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房子加了婆婆的名字,我没闹,在房产证上加了外公的名字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01:55 1

摘要:他手里提着我念叨了好几天的网红蛋糕,脸上堆着一种混合了讨好和心虚的笑。

拿到新房产证的那天,林涛是哼着歌进门的。

他手里提着我念叨了好几天的网红蛋糕,脸上堆着一种混合了讨好和心虚的笑。

“老婆,看我给你带什么好东西了?”

我正窝在沙发上改设计稿,闻言头也没抬,“哟,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今天是什么好日子?”

他把蛋糕放在茶几上,又从公文包里神神秘秘地摸出一个红本本,在我眼前一晃。

“当当当当!看看这是什么?”

房产证。

崭新的,还带着油墨和塑封的混合气味。

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们的房子,贷款还没还完,怎么突然换了新证?

林涛把证递给我,一脸“快夸我”的表情。

我接过来,指尖有点凉。

翻开。

“房屋所有权人”那一栏,并列着三个名字。

林涛,我,还有一个……张桂芬。

我婆婆的名字。

我的呼吸停滞了一秒。

大脑有那么几秒钟是空白的,像被雪花占满的电视屏幕,只有一片“滋啦”作响的杂音。

林涛还在旁边喋喋不休。

“怎么样?我厉害吧?这事儿我跑了好几天呢,今天终于办下来了。”

“我妈……你也知道,她一个人把我不容易拉扯大,心里总没个着落。加上她之前总念叨,说她那些老姐妹家里,儿子都把妈的名字加房本上了,就她没有,怪失落的。”

“我就想着,给她个惊喜,也让她老人家安安心。反正……反正都是一家人,写谁名字不一样?”

他说了好多。

我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的眼睛,就死死盯着“张桂芬”那三个字。

像三根烧红的钢针,直直戳进我的眼球里。

疼。

的疼。

我慢慢合上房产证,把它轻轻放在茶几上,就在那盒看起来无比精致的蛋糕旁边。

然后我抬起头,看着林涛。

我没哭,也没闹。

我甚至还对他笑了笑。

“哦。”

就一个字。

林涛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可能预想过我会歇斯底里,会质问,会大发雷霆。

但他大概从没想过,我会是这种反应。

平静得像一潭死水。

“老婆,你……你不高兴啊?”他试探着问,小心翼翼地坐到我身边。

我摇摇头,“没有啊。加就加了吧。”

“真的?”他喜出望外,好像得了什么特赦令,“我就知道我老婆最大度了!你放心,我妈就是挂个名,这房子还是咱们的,谁也抢不走!”

我点点头,“嗯,知道。”

我当然知道。

我还知道,这房子的首付,我家出了三十万,他家出了十万。

我还知道,这房子的月供,每个月八千,我的工资占了六千。

我还知道,从买房到现在,他妈张桂芬女士,除了贡献了十万块钱和无数的白眼、挑剔之外,再没出过一分一毫。

哦,不对,还贡献了无数的“我儿子最优秀”、“你配不上我儿子”、“女人就该在家生孩子做家务”之类的陈词滥调。

这些,我都知道。

林涛看我“通情达理”,彻底放下心来,屁颠屁颠地去拆蛋糕,“来来来,老婆,吃蛋糕!庆祝一下!”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卸下心防而显得格外轻松的脸。

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男人,我爱了五年,嫁了他三年。

我以为我们是并肩作战的队友,是在这偌大城市里相依为命的伴侣。

原来,在他心里,我和他妈,才是“我们”。

而我,是个需要用一块蛋糕来安抚的外人。

心一点一点地凉下去,凉得像西伯利亚的冻土。

“我不饿,你吃吧。”我站起身,“我还有点工作没做完。”

我走回书房,关上门。

背靠着门板,我缓缓滑坐在地。

眼泪,这才敢争先恐后地涌出来。

我没有出声,就那么无声地流着泪,把所有的委屈、愤怒、失望,都咽回肚子里。

哭没有用。

闹,更没有用。

跟一个从根子上就烂掉了的家庭,跟一个拎不清的男人,闹有什么用?

只会让他们觉得你“不懂事”、“斤斤计较”。

然后,他们会站在道德高地上,一家人整整齐齐地,指责你。

我不想当那个面目狰狞的泼妇。

我擦干眼泪,打开电脑。

设计稿的甲方还在催。

生活不会因为你被捅了一刀就暂停。

血得自己捂着,路还得自己走。

但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念头。

一个疯狂的,但无比清晰的念头。

林涛,张桂芬。

你们觉得,这游戏只有你们会玩吗?

