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让我生儿子,我生了女儿,她气得住院,我请了八个护工轮班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8 00:46 1

摘要:我女儿出生那天,羊水刚破,我疼得在产床上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老公赵磊握着我的手,汗比我还多。

我女儿出生那天,羊水刚破,我疼得在产床上死去活来的时候,我老公赵磊握着我的手,汗比我还多。

他说:“老婆,再加把劲,咱儿子就出来了。”

我当时疼得连白眼都懒得翻,心想,你怎么就知道是儿子?

B超照了两次,医生都说看不清,位置不好。

可我婆婆,张桂英女士,早就给全小区的亲戚朋友、跳广场舞的姐妹、菜市场的摊主们都预告了。

“我儿媳妇这胎,准是个大胖小子!”

她言之凿凿,仿佛亲眼见过。

依据是她找某个“大师”算过,是她梦见过,是我走路的姿势,是我肚子的形状。

科学在她眼里,一文不值。

助产士把一个红通通、皱巴巴的小东西抱到我面前。

“恭喜,是个千金,六斤八两,很健康。”

我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但看到那张小脸,心一下子就化了。

我的女儿。

我转头,想跟赵磊分享这份喜悦。

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便秘了三天,终于通畅了,但拉出来的不是自己想要的东西。

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女儿……女儿也挺好。”

我心一沉。

护士把孩子抱出去给家人看,我隐约听见走廊里,我妈惊喜的声音,和我婆婆那一声拔高的、难以置信的——

“什么?是个丫头片子?”

那声音尖利得像一把锥子,穿透了产房的门,扎在我刚被撕裂的身体和一颗柔软的心上。

我闭上眼,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滑进头发里。

战争,从这一秒就开始了。

回到病房,我婆婆一次都没来看过我。

赵磊支支吾吾地解释:“妈……妈她有点不舒服,血压高了,先回去了。”

我妈端着一碗小米粥,脸色铁青,把碗重重放在床头柜上。

“不舒服?我看是心病!自己生的也是女儿,怎么就有脸嫌弃别人?”

我婆婆自己生的是赵磊和他妹妹赵静。

赵磊尴尬地搓着手,“妈,你少说两句。”

我妈瞪他一眼,“我说的不是实话?林微拼死拼活给你生孩子,她倒好,扭头就走,这是当奶奶、当婆婆的样子?”

我拉拉我妈的袖子,“妈,算了。”

我不想在医院里吵。我刚经历了一场浩劫,只想安安静-静地看看我的孩子。

我的女儿,安安。我给她起的小名。

我希望她一辈子平平安安。

可显然,有人不希望我安生。

第二天,赵磊的妹妹,我的小姑子赵静,打来了电话。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

“嫂子,你快来看看吧,我妈住院了!”

我正抱着安安,学着给她喂奶,闻言手一抖,差点把孩子摔了。

“住院了?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赵静在那头喊,“昨天从医院回去就说头晕,今天早上直接起不来了!医生说是急火攻心,高血压、心脏病都犯了!现在在心内科躺着呢!”

我脑子里“嗡”的一声。

急火攻心。

好一个急火攻心。

因为我生了个女儿,她就气得住院了。

这是要用她的命,来定我的罪。

赵磊在旁边听着,脸都白了,一把抢过手机,“在哪家医院?哪个病房?我马上过去!”

挂了电话,他看着我,眼神里满是焦急和责备。

“你看这事闹的,妈都气病了。”

我看着他,慢慢地,一字一句地问:“她气病了,怪我?”

“我不是那个意思……”他躲闪着我的目光,“但……但你好歹也……”

“我好歹也该生个儿子,是吗?”我冷笑。

“林微!”他拔高了声音,“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妈都住院了!”

“是啊,她住院了。”我把安安轻轻放回她的小床里,掀开被子,撑着坐起来。

伤口还在疼,每动一下都像被刀割。

“你别动,你要干嘛?”赵磊过来扶我。

我推开他。

“我去看看她。我倒要看看,我生的女儿,是怎么把她气进医院的。”

我妈拦住我,“微微,你疯了?你还在坐月子!不能下床!”

“妈,我没事。”我的声音平静得可怕,“我不去,这顶帽子就摘不下来了。我得去。”

我不但要去,我还要漂漂亮亮地去。

我换下病号服,穿上我自己的衣服,甚至还用气垫拍了拍脸,遮掉一脸的憔awsomeness。

我不能像个罪人一样去见她。

我是功臣,不是罪臣。

赵磊开车,我妈抱着安安,我们一家人,浩浩荡荡地杀到了婆婆所在的医院。

心内科的走廊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

婆婆住在双人病房,此刻,靠窗的病床上,她双眼紧闭,戴着氧气面罩,手背上扎着吊针,一副奄一息的样子。

小姑子赵静在旁边抹眼泪。

病房里还有几个我婆婆的“姐妹”,大概是广场舞的舞搭子,此刻都围在床边,一脸沉痛。

我们一进去,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那眼神,复杂极了。有同情,有好奇,但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谴责。

仿佛我就是那个导致这一切的元凶。

赵磊一个箭步冲过去,“妈!你怎么样了?”

