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许文静与相恋三年的男友何颂璟,即将在下周迎来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订婚仪式。然而,命运却在她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幸福时,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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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文静与相恋三年的男友何颂璟,即将在下周迎来他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订婚仪式。然而,命运却在她满心欢喜地准备迎接幸福时,给了她一个沉重的打击。
那天,她因忘记拿重要物品而折返婚房,却意外撞见了一幕让她心碎欲绝的场景。在婚房的走廊尽头,那个曾对她许下海誓山盟的男人,正与另一个女人深情相拥,热烈亲吻。那个女人,竟是她大学时的死对头何心语,一个曾无数次欺凌她、如今依旧对她充满敌意的女人。
何心语依偎在何颂璟的怀里,嘴角勾起一抹妩媚的笑意,轻声细语道:“哥哥,这婚房布置得真漂亮,看得我都有些羡慕了呢。”
“羡慕什么?以后我们的家会比这更漂亮。”何颂璟温柔地回应,随即又深情地吻住了她的唇,仿佛要将所有的爱意都倾注在这个吻里。
“哥哥,你对许文静,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何心语在吻的间隙,轻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何颂璟毫不犹豫地回答:“心语,别胡说。哥哥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当年若不是许文静在学校欺负你,还妄图抢走你进入国际大歌剧院的机会,我也不会设下这个局来报复她。”
“下礼拜,我会让她成为全城的笑柄。不仅会当众毁婚,还会送她一份大礼——一份伪造的艾滋病病历。到时候,在订婚现场播放出来,替你出这口恶气。”何颂璟的话语中充满了狠厉与决绝。
何心语听后,满意地笑了,她踮起脚尖,在何颂璟的脸上轻轻一吻:“哥哥,你对我真好。可是,家里人肯定不会同意我们在一起的……”
“别担心,哥哥会想办法的。这辈子,我只娶你一个人。”何颂璟深情地承诺着,两人紧紧相拥,走进了婚房。
站在墙角的许文静,只觉心脏仿佛被重锤击中,疼痛得几乎无法呼吸。她终于明白,原来这三年里,何颂璟对她的温柔体贴,不过是为了替养妹复仇,以及夺取她手中那唯一的海外歌剧院名额。如今何心语一回来,他便迫不及待地要毁掉她,只为讨对方的欢心。而她,不过是他们兄妹复仇游戏中的一枚棋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回想起大学时光,许文静不顾家人反对,执意来到京市求学。她因外貌出众、嗓音动听,很快便成为了众人瞩目的焦点。然而,这也引来了不少嫉妒与排挤。其中最狠的便是何心语,她联合本地学生,多次对许文静进行欺凌与排挤。
那次,许文静再次被锁在排练室里,黑暗与恐惧笼罩着她。就在她感到绝望之际,何颂璟破窗而入,将她从困境中解救出来。他驱散了那些欺凌者,用坚定的眼神告诉她:“别怕,有我在。”
之后,何颂璟频频出现在许文静的生活中,为她挡下流言蜚语,给予她无尽的关怀与温暖。原本无意恋爱的许文静,渐渐对他动了心,甚至为了他放弃了极为难得的海外歌剧院机会。毕业后,她一心只想与他成婚,成为他的新娘。
然而,谁知这一切从头到尾都是骗局。那一次的营救、那些温柔的陪伴、甚至订婚仪式,都是为了报复她而设的局。许文静神情恍惚地按住胸口,踉跄着离开了这个充满谎言的婚房。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座曾经让她满怀憧憬的房子,擦去泪水,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刚走出院门,她便拨通了哥哥许耀的电话:“哥,下礼拜的订婚仪式取消了。爸妈那边,麻烦你帮我解释一下。”
电话那头的许耀立刻察觉到了不对劲:“妹妹,是不是那个姓何的欺负你了?哥马上订机票过去,帮你讨回公道!”
许文静深吸一口气,眼神闪过一丝冷意:“不,哥,我自己能解决。等我处理完手头的事就回苏市。你之前介绍的相亲对象,我同意见面了。”
许耀语气缓和了些:“妹妹,家里本就不赞成你远嫁。现在你愿意回来,哥就等你的好消息。”
挂断电话后,许文静抬头望向二楼的婚房,心中暗暗发誓:何颂璟、何心语,你们兄妹联手算计我,还想毁掉我?那我也一定会送上一份厚礼,让你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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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举目无亲的陌生城市里,许文静只能向闺蜜寻求慰藉。她满腔苦楚地向闺蜜倾吐着心中的委屈与愤怒。闺蜜听后,立刻破口大骂:“何颂璟这个混账简直不是人!这种事都能干得出来!还黑白颠倒!当年明明是何心语嫉妒你、处处针对你!”
“文静,你太吃亏了!要不我们找人教训他一顿!”闺蜜气愤地说道。
许文静眼神闪过一丝寒意:“光打一顿太便宜他了。我得先拿回他手里那些伪造的东西再说。”
那一夜,许文静因为这些糟心事彻夜难眠。第二天还在迷迷糊糊中,就接到了何颂璟的电话:“文静,我妹妹从国外回来了,大家想办个接风宴。我中午去接你?”
许文静瞬间清醒过来:“不用,你把地址发我,我自己过去。”
她迅速起床出门,闺蜜仍满脸担忧:“文静,他们这个时候叫你过去,我怕有诈。”
许文静淡淡一笑:“放心吧,我会小心应对的。如果情况不对,我会发暗号给你。”
推开包厢门的那一刻,许文静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门刚打开就看见何颂璟和何心语毫无顾忌地腻在一起,仿佛在向她炫耀着他们的胜利。
人群中有人惊呼:“哎呀,嫂子来了。”
何颂璟刚要起身迎接,何心语却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哥哥,你要娶的人居然是许文静?哥哥你不知道吗?我们大学是一个系的,她以前总是联合别人欺负我。”
这番话一出,众人顿时议论纷纷,对许文静指指点点。何颂璟则装出一副调解的样子走过来:“文静,真有这事吗?如果你们以前有误会,要不看在我的份上,就此揭过?”
紧接着,何心语开始发难,一把将抱枕摔在桌上:“哥!我受这么大的委屈!你这是有了嫂子不要妹妹了!行!那我走!”说着抓起包就要起身离开。
还没走两步就被何颂璟拉住:“文静,我夹在中间很难做。你跟妹妹道个歉吧。你也快是做嫂子的人了,应该大度一些。”
许文静紧握双手,嘴角扬起一抹冷笑:“过去的事,我不想多说。颂璟,你想让我怎么道歉?”
