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那天表叔突然联系我,说他媳妇生了第三胎,他想休一个月的陪产假。
表叔找我帮忙替一个月班,给他老板开车。
他说老板是个单身的漂亮女人,我却不以为意。
让我没想到的是,上岗的第一天,我就有了想死的感觉。
1
那天表叔突然联系我,说他媳妇生了第三胎,他想休一个月的陪产假。
可又担心公司把他的位置给别人占了,于是让我顶替他去上班。
我当时觉得稀奇,心想啥岗位这么宝贝,搞得像捧铁饭碗似的。
结果一听具体工作,竟然就是给他们老板当司机。
我脸上的嫌弃没藏住,他瞧见了,笑着拍了我一下手臂。
“别摆那表情。一个月九千块,比开网约车和送外卖轻松多了。你大学刚出来,拿什么找这么稳的工作?你不是正着急凑钱吗?”
我被他说中了。
我正想买一套录歌的便携设备,价格一万多。
我替他干一个月就能拿到九千,加上我晚上在酒吧驻唱那五千块,差不多就够了。
他又凑过来神神秘秘地说:“而且我们老板是个特别漂亮的女的,还没结婚。”
我翻了个白眼:“三十岁往上还单着,还能漂亮到哪去。”
结果第二天,我看着远处朝这边走来的身影,下巴都快掉到地上去了。
不是我没见过世面,而是我周围接触的都是刚成年没多久的女大学生。
根本没遇到过这种气场强、长相又漂亮的成熟女性。
她给人的感觉冷淡又稳重,漂亮得不像话,我心跳都开始不太规律了。
她走到我面前,“你就是林旭?谢谢你来顶班。”
话说完,她把钥匙放到我手里。
表叔提前跟我交代过,她叫杨婉,是英泰资本的首席财务官。
“于诚提到你开车不错,他坚持让我试试你。”
她坐到后排,拿着咖啡,低头看日程。
表叔昨天还对我说,公司愿意让我来试一天工,如果她满意,就能留下。
我当场差点笑出声:还试工?
别人不知道,我自己清楚得很,我的车技那可是圈子里出名的。
可我上车摸到方向盘的那一刻,心里暗骂表叔怎么不告诉我开的是迈巴赫。
我手心发麻,腿肚子都软了,还没回过神,车子刚动两步......
我追尾了。
前面的哥们儿跳下车,嘴里的脏话像子弹一样。
我赶紧点头陪笑,不停道歉。
等他瞧见车标后,态度明显一转,骂声立刻小了。
这时,杨婉叫了我一声:“林旭,这件事先按我们全责处理,把照片拍好,留个联系方式,待会再继续。我要迟到了。”
我忙完回到车里,刚坐下就看到她身上那件质地极好的真丝衬衫上溅着大块咖啡渍。
地板上也是一滩咖啡。
我嘴角狠狠抽了一下:“真的很抱歉。”
她抬眼看了我一秒,语气冷静得没有一点情绪:“把衣服脱下来。”
我愣住,直接抬头盯着她。
才第一次见面,就......
她好像被我这反应弄得有些无奈,“我没时间了。我今天的会非常重要,你觉得我能穿成这样进去吗?把你身上的白衬衫给我。”
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误会了,脸一下烧得厉害,赶紧把衬衫脱下来给她。
幸好表叔昨天说要穿正式些,我才套了件白衬衫。
衬衫递过去,她按下按钮,隔板升起。
她在后面迅速换衣服,衣料摩擦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坐在驾驶座,僵得几乎不会呼吸。
只能盯着前方那块屏幕,生怕自己再做错了什么。
2
她换好后,我重新发动汽车。
为了挽回刚才追尾带来的巨大心理阴影,我狠狠吸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紧接着,我油门踩到底,换车道、提速度,整一路开得干脆利落。
不得不承认,昂贵的车就是不一样,动力强得吓人。
我比预定时间早了十分钟把她送到楼下。
这一波我可算扬眉吐气了吧?