婆婆的眼皮动了动,没睁开。

赵静哭着说:“哥,医生说情况很危险,让咱们做好心理准备。”

一个舞伴阿姨拍着赵磊的肩膀,叹气:“小赵啊,你也别太难过。你妈就是……就是盼孙子盼得太久了,这一下……唉,想不开啊。”

另一个阿姨接话:“是啊,老姐姐就指望你传宗接代呢,这下希望落了空,能不急火攻心吗?”

她们一言一语,像是在给我公开处刑。

我妈抱着孩子,气得浑身发抖,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神制止了。

我走到病床边。

我看着床上那个“病危”的婆婆。

她的眼睫毛在微微颤抖。

我忽然觉得很可笑。

太可笑了。

我深吸一口气,然后用一种无比清晰、足以让整个病房都听见的声音,对赵磊说:

“老公。”

赵磊回头看我,眼眶红红的。

“既然妈病得这么重,咱们做儿女的,必须尽孝。”

他愣了一下,大概没想到我会说出这么“懂事”的话。

“是,是,我们一定好好照顾妈。”

“光我们照顾不行。”我摇摇头,“我们俩,一个要上班,一个要坐月子带孩子,精力有限。小静也要上班,有自己的家。我们不能为了照顾妈,把自己的生活和工作都耽误了,那妈知道了,心里会更难受。”

赵磊和小姑子都点了点头,觉得我说得有道理。

周围的阿姨们也露出了“这媳-妇还算明事理”的表情。

我话锋一转。

“所以,我决定了。”

“我们请护工。”

赵磊说:“请一个吧,晚上我们自己来。”

我看着他,微微一笑。

“一个怎么够?”

“妈病得这么重,万一晚上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我们又不是专业的。必须请专业的,24小时轮班看护。”

“那……那请两个?”赵磊试探着问。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

“两个?两个是12小时一班,太累了,人一累就容易出差错。妈的身体,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顿了顿,环视了一圈病房里所有的人,然后公布了我的最终决定。

“我们请八个。”

整个病房,瞬间安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

赵磊的嘴巴张成了O型,能塞下一个鸡蛋。

“八……八个?”

“对,八个。”我 calmly 地解释我的计划,就像在公司做项目报告。

“八个护工,分成四组,每组两个人。六小时一班,24小时无缝衔接。”

“一个人负责观察妈的生命体征,比如心跳、血压、呼吸,随时记录。另一个人负责妈的日常起居,喂水、喂饭、擦身、翻身、处理排泄物。”

“这样既能保证妈得到最周到、最专业的照顾,也能让护工得到充分的休息,避免疲劳工作。”

“我要求不高,必须是金牌护工,有心血管疾病护理经验的优先。”

我说完,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只有监护仪器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小姑子赵静忘了哭。

那几个阿姨忘了叹气。

赵磊忘了悲伤。

所有人都用一种看外星人的眼神看着我。

我甚至看到,我婆婆戴着氧气面罩的嘴,不自觉地抽动了一下。

赵磊结结巴巴地开口:“林……林微,你……你是不是……疯了?八个?你知道那要多少钱吗?”

“钱是问题吗?”我反问他,“在妈的健康面前,钱算什么?”

一句话,把他堵得死死的。

“可是……”

“没有可是。”我打断他,“就这么定了。钱我先出,就当是我这个当儿媳妇的一片孝心。”

“毕竟,”我看着婆婆紧闭的双眼,一字一顿地说,“妈是因为我生的女儿,才气病的。这个责任,我得负。”

我把“气病”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我看见婆婆的眼角,剧烈地跳动了一下。

我心里冷笑。

张桂英女士,你想演,我陪你演。

我不仅陪你演,我还要给你搭个最华丽的舞台,请一堆观众,让你演个过瘾。

我当场就掏出手机。

我没在开玩笑。

我打开手机备忘录,那里存着好几个家政公司和护工中介的电话。

这是我怀孕后期就准备好的,本来是想请月嫂和育儿嫂用的。

没想到,先用在了我婆婆身上。

我拨通了第一个电话,开了免提。

“喂,你好,是XX家政吗?我要请护工。”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热情:“您好女士!请问您需要什么样的护工?照顾什么病人?”

