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子要搬到我家坐月子,老公答应,我:老公,学校派我驻非3年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7 22:30 1

摘要:林晚是重点小学的语文教研组长,周明在事业单位做行政,两人婚后第三年贷款买了套110平的三居室。

结婚五年的林晚从没红过脸。

直到丈夫周明没跟她商量,就答应怀孕的姐姐周莉搬来同住。

从客房到月嫂再到费用分摊,姐姐的要求步步紧逼。

周明永远让她忍,说血浓于水。

没人想到,在姐姐搬来的当晚,林晚拖着行李箱说要去非洲支教三年。

更意外的是,这个决定她藏了整整三个月。

林晚和周明结婚五年,在外人眼里是顶配夫妻。

林晚是重点小学的语文教研组长,周明在事业单位做行政,两人婚后第三年贷款买了套110平的三居室。

每个周末林晚都会炖点汤,两人窝在沙发上追追剧,日子过得有滋有味。

打破平静的是三个月前婆婆的六十大寿宴。

林晚的筷子“咔嗒”一声磕在瓷盘上,停下了。

饭桌上,怀孕六个月的周莉摸着肚子叹气:“这二胎怀得遭罪,老赵常年在外地跑工程,我妈身体又不好,月子中心一个月一万五,实在舍不得。”

周明夹了块排骨放进姐姐碗里:“那有啥难的,搬去我家住啊,三间房够住。”

周莉眼睛一亮:“真能去住?不麻烦弟妹吧?”

周明转头看向林晚,语气带着不容置疑:“你说对吧,晚晚?”

满桌人都看向她,婆婆嘴角噙着笑,那神情不是询问是等待表态。

林晚放下筷子:“不太方便,我最近要带组备赛,经常要加班到很晚。”

“加班怕啥,又不耽误你。”周明不以为意,“就住几个月,忍忍就过去了。”

“可是我们——”

周明直接打断她:“行了行了,就这么定了,姐你到时候直接搬过来。”

那顿饭林晚没再动筷子,胃里堵得慌。

回家的路上,车里一片死寂。

林晚先开了口:“你答应之前,就不能跟我商量一下?”

周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商量啥?我就这一个亲姐,她怀二胎不容易,帮衬是应该的。”

「我的感受就不用考虑了?」林晚侧头看着窗外的夜景,声音发颤。

“你怎么这么自私?”周明皱眉,“几个月而已,忍忍能掉块肉?”

林晚没再说话,心一点点沉下去。

那晚她躺在周明身边,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翻来覆去睡不着。

她忽然想起这五年的种种。

每年春节必须回周家,周明说“我妈就俩孩子,得陪着”,她的父母在邻市,五年里她只在初二回过三次家。

去年装修房子,婆婆全程把控,她选的浅色系墙漆被换成深棕色,周明只说“我妈懂装修,听她的没错”。

周莉这几年陆陆续续借走十万块,每次周明都直接转账,她提醒说“老赵收入不低,不用总借”,周明却说“姐开口了,能不借?”

她以前总告诉自己,婚姻就是互相包容,退让一下没什么。

可这次,周明连一句商量都没有,就把外人请进了他们的家。

林晚盯着天花板,黑暗里眼睛发酸:在这个家里,我到底算什么?

周莉的试探来得很快。

第一次打电话,语气格外亲热:“晚晚啊,你们家哪个房间采光好?我怕孩子出生后晒不到太阳。”

林晚耐着性子回答:“客房朝南,采光不错。”

「那主卧呢?主卧肯定更亮堂吧?」

林晚愣了一下:“主卧是我和周明住的。”

“哦哦,我就是随便问问。”周莉笑着挂了电话,林晚却攥紧了手机。

没过几天,周莉又打来电话,这次更直接:“我找好月嫂了,到时候也得住家里,方便照顾我,萌萌也得跟着来,你们家够住吧?”