刚被安抚下来的何心语挑了挑眉:“许文静!别说我欺负你!先把这杯酒喝了!”说着将一杯酒递到了许文静的面前。
许文静扫了一眼酒杯,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许文静眉头紧锁,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抗拒:“我胃不好,这种烈酒,我实在无法承受。”
何心语一听,立刻像被点燃的爆竹,开始无理取闹:“看吧,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实意来道歉的。既然这样,哥,你这地方,我可不待了,我走!”
何颂璟见状,心急如焚,连忙拍了拍何心语的肩膀,试图安抚她的情绪。随后,他大步流星地走到许文静面前,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悦,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许文静,这些年,是不是我对你太宽容了?”
“心语刚回来,你就不能让着她点,道个歉,又怎么了?”
“把酒拿过来。”
许文静拼命挣扎,试图挣脱他的束缚,但无济于事。她眼睁睁地看着何颂璟阴沉着脸,将酒递到她嘴边,强行灌下。那辛辣的酒液如刀割般划过她的喉咙,让她忍不住剧烈咳嗽起来。
“这酒,你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何颂璟的声音冷酷无情。
许文静竭力反抗,但何颂璟竟然叫来了几个朋友,将她牢牢按住。酒液泼洒在她的脸上,辣得她睁不开眼,一口口烈酒如火焰般灼烧着她的喉咙,让她痛苦不堪。最终,她狼狈地跌坐在地上,狼狈至极。
何心语在一旁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拉着何颂璟的手,假惺惺地说:“许文静,你也太娇弱了,才喝这么点酒就这样。我们何家以后应酬多的是,你这样,怎么配做我的嫂子呢?”
烈酒入胃,带来的灼痛让许文静几乎无法呼吸。她想起曾经在聚会中,何颂璟总是温柔地替她挡酒,如今却成了伤害她最深的人。她胡乱抹了把脸,红着眼睛,望着那对亲密无间的兄妹,心中充满了绝望。
“何颂璟,这样够了吗?你们继续玩吧!”她声音颤抖,带着几分决绝。
许文静痛苦地捂住小腹,转身关上门,屋内顿时爆发出更响的欢笑声,仿佛是对她无尽的嘲讽。她只想尽快逃离这个令人窒息的地方,这个充满虚伪与冷漠的豪门。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刚走出会所,她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目眩,身后有人捂住了她的口鼻,她挣扎了几下,便失去了知觉。
当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发现自己被束缚在一个破败凌乱的仓库里,手脚无法动弹。她惊恐地打量着四周,只见两个猥琐的男人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她声音颤抖,充满了恐惧。
男人冷笑一声,步步紧逼:“臭女人,谁让你惹了不该惹的人。今天,就让你死个明白!”
说着,他播放了一段录音。录音中,何心语的声音带着几分撒娇与怨恨:“哥哥,今天我一看到许文静,就想起了过去被她欺负的痛苦日子。今晚,我肯定又要做噩梦了。而且她今天根本没有真心悔过,哥,你真的要娶她吗?”
何颂璟的语气阴冷如冰:“放心,心语,哥一定给你出这口气。我要看看她到底能撑多久,必须让她向你赔礼道歉。”
歹徒收起手机,做了个手势:“这还没进门就欺负小姑子,得给她点颜色瞧瞧。”
说罢,一个歹徒上前一把抓住她,将她强行推进一个巨大的铁笼。铁笼冰冷而坚硬,让她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
许文静陷入极度恐慌之中,另一个歹徒提着一个布袋,等她看清布袋中爬出的东西时,脸色瞬间惨白如纸,浑身发抖。那是一条巨大的蟒蛇,正吐着猩红的舌头,向她缓缓爬来。
“不要,不要……”她哀求着,声音中充满了绝望。
两个歹徒大笑起来:“看来她果然最怕蛇,就让这条大蟒蛇陪她好好玩玩。”
“看她嘴还能硬多久!”
许文静全身颤抖不已,冷汗与热汗交替浸透她的衣服。当那粗大的蛇尾扫过她的皮肤时,她整个身体不由自主地战栗起来。她仿佛失去了意识,耳边回荡着嘲笑和逼迫声:“快点道歉,拍下来给雇主看。”
当蛇头靠近,吐出猩红的舌头时,她终于承受不住这巨大的恐惧与压力,双眼一翻,直接昏了过去。
歹徒因未能拍到想要的画面而恼怒不已:“赶紧用冷水把她泼醒!”
当许文静迷迷糊糊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被困在蛇笼中。她再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恐惧与绝望,发出凄厉的尖叫:“啊,啊……”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们放了我。”
歹徒一边录像,一边逼问:“你错在哪?快说清楚。”
许文静被吓得魂飞魄散,只希望就此昏死过去,不再面对这可怕的折磨。她紧紧贴着铁笼,虚弱地喘息着,最终只能放弃所有尊严,低声求饶:“我不该……我不该惹你们生气……”
下一秒,仓库的铁门被一脚踹开,一道光芒透了进来:“你们在干什么?我已经报警了,快滚!”
两名歹徒见势不妙,迅速从侧门逃走。闺蜜冲进来时,也被笼中的蛇吓得瘫倒在地。
“天啊,有蛇!快来人,快救文静!”
许文静被救出后,眼神涣散,耳朵嗡嗡作响。闺蜜吓得连忙抱住她:“文静,别怕,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何颂璟这个混蛋,怎么能把你和蛇关在一起!”
许文静被紧急送往医院,医生为她注射了镇定剂。等她再次恢复意识时,她惊恐地拍打着周围人:“别过来,别过来!”