“心血管疾病,高血压,病人目前‘病危’。”我特意强调了“病危”两个字。

“在XX医院心内科。我需要最高级别的金牌护工,有相关经验的。”

“好的女士,我们这边金牌护工是300一天。”

“我要八个。”

电话那头沉默了三秒钟。

“……女士,您再说一遍?几个?”

“八个。”我重复道,“24小时轮班,6小时一换,两人一组。”

那边倒吸一口凉气,“八个……一天就是两千四啊!女士,您确定吗?”

“我确定。”我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钱不是问题,服务必须是最好的。你们现在能派几个人过来?我需要立刻马上就见到人。”

“我们……我们马上协调!最多半小时,第一班的两个护工就能到!”

“好,我等你们。”

挂了电话,我又拨通了第二个、第三个中介的电话。

我没有在一个公司找齐八个,我知道那不现实。

我像一个运筹帷幄的将军,在病房里调兵遣将。

“喂,XX护工中心吗?我要两个金牌护工,要求……”

“喂,你好,我要……”

整个过程,我冷静、高效,条理清晰。

赵磊、赵静,还有那几个阿姨,已经完全石化了。

他们看着我,眼神从“震惊”变成了“惊恐”。

他们可能觉得我不是疯了,就是产后抑郁,精神失常了。

只有我妈,站在我身后,抱着安安,嘴角勾起一抹几乎看不见的弧度。

她知道,她的女儿没有疯。

她的女儿,只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打一场必须赢的仗。

半小时后,第一家公司的两个护工阿姨穿着统一的制服,提着工具箱,风风火火地赶到了。

“您好,是林女士吗?我们是XX家政的护工。”

我点点头,“嗯,是我。这是病人,张桂英女士。”

两个护工非常专业,立刻上前查看婆婆的情况,一个看监护仪,一个检查婆婆的身体。

“林女士您放心,我们有丰富的经验,保证把阿姨照顾得妥妥帖帖。”

我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了。工作要求我刚才电话里说了,六小时后会有人来接替你们。”

这时,赵磊终于反应过来了,他把我拉到走廊上,压低了声音,几乎是在吼。

“林微!你到底要干什么!你这是孝顺吗?你这是在胡闹!”

“我怎么胡闹了?”我平静地看着他,“我请了最专业的护工,给她最顶级的照顾,让你们所有人都放心去工作生活,我哪里做错了?”

“八个!你请八个护工!你这是想让全医院的人都看我们家的笑话吗?”

“笑话?”我笑了,“我婆婆因为我生了个女儿就气得住院,这难道不是笑话吗?既然已经是笑话了,为什么不让它变得更热闹一点?”

“你……你不可理喻!”

“赵磊,我告诉你,今天这八个护工,我请定了。”我的眼神冷了下来,“你要是觉得丢人,可以。你现在进去,跟你妈,跟你妹,跟那几个阿姨说,说你老婆小题大做,说你妈根本没病,就是装的。你敢吗?”

他不敢。

他当然不敢。

他如果这么说了,就是不孝。

他只能憋着,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钱呢?这么多钱怎么办?”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我说了,我出。”

“你有多少钱?你刚生完孩子,工作都停了!”

“我自己的积蓄,够付一阵子了。就算不够,我也可以刷信用卡。”我盯着他的眼睛,“赵磊,这是我的态度。谁也别想拿孩子的事来拿捏我。你妈不行,你也不行。”

说完,我转身就走,不再理他。

很快,另外几家中介的六个护工也陆陆续续地到了。

小小的双人病房,一下子拥挤不堪。

八个护工,加上我们一家,还有隔壁床的病人和家属,场面一度非常壮观。

我拉了一个微信群。

群名就叫:“张桂英女士康复护理精英团”。

我把八个护工和赵磊、赵静都拉了进去。

我在群里发了第一条公告:

【各位老师好,辛苦大家。从现在开始,我们将对张桂英女士进行24小时特级护理。具体排班表如下:

A组(王阿姨,李阿姨):早8点 - 下午2点

B组(陈阿姨,周阿姨):下午2点 - 晚8点

C组(孙阿姨,刘阿姨):晚8点 - 凌晨2点

D组(吴阿姨,郑阿姨):凌晨2点 - 早8点

请各组严格按照时间交接班。】

【工作要求:

1. 每小时测量并记录一次血压、心率。

2. 每两小时为病人翻身、拍背,防止褥疮。

3. 按时喂水喂药,记录饮水量和药品名称剂量。

4. 饮食需严格遵照医嘱,记录进食情况。

5. 所有排泄物需记录颜色、性状、量。

6. 任何异常情况,第一时间在群里汇报,并按响紧急呼叫铃。】

【交接班时,需在群里以文字和图片形式进行详细交接。例如:“A组交班:病人目前生命体征平稳,血压140/90,心率85。下午1点饮水100ml,未进食。情绪稳定。@B组 陈阿姨 周阿姨,请接班。”】

