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资助贫困生十年,他成名后却说,阿姨你认错人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8 02:56 1

摘要:我资助贫困生十年,他成名后却说,阿姨你认错人。(一)那是2003年的秋天,我在县一中门口第一次见到陈默。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站在“爱心助学”展板前,眼睛盯着地面。班主任李老师拉过他:“快谢谢林阿姨,她愿意资助你读完高中。”陈默抬起头,嘴唇动了动,最终只吐出两个

我资助贫困生十年,他成名后却说,阿姨你认错人。

(一)

那是2003年的秋天,我在县一中门口

第一次见到陈默。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站在“爱心助学”展板前,眼睛盯着地面。

班主任李老师拉过他:“快谢谢林阿姨,

她愿意资助你读完高中。”

陈默抬起头,嘴唇动了动,

最终只吐出两个字:“谢谢。”

他的眼睛很亮,像山涧里的泉水。

我从包里取出准备好的信封,

里面是八百块钱和一张字条:

“有困难随时联系我,林晓兰。”

那时的我刚满三十五岁,

在省城开了两家服装店。

离婚后我把全部精力都放在生意上,

偶然看到县一中的助学活动,

就想做点什么。陈默的成绩单很漂亮,

全是年级前五名。

(二)

第一次家访让我印象深刻。

陈默家在离县城二十公里的山坳里,

土坯房,屋顶铺着茅草。

他母亲患有严重的风湿,

父亲在城里打工时摔伤了腰,

家里还有个读小学的妹妹。

“阿姨,喝水。”陈默用搪瓷缸端来水,

手指关节粗大,不像十六岁孩子的手。

他每天凌晨四点起床,

走五里山路到镇上的初中,

现在住校了,周末还要回来干农活。

我在他家的木板桌上看到一摞奖状,

最上面那张写着“全国物理竞赛二等奖”。

“我想考清华,”陈默突然说,

“学建筑,给爸妈盖不漏雨的房子。”

从那天起,我决定长期资助他。

除了学费,每月多寄三百块生活费,

逢年过节再加五百。

我知道直接给钱会伤他自尊,

总是说:“这是借给你的,

等你工作了再还。”

(三)

2005年高考前,陈默发高烧住院。

我连夜从省城赶去,在医院守了两天。

他醒来看见我,眼睛红了:“阿姨,

我要是考不上……”

“别说傻话,”我削着苹果,

“你肯定行。”

他果然考了全县理科状元。

清华的录取通知书到的第二天,

他骑着自行车来县城找我,

手里拎着一袋自家种的花生。

“阿姨,我会记住这一切。”

大学四年,我负责他全部费用。

最初每年八千,后来涨到一万二。

他很少主动要钱,总说:“够用了。”

有次我去北京进货,顺道看他。

他穿着军训时的旧外套,

在图书馆勤工俭学。

“别太累着,”我塞给他两千块钱,

“专心学习。”

他推辞几次才收下,送我到校门口时,

突然说:“阿姨,以后我养你老。”

(四)

陈默大四那年,我生意出了点问题。

其中一家店被迫关闭,资金周转困难。

但想到他马上要毕业,

我还是按时寄去了最后一年的学费。

他保送了研究生,打电话告诉我时

声音带着愧疚:“阿姨,

我又要花你的钱了。”

“读书是好事,”我看着空了一半的仓库,

“钱的事你别操心。”

其实那段时间我每天都在跑银行,

想办法贷款周转。但这些,

我从没跟他提过。

研究生毕业后,他进了上海的设计院。

第一个月工资到账,他就给我转了五千。

我在ATM机前看着那串数字,

眼泪止不住地流。

之后三年,他定期给我汇款,

金额从五千涨到一万。

我都在存折上记着,一分没动。

想着等他结婚时,

包个更大的红包还回去。

(五)

变化是从他跳槽到外企开始的。

他越来越忙,电话从每周一次

变成每月一次,后来只有过年才打。

他说在跟国外的项目,经常出差。

我理解年轻人要拼事业,

总是说:“忙你的,不用惦记我。”

2018年春天,我在电视上看到他。

一档很火的建筑类节目,

他作为新锐设计师接受采访。

屏幕里的他穿着定制西装,

手腕上的表闪闪发光。

主持人介绍他是“寒门逆袭的典范”。

我激动地给老同学打电话:

“看见没?那是我资助的孩子!”

