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年我为队里值夜,却被村西寡妇拉进草堆:别出声,有好戏看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8 02:56 1

摘要:我媳妇秀兰一边给我盛着饭,一边问。碗里是刚出锅的高粱米饭,上面卧着两块咸菜疙瘩。

“栓住,今晚又是你去场上值夜啊?”

我媳妇秀兰一边给我盛着饭,一边问。碗里是刚出锅的高粱米饭,上面卧着两块咸菜疙瘩。

我嗯了一声,大口扒拉着饭。屋里头的煤油灯光,把我们一家三口的影子拉得老长。

“队里分的粮食刚打下来,金贵着呢,我不去看,不放心。”我说。

这是1983年的秋天,联产承包的口号喊了几年,我们村才刚分了田。各家心里头都憋着一股劲儿,指望地里刨出来的粮食能让日子好过点。打谷场上堆着小山似的谷堆,是全村人一年的盼头。

秀兰给我掖了掖衣角,说:“那你多穿件衣裳,后半夜凉。”

我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我叫陈栓住,一个普普通通的庄稼汉。我这辈子没啥大念想,守着我媳妇秀兰,守着我们家刚满三岁的娃,把自家那二亩三分地伺候好,就觉得是天底下最踏实的日子。

吃完饭,我披上那件打了好几个补丁的旧棉袄,跟秀兰打了声招呼,就往村东头的打谷场走。

秋夜的村子静得很,只有几声狗叫,从远处传过来,又很快消失在夜色里。月亮明晃晃地挂在天上,把地上的路照得发白。打谷场上,新收的谷子堆成了好几个大垛,空气里都是谷物和泥土混合的香气。

我在草垛边上找了个背风的地方坐下,点了根烟。烟是自己卷的旱烟,呛得很,但能提神。我看着满场的谷垛,心里盘算着,等队里分了粮,先把欠的钱还了,剩下的,给秀uran和娃扯几尺新布做身衣裳。屋顶那几片烂瓦也该换换了,一下雨就漏。

日子就像这打谷场,一茬一茬的,只要肯下力气,总归是越来越有盼头的。

我正想着,忽然,身后不远处的草垛堆里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

我立马警觉起来,掐了烟,站起身。这年头,偷粮食的事儿不是没有。我悄悄摸过去,想看个究竟。

刚绕过一个草垛,一个黑影猛地从旁边窜出来,一把捂住我的嘴,把我往草垛深处拽。

我心里一惊,刚要挣扎,一个压得极低的女声在我耳边响起:“别出声,是我。”

这个声音有点熟。我被她拉进两个大草垛的夹缝里,光线很暗,我借着月光,才看清她的脸。

是秦兰。

村西头的秦兰。她男人前年冬天去水库凿冰,掉下去就再没上来。留下她一个人,带着个半大的孩子,日子过得紧巴。村里人嘴碎,一个年轻寡妇,门前的是非自然就多。

我心里纳闷,她深更半夜不睡觉,跑这儿来干啥?还神神秘秘的。

我把她的手从我嘴上拿下来,也压着嗓子问:“你干啥?”

秦兰没回答我,她只是把手指竖在嘴边,做了个“嘘”的手势,然后指了指草垛的另一头。她的眼睛在夜里亮得吓人。

“有好戏看。”她嘴唇几乎没动,声音像蚊子哼哼。

我顺着她指的方向,透过草垛的缝隙往外看。

打谷场的另一头,靠近村口那棵大槐树的地方,有两个人影。他们挨得很近,在说着什么。因为离得远,听不清。

月光下,我看到其中一个男人,身形很熟悉。他从口袋里掏出个东西,塞给另一个人。那人影看起来是个女的,头发不长,穿着件干净的利落的褂子。

我眯着眼,想看得更清楚些。

那男人转过身,一张侧脸正好对着月光。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

那个人,是我媳妇秀兰的亲哥哥,我的大舅子,李大军。

李大军在我们这一片可是个“能人”。脑子活,嘴巴甜,前两年就在村里的砖窑厂混上了个小组长,管着十几号人。家里是村里头一个盖起二层小楼的,手腕上戴着块上海牌手表,锃亮。

