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把工资卡交给婆婆,我没生气,默默申请了夫妻财产分割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8 00:12 1

摘要:姜涛把那张工资卡从钱包里抽出来,递给我婆婆张翠兰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给一盘刚出锅的清蒸鲈鱼淋上热油。

老公把工资卡交给婆婆,我没生气,默默申请了夫妻财产分割

1

姜涛把那张工资卡从钱包里抽出来,递给我婆婆张翠兰的时候,我正在厨房里,给一盘刚出锅的清蒸鲈鱼淋上热油。

“滋啦”一声,葱姜的香气瞬间炸开,满屋子都是。

很香。

就像他们母子此刻的笑容一样,香得有点腻人。

“妈,以后我的工资卡您拿着,家里开销您做主。”

姜涛的声音不大,但穿透力极强,像一根冰锥,精准地扎穿了厨房的玻璃移门,扎进了我的耳膜。

我端着盘子的手,稳如磐石。

甚至还有闲心欣赏了一下鲈鱼的造型,嗯,鱼眼突出,鱼肉绽开,火候刚刚好。

“哎哟,这怎么行,小涛,你跟小林都结婚了,我管着算怎么回事。”

张翠兰嘴上推辞着,那双因为常年做家务而显得粗糙的手,却诚实得像个孩子,一把就将那张薄薄的卡片攥进了手心。

攥得死死的,生怕它长翅膀飞了。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客厅里上演的这出母慈子孝的温情大戏。

姜涛一脸“我终于做了件天大的孝事”的满足感。

张翠兰则是满脸“我儿子就是天底下最孝顺的儿子”的自豪与感动。

她甚至还抬起眼皮,朝我这边瞥了一眼。

那眼神里,七分炫耀,三分示威。

像是在说:看见没,这家的钱,这家的人,最终还是得听我的。

我没说话。

我甚至还对着她,扯出了一个微笑。

一个标准的、无懈可击的、甚至带着点“为你高兴”意味的微笑。

张翠rola的表情僵了一下,可能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

在她预设的剧本里,我应该冲出去,质问,争吵,大闹一场。

然后姜涛就会站在她那边,指责我不懂事,不体谅他作为儿子的难处。

最后,以我的妥协和他们的胜利告终。

可惜了。

我这个人,没什么大优点,就是不喜欢按别人的剧本演戏。

我把鱼端上桌,还特意放在了张翠兰的面前。

“妈,您尝尝,今天这鱼特别新鲜。”

我的语气,温柔得能掐出水来。

姜涛松了口气,大概觉得我“识大体”。他走过来,习惯性地想揽我的腰。

我端起手边那碗刚盛好的米饭,不着痕迹地侧了下身,躲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

“吃饭吧,菜要凉了。”我说。

那顿饭,吃得风平浪静。

张翠兰一直在说她年轻时多不容易,一个人把姜涛拉扯大,现在总算享到儿子的福了。

姜涛就在旁边点头,时不时给她夹一筷子菜。

我全程埋头吃饭,偶尔附和一句“妈您辛苦了”,表现得像个二十四孝好儿媳。

没人知道,米饭在我嘴里,嚼着嚼着,就泛起了一股铁锈味。

那是心凉透了的味道。

吃完饭,我照常收拾碗筷。

姜涛想来帮忙,被他妈一把拦住。

“让她洗!一个女人,连点家务活都不干,像什么样子!我们老姜家可不养闲人!”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我听见。

我把水龙头开到最大。

哗哗的水声,盖过了一切。

也冲走了我眼底最后一点温度。

那天晚上,姜涛躺在我身边,呼吸均匀。

我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上被窗外路灯投射出的、斑驳陆离的光影。

结婚三年了。

从一开始的AA制,到后来我管钱,再到为了“家庭和谐”把财政大权交给姜涛。

我一步步退让。

我以为,我的退让能换来这个家的安宁,能换来丈夫的体谅。

现在看来,我错了。

我的退让,只换来了他们的得寸进尺。

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可以随意拿捏的外人,一个依附于这个家庭的免费保姆。

他们忘了。

这个房子,首付我出了一半。

每个月的房贷,我还的比姜涛只多不少。

我不是没脾气。

我只是觉得,为了一个男人,为了所谓的婚姻,歇斯底里地争吵,太掉价。

不值得。

我摸过手机,屏幕的光照亮了我的脸。

我打开浏览器,在搜索框里,一字一顿地输入:

“如何申请……夫妻共同财产分割。”

下面弹出了一堆律师事务所的链接。

我随便点开一个,找到一个看起来最专业的女律师的联系方式,加了她的微信。

对方很快通过了。

头像是一株向日葵,很温暖。

我发了第一条消息过去:“你好,我想咨询一下婚姻财产问题。”

然后,我关掉手机,闭上眼睛。

那一刻,我没生气,没愤怒,甚至没有悲伤。

我的心里,一片前所未有的平静。

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大海。

2

第二天,我请了半天假。

我约了那个律师,她叫苏晴,比我想象的要年轻,干练的短发,眼神锐利。

我们在一家安静的咖啡馆见面。

我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没有添油加醋,没有情绪宣泄,像在陈述一个与自己无关的项目报告。

苏晴静静地听着,偶尔在笔记本上记下几个关键词。

“所以,你的诉求是?”她问。

“离婚,并且进行婚内财产分割。”我说得斩钉截铁。

“是婚后,还是婚内?”苏晴确认道。

“婚内。”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想等到彻底撕破脸的那一天。我想在法律的框架内,拿回属于我的东西,然后体面地离开。”

苏晴的眼睛亮了一下,似乎对我这个决定有些意外,但更多的是赞赏。

“婚内财产分割,法律上是支持的。但需要满足特定条件。”

她开始给我普法。

“《民法典》第一千零六十六条规定,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有下列情形之一的,夫妻一方可以向人民法院请求分割共同财产:一方有隐藏、转移、变卖、毁损、挥霍夫妻共同财产或者伪造夫妻共同债务等严重损害夫妻共同财产利益的行为。”

她顿了顿,一针见血地指出:

“你丈夫把工资卡直接交给他母亲,并且你婆婆有明显的控制家庭财政的意图,这已经构成了‘转移’和‘严重损害夫妻共同财产利益’的潜在风险。完全符合提起诉讼的条件。”

我点了点头。

和我预想的一样。

“你需要做的,是收集证据。”苏晴继续说,“证明这套房子你出了一半首付的转账记录,每个月还贷的银行流水,你自己的收入证明,以及……你丈夫将工资卡上交给他母亲的证据。”

“这个怎么证明?”我问。

“录音,或者人证。最好是录音。”

我明白了。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苏晴(苏晴)像个军师一样,为我制定了一套详细周密的“战斗计划”。

从如何不动声色地收集证据,到如何应对他们可能的反扑,再到分割财产时需要注意的每一个细节。

她条理清晰,逻辑缜密,让我原本有些纷乱的心,彻底安定了下来。

“记住,林笑,”临走时,苏晴拍了拍我的手,“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一个委屈的妻子,你是一个为自己权益而战的战士。收起所有不必要的情绪,冷静,专注,精准。”

我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谢你,苏晴。”

“客气什么,我最喜欢接这种‘手刃渣男’的案子了。”她冲我俏皮地眨了眨眼。

走出咖啡馆,阳光正好。

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

以前,我觉得这个城市很大,家很小。

现在,我觉得天高海阔。

那个由婆婆、丈夫和我构成的,令人窒息的三角形,被我亲手画上了一条辅助线。

一条通往自由的辅助线。

回到家,张翠兰正坐在沙发上,一边嗑瓜子,一边看那种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

瓜子皮吐了一地,像下了一场雪。

看见我回来,她眼皮都懒得抬一下。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公司倒闭了?”

语气尖酸刻薄,一如既往。

换做以前,我可能会解释一句“我请假了”,或者干脆不理她。

但今天,我心情很好。

我走过去,拿起扫帚,默默地把地上的瓜子皮扫进簸箕。

然后,我看着她,笑得春光灿烂。

“妈,您说的对,总在外面给别人打工也不是个事儿。我在考虑,要不要辞职,在家做全职太太,好好伺候您和姜涛。”

张翠兰嗑瓜子的动作停住了。

她惊愕地看着我,像在看一个外星人。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想通了。”我继续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说,“女人嘛,终究是要以家庭为重的。事业再成功,不如老公孩子热炕头,对吧?”