存折上已经攒了二十八万,

我计划着等他下次回来,

亲自交给他。

没想到再见是在这样的场合。

(六)

2019年市里举办慈善晚宴,

我作为本地企业家受邀参加。

在嘉宾名单上看到了陈默的名字,

他现在是某知名设计公司的合伙人。

我在会场角落找到他时,

他正在和几个投资人交谈。

十年没见,他比电视上更挺拔,

周身散发着成功人士的气场。

“陈默。”我轻声唤他。

他转过身,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随即露出礼貌的微笑:“您好。”

周围的人都看过来,

我激动地往前走了一步:

“我是林阿姨啊,你还记得吗?”

他的笑容僵在脸上,

旁边有人问:“陈总,这位是?”

我等着他介绍我,

说这是资助他十年的恩人。

可他只是淡淡地说:

“可能认错人了吧。”

那一刻,会场的水晶灯格外刺眼。

(七)

晚宴结束后,我给他发了短信:

“明天上午十点,

人民公园老茶馆见一面吧。”

他很快回复:“好的。”

我一夜没睡,把存折、

这些年的汇款单、

他写给我的信全部找出来。

厚厚一沓,装满了铁皮盒子。

第二天我提前半小时到茶馆,

他却迟到了。

进来时戴着墨镜和口罩,

坐在我对面也不摘。

“阿姨,我知道您找我什么事。”

他先开口,“这是二十万,

算是我这些年的补偿。”

他推过来一张银行卡。

我没接,只是看着他:

“为什么说认错人?”

他低头搅动咖啡:“我现在的生活圈子里,

不太适合提起过去的事。”

“哪些事?”我问,

“是你住在漏雨的土坯房的事,

还是你爸捡垃圾供你读书的事?”

他的脸一下子白了:“请您理解,

我的客户和合作伙伴都是高端人群,

他们不会理解……”

“不会理解什么?”

我打断他,“不会理解穷人怎么翻身?

还是不会理解有人愿意无私帮助你?”

(八)

茶馆里放着轻音乐,

我们之间却像隔着千山万水。

他终于摘下墨镜:

“阿姨,我知道我对不起您。

但您知道吗?每次见到您,

我都会想起那些穷困潦倒的日子。

想起我妈为了省钱不吃药,

想起我妹被迫辍学打工……”

“所以你现在成功了,

就要把过去全部抹掉?”

我把铁皮盒子推到他面前,

“包括这些?”

他打开盒子,看到第一封信。

那是他高二时写的:

“阿姨,这次月考我考了年级第二。

语文作文被当成范文,

我写的是《生命里的光》……”

他的手在抖。

“你在这篇作文里写,

等以后有钱了,

要盖一所希望小学,

让所有孩子都能读书。”

他猛地合上盒子:“别说了!”

(九)

“这些钱您收下。”

他把银行卡又往前推了推,

“以后……我们还是别再联系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

试图找到当年那个

在县一中门口说“谢谢”的少年。

但找不到了一—

那双山泉水般的眼睛,

如今深沉得像口井。

“卡你拿回去,”

我把存折拿出来,

“这是你这些年给我的钱,

一共二十八万四。

我本来想等你结婚时……”

话没说完,他手机响了。

他接起来,语气立刻变得温柔:

“宝贝,我在见个客户……

好的,给你带拿破仑蛋糕。”

挂断后,他略显尴尬:

“我未婚妻,她爸爸是上市公司老板。”

我忽然明白了什么。

(十)

“你未婚妻不知道你的过去?”

他默认了。

“你跟她说你是知识分子家庭出身?

父母都是教师?”

他还是沉默。

我慢慢站起来,

把存折放进包里:

“这钱我会以你的名义捐给县一中,

就当……给其他孩子一个机会。”

走到门口时,他在身后叫我:

“阿姨!”