看到她这副模样,闺蜜心疼地将她搂在怀里:“文静,没事了,你现在安全了。”
就在这时,床边的手机响了,闺蜜愤怒地滑动接听。还没来得及说话,电话那头传来何颂璟冰冷的威胁:“许文静,你必须正式向我妹妹道歉,否则这婚事只能推迟。”
闺蜜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正准备开口痛骂。虚弱的许文静却拦住了她,并递过去一个眼神示意。
“好,那就定在今晚的婚房见面。”她的声音虽然虚弱,却透露出几分坚定。
何颂璟轻笑一声:“算你明白事理。”
电话刚挂断,闺蜜便满脸不解地望着她:“文静,你为什么还要纵容他?他都已经这样伤害你了,你总不至于还幻想他会回心转意吧。”
许文静摇了摇头,眼神中透出一丝如霜雪般的寒意:“当然不会,我要取回他用来陷害我的那些假证据。今晚我就能拿到,彻底和他了断。”
闺蜜叮嘱道:“那你一定要小心,有什么不对就给我打电话。”
夜幕降临,许文静深吸一口气,迈步走进院门。她与何家的佣人王妈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较量。
此时,何颂璟与何心语正并肩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显得悠闲自得。见她来得迟了,何颂璟显得有些不耐烦:“许文静,让你给心语道歉,你故意拖延时间。”
“王妈,端茶来,让她正式赔礼。”
何心语装出一副柔弱的模样:“哥,她好歹也是我嫂子,要不就算了吧。”
然而,这场看似平静的道歉仪式背后,却隐藏着许文静精心策划的复仇计划。她要用自己的方式,让这对虚伪的兄妹付出应有的代价。
何颂璟眼神冷峻,态度决绝:“她得先求得你的宽恕,方能踏入我们何家的大门半步。”
许文静紧咬下唇,强压下心头的波澜:“我,来敬茶。”
恰在此时,王妈端着热气腾腾的茶水缓步而来,两人目光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然而,就在茶水即将递到许文静手中的刹那,意外发生,茶水不慎倾洒,热浪翻涌,溅向两人。
何心语惊呼连连:“你到底想怎样?这分明是蓄意为之!”
“哥哥,好疼啊!”她娇声呼痛。
一片混乱之中,许文静眼疾手快,趁机将桌上的手机悄然藏起。
何颂璟见状,怒不可遏,猛地拽住许文静的胳膊,将她狠狠按倒在地。
她的膝盖重重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痛得她面色惨白如纸。
“许文静,我好心给你台阶,你却不识好歹。”
“王妈,给我盯紧她,让她在这儿跪着反省。”
言罢,他温柔地抱起受惊的何心语,疾步上楼:“心语,别怕,哥哥这就带你去处理伤口。”
何心语依偎在哥哥温暖的怀抱中,轻声细语:“哥哥,有你真好。”
当她踏上楼梯的那一刻,嘴角勾起一抹胜利的微笑,目光轻蔑地扫过跪在地上的许文静。那眼神中,满是得意与不屑,仿佛在宣告自己的胜利。
王妈见两人离去,神色匆匆地靠近许文静,手中紧握着一份病历,低声道:“许小姐,这是我趁少爷不注意,悄悄从他书房里拿出来的,或许能对您有所帮助。”许文静接过,目光匆匆一瞥,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王妈,您真是帮了大忙了。”
然而,她的思绪并未在此停留太久,转而拿起何颂璟遗落在桌上的手机,尝试几次解锁均告失败。她眉头紧锁,突然灵光一闪,问道:“王妈,何心语的生日是何时?”王妈略一思索,告知了她。许文静迅速输入,手机屏幕应声而开。
她迫不及待地翻阅着手机内容,心中五味杂陈。原来,何颂璟一直藏着掖着,不愿让她触碰的手机里,竟全是他与何心语亲密无间的照片,还有那些不堪入目的诽谤她的视频。她面色平静,心中却已波澜不惊,果断地删除了所有负面内容。
楼上,欢声笑语不断传来,如同针刺般刺痛着她的耳膜。许文静站起身,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拿起手机,挑选了几张照片转发后,便随手将手机丢在茶几上,对王妈说:“王妈,谢谢您,我先走了,您就说我身体不适。”
王妈亲自送她出门,眼中满是感激与不舍:“许小姐,您别这么说,当初我家中遭遇变故,若非您伸出援手,我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许文静微微一笑,安慰道:“王妈,您别这么说,我也不是非嫁他不可。”
返程途中,许文静的手机突然响起,是何颂璟的电话。她心中明了,定是他发现自己提前离开,心生不满。她索性关掉了手机,决定不再理会这场虚假的游戏。
那晚,回到家中,许文静毫不犹豫地订下了次日下午的航班。至于两天后那场原本属于她的订婚仪式,在她心中,已注定成为一场笑话。
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她的脸上。她打算出门买些礼物,以表对父母的歉意。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半路上,她突然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强行拖拽进一辆车内。
“你们想干什么?”她惊恐地问道,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绑人者冷笑一声,毫不掩饰地威胁道:“别挣扎了,何少交代的,要好好‘管教’你。”
瞬间,许文静恍然大悟,这定是何颂璟为她昨日中途逃跑而设下的报复。车刚停下,她就被押着下车,眼前是一个热闹非凡的游乐场所。她被带到一群男女面前,其中最显眼的,自然是何颂璟和何心语。
“哥哥,想让她给我道歉,可真不容易。”何心语娇嗔道,眼神中满是挑衅。
何颂璟眼神一沉,朝手下示意:“把她架上去,今天必须让她在全京城人面前给我妹妹赔礼道歉。”
当许文静意识到他们要将她带上蹦极台时,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她脸色苍白如纸,呼吸急促而紊乱:“不要,何颂璟,我有恐高症!”
然而,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哄笑和嘲讽:“早知如此,何必当初。”“还没进门就敢欺负小姑子,活该遭报应。”“快点道歉!”
何颂璟搂着何心语,语气讽刺而冷漠:“许文静,你当年在学校欺负心语的时候,可曾想过她会害怕?我已经给你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
许文静吓得腿都站不稳了,但身体仍被一步步推上蹦极台。高台上的风呼啸而过,如同刀割般撕扯着她的神经。她死死咬住嘴唇,直到唇间弥漫出铁锈味。
“我错了,我不该相信你,也不该喜欢你。”她终于崩溃大哭,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悔恨。
然而,何颂璟却不为所动:“你别东拉西扯,现在是你该向心语道歉的时候。”
何心语却拉着他的衣袖,一脸委屈:“哥哥,你不会心软了吧?算了,反正我以后也只能多做几场噩梦了。”
下一秒,何颂璟冷声下令:“许文静,别怪我,这是你逼我的,推她下去!”
许文静内心一颤,拼命想稳住脚步。但她的鞋已经磨掉,也无法阻止这群人看热闹的心态。当她被推下蹦极台的一刻,围观人群纷纷举起手机拍摄,仿佛在见证一场盛大的闹剧。
身体猛然悬空下坠的瞬间,许文静因极度恐惧直接晕厥过去。在失重状态下,安全绳勒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淤痕。而她却毫无反应,仿佛已经失去了所有的知觉。
围观者低头看着她,发现她毫无动静,纷纷探头张望。眼见她脑袋歪斜,仿佛随时会坠落,才察觉情况不对。“颂璟,她好像不太对劲,要不要拉上来?”议论声多了起来,何颂璟这才上前查看。
看到她的状态,他心里一阵惊慌。正准备让人把她拉上来时,何心语却挽住他的手腕,撒娇道:“哥哥,这蹦极很安全的,我看她就是想博同情。”
他随即转身,对旁边人下令:“再晾她一会儿,等她录完道歉视频再拉上来。”于是,许文静就这样在昏迷中被吊在了半空中,承受着无尽的羞辱与折磨。
若不是闺蜜偶然看到那些围观者直播的视频,根本不会知道原本已经决定离开的她竟遭遇如此羞辱。闺蜜怒火中烧,冲过来怒斥那些围观的看客:“你们这群混蛋!滚开!文静别怕,我现在就救你上来!”
