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在《隐秘的角落》充满压抑与算计的故事里,严良是个格外“扎眼”的存在。他不像朱朝阳那样藏着心思,也没有张东升那般深不可测,更不是普普那样带着柔弱的敏感。这个从福利院逃出来的少年,浑身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气,却又在胸腔里装着最纯粹的道义。他的魅力,就藏在这份“野”与“
在《隐秘的角落》充满压抑与算计的故事里,严良是个格外“扎眼”的存在。他不像朱朝阳那样藏着心思,也没有张东升那般深不可测,更不是普普那样带着柔弱的敏感。这个从福利院逃出来的少年,浑身带着未被驯服的野气,却又在胸腔里装着最纯粹的道义。他的魅力,就藏在这份“野”与“善”的碰撞里——带着江湖气的执拗,裹着少年人的赤诚,让观众在他的挣扎里,看见黑暗中最滚烫的人性光芒。
严良的“野”,是福利院和底层生活刻在他身上的烙印。为了给普普治弟弟的病,他敢带着普普逃出管得严的福利院;为了凑钱,他敢壮着胆子去拦卡车蹭车,敢跑到父亲旧友老陈的派出所“碰瓷”要生活费;面对张东升这样一看就不好惹的成年人,他也敢拿着相机里的证据,直接上门写“警告信”。这种“野”不是蛮不讲理的横冲直撞,而是逆境里练出来的生存本能——他没读过多少书,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要护住身边的人,就必须自己先硬起来。
这份“野”里藏着不服输的韧劲。被老陈追着“管教”时,他嘴上不服软,却会在老陈受伤时偷偷回头;被张东升威胁时,他哪怕吓得手心冒汗,也没想着独自跑路,始终把普普的安危放在第一位;哪怕最后知道事情已经失控,他也没选择逃避,而是想着要和张东升了断。这种带着粗糙感的坚韧,比温室里的乖巧更有力量,让这个少年的形象一下子立了起来。
如果说“野”是严良的保护色,那“善”就是他的底色。他逃出福利院的初衷,从来不是为了自己——普普说弟弟得了白血病,他就把这件事当成了自己的使命,哪怕自己过得颠沛流离,也得先给普普凑够治病钱。他对朋友的义气,带着少年人特有的纯粹:朱朝阳是他小时候的伙伴,重逢后哪怕知道对方性格内向,也主动拉着他一起玩,把他当成可以信任的“兄弟”;老陈一开始是抓他的警察,但在老陈真心对他好之后,他也放下戒备,愿意听老陈的话,甚至在老陈面前流露出难得的脆弱。
他的善良不是“圣母式”的无底线,而是有棱角的道义感。知道张东升杀了人,他第一反应不是拿证据换钱,而是写警告信让对方“自首”;看到朱朝阳因为朱晶晶的事心神不宁,他没有追问细节,只是默默陪着;哪怕最后和张东升对峙,他也没想着要置对方于死地,只是想保护普普和朱朝阳,要一个“说法”。这份善良,让他在充满谎言和算计的故事里,成了最让人安心的存在。
严良总爱装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想扛起所有事,可骨子里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这份“假装成熟”的笨拙,藏着他最真实的可爱。他会故作深沉地和朱朝阳分析“局势”,说要“计划一下”,可计划到最后,还是会因为心软而改变;他会在老陈面前装出叛逆的样子,说“不用你管”,可转头就会把老陈买的新鞋子小心翼翼地收好;他以为自己能护住普普,能解决所有麻烦,可当张东升的威胁越来越近时,他也会慌神,会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份“笨拙”在他对父亲的感情里体现得最明显。他一直记着父亲的好,哪怕父亲因为吸毒进了监狱,他也没怨恨过,只是偷偷去监狱门口看父亲;当他知道父亲已经不认识自己时,他没哭,只是红着眼眶转身就走,可在老陈面前,却忍不住崩溃落泪。他想快点长大,想变得有能力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想让父亲为自己骄傲,可这份急于长大的心事,反而暴露了他的稚嫩——他还不知道,有些事,不是靠“硬撑”就能解决的。
严良的性格里,藏着一种矛盾的“信任”——他因为从小的经历,对陌生人充满戒备,却又会轻易相信身边的人。一开始对老陈充满敌意,对张东升更是时刻警惕,可对朱朝阳和普普,却毫无保留地信任;他会怀疑张东升的每一句话,却从来没怀疑过朱朝阳会骗他;哪怕知道事情越来越复杂,他也始终相信,只要和“兄弟”一起,就能挺过去。
这份信任,既是他的软肋,也是他的铠甲。因为信任朱朝阳,他没有深究朱晶晶坠楼的真相,也没有怀疑朱朝阳修改日记的事;但也因为这份信任,他在最危险的时候,有了可以依靠的伙伴。他的信任不是盲目的,而是基于“真心换真心”的朴素逻辑——我对你好,也相信你会对我好。这份在黑暗中坚守的信任,让他的形象更加立体,也让观众为他捏了一把汗。
严良不是一个完美的角色,他冲动、执拗,有时还会犯傻,可正是这些不完美,让他变得格外真实。他就像我们身边那些“野小子”,浑身是刺,却内心柔软;想装成熟,却总在不经意间露怯;想扛起一切,却又常常力不从心。
在《隐秘的角落》这个充满人性灰度的故事里,严良就像一束不完美的光——不够耀眼,却足够滚烫;带着杂质,却始终朝着亮处走。他的性格魅力,就在于他从未被生活磨掉心底的善意,哪怕身处泥泞,也始终守着少年人的道义与赤诚。
来源:随言杂谈一点号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