“月嫂也要住?”林晚的眉头拧成疙瘩。

「不然咋照顾我?」周莉理直气壮,“你们俩住主卧,客房我住,次卧给月嫂,萌萌住书房,正好。”

「书房连张床都没有,怎么住?」

“搭个折叠床呗,萌萌才八岁,凑活住就行,你们又没孩子,占那么多房间干啥。”

林晚深吸一口气,挂了电话就等周明回来。

周明听完也有点意外:“月嫂还要住啊?”

“不光月嫂,还有萌萌,”林晚盯着他,“你姐是想把咱们家当免费月子中心加托儿所。”

周明沉默了半天,挠挠头:“那也没办法,姐都跟月嫂定好了,总不能让她反悔吧?”

「周明,这是我们的家,不是她的落脚点!」林晚的声音提高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周明摔了手机,“我姐怀二胎多不容易,你就不能体谅一下?”

“我体谅她,谁体谅我?”林晚也站了起来,“五年了,你什么时候体谅过我?”

周明被问得哑口无言,最后扔下一句“你就当帮我一次,忍忍”,就躲进了卧室。

林晚在客厅站到半夜,心彻底凉了。

两周后的周六,林晚加班到六点多才回家。

刚开门,就听见客厅里叽叽喳喳的声音。

周莉正拿着卷尺量房间,八岁的萌萌在沙发上蹦来蹦去,周明站在旁边帮忙递东西。

「弟妹回来啦?」周莉抬头笑了笑,手里的卷尺没停,“我来看看房间尺寸,好买婴儿床。”

林晚看向周明,他眼神躲闪,不敢跟她对视。

周莉自顾自地规划:“客房我住,采光好;次卧给月嫂;书房给萌萌,正好放她的玩具柜。”

萌萌跳着喊:“妈妈,这里比我们家大,我要把奥特曼都带来!”

周莉拍了下手,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晚晚,月嫂一个月一万五,咱们俩家平摊呗,一家七千五,不算贵。”

「凭什么要我们摊?」林晚的声音发冷。

“你们让我住进来,帮我分摊点月嫂费不是应该的?”周莉一脸理所当然,“我怀的是你们周家的种,你们照顾我是本分。”

“周明,你答应的?”林晚转头问。

周明张了张嘴:“姐一个人不容易,咱们就——”

“砰!”林晚把包摔在沙发上,包上的金属扣撞得茶几叮当响。

「周莉,这是我和周明的家,你要住可以,但得守我们的规矩,月嫂费我们不摊,书房也不能给萌萌住。」

周莉脸色一变:“我弟都答应了,你凭啥反对?我是他亲姐,住他家里天经地义!”

“周明答应不代表我答应!”林晚往前一步,“这个家,我也有份!”

“陈静!你太过分了!”周明突然挡在周莉面前,眼神里全是愤怒。

林晚看着眼前的丈夫,突然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

「周明,我就问你一句,在你心里,我和你姐,到底谁重要?」

“你胡搅蛮缠啥!”周明涨红了脸,“亲姐和老婆能比吗?这根本不是一回事!”

林晚没再说话,转身进了卧室,关上门的瞬间,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她终于明白,在这个家里,她永远是外人。

那天晚上,林晚在卧室待到凌晨。

周明敲了几次门,她都没开。

第二天一早,她趁着周明没醒,悄悄去了学校。

作为教研组长,她有独立办公室的钥匙。

打开电脑,她点开了学校国际交流处的页面,上面挂着“援非教师选拔通知”,期限三年。

这个通知她看了快一个月了。

之前她总犹豫,觉得婚姻还能抢救一下,可昨天周明挡在周莉面前的样子,让她彻底断了念想。

她想起同事张姐说的话:“晚晚,好的婚姻是互相迁就,不是一个人单方面妥协。”

林晚点开申请表,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

她的语文教学成果拿过市级一等奖,英语口语流利,完全符合要求。

提交申请的那一刻,林晚长长地舒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她没告诉周明,悄悄开始了准备。