但她势单力薄,最终只能紧急找来工作人员帮忙。当许文静被拉上来时,众人纷纷后退撇清关系。“不关我们的事,我们早就提醒过,有恐高或心脏问题的人不能玩,是她自己非要玩。”
闺蜜紧紧抱着许文静冰冷的身体,哭喊着:“快叫救护车!”她的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
直到这时,许文静才被紧急送往医院抢救。当医生们看到她满身伤痕以及精神恍惚的状态时,一度怀疑她遭受了长期的家庭暴力。“你们到底对她做了什么?立刻联系她的家属!”医生严肃地问道。
闺蜜含着泪,慌忙上前解释:“医生,我是她的大学同学,现在暂时不能通知她的家人。”就这样,她独自一人承担起所有责任,守在手术室门前,看着那盏刺目的红灯亮起,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担忧与祈祷。
“不是说好今天返程吗?航班几点落地?我这就去接你。”
电话那头,唐沫儿急忙捂住话筒,强压下内心的慌乱,用尽量平稳的语调编织着谎言:“耀哥,我是文静的大学好友沫儿,她临时去了趟洗手间,等她回来,我一定让她第一时间回拨给你。”
幸运的是,许耀并未察觉异样,这让她暂时松了一口气,稳住了这摇摇欲坠的局面。
“文静,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唐沫儿在急诊室外焦急地徘徊,时间仿佛凝固,每一秒都煎熬无比。终于,医生缓缓走出,神色凝重。
“患者遭受了严重的心理创伤,情绪极度不稳,我们已为她注射了镇静剂,接下来的日子,陪护人员需格外小心,细心照料。”医生的话语如同重锤,敲击在唐沫儿的心上。
走进病房,眼前的景象让唐沫儿心如刀绞。许文静的手臂上,淤青密布,像是无声的控诉。她不敢想象,如果家人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心痛与愤怒。
夜深人静,许文静的梦境被噩梦撕裂,尖叫声划破寂静,她脸色苍白如纸,眼神空洞无神,仿佛灵魂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唐沫儿紧紧拥抱着她,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文静,别怕,何颂璟那个混蛋,他一定会受到应有的惩罚。”
许文静蜷缩在唐沫儿的怀里,如同一只受伤的小兽,低声抽泣,声音中充满了无助与绝望。整整一夜,唐沫儿寸步不离,守护在她身旁。直到清晨,见许文静终于沉沉睡去,她才轻手轻脚地离开,打算去买些食物。
然而,命运似乎总爱捉弄人。唐沫儿刚离开不久,何颂璟便带着满腔怒火,一脚踹开了病房的门。许文静从梦中惊醒,还没来得及反应,已被他粗暴地从床上拽起。
“许文静,你还敢在这里装病?”何颂璟的声音冷酷无情,仿佛来自地狱的审判。
“明明是你心狠手辣,却还四处散播谣言,说自己才是受害者。”
“心语因为你,昨晚又是一夜噩梦连连。”
许文静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你疯了吗?我被人从高空推下,差点丧命,怎么可能还有余力去害别人?”
但何颂璟的眼神更加冰冷,手上的力道也愈发狠厉,甚至扯开了她昨日的伤口,冷汗瞬间浸湿了她的额头。
“我就知道你不会承认,既然你说心语在学校欺负你,那我就让你亲身体验她曾经的痛苦。”何颂璟的话语如同寒冰,冻结了许文静的心。
说完,他猛地一推,将许文静重重摔在地上,随后拍了拍手,几个狐朋狗友应声而入,脸上挂着狞笑:“嫂子,这事儿全怪你,如果你不能让心语消气,就别想踏进我们何家的大门。”
看着这群步步紧逼的恶徒,许文静心惊胆战,嘶声质问:“何颂璟,你真的要将我置于死地吗?”
“我在你心中,究竟算什么?”
何颂璟头也不回,冷冷地丢下一句:“我不能因为偏袒你,就让心语寒心。”
“所以,这顿教训,你必须承受。”
“好好教教她规矩,直到她心甘情愿认错为止。”
说完,他决绝地离去,留下许文静一人,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恶徒。她的心,仿佛被扔进了冰窖,彻骨的寒冷。
几个男人一拥而上,强行将她从地上拖起,她重重摔在地上,瑟缩在角落,满脸惊恐。他们哄笑着,开始策划如何惩罚这个“不听话”的女人。
“不如扒了她的衣服,拍几张裸照,出口恶气。”一人提议道。
“嗯,虽然颂璟要娶她,但我有个更绝妙的主意。”另一人阴险地笑着,拿出一排银针,众人纷纷叫好。
“兄弟,你这招太绝了,当年容嬷嬷扎格格那出,我看了就痛快。”
他们分发着银针,笑声中充满了恶意,一步步逼近许文静。
许文静浑身颤抖,如同风中的落叶,呼吸急促,本能地想要退缩,却无处可逃。她的意识逐渐模糊,只剩下最深层的恐惧在蔓延。
“不要,不要过来!”她惊恐地哭喊,但那些人眼中的兴奋却愈发炽烈。
一名歹徒率先冲上前,揪住许文静,在她身上狠狠扎了几针。
“让你作孽,让你欺负心语。你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不等许文静开口,更多人围了上来,细长的针尖接连不断地刺入她的身体,虽未出血,却痛得她全身痉挛,难以自控。
许文静死死咬住下唇,直到唇边渗出血迹,被恐惧与痛苦折磨得几乎崩溃。意识逐渐模糊之际,耳边仍回荡着他们阴冷的逼问声。
“还嘴硬,认不认错?”
她仿佛成了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在昏迷前的刹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吐出一句微弱的声音:“我没……错……”
正在用手机拍摄的人皱眉怒吼:“说大声点,心语还等着看呢。”
有人俯身靠近,听清后冷笑道:“这女人还真是硬骨头,居然还不认账。”
几人正准备换出更狠毒的手段继续折磨她时,唐沫儿提着热粥,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看到眼前这一幕,她怒不可遏,将热粥泼向众人。
“你们这群混蛋,还敢欺负文静,我现在就报警抓你们!”