那好。

现在,轮到我了。

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我表现得像个完美的、大度的妻子。

我照常上班,下班,做饭。

婆婆张桂芬女士打来电话,用一种施舍般的语气“表扬”我:“小夏啊,听林涛说你挺懂事的。这就对了,一家人,别分那么清。妈以后肯定也把你当亲闺女待。”

我捏着电话,脸上笑嘻嘻:“妈,瞧您说的,本来就是一家人嘛。林涛孝顺您是应该的,我举双手赞成。”

电话那头传来她满意的笑声。

挂了电话,我差点把手机捏碎。

亲闺女?

她要是真有亲闺女,舍得让她闺女的婚房,加上婆婆的名字吗?

骗鬼呢。

林涛看我这么“配合”,对我愈发好了。

下班知道给我带花了,周末也知道主动做家务了。

他以为这是对我的“补偿”。

在我看来,这叫“心虚的封口费”。

我照单全收,并且表现得受宠若惊。

“老公,你真好。”我依偎在他怀里,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

他很受用,抱着我,长舒一口气,“老婆,我就知道你最好了。你放心,我以后肯定对你更好。”

我心里冷笑。

好?

你的“好”,就是在背后捅我一刀,然后再给我一颗糖吗?

抱歉。

这颗糖,我嫌脏。

我开始不动声色地做准备。

我先是找了个律师朋友,拐弯抹角地咨询。

“哎,我有个朋友啊,她老公背着她把婆婆名字加房本上了,你说这事儿,从法律上讲,怎么算?”

朋友很专业:“婚后财产,一方未经另一方同意,擅自处置,是无效的。但是你朋友老公是带她一起去办的吗?如果她签字了,那就视为她同意了。”

我心里一沉。

那天我没去,林涛是怎么办下来的?

我找了个借口,翻了林涛的公文包。

在夹层里,我找到了一份《授权委托书》。

上面有我的签名。

字迹模仿得惟妙惟肖。

我拿着那张纸,手都在抖。

原来如此。

伪造签名。

他为了让他妈高兴,为了所谓的“孝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好。

真好。

林涛,你真是我的“好”丈夫。

我把委托书拍了照,存进加密的云盘。

然后,我开始计划我的“反击”。

他可以为他妈“安心”,我为什么不能为我的家人“安心”?

我的脑海里,浮现出外公的脸。

我爸妈身体都还好,有退休金,有自己的房子,不需要。

但我外公不一样。

外婆走得早,外公一个人住在老城区一个没有电梯的六楼。

他是我妈的父亲,但从小,他带我比我爸妈带得都多。

我的学费,是他偷偷塞给我的。

我大学毕业找不到工作,是他每天骑着自行车,给我送饭,跟我说:“囡囡别怕,天塌下来有外公撑着。”

就连我买这套房子的首付,那三十万,有十万,是外公把他存了一辈子的养老钱拿了出来。

他说:“外公没啥大本事,这点钱,给你添个底气。以后在婆家,腰杆能直一点。”

当时我抱着外公,哭得稀里哗啦。

林涛也信誓旦旦地跟外公保证,一定会对我好。

现在想来,真是讽刺。

我的腰杆,差点就被他们一家人联手打断了。

凭什么?

凭什么张桂芬的名字可以出现在这个房本上,为她那点可怜的虚荣心和控制欲背书?

而真正为这个家付出了血汗钱、倾注了爱意的外公,却要被当成理所当然?

不。

我不接受。

这个周末,我跟林涛说公司要团建,要去邻市两天。

他信以为真,还嘱咐我玩得开心点。

我开着车,直接回了老家。

外公住的还是那个老小区,楼道里堆着杂物,弥漫着一股陈旧的味道。

我爬上六楼,敲开门。

外公正在看报纸,戴着老花镜,看到我,愣了一下,随即笑开了花。

“囡囡?你怎么回来了?也不提前打个电话。”