我把“老公孩子热炕头”这几个字,咬得特别重。

张翠兰的脸色,瞬间变得五彩纷呈。

她当然不希望我辞职。

我一个月一万多的工资,是这个家重要的收入来源。

我辞职了,房贷谁来还?家里的开销靠她儿子那点死工资,还有她攥在手里的那张工资卡,能撑多久?

她想让我当牛做马,又不想失去我这个能下金蛋的“外人”。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

“胡闹!”她终于反应过来,把手里的瓜子往茶几上重重一拍,“上着班好好的,辞什么职!你是不是故意跟我对着干?”

“怎么会呢?”我一脸无辜,“我是真心觉得您说得对。以前是我不懂事,总想着自己的事业,忽略了家庭。以后我改。”

我一边说,一边拿出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悄悄放在了沙发垫的缝隙里。

“妈,您放心,我辞职以后,保证把您和姜涛照顾得白白胖胖的。就是……我没了收入,以后买点化妆品、买件衣服什么的,可能就得跟您伸手了。还有,姜涛那张工资卡在您那儿,您可得规划好,房贷车贷,水电煤气,一样都不能少。”

我这番话,像一把软刀子,精准地戳在了张翠兰的肺管子上。

她最怕的,就是别人动她手里的钱。

她的脸,憋得通红。

“谁……谁说要你辞职了!我告诉你林笑,我们老姜家不养闲人!你敢辞职,就给我滚出去!”

她急了。

很好。

我等的就是这句话。

“妈,您别生气啊。”我假装害怕地往后缩了缩,“我就是跟您商量一下。那……我不辞职也行。就是姜涛的工资卡在您那儿,我这心里总觉得不踏实。您看,咱们家每个月房贷就要六千,车贷两千,还有各种开销,他那点工资够吗?您别到时候钱不够了,又来找我要。”

我开始下套了。

“怎么不够!”张翠rola果然上钩,声音拔高了八度,“我儿子的工资,我心里有数!我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个家的钱,我说了算!他的工资卡,就在我这儿,谁也别想拿走!你想都别想!”

“好的好的,妈,您别激动。”我连忙安抚她,“我没想拿,我就是问问。卡在您那儿,我一百个放心。”

我嘴上说着放心,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录音,到手。

人证,物证(工资卡),动机,齐了。

张翠兰女士,谢谢您的倾情配合。

晚上,姜涛回来了。

饭桌上,张翠兰大概是觉得白天在我这儿吃了瘪,又开始作妖。

她给我盛了一碗白米饭,却给姜涛盛了一碗她特意做的蛋炒饭,上面铺满了金黄的虾仁。

“小涛,多吃点,工作累。这个虾仁补身体。”

然后,她夹了一筷子青菜,扔进我碗里。

“你也吃。别整天想着减肥,瘦得跟个猴儿似的,不好生养。”

又是这种熟悉的、带着侮辱性的“关心”。

以前,我可能会气得吃不下饭。

但现在,我看着她那张写满了“我在给你立规矩”的脸,只觉得好笑。

就像在看一个跳梁小丑,用尽全身力气,表演着一套早已过时的杂耍。

我默默地吃着那碗白米饭,配着那根青菜。

味道,其实还不错。

吃完饭,姜涛被他妈叫进了房间。

我能隐约听见张翠兰在告我的状。

“……我看她就是不服气……今天还跟我说什么要辞职……她就是想拿捏我……”

“……你可得看好她,别让她把钱都弄回娘家去了……”

姜涛出来的时候,脸色很难看。

他坐到我身边,沉默了半天,才开口。

“笑笑,我妈年纪大了,说话直,你别往心里去。”

又是这句。

“我妈不容易”,“我妈说话直”,“我妈也是为我们好”。

这三句话,像三道免死金牌,成了他所有逃避和稀泥行为的借口。

“我没往心里去。”我平静地看着他。

“那工资卡的事……”他试探着问,“你就……不能理解一下我吗?我妈她一个人把我拉扯大,她没有安全感,她就想管着钱,图个心安。”

“我理解。”我点点头,“我特别理解。”

姜涛的表情放松下来。

“但是,”我话锋一转,“我不接受。”

他的脸,又僵住了。

“姜涛,我们是夫妻。夫妻是什么?是经济共同体,是命运共同体。我们的钱,是我们的。不是你的,不是我的,更不是你妈的。”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说得清晰无比。

“你把工资卡交给她,没有和我商量,这不叫孝顺,这叫越界。你让她来掌管我们家的财政,这不叫心安,这叫鸠占鹊巢。”

“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在你心里,我到底是什么?一个合租的室友?一个给你家生孩子、做家务的工具?”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钉子,钉进他躲闪的眼神里。

“我……我没那么想。”他慌了,语无伦次,“笑笑,你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就是……我就是想让我妈高兴高兴。”

“让她高兴,就得让我不高兴,是吗?”我冷笑一声。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我步步紧逼。

他被我问得哑口无言,最后,只憋出一句。

“你怎么变得这么斤斤计较了?”