我停下来,但没有回头。

“对不起……”

这三个字轻得像叹息。

我继续往前走,

想起他高三那年发烧,

在医院拉着我的手说:

“阿姨,您就像我妈妈一样。”

现在想来,

也许他早就忘了这句话。

人民公园的海棠开得正好,

粉白的花瓣落了一地。

就像那十年光阴,

轻轻一碰,就散了。(十一)

我把存折捐给县一中那天

李老师已经退休了。

她戴着老花镜在办公室等我,

听完整个过程后久久不语。

“去年校庆陈默捐了五十万,

当时还上了本地新闻。”

李老师从抽屉里拿出相册,

指着照片上的年轻人:

“你看,他笑得多么意气风发。”

照片里的陈默站在新教学楼前,

手里拿着“杰出校友”的奖牌。

我注意到他腕表的价值,

足够他们全家在乡下生活十年。

“他当时演讲说,

最感谢的是父母的教育。

说父亲是中学教师,

母亲是音乐老师。”

李老师苦笑,“我坐在台下,

差点以为自己记错了。”

我把存折交给学校时,

会计惊讶地问:

“二十八万全捐?

要不要留一部分?”

我摇摇头:“都捐。

设立一个助学金,

就叫……晨曦计划吧。”

走出校门时,

李老师追上来:

“林姐,你别难过。

至少他确实成才了,

你的心血没有白费。”

(十二)

没想到这件事还有后续。

县一中把捐款的事发在公众号上,

虽然用了化名,

但还是被知情人认出来了。

有个记者找到我店里,

说要写一篇“爱心传承”的报道。

我婉拒了:“过去的事,

就让它过去吧。”

但报道还是登出来了。

标题是《资助人捐出全部还款,

寒门学子如今何在》。

虽然没有点名道姓,

但圈内人都知道说的是谁。

陈默的公司很快发表声明,

说这是不实报道,

要追究法律责任。

我看着手机里的声明,

想起他研二那年被误会抄袭,

也是这样的语气。

那时我陪他去教授家解释,

他在公交车上紧张得发抖。

现在他有了自己的律师团队,

再不需要我陪他了。

(十三)

深秋的傍晚,店里来了位不速之客。

是个很时尚的姑娘,

拎着限量款包包。

她在店里转了三圈,

最后停在我面前。

“您是林阿姨吧?

我是陈默的未婚妻,苏晴。”

她递过来一个礼盒,

“听说您以前帮助过陈默,

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

我请她到休息区喝茶。

她不断打量店里的陈设,

眼神里带着审视。

“陈默说您是他远房亲戚,

以前偶尔接济过他。”

苏晴抿了一口茶,

“他这个人念旧,

总惦记着要报恩。”

我笑了笑,没接话。

她终于进入正题:

“我们下个月结婚,

希望您能来参加婚礼。

不过……”

她顿了顿,

“到时候媒体比较多,

如果有人问起,

您就说是我家的亲戚好吗?”

(十四)

我看着苏晴精心修饰的眉毛,

突然觉得很可笑。

“姑娘,你了解陈默的过去吗?”

我问。

“当然了解。”

她自信地说,

“他父亲是退休教师,

母亲是医生,

他是清华的高材生。

我们门当户对。”

“门当户对……”

我重复着这个词,

想起陈默家漏雨的屋顶,

和他母亲肿胀的关节。

“这是他跟你说的?”

苏晴有些不自在:

“阿姨,我知道您对他有恩。

这是五十万,您收下。

只要在婚礼上按我说的做,

事后还有重谢。”

她把支票推过来。

数字很诱人,

够我再开一家新店。

(十五)

“孩子,你被骗了。”

我轻声说。

苏晴脸色变了:

“您什么意思?”

我起身从柜台里拿出铁皮盒子,

取出最旧的那张照片。

那是第一次家访时拍的,

陈默穿着打补丁的裤子,

站在土坯房前。

“这是他十六岁时的家。

他父亲在工地摔伤腰,

现在还在捡废品。

他母亲的风湿已经很严重,

去年刚做完手术。

他妹妹初中毕业就去打工了,

在服装厂做流水线。”

苏晴的脸色越来越白。

我又拿出陈默高中时的信:

“这是他写的,

说想给爸妈盖不漏雨的房子。

现在他有钱了,

却连家都不愿意回。”

(十六)

苏晴的手在发抖。

她看着照片上的土坯房,

又看看手里的爱马仕包包。

“不可能……

他给我看过照片,

说他家是书香门第……”

“那照片是假的。”

我说,

“去年他爸来省城看病,

想见他一面。

他让老人在医院门口等了三个小时,

最后塞给老人两千块钱,

让打车回去。”

这些是陈默的妹妹

上个月来店里找我时说的。

那姑娘才二十五岁,

手上全是茧子。

她说:“林阿姨,

我哥现在不认识我们了。

我妈做手术需要五万,

他都不肯给。”

苏晴突然站起来:

“我不信!

