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辛苦打拼半辈子,钱全被老婆拿去养小白脸,我决定让他们身败名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1-13 11:06 1

摘要:我窝在城中村一家三十块一晚的旅馆里,床板硬得硌人,空气里全是霉味和廉价消毒水的混合气息。

我叫李峰,四十五岁。

手机屏幕的光,幽幽地照在我脸上,像停尸房的灯。

我窝在城中村一家三十块一晚的旅馆里,床板硬得硌人,空气里全是霉味和廉价消毒水的混合气息。

我死死盯着那张照片。

照片里,我老婆张澜笑得像朵花,依偎在一个年轻男人怀里。

男人大概二十七八,一身腱子肉,古铜色的皮肤油光锃亮。

他叫Kevin,是个健身教练。

多可笑的英文名。

一个在城乡结合部长大的小子,起了个名叫凯文。

他们身后的背景是三亚的海,蓝得刺眼。

张澜身上那条裙子,是我上个月托人从法国带回来的,五万二。

她当时说,要穿着去参加同学会。

原来她的同学会,开到三亚去了。

开到了小白脸的怀里。

我把手机扔到一边,屏幕砸在油腻的床头柜上,发出“啪”的一声闷响。

我没关屏幕。

那张照片就这么亮着,像个小小的、恶毒的祭坛。

我闭上眼,想点根烟。

摸了半天,才想起那包中华放在我那辆奔驰S级的扶手箱里。

而我现在,只有口袋里皱巴巴的几张零钱,和一包在楼下小卖部买的,五块钱的红梅。

烟雾呛进肺里,辣得我眼泪都出来了。

我没哭。

真的。

就是烟太次了。

我和张澜,结婚二十二年。

从一穷二白,睡六平米的出租屋,到今天。

我开了个不大不小的装修公司,一年流水几千万。

我在我们市最好的地段,买了三百平的大平层。

我女儿在英国读大学,一年学费生活费上百万。

我以为我给了她最好的生活。

我以为我们是奋斗出来的模范夫妻。

操。

全他妈是假的。

发现这件事,是三天前。

我提前从外地工地回来,想给张澜一个惊喜。

结婚纪念日。

我买了她念叨了很久的那个爱马仕铂金包,三十多万。

家里没人。

我以为她出去打牌了。

我把包放在玄关,自己去洗澡。

换下来的衣服里,掉出来一张加油票。

不是我的车。

我当时没在意,顺手扔进了垃圾桶。

可就在我弯腰的那一刻,我看见了垃圾桶里另一张揉成一团的纸。

是一张消费凭证。

卡地亚专柜,消费金额,四十八万八。

一对情侣对戒。

我浑身的血,一下子就凉了。

我的卡,副卡在张澜那里,每一笔消费都有短信提醒。

那天,我没有收到任何消费提醒。

那就不是我的卡。

她哪来的钱?

我坐在沙发上,从下午坐到天黑。

张澜回来了,拎着菜,哼着歌。

“哟,老公,回来怎么不说一声?”

她看见玄关的包,眼睛都亮了,“哎呀,你真好!”

她冲过来抱我,亲我。

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陌生的,男士古龙水的味道。

我没动,像个僵尸。

“怎么了?累了?”她关切地问。

我看着她的脸。

这张我看了二十多年的脸,保养得很好,眼角只有细微的纹路。

此刻,我觉得无比陌生。

“没,就是累了。”我说。

那天晚上,我们吃了饭,她很高兴,一直在说那个包多好看,她的姐妹们肯定要羡慕死她。

我一句话都没说。

她睡着后,我拿起了她的手机。

密码是我生日。

多讽刺。

我直接点开了她的微信。

置顶的,是一个叫“追风少年”的人。

头像就是那个叫凯文的小白脸。

我点开他们的聊天记录。

从头到尾,一字一句地看。

我的手一直在抖。

抖得拿不住手机。

“宝贝,今天累坏了吧?”

“还行,那个老东西(指我)今天没打电话。”

“钱收到了吗?我给你转了五十万。”

“收到了,爱你哟,老公。你比我家那个死人强多了。”

“你什么时候跟他摊牌离婚啊?”