她下车时,长长吐出了一口气,然后用一种复杂难辨的眼神看着我。
我当时就意识到有点不妙。
“林旭,你稍后帮我跑一趟爱马仕,买和我这件差不多的衣服。”
说完,她看了一眼我现在穿的那件打底短袖:“顺便给你自己也买一身换着穿。”
她递给我一张黑卡:“不用输密码。”
我接过卡,低头往自己身上扫了一眼。
下一秒,我差点昏过去。
我腋下的位置竟然破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站在爱马仕门口那十分钟,我都在思考一个问题:
穿着这件裂开的衣服进去,算不算自取其辱?
脱了衣服进去,恐怕要被保安拖出去。
最后我还是硬着头皮穿着破短袖进了门。
刚走进去,一个长相精致的女销售便迎上来:
“您是林旭先生吗?您好,杨婉姐已经跟我们说过了,请跟我来贵宾室。”
她看向我时,眼神里没有一点疑惑,哪怕我穿得像刚从楼道里睡醒一样。
这就是顶级奢侈品牌的专业素养吧,什么样的客人都照样热情接待。
她带我进去后说道:“她刚才穿的那件没有现货了,您可以挑一些其他的,我会帮您确认风格。”
我犯了难,让我挑衣服给杨婉?我哪有这个资格。
随便翻了两下,却突然瞧见一件浅绿的连衣裙。
不知道为什么,我脑中立刻浮现她穿上这裙子的画面,总觉得很契合她。
销售看我盯着那件裙子,立刻拿走去包装,然后又推来一排男装,让我也挑。
她动作干脆,把我从里到外都安排得妥妥当当。
我换好后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只剩一个感慨:原来我认真打扮起来这么帅!
我很满意,抬手示意她结账。
她微微弯腰:“一共七万二千元。”
我伸手的动作顿时僵住。
我摸了摸自己口袋里的卡,又老老实实把手缩了回去,换成杨婉那张黑卡递过去。
她把三件东西交到我手里时,说道:“杨婉姐之前订的那款包也刚到货,您顺便带上吧。”
我拎着大包小包往外走,她一直保持着专业微笑送我到门口。
可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她看我时,那表情哪儿怪怪的。
回到车上,我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靠!
她那分明是看“被包养小白脸”的眼神啊!
3
我把车重新开回大楼附近,等到傍晚时分,看见杨婉从公司大门慢慢走出来。
她步伐轻快,神色放松,看得出来,她今天的会议应该进展顺利。
我赶紧把装着衣服的袋子提在手里,快步迎了上去。
“杨总,那件您弄脏的衬衫已经没有同款了,这是店员给我推荐的替代款。”
我怕她不喜欢,所以特意提前解释。
她只是轻轻点了下头,把袋子接过去,“谢谢你。我先回楼上把换下的衣服取出来还你,你在车旁稍等一下。”
我乖乖站在车边,没过多久,就看到一个浅绿的柔美身影朝我走来。
那一瞬间,我整个人像被定住一样,目光自动黏在她身上。
像有一阵温暖的风从心口划过,我胸腔里“咚咚”跳得有些失控。
不得不承认,她穿这件裙子,比我脑补的画面还要好看。
回程的路上,我们几乎没说话。
她坐在后排低头处理文件,我则透过后视镜偷瞄她几眼。
我清了清嗓子,“杨总,我给您买衣服用的钱,我之后会把钱转还给您。”
她视线没有从文件上移开,只是淡淡说道:“不用还,就当是我借用你那件白衬衫的补偿。”
她这样答,我反而不知道该怎么继续接话,只好换了个话题。
“对了,您之前订的包,我也一起拿回来了。”
她发出一声轻轻的“嗯”,没有表现出一点兴趣,连看一眼的意思都没有。
她这种冷淡的态度让我有点意外,于是忍不住问:“您不检查一下吗?”
