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交易合法化的荷兰，其结局如何？

摘要：红灯区一词起源于数百年前阿姆斯特丹性交易场所里的红色灯光。今天的荷兰在这一领域同样延续了历史轨迹，不光首都阿姆斯特丹，许多城市都设有专门的红灯区。每当夜幕降临，橱窗里婀娜多姿的女郎常会让不少游客流连忘返。这些场所不仅未被当地政府取缔，从业者还能获得法律层面的特

红灯区一词起源于数百年前阿姆斯特丹性交易场所里的红色灯光。今天的荷兰在这一领域同样延续了历史轨迹，不光首都阿姆斯特丹，许多城市都设有专门的红灯区。每当夜幕降临，橱窗里婀娜多姿的女郎常会让不少游客流连忘返。这些场所不仅未被当地政府取缔，从业者还能获得法律层面的特定保障。荷兰是全世界少数承认性交易完全合法的国家之一，同时也是拥有阿斯麦等科技巨头的发达国家。为何这两类看似矛盾的属性能同时存在于荷兰？实际上，在这些看似“非常规”的现象背后，荷兰的相关治理逻辑长期存在争议。

荷兰红灯区的历史甚至比该国统一的时间更长。1581年，尼德兰联省共和国成立，而部分红灯区在此之前已存在200余年。最早的红灯区多服务于社会底层群体，以阿姆斯特丹最著名的红灯区德瓦伦为例，这里早在19世纪就已形成具有一定规模的性交易产业，从业者的主要服务对象是当地水手。

扎根于底层的性交易曾被荷兰社会广泛接受，但也对城市治安与公共卫生构成严峻挑战。1911年，荷兰政府曾立法取缔卖淫组织，结果却使妓女转为个体户，进一步脱离监管，花柳病等性传播疾病的防控难度也随之加大。经过这次尝试，荷兰社会普遍认为，取缔性交易的负面影响可能大于适度包容，于是不再执着于“一刀切”的严厉管控。1999年，荷兰通过性交易合法化法案，自2000年起正式实施，以法律形式明确性交易的合法性——这在当时的全球范围内实属罕见，即便到如今，承认性交易合法性的国家也仅有荷兰、德国等少数西欧国家。

2006年，荷兰又通过《合法休闲法》，对性交易作出详尽规范，包括禁止顾客恐吓从业者、要求从业者参与职业培训并定期体检等。据2016年统计，荷兰共有2.5万名登记在册的性交易从业者，其中不仅有女性，也包括部分男性与变性人。在阿姆斯特丹，甚至有几家红灯区博物馆，专门向游客展示这一具有历史渊源的社会现象。

在合法性交易的社会标签带动下，荷兰入境游客数量从2001年的600万人次增长至2017年的近3000万人次，而荷兰全国人口仅1700万左右。《纽约时报》曾提及“红灯区推动荷兰经济增长25%”，无论这一说法是戏言还是存在数据支撑，红灯区确实已成为荷兰社会中具有标志性的产业之一。

除性交易外，荷兰对许多突破传统道德边界的行为也采取了合法化态度。早在20世纪70年代，荷兰就完成了大麻部分合法化进程，比美国加州等地早了近半个世纪。疫情期间，荷兰入境游客数量断崖式下跌，但国内民众对大麻的需求激增，使大麻相关产值创下新高。2021年，大麻产业在荷兰创造的产值突破200亿欧元，占其国民生产总值的2%。

而2000年不仅是荷兰性交易合法化的第一年，同性婚姻也在这一年得到了立法承认。这在当时同样是世界上独一份。实际上，按照荷兰驻华使馆提供的信息，荷兰的同性恋合法化进程甚至可以追溯到1811年。有同性恋合法化作为先例在前，变性合法化也就显得不是那么“炸裂”了。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别国的变性手术尚处在摸索阶段，荷兰的相关医疗体系就已经成型。1985年通过的变性法案，还只允许经过变性手术、成功实现性别实际转换的人修改性别。但在2014年和2018年的两次法案修订后，想要变性，连变性手术都不需要了，16岁以下的青少年也可以随时申请修改性别。