“想您了呗,就回来了。”我换了鞋,一头扎进外公怀里,像小时候一样撒娇。

外公的身上,有阳光和墨香的味道,让我瞬间就安心了。

“多大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一样。”外公拍着我的背,嘴上嗔怪,眼里全是笑意。

我帮外公收拾屋子,陪他聊天。

他问起林涛,问起我的工作。

我都捡好的说。

我不想让他担心。

晚上,吃过饭,我陪外公在楼下散步。

昏黄的路灯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终于还是没忍住。

“外公,我……我跟林涛,可能要出点问题。”

外公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没追问,只是说:“慢慢走,跟外公说说。”

我把房产证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了他。

包括那份伪造的委托书。

我以为外公会很生气,会骂林涛是白眼狼。

但他没有。

他只是沉默地听着,偶尔点点头。

等我说完,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家这个东西啊,是讲爱的地方,不是算计的地方。”

“一旦开始算计了,家,也就散了。”

我的眼泪又下来了。

“外公,我就是不甘心。那房子,我们家出了大头,月供我也还得比他多,凭什么他妈就能理直气壮地加上名字?就因为她会哭会闹,就因为她是林涛的妈?”

外公拍拍我的手背,他手上的皮肤又干又皱,像老树皮。

“囡囡,你想怎么做?”

我抬起头,看着外公浑浊但清明的眼睛。

“外公,我想……也把你的名字,加到房本上去。”

外公愣住了。

“胡闹!”他眉头一皱,“这是你们小夫妻的房子,加我一个老头子的名字算怎么回事?”

“怎么不算回事?”我急了,声音都高了八度,“那三十万里,有十万是您的钱!您也是出了钱的!凭什么他妈能加,您不能加?”

“这是两码事……”

“在我这里就是一码事!”我打断他,“外公,我不是在胡闹。我就是想让他们知道,我姜夏,不是一个可以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我也有家人,我也有底气。”

“他林涛能孝顺他妈,我也能孝顺我外公。”

“他讲公平,我就跟他讲公平。他要是不讲,我就教他什么叫公平!”

我的话说得又快又急,带着压抑已久的愤怒和委屈。

外公静静地看着我。

良久,他又叹了口气。

“囡囡,你长大了。”

他没再反对。

“你需要外公怎么做?”

我心里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我需要您的身份证,户口本。然后,下周三,您能不能……请一天假,跟我去一趟房产交易中心?”

“好。”外公点点头,没有丝毫犹豫。

“林涛那边……”

“我来搞定。”我眼神坚定。

周一,我回到我们那个“家”。

林涛问我团建好不好玩。

我说挺好的,山好水好空气好。

他没起疑。

周二晚上,我对林涛说:“老公,明天上午请个假呗?”

“怎么了?”他正打着游戏,头也不回。

“之前办贷款的时候,银行那边说好像有个资料要补充,需要我们夫妻双方都到场签字。我约了明天上午。”

我话说得特别随意,就像在说今天晚饭吃什么一样。

“这么麻烦?”林涛皱了皱眉,“你自己去不行吗?”

“人家说了,必须双方到场。快得很,签个字就行,耽误不了你多少时间。”我给他捏着肩膀,语气娇嗔。

男人嘛,吃软不吃硬。

尤其是在他自以为“搞定”了我的这段时间。

“行吧行吧,那我明天上午请个假。”他终于答应了。

我心里那块拼图,合上了最后一块。

第二天,我起了个大早。

我甚至还化了个精致的妆。

口红是正红色的,Dior 999。

我的战袍。

我开车去接了外公,把他安顿在交易中心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外公,您先在这里坐一会儿,喝点东西。等我电话。”

“好,囡囡,别紧张。”外公握了握我的手。

他的手心,温暖而有力。

然后,我开车回家,接上林涛。

一路上,他还在抱怨。

“什么破银行,非要两个人去。”

“就是走个流程,别气啦。”我安抚他。

到了房产交易中心,人山人海。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躁和期待混合的味道。

我轻车熟路地取了号。

林涛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玩手机,时不时抬头看看叫号屏。

“还有多久啊?烦死了。”

“快了快了。”我看着屏幕上滚动的数字,心跳开始加速。

终于,轮到我们了。

我拉着林涛走到窗口。

工作人员是个面无表情的大姐。

“办什么业务?”

“您好,我们想办理房产证加名。”我递上我们的身份证、结婚证、和那本崭新的房产证。

林涛还在旁边低头玩手机,根本没听我们说什么。

大姐接过材料,看了一眼,“加谁的名字?”