我笑了。

发自内心地笑了。

“对,我就是斤斤计较。”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因为我的每一分钱,都是我辛辛苦苦挣来的。我的每一份尊重,都是我自己挣来的。”

“姜涛,我以前不计较,是因为我爱你,我以为你也爱我,会和我站在一起。”

“现在我明白了。”

“你不配。”

说完,我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回了卧室,反锁了门。

门外,传来他无力的辩解和敲门声。

我充耳不闻。

我坐在床上,拿出手机,把白天的录音,发给了苏晴。

附上了一句话:“第一步,完成。”

苏晴很快回复了一个“V”的手势。

窗外,夜色正浓。

我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

但这一次,我不再是一个人。

3.

接下来的日子,我成了一个“双面人”。

在家里,我依旧是那个“温顺贤良”的林笑。

每天按时上下班,不吵不闹,甚至还会主动给张翠兰倒杯水,问她电视剧演到哪儿了。

我的顺从,让他们母子俩渐渐放下了戒心。

张翠兰大概觉得,我已经彻底被她拿捏了,每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指挥我干这干那,享受着当家主母的快感。

姜涛则沉浸在我“终于懂事了”的幻觉里,对我比以前更“温柔”了,时不时说句“老婆辛苦了”,买个小蛋糕回来。

仿佛那张工资卡引发的风波,从未发生过。

他们不知道,在公司,在午休时间,在每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我都在和苏晴并肩作战。

我按照苏晴的指示,去银行打印了我们婚后所有账户的流水。

打印出来的那一刻,我的心,还是沉了一下。

我们的联名账户里,就在姜涛上交工资卡的前三天,有一笔十万元的转账记录。

收款人,是张翠兰。

摘要写着:儿子给妈的养老钱。

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手都在抖。

不是气的,是冷的。

原来,上交工资卡,只是一个宣告。

真正的资产转移,早就悄无声息地开始了。

我拍了照,发给苏晴。

苏晴回了四个字:“铁证如山。”

我还复印了房产证,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我和姜涛两个人的名字。

复印了购房合同,首付款的转账凭证,我那一半,是从我爸妈的账户直接打给开发商的。

我甚至把我这三年来的工资流水、年终奖明细,全都整理得妥妥当帖。

每一份文件,都像一块砖。

我在为我的新生活,砌起坚不可摧的城墙。

而姜涛和张翠兰,还在他们的土房子里,做着千秋万代的美梦。

转折点,发生在一个周末。

那天,我大学同学结婚,我去参加婚礼。

新郎新娘站在台上,交换戒指,说着“我愿意”。

台下掌声雷动。

我看着他们,眼睛有点酸。

曾几何时,我和姜涛也这样过。

他也曾握着我的手,信誓旦旦地说,会爱我一辈子,保护我一辈子。

誓言这种东西,说的时候有多真诚,失效的时候就有多讽刺。

婚礼结束后,我去商场逛了一圈。

路过一家珠宝店,看到一条很漂亮的项链,设计简约,是我喜欢的风格。

我刷了卡。

我自己的卡。

花自己的钱,买自己喜欢的东西,那种感觉,踏实又痛快。

晚上回到家,我刚换好鞋,张翠兰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像个雷达一样扫视着我。

她的目光,精准地落在我脖子上的新项链上。

“哟,发财了?”她阴阳怪气地开口,“买这么金贵的东西,得花不少钱吧?”

“还好。”我淡淡地说。

“还好是多少?”她不依不饶,“林笑,我可得提醒你。现在家里的钱归我管,你花钱可不能再大手大脚了。你挣的钱,也是我们家的共同财产,不能由着你的性子乱花。”

她终于露出了真面目。

不仅要管她儿子的钱,连我的钱,她也想管。

“妈,”我看着她,笑了,“您可能搞错了一件事。”

“姜涛的工资卡在您那儿,我没意见。但我的钱,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什么你的我的!”张翠ola的嗓门一下子提了起来,“结了婚就是一家人!你的钱就是我们家的钱!你花一分,都得记账!”