她终于抬起眼,但只是扫了我一眼,“有时候,买东西并不是因为喜欢,而是因为它们有它们的用途。”
“今天早上,如果不是这辆车的牌子够唬人,那场追尾得耗掉我大量时间。”
她说得没错。早上那位大哥看见车标后的态度变化,我还记得清清楚楚。
她继续说道:“有些物件的价值,从来不在于审美,而在于在关键时刻,它们能省下多少麻烦。”
她提起那件事,我再次觉得脸发烫,心里有点窘,不敢继续搭话。
后来把她送到家时,她正参加一个线上会议。
我把车钥匙轻轻放回驾驶位旁边,朝她示意之后,就悄悄离开。
沿着江边慢慢走着,晚风略带些凉意,我便把她还给我的那件衬衫穿上。
淡淡的香味包裹着我,那是她身上特有的气息,仿佛连温度都透过了纤维传到了我的皮肤。
我的耳朵毫无征兆地开始发热,而后又泛起一阵难言的懊恼。
今天折腾成这样,我觉得这份工作八成是悬了。
她一定会觉得我太不靠谱,不可能想继续用我。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把手插进口袋里,却意外摸到硬邦邦的一张卡片。
我把它拿出来——差点把魂吓丢。
那张黑卡我忘了还给她了!
4
“不饿吗?要不要一起吃碗泡面?”
室友见我瘫在床上,一动不动,晚饭也没吃,只是对着一张银行卡发呆,忍不住伸脚踹了我一下。
我懒得搭理他,脑子里一直转着怎么把卡送回去这件事。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
我接起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甜美明亮的女声。
“请问是林旭先生吗?我们公司已经通过了您的录用,麻烦您明天早上七点在杨总所在的小区楼下等候她。”
室友后来一直说,那晚原本奄奄一息、只剩半条命的我,突然像是被某种神秘力量点了穴似的,一个翻身从床上弹了起来。
我抱着手机,满脸乐得都快裂开,一晚上傻笑,跟疯了没区别。
呵,他懂个屁。
他一个连暧昧对象都没有的单身钉子户,还想理解我这种被命运光照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满精神地站在迈巴赫旁边。
杨婉走来时,露出一个不太明显但确实存在的笑,随后把钥匙递给我。
“你昨天把车钥匙落在车上了,我晚些才发现。以后你一直拿着,不需要每天还来还去。”
她把钥匙放到我掌心时,指尖不小心擦过我的皮肤,让我手心发了一阵轻微的麻。
我将钥匙攥得很紧,连同那一点心动一起握住。
我正要把黑卡还给她:“对了,您的银行卡......”
她轻轻摆手,“那卡你留着,偶尔会让你帮我买点东西,用着方便。”
说完,她便坐进了车里,一如既往翻看着当天的议程安排:“可以开一会儿广播。”
我答应一声,随手按下播放键。
然而扬声器里响起的根本不是广播。
那段旋律一出来我整个后背都在发凉。
第一句吉他扫弦我就知道,这正是我前一天无聊时连上车载播放的我自己写的半成品曲子!
我忘了把界面切走!
今天一按播放,直接暴露了!
我慌忙要把声音关掉,却听到她从后排轻声说道:“这旋律不错。”
我僵住了。
她接着补了一句:“先别关,让它继续放。”
我的手顿时抖得不像自己的。
让她听我写的歌,这种感觉,比昨天她让我把衣服脱下来还刺激,还羞耻,甚至还要命。
还好这段只有纯音乐,没有歌词,也没人唱,她听不出来是我写的。
我从后视镜偷偷看她。
她眼睛仍然落在资料上,神色安稳,仿佛真的在听歌。
我支支吾吾憋了半天,终于鼓起勇气问:“您觉得......好听吗?”