“加我外公的名字。”我平静地说。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深水炸弹。

林涛猛地抬起头,手机“啪”地一声掉在地上。

“你说什么?”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我没理他,转头对窗口的大姐说:“这是我外公的身份信息,他本人就在附近,可以随时过来签字。”

我递上早就准备好的外公的身份证复印件和户口本复-印件。

“姜夏!你他妈疯了?!”林涛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声音都在抖。

他的力气很大,捏得我生疼。

周围的人都朝我们看了过来。

我甩开他的手,冷冷地看着他。

“我没疯。林涛,我清醒得很。”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加你外公的名字?!”他压低声音,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脸都涨成了猪肝色。

我笑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把前几天他对我说过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我外公……你也知道,他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心里总没个着落。”

“我就想着,给他个惊喜,也让他老人家安安心。”

“反正……反正都是一家人,写谁名字不一样?”

我的语气,模仿得惟妙惟肖。

林涛的脸,从猪肝色,变成了煞白。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大概终于明白,我那天的“哦”,是什么意思了。

那不是顺从。

那是宣战。

“姜夏……你……你算计我!”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愤怒和被背叛的屈辱。

“算计?”我挑了挑眉,“这个词,从你嘴里说出来,不觉得好笑吗?”

“当初你背着我,伪造我的签名,把你妈的名字加上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算计’?”

“你拿着新房本,像个打了胜仗的将军一样在我面前炫耀的时候,你怎么不说‘算信计’?”

“林涛,我只是用了你的方法,来捍卫我自己的东西而已。”

“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窗口里的大姐像看戏一样看着我们,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还办不办了?不办后面还有人排队呢。”她敲了敲桌子。

“办!”我斩钉截铁地说。

然后我拿出手机,拨通了外公的电话。

“外公,您可以过来了。”

林涛想上来抢我的手机,被我侧身躲过。

“姜夏!你敢!”他气急败坏地低吼。

“你看我敢不敢。”我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退缩。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

是婆婆张桂芬。

估计是等不及来询问“战况”了。

林涛手忙脚乱地接起电话,躲到一边,压着嗓子,但我还是能听见。

“妈……出事了……姜夏她……她要把她外公的名字也加上去……”

电话那头,立刻传来了一阵刺耳的尖叫。

那声音,高亢得能震碎玻璃。

“什么?!那个小她怎么敢!林涛!你干什么吃的!你快拦住她!绝对不能让她得逞!”

林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他挂了电话,冲到我面前,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姜夏,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你不是已经看到了吗?”

“你非要闹成这样吗?非要把这个家给毁了吗?”他开始打感情牌。

“毁了家的不是我,是你。”我冷冷地说,“是你偷偷摸摸加上你妈名字的那一刻,这个家,就已经有了裂痕。”

“现在,我只是把这道裂痕,公平地,分了一半给你而已。”

外公来了。

他穿着一身干净的中山装,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虽然步履有些蹒跚,但腰杆挺得笔直。

他看到剑拔弩张的我们,只是平静地问我:“囡囡,到哪一步了?”

“外公,就等您签字了。”

林涛看到外公,气焰顿时矮了半截。

他毕竟在我外公面前,立过“好女婿”的人设。

“外公……您……您怎么也跟着小夏胡闹啊?”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外公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无波。

“林涛,我没胡闹。”

“这房子的首付,我这个老头子,也出了一份力。”

“既然你妈妈的名字能在上面,为什么我的不能在?”

外公的话,不疾不徐,但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砸在林涛的心上。

他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是啊,为什么不能?

他找不到任何理由。

他总不能说“我妈是我妈,你外公是你外公”这种混账话吧?

虽然他心里就是这么想的。

“签字吧,外公。”我把笔递给外公。

外公接过笔,在申请表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那三个字,苍劲有力。

林涛就那么眼睁睁地看着,脸色灰败,像一尊被风化了的石像。

所有的手续,都办完了。

工作人员把回执单递给我,告诉我十个工作日后来取新证。

我郑重地对外公说:“谢谢您,外公。”

外公拍了拍我的肩膀,“傻孩子。”

我送外公上了一辆出租车,嘱咐他路上小心。

转身,对上了林涛那双可以杀人的眼睛。

回家的路,一路死寂。

车里的气压低得可怕。

我甚至能听到林涛粗重的呼吸声,像一头濒死的野兽。

一进家门,他终于爆发了。

他把钥匙狠狠地摔在玄关的柜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姜夏!你满意了?!”他冲我咆哮。

“现在,我满意了。”我平静地换鞋。

“你这个毒妇!心机怎么这么深!你是不是从我拿回房产证那天就开始算计我了?”

