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假装破产,女友立马提分手,第二天我在报纸上宣布收购她家公司

B站影视 港台电影 2025-11-15 04:04 1

摘要:“阿旭,你到哪了呀?菜都快凉了。”林晚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像裹着蜜的糯米糕。

手机震动的时候,我正靠在落地窗边,看楼下车水马龙。

屏幕上跳动着两个字:晚柔。

我笑了笑,接通。

“阿旭,你到哪了呀?菜都快凉了。”林晚柔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甜,像裹着蜜的糯米糕。

“在路上了,公司临时有点事,耽误了。”

“又是公司,”她在那头撒娇,带着一丝不易察arle的埋怨,“你心里到底是我重要,还是你的代码重要?”

这个问题她问过很多次。

我每次都回答,你重要。

今天,我却想知道一个真正的答案。

我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疲惫、沙哑,甚至带着一丝绝望。

“晚柔,我们……见一面吧。”

“不是正在见面的路上吗?我在‘云顶’餐厅啊,你订的位置。”

“不了,”我打断她,“换个地方,来我家吧。”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怎么了阿旭?你声音听起来不对劲。”

我深吸一口气,把准备了一下午的台词,用最沉痛的语气,说了出来。

“公司……破产了。”

……

挂掉电话,我没有动。

手里那杯波本威士忌,冰块已经化了大半,琥珀色的液体在玻璃杯里微微晃动,像我此刻的心情。

老刘,我的特助,就站在我身后三米远的地方,像一尊沉默的雕塑。

“陈总,您确定要这么做吗?”他终于还是没忍住。

“嗯。”

“林小姐她……万一……”

“没有万一,”我转过身,看着他,“老刘,我只是想买个明白。”

花三年的时间和感情,买一个“明白”,贵吗?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从我公司上市那天起,围在我身边的人,说的话,露出的笑,都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林晚柔是我在一次行业峰会上认识的。

她漂亮,温柔,知书达理,像一朵开在暖房里的白玫瑰。

她的家庭,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传统制造企业,叫“晚枫集团”,听名字就知道,是她父亲送给她的礼物。

所有人都说我们是金童玉女,天作之合。

我也曾一度这么认为。

直到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她和她闺蜜的电话。

“哎呀,他就是个木头,整天就知道代码、数据,无趣死了。不过嘛,看在他那张脸和银行卡余额的份上,还能忍。”

声音不大,隔着衣帽间的门,却像一根针,扎进了我耳朵里。

从那天起,怀疑的种子就种下了。

它在我心里生根、发芽,长成一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树荫笼罩了我所有的判断。

我需要一场狂风,把它连根拔起。

或者,证明它只是一棵无害的幻觉。

门铃响了。

比我预想的要快。

老刘去开门,我重新坐回沙发上,把那杯酒放在茶几上,双手交握,摆出一副落魄的姿态。

林晚柔冲了进来,脸上还带着一丝赴宴的精致妆容,但眼神已经慌了。

“阿旭!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破产?怎么会突然破产?”她连珠炮似地发问,声音尖锐。

我抬起头,看着她,眼里的红血丝——熬了两晚赶项目熬出来的——此刻成了最好的道具。

“资金链断了,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失败了,所有的投资……都打了水漂。”

我说的半真半-假。

项目确实遇到了瓶颈,但远没到伤筋动骨的地步。

“那……那怎么办?”她的手紧紧攥着自己的爱马仕包包,指节发白。

我注意到,她进门后,第一眼看的不是我,而是扫视了一圈这个房子。

这套位于市中心顶层的大平层,她曾经无数次感叹,站在这里能看到半个城市的夜景。

“房子,车子……可能都得抵押出去。”我继续往下说,观察着她脸-上每一丝细微的表情。

她的脸色,一瞬间变得惨白。

那种白,不是担忧,而是一种……幻灭。

就像小孩子马上要到手的糖果,突然掉在了泥地里。

“全……全都没了?”

“嗯。”

她踉跄着后退一步,跌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眼神空洞地看着茶几上的那杯酒。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

我心里某个地方,疼了一下。

或许,我真的错了?她只是太震惊,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我伸出手,想去握住她的手。

“晚柔,没关系的,只要我们……”

她像触电一样,猛地把手缩了回去。

我的手停在半空中,有点尴尬。

空气仿佛凝固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冰冷。

“陈旭。”她连名带姓地叫我。

“嗯?”