我把这一长串发出去之后,群里一片死寂。

然后,八个护工阿姨整齐划一地回复:【收到。】

那阵势,堪比军队。

赵磊和赵静的头像,在群里一动不动,仿佛已经死机了。

我满意地收起手机。

好了,舞台搭好了,演员就位了,剧本也写好了。

张桂英女士,请开始你的表演。

第一天,风平浪静。

护工们极其专业。

A组的王阿姨和李阿姨,一个拿着小本本记录,一个给婆婆轻轻按摩着四肢。

婆婆依旧“昏迷”着。

B组的陈阿姨和周阿姨,一个给婆婆擦洗身体,一个去准备流食。

婆婆依旧“沉睡”着。

C组和D组的夜班护工,更是尽职尽责。

群里,每隔一两个小时,就会有消息弹出来。

【C组孙阿姨:22:05,为病人翻身,皮肤完好。病人呼吸均匀。】

【D组吴阿姨:凌晨3:15,病人血压135/85,心率80,一切正常。】

报告详细到令人发指。

赵磊和赵静的手机,估计一晚上都在震动。

第二天早上,我去医院的时候,赵静顶着两个巨大的黑眼圈。

“嫂子……”她欲言又止。

“怎么了?”

“妈……妈她昨天晚上,好像醒了。”

“哦?是吗?那太好了。”我故作惊喜。

“但是……”赵静一脸纠结,“护工阿姨要去给她接尿的时候,她好像又晕过去了。”

我差点笑出声。

装,继续装。

我走进病房。

新上岗的A组王阿姨正在汇报工作。

“林女士,赵先生,赵女士,早上八点交班。病人昨夜睡眠良好,生命体征平-稳。这是记录本,请过目。”

我接过来,象征性地翻了翻。

然后,我走到婆婆床前,柔声说:

“妈,您听见了吗?大家都盼着您好起来呢。您可得争气,早点康复。这八个护工阿姨,可都是我精挑细选的,全天下的孝心,都在这儿了。”

婆婆的眼皮,又跳了一下。

隔壁床的大叔,昨天还对我们这边颇有微词,觉得我们太吵。

今天,他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敬畏。

他对他的家人说:“你看看人家这儿媳妇,多孝顺!请八个护工,皇帝都没这待遇!”

他家人小声说:“我听护士站的人说,一天好几千呢!”

大叔咂咂嘴:“那也是人家一片孝心!这年头,肯这么花钱的儿女,不多了!”

我听着,心里毫无波澜。

我花的不是钱,是战斗檄文。

第三天,婆婆终于“醒”了。

是B组的陈阿姨在群里汇报的。

【B组陈阿姨:下午3点,病人睁开眼睛,意识清醒。】

下面配了一张图,婆婆睁着眼,茫然地看着天花板。

赵磊和赵静立刻在群里发了“太好了!”“谢天谢地!”。

我发了一个微笑的表情。

赵磊立刻给我打电话:“微微,妈醒了!你听见没?”

“听见了,看到了。”

“那……那护工是不是可以……可以减几个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减?为什么要减?”我反问,“醒了才更需要人照顾啊。她现在能吃东西了,要人喂吧?想上厕所了,要人扶吧?想说说话了,要人陪吧?正是需要人手的时候,怎么能减呢?”

“可是……”

“赵磊,妈的健康是第一位的。你不要老想着钱。钱没了可以再赚,妈只有一个。”

我又一次,用“孝顺”的大帽子,把他砸得哑口无言。

婆婆醒了,但依旧很“虚弱”。

她不说话,只是躺着。

护工喂饭,她就张嘴。

护工喂水,她就喝。

护工给她翻身,她就任由摆布。

像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但护工们可不管这些。

她们严格按照我的指示,把婆婆当成一个精密仪器来对待。

陈阿姨:“阿姨,该喝水了,今天还差500毫升的饮水量。”

周阿姨:“阿姨,该翻身了,不然要长褥疮的。”

孙阿姨:“阿姨,我给您按摩一下腿,促进血液循环。”

刘阿姨:“阿姨,刚量了血压,有点高,您别激动。”

婆婆被安排得明明白白,没有任何喘息的机会。

她想发个脾气,刚要瞪眼,旁边的护工立刻说:“阿姨,情绪激动会导致血压升高,对心脏不好。”

她想绝食抗议,刚扭过头,护工就把勺子递到她嘴边,温柔但坚定地说:“阿姨,不吃饭没有营养,身体恢复得慢。”

她连自己想什么时候上厕所都决定不了。

护工会掐着点问:“阿姨,您有便意吗?两个小时了,我扶您起来试试?”