“是。”我承认得坦坦荡荡。

他大概没想到我会承认得这么干脆,一时语塞。

“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是夫妻啊!你把我当什么了?敌人吗?”他痛心疾首地指着我。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无比可笑。

“夫妻?”

“在你伪造我的签名,把你妈名字加上去的时候,你把我当妻子了吗?”

“在你心安理得地享受着我家出的首付,我付的大头月供,然后把你妈当成这个家的太上皇时,你把我当妻子了吗?”

“林涛,是你先把我当外人,当敌人的!”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

“我妈她……她不一样!”他还在狡辩。

“哦?怎么不一样?你妈是金子做的,还是我外公是泥捏的?”

“我妈养我不容易……”

“我外公养我妈,养我,就容易了?!”我截断他的话,声调陡然拔高,“林涛,收起你那套可笑的双重标准吧!恶不恶心!”

“你……”他被我堵得哑口无言,脸涨得通红。

就在这时,门被钥匙粗暴地打开了。

我婆婆张桂芬,像一阵旋风一样冲了进来。

她身后,还跟着林涛他爸,一个平日里闷声不响,但永远站在老婆儿子这边的男人。

张桂芬一进来,就指着我的鼻子,开骂了。

“姜夏!你这个不要脸的!你安的什么心?啊?我们林家是刨了你家祖坟了,你要这么害我们!”

她的声音又尖又利,震得我耳膜疼。

我掏了掏耳朵,懒得理她。

我的对手,从来就不是她。

而是她那个没断奶的儿子。

“你还敢加你外公的名字?那是我儿子的房子!是我给钱买的!你和你那个的外公,凭什么?!”

“啪!”

我没动。

是林涛,他一巴掌甩在了自己脸上。

他大概是想打我,但最后关头,理智(或者说胆怯)战胜了冲动。

“妈!你别说了!”他冲他妈吼道。

这一巴E掌,把张桂芬吼懵了,也把我吼笑了。

真有意思。

他不敢对我发泄,不敢对他妈发泄,只能打自己。

这是演的哪一出苦情戏?

“林涛,你打我干什么!你该打这个!”张桂芬反应过来,哭天抢地。

“够了!”我终于开口了,声音不大,却盖过了所有噪音。

我走到他们一家三口面前。

我看着林涛,“今天,我们把话说清楚。”

“第一,这房子,首付四十万,我家三十万,你家十万。这十万里,还包括我外公给我的十万。所以严格来说,你家,一分钱没出。”

“第二,月供八千,我的工资卡每月自动划扣六千,你的两千。装修、家电,大头都是我爸妈赞助的。”

“第三,张桂芬女士,”我转向我婆婆,第一次用这么正式的称呼,“你除了给你儿子贡献了基因,和无尽的麻烦外,对这个家,有任何贡献吗?”

张桂芬被我问得一愣一愣的。

“我……我生了林涛!我就是最大的贡献!”她梗着脖子喊。

“很好。”我点点头,“你生了林涛,所以你儿子孝顺你,天经地义。他给你买金条,买貂皮大衣,带你去马尔代夫,我一个字都不会说。但是,这是我的家!是我姜夏,和我丈夫林涛的家!不是你的养老院,更不是你的殖民地!”

“现在,我外公,作为实际出资人之一,他的名字加在房本上,合情、合理、合法!”

“你们谁要是不服,可以。”

我顿了顿,环视着他们三张精彩纷呈的脸。

“我们法庭见。”

“把所有的银行流水,转账记录,都摊在法官面前,让法官来评评理,这房子,到底该有谁的名字!”

“法庭见”三个字,像三座大山,瞬间压垮了张桂芬的气焰。

她最怕的,就是见官。

她可以在家里撒泼,可以在邻里之间卖惨,但她不敢去面对白纸黑字的证据。

因为那些证据,会把她的“功劳”和“委屈”,撕得粉碎。

她求助似的看向林涛他爸。

林涛他爸把头转向一边,装死。

她又看向林涛。

林涛的脸上,只剩下绝望。

“姜夏……你非要走到这一步吗?”他喃喃地说。

“是你逼我的。”

那天晚上,我们不欢而散。

林涛一家三口,像斗败了的公鸡,灰溜溜地走了。

偌大的房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没有开灯,就坐在黑暗里。

没有胜利的喜悦。

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悲哀。

我看着这个我亲手布置起来的家,墙上还挂着我们的结婚照。

照片上的我们,笑得那么甜。

才短短三年。

怎么就变成了今天这个样子?