“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从头再来吧。我还有技术,大不了再去给别人打工。”我故意说得轻松,想看看她的反应。

“打工?”她重复了一遍这两个字,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嘴角扯出一个讥讽的弧度,“一个月挣一两万?然后呢?我们住哪里?租个小房子?我那些包包、首饰怎么办?”

来了。

终于来了。

我一直等着的那把刀,终于递过来了。

我看着她,没说话。

“我爸妈当初就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他们说你这种白手起家的,根基不稳,风险太大!我不听!我以为你是个潜力股,没想到……”

她顿住了,似乎意识到自己说得太多。

但已经晚了。

“没想到是个垃圾股,是吗?”我帮她把话说完,声音平静得可怕。

她被我噎了一下,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她试图辩解,但眼神飘忽。

“你就是这个意思。”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陈旭,你现在落魄了,脾气倒见长啊?”她也站了起来,仰着头,气势汹汹地回瞪我。

曾经那个温柔似水、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林晚柔,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斤斤计较、满眼都是算计的陌生女人。

“我只是想看清楚,你这个人,到底值不值得。”我一字一句地说。

“我值不值得?你现在有什么资格说我?一个破产的穷光蛋!”

“穷光蛋”三个字,她咬得特别重。

我笑了。

笑得很大声。

老刘在不远处站着,头埋得更低了。

林晚柔被我笑得有些发毛,“你笑什么?疯了?”

“我笑我傻,”我收住笑,看着她的眼睛,“我竟然花了三年时间,才看清楚你是个什么东西。”

“你!”她扬手就要给我一巴掌。

我抓住了她的手腕,力气不大,但她挣脱不开。

“怎么?想打我?”

“陈旭你放开我!我们完了!分手!”她尖叫着。

“好啊。”

我松开手。

她大概没想到我答应得这么干脆,愣了一下。

然后,她像是为了找回场子,冷笑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和头发。

“行,陈旭,这可是你说的。希望你以后不要后悔,不要再来找我!”

她转身,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回头,眼神里带着一丝快意和鄙夷。

“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追我的人,从这里,能排到法国。我下周就要跟张阿姨介绍的那个王总去欧洲玩了,他爸爸是做能源的。你呢?准备去哪个工地搬砖?”

说完,她“砰”的一声甩上门,走了。

整个世界都安静了。

我站在原地,站了很久。

老刘走过来,小心翼翼地问:“陈总,您……没事吧?”

我没理他,走到窗边,看着楼下。

一辆红色的保时捷718,那是我的车,我送给她的生日礼物。

她开着我的车,头也不回地汇入了车流,消失在我的视野里。

我拿起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王叔吗?我是小陈。”

“哦,是陈总啊!稀客稀客,怎么想起来给老哥打电话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爽朗的笑声。

“想跟您打听个事儿。晚枫集团,您熟吗?”

“晚枫?林家那个厂子?熟啊,怎么不熟。怎么,陈总对他们有兴趣?”

“嗯,有点兴趣,”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声音很轻,但很稳,“我想收购它。”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十秒。

“陈总,你没开玩笑吧?林家那厂子,现在就是个烂摊子,负债率高得吓人,产品线老化,市场都快被挤没了。你收它干嘛?钱多烧得慌?”

“王叔,您就告诉我,操作上有没有难度。”

“难度?对别人有难度,对你陈总能有什么难度?你一句话的事儿。只是……小陈啊,听老哥一句劝,这买卖,不划算。”

“划不划算,我自己心里有数。”我淡淡地说,“王叔,麻烦您了,帮我安排一下。我希望,明天一早,所有人都能在财经头版上看到这个消息。”

“……行!既然陈总你这么说了,我立马去办!”