秀兰常说,她哥是他们李家的顶梁柱,是她的骄傲。我们家有啥事,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去找她哥。

可他这么晚了,跟一个女的在谷场上拉拉扯扯,这……

我旁边的秦兰,发出一声若有若无的冷笑。

我心里一沉,又朝那个女的看过去。那女的也转过脸来,冲着李大军笑了一下。

是刘雯雯。村小学的老师,从城里来的知青。长得白净,说话细声细气的,跟我们这些土里刨食的庄稼人不一样。

我脑子彻底乱了。李大军是有老婆的,他媳妇跟我家秀兰关系还挺好,是个本分实在的女人。他跟刘老师……

我眼睁睁看着李大军和刘雯wenwen两个人,沿着田埂,往村外的小树林方向去了。

夜风吹过,草垛子发出一阵哗啦啦的响声,我却觉得浑身发冷。

“看见了?”秦兰的声音幽幽地传来。

我没做声,心里五味杂陈。这叫什么事儿。

“陈栓住,你是个老实人。”秦兰看着我,“这事儿,换了别人,我不会让他看。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你那个好大舅子,背地里是个什么货色。”

她的话里,带着一股说不清的意味。

我转头看她:“你……你跟他有过节?”

秦兰的眼睛在黑暗里闪了一下,她摇摇头,没说话。她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屑,说:“我走了。今晚的事,你就当没看见。对你没好处。”

说完,她就像来的时候一样,悄无声息地消失在夜色里。

我一个人在草垛里站了很久。手脚冰凉。

我该怎么办?把这事儿告诉秀兰?我不敢想秀兰知道她最敬佩的哥哥是这样的人,会是什么反应。她那个性子,非得天塌下来不可。

可要是不说,就这么烂在肚子里?我一想到李大-军那副人前正经、人后龌龊的嘴脸,再想想他那个老实本分的老婆,我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

那一晚,我再也没合眼。满脑子都是李大-军和刘雯雯的身影,还有秦兰那双在夜里发亮的眼睛。

天快亮的时候,我才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

秀兰已经起来了,正在院子里喂鸡。看见我,她笑着说:“回来了?累坏了吧,锅里给你留了饭。”

我看着她毫无察觉的笑脸,心里一阵发酸。我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摇了摇头说:“不饿。”

我不敢看她的眼睛,我怕她从我眼睛里看出什么来。

接下来的几天,我魂不守舍的。

吃饭的时候,看着秀兰给娃夹菜,嘴里念叨着:“多吃点,长大了像你舅舅一样有出息。”我心里就跟针扎一样。

下地干活,脑子里也全是事,好几次差点把锄头挥到自己脚上。

村里人见了,都问我:“栓住,你这是咋了?丢了魂似的。”

我只能含糊地应付过去,说没睡好。

李大-军来过我们家一次。他骑着那辆二八大杠的自行车,车后座上还绑着一块肉。

他一进门就嚷嚷:“秀兰,哥来看看你。给你们带了点肉,给娃解解馋。”

秀兰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忙着给他倒水,拿烟。

李大-军坐在堂屋的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手腕上的上海表在阳光下晃眼。他拍着我的肩膀,一副大包大揽的样子:“栓住,最近家里有啥难处没?有难处跟哥说,别客气。”

我看着他那张笑呵呵的脸,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想起那天晚上,他也是这样一张脸,对着刘雯雯。

我喉咙发干,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秀兰在旁边说:“哥,栓住他就是这个闷葫芦性子。家里都挺好的。就是……前阵子下雨,屋顶有点漏,我想着,开春了得翻修一下,可手头有点紧。”

李大-军把胸脯拍得山响:“这叫事儿吗?差多少钱,跟哥说个数。当哥的还能看着你们住漏雨的房子?”

秀兰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感激地看着他:“真的啊哥?那太好了!”