热粥泼在几人身上,他们顿时跳脚大骂,临走时仍撂下狠话:“这是颂璟交代的,她本就该受此惩罚。看你能护她多久。”
唐沫儿气得抄起椅子,砸向走在最后的人,他应声倒地。唐沫儿怒目警告:“告诉何颂璟,他一定会后悔。”
终于将这群恶徒赶走,唐沫儿慌忙俯身查看蜷缩在地的许文静。“文静,醒醒,文静……”
在唐沫儿一声声呼唤中,许文静缓缓睁开双眼。“沫儿,如果我再不离开,恐怕会死在这里。”
唐沫儿心疼地扶起她,刚一触碰,许文静便因疼痛皱起眉头。“沫儿,你怎么了?”
许文静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抹坚毅:“没关系,我会撑着离开这里。”
在她的坚持下,唐沫儿陪她前往机场。广播响起登机提示时,许文静将手机里何颂璟与何心语的偷拍照片,以及王妈交给她的录音笔,一并递给唐沫儿。
“沫儿,请你务必在明天的订婚宴上,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
唐沫儿毫不犹豫地接过,眼中满是愤慨:“我早就想揭穿这对狗男女的真面目了,我一定要看他们出丑的样子。放心,我会录下来发给你,让你也看看他们的丑态。”
许文静微微颔首,目光温柔而坚定:“沫儿,等我一切安顿妥当,你便来苏市寻我。”
闺蜜唐沫儿挥舞着手臂,眼中闪烁着不舍与期待:“那是自然!我可是你婚礼上伴娘的不二人选,你哥给你介绍的那位相亲对象,可得第一时间跟我分享哦。”
许文静嘴角勾起一抹淡笑,转身之际,亲手将那张陪伴她多年的旧手机卡掰成了两半,仿佛也掰断了与过去的一切联系。
她毅然决然地告别了这座既承载了她青春梦想,又让她心碎的爱情之城。
从今往后,何颂璟这个名字,将彻底从她的生命中抹去,再无交集之日。
随着飞机腾空而起,穿越云层,许文静终于感到肩上的重担如释重负,她闭上眼睛,安心地陷入了沉睡。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城市的医院里,一群被唐沫儿赶走的人正围在一起,满脸愤慨地咒骂着:“刚才那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泼妇,跟许文静那个疯子如出一辙!”
“这可怎么办?颂璟交代我们要拍的道歉视频,我们根本没机会拍到。”
话音未落,何颂璟的电话便如催命符般打了进来。
“颂璟,你那未婚妻嘴巴严得跟蚌壳一样,我们根本撬不开。”
电话那头传来何颂璟冷漠而烦躁的声音:“算了,我还有别的办法,明天,我一定要让许文静付出代价。”
挂断电话后,何颂璟的脸色阴沉得可怕,这时,何心语那柔软如丝的手臂轻轻缠上了他的脖颈,声音娇柔如水:“哥哥,你怎么了?是不是心情不好?”
何颂璟原本紧绷的脸色瞬间缓和下来,他温柔地抚摸着何心语的长发:“心语,我想为你出口恶气,整治一下许文静,明天的订婚仪式,我一定会让它顺利进行。”
“心语,到时候我们不如向爸妈坦白我们的关系吧,我真的不想再和那些无关紧要的女人演戏了。”
说着,何颂璟深情地凝视着何心语,急切地等待着她的回应。
然而,何心语却避开了他的目光,一头扎进他的怀里,巧妙地转移了话题:“哥哥,就算我们不公开关系,我也永远只属于你一个人。”
“哥哥,你知道的,我五岁才被何家收养,孤儿院的日子太苦了,我真的不想让爸妈失望,更不想让他们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何颂璟心疼地轻抚着她的发丝,语气坚定:“可是心语,我不想再这样躲躲藏藏了,我们迟早要告诉爸妈真相的……”
何心语却急忙用吻封住了他的唇,声音颤抖:“哥哥,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吧,我只想珍惜每一刻与你的温存。”
说完,两人便陷入了疯狂的缠绵之中,直到深夜才筋疲力尽地睡去。
翌日,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何颂璟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吵醒。
他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只听对方焦急地说道:“颂璟,我知道你今天不会去订婚现场,但许文静那边也毫无动静,该不会她害怕得逃走了吧?”
听到这话,何颂璟猛然惊醒,一把掀开被子,语气坚定:“绝不可能!她那么爱我,这三年来我从未露出过任何破绽。”
“昨天你们在医院对付她,她表现怎么样?有没有露出什么破绽?”
来人却只顾着自己开心,根本不顾被害人的感受:“哎呀,她挺好的,这女人不就是喜欢在你面前装可怜嘛,虚伪得很。”
何颂璟这才放下心来:“继续盯着订婚现场,如果我爸妈来了,立刻给我发消息。”
刚挂断电话,何心语便披着衣物,睡眼惺忪地走了过来:“哥哥,怎么啦?你是不是反悔要去订婚现场了?”
“其实你去了也没关系,反正只是应付爸妈而已,只要你知道我心里有你,就足够了。”
听到何心语这隐忍而深情的话语,何颂璟心疼地亲了亲她:“不许这么说!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个人!我对许文静只是报复而已!她越惨我越高兴!”
说着,他深情地将何心语紧紧抱住,尽力忽视心中那一丝莫名的异样。
接下来,两人便在婚房里消磨着时间,直到临近订婚仪式。
期间,两人的手机不断响起,但他们都没有去理会。
然而,持续的来电终于让何颂璟烦躁不堪,他拿起手机查看,却听到了朋友惊慌失措的喊声:“颂璟!大事不好了!不知道哪个混蛋在婚礼现场曝光了你和心语的私密照片!还泄露了你们亲热的录音!”
“现在现场所有亲朋好友都知道了你和心语的关系!你爸妈刚到现场就大发雷霆!追问你的下落!”
听到这话,何颂璟心头一震,脑海顿时一片混乱:“怎么会这样?许文静那边呢?她有没有什么动静?”
对方继续说道:“许家那边从头到尾一个人也没出现!就像是早就知道你要悔婚似的!”
“会不会是许文静早就识破你的计划,设下这一局来报复你?”
何颂璟按着眉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突然,电话那头换成了另一个人怒吼的声音:“你这个逆子!赶紧滚到婚礼现场来!今天你必须给大家一个交代!”
何父愤怒的声音让何颂璟脸色更加难看:“爸!您先别生气!我现在就赶过去!一定给您一个交代!”
在混乱中,何颂璟与刚赶来的何心语差点撞在一起。
“哥!你怎么这么慌张?”