挂了电话,我把手机扔在沙发上。

老刘给我重新倒了一杯酒,加了冰。

“陈总,您这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女人,不值得。”

我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像是带走了一些灼热的情绪。

“老刘,你不懂。”

我不是为了一个女人。

我是为了我自己。

为了那被浪费的三年青春。

为了那个曾经相信爱情的傻子。

我需要一场盛大的葬礼,来埋葬过去。

而晚枫集团,就是最好的祭品。

第二天,我醒得格外早。

没有拉开窗帘,房间里一片昏暗。

我坐在床边,点燃了一支烟。

烟雾缭绕中,我想起了很多事。

想起第一次见到林晚柔,她穿着白色连衣裙,在人群中安静地站着,像一朵不食人间烟火的茉莉。

想起我为了给她买她看中的限量款包包,托了多少关系,欠了多少人情。

想起她生日,我包下整个游乐园,只为博她一笑。

想起她说,阿旭,你对我真好,我这辈子跟定你了。

现在想来,每一句情话,都像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我的脸上。

火辣辣的疼。

手机响了,是老刘。

“陈总,都安排好了。九点钟,消息会准时发布。另外,林家那边,我已经让风控团队进驻了,正在评估资产。”

“嗯。”

“还有一件事……林小姐的车,停在公司地库。您看怎么处理?”

“卖了。”我说。

“啊?”

“卖了,把钱捐给山区儿童。”

“……好的,陈总。”

挂了电话,我掐灭了烟,走进浴室。

镜子里的人,眼睛里布满血丝,下巴上冒出了青色的胡茬,显得有些憔-悴。

但我知道,我的精神,前所未有的好。

我刮了胡子,冲了个澡,换上一身崭新的西装。

当我打好领带,走出卧室的时候,晨光正好透过窗帘的缝隙,照了进来。

新的一天,开始了。

九点整。

我坐在办公室里,面前的电脑屏幕上,弹出了各大财经新闻的头条。

《科技新贵陈旭逆势扩张,宣布全资收购老牌制造企业晚枫集团》

《百亿身家再出手!“旭日科技”掌门人陈旭的商业版图》

《冰与火之歌:新兴科技与传统制造业的碰撞,晚枫集团何去何从?》

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

我拿起桌上的报纸,头版头条,是我的一张照片,旁边是加粗的黑体字。

内容大同小异。

我满意地笑了。

老刘敲门进来。

“陈总,林正德,就是林小姐的父亲,打了三十多个电话了,说无论如何都要见您一面。”

“让他等着。”

“还有……林小姐,她也来了,在前台,说要见您。”

“让她也等着。”

我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

我能想象到,此刻的林家,是怎样一番鸡飞狗跳的景象。

林正-德,那个一向自视甚高、看不起我这个“暴发户”的未来岳父,现在估计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而林晚柔呢?

她会是什么表情?

震惊?悔恨?还是不敢相信?

我想象着她看到新闻时那张精彩的脸,心里竟然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一片空洞的平静。

就像一场大病初愈,身体虚弱,但头脑却异常清醒。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

老刘又敲门进来。

“陈总,林小姐她……她闯进来了。”

话音未落,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

林晚柔冲了进来,头发有些凌乱,妆也花了,脸上挂着泪痕,哪还有半分昨天的嚣张气焰。

“陈旭!”她冲到我办公桌前,双手撑着桌子,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你要收购我们家公司?”

我睁开眼,看着她,没说话。

“你不是破产了吗?你昨天不是说你什么都没有了吗?”她歇斯底里地质问。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破产了?”我慢悠悠地反问。

她愣住了。

“你昨天……你昨天明明说……”

“我昨天说,公司资金链断了,项目失败了,房子车子要抵押。”我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说了‘破产’两个字吗?”

她张了张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是啊,我没说。

是她自己,迫不及待地给我定了性,判了死刑。

“你……你骗我?”她的声音在发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

“我只是做了个小测试而已。”我摊了摊手,一脸无辜。

“测试?”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反应过来,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所以,从头到尾,你都是在耍我?”

“耍你?”我笑了,“林晚柔,你太高看自己了。我只是想看看,在你心里,我陈旭这个人,和我银行卡里的数字,哪个更重要。”

“现在看来,结果很明显,不是吗?”

她的身体晃了晃,像是要站不稳。

“阿旭……我……我昨天是昏了头了!我不是真心的!我爱你啊!我怎么可能不爱你呢?”