我现在就打电话问他!”

(十七)

电话接通了,

陈默温柔的声音传来:

“宝贝,想我了?”

苏晴深吸一口气:

“陈默,你认不认识

一个叫林晓兰的阿姨?”

电话那头沉默了。

“她是不是资助过你?

你家是不是住在山坳里?

你爸是不是在捡废品?”

“你见到她了?”

陈默的声音变冷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别听她胡说!”

苏晴的眼泪掉下来:

“所以都是真的?

你一直在骗我?”

“晴晴,你听我解释……”

“解释什么?

解释你怎么冒充书香门第?

解释你怎么对待亲生父母?”

苏晴挂断电话,

蹲在地上痛哭。

(十八)

我递给她纸巾。

这一刻,

她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富家女,

只是个被骗的姑娘。

“阿姨,对不起……”

她哭得很伤心,

“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我拍拍她的肩:

“不怪你。”

她哭了很久才平静下来:

“婚礼取消了。

我不能嫁给一个

连父母都不认的人。”

临走时,她看着我说:

“阿姨,您是个好人。

可惜……他配不上您的善良。”

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我想起陈默曾经说过:

“阿姨,我以后要找

像您一样善良的妻子。”

(十九)

第二天,陈默冲进我的店里。

他双眼通红,浑身酒气。

“你为什么要毁了我的婚事?

你知道我多不容易吗?”

他抓着我的胳膊,

“我好不容易才爬到今天!”

店员要报警,我摆摆手。

“坐下说吧。”我给他倒了杯茶。

他瘫在椅子上:

“你知道他们那个圈子多势利吗?

如果知道我的出身,

根本不会正眼看我!”

“所以就要否认过去?

连父母都不认?”

他激动地说:

“你以为我想吗?

每次我爸来公司找我,

我都说是远房亲戚。

他浑身脏兮兮的,

被同事看见像什么样子?”

我看着眼前这个

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突然觉得很悲哀。

(二十)

“你记得王大叔吗?”

我问。

陈默愣住了。

“那个收废品的王大叔,

你初中时他经常把旧书留给你。

你说以后有钱了,

要给他买新三轮车。”

陈默低下头。

“前年他癌症住院,

你妹妹去找你借钱。

你说不认识他们,

让保安把他们赶走了。”

“别说了……”

“他去世那天,

还念叨着你的名字。

说小默有出息了,

他替你高兴。”

陈默的肩头在颤抖。

我拿出最后一样东西——

一张泛黄的画。

那是他十岁时画的《我的家》,

画上的房子歪歪扭扭,

但窗台上摆满鲜花。

“这是你妈妈偷偷给我的,

说你想当建筑师的最初梦想。”

我轻声说,

“现在你设计的豪宅

一栋卖几千万,

可还记得这个梦想?”(二十一)

陈默盯着那张画看了很久。

手指轻轻抚摸纸上的蜡笔痕迹。

那些歪歪扭扭的线条,

是他十岁时对家的全部想象。

“王大叔……”

他喃喃自语,

“他走的时候痛苦吗?”

“很安详。”

我说,

“你妹妹用自己攒的钱

付了医药费。

她说不能让你为难。”

他突然捂住脸:

“我不是故意的……

我只是……太害怕回到过去了。”

店里很安静,

只有挂钟的滴答声。

“记得你拿到清华录取通知书那天,

全村人都来祝贺。

你爸把攒了半年的钱

全部拿出来摆酒席。”

陈默的肩膀微微发抖。

“现在你住着千万豪宅,

却连春节都不回家。

你妈每次打电话,

你都说过年要出差。”

(二十二)

他抬起头,眼圈通红:

“阿姨,我真的很累。

每天都要演戏,

生怕被人看穿。”

“那就做回真实的自己。”

我说,

“真正的体面,

不是伪装出来的。”

他苦笑着摇头:

“太晚了……

我已经回不去了。”

“只要你愿意,

随时都可以重新开始。”

他站起来,深深鞠躬:

“对不起,阿姨。

这些年来,辜负了您。”

走到门口,他回头问:

“那张画……能给我吗?”