我再也听不下去了。我猛地站起来,说了句:“我……我去地里看看。”就逃也似的出了门。

我怕我再待下去,会忍不住当场把所有事都说出来。

我一口气跑到村外的河边,对着河水,狠狠地捶了几下自己的胸口。

这算什么?我算什么?一个窝囊废。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亲人被蒙在鼓里,眼睁睁看着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在这里演戏,我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晚上,秀兰跟我商量修房子的事。她兴奋地计划着,要买多少瓦,要请哪个师傅。

“栓住,我哥真是咱们家的大恩人。要不是他,咱们还不知道要攒到什么时候才能修房子呢。”她一脸幸福地说。

我躺在炕上,背对着她,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墙上斑驳的月光。

恩人?一个在外面乱搞,欺骗自己妹妹,欺骗所有人的家伙,算哪门子的恩人?

我终于忍不住了,翻过身,对秀兰说:“秀兰,你哥……你有没有觉得,他有时候……”

我想找个合适的词,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秀兰奇怪地看着我:“我哥怎么了?不是挺好的吗?栓住,你这几天到底怎么了?老是怪怪的。”

我看着她清澈的眼睛,那里面是对她哥哥全然的信任和崇拜。

我说不出口。我真的说不出口。

我第一次尝到了做一个秘密守护者的痛苦。这个秘密像一条毒蛇,每天都在啃噬我的心。

我决定去找秦兰。

我必须得搞清楚,她为什么要让我看那一幕。她跟李大-军之间,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过节。

我找了个下午,秀兰带着娃回娘家了。我揣着两个刚从地里摘的瓜,去了村西头秦兰的家。

秦兰的家在村子最边上,一个破旧的土坯院子。我到的时候,她正在院子里洗衣服,她儿子就在旁边玩泥巴。

看见我,秦兰愣了一下,随即把手在围裙上擦了擦,站了起来。

“栓住哥,你咋来了?”她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把瓜放在院里的小石桌上,说:“路过,顺便看看你。家里……都还好?”

秦兰点了点头,给我倒了碗水。

我俩就这么沉默地站着。院子里只有洗衣裳的哗哗水声。

最后还是我先开了口:“秦兰,那天晚上的事……”

秦兰的动作停住了。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很复杂。

“我就想问问你,你为啥要让我知道?”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你跟李大-军,到底有啥怨?”

秦兰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了。

她忽然把手里的衣服狠狠地摔在搓衣板上,水花溅了我一身。

她的眼睛红了,声音也开始发颤:“怨?何止是怨!”

她转过身,指着屋里头墙上挂着的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是一个憨厚笑着的男人。

“那是我男人,建军。”秦兰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他老实巴交,一辈子没跟人红过脸。可就是你那个好大舅子,李大-军,把他给害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秦兰的声音越来越激动,她把这几年压在心里的事,全都倒了出来。

三年前,也是秋收的时候。村里的粮仓还是大集体的。秦兰的男人建军,跟李大-军,还有其他几个人,一起负责往粮仓里运粮食。

有一天晚上,粮仓里少了三百斤谷子。

那时候,三百斤谷子,那可是天大的事。队里查来查去,最后,在建军家的柴房里,找到了那三百斤谷子。

人赃并获。建军百口莫辩。

他说他不知道谷子怎么会跑到他家柴房里。可谁信呢?

建军被抓去批斗,名声扫地。他想不通,性子又犟,没过多久,就传来了他去水库凿冰,掉下去的消息。

所有人都说他是畏罪自尽。

“可我知道,他不是!”秦兰咬着牙,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我男人不是那样的人!他是被人陷害的!”

“是李大-军!”她几乎是吼出来的,“那天晚上,只有李大-军最后一个离开粮仓!也只有他,有粮仓的钥匙!是他偷了粮食,栽赃给我男人!”

我被她说的话惊得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你……你有证据吗?”我艰难地问。

“证据?”秦兰惨笑一声,“我要是有证据,我还会让他李大-军逍遥法外到现在?我一个寡妇人家,无权无势,谁会听我的?”

