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差一个月,回家发现老公把家里的狗卖了,我查了银行流水后愣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0 18:13 1

摘要:我出差一个月,回家发现老公把家里的狗卖了,我查了银行流水后愣住。

我出差一个月,回家发现老公把家里的狗卖了,我查了银行流水后愣住。

拖着28寸的行李箱,我站在家门口,感觉连掏钥匙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次的项目在另一个城市,整整三十天,每天睁眼就是数据和报表,闭眼就是无休止的电话会议。

我累得像条被挤干了的海绵。

但一想到马上就能看见豆半,我的金毛,我心里那点仅存的能量又被点燃了。

豆半,大名杜边,是我从收容所领回来的。它是我在这个冰冷城市里,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家人。

钥匙插进锁孔,转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

我习惯性地喊了一声:“豆半,妈妈回来了!”

迎接我的,不是它摇着大尾巴、哼哧哼哧扑上来的热情,而是一片死寂。

客厅里空荡荡的,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秒针走动的声音。

不对劲。

非常不对劲。

豆半的饭盆和水碗不见了。

它最喜欢的那个磨牙玩具,那个被它啃得不成样子的蓝色小恐龙,也不在沙发角落里。

甚至连空气中,都闻不到一丝属于豆半的、那种暖烘烘的、夹杂着狗粮味道的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陌生的、刺鼻的消毒水味。

我的心,咯噔一下,沉到了谷底。

陈阳从卧室里走出来,穿着睡衣,头发乱糟糟的,看见我,他愣了一下,眼神有些躲闪。

“你……你回来了?不是说明天的飞机吗?”

我没理会他的问题,行李箱的拉杆还握在手里,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豆半呢?”我的声音很冷静,冷静得连自己都觉得可怕。

陈阳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他不敢看我的眼睛,目光飘向了窗外。

“豆半……我……我把它卖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

或者,这是他跟我开的一个,极其恶劣的玩笑。

“你说什么?”我一个字一个字地问,确保自己没有幻听,“你再说一遍。”

他终于把目光转回我脸上,那张我曾经觉得无比熟悉的脸,此刻却陌生得让我心慌。

“我说,我把豆半卖了。”他似乎下定了决心,语气硬邦邦的,“你出差这段时间,我一个人在家,又要上班又要照顾它,太累了。正好有人问,我就卖了。”

太累了?

我出差前,给他囤了两个月份的狗粮,买了足够多的零食和玩具。

豆半很乖,非常乖,它从不乱叫,从不拆家,每天只需要早晚带出去遛半个小时。

这叫累?

我不在家的时候,他连外卖垃圾都懒得扔,现在跟我说照顾一条狗累?

一股火,从我的脚底板,轰地一下窜到了天灵盖。

“陈阳,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豆-半-不-是-一-件-东-西!它是一条命!是我们的家人!”

“什么家人?”他突然拔高了音量,像是被我戳中了痛处,“林然,你清醒一点!它就是一条狗!一条!我每天累死累活地在公司当孙子,回来还要当它的孙子吗?”

我的脑子嗡嗡作响。

那个会在我加班深夜回家时,叼着拖鞋在门口等我的豆半,是?

那个会在我难过哭泣时,默默把大脑袋靠在我膝盖上,用舌头舔掉我眼泪的豆半,是?

那个我们一起带着去公园,看着它在草地上撒欢打滚,引得我们哈哈大笑的豆半,是?

“你把它卖给谁了?”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现在发火没有用,最重要的是找到豆半。

“不知道。”他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拒绝沟通的样子,“就是一个在小区里碰到的,看着挺喜欢的,就卖了。联系方式早就删了。”

早就删了?

这话里的漏洞大得像个筛子。

“卖了多少钱?”我追问。

“没多少,两千块。”他不耐烦地挥挥手,“行了,别问了,烦不烦?我累了一天了,想休息会儿。”

说完,他转身就往卧室走。

我看着他的背影,一股彻骨的寒意从脊椎升起。

这还是我认识了五年,结婚三年的丈夫吗?

我们当初一起决定养豆半,他甚至比我还积极。他说,“然然,以后我们就有个伴了,等你出差,它陪着我,我出差,它陪着你。”

那些话,还言犹在耳。

现在,他却用“累”和“烦”这样轻飘飘的理由,就把它处理掉了?

而且,只卖了两千块?

一只三岁、品相极好、性格温顺的金毛,只卖两千块?

