没事。”

“这是最重要的。”

周婷望着窗外。

“我想找份工作。”

“重新开始。”

我支持这个决定。

忙碌是最好的疗愈。

通过朋友介绍。

周婷去了一家儿童书店。

工作简单,环境安静。

她很喜欢。

每天整理图书。

帮孩子们推荐读物。

渐渐地,她脸上有了笑容。

虽然还是很淡。

但不再那么勉强。

我去书店看她时。

她正在给一个小女孩讲故事。

语气温柔,眼神平静。

结束后,小女孩妈妈来接。

周婷微笑着送她们离开。

转身时,我看见她擦了擦眼角。

但她很快调整好情绪。

“今天想买什么书?”

我摇头:“就来看看你。”

我们坐在书店的休息区。

周婷泡了两杯花茶。

“昨天梦到小雨了。”

我心里一紧。

“她说什么了?”

周婷微笑。

“她说妈妈要开心。”

“她在那边很好。”

“让我不要再哭了。”

这是三年来。

她第一次这么平静地提到小雨。

我知道她在慢慢好转。

虽然过程会很漫长。

但至少开始了。

周末,周婷父母请我吃饭。

感谢我这段时间的陪伴。

周婷爸爸喝了一点酒。

“小雅,多亏了你。”

“不然小婷可能就......”

他说不下去。

周婷妈妈接过话。

“现在这样很好了。”

“我们只希望她平安。”

周婷给父母夹菜。

“我会好好的。”

“你们别担心。”

看着这一幕。

我忽然很感慨。

悲剧发生后。

每个人都在用自己的方式承受。

好在最难的时刻已经过去。

又过了一个月。

周婷搬回了自己家。

经过心理医生评估。

她已经可以独立生活。

我们约好每周见面一次。

像从前那样逛街吃饭。

绝口不提那段时间的事。

除非她主动说起。

有一次在商场。

我们遇到若涵一家。

双方都愣了一下。

若涵想跑过来。

被她妈妈拉住。

周婷对我摇摇头。

示意不要上前。

我们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不想和她说话吗?”

周婷轻声说。

“这样对她最好。”

她的理智让我欣慰。

秋天来了。

周婷在书店表现很好。

升任了店长。

她开始学习花艺。

说想给生活添点色彩。

我陪她去上过几次课。

她的插花作品很受欢迎。

老师说她很有天赋。

十月底是小雨的生日。

周婷提前问我。

“能陪我去看小雨吗?”

我们带着小雨最喜欢的向日葵。

还有新学的插花作品。

墓前很干净。

周婷经常来打扫。

她坐在墓碑旁。

轻声细语地说着近况。

像在和小雨聊天。

“妈妈现在很好。”

“你不要担心。”

“就是有时候特别想你。”

风吹过,树叶沙沙响。

像在回应。

下山时,周婷说。

“其实我早就知道。”

“那样做不对。”

“但就是控制不住。”

我握住她的手。

“都过去了。”

她点头。

“现在这样很好。”

“想念,但不执着。”

这是医生教她的话。

她终于做到了。

十一月初。

周婷组织了一场读书会。

主题是“失去与重生”。

来了很多人。

有些是经历过失去的。

有些是想获得力量的。

周婷分享了自己的故事。

没有隐瞒,没有美化。

台下很多人流泪。

结束后,一个女孩来找她。

“谢谢你的分享。”

“我妈妈去年去世。”

“我一直走不出来。”

周婷拥抱了她。

“会好的。”

“需要时间。”

看着这样的周婷。

我忽然想起大学时的她。

开朗,热情,充满活力。

虽然现在的沉稳是伤痛换来的。

但至少,她在重新发光。

十二月的第一个周末。

周婷来找我。

手里拿着一个礼盒。

“给若涵的生日礼物。”

“能帮我寄给她吗?”

我打开盒子。

是一条手编的围巾。

还有一封信。

“写了什么?”

