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谁能想到？这个写了《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的"人民作家"，在批斗会上竟像看戏一样笑出了声。

1967年冬，太原工人文化宫。

赵树理被按在台上，脖子上掛着"黑帮分子"的牌子。

台下口号震天："打倒赵树理！"突然——"哈哈哈！"

他仰头大笑，笑得浑身发抖，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红卫兵愣住了，拳头悬在半空。

谁能想到？这个写了《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的"人民作家"，在批斗会上竟像看戏一样笑出了声。

更讽刺的是——就在三年前，他的作品刚被印成千万册，发到全国农村。

这场笑，要从1943年说起。

窑洞里的掌声

当赵树理在太行山根据地念完《小二黑结婚》，老乡们拍着大腿叫好："这就是咱庄户人的事！"

"我就是要当农民的代言人。"他对丁玲说这话时，眼睛亮得像星星。

中南海的质问

1962年，某领导皱眉翻着《三里湾》："为什么写合作社的缺点？"

赵树理搓着老茧手："好的坏的，都得让老乡们知道..."

麦田里的发现

1966年夏，他被罚跪在打麦场。抬头却看见——

几个戴红袖标的青年，正把他写的《李有才板话》一页页撕下来卷烟抽。

烟纸上的字迹，正是他当年趴炕头写的"农民心里话"。

"你笑什么！"红卫兵揪住他稀疏的头发。

赵树理咳着血沫子："我笑...你们脖子上...也套着锁链..."

全场死寂。

原来他看见——

那些挥拳头的青年，手腕上全戴着从抄家物资里抢来的手表。金表带勒进皮肉，像另一种枷锁。

但没人发现，他染血的衣兜里藏着一张皱巴巴的纸——

上面是未完成的《户》最后一章："庄稼人终究要回到庄稼地里去..."

1970年9月23日，赵树理在昏迷中反复念叨："老乡...麦子该收了..."

死后在他的枕套夹层里，人们找出用香烟盒写的《回忆录》，第一句是：

"我一生最大的错误，就是以为真话可以说一辈子。"

如今他的书重新摆进农家书屋，但很少有人知道——

那个说"写作要像种地一样实在"的人，最后是用血浇灌了谎言的土地。

或许这就是答案——有些笑，比哭更疼。

来源：峰顶上拥抱云海的勇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