“那晚上的事,是我亲眼看见的。李大-军趁着所有人去吃饭的功夫,偷偷把谷子运出来,藏到了我家柴房。我当时在屋里喂孩子,从窗户缝里看得一清二楚。可我不敢出声,我怕他杀人灭口。”

“后来建军出事,我想去报官,可李大-军来找我。他威胁我,如果我敢乱说一个字,他就让我跟我儿子,也像建军一样,‘不小心’掉进水库里。”

秦兰蹲在地上,抱着头,泣不成声。

“这些年,他靠着那三百斤谷子卖的钱,打通了关系,当上了砖窑厂的小组长。他盖新房,戴手表,人人都说他有本事。可谁知道,他的风光,是踩在我们家的骨头上的!”

“我让你看他和那个刘老师的事,我就是不甘心!我就是要让你这个离他最近的人看看清楚,他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他连自己的家都对不起,他就是个畜生!”

秦-兰的每一句话,都像一把锤子,狠狠地砸在我的心上。

我一直以为,李大-军只是在男女关系上犯了错。我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光鲜外表下,还藏着这么肮脏、这么歹毒的秘密。

我看着眼前这个哭得浑身发抖的女人,再想想我家里那个还把他当成天一样崇拜的媳妇秀兰。

我的世界,在那一刻,彻底塌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秦兰家的。

我只记得,那天下午的太阳特别刺眼,照得我头晕目眩。

我走在田埂上,脚下软绵绵的,像是踩在棉花上。周围的一切都变得不真实。

我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一边是秦兰声泪俱下的控诉,一边是秀兰天真烂漫的笑脸。

李大-军,我的大舅子。一个在外面偷人,一个害死了一条人命,还把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别人家破人亡的痛苦之上的人。

而我们家,正准备接受这个“恩人”的施舍,去修补我们漏雨的房顶。

我觉得无比的讽刺。

回到家,天已经快黑了。秀兰和娃已经从娘家回来,正在做饭。

炊烟从烟囱里袅袅升起,院子里有娃的笑声。这是我曾经最向往的安稳日子。

可现在,这一切在我眼里,都蒙上了一层灰。

“栓住,你跑哪去了?一下午不见人影。”秀兰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看见我,嗔怪道。

我看着她,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我该怎么告诉她?告诉她,她引以为傲的哥哥,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告诉她,我们即将用来修房子的钱,可能沾着人血?

我不敢想。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我在炕上翻来覆去,心里像有两只手在撕扯。

一个声音说:陈栓住,你是个男人。你知道了真相,就不能装聋作哑。你应该去揭发李大-军,为秦兰一家讨回公道。

另一个声音说:你疯了吗?李大-军是秀兰的亲哥哥。你这么做,就是把秀兰往火坑里推。这个家就散了。你为了一个外人,毁了自己的家,值得吗?

我看着身边熟睡的秀兰和娃,他们的呼吸均匀而平稳。

这是我的家,是我豁出命去也要守护的家。

可是,守护的意义,难道就是用谎言和沉默,去维持一个虚假的平静吗?

如果有一天,秀兰从别人口中知道了真相,她会怎么看我?她会恨我一辈子,恨我这个知情不报的枕边人。

我的心,从来没有这么乱过。

第二天,我跟秀兰说,修房子的事,先放一放。

秀兰不解地问:“为啥?哥都答应借钱了。”

我说:“我……我总觉得,欠人家的钱,心里不踏实。咱们还是自己慢慢攒吧。”

秀-兰不高兴了:“你这人怎么这么死脑筋?我哥又不是外人。再说了,这雨季说来就来,房子不修,娃跟着我们受罪啊。”

我没法跟她解释,只能闷着头不说话。

我们第一次为了这件事吵了架。秀兰觉得我不可理喻,我也觉得她什么都不知道,很无力。

冷战了几天。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意识到,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这个脓包,迟早有一天会破。与其等着它烂掉,不如我亲手把它挑开。