一个星期过去了。

婆婆的病,按理说早该好了。

医生查房的时候都说:“老太太恢复得不错,各项指标都正常了,可以办出院手续了。”

可婆婆不肯出院。

她拉着医生的手,气若游丝地说:“医生啊,我……我还是觉得头晕,心慌,走不动路……”

医生也没办法,只能让她继续“观察观察”。

我知道,她是不想回家。

她不想回家面对我,面对我生的那个“丫头片子”。

她在医院里,还能扮演一个被儿媳妇气病的、可怜的受害者。

回家,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而且,可能她在医院里被八个护工伺候着,也上瘾了。

这可是太后级别的待遇。

赵磊和赵静急得团团转。

住院费、护理费,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短短一个星期,光护工费就花了一万多。

这笔钱,我还真就自己先垫上了。

我刷的信用卡。

账单出来那天,我截了个图,没发到大群里,而是私信发给了赵磊。

赵磊秒回了我一个电话。

“林微,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让你看看账单。”

“我知道花钱了!但妈现在这个样子,我们能怎么办?”他很烦躁。

“赵磊,我们结婚的时候,你跟我说,以后家里大事我做主,因为我比你理智。”

他沉默了。

“现在,这件大事,我就做主了。”我说,“你妈不能再在医院待下去了。”

“可她不肯走啊!”

“她不肯,我就有办法让她肯。”

挂了电话,我看着怀里睡得正香的安安,亲了她一口。

宝贝,妈妈要出大招了。

第二天,我没去医院。

我给护工群里发了条新指示。

【各位老师辛苦了。从今天起,增加一项护理内容:精神陪护。

具体要求:

1. 每小时,为张桂英女士朗读一篇关于【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后人】的科学文章或新闻报道。

2. 朗读时,请务必饱含感情,声情并茂。

3. 可以在病房里,用手机外放相关主题的讲座、歌曲。比如《世上只有妈妈好》,但要把歌词改成《世上只有奶奶好》。

4. 多跟张女士聊聊天,聊天的核心思想是:新时代,新观念,女儿是贴心小棉袄,养儿防老不如科学养老。】

【为了激励大家,这项新增服务,每人每天额外补贴50元。】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护工阿姨们的热情被彻底点燃了。

群里立刻一片【收到!林女士放心!】的回复。

那天下午,赵静给我发了条微信,就一个表情:【Orz】(五体投地)。

我问她怎么了。

她给我发来一段小视频。

视频里,B组的陈阿姨,正拿着一份报纸,字正腔圆地朗读:

“专家指出,决定胎儿性别的是男性的染色体,与女性无关。因此,将生男生女的责任归咎于女性,是毫无科学依据的、封建的、落后的思想……”

而我婆婆,躺在床上,用被子蒙着头,全身都在轻微地发抖。

隔壁床的大叔,听得津津有味,还时不时点头附和:“说得对!有道理!”

另一位周阿姨,则在旁边用手机放着歌。

是她自己唱的。

调子是《世上只有妈妈好》,歌词被改得面目全非:

“世上只有奶奶好,有孙女的奶奶像个宝,扑进奶奶的怀抱,幸福享不了……”

那五音不全的魔性歌声,配上陈阿姨铿锵有力的科普朗读,形成了一种毁灭性的精神攻击。

我能想象到,我婆婆在被子底下,是何等的崩溃。

赵静说,她去的时候,她妈隔着被子喊:“出去!都给我出去!”

护工阿姨特别无辜地说:“阿姨,我们是林女士请来照顾您的,不能离开您半步。您是不是觉得我们读得不好?那我换一篇读。”

然后,她真的换了一篇,关于《新时代女性在社会发展中起到的重要作用》。

婆婆彻底没声了。

我看着视频,笑得肚子疼。

伤口都跟着一抽一抽的。

我就是要用这种方式告诉她:

你想用传统思想绑架我,我就用现代文明淹没你。

你想跟我耍赖,我就用规则和金钱,让你无赖可耍。

这场精神折磨,持续了两天。

第三天,医院的护士长亲自给我打了电话。

“是林微女士吗?我是心内科的护士长。”

“您好。”

“那个……我想跟您反映一个情况。您母亲张桂英女士的病房,最近……嗯……有点吵。”

“吵?”