何颂璟深吸一口气,扶着何心语的肩膀:“心语!你要做好心理准备!许文静可能早就识破我今天的计划!反过来设计了我们!”
“现在爸妈恐怕已经知道我们的关系了!”
听到这话,何心语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整个人都快站不稳了:“哥哥!那我们怎么办?我只是何家的养女而已!爸妈如果误会我勾引你!一定会把我赶出去的!”
“哥哥!我不能被赶出去!哥哥……”
她的哀求让何颂璟更加心乱如麻:“别怕!我会承担一切!你待在这里别出去!”
何心语惊慌失措地目送着何颂璟匆匆离去的背影。
她的双手紧紧绞在一起,眼中闪烁着怨毒的光芒:“许文静!你为什么要毁掉这一切?我绝不会放过你!”
何颂璟出门时,试着拨打许文静的电话,却发现号码已经变成了空号。
他急忙赶往现场,等红绿灯时翻看手机,才发现他原本准备用来对付许文静的证据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他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仿佛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在向他缓缓收紧……
飞机降落在苏市机场的那一刻,许文静透过舷窗看到了久违的家乡天空。那是一片温柔的蔚蓝,不像京市那般高远冷峻,而是带着江南水乡特有的柔和与温润。
她的手指不自觉地抚摸着手臂上还未完全消退的淤青,那些触目惊心的痕迹仿佛在提醒着她,过去三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噩梦。
"妹妹!"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许耀穿过人群,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他的眼神在触及许文静时,先是闪过一丝惊喜,随即变成了深深的心疼。
"妹妹,你瘦了。"许耀伸手想要拥抱她,却在看到她下意识的退缩后,僵在了半空中。
"哥,我没事。"许文静勉强挤出一个笑容,但那笑容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许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和心疼,轻声说:"走吧,爸妈在家等你。我已经跟他们说了,订婚暂时取消,你需要休息。"
车子行驶在熟悉的街道上,窗外是江南特有的风景。白墙黛瓦,小桥流水,一切都是那么宁静美好,仿佛能治愈所有的创伤。
"哥,唐沫儿那边……"许文静突然开口。
"我知道。"许耀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今天是那场订婚宴,沫儿会帮你做该做的事。妹妹,你只需要好好休息,其他的交给我。"
许文静点了点头,闭上眼睛靠在座椅上。她知道,此刻在京市的那场订婚宴上,一定正在上演着一出好戏。
京市,星河国际酒店。
偌大的宴会厅被布置得如梦似幻,水晶吊灯散发着璀璨的光芒,香槟塔在灯光下熠熠生辉。宾客们三三两两地交谈着,等待着今天的主角出现。
何父何母端坐在主桌,脸上却看不到喜悦,反而透着一丝不安。
"怎么回事?颂璟怎么还不来?新娘那边也没消息。"何母焦急地看着手表。
"再等等。"何父沉着脸,他总觉得今天有些不对劲。
就在这时,宴会厅的大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唐沫儿站在控制台前,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播放键。
屏幕上首先出现的,是一张张令人震惊的照片——何颂璟与何心语亲密相拥的画面,在婚房走廊深情拥吻的瞬间,甚至还有两人在床上缠绵的照片。
宴会厅瞬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紧接着,录音响起:
"哥哥,你对许文静,就真的没有一丝感情吗?"
"心语,别胡说。哥哥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人。当年若不是许文静在学校欺负你,还妄图抢走你进入国际大歌剧院的机会,我也不会设下这个局来报复她……"
"下礼拜,我会让她成为全城的笑柄。不仅会当众毁婚,还会送她一份大礼——一份伪造的艾滋病病历……"
何母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手中的茶杯"啪"地一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何父猛地站起身来,怒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宾客们炸开了锅,议论声此起彼伏:
"天哪,这对兄妹居然……"
"太恶心了!何家怎么养出这样的孩子!"
"那个许文静才是受害者啊,被骗了三年!"
"还伪造病历?这是犯法的吧!"
唐沫儿站在人群中,冷冷地看着这一切。她拿出手机,将现场的混乱全部录了下来,准备发给远在苏市的许文静。
就在这时,何颂璟终于赶到了现场。
他推开宴会厅的门,看到的就是一片混乱的景象。大屏幕上还在播放着他与何心语的私密照片,那些他以为删除得干干净净的证据,此刻正被无数双眼睛注视着。
"逆子!"何父冲上前来,一个耳光狠狠地甩在何颂璟脸上,"你对得起我们的培养吗?!你对得起许家吗?!"
何颂璟捂着脸,脑海中一片空白。他知道,完了,一切都完了。
何母瘫坐在椅子上,泪流满面:"颂璟,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心语是你妹妹啊!就算不是亲生的,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
"还有许文静那孩子,她做错了什么?你居然设局骗她三年,还要在订婚宴上羞辱她?"
宾客们纷纷离席,有的摇头叹息,有的指指点点,更有人拿出手机拍照录像。何家多年积累的声誉,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唐沫儿冷笑着走上前:"何先生,何太太,我是许文静的朋友。文静让我转告你们,她已经安全回到苏市了。至于这场闹剧,就当是她送给何颂璟的订婚礼物。"
"另外,这些天何颂璟对文静做的那些事——雇人绑架、蛇笼折磨、针刺虐待、强制蹦极……所有证据我们都已经保留,并且已经向警方报案。何颂璟,法律会给你应有的惩罚。"
何颂璟如遭雷击,整个人摇摇欲坠。他终于明白,许文静从一开始就识破了他的计划,并且设下了更大的局来反击。
而他,彻彻底底地输了。
苏市,许家。
当许文静推开家门的那一刻,母亲林婉容立刻迎了上来,紧紧地抱住了她。
"文静,我的孩子,你受苦了。"林婉容的声音带着哭腔,"都怪妈妈当初没有拦住你,让你一个人去了那么远的地方。"
"妈,我没事。"许文静的眼泪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在母亲温暖的怀抱里,她那颗伤痕累累的心终于找到了一个可以安放的地方。
父亲许国栋站在一旁,眼眶也红了。这个向来严肃的男人,此刻看着消瘦憔悴的女儿,心疼得说不出话来。
"文静,回家就好,回家就好。"他拍了拍女儿的肩膀,"那个姓何的,爸爸不会放过他。"
"爸,我已经报警了。"许文静擦干眼泪,"我会用法律的手段保护自己。"
接下来的几天,许文静一直待在家里休养。母亲每天变着花样给她做好吃的,父亲则联系了最好的心理医生,帮助她走出阴影。
许耀也时刻陪伴在妹妹身边,讲述着这些年苏市的变化,试图用轻松的话题冲淡她心中的阴霾。
"妹妹,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常去的那个公园吗?现在改建成生态公园了,特别漂亮。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带你去转转。"
"还有啊,你之前喜欢的那家甜品店还在,老板娘还记得你呢,说你小时候最爱吃她家的榴莲酥。"
许文静静静地听着,嘴角渐渐浮现出一丝真实的笑容。是啊,这里才是她的根,这里才有真正爱她、保护她的人。
第五天的晚上,唐沫儿打来了电话。
"文静!你知道吗?何颂璟和何心语完蛋了!"唐沫儿的声音充满了解气,"警方已经立案调查了,那些绑架你、虐待你的人全都招供了,说是何颂璟指使的!"