她突然换上了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绕过办公桌,想来拉我的手。

“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我从小到大没吃过苦,我怕我们以后会过得很辛苦……我都是为了我们好啊!”

这演技,不去拿个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往后一靠,躲开了她的手。

“为了我们好?”我看着她,眼神冰冷,“为了我们好,所以在我‘落魄’的时候,你第一时间选择分手,然后告诉我,你要跟别的男人去欧洲?”

“那个王总……我跟他不熟的!我就是气话!我就是想激激你!”她急切地解释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

“是吗?”我从抽屉里拿出一沓照片,扔在她面前。

照片上,是她和那个所谓的“王总”,在各种高档餐厅、会所亲密互动的场景。

有他给她喂东西吃的,有他搂着她的腰的,还有一张,是在酒店门口。

时间跨度,从三个月前,到上个星期。

林晚柔看到照片,整个人都僵住了,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你……你调查我?”

“我没有调查你的兴趣,”我淡淡地说,“我只是有洁癖。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这句话,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她的心上。

她的脸,由白转红,由红转青,精彩纷呈。

“陈旭!你太过分了!”她终于撕下了伪装,尖叫起来。

“过分?”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逼视着她,“比起你的所作所为,我这点手段,算得了什么?”

“我跟你三年,你背着我,跟别的男人勾勾搭搭,为的是什么?不就是想给自己找个备胎,找个下家吗?”

“你怕我哪天不行了,你就立马能换个金主,继续你锦衣玉食的生活,对不对?”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插进她的心脏。

她被我问得哑口无言,只能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我。

“怎么?没话说了?”我冷笑一声,“林晚-柔,你最大的问题,不是拜金,是蠢。”

“你以为你做得天衣无缝,你以为所有男人都跟你一样,只看重利益。你忘了,我陈旭是做什么的。”

“我是做数据的。我能从一堆毫无关联的数据里,找出它们的逻辑和规律。你那点小伎俩,在我眼里,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可笑。”

我拿起桌上那份报纸,递到她面前。

“看清楚了吗?晚枫集团,从今天起,姓陈了。”

“你……”她指着我,气得浑身发抖。

“还有,”我凑到她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忘了告诉你,你那位‘王总’,他爸的公司,上个月刚被我收购了。他现在,不过是我手下的一个部门经理而已。”

“你说,他还有钱带你去欧洲吗?”

林晚柔的眼睛,瞬间睁大了,瞳孔里充满了惊恐和难以置信。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瘫软在地。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我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里没有半分怜悯。

我后退一步,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整理了一下领带。

“老刘,”我按下内线电话,“送林小姐出去。顺便告诉前台,以后这个人,还有林家的任何人,都不准再踏进公司半步。”

“是,陈总。”

老刘很快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两个保安。

“林小姐,请吧。”老刘面无表情地说。

林晚柔像是才反应过来,猛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我桌前,想抓住我的衣服。

“陈旭!你不能这么对我!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我再也不见那个姓王的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梨花带雨。

要是放在以前,我早就心软了。

但现在,我只觉得恶心。

我厌恶地皱了皱眉。

“把她带出去。”

保安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她的胳膊。

“陈旭!你这个混蛋!你!你会后悔的!你一定会后悔的!”

她的咒骂声,从办公室里,一直传到走廊,然后渐渐消失。

世界,终于又清净了。

我靠在椅背上,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结束了。

这场持续了三年的闹剧,终于落幕了。

可我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心里空落落的,像是被人挖走了一块。

我拿起手机,翻到通讯录,找到“晚柔”这个名字。

我盯着它看了很久。

然后,按下了删除键。

确认删除。

从此,我的世界里,再也没有林晚-柔。

接下来的几天,我全身心投入到对晚枫集团的整合中。

正如王叔所说,这就是个烂摊子。

管理混乱,人浮于事,技术落后,产品毫无竞争力。

林正德大概是把所有心思都花在了怎么攀附权贵,给他女儿找个好金主上,完全没把公司当回事。

我开了一次全体高层会议。

会议室里,坐着一群养尊处优、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

他们是林家的亲戚,或者林正-德的老部下。

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敌意和不屑。

“陈总,您是搞互联网的,我们是搞实业的,隔行如隔山,您这么大刀阔斧地改革,怕是不合适吧?”一个秃顶的副总,皮笑肉不笑地说。

他是林正德的小舅子,也就是林晚柔的舅舅。

“是啊陈总,我们晚枫集团能有今天,靠的就是稳扎稳打。您一来就要裁员,还要引进什么智能生产线,这不是胡闹吗?”另一个也跟着附和。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没说话,只是静静地翻着手里的财务报表。

等他们说得差不多了,我才抬起头。

“说完了?”