她约了做律师的大学同学咨询,整理了自己的存款——婚后五年她攒了二十三万,都在自己名下。

房子是婚后共同还贷,真到离婚那一步,她能分到一半。

给父母打电话时,母亲劝她“忍忍就过去了”,父亲却沉默半晌说:“闺女,想做啥就去做,爸妈支持你。”

林晚握着电话,眼泪止不住地流。

周莉搬家的日子定在周五,老赵特意从外地赶回来帮忙。

下午五点,楼下传来汽车喇叭声,周明赶紧跑下去接。

林晚站在阳台,看着他们搬行李:婴儿床、玩具箱、锅碗瓢盆,足足装了两辆车。

她的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就放在卧室角落,里面只有几件换洗衣服、证件和常用药。

「弟妹,辛苦你了,今晚做顿糖醋排骨呗,我就想吃这口。」周莉一进门就指挥,完全没把自己当外人。

林晚没说话,转身进了厨房。

做饭时,客厅传来“砰”的一声脆响。

她冲出去一看,茶几上那只她爸送的青花瓷杯摔得粉碎,萌萌站在旁边吓得直哭。

「哎呀,小孩子不懂事,手滑了。」周莉放下手机,轻描淡写地说,“改天我再给你买一个。”

林晚蹲下来捡碎片,指尖被划破了也没察觉,心里最后一点念想,跟着杯子一起碎了。

晚饭时,周明全程围着周莉转,给她夹菜、递水,问她合不合胃口。

周莉尝了口排骨:“还行,就是有点淡,下次多放点盐。”

林晚默默吃完饭,收拾碗筷进了厨房。

客厅里传来周莉的声音:“弟,你媳妇是不是不高兴啊?不行我还是住酒店吧。”

“住啥酒店,这就是你家!”周明的声音很坚定,“她就是累了,别管她。”

林晚擦干手,走到卧室,拖出了那个藏了很久的行李箱。

晚上九点半,林晚换好衣服,拖着行李箱走出卧室。

客厅里的声音瞬间停了,所有人都盯着她。

周明站起来:“你这是要去哪?”

林晚看着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周明,有件事我没告诉你。」

「学校批了我去非洲支教的申请,明天就走,要去三年。」

周明手里的遥控器“啪”地掉在地上:“你说啥?非洲?你怎么不跟我商量?”

「商量?」林晚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你让你姐搬进来的时候,跟我商量了吗?」

周明被噎得说不出话。

周莉脸色发白:“弟妹,你这是跟我置气呢?我不住了还不行吗?”

「跟你没关系,」林晚转头看她,“我早就申请了,只是今天才告诉你。”

“你疯了!非洲那么远,三年啊!”周明冲过来想拉她,“有话好好说,别冲动!”

林晚躲开他的手:“我没冲动,这是我这辈子最理智的决定。”

「这五年,我体谅你妈,体谅你姐,体谅你所有家人,可谁体谅过我?」

「我受够了做你们家的外人,受够了无止境的退让。」

周明的眼睛红了:“我没把你当外人,我只是——”

“你只是没把我放在心上。”林晚打断他,“这三年,你好好想想,这段婚姻你还想不想要。”

“如果三年后你还是这样,我们就离婚。”

她拖着行李箱走向门口,周明想追,被林晚抬手拦住了。

「对了,」她没回头,“你姐来了正好,能照顾你,我也能安心工作。”

门“砰”地关上,隔绝了身后周明的喊声。

林晚没去机场,直接去了父母家。

那一晚,她趴在母亲怀里,把五年的委屈都哭了出来。

第二天一早,她关掉手机,跟着父亲去了机场。

过安检前,她打开手机看了一眼,39个未接来电,全是周明的。

信息从愤怒到哀求,最后一条是凌晨五点发的:“晚晚,求你别走,我们好好谈。”