"何家现在乱成一锅粥,何父气得住进了医院,何母整天以泪洗面。何颂璟被公司开除了,何心语也被歌剧院除名。"
"最重要的是,你大学时那些事,我联系了当年的同学,大家都愿意作证,证明是何心语欺负你,而不是你欺负她!"
许文静握着电话,心中五味杂陈。她并没有想象中的快意,反而只感到一种深深的疲惫。
"沫儿,谢谢你。"她轻声说,"接下来就交给法律吧。我只想好好生活。"
"文静,你能这样想我很高兴。"唐沫儿的声音温柔了下来,"你答应我,过段时间我去苏市找你,我们好好聚聚。"
"好,一言为定。"
挂断电话后,许文静走到窗前,看着窗外的夜景。苏市的夜晚很安静,没有京市的喧嚣,却有着家的温暖。
她知道,创伤需要时间来愈合,但至少,她已经迈出了第一步。
两周后,许文静的精神状态好了很多。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她开始学会面对过去的创伤,并且逐渐走出阴影。
这天早上,许耀敲开了她的房门。
"妹妹,还记得我之前说的相亲对象吗?"
许文静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在离开京市之前,她确实答应过哥哥,愿意见一见对方。
"他叫沈清远,是我大学同学,现在在苏市开了一家建筑设计公司。为人正直可靠,性格温和。"许耀认真地说,"不过妹妹,如果你还没准备好,我们可以再等等。"
许文静沉默了片刻,摇了摇头:"哥,我想见见他。不是为了相亲,只是想……试着和陌生人正常交流。"
"好,那我安排在后天下午,地点就在你喜欢的那家咖啡馆。"
两天后,许文静换上了一身简单的米色连衣裙,化了淡妆,在许耀的陪同下来到了市中心的一家咖啡馆。
"我就在隔壁的书店,有事随时叫我。"许耀叮嘱道。
许文静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咖啡馆的门。
沈清远已经坐在靠窗的位置了。他穿着一身浅灰色的休闲装,戴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看起来斯文儒雅。
看到许文静进来,他站起身,微笑着说:"你好,我是沈清远。"
"你好,我是许文静。"
两人坐下后,气氛并没有想象中的尴尬。沈清远很健谈,但并不会让人感到压迫,他聊的都是一些轻松的话题——最近看的电影、有趣的建筑设计、苏市的美食。
许文静渐渐放松下来,开始分享自己的想法。她发现,沈清远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他不会打断别人说话,眼神中总是带着温和的善意。
"听许耀说,你之前在京市学声乐?"沈清远问道。
"嗯。"许文静的神色暗淡了一瞬,但很快恢复,"不过现在已经回来了,可能会在苏市重新开始。"
"那很好啊。"沈清远笑着说,"苏市虽然不如京市繁华,但也有自己的文化底蕴。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带你参观一些有特色的地方。"
"当然,只是作为朋友。"他补充道,眼神真诚,"我能看出来,你最近经历了一些事情。不用急着做决定,我们可以慢慢了解。"
许文静心中一暖。沈清远的体贴并不让她感到被冒犯,反而有一种被尊重的感觉。
"谢谢你。"她真诚地说。
从咖啡馆出来后,许耀迎了上来:"怎么样?"
"挺好的。"许文静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些生气,"哥,我想我可以试着重新开始了。"
一个月后,何颂璟涉嫌故意伤害、非法拘禁、诽谤等多项罪名被提起公诉。那些曾经帮他作恶的朋友,也都被追究了法律责任。
许文静在律师的陪同下,出庭作证。
当她再次看到何颂璟时,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已经憔悴不堪。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悔恨和不甘,但更多的是对未来的恐惧。
"许文静,对不起……"何颂璟哽咽着说。
许文静平静地看着他:"何颂璟,我曾经真心实意地爱过你,也曾经为了你放弃了很多。但你利用我的真心,把我当成复仇的工具,甚至差点毁掉我的人生。"
"现在说对不起,已经太迟了。你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法庭上,许文静详细陈述了何颂璟对她做过的一切——从最初的精心设计,到后来的层层欺骗,再到最后的残忍折磨。
每一个细节都让旁听席上的人们唏嘘不已。
唐沫儿、王妈,还有许多大学时的同学,都出庭作证,还原了当年的真相:并不是许文静欺负何心语,恰恰相反,是何心语嫉妒她的才华和美貌,多次联合其他人对她进行霸凌。
最终,法院判决何颂璟有期徒刑五年,并赔偿许文静精神损失费和医疗费共计一百万元。
那些帮凶也都得到了相应的惩罚。
而何心语,虽然没有直接参与伤害,但作为整个事件的主要受益者和煽动者,也被追究了相关责任,并被永久列入了娱乐圈的黑名单。
走出法院的那一刻,许文静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
"文静,你赢了。"唐沫儿紧紧抱住她,"你用正当的方式,为自己讨回了公道。"
"不,沫儿。"许文静摇了摇头,"这不是输赢的问题。我只是想告诉所有人,当你受到伤害时,一定要勇敢地站出来,用法律保护自己。"
"而不是沉默,更不是报复。"
这番话,后来被媒体广泛报道,许文静也因此成为了很多受害者的榜样。
半年后,许文静在苏市开了一家声乐工作室。
她不再追求那个遥不可及的国际舞台,而是选择在家乡,用自己的专业知识,帮助那些热爱音乐的孩子们实现梦想。
工作室开业那天,沈清远送来了一大束百合花。
"恭喜你,许老师。"他微笑着说。
这半年来,两人一直保持着朋友的关系。沈清远会偶尔约她出来散步、看电影,但从不逼迫她做任何决定。
这种不疾不徐的相处方式,让许文静感到很舒服。
"谢谢你,清远。"许文静接过花束,"还有,谢谢你这段时间的陪伴。"
"这是我的荣幸。"沈清远认真地说,"文静,我愿意等,等到你真正准备好的那一天。"
许文静的眼眶有些湿润。她知道,自己正在慢慢地愈合,也在慢慢地学会重新信任。
工作室的第一批学生中,有一个叫小雨的女孩引起了许文静的注意。
小雨很内向,总是一个人坐在角落里,但她的嗓音却异常动听。
"小雨,你唱得很好。"许文静鼓励道。
小雨怯生生地看着她:"许老师,我……我以前在学校被人欺负,他们说我唱歌很难听。"
许文静心中一痛,她蹲下身,温柔地说:"小雨,别人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怎么想。你的声音很美,你要相信自己。"
"而且,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老师、告诉家长,不要一个人默默承受,知道吗?"