他当我是傻子吗?

我没有再跟他争吵。

因为我知道,跟一个铁了心要撒谎的人,是吵不出结果的。

我默默地把行李箱拖进次卧,关上门。

这个晚上,我们分房睡了。

我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一夜无眠。

脑子里像放电影一样,全是豆半的影子。

它刚来我家时,瘦瘦小小的,怯生生的,躲在墙角不敢出来。

我一点点喂它,陪它玩,它才慢慢对我敞开心扉。

我记得它第一次把肚皮翻过来让我摸的样子,那么柔软,那么信任。

我记得它学会坐下、握手时,我激动地抱着它亲了好几口。

我记得每一个带它出门散步的清晨和傍晚,阳光洒在我们身上,岁月静好。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

我恨陈阳。

我更恨我自己。

我为什么要出那趟差?如果我在家,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走出房间。

陈阳已经穿戴整齐,准备出门上班了。

他看到我,表情有些不自然,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只是含糊地说了句:“我……我上班去了。早餐在桌上。”

我没看他,也没看桌上的早餐。

等他关门离开的声音传来,我立刻冲到客厅,开始翻箱倒柜。

我不相信他说的每一个字。

他在撒谎。

一定有什么事是他瞒着我的。

我把家里所有可能藏东西的地方都翻遍了,抽屉,柜子,床底下……

一无所获。

我颓然地坐在地上,环顾着这个曾经充满欢声笑语,如今却冰冷空洞的家。

我该怎么办?

报警吗?

警察会管一条狗的失踪案吗?

就在我绝望的时候,我的目光落在了书房的电脑上。

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划过我的脑海。

银行流水。

我们有一张联名卡,家里的大部分开销都走这张卡。

如果他真的卖了豆半,那笔钱,一定会有记录。

我的心跳开始加速。

我冲进书房,打开电脑,熟练地输入网上银行的网址和密码。

密码是我们结婚纪念日,讽刺吗?

我点开交易明细查询,把日期范围设置为我出差的这一个月。

一页一页的记录弹了出来。

大部分都是正常的开销,超市购物,水电煤缴费,还有几笔陈阳的加油记录。

我耐着性子,一笔一笔地往下看。

突然,我的手指停住了。

在大概半个月前,有一笔两千元的入账记录。

摘要写着:转账。

就是这个了。

我的心猛地一揪。

他真的……真的为了区区两千块钱,卖掉了豆半。

愤怒和失望像潮水一样将我淹没。

我几乎想立刻打电话过去,撕破脸皮,跟他大吵一架,然后告诉他,这日子没法过了,我们离婚吧。

但我忍住了。

直觉告诉我,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只是为了两千块钱,他为什么要撒谎说联系方式删了?他为什么会那么心虚和躲闪?

我强迫自己继续往下看。

就在那笔两千块入账记录的下面,紧挨着,还有一笔记录。

一笔支出记录。

数额让我瞳孔骤缩。

二十万。

整整二十万。

这笔钱,被转到了一个我完全陌生的账户上。

摘要同样是:转账。

我的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二十万?

我们家什么时候有二十万的闲钱了?

我跟陈阳都是普通工薪族,每个月还着房贷车贷,刨去日常开销,能攒下的钱寥寥无几。

这张联名卡里,最多的时候,也就放个三五万作为备用金。

这二十万,是哪里来的?

还有,这笔钱转给了谁?用来做什么了?

一连串的问号,像重锤一样砸在我的心上。

我突然意识到,豆半的失踪,和这两千块钱,可能只是一个幌子。

一个为了掩盖这笔二十万巨款的,拙劣的幌子。

我坐在椅子上,手脚冰凉。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攫住了我。

我感觉自己像一个站在悬崖边的人,而我的丈夫,亲手在我背后挖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坑。

我不知道这个坑里,埋藏着什么秘密。

是赌博?是投资失败?还是……更可怕的事情?

我不敢想下去。

我反复看着那条二十万的转账记录,那个陌生的收款账户,像一个黑洞,吸引着我所有的注意力。

我必须查清楚。

我必须知道,这笔钱到底去了哪里。

我拿出手机,拍下了那个银行账号。

然后,我给我的闺蜜周静打了个电话。

周静在银行工作,虽然不是我们这张卡所在的银行,但她人脉广,或许有办法。

电话接通,我还没开口,周静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林大忙人,终于舍得从你的项目里爬出来了?怎么样,这次回来是不是得升职加薪,走上人生巅峰了?”