“对,就是您请的护工阿姨们,一直在朗读和唱歌……已经有其他病人家属投诉了,说影响他们休息。”

“哦,是吗?这是我的疏忽。”我立刻道歉,“我让她们小点声。”

“不是……林女士,我的意思是,您母亲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真的可以出院了。我们医院床位也很紧张……”护士长说得很委婉。

我知道,她们也受不了了。

“好的,护士长,我明白了。我今天就去办出院手续。”

时机,到了。

我挂了电话,给赵磊发了条信息:【下午三点,去医院,接妈出院。带上所有银行卡。】

他回了一个:【?】

我没再解释。

下午,我抱着安安,和我妈一起,再次去了医院。

我到的时候,赵磊和赵静已经在了。

病房里,依旧是那两位护工阿姨在“执行任务”。

一个在读:“据统计,现代社会,女儿对父母的赡养贡献率,已经超过了儿子……”

另一个在旁边削苹果,边削边说:“阿姨,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我女儿就特别孝顺,上个月还给我买了个金镯子呢!”

婆婆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生无可恋。

看到我抱着安安进来,她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波动。

是怨毒。

我把安安交给我妈,然后走到病床前。

“妈。”我开口。

所有声音都停了。

护工阿姨们识趣地闭上了嘴。

婆婆看着我,不说话。

“医生说,您可以出院了。”

婆婆嘴唇动了动,嘶哑地说:“我……我还没好。”

“是吗?”我点点头,“没关系。我已经跟护工阿姨们说好了,她们会跟着您一起回家,继续照顾您。”

婆婆的眼睛猛地睁大了。

“直到您‘好’起来为止。”我补充道。

“你!”她气得指着我,手都在抖。

“妈,您别激动,当心血压。”我一脸“关切”地看着她,“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好,想让我们没有后顾之忧。这份心,我们都领了。”

我转头,对赵磊说:“老公,把卡拿出来。”

赵磊一脸茫然地掏出钱包。

“干嘛?”

“结账啊。”我说,“这十天的住院费、医药费,还有八位护工阿姨的工资,该结了。”

我从我的包里,拿出了一沓厚厚的单据。

是我这几天整理出来的。

“我算了一下。”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开始念,“住院费,每天80,十天是800。医药费、检查费,一共是3250。”

“护工费,八位老师,每人每天300,十天是24000。精神陪护补贴,每人每天50,两天,八个人,是800。”

“总计,27850元。”

我把最后的数字念出来时,赵磊和赵静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将近三万块?”赵静失声叫道。

“对。”我点点头,“这还只是这十天的。如果妈觉得身体还没好,我们继续住,继续请。钱不是问题。”

我看着婆婆,“妈,您的健康,是无价的。”

婆婆的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一辈子省吃俭用,买棵葱都要跟人讲价半天。

现在,因为她一场“病”,十天就花掉了她好几年的退休金。

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我继续说:“赵磊,你卡里有多少钱?”

赵磊支吾着:“我……我工资卡里就一万多……”

“你的积蓄呢?我们结婚前你不是说存了十万吗?”

“那……那是准备换车、还有以后给孩子上学用的……”

“现在妈的病最重要。”我打断他,“先拿出来。”

我又看向赵静:“小静,你和妹夫那边,能拿出来多少?”

赵静的脸都快哭了,“嫂子,我们刚买了房,每个月要还房贷,手里……手里真没多少钱了……”

我叹了口气,一副深明大义的样子。

“这样吧。”我说,“这笔钱,也不能全让你们出。”

“我们三家,一家承担三分之一。赵磊和我算一家,婆婆您自己算一家,小静家算一家。”

“妈,您那部分,就从您的退休金里慢慢扣吧。正好,也让您知道,我们为了您的健康,付出了多少。”

我这番话,诛心至极。

不仅要她的钱,还要让她背上拖累子女的心理负担。

婆婆的脸色,从惨白变成了酱紫。

她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动作利索得,完全不像个“病危”的人。

“你……你这个!”她指着我,终于有力气骂出声了,“谁让你请那么多人的!谁让你花那么多钱的!”

“妈,您不是病得快不行了吗?”我故作惊讶,“我这是为了救您的命啊。”

“我没病!我好得很!”她气急败坏地吼道,“我明天就出院!不!我现在就出院!”

她一边说,一边手忙脚乱地拔手上的针头。

护士听见动静赶紧跑进来,“哎哎哎,阿姨,您别自己拔啊!”

整个病房,乱成一锅粥。

赵磊和赵静手足无措地看着我。

我站在原地,抱着手臂,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

终于,不装了?

我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妈,您想好了?真的要出院?”

“出院!马上出院!”

“行。”我点点头,“既然您身体好了,那这笔钱,您觉得该怎么算?”