我把画递给他。

他小心翼翼地折好,

放进西装内袋。

(二十三)

一个月后,我收到一个包裹。

里面是那张银行卡,

还有一封信。

“阿姨:

我用这些钱

给家里盖了新房子。

爸妈搬进去那天,

哭了很久。

我向苏晴坦白了一切。

她很生气,但选择了原谅。

我们决定推迟婚礼,

等我真正学会面对自己。

上周我辞去了工作,

和几个同学合伙开了工作室。

这次,我想做点真正有意义的设计。

谢谢您没有放弃我。

那张画现在我挂在办公室,

提醒自己勿忘初心。

另:妹妹来公司做行政了,

她说想多学点东西。

陈默”

随信附着一张照片:

崭新的平房前,

全家人笑得特别开心。

陈默站在中间,

搂着父母的肩膀。

(二十四)

春天的时候,

县一中的“晨曦计划”

资助了第一批学生。

学校邀请我去参加启动仪式。

在会场,我意外地看到了陈默。

他站在讲台上,

面对着全校师生:

“今天我想讲讲我的故事。

一个关于贫穷、尊严、

和感恩的故事。”

他讲得很慢,很认真。

从山坳里的土坯房,

讲到清华园;

从捡废品的父亲,

讲到生命中的恩人。

台下很安静,

偶尔能听到啜泣声。

“我曾经以为,

成功就是要抹去过去。

但现在我知道,

真正的强大,

是敢于面对自己的来路。”

演讲结束后,

很多学生围着他要签名。

他耐心地一个个签,

还在本子上写鼓励的话。

(二十五)

仪式结束,他向我走来。

这次没有躲闪,没有尴尬。

“阿姨,谢谢您来。”

他的眼睛很亮,

又像山泉水了。

我们沿着操场散步,

就像当年在县一中那样。

“苏晴和我一起去看了爸妈。”

他说,

“她很喜欢那里的山山水水。

还说结婚后要常回去。”

“你爸妈一定很高兴。”

他点点头:

“我妈说,这才是她儿子。”

走到校门口,

他突然停下脚步:

“阿姨,我能……

再叫您一声妈妈吗?”

我的眼眶湿了:

“当然可以。”

“妈妈。”

他轻声说,

“这次我不会再迷路了。”

(二十六)

今年中秋节,

陈默带着苏晴来我家吃饭。

他系着围裙在厨房忙活,

非要做他最拿手的红烧肉。

苏晴在旁边打下手,

两人有说有笑。

“阿姨,您尝尝。”

他夹了块肉给我,

“看还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我尝了一口:

“比以前更好吃了。”

饭后,我们坐在阳台赏月。

陈默拿出一个文件袋:

“这是工作室的第一个项目——

给家乡设计希望小学。

我们已经筹到足够的资金。”

图纸很漂亮,

教室宽敞明亮,

还有专门的美术室和图书馆。

“以您的名字命名,

叫晓兰希望小学。”

苏晴说,

“这是陈默的心意。”

(二十七)

上周末,陈默的父亲来省城复查。

老人穿着崭新的衬衫,

精神很好。

“小默现在每周都回家。”

老人握着我的手说,

“还教村里的小孩画画。

林老师,谢谢您……”

他说不下去了,

一个劲地抹眼泪。

陈默在一旁不好意思地笑:

“爸,说这些干啥。”

送走老人后,

陈默留在店里帮忙。

整理衣服时,

他动作很熟练。

“记得你大一暑假

在我店里打工吗?”

我问。

“记得。”

他笑了,

“那时我总把衣服码不整齐,

您从不骂我。”

现在他的手法很专业,

叠好的衣服像豆腐块。

(二十八)

昨天收到他寄来的请柬。

婚礼很简单,

只请了亲友。

请柬内页有一行小字:

“感谢您让我找回自己,

从此不再伪装。”

婚礼上,陈默的致辞很简短:

“今天我想特别感谢一个人。

她不仅资助我完成学业,

更教会我如何做人。

在我迷失的时候,

是她点亮了回家的路。”

聚光灯打在我身上,

全场都在鼓掌。

我举起酒杯,

对他微笑。

敬苦难,敬成长,

敬所有迷途知返的灵魂。

(二十九)

今天早上开店时,

发现门口放着一束鲜花。

卡片上写着:

“妈妈,今天工作室接了个大项目。

晚上带苏晴回家吃饭。

——小默”

我把花插进花瓶,

摆在柜台最显眼的地方。

阳光照进来,

花瓣上的露珠闪闪发光。

就像那些曾经蒙尘的真心,

终于被轻轻擦亮。

十点整,店员小芳跑进来:

“阿姨,电视上在放陈默哥的采访!”