会议室里安静下来。

“首先,纠正一下,”我把报表扔在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晚枫集团没有‘今天’,只有‘昨天’。如果不是我收购,下个月,你们连工资都发不出来。”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其次,”我站起身,走到那个秃顶副总面前,“你说隔行如隔山。没错。但你有没有想过,山,是可以被推平的。”

“我不管你们以前是怎么做的,从今天起,这里,我说了算。”

“引进智能生产线,是为了提高效率,降低成本。裁员,是为了优化结构,把那些占着茅坑不拉屎的人,都给我清出去。”

我的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不配合。”

我笑了笑,露出一口白牙。

“正好,我新成立了一个人力资源优化部门。谁不配合,谁就是第一个被优化的对象。听明白了吗?”

整个会议室,鸦雀无声。

那个秃顶副总,脸涨成了猪肝色,却一个字都不敢说。

我知道,这一仗,我打赢了。

杀鸡儆猴,永远是接管一个旧团队最有效的方法。

散会后,老刘给我送来一杯咖啡。

“陈总,您刚才……太帅了。”他一脸崇拜。

我揉了揉眉心,“帅什么,一堆破事。”

“林正德还在楼下等着,已经等了三天了。”

“让他等着吧。”我说,“什么时候想通了,知道该怎么跟我说话了,再让他上来。”

对于这种人,你越是给他脸,他越是蹬鼻子上脸。

把他晾着,磨掉他所有的傲气和耐心,他才会乖乖听话。

手机突然响了,是一个陌生号码。

我接了。

“是陈旭吗?”电话那头,是一个苍老而疲惫的声音。

“我是。”

“我是林正德。”

“哦,林董啊,”我故作惊讶,“您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不在楼下等-着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

我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一定很精彩。

“陈总,我们见一面吧。”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恳求。

“可以啊,”我说,“我现在就有空。不过,不是在你女儿哭着喊着让我后悔的地方,也不是在我公司楼下。你来晚枫集团的董事长办公室找我。”

“现在,这里是我的地盘。”

半个小时后,林正德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曾经那个在我面前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长辈,此刻却像一只斗败的公鸡,头发花白,满脸憔悴。

他身上那套高定西装,显得有些宽大,像是偷穿了别人的衣服。

“陈总。”他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我指了指对面的沙发,“坐吧,林董。”

他局促地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一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不知道林董今天来,有什么指教?”我明知故问。

“不敢不敢,”他连忙摆手,“陈总,我今天是来……来求您的。”

“求我?”

“是,”他低下头,声音艰涩,“求您高抬贵手,放过晚枫,放过林家。”

“林董这话说的,我什么时候说要毁掉晚枫了?我花了真金白银买下来,是为了让它变得更好,不是为了让它死。”

“可是……可是你把我的人都换了,还要裁员……”

“你的人?”我打断他,“林董,你要搞清楚,现在,晚枫集团姓陈。这里所有的人,都是我的人。谁能干,谁留下;谁不能干,谁滚蛋。就这么简单。”

“至于你那些只会溜须拍马、中饱私囊的亲戚,留着他们过年吗?”

林正德的脸一阵红一阵白,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陈总,”他深吸一口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我知道,你是因为晚柔的事,在报复我们。”

“是,我承认,是晚柔不对,是她有眼无珠,是她狗眼看人低!我替她向您道歉!”

说着,他竟然站起身,要向我鞠躬。

我没动,就这么看着他。

“道歉就不必了。”我说,“我跟她,已经两清了。”

“陈总,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她这一次吧!她还小,不懂事!”

“小?”我笑了,“二十五岁,不小了。林董,你不用在这里跟我演苦情戏。你今天来的目的,不就是想保住你林家的富贵吗?”