刚刚过去不久的第72届环球小姐大赛上，荷兰小姐里基·瓦莱利·科勒收获的争议不比新一届世界小姐塞拉·贝尔蒂小多少。人们议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她的生理性别，那就是男性。在荷兰，人们不仅可以自由地进行性交易、吸食大麻、变性和同性结婚，还能够享受堕胎、安乐死等医疗服务。它们分别在1984年和2002年实现了合法化。2023年，荷兰共有1240人被批准安乐死，而截至当年年底，等候名单上还有97450人。说到堕胎，那就更多了，每年都有3万起以上的堕胎事件。不要忘了，所有的这一切都发生在一个人口仅有1700万的小国当中。

荷兰这个国家之所以百无禁忌，表面上似乎是因为他们对这些不符合普世价值的行为有着自己的一套逻辑。在荷兰人看来，监管而非取缔，通过疏堵结合的方式来防止性病传播、改善社会治安，不失为一种有效的办法。然而，这只是幌子与自欺欺人的说辞。在开放的背后，荷兰的阴暗面正在走向失控。

在荷兰从事性交易的几万人中，荷兰人只占到了三分之一。往年的从业者多来自多米尼加、哥伦比亚等地，最近受到政治动荡、经济不景气等因素影响，波兰、乌克兰、捷克等东欧地区的女性成为了行业主力军。这些来自相对欠发达地区的女性看似拥有自由的选择，实则并没有。她们没有尊严，因为她们只是客人泄欲的工具。荷兰人的所谓控制，只不过是让外人充当起了被压迫者的角色。

少数性工作者的确能拿到每月上万欧元的高收入，但更多的人还是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她们之中有许多还要仰仗社会救济机构赏一口饱饭。事实上，如今那些合法化的理由，连荷兰人自己都说服不了。如果问他们是否愿意与性工作者相处，多数时候会等来一阵尴尬的沉默。

变性问题也是如此。在科勒当选荷兰小姐后，荷兰网民基本分成了两派，一派在为亚裔鸣不平，另一派则在反复重申：“你可以说我保守，但我认为真正的女人才能称为美女。”荷兰社会的确开放，但荷兰人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开明。我们所见的不过是一副超前和伪善的面具罢了。

对于荷兰人自己，性交易合法化带来的也不全是好处。去红灯区转一圈，你会发现，基本每家店都会有保镖助手，当性工作者们与顾客或街边的游客起冲突时，他们就会出手。而他们的真实定位其实就是旧时代中的黑道打手。

不光性交易，大麻合法化的影响也早就溢出了荷兰。荷兰大麻不仅供应着本国市场，还出口到了英国、德国、比利时等国。2018年，荷兰警方的调查显示，每年从荷兰流向全世界的大麻有500吨之多，其中绝大多数是通过走私的方式实现的。走私本来就是各国都十分重视的一种犯罪活动，由此引发的伤人案、杀人案、非法持枪案件更是一害无穷。荷兰人想通过大麻合法化来减少犯罪，可换来的却是更严重的犯罪活动。

实际上，早在十几年前，荷兰政府中已经有了后悔的声音。然而，有些口子一旦打开，想再回去，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2008年年初，阿姆斯特丹政府花4000万买下了红灯区里的一批铺面，紧接着又把它们租给了一群年轻的时装设计师，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改善红灯区的风气。同年，该政府又发起了一项代号“1012项目”的整顿计划，“1012”就是红灯区的邮编。通过这次行动，大批与黑社会有染的性交易店铺被关停，那些开在红灯区里的咖啡馆也被迁出了市中心。2023年4月的新政策将红灯区的打烊时间从凌晨6点提前到了3点。种种政策表明，荷兰也在尝试限制红灯区的规模。

然而，在人群膨胀的欲望面前，所有的这一切都显得徒劳无功。而荷兰高度发达的经济实际上只是延缓衰败的家底。作为老牌发达国家之一，飞利浦、联合利华、壳牌，那都是鼎鼎大名的荷兰企业。还有一个叫斯特兰蒂斯的车企，你或许没听过这个名字，但它旗下的品牌你一定没少听过，比如玛莎拉蒂、雪铁龙、Jeep、菲亚特、标致。最近几年最受中国人关注的还有荷兰的光刻机制造商阿斯麦。荷兰之所以掌握了如此多的尖端技术，则是因为他们早在17世纪就成了世界的主要贸易中心。那些阴暗面只是荷兰的一部分，真正支持着荷兰发达国家地位的，其实还是这些从几个世纪前就扎根于阿姆斯特丹的大型企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