我走到电视机前。

屏幕里的他从容自信:

“我来自农村,

为此我感到自豪。

正是那些经历,

让我更懂得珍惜……”

窗外,梧桐树开始落叶。

但我知道,

春天终会如期而至。

(三十)

下午我清点仓库时,

又看到那个铁皮盒子。

现在里面装着新的记忆:

希望小学的奠基照片,

他工作室的营业执照,

婚礼上的全家福……

我把盒子放回原处。

这些见证,

值得用一生珍藏。

快下班时,手机响了。

是陈默发来的视频:

他和工人们一起

在希望小学工地搬砖。

满头大汗,却笑得很开心。

“妈,看看我们的进度!”

他切换镜头,

“下个月就能封顶了。”

画面里,孩子们在临时教室读书。

朗朗书声,穿过屏幕。

我关掉店里的灯,

锁好门。

夕阳把影子拉得很长,

但前方的路,

明亮而温暖。

(三十一)

昨晚梦见十年前的陈默。

穿着洗得发白的校服,

站在一中门口。

这次,他笑着跑过来:

“阿姨,我考上清华了!”

梦里的阳光特别暖,

把他的白衬衫照得发亮。

醒来时,手机正好亮了。

是他发来的早安问候:

“妈,今天降温,记得加衣。”

我回复:“你也是。”

然后开始新的一天。

整理衣物,接待顾客,

听小芳讲恋爱烦恼。

平凡,却充实。

就像那些被资助的孩子们,

正在各自的人生路上,

跌跌撞撞地成长。

而我们能做的,

就是点亮一盏灯,

等他们回家。

(三十二)

年末整理账本时,

发现店里业绩涨了三成。

老顾客都说:

“林姐,你最近气色真好。”

是啊,心里的石头放下了,

人自然就轻松了。

陈默的工作室走上正轨,

他比以前更忙。

但每周雷打不动

会回家吃饭,陪父母。

昨天他神秘兮兮地说:

“妈,明年有惊喜。”

我问是什么,

他死活不肯说。

苏晴偷偷告诉我:

“他打算接您一起住。

正在看房子呢。”

我笑了。

这孩子,

总是想得太多。

(三十三)

今天下雪了。

陈默开车来接我,

说爸妈做了年糕。

车上放着老歌,

是我们都熟悉的旋律。

“妈,记得这首歌吗?”

他问,

“你当年送我上大学,

火车上就在放这个。”

怎么会忘记呢?

那个九月,

他第一次出远门。

在月台上回头望了又望。

现在,他终于学会了

在前进时不忘来路,

在登高时不忘根基。

雪越下越大。

但车里的暖风很足,

一点都不冷。

就像人生,

总会有寒冷的时候。

但只要心里有光,

就能等到春天。

(三十四)

快到村口时,

我看见崭新的希望小学。

红旗在雪中格外鲜艳。

操场上,有几个孩子在打雪仗。

笑声传得很远。

陈默停下车,看了很久。

“下学期,

这里会有三百个学生。”

他说,

“都是当年的我们。”

是啊,都是当年的我们。

穿着洗白的衣服,

怀揣着梦想。

在苦难中挣扎,

却从不放弃希望。

而现在,

我们可以为这些希望

撑起一片晴空。

这大概就是,

爱的轮回。

(三十五)

母亲站在门口等我们。

她系着陈默买的新围裙,

笑出一脸皱纹。

屋里,年糕的香味飘出来。

父亲在灶前添柴,

火光映红了他的脸。

这一刻,如此平凡。

却又如此珍贵。

陈默帮我拍掉肩上的雪:

“妈,回家吃饭。”

简单的四个字,

我们却走了整整十年。

但好在,终于到了。

饭桌上,热气腾腾。

窗外,雪落无声。

而春天,

正在积雪下悄悄生长。

等待破土而出的那天。

来源:可靠饺子2gHw3w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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