被我戳穿了心思,林正德的表情有些尴尬。

“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我说。

他眼睛一亮,猛地抬起头。

“我保留你林家百分之十的股份,每年可以拿分红。但是,你和你所有林家的亲戚,必须永远退出晚枫集团的管理层,不得干涉公司任何运营。”

“这……”林正德犹豫了。

百分之十的股份,听起来不少。

但失去了控制权,就等于失去了林家最大的依仗。

“你可以选择不同意,”我靠在椅背上,好整以暇地看着他,“那我就会启动破产清算。到时候,你们林家,一分钱都拿不到,还会背上一屁股的债。”

“别!”林正德急了,“我同意!我同意!”

“很好。”我点了点头,“老刘会跟你谈具体细节。签了协议,你就可以走了。”

林正德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颓然地坐在沙发上。

“陈总,”他抬起头,眼神复杂地看着我,“我能……再求您一件事吗?”

“说。”

“晚柔她……她知道错了。她这几天不吃不喝,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人都瘦了一圈。您能不能……去看看她?”

我看着他,突然觉得有些可悲。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想着利用女儿的“苦肉计”,来挽回一点什么。

“林董,”我站起身,走到他面前,“你知道你和林晚柔,最大的共同点是什么吗?”

他茫然地看着我。

“你们都太自以为是了。”

“你们以为,所有的事情,都可以用利益来衡量,所有的人,都可以被算计和利用。”

“你们以为,一句‘我错了’,就能抹掉所有的伤害。”

“可惜,我不是你们想象中的那种人。”

“我这个人,记仇。”

我打开办公室的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协议签完之后,我不想再在我的公司里,看到任何一个姓林的人。包括,你的女儿。”

林正德的脸,彻底变成了死灰色。

他踉踉跄跄地站起来,失魂落魄地走了出去。

看着他的背影,我心里没有一丝波澜。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他们父女俩,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咎由自取。

处理完林家的事,我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了晚枫集团的改造上。

我从“旭日科技”调来了最顶尖的管理团队和技术团队,对晚枫进行了从内到外的彻底革新。

淘汰了所有落后的生产线,引进了全球最先进的工业4.0智能制造系统。

砍掉了所有不盈利的边缘业务,集中资源,主攻新材料和精密制造两个方向。

整个过程,阻力重重。

那些被触动了利益的旧势力,明里暗里给我使了不少绊子。

但我都一一解决了。

商业竞争,有时候比战场还残酷。

你不够狠,就会被别人吃掉。

那段时间,我几乎是以公司为家,每天只睡四五个小时。

老刘都劝我,说我没必要这么拼。

他说,收购晚枫,你只是想出口气而已,犯不着把自己搭进去。

我告诉他,我不是为了出气。

我是为了证明一件事。

证明这个世界上,没有所谓的“隔行如隔山”,只有“想不想做”和“能不能做”。

证明我陈旭,不仅能创造一个新的世界,也能改造一个旧的世界。

这是一种偏执,也是一种骄傲。

三个月后,晚枫集团第一批采用新工艺生产的产品下线。

性能指标,全面超越了市面上所有同类产品。

订单像雪片一样飞来。

公司的股价,也一路飙升。

在一次庆功宴上,所有人都喝多了。

新来的CEO,一个我从硅谷挖回来的牛人,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

“陈总,我敬你一杯。说实话,当初你找我的时候,我以为你疯了。放着好好的互联网不搞,跑来接手这么一个烂摊子。”

“现在我才知道,疯的是我。你的眼光,至少比我远十年。”

我笑了笑,跟他碰了下杯。

“老李,你错了。我没什么远见。我只是,咽不下那口气而已。”

他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

“好!为这口气,干杯!”

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

回到家,我没有开灯,一个人坐在黑暗里。

酒精让我的思绪变得有些迟钝,也有些飘忽。

我好像又看到了林晚柔。

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站在我对面,笑靥如花。

“阿旭,你对我真好。”她说。

我伸出手,想要触摸她的脸。

却只摸到了一片冰冷的空气。

幻觉散去,眼前只有无边的黑暗。

我自嘲地笑了笑。

原来,我还是没能完全放下。

不是还爱她。

而是恨她。

恨她为什么要把曾经那么美好的东西,亲手打碎。

然后,用那些碎片,来划伤我。

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本不想接。

但它一直响,固执地响着。

我划开接听键。

“喂?”