林晚没回,关掉手机放进包里,转身走进了安检口。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林晚在非洲教当地孩子学中文,晒黑了也瘦了,但眼神里的光越来越亮。

她偶尔会跟父母联系,知道周明这三年没再让周莉住家里,还主动去看望她的父母。

但她没跟周明联系过,她要等他真正想明白。

回国那天,林晚推着行李车走出机场出口,一眼就看到了周明。

他瘦了很多,头发也有了几根白丝,手里捧着一束向日葵,站在人群里格外显眼。

四目相对,周明眼眶红了,想往前走又不敢。

林晚停下脚步,没说话。

周明终于鼓起勇气,刚要开口,目光落在了她的行李箱上。

行李箱上贴着一张崭新的快递标签,上面的收件地址,不是他们以前的家。

周明的脸色瞬间变了,快步走过来抓住她的手腕。

「晚晚!这地址是啥意思?你不打算跟我回家了?」

他的手劲很大,攥得我手腕发疼。

我能清晰看到他眼底的红血丝,还有鬓角那几根突兀的白发——三年前,他还是个连白头发都找不到一根的男人。

周围的旅客投来好奇的目光,我轻轻挣了挣手腕:「先松开,这里人多。」

周明像是突然反应过来,手猛地松开,指尖还下意识地蹭了蹭我被攥红的皮肤,动作里带着慌乱的歉意。

他手里的向日葵晃了晃,花瓣上还带着新鲜的露水。我忽然想起,结婚第一年纪念日,我曾说过喜欢向日葵,因为它永远朝着太阳。那时候他笑我老土,转头就忘了这件事。

「这花……」

「我早上五点去花市挑的,」他赶紧把花递过来,声音有些发颤,「你以前说喜欢,我记着。」

我没接,推着行李车往出口走。周明没敢再拉我,亦步亦趋地跟在旁边,像个做错事的小学生。

「地址是我租的公寓,」我主动开口,目光落在前方的自动门,「回来前刚签的合同,离学校近。」

周明的脚步顿了顿,追上我:「那……我们以前的家,我一直没动。」

我侧头看他,他立刻补充:「我没让我姐再去过,也没敢换家具,你喜欢的那个浅灰色沙发,还有书房的落地窗窗帘,都跟以前一样。」

车停在机场停车场,周明要帮我提行李,我没拒绝。打开后备箱时,我注意到副驾驶座上放着个深蓝色的文件夹,封面上写着「林晚」两个字,是他以前写工作报告的笔迹。

「这是啥?」

周明的耳朵瞬间红了,伸手想藏:「没、没什么,就是点东西。」

我一把抽过来打开,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最上面是张手写的道歉信,字迹歪歪扭扭,比他平时工整的楷书潦草太多。

「五年婚姻,我做了四年半的糊涂蛋。你走后的第一个月,我姐跟我吵了一架,说我把你逼走了……」

我翻着信纸,后面还夹着他的工资流水、给我父母的转账记录,甚至还有一本笔记本,上面记着我父母的生日、血压数值,还有我以前提过的过敏食物。

「你走后第三个月,我妈生病住院,我请了假照顾,才知道以前你每个月都悄悄给我妈买降压药。」他的声音带着鼻音,「我以前总觉得你理所当然该体谅我们家,从来没问过你累不累。」

车开上高架桥时,我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突然问:「周莉呢?她后来没再找你麻烦?」

周明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苦笑着摇头:「你走的第二天,她就搬回去了。老赵回来跟她大吵一架,说她不懂边界感。后来她生二胎,我去医院看了,给了个红包,没让她再提住家里的事。」

「她没怨你?」

「怨过,说我胳膊肘往外拐。」周明侧头看我一眼,「但去年萌萌小升初,想进你以前的学校,她找我帮忙,我跟她说得跟你商量。后来还是你托张姐打的招呼,她才知道你在非洲还记着孩子的事。」