小雨用力地点了点头,眼中闪烁着泪光。
从那天起,许文静在教授声乐的同时,也会给学生们讲一些保护自己的知识。她用自己的经历告诉这些孩子,遇到伤害时应该怎么做。
这些故事,也通过家长们传播开来,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许文静的遭遇,也知道了她的勇敢。
一年后的春天,许文静接到了一个意外的电话。
"许小姐,我是何心语。"电话那头传来一个颤抖的声音。
许文静愣了一下,她已经很久没有听到这个名字了。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请求你的原谅。"何心语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这一年来,我每天都活在悔恨中。我失去了事业,失去了家人的信任,也失去了……哥哥。"
"何颂璟在监狱里给我写了一封信,说他后悔了,后悔当初听信了我的话,后悔伤害了你。他说,你本可以成为他生命中最好的人,但他却亲手毁掉了这一切。"
许文静沉默着听着。
"许小姐,我不奢求你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当年在学校,确实是我嫉妒你,是我联合其他人欺负你。我向你道歉,也希望你能够彻底走出阴影,过上幸福的生活。"
说完,何心语就挂断了电话。
许文静握着手机,站在工作室的窗前,看着外面的春景。
柳树发芽了,桃花开了,一切都是新生的模样。
她想起了心理医生曾经对她说的话:"真正的放下,不是遗忘,而是想起时不再痛苦。"
现在的她,已经可以平静地回忆起那段经历,虽然还会有隐痛,但不再会被恐惧和仇恨控制。
她拿起手机,给沈清远发了一条消息:"清远,今晚有空吗?我有话想对你说。"
很快,沈清远回复:"有空,还是老地方?"
"好。"
傍晚,两人在湖边的长椅上坐下。夕阳将天空染成了温柔的橘红色,湖面上波光粼粼。
"清远,这一年多来,谢谢你的陪伴。"许文静看着远方,"你的耐心和善良,让我重新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美好。"
沈清远温和地笑着:"文静,你不用谢我。能陪在你身边,是我的幸运。"
"所以……"许文静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他,"我想,我已经准备好了。"
沈清远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她的意思。他的眼中闪过惊喜,但很快又被温柔取代。
"文静,你确定吗?"他认真地问,"我不想让你勉强自己。"
"我确定。"许文静的眼神坚定而清澈,"我知道,我不能因为过去的伤害,就拒绝未来的幸福。清远,我愿意试着和你在一起,愿意试着去爱,也愿意试着被爱。"
沈清远轻轻握住了她的手:"那么,请让我好好珍惜你,好好爱你。"
两人相视而笑,那一刻,所有的阴霾都消散了,只剩下对未来的美好期待。
又是一年春天,许文静和沈清远举行了婚礼。
婚礼很简单,没有奢华的排场,只有最亲近的家人和朋友。唐沫儿作为伴娘,激动得泪流满面。
"文静,你终于找到了真正的幸福。"她哽咽着说。
"是啊,沫儿。"许文静微笑着,"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婚礼上,许文静唱了一首歌,是她自己创作的。歌词讲述的是一个人如何在黑暗中寻找光明,如何在伤痛中重获新生。
"我曾跌入深渊,以为再也看不到阳光。 我曾遍体鳞伤,以为再也无法站起。 但我告诉自己,黑暗终会过去, 只要心中还有一丝光亮,就能照亮前路。 如今我站在这里,感谢那个没有放弃的自己, 也感谢所有爱我、帮助我的人。 从今往后,我会向阳而生, 因为我知道,我值得拥有幸福。"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许国栋和林婉容紧紧相拥,眼中满是欣慰。许耀也红了眼眶,为妹妹的坚强和勇敢感到骄傲。
婚礼结束后,许文静收到了一封匿名信。
信里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许小姐,谢谢你当年的帮助。如今看到你幸福,我也由衷地为你高兴。愿你前程似锦,岁月静好。——王妈"
许文静握着信,眼眶湿润。她想起了那个在最艰难的时刻帮助过她的人,心中充满了感激。
新婚之夜,沈清远牵着许文静的手,在新家的阳台上看星星。
"文静,你后悔吗?"他突然问。
"后悔什么?"
"后悔经历了那些痛苦。"
许文静摇了摇头:"如果没有那些经历,我可能永远不会懂得什么是真正的珍惜,也不会遇见真正值得的人。所以,我不后悔。"
"那些伤痛,已经成为了我生命的一部分。它们提醒着我,要坚强,要勇敢,更要善良。"
"清远,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沈清远温柔地吻了吻她的额头:"文静,往后余生,请让我陪你一起,向阳而生。"
窗外,星光璀璨,照亮了这座温柔的城市,也照亮了两个人的未来。
多年以后,许文静的声乐工作室已经成为苏市最知名的音乐教育机构之一。她不仅教授声乐,还建立了一个公益项目,专门帮助那些曾经遭受过校园霸凌的孩子。
她用自己的故事告诉这些孩子:无论经历了什么,都不要放弃希望。伤痛会让你更坚强,而坚强会让你更加懂得珍惜。
在一次公开演讲中,有人问她:"许老师,如果时光倒流,你会做出不同的选择吗?"
许文静想了想,认真地回答:"如果时光倒流,我会更早地学会保护自己,更早地识别那些虚伪的善意。但我不会改变最后的选择——用法律保护自己,用善良对待世界。"
"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真正地放下过去,拥抱未来。"
"记住,无论遭遇了什么,永远不要放弃做一个善良的人。但善良要有锋芒,要懂得保护自己。"
台下响起了经久不息的掌声。
许文静站在台上,看着台下那些充满希望的面孔,心中无比欣慰。
她知道,自己的故事,正在帮助更多的人走出阴影,重获新生。
而这,就是她经历了一切之后,找到的人生意义。
【全文完】
来源:星河历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