“陈旭,是我。”

是林晚柔的声音。

她的声音,不再甜美,也不再尖锐。

而是一种……死水般的平静。

“有事?”我的声音很冷。

“我想见你一面。”

“我不想见你。”

“就在你家楼下,咖啡馆。我只说几句话,说完就走。”

我沉默了。

“求你。”她加上了这两个字。

我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或许,我是想给这段扭曲的关系,画上一个真正的句号。

我换了身衣服,下了楼。

咖啡馆里人不多。

林晚柔坐在靠窗的位置,背对着我。

她瘦了很多,穿着一件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头发也剪短了。

曾经那个光彩照人的公主,变成了一个普通的邻家女孩。

我走到她对面坐下。

她回过头,看到我,眼神闪烁了一下,然后又恢复了平静。

我们相对无言。

服务员过来问要喝点什么。

“一杯美式,谢谢。”我说。

“我……也是。”她说。

我有些意外。

她以前,从来不喝苦的东西。

咖啡上来后,我们依然没有说话。

只有咖啡勺碰撞杯壁的清脆声响。

“你……最近还好吗?”最终,还是她先开了口。

“托你的福,还不错。”我面无表情地说。

她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和苦涩。

“我看了新闻,晚枫……在你手里,变得很好了。”

“嗯。”

“我爸……他前几天中风了,现在还在医院。”

我愣了一下。

“不过你放心,不严重,抢救过来了。只是以后,可能要坐轮椅了。”

她说着,像是在说一件跟自己无关的事。

“他让我来找你,求你把股份还给他。他说,那是林家的根。”

我看着她,没说话。

她自嘲地笑了笑,“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家的人,都很可笑?”

“是有点。”我诚实地回答。

她低下头,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

“其实,我今天来,不是为了股份的事。”

“哦?”

她抬起头,看着我的眼睛,眼神里是一种我从未见过的坦诚。

“我是来……跟你道歉的。”

“对不起,陈旭。我错了。”

她说得很慢,很认真。

我没有说话。

因为我已经听腻了这句“对不起”。

“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她苦笑了一下,“我只是想让你知道,我……我曾经,是真的喜欢过你的。”

“什么时候?”我问。

“在你还没有那么有钱的时候。”

“我们刚认识那会儿,你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格子衬衫,在峰会上讲你的创业理念。所有人都觉得你是异想天开,只有我觉得,你眼睛里有光。”

“那时候的你,很真实,很纯粹。”

“后来,你的公司上市了,你越来越有钱,也越来越忙。你送我的礼物越来越贵,带我去的餐厅越来越高级。可是,我却觉得,你离我越来越远了。”

“你眼里的光,好像被一堆数字给盖住了。”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五味杂陈。

“我开始害怕。我怕有一天,你会像丢掉一个过时的项目一样,丢掉我。”

“我妈从小就告诉我,女人最大的资本,不是美貌,而是嫁一个好男人。一个能让你一辈子衣食无忧的男人。”

“所以,我开始给自己找后路。我认识了那个姓王的,还有其他人。我想,万一你不要我了,我也不至于一无所有。”

“我以为我做得很聪明。现在才知道,我有多傻。”

她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被苦得皱起了眉头。

“那天,你告诉我你‘破产’了。我第一反应不是担心你,而是我完了。我的公主梦,碎了。”

“所以,我说了那些伤人的话,做了那些让你恶心的事。”

“陈旭,我就是一个被宠坏的、自私又愚蠢的女人。是我配不上你。”

她说完,站起身。

“话我说完了。以后,我不会再来打扰你了。”

她从包里拿出一把车钥匙,放在桌上。

是那辆保时捷718的钥匙。

“车,我还给你。虽然它现在,可能对你来说,已经不算什么了。”

她转身,准备离开。

“等一下。”我叫住了她。

她回过头,眼里带着一丝疑惑。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

“林晚柔,”我看着她,“你说你喜欢的是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眼睛里有光的我。”

“那你知道,那个我,最想要的是什么吗?”