“记账?”我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凭什么?”

“就凭我是这个家的长辈!就凭我是姜涛他妈!”她挺起胸膛,理直气壮。

“长辈就可以随意干涉我们夫妻的财产吗?妈,大清都亡了一百多年了。”我毫不客气地回敬道。

“你……你这是什么态度!”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反了你了!姜涛!姜涛你给我出来!你看看你娶的好媳妇!”

姜涛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怎么了怎么了?妈,您别生气。”他先去安抚他妈。

张翠兰指着我,开始哭天抢地。

“我没法活了啊!我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她倒好,在外面大手大脚花钱,回来还跟我顶嘴!她就是没把我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啊!”

姜涛转过头,皱着眉看我。

“笑笑,你怎么又跟妈吵架?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

又是这句。

“我为什么要让着她?”我冷冷地看着他,“姜涛,你搞清楚,是她在无理取闹。她想管我的钱,凭什么?”

“我妈不也是为了我们好吗!她想帮我们攒钱!”

“帮我们攒钱,就是把我们联名账户里的十万块,转到她自己名下吗?”

我这句话,像一颗炸雷,在客厅里轰然炸响。

姜涛的脸,瞬间白了。

张翠兰的哭声,也戛然而止。

“你……你怎么知道的?”姜涛结结巴巴地问。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从包里,拿出那张打印出来的银行流水,甩在茶几上。

“姜涛,张翠兰女士,”我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特别傻?”

“把我的忍让,当成我的愚蠢?”

“把我的退步,当成我的懦弱?”

姜涛看着那张流水单,嘴唇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张翠兰的脸色,由红转白,由白转青,精彩极了。

“那……那是我儿子孝敬我的!天经地义!”她还在嘴硬。

“是吗?”我拿出手机,按下了录音播放键。

“……我儿子的工资,我心里有数!我告诉你,从今天起,这个家的钱,我说了算!他的工资卡,就在我这儿,谁也别想拿走!……”

张翠兰自己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客厅里。

她的脸,彻底垮了。

“姜涛,”我关掉录音,最后一次,平静地看着我名义上的丈夫。

“我给过你机会了。”

“是你自己,一次次地,亲手把它打碎。”

“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了。”

我转身上楼,收拾行李。

这一次,我没有反锁门。

因为,这个地方,我不会再回来了。

我只拿走了我的个人物品,那些我亲手买的,属于我的东西。

当我拖着行李箱下楼时,姜涛冲过来,拉住了我的胳A膊。

“笑笑,你别走!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哭了,眼泪鼻涕流了一脸,“钱我还给你!我马上就转给你!你别走好不好?”

“晚了。”我轻轻地,却又无比坚定地,掰开了他的手。

“姜涛,这不是钱的事。”

“是信任,是尊重,是底线。”

“你,全都弄丢了。”

我拉着箱子,走到门口。

张翠兰像一尊雕塑一样,愣在原地。

我看了她一眼。

她大概到死也想不明白,一个被她视为“软柿子”的儿媳妇,怎么会突然长出了一身刺。

我打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外面的空气,真新鲜。

我给苏晴打了个电话。

“苏晴,可以提交诉讼了。”

电话那头,传来她清脆的声音。

“收到。坐等好戏开场。”

4.

我搬到了苏晴家暂住。

她家有个朝南的书房,被她改造成了客卧,阳光充足,视野开阔。

我把行李放下,整个人倒在床上,感觉像是打完了一场漫长的战役,筋疲力尽,却又无比轻松。

手机在疯狂震动。

不用看也知道,是姜涛。

我直接开了静音,扔到一边。

苏晴端着一杯热牛奶走进来,递给我。

“干得漂亮。”她说。

“谢谢。”我接过牛奶,暖意从手心传到心里。

“接下来,就是硬仗了。”苏晴坐在我床边,表情严肃起来,“法院的传票,估计明天就能到他们手上。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们会疯狂反扑的。”

“我明白。”

“姜涛肯定会来找你,打感情牌,求你撤诉。你婆婆嘛……估计会去你公司,或者你娘家闹。”