我苦笑了一下,完全没有心情跟她开玩笑。

“静静,我出事了。”

我的声音肯定不对劲,周静立刻收起了玩笑的语气。

“怎么了然然?别吓我!出什么事了?”

我把豆半失踪,和发现那笔二十万转账的事情,言简意赅地跟她说了一遍。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有半分钟。

“然然,”周静的声音变得异常严肃,“你现在,立刻,马上,把那个收款账号发给我。不要声张,尤其不要让陈阳知道你发现了。我帮你去查。”

“好。”

挂了电话,我把照片发给了周静。

等待的时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在被凌迟。

我坐立不安,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我想给陈阳打电话,质问他。

但理智告诉我,不行。

在没有弄清楚真相之前,我不能打草惊蛇。

如果……如果真的像我想的那样,他做了什么违法的事情,我这么一冲动,可能会带来更严重的后果。

我开始回忆我出差前,陈阳有没有什么异常。

好像……没有。

他送我去机场的时候,还抱着我,嘱咐我注意身体,按时吃饭。

他的眼神里,满是关切和不舍。

那份关切,是装出来的吗?

一个男人,可以在心里藏着这么大的秘密,表面上却依旧对你温情脉脉吗?

我不敢相信。

也不愿意相信。

可是,事实就摆在眼前。

那笔二十万的巨款,像一根毒刺,扎在我心里。

大概过了一个小时,周静的电话打了回来。

我几乎是秒接。

“查到了吗?”

“查到了。”周静的声音很低沉,“然然,你先做好心理准备。”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你说。”

“这个账号,是一个私人账户。户主名叫,孙慧兰。”

孙慧兰?

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在脑海里飞快地搜索着。

突然,我像被雷击中一样,僵在了原地。

孙慧兰……

那不是陈阳的初恋女友的名字吗?

我记得,很多年前,我还在跟陈阳谈恋爱的时候,无意中看到过他压在书本里的一张旧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笑靥如花,背后写着一行娟秀的小字:赠予我最爱的阿阳。落款就是,孙慧兰。

当时陈阳的解释是,年少无知,早就过去了。

为了这个,我们还闹过别扭。后来他当着我的面,把照片撕了,我才作罢。

我以为,这个人,早就消失在了我们的生命里。

没想到,她会以这样一种方式,再次出现。

而且,还带着一笔二十万的巨款。

“然然?然然?你还在听吗?”周静的声音把我从震惊中拉了回来。

“我……我在。”我的声音在发抖。

“这个孙慧兰,最近有大额的资金往来记录,都和一家医院有关。”周静继续说道,“我托人查了一下,是一家私立肿瘤医院。”

肿瘤医院?

我的大脑像是被重重地敲了一记。

孙慧兰……肿瘤医院……二十万……

这些碎片化的信息,在我脑海里疯狂地组合,碰撞,然后拼凑出了一个让我无法呼吸的真相。

“她……她生病了?”我艰难地开口。

“恐怕是。”周静叹了口气,“而且,应该很严重。那家医院,收费非常昂贵。”

所以,陈阳是为了给他的初恋女友治病,才给了她二十万?

那我们这个家呢?我们的房贷呢?我们未来的生活呢?

他把我们所有的积蓄,甚至可能是借来的钱,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为了掩盖这件事,他不惜卖掉豆半,编造一个拙劣的谎言来骗我?

原来,不是赌博,也不是投资失败。

是旧情复燃。

这比前面任何一种猜测,都更让我觉得恶心和绝望。

我哈哈哈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我觉得自己像个天大的笑话。

我在这里,为了一个失踪的“”伤心欲绝。

而我的丈夫,正在为了他的白月光,散尽家财,情深义重。

“然然,你别这样,你先冷静点。”周静在电话那头急得不行,“事情可能不是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我打断她,声音尖利得像刀片,“还能是哪样?周静,他把我们家的钱,拿去给前女友治病了!他为了骗我,把豆半都卖了!你告诉我,还能是哪样?”

周静沉默了。

是啊,事实如此清晰,还有什么可辩驳的呢?

“你打算怎么办?”她小心翼翼地问。

怎么办?

我还能怎么办?