哪怕会很痛。

我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把对秀兰的伤害降到最低的计划。

直接去揭发李大-军,是下下策。没有确凿的证据,秦兰一个人的证词,根本扳不倒现在人脉广阔的李大-军。说不定还会被他反咬一口。

我需要证据。

我开始留意李大-军的一举一动。

我知道,他和刘雯雯的事,就是一个突破口。一个在男女关系上不检点的人,在其他方面,也很难说有多干净。

我找了个机会,去了趟镇上。我没告诉秀兰,只说去买点农具。

我找到了刘雯雯在镇上的家。她家是镇上中学的教职工宿舍。

我没敢直接上门,就在她家附近转悠。

等了两天,我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刘雯雯一个人出门买东西。

我鼓足了勇气,上前拦住了她。

“刘老师。”

刘雯雯看到我,显然很惊讶,脸上闪过一丝慌乱。

“你是……陈栓住?”她认得我,毕竟我们是一个村的。

我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刘老师,我想跟你谈谈。关于你和李大-军的事。”

刘雯雯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她紧张地看了看四周,把我拉到一个没人的巷子里。

“你……你都知道什么了?”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说:“我什么都知道了。那天晚上,在打谷场,我都看见了。”

刘雯雯的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我看着她,放缓了语气:“刘老师,你是个文化人,应该知道,破坏别人家庭,是不对的。李大-军是有老婆孩子的人。”

刘雯雯的眼圈红了,她说:“我……我知道。可他说,他跟他老婆没感情,早晚要离的。他还说,会娶我。”

我心里冷笑一声。又是这种骗人的鬼话。

我说:“他不会的。他那种人,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名声和前途。他不会为了你,毁了自己现在拥有的一切。”

“而且,”我盯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你可能还不知道,他这个人,手上不干净。”

我把秦兰丈夫的事情,隐去了姓名,只说是李大-军曾经为了往上爬,陷害过同事,导致了很严重的后果。

刘雯雯听得脸色越来越白。她是个单纯的姑娘,哪里听过这些阴暗的事情。

“不……不会的……”她喃喃自语,“大军不是那样的人。”

我说:“是不是那样的人,你自己心里应该有数。他能骗他老婆,就能骗你。刘老师,你还年轻,未来的路还很长,别为了这么一个不值得的人,毁了自己的一辈子。”

我看得出来,我的话,让她动摇了。

我趁热打铁:“我今天来找你,不是想为难你。我只是希望你能离开他。这对你,对所有人,都好。”

刘雯雯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最后,她抬起头,看着我,说:“我……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从镇上回来,我心里稍微松了口气。

切断了李大-军和刘雯雯的关系,至少,他不会再在这件事上继续错下去。

但这还不够。秦兰家的冤屈,还压在我心上。

我需要一个机会,一个能让李大-军自己露出马脚的机会。

机会很快就来了。

村里要选举新的生产队长。李大-军是热门人选。

他为了拉选票,在自己家大摆宴席,请村里有头有脸的人吃饭。

秀兰也催着我,让我去给大舅子捧场。

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那天晚上,李大-军家灯火通明,热闹非凡。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李大-军喝得满面红光,开始挨个桌子敬酒。

轮到我们这桌时,他端着酒杯,拍着我的肩膀说:“栓住,好妹夫!我知道,前阵子你跟我闹了点小别扭,是为了修房子的事。是哥不对,哥光说不练。你放心,等哥当上这个队长,第一个就帮你把房子修得漂漂亮亮的!”

周围的人都在起哄叫好。

我站起来,也端起酒杯。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哥,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房子,我们家自己能修。不敢再麻烦你了。”

我的话,让热闹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

所有人都看着我,包括李大-军。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栓住,你这是……喝多了?”

我摇摇头,看着他的眼睛,继续说:“我没喝多。我只是觉得,有些钱,拿着烫手。有些事,做了亏心。”

李大-军的脸色变了。他放下酒杯,眼神里透出一丝阴冷。

“陈栓住,你把话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没有理他,而是转向桌上的其他人,提高了声音:“各位叔伯兄弟,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有些话,不吐不快。”

“我们村,有的人,表面上风风光光,是大家眼里的能人。可背地里,他做过什么事,他自己心里最清楚!”