苏晴的预判,精准得可怕。

第二天下午,我正在公司开项目会,前台小妹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林笑姐,楼下……楼下有个阿姨找你,说是你婆婆,情绪很激动。”

同事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我。

我心里冷笑一声。

来了。

我跟项目总监告了个假,平静地走出会议室。

我没有下楼。

我直接给公司保安部打了个电话。

“你好,大厦一楼大厅,有一个姓张的女士,没有预约,擅自闯入,并且情绪激动,骚扰公司员工。麻烦你们按照规定处理一下。”

“好的,林经理。”

我挂了电话,回到会议室,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开会。

过了大概十分钟,我的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按了静音。

很快,又一条短信进来。

是姜涛发的。

“林笑!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竟然叫保安把我妈赶出去!她那么大年纪了,你有没有良心!”

我看着那条充满愤怒和指责的短信,面无表情地删掉了。

良心?

当她在我公司楼下撒泼打滚,败坏我名声的时候,她想过我的前途吗?

当她把我的退让当成理所当然,步步紧逼的时候,她想过我的感受吗?

现在来跟我谈良心?

可笑。

下班后,我没回家,直接去了我爸妈那儿。

我必须提前给他们打好预防针。

果然,我刚进门,我妈就拉着我,一脸担忧。

“笑笑,今天姜涛他妈来过了。”

“她说什么了?”我问。

“还能说什么,”我爸在一旁气得吹胡子瞪眼,“颠倒黑白,说你忤逆不孝,说你卷走了家里的钱,还说你在外面有人了!胡说八道!我差点拿扫帚把她打出去!”

我心里一暖。

这就是我的底气。

无论我做什么决定,我的父母,永远会无条件地站在我这边。

“爸,妈,你们别生气。”我扶着他们坐下,“这件事,你们别管,交给我来处理。”

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包括我为什么要起诉离婚和分割财产,都跟他们说了一遍。

我妈听完,眼圈都红了。

“我可怜的女儿啊,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不早点跟我们说。”

“以前是觉得,家丑不可外扬。”我苦笑一下,“现在想明白了,委屈自己,成全不了任何人,只会惯出豺狼。”

“离!必须离!”我爸一拍桌子,“这种人家,不值得!财产一分都不能少给他们!爸支持你!”

“笑笑,别怕。”我妈握着我的手,“不管怎么样,家里永远是你的港湾。”

那一晚,我睡在自己从小长大的房间里,闻着被子上熟悉的阳光味道,一夜无梦。

第二天,姜涛的电话,终于打到了我爸的手机上。

我爸接的。

我开了免提。

“叔叔,您让林笑接电话好不好?我找她有急事!”姜涛的声音带着哭腔。

“有什么事,你跟我说也是一样。”我爸的语气很冷。

“叔叔,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您劝劝笑笑,让她别跟我离婚,让她撤诉吧!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不能就这么算了啊!”

“感情?”我爸冷笑一声,“姜涛,我问你,你把笑笑当成你老婆了吗?你把我们家当成你亲家了吗?你妈跑到我女儿公司去闹,跑到我们家里来撒野,这就是你的感情?”

“我……我妈她也是一时糊涂……”

“她糊涂,你也跟着糊涂吗?工资卡交给妈,十万块钱说转就转,你跟笑笑商量过一个字吗?在你心里,你妈是第一位,你老婆,连个知情权都没有,对不对?”

我爸的话,句句戳在姜涛的肺管子上。

电话那头,只剩下他粗重的喘息声。

“姜涛,我把女儿交给你,是希望你疼她,爱她,跟她一起好好过日子。不是让你把她当外人,让你妈来欺负她的。”

“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们家的事,我们管不着。但我女儿,我们必须带回来。”

“你们,法庭上见吧。”

说完,我爸直接挂了电话。

干净利落。

我看着我爸,这个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此刻在我眼里,无比高大。

“爸,谢谢你。”

“傻孩子,跟爸客气什么。”他摸了摸我的头,“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天塌下来,有爸妈给你顶着。”

我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但这不是委屈的泪。

是感动的,是温暖的,是充满了力量的泪。

5.