离婚。

必须离婚。

我无法和一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并且为此不惜欺骗我、伤害我的男人,再共度余生。

一分钟都不能。

我挂了电话,抹掉眼泪。

此刻,我的心里没有悲伤,只有一片冰冷的,燃烧着怒火的废墟。

我打开电脑,开始在网上搜索离婚协议的模板。

我要把属于我的东西,都拿回来。

我不能就这么便宜了他和他的白月光。

晚上,陈阳回来了。

他手里提着我最喜欢吃的那家店的烧鹅。

“老婆,还没吃饭吧?我买了你最爱吃的烧鹅。”他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小心翼翼地看着我。

如果是在今天早上之前,我或许会心软。

但现在,我只觉得无比讽刺和恶心。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陈阳,我们谈谈吧。”

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大概是察觉到了我语气里的不对劲。

他把烧鹅放在餐桌上,拘谨地在沙发上坐下,离我远远的。

“谈……谈什么?”

我把打印好的离婚协议,推到他面前。

“签了吧。”

他看到“离婚协议书”那五个大字,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林然,你……你这是什么意思?”他猛地站起来,声音都在发颤,“就因为豆半的事?我承认我错了,我不该不跟你商量就把它卖了。我……我再去把它找回来,行不行?我给你道歉,我给你下跪都行!你别跟我提离婚,好不好?”

他慌乱的样子,看起来那么可笑。

“找回来?”我冷笑一声,“陈阳,你到现在还跟我演戏,有意思吗?”

“我……我没演戏啊!”他急得快哭了,“我说的都是真的!”

“真的?”我站起来,一步步逼近他,目光像利剑一样盯着他的眼睛,“那孙慧兰呢?也是真的吗?”

当“孙慧兰”这三个字从我嘴里说出来的时候,陈阳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嘴唇哆嗦着,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那副表情,就是最好的答案。

“那二十万,也是真的吧?”我继续追问,“你把我们辛辛苦苦攒下来的,准备用来换房子的钱,拿去给了你的初恋女友治病。为了不让我发现,你编了个卖狗的谎言,拿那两千块钱来堵我的嘴。陈阳,你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

我的每一个字,都像一记耳光,狠狠地扇在他的脸上。

他踉跄着后退了两步,靠在了墙上,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喃喃自语,眼神里充满了绝望和难以置信。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抱起双臂,冷冷地看着他,“现在,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他沉默了。

长久的,死一样的沉默。

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像是在为我们这段可悲的婚姻,倒数计时。

过了很久,他才抬起头,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是,钱是我给她的。”他终于承认了,“她得了白血病,需要骨髓移植,前期费用就要一大笔钱。她家里条件不好,她给我打电话,求我……求我帮帮她。”

他的声音沙哑,充满了痛苦。

“她说,她这辈子没求过人。如果不是走投无路,她不会来找我。”

“所以你就心软了?你就圣父心泛滥,把我们这个家都掏空了去救她?”我气得浑身发抖,“陈阳,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我们这个家?”

“我想过!”他突然对我吼道,情绪激动,“我怎么没想过!我就是因为想过,才不敢告诉你!”

“不敢告诉我?”我简直要被他的逻辑气笑了,“你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你拿我们的夫妻共同财产去救你的前女友,你跟我说你不敢告诉我?”

“因为我知道我一说,你肯定不会同意!”他红着眼睛,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我了解你,林然!你对钱看得比什么都重!你会计较,你会盘算,你会觉得不值得!”

我愣住了。

我看着他,感觉自己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在他心里,我就是这样一个斤斤计较,冷漠自私的人?

“是,我是会计较,我是会盘算。”我点了点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不让它掉下来,“因为那是我们一分一分攒下来的血汗钱!是我们未来的保障!不是大风刮来的!我会计较,有错吗?”

“可那是一条人命啊!”他嘶吼道,“在一条人命面前,钱算什么?”

“那豆半呢?豆半就不是一条命吗?”我终于忍不住,冲他喊了回去,“你为了你的前女友,就可以随随便便地处理掉豆半的命吗?在你的天平上,豆半的命,就这么一文不值吗?”

我的质问,像一盆冷水,浇在了他头上。

他脸上的激动和愤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无尽的疲惫和愧疚。

“豆半……我没卖掉它。”他低下了头,声音轻得像蚊子哼。

“什么?”我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没卖掉它。”他又重复了一遍,声音大了一些,“我把它……送到我表哥家去了。”

我的心,猛地一跳。

“你表哥?哪个表哥?在乡下那个?”