“道歉,和祝福。”

“还有,谢谢她曾经的陪伴。”

我帮她把礼物寄出。

一周后,收到回信。

是若涵画的画。

一个大房子,三个人。

还有远处的周婷。

上面写着:周阿姨也要幸福。

周婷把画装裱起来。

挂在书店的休息区。

“这是提醒。”

她说。

“不能辜负孩子的善意。”

圣诞节前夜。

我们几个老朋友聚会。

这是小雨去世后第一次。

周婷主动提议的。

大家都很默契。

不谈孩子,只聊近况。

气氛比想象中轻松。

结束时,周婷说。

“明年春天。”

“我想去旅行。”

“小雨一直想去看海。”

我们都说好。

约定明年一起去。

回家的路上。

下起了小雪。

周婷伸手接住雪花。

“其实那天你去接孩子。”

“我就在学校对面。”

我惊讶地看着她。

“你看见我了?”

她点头。

“看见你进学校。”

“看见你出来时慌张的表情。”

“我知道瞒不住了。”

“反而松了口气。”

“这三年。”

“像一场醒不来的噩梦。”

“现在梦醒了。”

“虽然现实很痛。”

“但至少真实。”

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长。

雪越下越大。

覆盖了来时的脚印。

像在说,往前走吧。

别再回头。

新年钟声敲响时。

周婷发来短信。

“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我回了个拥抱的表情。

窗外,烟花绚烂。

新的一年来了。

带着希望和可能。

周婷开始写日记。

记录每天的生活。

偶尔也写给小雨。

她说这是医生建议的。

把想念具象化。

就不会沉溺在虚空里。

有时她会给我看几段。

文字很朴实。

但感情真挚。

“今天看到一个女孩。”

“扎着和小雨一样的辫子。”

“我笑了,没有哭。”

“进步很大。”

二月初。

书店举办亲子阅读活动。

周婷是主持人。

我看到她和孩子们互动。

自然又亲切。

有个小女孩特别黏她。

一直跟在她身后。

活动结束后。

小女孩妈妈来道谢。

“玲玲很少这么喜欢陌生人。”

周婷蹲下身。

“因为玲玲很可爱啊。”

她的眼神清澈。

不再有从前的阴影。

情人节那天。

周婷约我喝酒。

这是小雨去世后第一次。

我们聊到很晚。

说了很多大学时候的趣事。

笑得眼泪都出来。

“要是能回到过去多好。”

周婷轻声说。

“但现在也不错。”

她补充道。

“至少还有你在。”

三月,春天来了。

周婷的插花作品参展。

获得业余组第一名。

她把奖杯放在小雨墓前。

“妈妈很棒吧?”

她笑着说。

眼角有泪,但更多的是骄傲。

我们去海边旅行。

带着小雨的照片。

在天涯海角。

周婷把照片贴在胸前。

“小雨,看到海了吗?”

海浪声声,像在回应。

她在沙滩上写下“再见”。

看着潮水把字迹抹去。

“这次真的要说再见了。”

不是忘记。

是放在心里合适的位置。

旅行回来。

周婷变化很大。

更开朗,更从容。

她开始接受更多挑战。

学习烘焙,参加义工。

生活被填得满满的。

但她说很充实。

四月的某天。

若涵妈妈突然来访。

带着若涵。

“我们要搬去上海了。”

“若涵想亲自道别。”

若涵扑进周婷怀里。

“周阿姨,我会想你的。”

周婷轻轻抱住她。

“阿姨也会想你。”

“要好好长大。”

若涵妈妈站在一旁。

这次没有阻拦。

送走若涵。

周婷沉默了很久。

“这样最好。”

“她会有全新的人生。”

“不会记得我这个奇怪的阿姨。”

我说:“她会记得你的好。”

周婷笑了。

“也许吧。”

夏天来时。

周婷的书店扩建了。

增加了儿童阅览区。

她每天最开心的时光。

就是给孩子们讲故事。

有时我会在一旁看着。

想起那个站在校门口的她。

恍如隔世。

现在她终于明白。

爱不是占有。

是成全和祝福。

虽然代价太大。

但好在,她走出来了。

那天下午。

阳光很好。

周婷在整理书架。

我帮她搬书。

突然她说:“小雅。”

“嗯?”

“谢谢你那天。”

“去接根本不存在的孩子。”

我明白她的意思。

“也谢谢你。”

“终于让我接回了你。”

我们相视而笑。

窗外,孩子们的笑声传来。

清脆,明亮。

充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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