开庭那天,天气阴沉。

我和苏晴早早地到了法院。

姜涛和张翠兰也来了,还有一个他们请的律师,一个看起来油头滑面的中年男人。

在法庭外等候的时候,姜涛几次想过来跟我说话,都被苏晴用眼神拦了回去。

他的脸色憔悴,眼窝深陷,几天不见,像是老了十岁。

张翠兰则是一副仇深似海的表情,死死地瞪着我,仿佛我是她的杀父仇人。

我坦然地回视她。

到了这个地步,所有的伪装和客气,都已经没有必要了。

法庭上,气氛庄严肃穆。

苏晴作为我的代理律师,首先发言。

她逻辑清晰,证据确凿,将我准备的所有材料,一一呈上。

房产证,购房合同,首付款转账凭证,我的还贷流水。

我这三年来的工资收入证明。

以及,那张至关重要的,十万元的转账记录。

还有那段,张翠兰亲口承认自己掌管财政大权的录音。

每呈上一份证据,对方律师的脸色就难看一分。

姜涛的头,也垂得更低一分。

轮到对方律师辩护时,他的论点苍白无力。

他试图将那十万块钱,定义为“儿子对母亲的赠与”。

苏晴立刻反驳:“根据《民法典》,夫妻在婚姻关系存续期间所得的工资、奖金、劳务报酬,均为夫妻共同财产。一方非因日常生活需要而将共同财产无偿赠与他人,严重损害了另一方的财产权益,另一方有权请求返还。”

“十万元,显然已经超出了‘日常生活需要’的范畴。且被告姜涛在进行此项赠与时,并未征得我当事人的同意。此赠与行为,无效。”

对方律师又试图将姜涛上交工资卡的行为,解释为“家庭成员间的财务委托管理”。

苏-晴再次冷笑:“委托管理?请问有委托协议吗?请问被委托人张翠兰女士,有定期向我当事人公示账目吗?没有。这并非委托,而是单方面、强制性的财产转移和控制。其本质,是严重侵犯我当事人作为妻子的合法财产权益。”

苏晴的每一次反驳,都像一把锋利的刀,将对方的谎言和狡辩,切割得支离破碎。

我坐在原告席上,看着她为我而战,心里充满了感激。

最后,法官问我:“原告,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我站了起来,目光平静地扫过对面的姜涛和张翠兰。

“法官,我没有什么要补充的。我只想说,婚姻的基础是爱和信任。当这两样东西都不复存在的时候,婚姻就只剩下一个空壳。”

“我起诉离婚,并请求分割财产,不是因为我贪图钱财。而是因为,我想拿回属于我的尊严。”

“在这段婚姻里,我被当成一个外人,一个附属品,一个可以被随意轻视和牺牲的对象。我的丈夫,在我需要他站在我身边的时候,永远选择站在我的对立面。”

“他的孝顺,是以牺牲我的权益为代价的。这样的孝顺,我承受不起。这样的婚姻,我也不想要了。”

我的声音,在寂静的法庭里回荡。

姜涛的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他抬起头,通红的眼睛看着我,嘴唇翕动,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什么也没说出来。

张翠兰则在被告席上,坐立不安,嘴里小声地嘟囔着什么“白眼狼”、“没良心”。

但她的声音,在法律的威严面前,显得那么微不足道,那么可笑。

庭审结束,当庭宣判。

结果,毫无悬念。

法院准予我们离婚。

婚内共同财产,依法进行分割。

那套我们共同购买的房子,市场估价约300万。除去未还清的贷款,剩余价值约180万。

因为我出了一半首付,并且长期承担大部分房贷,法院判定,房子归我所有,我需要支付给姜涛80万元的房屋折价款。

至于那笔被张翠兰转移走的10万元,法院判定为无效赠与,张翠兰需全额返还,计入夫妻共同财产进行分割。

也就是说,我需要支付给姜涛的钱,是80万减去5万,总共75万。

宣判结果出来的那一刻,张翠兰“嗷”的一声,差点晕过去。

“凭什么!凭什么房子给她!那是我们老姜家的房子!”她尖叫着,就要冲过来。

被法警拦住了。

姜涛呆呆地坐在椅子上,像被抽走了灵魂。

他的律师拍了拍他的肩膀,摇了摇头,收拾东西走了。

我站起身,和苏晴一起,走出了法庭。

外面,不知何时,天晴了。

阳光刺破云层,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长长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一切,都结束了。

6.