“嗯。”他点了点头,“他家有个大院子,地方宽敞。我想着,我那段时间要经常跑医院,根本没精力照顾它。放在家里,也是让它受罪。送去表哥那,至少有人陪它玩……”

我的大脑飞速运转。

他说的是真的吗?

如果豆半没被卖掉,那银行流水里那两千块钱是怎么回事?

“那两千块钱……”我问出了心里的疑惑。

“是我找我同事转给我的。”他苦笑了一下,“我怕你查账单,发现那二十万的支出。我想着,编个卖狗的理由,再做一笔两千块的假账,你可能就不会怀疑了。我没想到……没想到你对豆半的感情那么深,会因为这个,去查得这么仔细。”

原来是这样。

一切都说得通了。

卖狗是假,做账是真。

送走豆半是真,旧情难忘也是真。

我的心,五味杂陈。

我不知道该庆幸豆半还活着,还是该悲哀于他为了另一个女人,对我如此处心积虑。

“陈阳,”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把豆半接回来。然后,我们离婚。”

我说得很平静。

因为我已经不生气了。

我只是觉得累。

心累。

这段建立在欺骗和隐瞒之上的婚姻,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维持下去了。

“不,然然,不要离婚。”他慌了,上前一步想抓住我的手,被我躲开了。

“我求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跟孙慧兰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只是可怜她。我们已经结束了,我爱的人是你,是我们的家啊!”

“你爱我?”我看着他,觉得无比讽刺,“你爱我,就是瞒着我,把我们的积蓄给别的女人?你爱我,就是把我当傻子一样,编造各种谎言来骗我?”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噗通一声,跪在了我面前,抱着我的腿,痛哭流涕,“然然,我当时也是昏了头了!她哭着求我,我脑子一热就……我发誓,就这一次!以后再也不会了!钱的事情,我会想办法补上的,我多打几份工,我拼命赚钱,一定把这个窟窿填上!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我看着跪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的男人。

我的心,软了一下。

但只是一下。

理智很快就占了上风。

信任一旦崩塌,就很难再重建了。

就算这次我原谅了他,我们之间也永远会有一根刺。

我会时时刻刻怀疑他,他是不是又在骗我?他是不是还跟那个孙慧兰有联系?

这样的日子,光是想想,就觉得窒息。

“陈阳,你起来。”我挣开他的手,后退了两步,与他保持距离,“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钱,也不是孙慧兰。是信任。”

“我们可以重建信任的!”他急切地说,“只要你愿意,我们一定可以的!”

我摇了摇头。

“太晚了。”

我转身走进次卧,关上了门,把他的哭喊和哀求,都隔绝在了门外。

我靠在门上,身体缓缓滑落,坐在了冰冷的地板上。

眼泪,终于决堤。

我为我死去的爱情,为我即将破碎的家,为那个曾经我以为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嚎啕大哭。

接下来的几天,家里陷入了一种诡异的平静。

我和陈阳,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却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不再睡沙发,而是搬进了书房。

他每天按时出门,按时回家,会做好饭菜放在桌上,然后自己默默地在厨房吃。

他不再跟我说话,只是用一种我看不懂的,混杂着愧疚、痛苦和祈求的眼神,沉默地看着我。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颓败的气息。

我没有再提离婚的事。

不是我心软了,而是在等。

等一个合适的时机。

等我的心,彻底冷静下来。

这天,周静约我出去吃饭。

看着我憔悴的样子,她心疼地叹了口气。

“你看看你,都瘦成什么样了。”

我勉强笑了笑,“减肥了。”

“还开玩笑。”她白了我一眼,“跟陈阳怎么样了?还僵着呢?”

我点了点头。

“然然,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周静犹豫了一下。

“说吧,我们之间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我其实……有点理解陈阳。”

我愣住了,抬起头看着她。

“你别这么看我。”周静连忙摆手,“我不是在为他开脱。他骗你,是他不对,这是原则问题,没得洗。我只是觉得,一个男人,愿意为了一个……嗯,就算是前女友吧,掏空家底去救她,说明他本质上,不是一个冷血的人。”

“他只是……太蠢了,也太自以为是了。他以为他可以一个人扛下所有事,以为用欺骗的方式可以保护你,结果弄巧成拙,把事情搞得一团糟。”

“他不是不爱你,他可能只是……用错了方式。”

我沉默了。

周静的话,像一颗石子,投进了我死水一般的心湖,泛起了一丝涟漪。

是这样吗?