“三年前,我们村里少过三百斤谷子。有人因此家破人亡。这笔账,难道就这么算了吗?”

我没有指名道姓,但我每说一个字,李大-军的脸色就白一分。

在场的人,很多都是村里的老人,他们当然记得三年前的事。一时间,议论声四起。

李大-军猛地一拍桌子,指着我吼道:“陈栓住!你胡说八道什么!建军偷粮食的事,是队里查清楚了的,铁证如山!你今天在这里旧事重提,是何居心?”

我冷冷地看着他:“是不是铁证如山,天知道,地知道,你自己也知道。李大-军,你半夜睡得着觉吗?你就不怕建军的冤魂来找你吗?”

“你!”李大-军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手都在哆嗦。

就在这时,一个清冷的女声从门口传来。

“他怕。他当然怕。”

所有人回头望去。

秦兰抱着她男人的黑白遗像,一步一步地走了进来。

她站在院子中央,眼睛死死地盯着李大-军。

“李大-军,我男人是怎么死的,你比谁都清楚。你害了他一条命,霸占了他的名誉,你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吗?”

秦兰的出现,像一颗炸弹,在人群中炸开。

村民们都惊呆了。三年前的旧案,竟然还有这样的内情。

李大-军彻底慌了。他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个疯婆子!在这里胡说些什么!大家别信她的,她男人死了,她受了刺激,脑子不正常了!”

秦兰没有理他,她举起手里的遗像,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各位乡亲,我秦兰今天在这里发誓,我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真的。如果我有一个字的谎言,就让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当年,就是李大-军,偷了队里的粮食,栽赃给我男人!我亲眼所见!”

人群彻底沸腾了。

李大-军看着形势不对,想溜。

我一个箭步上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李大-军,想走?今天不把话说清楚,你哪儿也别想去!”

就在场面乱成一团的时候,村支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汉,站了出来。

他敲了敲桌子,大声说:“都别吵了!”

他看着李大-军,又看看秦兰,脸色凝重。

“这件事,关系到一条人命。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李大-军,秦兰,你们两个,明天跟我去镇上的派出所。把事情从头到尾,说个清楚!”

李大-军的腿一软,差点瘫在地上。

我知道,他完了。

那场宴席,不欢而散。

李大-军被村支书带走了。

我回到家的时候,秀兰正坐在堂屋里,眼睛红肿,显然是哭过了。

她看到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那眼神,很复杂。有不解,有埋怨,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我知道,我最担心的时刻,还是来了。

我在她对面的凳子上坐下。

“秀兰。”我开口,声音有些沙哑。

她没应声。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从我在打谷场上看到的那一幕,到秦兰告诉我的真相,再到我去找刘雯雯,所有的一切,都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我讲得很慢,很平静。

秀兰一直沉默地听着,眼泪无声地往下流。

等我说完,屋子里陷入了长久的寂静。

过了很久,她才开口,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栓住,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点点头:“真的。”

她看着我,忽然笑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所以,我一直敬佩的哥哥,我从小当成榜样的哥哥,就是这么一个人?”

“所以,我们家,差点就用了他害死别人换来的钱,去修房子?”

她的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质问。

“陈栓住,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你把我当什么了?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子吗?”

我看着她痛苦的样子,心如刀割。

我说:“秀兰,我怕你接受不了。我怕……”

“怕?”她打断我,“你怕我接受不了,就让我一直活在谎言里吗?就让我一直去崇拜一个杀人凶手吗?”

她站起来,指着我的鼻子:“陈栓住,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比我哥做的那些事,更让我难受!”