她摇了摇头。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只会说‘你对我真好’的公主,而是一个能在他熬夜写代码的时候,给他泡一碗面,然后安静地陪着他的人。”

“他想要的,不是一个只会用他的钱买名牌包的衣架,而是一个能在他迷茫的时候,告诉他‘没关系,我相信你’的战友。”

“他想要的,是一份纯粹的、不掺杂任何利益的感情。”

“可惜,你给不了。”

我的话,像一把钝刀,慢慢地割着她的心。

她的脸色,又一次变得惨白。

“你说完了吗?”她问,声音在发抖。

“说完了。”

“那我……可以走了吗?”

我点了点头。

她转身,快步走出了咖啡馆。

我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

这一次,我是真的觉得,一切都结束了。

我拿起桌上的车钥匙,在手里掂了掂。

然后,把它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就像扔掉那段不堪的过去。

我回到家,洗了个澡,躺在床上。

一夜无梦。

第二天,我照常去公司。

生活好像又回到了正轨。

只是,我的办公桌上,多了一份辞职报告。

是那个被我从硅谷挖回来的CEO,老李。

我把他叫到办公室。

“为什么?”我问。

“陈总,晚枫已经走上正轨了。剩下的,就是按部就班地发展。我的历史使命,已经完成了。”他笑着说。

“我是个喜欢挑战的人。这里,已经没有挑战了。”

“你想去哪?”

“我想自己创业。”他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

我看着他,仿佛看到了几年前的自己。

“好,”我说,“我支持你。”

“我以我私人的名义,投你一笔钱。就当,是我这个师兄,送给师弟的见面礼。”

他愣住了,随即,激动地握住了我的手。

“陈总……谢谢!”

“别叫我陈总了,叫我陈旭吧。”

送走老李,我一个人坐在空荡荡的办公室里。

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突然觉得有些寂寞。

我好像赢了所有,又好像……什么都没剩下。

我得到了一个清白的“明白”,却也失去了一颗能够轻易相信和付出的心。

这笔买卖,到底是赚了,还是赔了?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再也不是那个穿着格子衬衫,眼睛里有光的少年了。

我变成了我曾经最讨厌的那种人。

一个满身铜臭,用利益衡量一切的,商人。

手机响了,是老刘。

“陈总,晚上有个慈善晚宴,您看……”

“推了吧。”

“可是,这次晚宴的主办方是……”

“我说,推了。”

我挂了电话,拿起车钥匙,走出了办公室。

我不想去参加任何充满了虚伪和算计的宴会。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地待一会儿。

我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闲逛。

不知不觉,开到了我大学的校门口。

我把车停在路边,下了车。

正是放学的时候,一群群年轻的脸庞,充满了朝气和活力,从我身边走过。

他们笑着,闹着,讨论着游戏,讨论着考试,讨论着某个隔壁班的女生。

我靠在车门上,看着他们,像是在看一部老电影。

电影的主角,是曾经的我自己。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男孩,背着一个双肩包,怀里揣着一个改变世界的梦想。

一个女孩,突然在我面前停下了脚步。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T恤,背着一个画着卡通图案的帆布包,手里拿着一摞传单。

“同学,你好,了解一下勤工俭学吗?我们新开了一家奶茶店,凭学生证可以打八折。”

她的声音,清脆,干净,像山涧里的泉水。

我抬起头,看着她。

她的脸,算不上多漂亮,但很干净,眼睛很大,很亮。

那双眼睛里,有一种……久违了的光。

我看着她,愣住了。

她被我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

“同学?”

我回过神来,笑了笑。

“好啊。”

我接过她手里的传单。

“你们店,在哪?”我问。

“就在前面,拐角那家。”她指了指不远处。

“走吧,带我去看看。”

“啊?”她愣住了。

“怎么?不欢迎?”

“不是不是,”她连忙摆手,“欢迎,当然欢迎!”

我跟着她,朝奶茶店走去。

夕阳的余晖,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我看着走在前面的那个纤细的背影,心里突然有了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好像,那颗被挖空了的心,又被什么东西,轻轻地填上了一点。

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我只知道,那一刻,我的嘴角,是上扬的。

是发自内心的,那种。

来源:花少情更真一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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