他不是不爱我,只是用错了方式?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

我出差前,有点感冒。陈阳紧张得不得了,半夜跑了好几家药店,给我买回了各种感冒药,还逼着我喝了一大碗他亲手熬的姜汤。

我结婚纪念日那天,他明明加班到深夜,却还是记得给我订了花,买了我念叨了很久的项链。

我们在一起的这些年,他对我,一直很好。

体贴,温柔,有求必应。

除了这次。

这次的事情,真的就足以抹杀掉我们过去所有美好的回忆吗?

我的心,动摇了。

“那……那个孙慧兰,现在怎么样了?”我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

周静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复杂。

“我……我又托人打听了一下。”她小声说,“她手术做完了,但是……出现了很严重的排异反应。人还在ICU,情况不太好。”

我的心,沉了一下。

虽然我恨她,但听到这个消息,我心里并没有一丝快意。

生命,在病痛面前,总是显得那么脆弱。

“陈阳……去看过她吗?”

“应该没有。”周静摇了摇头,“我查了那家医院的访客记录,没有他的名字。而且,我听我那个朋友说,孙慧兰的家人,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前男友,好像意见很大。觉得他就是来添乱的。”

我没再说话,默默地吃着饭。

那顿饭,我吃得食不知味。

回到家,陈阳依然像往常一样,把饭菜温在锅里。

我看着桌上那几道我爱吃的菜,心里突然涌上一股说不出的酸涩。

我走进书房。

他正坐在电脑前,不知道在看什么。

听到我进来的声音,他像受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合上了笔记本。

“你……你回来了。”

“你在看什么?”我走到他身边。

他眼神躲闪,“没……没什么,就是看些工作资料。”

我没有逼他。

我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我们就这样,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沉默地对峙着。

最后,是他先败下阵来。

他颓然地靠在椅背上,重新打开了笔记本。

屏幕上,是一个众筹平台的页面。

标题是:《救救我可怜的女儿!跪求好心人伸出援手!》

发起人,是孙慧兰的母亲。

页面上,有孙慧兰躺在病床上的照片,脸色苍白,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

下面是长长的文字,讲述了她的病情,治疗的艰难,以及家庭的困境。

众筹目标是五十万,而现在,筹到的金额,还不到五万。

在捐款人的列表里,我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头像,和一串匿名的字符。

捐款金额,二十万。

原来,那笔钱,是以这种方式给她的。

不是私下转账,而是通过一个公开的,可以被所有人监督的平台。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撞了一下。

他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不堪。

他至少,还保留了一丝理智和底线。

“为什么不告诉我?”我看着他,声音有些沙哑。

他没有看我,只是盯着屏幕,喃喃自语:“告诉你,又能怎么样呢?让你跟我一起背上这笔债?让你跟我一起承受这份压力?”

“林然,你还记不记得,你爸爸生病那会儿?”他突然转过头,看着我,眼睛里是深不见底的痛苦。

我当然记得。

那是我这辈子最黑暗的一段日子。

我爸爸也是癌症,为了给他治病,家里花光了所有积蓄,卖了房子,欠了一屁股债。

我每天在医院和公司之间连轴转,看着他一天天被病魔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那种绝望,那种眼睁睁看着亲人生命流逝却抓不住的感觉,几乎把我整个人都压垮了。

“我记得。”我说。

“我不想让你再经历一次了。”陈阳的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看到孙慧兰的求助信息时,我脑子里想到的,就是当年那个无助的你。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如果我告诉你,我们家也要为了一个……一个外人,去背上沉重的债务,你会崩溃的。”

“所以,我就想,我自己来扛。我把我们所有的钱都给她,不够的,我去借,我去贷款。我想着,只要能把她救回来,我以后拼了命去赚钱,总能把窟窿补上。”

“我以为,只要我不说,你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无忧无虑地生活。我没想到……我把一切都搞砸了。”

他低下头,肩膀剧烈地颤抖着。

我看着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这才是真相。

他不是为了旧情难忘。

他只是……在我身上,看到了孙慧兰的影子。又或者说,他在孙慧兰身上,看到了当年那个痛苦无助的我的影子。

他做这一切,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弥补他心里,对我的一份亏欠和心疼。

他用一种最愚蠢,最自以为是的方式,试图来“保护”我。

我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我走上前,从背后,轻轻地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猛地一僵。

“陈阳,”我把脸埋在他的背上,声音闷闷的,“你是个笨蛋。”

“一个彻头彻尾的,无可救药的大笨蛋。”