她的话,像一把刀,插进我的心脏。

我一直以为,我的隐瞒,是为了保护她。

可我错了。

真正的保护,不是为她营造一个虚假的美好世界。而是当真相来临的时候,陪在她身边,和她一起去面对。

我剥夺了她知晓真相的权利,也低估了她面对痛苦的勇气。

那一刻,我才真正明白,夫妻之间,最珍贵的,不是相敬如宾,不是甜言蜜语,而是坦诚。

是无论发生什么,都愿意把后背交给对方的信任。

秀兰哭着跑回了房间,把门反锁了。

我一个人在堂屋里坐了一夜。

天亮的时候,我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秀兰走了出来,眼睛还是肿的,但神情已经平静了许多。

她走到我面前,说:“栓住,我们去趟派出所吧。”

我愣住了。

她看着我,眼神里有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坚定。

“我哥做错了事,他该承担。我不能因为他是我哥,就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还有,”她顿了顿,说,“秦兰嫂子和她家的孩子,太苦了。我们……我们该为他们做点什么。”

我看着眼前的妻子,忽然觉得,她长大了。

或者说,我从来没有真正地了解过她。

我以为她柔弱,需要我的保护。

可她的内心,比我以为的要坚强得多,也正直得多。

我们一起去了镇上的派出所。

秀兰作为李大-军的亲妹妹,她的证词,以及她提供的李大-军当年一些反常行为的细节,起到了很关键的作用。

再加上刘雯雯那边也鼓起勇气,揭发了李大-军作风不正的问题。

虽然时隔三年,很多直接证据已经找不到了。但在多方压力和证据链下,李大-军的心理防线最终崩溃了。

他承认了当年偷盗粮食并栽赃陷害建军的事实。

等待他的,是法律的制裁。

李家的天,塌了。

秀兰的父母受不了这个打击,病倒了。李大-军的媳妇,哭得死去活来,最后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我们村里,说什么的都有。

有人说我陈栓住不地道,为了外人,把自己大舅子送进了牢房。

也有人说,我做得对,大义灭亲。

我和秀兰,走在村里,总能感觉到背后指指点点的目光。

那段时间,是我们家最难熬的日子。

秀兰瘦了一大圈。她要去照顾生病的父母,还要承受来自亲戚的埋怨和指责。

但她从来没有在我面前,说过一个悔字。

有一天晚上,她靠在我怀里,轻声说:“栓住,我知道你委屈。要不是我,你也不会掺和进这些事里。”

我抱着她,摇了摇头:“不委屈。秀兰,我觉得,我们做的是对的。”

她抬起头,看着我,笑了。

那是我在出事之后,第一次看到她笑。

虽然带着泪。

开春的时候,我们家的房子,还是动工翻修了。

钱,是我们自己一分一分攒的,还跟邻居借了点。

村里很多人家都主动来帮忙,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

秦兰也来了。她带着她儿子,给我们送来了一篮子鸡蛋。

她看着我们家新砌的墙,眼圈红红的。

她对秀兰说:“秀兰妹子,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我们家这冤屈,这辈子都洗不清了。”

秀兰拉着她的手,说:“嫂子,别这么说。是我们李家,对不起你们。”

两个女人,相视无言,眼泪都掉了下来。

那一刻,所有的怨恨和隔阂,都烟消云散了。

房子修好的那天,我们家请了所有帮忙的乡亲吃饭。

虽然只是简单的农家饭菜,但院子里坐得满满当-当,很热闹。

我看着秀兰在人群中忙碌的身影,看着院子里娃和秦兰的儿子一起追逐打闹。

我忽然觉得,家,不仅仅是四面墙,一个屋顶。

家,是建立在诚实和善良的根基上的。

一个没有谎言,一个能让人挺直腰杆做人的地方。

日子一天天过去。

李大-军的事情,在村里慢慢淡了。

我们家的生活,也回到了正轨。

地里的庄稼,一茬一茬地长。娃也一天比一天高。

我和秀兰之间,话不多,但彼此心里都明白,我们经历过一场风暴。

这场风暴,打碎了很多东西,但也让我们更紧密地靠在了一起。

有时候,我还是会想起1983年那个秋天的夜晚。

想起秦兰在草垛后那双发亮的眼睛。

是她,把我拉进了一个巨大的漩涡。

但也是她,让我看清了人性的善恶,也让我重新认识了我的妻子,我的家庭。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生活不会总是一帆风顺。

但只要我们一家人,心在一起,坦诚相待。

再大的风雨,我们也能一起扛过去。

来源:博学明月4k9s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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