我愣了愣,那是去年暑假,我妈跟我提了一嘴萌萌要升学,说周莉急得上火,我顺手托了以前的同事。没想到周明都知道。

车停在我租的公寓楼下,是个老小区,没有电梯。周明扛着我的大行李箱往上走,后背的衣服很快被汗浸湿。我看着他的背影,想起以前搬家,他总说「你一个女人搬不动」,却从来没主动搭过手,都是指挥我收拾。

打开门,一室一厅的小公寓,阳光从阳台照进来,地板擦得发亮。我昨天提前让保洁打扫过,还摆了盆从非洲带回来的多肉。

周明放下行李,局促地站在门口,不敢往里走:「这公寓……挺温馨的。」

我给他倒了杯凉水:「坐吧,有话好好说。」

他接过杯子,手指捏着杯壁转了两圈,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这个,我找了三年。」

打开盒子,里面是个青花瓷杯,杯身有一道细微的裂纹,却被精心地用金漆补好了,正是三年前被萌萌摔碎的那个,我爸送我的生日礼物。

「你走后我把碎片都收起来了,问了好多人,才找到一个老匠人能金缮修复。」他把杯子放在我面前,「我知道这杯子对你很重要,以前我没当回事,是我不对。」

我的指尖抚过那道金纹,冰凉的瓷面带着暖意。三年前蹲在地上捡碎片的委屈,好像突然就淡了。

「周明,」我抬头看他,「这三年,我在非洲教当地孩子写汉字,有个小女孩问我,『家』字为什么是宝盖头下面有个『豕』。我说,家是有屋顶,有吃的,更重要的是,里面的人都把彼此放在心上。」

他的眼睛红了:「我知道,我以前把『家』当成了我和我姐、我妈的延伸,从来没把你当成这个家的核心。你走后我才明白,没有你的地方,根本不是家。」

他从文件夹里翻出一本日记,递给我:「这是我这三年写的,每天都写。刚开始是骂自己混蛋,后来是想你,再后来是学怎么当一个合格的丈夫。」

我翻开第一页,日期是我走的第二天,字迹潦草:「林晚走了,行李箱是空的,她没带一件我买的东西。周明,你就是个傻子。」

中间一页画着个简易的向日葵,旁边写着:「今天去给岳父岳母送水果,岳母说林晚在非洲种了好多向日葵,说看到太阳就想起家。我真该死,以前她跟我说喜欢向日葵,我还笑她。」

最后一页是昨天写的:「明天林晚就回来了,我买了她喜欢的向日葵,修复了她的杯子,还准备了她爱吃的糖心苹果。希望她能再给我一次机会。」

我合上书,没说话。周明突然站起来,走到我面前深深鞠了一躬:「晚晚,我知道错了,不是嘴上说说的错,是真的疼到骨子里的错。我不敢求你立刻跟我回家,但我想跟你重新开始,从朋友做起也行。」

窗外的阳光正好落在他的发顶,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晚上,他挡在周莉面前,愤怒地骂我「胡搅蛮缠」。眼前的男人,脊梁好像弯了一点,却比以前更挺拔了。

周明真的开始了「重新追求」,却比谈恋爱时更笨拙,也更用心。

每天早上七点,他会准时出现在公寓楼下,提着早餐——是我以前爱吃的豆浆油条,豆浆永远是温的,油条刚出锅还冒着热气。

我去学校报到那天,他提前半小时到楼下等我,手里拿着个保温杯:「里面是冰糖雪梨,你以前开学总嗓子疼。」

同事张姐看到他,偷偷拉着我说:「这是你家周明?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了,以前开家长会他都姗姗来迟,现在天天跟个护花使者似的。」