我用最快的速度,凑齐了75万。

一部分是我的积蓄,一部分,是我爸妈支援我的。

我把钱打到法院指定的账户,完成了所有的手续。

那本红色的结婚证,换成了一本绿色的离婚证。

薄薄的一张纸,宣告了一段关系的终结,也开启了我人生的新篇章。

我搬回了那个曾经被我称为“家”的房子。

房子里,还残留着姜涛和张翠兰生活过的痕迹。

我请了家政,把整个屋子彻彻底底地打扫了一遍。

扔掉了所有不属于我的东西。

张翠兰喜欢的俗气桌布,姜涛用惯了的烟灰缸,他们母子俩的合影……

当最后一袋垃圾被扔出去的时候,我感觉这个房子,连同我的人生,都变得清爽干净。

我把客房改造成了我的瑜伽室,把阳台种满了花花草草。

我开始学着做一些以前没时间做的菜,烤蛋糕,煲靓汤。

不是为了伺候谁,只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周末的时候,我会约上三五好友,来家里聚餐,或者一起去看画展,听音乐会。

我的生活,变得前所未有的丰富和自由。

偶尔,我也会想起姜涛。

听说,他们母子俩用那75万,在郊区租了个小两居。

张翠兰不甘心,又去上诉,被驳回了。

她逢人就说我的坏话,说我如何处心积虑,如何忘恩负义。

但周围的邻居,都不是傻子。

大家看得清楚,一个被赶出自己参与购买的房子,只能靠儿媳妇的补偿款租房度日的老太太,到底是谁的问题。

姜涛的公司,大概也知道了这些事。

他的同事看他的眼神,都带着一丝异样。

听说,他本来有个晋升的机会,也因为这些家务事带来的负面影响,被领导给拿掉了。

他给我打过几次电话,我没接。

后来,他开始给我发短信。

一开始是道歉。

“笑笑,我真的知道错了。没有你的日子,我才知道这个家有多冷清。我妈她……也后悔了。”

后来是怀念。

“我昨晚梦到我们刚结婚的时候了,我们一起去逛宜家,为了一个沙发颜色争了半天。那时候真好。”

再后来,是乞求。

“笑笑,我们复婚好不好?我保证,这次我一定好好对你,我再也不让我妈插手我们的生活了。我把工资卡给你,所有钱都给你管。”

我看着那些短信,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有些错,犯了,就再也没有弥补的机会。

我拉黑了他的号码。

彻底地,将这个人,从我的世界里清除。

有一天,苏晴来我家吃饭。

我们坐在阳台上,喝着我新泡的果茶,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真为你高兴。”苏晴由衷地说,“你现在看起来,像在发光。”

我笑了。

“是吗?可能这就是自由的光吧。”

“对了,”苏晴想起了什么,“你知道吗,我最近接了个案子,跟你的有点像。也是婆媳矛盾,老公和稀泥。”

“结果呢?”我问。

“那个女孩,没你这么果断。她选择了忍。结果,她老公变本加厉,后来甚至开始家暴。等她终于想离婚的时候,才发现他们家的财产,早就被她老公和婆婆转移得一干二净了。”

苏晴叹了口气。

“很多女人,总是心太软,总以为退一步,就能海阔天空。她们不知道,在有些人眼里,你的退让,只会让他们觉得你软弱可欺,只会让他们把刀子递得更深。”

我沉默了。

我想起了曾经的自己。

那个在厨房里,听着丈夫把工资卡交给婆婆,却连一句质问都不敢说的自己。

那个在饭桌上,默默咽下所有委屈和不公的自己。

幸好。

幸好我醒了。

醒得不算太晚。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我的身上,镀上了一层温暖的金色。

我举起茶杯,和苏晴的杯子轻轻碰了一下。

“敬我们。”我说。

“敬我们?”

“对。”我看着远方,城市的灯火,正一盏盏亮起,像一片璀璨的星河。

“敬我们,终于学会了,先爱自己,再爱别人。”

“敬我们,终于明白了,女人的底气,从来不是男人和婚姻给的,而是自己挣的。”

“敬我们,拥有随时可以离开任何一段错误关系的勇气和能力。”

苏晴笑了,眼角眉梢,都是光。

“好。”她说。

“敬我们。”

清脆的碰杯声,消散在晚风里。

我知道,我的故事,结束了。

但属于林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而且,一定会越来越好。

来源:情浓云为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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