她没有抬头,只是嘴角轻微上扬,“我喜欢这种带点民谣味的编曲。”
她居然能听出这是民谣风。明明只是个半成品。
我心里某根细线好像被轻轻拨了一下,那是被理解、被认可的感觉。
后来,从得到她第一次肯定开始,我越来越放肆地把新写的旋律在开车路上放给她听。
每当她偶尔说一句“这个作者确实挺有想法”,我就像得到了某种看不见的奖赏。
她总能一针见血地讲出我最满意的部分,也能指出我努力的小细节。
我才发现,她对音乐的熟悉程度根本不比我差。
她说自己小时候学过小提琴,可从她的判断力来看,绝对不止是学过那么简单。
我也开始每天期待在通勤路上和她的简短交流,那种感觉像找到了能理解自己的人。
短短半个月,我这个纯度百分之百的母胎单身,竟然尝到了初恋才有的悸动。
为了能继续和她聊音乐,我每晚都像着魔一样写新旋律,一遍遍打磨,只为了第二天能给她听。
她不知道那是我写的,可她的每一句评价都足以左右我的情绪。
她随口一句称赞,我能高兴到睡不着;一句轻微的质疑,我能难过到吃不下饭。
我每天看到什么、听到什么,都会第一时间想到她,然后又不敢发消息打扰。
她那几条朋友圈,我能从头翻到尾,一天刷十遍都不过分。
最难熬的永远是周五晚上。
想到周末两天见不到她,我在宿舍里来回踱步,叹气叹到室友都想把我塞进麻袋丢出去。
可一到星期一,我就又满血复活,像箭一样冲向那辆迈巴赫和坐在后座的她。
5
那天把她送到公司楼下时,她告诉我,晚上有一场社交晚宴,结束得会比平常更迟。
我没经过大脑就说了句:“我等你。”
话一出口,我连耳根都开始发热,庆幸她没有注意到。
她开车门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然后低声回应:“好。”随即便进了大楼。
我写完今天的新曲子后活动了下僵硬的肩颈,这才发现时间已经逼近十点。
她怎么还没有结束?
我刚把设备放回后备箱,就收到了她的信息。
【林旭,到入口来接我。】
我立刻发动汽车,赶到酒店门口。
车刚稳住,我便看到她从大门里走出。
她身旁站着一个男人。
那男人的外形和气场都极具存在感:身姿挺拔、面容俊朗,举手投足都带着一种习惯掌控局面的从容。
这种类型,基本就是现代都市女性心中的理想型。
我瞬间认出了他——英泰资本的掌舵者,集团总裁周阳。
杨婉似乎喝酒了,虽然神情镇静,但她脚步明显不似寻常稳当。
她走下台阶时身形微微晃了一下,我咬牙冲上前,却被一只手横挡在我胸前。
周阳更快一步握住了她的手臂,让她站稳,然后回头朝我看了一眼,眼神里带着些许疑惑。
他低声对她说:“我送你回去。”
她轻轻摇头:“不用,他来接我就够了。时间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吧。”
周阳的视线重新落在我身上:“他是你新招的司机?”
然后他皱着眉补充了一句:“你喝过酒,我不放心你的安全。坐我那辆车,我还有些事要跟你谈。”
说完,他扫了我一眼,用完全命令的语气说:“你,把她的车开回去。”
他那眼神里藏着明显的敌意。
杨婉看不出来,但我和他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
他们的关系,我之前听过些传闻。
两人是大学校友,他比她高两届。
三年前她回国担任CFO,也正是他亲自把她招入公司。
公司里有人说他追求她已久,几乎默认两人是情侣,只是碍于职位,不能公开。
我并不知道传言是真是假,也没有证实的渠道。
但现在看见两人并肩离开,我却觉得连他们的背影都极其般配。
开车在深夜的道路上时,我从未觉得世界如此寂静。
心里不停问自己——她是不是喜欢那样的男人?
外形优秀,事业辉煌,被财经杂志追着采访的人物,普通人高攀不起的存在。
这样的男人,哪个女性会不动心?
我叹了口气,想播放点音乐来驱散胸口的沉闷。
刚响起两句,我就立刻关掉了。
副驾驶座空空的,连旋律都变得刺耳,像是在嘲弄我不自量力。
她那么优秀的人,理应站在高处,而不是停留在我这种小角色的视线里吧。
第二天清早,我准时去她楼下接她。
我没有提昨晚的事情,她也没有主动提起。
从表面上看,我们一切如常,可我心里知道,有些东西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我还会写新的旋律给她听,也照旧期待她的点评。
但除了音乐,我突然发现我们没有任何交集。
她所在的世界和我的完全不同。
就这样,我们保持着礼貌又疏离的合作,直到我的临时合同结束。
我工作的最后一天,把她送到家门口。
她忽然问我:“接下来有什么计划?”