我笑了笑,没说话。其实我知道,他每天早上五点就起床熬梨汤,六点去买早餐,怕凉了揣在怀里。这些都是我妈偷偷告诉我的。

真正让我动摇的,是我爸的体检报告。

那天我接到医院电话,说我爸的体检报告有异常,需要复查。我慌得手都抖了,给周明打了个电话,他十分钟就赶到学校门口。

「别慌,我来安排。」他接过我的包,「我早就跟医院的李主任打好招呼了,他是这方面的专家,我带叔叔去复查。」

复查结果出来,只是良性结节,虚惊一场。走出医院时,我爸拉着我偷偷说:「这三年,小周每个月都来陪我下棋,我上次高血压住院,他衣不解带守了三天三夜。晚晚,人都会犯错,关键是看他改不改。」

我看着不远处给我们买水的周明,他手里拿着三瓶水,仔细地把我的那瓶拧开,才递过来。

「晚晚,下周我妈生日,她想请你回家吃饭。」周明犹豫着开口,「她知道以前对不起你,准备跟你道歉。」

我沉默了。说实话,我还是有点怕面对他的家人,怕回到以前那种小心翼翼的日子。

周明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你要是不想去,咱们就不去。我已经跟我妈说了,以后咱们家的事,得听你的,不能再让你受委屈。」

最终我还是去了。不是因为周明的恳求,而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这段婚姻一个机会。

婆婆的生日宴设在家里,没有请其他亲戚,只有我们四个人。餐桌上,婆婆给我夹了块排骨:「晚晚,以前是我不好,总觉得你是外人,让你受了不少委屈。」

我愣住了,没想到她会主动道歉。

「你走后,小周跟我大吵了一架,说我要是再把你当外人,他就搬出去住。」婆婆的眼睛红了,「这三年,我看着小周天天想你,看着他学做饭、学照顾人,才知道我以前有多糊涂。」

正在这时,门铃响了。打开门,是周莉带着萌萌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个蛋糕。

我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想躲。周明握住我的手,轻轻捏了捏,给我一个安抚的眼神。

「嫂子,生日快乐。」周莉把蛋糕递过来,然后转向我,深深鞠了一躬,「晚晚,对不起。以前是我太自私,把你的包容当成了理所当然。」

萌萌跑过来,递给我一幅画:「阿姨,这是我画的向日葵,爸爸说你喜欢。妈妈说以前摔碎了你的杯子,不对,我给你画个新的。」

画纸上,是一朵歪歪扭扭的向日葵,旁边画着一个笑脸,旁边写着「对不起」三个字。

那天的饭吃得很热闹,没有以前的小心翼翼,也没有谁给谁脸色看。周明会主动给我夹菜,会跟婆婆说「晚晚不能吃辣」,会跟周莉说「萌萌下次来要敲门,不能随便进别人房间」。

我忽然明白,好的婚姻不是没有矛盾,而是有人愿意为你建立边界,有人愿意为你改变。

饭后,周明送我回家。走到公寓楼下,他从口袋里掏出钥匙:「这是我们以前家的钥匙,我重新配了一把。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回去住,也可以在这里住,都听你的。」

我看着他手里的钥匙,钥匙扣是个小小的向日葵挂件,是他自己用木头刻的,边缘还有点粗糙。

「周明,」我接过钥匙,「我不是原谅你以前的错,而是接受你现在的改变。我们可以试试,但有个条件。」

「你说,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以后这个家,大事小事我们一起商量,谁也不能独断专行。你的家人是你的家人,但我才是你的妻子,是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

周明用力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我答应你,以后我们一起商量,再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受委屈。」

他伸手想抱我,又怕我不愿意,只是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我主动抱了抱他,他的身体僵了一下,然后紧紧地回抱住我,手臂有些颤抖。