他没有说话,只是反手握住了我的手。

握得很紧,很紧。

那个晚上,我们聊了很多。

从孙慧兰的病,聊到我父亲的死。

从豆半,聊到我们未来的生活。

我们把所有藏在心里的误解、委屈、恐惧和不安,都摊开在了阳光下。

这是我们结婚以来,第一次如此坦诚地,毫无保留地,跟对方交流。

聊到最后,我们两个人都哭了。

哭过之后,心里那块压了很久的大石头,好像终于被搬开了。

“对不起,然然。”他抱着我,一遍又一遍地道歉。

“别说了。”我摇了摇头,“我也有错。我不该那么武断,不该不给你解释的机会。”

“那……离婚协议……”他小心翼翼地问。

我瞪了他一眼。

“还想离?你想得美!二十万的债,你一个人还啊?”

他愣了一下,随即狂喜地抱紧了我。

“不离了?然然,你真的不跟我离婚了?”

“看你表现。”我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

生活,还是要继续。

债务,也还是要还。

但至少,我们不用再一个人扛了。

第二天,是个周末。

天刚蒙蒙亮,陈阳就把我从床上拉了起来。

“干嘛呀,这么早。”我睡眼惺忪地抱怨。

“去接我们的儿子回家。”他笑得像个孩子。

我的瞌睡,瞬间醒了一半。

“接豆半?”

“对!”

我们开着车,往他表哥家的方向驶去。

一路上的风景,都显得格外明媚。

车子在乡间的小路上七拐八绕,终于在一个挂着红灯笼的农家小院前停下。

我们刚下车,就听到院子里传来一阵熟悉的,兴奋的“汪汪”声。

紧接着,一个黄色的,毛茸茸的身影,像一颗炮弹一样,从院子里冲了出来。

是豆半!

它瘦了点,毛也有些乱,但精神头十足。

它一看到我,就疯了一样地扑过来,用它的大脑袋,不停地蹭我的腿,尾巴摇得像个拨浪鼓。

“豆半!”我蹲下身,紧紧地抱住它,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对不起,妈妈来晚了。”

豆半好像听懂了我的话,用它温热的舌头,一遍又一遍地舔着我的脸,像是在安慰我。

陈阳站在一边,看着我们,眼眶也红了。

他走过来,蹲下身,伸出手,想要摸摸豆-半的头。

豆半看了他一眼,往我怀里缩了缩,喉咙里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在表达不满。

它还记仇呢。

陈阳的手,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他苦笑了一下,“活该。”

我看着他那副样子,又好气又好笑。

我拉过豆半的爪子,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豆半,原谅爸爸一次,好不好?他知道错了。”

豆半歪着脑袋,看看我,又看看陈阳。

最后,它伸出舌头,轻轻地舔了一下陈阳的手指。

陈阳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他一把将我和豆半,都揽进了怀里。

阳光下,我们一家三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我接到了周静的电话。

“然然,告诉你一个消息。”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沉重。

“怎么了?”

“孙慧兰……昨天晚上,没抢救过来,走了。”

我握着手机,沉默了。

虽然早有预料,但听到这个确切的消息,心里还是咯噔一下。

我看了看身边正在开车的陈阳。

“要告诉他吗?”周静问。

“嗯。”我说,“他有权利知道。”

我挂了电话,把消息告诉了陈阳。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一下。

他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看着前方。

车里的气氛,有些凝重。

豆半好像也察觉到了什么,安静地趴在后座,没有出声。

过了很久,陈阳才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那口气里,有释然,有悲伤,也有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都过去了。”他说。

“嗯,都过去了。”我握住了他的手。

是啊,都过去了。

无论是那段无疾而终的青春,还是这场惊心动魄的家庭危机。

生活,终将翻开新的一页。

车子驶上高速,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阳光透过车窗,洒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

我转过头,看着陈阳的侧脸。

他依然是我熟悉的那个他,只是眉宇间,多了几分经历过风雨后的成熟和稳重。

我又回头看了看后座的豆半。

它正把大脑袋搭在车窗上,好奇地看着外面的世界,金色的毛发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我的家,完整了。

我知道,未来的路,并不会一帆风顺。

我们还有二十万的债务要去偿还,生活依然会有各种各样的难题和挑战。

但是,我不再害怕了。

因为我知道,这一次,我们会手牵着手,一起去面对。

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只要家还在,就没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来源:幽默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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