我努力装出轻松的样子:“我已经找好新的工作了,从明天开始上班。”
她看着我,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最终只是点点头,说:“祝你未来顺利。”
那一刻我胸口隐隐发疼。
第一次见面的画面还历历在目。
我从没想过自己会在这份不该发生的喜欢里陷得这么深,最后却连一句告白都说不出口。
我的这场爱情,还没开花,就已经枯萎。
6
“你还要不要吃泡面?”
室友看我又像死鱼一样瘫在床上,比上次萎靡得更厉害,又伸脚踢了我一下。
“你这工作到底咋回事?上半个月像打了鸡血一样,一天比一天精神;下半个月就人不人鬼不鬼的。”
我抓起枕头朝他砸去:“走开。”
这时手机震了一下,是酒吧老板老孙发来的消息,让我晚上回去驻唱。
因为过去这段时间要接送杨婉,我只有周末能去酒吧。
现在司机的工作结束,他自然要把我拉回去。
算了,玫瑰虽然谢了,面包还得吃。
晚上我站在舞台上唱歌,老孙在一旁听得脸都皱成麻花。
我刚唱完一首,他一把把我拉到侧边,骂得唾沫横飞。
“你现在唱的是啥玩意儿?听着就想哭!今天可是周六!客人来这儿是想嗨的,不是来参加追悼会,你懂不懂?!”
我表面点点头,心里却飘得老远。
目光下意识飘向大门,正好几位穿着光鲜的都市女士走进来,谈笑风生。
而在这群人中间——我看见了她。杨婉。
因为我站在灯光照不到的角落,她没有注意到我,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直接去了二楼。
我听见她那熟悉的声音:“带我来喝酒?”
另一个女人笑着回她:“是也不是,一会儿你就明白了。”
这家店的名气,不是因为一楼的酒吧,而是因为二楼的娱乐区。
那里有一群八块腹肌的男执事陪客人喝酒、玩游戏。
剧本杀、桌游、狼人杀,各种项目玩得热闹又亲密。
一群男女喝醉凑在一起,有些场面不是想象得那么简单。
只要一想到那些男人围着她,我就觉得血往头上冲。
我脚步一动,直接想往楼上冲。
老孙眼疾手快拽住我:“你干嘛去?”
“我不上歌了,我要去楼上!”
他打量了我几眼,突然换了副表情:“哟?终于开窍了?不想努力了是吧?我早就说你这长相就该去楼上混饭吃。你等着,我让小舞带你过去。”
“我来不及等了!”我挣开他,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
刚上二楼,我就迎面撞上小舞。
我急得顾不上别的,问她:“刚刚上来的那几位女士在哪一间?”
她似乎误会了我的目的,立刻说:“来得正好,那边正少一个人。”
然后招呼其他男执事注意照应我,把我们一起带进了包间。
我只顾着扫描整个房间,直到在角落看到她。
她正笑着和朋友说话,一身清冷气质在昏暗的灯光中越发明显。
我们一出现,整个包间的视线都投了过来。
我突然僵住了,刚才冲上来的那点勇气完全消失不见。
现在看见她端坐在那里,我才意识到自己闯了多大的祸。
我现在就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
小舞开始介绍我们,说哪位姐姐喜欢就点谁留下。
轮到我自我介绍时,我感觉头皮一阵阵发麻,连她的方向都不敢瞟。
小舞替我打圆场:“这位是今天刚来,有点拘谨。姐姐们别见怪。”
有个女士笑出声:“这么乖啊?来姐姐旁边坐坐。”
我抬眼看了她一眼,脚却根本不敢动。
小舞不停向我挤眼:“过去啊。”
我脑子一片空白,硬着头皮往那边挪了两步。
就在这时,一道冰冷却清晰的声音打破了整个房间的气氛:
“等一下。”
我浑身一僵,猛地抬头。
杨婉正看着我,那双眼里有我读不懂的意味。
她缓缓开口,一字一句地说:
“来我这边。”
来源:聪明高山Ss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