那天晚上,我把那个金缮修复的青花瓷杯放在了书架最显眼的位置。杯身上的金纹在灯光下闪着光,像一道愈合的伤疤,也像一道勋章。

我没有立刻搬回以前的家,而是让周明搬来公寓住。一室一厅的小房子,比三居室拥挤,却多了很多烟火气。

周明每天下班回来会主动做饭,虽然手艺不好,经常把菜炒糊,但他会提前查菜谱,记在小本本上。有一次他做糖醋排骨,炒糖色的时候不小心烫到了手,却笑着说:「以前都是你给我做,现在换我给你做。」

周末我们会一起去菜市场买菜,他会牵着我的手,问我想吃什么。遇到卖向日葵的,他总会买一束,插在客厅的花瓶里。

有一次我问他:「你以前总觉得血浓于水,现在不这么想了?」

他正在给向日葵换水,闻言转过身:「血浓于水没错,但夫妻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关系,是要一起走一辈子的。以前我搞反了顺序,把家人放在了妻子前面,却忘了妻子才是那个要陪我到老的人。」

我靠在他肩上,看着窗外的阳光:「周明,你知道吗?在非洲的时候,我教孩子们写『家』字,告诉他们,家不是房子有多大,而是里面的人有没有把彼此放在心上。」

他握住我的手:「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好,把房子当成了家,却忘了家里最重要的人是你。」

改变不是一蹴而就的,有时候周明还是会下意识地想帮周莉,但他会立刻跟我商量。有一次周莉想让他帮忙接萌萌放学,他先问我:「你晚上要备课,我去接萌萌会不会耽误陪你?要是耽误,我让老赵请个假。」

我笑着说:「去吧,接完萌萌带她去吃冰淇淋,记得给她买草莓味的。」

那天晚上他回来,手里拿着个草莓冰淇淋,还有一束向日葵:「萌萌说,阿姨肯定喜欢草莓味的冰淇淋,就像喜欢向日葵一样。」

暑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回了以前的家。周明把三居室重新装修了,墙漆换成了我以前喜欢的浅米色,书房的落地窗挂了我喜欢的白色纱帘,阳台上摆了一排多肉,都是我从非洲带回来的品种。

「我问过张姐,她说你喜欢这样的风格。」周明拉着我走遍每个房间,「客房我改成了你的画室,你以前总说想有个地方画画。」

画室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是他画的向日葵,虽然笔触笨拙,却画得很认真。旁边贴着一张纸条:「送给我的妻子林晚,谢谢你给我重新爱的机会。」

我看着画,眼泪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感动。

那天晚上,我们坐在阳台的藤椅上,手里拿着冰啤酒,看着天上的星星。

「晚晚,」周明碰了碰我的杯子,「明年我们要不要个孩子?我想给你一个完整的家。」

我看着他,他的眼睛里闪着光,像个期待礼物的孩子。我笑着点头:「好啊,但以后孩子的教育问题,我们得一起商量。」

「必须的!」他兴奋地抱住我,「以后家里的大事小事,都听你的,我只负责执行和宠你。」

阳台上的向日葵开得正盛,花瓣在月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我忽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晚上,我拖着行李箱走出家门,以为自己再也不会回头。

原来,好的婚姻不是一辈子不吵架,也不是永远不犯错,而是有人愿意为你停下脚步,愿意为你改变,愿意把你放在心尖上。

就像那个摔碎又被金缮修复的青花瓷杯,虽然有过裂痕,却因为那道金纹,变得更加珍贵。

周明伸手揽住我的肩,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平稳的心跳。风里带着向日葵的清香,那是家的味道。

「周明,」我轻声说,「向日葵开了,我们回家吧。」

他收紧手臂,声音温柔:「好,我们回家。」

客厅的灯亮着,暖黄色的光线透过纱帘照进来,勾勒出家的轮廓。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我再也不会是那个小心翼翼的外人,因为这个家,终于有了我的位置,有了我们的温度。

而那些曾经的裂痕,终将成为我们婚姻里最珍贵的勋章,提醒着我们,爱是理解,是包容,是永远把对方放在心上。

来源:马面裙松风阁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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