她愣住了。

“这……这是你乱花的钱!凭什么让我出!”

“是我乱花吗?”我反问,“如果不是您听说我生了女儿,就气得‘病危’住院,会有这笔开销吗?”

“我……”她语塞。

“妈,做人要讲道理。”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个字都像钉子,“您不喜欢安安,可以。您觉得我没给你们赵家生个儿子,是罪人,也可以。”

“但是,您不能用自己的身体来演戏,来绑架我们所有的人。”

“今天这三万块钱,就是您这场戏的票价。”

“您是主角,我们都是配角。现在戏演完了,该买单了。”

我说着,把我怀里一直安睡的女儿,抱到了她的面前。

“您看看她。”

“她叫安安。平安的安。”

“她什么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她的奶奶,因为她的性别,就气得住进了医院。她不知道她的到来,没有给这个家带来喜悦,而是带来了一场战争。”

“妈,您可以不爱她,但您不能伤害她。您今天的所作所-为,伤害的不是我,是她,是赵磊,是这个家。”

安安似乎感觉到了气氛的紧张,小嘴一撇,“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哭声响亮,充满了生命力。

婆婆看着那张哭泣的小脸,眼神复杂到了极点。

有愤怒,有不甘,有羞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东西。

赵磊终于走上前来。

这是这么多天,他第一次,没有站在他妈那边。

他走到我身边,从我怀里接过了安安,笨拙但温柔地哄着。

他对婆婆说:

“妈,出院吧。”

“安安是我的女儿,是您的亲孙女。您不喜欢她,也别这么对林微。”

“这些天,她一边坐月子,一边为你这事操心,她也不容易。”

“这笔钱,我来想办法。您……回家好好歇着吧。”

这是赵磊第一次,在他妈面前,明确地维护了我。

婆婆看着他,又看了看他怀里的安安,最后,目光落在我脸上。

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说。

她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倒回了病床上。

良久,她摆了摆手。

“都……都走吧。”

“让我一个人待会儿。”

那天,婆婆最终还是办了出院手续。

那三万块钱,赵磊找他朋友借了,先给我了。

我没要。

我说:“这钱,是你妈的‘住院押金’,先存我这儿。她要是再作妖,我就再启动‘特护模式’。”

赵磊苦笑了一下,没再坚持。

八个护工,我也都客客气气地结清了工资,送走了。

“康复护理精英团”的群,我没有解散,留着,以作威慑。

婆婆回家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一连好几天没出来。

家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

我和赵磊,也陷入了冷战。

虽然他最后站在了我这边,但我们之间,已经有了一道裂痕。

一天晚上,安安睡了。

赵磊走进房间,坐在我床边。

“微微,”他声音很低,“我们……谈谈吧。”

我没看他。

“我以为我们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对不起。”他说,“这些天,委屈你了。”

我心里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但我忍住了。

“赵磊,你知道我委屈的,不是你妈不喜欢我,也不是她非要我生儿子。”

“我委屈的,是你。”

“在你妈和我之间,你永远在和稀泥。你永远希望我退一步,去迁就她。”

“你有没有想过,凭什么?”

“凭什么我就要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去否定我自己,否定我们的孩子?”

他沉默了。

“我今天把话说明白。”我看着他,“这个家,有我,有你,有安安。我欢迎我妈来,也欢迎你妈来。但前提是,她是作为一个奶奶,一个长辈,而不是一个封建大家长。”

“她如果能想通,能接受安安,我愿意像从前一样孝顺她。”

“如果她还是老样子,那对不起,我们只能保持距离。为了安安,也为了我们自己。”

赵磊看着我,看了很久。

然后,他伸出手,握住了我的手。

“好。”他说,“我听你的。”

“以后,我来处理我妈那边。你和安安,我来保护。”

他的手很温暖,很用力。

我知道,这道裂痕,或许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愈合。

但至少,我们有了重新开始的可能。

出院后的一个月,婆婆都没怎么出过房门。

饭是赵静送进去的。

她谁也不见,包括赵磊。

我乐得清静,专心坐我的月子,带我的娃。

安安一天天长大,从一个红通-通的小老头,慢慢长开了,皮肤雪白,眼睛又黑又亮。

我妈说,这孩子,像我。

满月那天,我妈和赵磊张罗着,想简单办个满月酒。

我拒绝了。

“等她一百天吧。”我说,“等家里气氛好一点。”