我给林涛发了条信息。

【我们分开冷静一下吧。】

他没有回。

第二天,我收拾了几件衣服,搬去了外公家。

外公没有多问,只是给我收拾好了一个房间,给我下了一碗热腾腾的排骨面。

“先住下,别想太多。天塌不下来。”

我吃着面,眼泪掉进碗里。

在外公这里,我才敢卸下所有伪装,像个孩子一样,放声大哭。

林涛开始疯狂地给我打电话,发微信。

一开始是愤怒的质问。

【你什么意思?离家出走?】

【有种你永远别回来!】

后来变成哀求。

【老婆,我错了,你回来好不好?】

【我们把外公的名字去掉,也把我妈的名字去掉,行不行?】

【姜夏,我不能没有你。】

我看着这些信息,心里毫无波澜。

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贱。

信任一旦被打破,就像碎掉的镜子,再也无法复原。

一个星期后,张桂芬给我打了电话。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和蔼。

“小夏啊,是妈不对,妈给你道歉。你别跟林涛置气了,快回来吧。一家人,哪有隔夜仇啊。”

我淡淡地说:“妈,我已经请了律师。”

电话那头,是长久的沉默。

“你……你要干什么?”

“离婚。”

“什么?!”她又尖叫起来,“就为这点小事?你就要离婚?你这个女人心怎么这么狠!”

“这不是小事。”我说,“这也不是狠心。这叫,及时止损。”

挂了电话,我拉黑了他们一家所有的联系方式。

世界清静了。

十个工作日后,我一个人,去取了新的房产证。

红色的本本,拿在手里沉甸甸的。

所有权人那一栏,印着四个名字。

林涛,姜夏,张桂芬,还有我外公的名字。

看起来,滑稽又讽刺。

像一场闹剧的凭证。

我把房产证拍了照,发给了我的律师。

律师告诉我,离婚诉讼已经提交了。因为房产归属明确,加上我有林涛伪造签名的证据,以及他家出资远少于我家的银行流水,法官大概率会把房子判给我,我只需要折价补偿他们一小部分就行。

而加上的那两个名字,张桂芬的,和我外公的,反而成了最有利的证据,证明了这个家庭财产构成的复杂性和不公平性。

林涛用尽心机加上的名字,最终,成了敲在他自己棺材板上的钉子。

真是世事难料。

我没有回那个“家”。

我继续住在外公这里。

每天陪他散步,下棋,听他讲过去的故事。

我的心,前所未有地平静。

有一天,外公问我:“后悔吗?”

我正在给他剪指甲,闻言抬起头,想了想。

“后悔嫁给他。”

“但不后悔这么做。”

我看着外公苍老但慈祥的脸,笑了。

“外公,谢谢你。是你让我知道,就算嫁了人,我也不是无家可归。”

外公摸了摸我的头,像小时候一样。

“傻孩子,外公家,永远是你的家。”

那天下午,阳光很好。

我扶着外公,在小区里慢慢地走。

看到有邻居在下象棋,外公兴致勃勃地凑过去观战。

我坐在旁边的长椅上,看着他。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发来的短信。

是林涛。

【姜夏,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

我看着那行字,看了很久。

然后,我按下了删除键。

回不去了。

从你把“张桂芬”三个字,刻在我心上的那一刻起。

我们就再也回不去了。

我收起手机,抬头看向不远处的外公。

他正因为一步棋和老伙计争得面红耳赤,像个孩子。

阳光洒在他花白的头发上,镀上了一层金边。

我突然觉得,这世界,真好。

没有了那个令人窒息的家,没有了那个拎不清的男人。

我的世界,反而更开阔了。

那本房产证,我没再看过。

它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终于明白,安全感,从来不是一套房子,一个男人给的。

而是我自己,和我身后那些真心爱我的人,给的。

我的名字,写在我自己人生的房产证上。

户主,是我自己。

这就够了。

来源:岁月雨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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