赵磊没反对。

就在安安满月的第二天,婆婆的房门,打开了。

她走了出来。

人瘦了一大圈,头发也白了不少,像是老了十岁。

她走到客厅,我和赵磊正坐在沙发上,安安睡在摇篮里。

她站了很久,没说话。

我和赵磊也没说话。

最后,她慢慢地,走到了摇篮边。

她弯下腰,看着里面熟睡的安安。

她的眼神,依旧复杂。

但那股怨毒,似乎淡了很多。

她伸出手,似乎想摸一摸安安的脸,但手在半空中,又停住了。

她就那么看了足足有五分钟。

然后,她直起身,对赵磊说:

“你那个……什么群,解散了吧。”

赵磊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康复护理精英团”。

“看着……心烦。”婆婆又补充了一句。

赵磊看了我一眼。

我微微点了点头。

赵磊拿出手机,当着她的面,解散了那个群。

婆婆看着他操作完,转身,又回了房间。

从头到尾,她没看我一眼,也没跟我说一句话。

但我知道,有些东西,不一样了。

那不是和解,也不是原谅。

那是一种妥协。

是她,向我,向这个时代,做出的,一次无奈的、不情不愿的妥协。

对我来说,够了。

又过了一个月,天气暖和了。

我抱着安安,在小区里晒太阳。

遇到了婆婆的那些广场舞姐妹。

她们看到我,表情有些尴尬。

一个阿姨讪讪地笑着,凑过来看安安。

“哎哟,这小闺女,长得真俊!”

另一个说:“是啊是啊,你看这眼睛,这鼻子,比小子可好看多了!”

我笑了笑,没说话。

我知道,我的“八大护工”事迹,估计已经在她们那个圈子里,传为“佳话”了。

她们现在看我,眼神里除了好奇,还多了一丝敬畏。

我成了她们眼中“不好惹”的儿媳妇。

这感觉,还不赖。

安安一百天的时候,我们还是办了酒席。

就在家附近的一个饭店,请了最亲的几家亲戚。

婆婆也出席了。

她穿了一件新衣服,虽然脸上还是没什么笑容,但至少,她来了。

席间,有人逗她。

“桂英啊,不抱抱你大孙女?”

婆婆的脸僵了一下。

所有人都看着她。

我抱着安安,心里也有些紧张。

我不知道她会作何反应。

是拂袖而去,还是当场发作。

沉默了半晌,她站了起来,走到我面前。

她伸出双手。

动作有些僵硬。

“我……我抱抱。”

我把安安,小心地放进了她的怀里。

安安不怕生,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看着这个陌生的奶奶。

忽然,她咧开没牙的嘴,笑了。

还伸出小手,抓住了婆婆胸前的一颗扣子。

婆婆的身体,猛地一僵。

她低着头,看着怀里那个对她笑得一脸灿烂的小婴儿。

很久很久。

我看到,她的眼眶,慢慢地,红了。

她抱着安安,转过身,背对着所有人,肩膀微微地耸动。

我不知道她是在哭,还是在笑。

或许,都有吧。

那天之后,婆婆开始尝试着,靠近安安。

她会偷偷地看安安睡觉。

会在我给安安换尿布的时候,递过来一张湿巾。

会在安安哭的时候,站在旁边,手足无措地看着。

她还是不怎么跟我说话。

但我们之间,那堵看不见的冰墙,正在一点点地融化。

赵磊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

我们家的空气,终于开始流通了。

有一次,赵磊加班,我一个人带安安,有些手忙脚乱。

安安哭闹不止,我怎么哄都不行。

婆婆在门口看了半天,走进来,从我手里接过了安安。

“我来吧。”她说。

她抱着安安,在房间里慢慢地踱步,嘴里哼着一首我从未听过的、很老的摇篮曲。

神奇的是,安安在她怀里,竟然慢慢地,安静了下来。

最后,趴在她肩膀上,睡着了。

婆婆抱着熟睡的孙女,脸上露出了一种我从未见过的、温柔的表情。

那一刻,夕阳从窗外照进来,给她们祖孙俩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我忽然觉得,这场战争,我好像真的赢了。

不是用激烈的方式,而是用时间,用水滴石穿的方式。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

是信用卡账单的提醒。

我打开看了一眼,笑了。

那张为了支付“天价护理费”而刷爆的信用卡,我已经还清了。

生活,和我的信用卡账单一样,正在回归正轨。

我看着我的婆婆,我的女儿,我的家。

我知道,未来的路还很长,可能还会有各种各样的矛盾和摩擦。

但至少,我们都在学着,去爱,去包容,去成为一个真正的家人。

而我,作为这个家的女主人,作为安安的母亲,我用我的方式,守护了我的底线,也守护了我的幸福。

我不后悔我做的任何一个决定。

因为我知道,有些权利,不是靠退让得来的,而是靠争取。

有些尊重,不是靠乞求得来的,而是靠实力。

我转过头,看着窗外。

天,很蓝。

来源:晨来花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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