“快了快了,等我再从他那弄点钱出来,把他公司掏空,我们就远走高高飞。”

……

一页一页,一句一句。

像一把把淬了毒的刀子,反复捅进我的心脏。

我才知道。

她从两年前就开始了。

她用我的钱,给那个小白脸买了车,买了表,还给他开了个健身房。

那个健身房,就在我们家附近。

她每天都去“锻炼身体”。

我给她的每一笔钱,都成了他们挥霍的资本。

她甚至在研究怎么转移我的公司资产。

我看到最后,浑身都凉透了。

没有愤怒,只有一种深入骨髓的寒意。

我默默地,把所有聊天记录、转账记录,都用我的手机拍了下来。

然后,我删掉了我手机上的拍照记录,把她的手机放回原处。

我走出卧室,坐在客厅的黑暗里。

那晚,我一夜没睡。

天亮的时候,我拎了个包,带了几件换洗衣服,就从那个家里出来了。

我没开那辆奔驰。

我打了辆车,来到了这个我二十年前住过的城中村。

一切好像都没变。

只是我,从一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变成了一个被掏空了的。

烟抽完了。

我把烟头狠狠摁在地上,碾碎。

火星子烫到了我的手,我却感觉不到疼。

身败名裂。

对,我要让他们身败名裂。

不是冲动。

是我这三天来,唯一想做的事。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老王。”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粗犷的声音:“我操,李峰?你他妈死哪去了?三天了,电话不接微信不回,公司炸锅了!”

老王是我发小,也是我公司的副总,管技术的。

我们俩一起扛着水泥袋子起家的兄弟。

“我没事。”我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

“没事?没事你跑哪去了?张澜都快把公司电话打爆了,说你失踪了,要报警。”

“让她报。”

我冷笑一声。

“到底怎么了?”老王感觉到了不对劲。

我沉默了很久。

“老王,我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找个私家侦探,要最靠谱的。”

老王在那头愣住了。

“李峰,你……你是不是知道了?”

我心里一沉。

“你知道什么?”

老-王叹了口气:“兄弟,这事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又怕你受不了。去年,我就看见张澜跟一个小子在商场里搂搂抱抱,我……”

“为什么不早说?”我打断他,声音里带着压抑的火。

“我怕你跟我翻脸!我以为……我以为就是玩玩,没想到……”

我没再说话。

挂了电话,我把头埋进膝盖里。

原来,我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我是那个全世界最大的傻瓜。

第二天,老王带着一个人来了。

那人四十多岁,精瘦,眼神很锐利,叫老黑。

我们就在旅馆楼下的兰州拉面馆里见面。

我点了碗面,一口都没吃。

我把手机里的照片和信息给他看。

“我要他们所有的证据,越详细越好。开房记录,资金往来,所有的一切。”

老黑扫了一眼,表情没什么变化。

“李总,价格不便宜。”

“钱不是问题。”

“好。”老黑收起手机,“三天,给你第一批东西。”

老黑走后,老王看着我。

“峰子,你打算怎么办?”

“离婚。”

“就这么简单?”

“不。”我抬起头,看着他,“我要让她净身出户。我要让那个小白脸,把他吃进去的,加倍吐出来。”

老王的嘴唇动了动,最终还是拍了拍我的肩膀。

“兄弟,我撑你。”

接下来的日子,我像个幽灵一样活在这个城中村。

白天,我就在旅馆里睡觉。

晚上,我才出门。

我会在那个健身房对面的烧烤摊,一坐就是一夜。

看着张澜开着我买给她的保时捷,满面春风地走进健身房。

然后,看着那个叫凯文的小白脸,在门口等她,给她开车门,搂着她的腰。

他们看起来那么般配。

像一对恩爱的情侣。

而我,像个躲在阴沟里的老鼠,窥视着属于我的一切,被别人心安理得地享用。

我开始疯狂地想念我的女儿,念念。

我不敢给她打电话。

我怕她问我,爸,你怎么了?

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一个四十五岁的男人,躲在城中村里哭,像话吗?

三天后,老黑来了。

还是那个拉面馆。

他扔给我一个U盘。

“东西都在里面。”

我回到旅馆,把U盘插在从网吧租来的二手笔记本上。

里面是密密麻麻的文件和照片。

比我想象的还要触目惊心。

他们每周至少开三次房。

从五星级酒店,到郊区的温泉会所。

张澜给凯文转账的记录,打印出来有厚厚一沓。

最大的一笔,三百万。

备注是:给老公的创业基金。

我他妈才是她老公!

还有凯文的背景资料。

原名,王浩。

农村出来的,高中都没毕业。

来城里后,在好几个富婆之间周旋。

张澜,只是他最新的,也是最大的一条鱼。

他还同时跟健身房里另外两个女学员保持着不正当关系。

照片里,他搂着不同的女人,笑得同样灿烂。

我看着那些照片,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冲进卫生间,吐了个天昏地暗。

我吐出来的,好像不只是那碗没吃几口的面。

是我这二十多年的青春,信任,和爱情。

吐完之后,我感觉身体被掏空了。

但也清醒了。

我拨通了第二个电话。

“赵律师吗?我是李峰。”

赵律师是我们公司的法律顾问,一个非常精明干练的女人。

“李总,你终于联系我了。你太太都快把我的门槛踏破了。”

“赵律师,我要起诉离婚。”

“好的,李总。关于财产分割……”

“我要她净身出户。”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李总,这在法律上……难度很大。除非,您有对方严重过错的,非常确凿的证据。”

“我有。”

“比如,婚内出轨的证据?”

“有。”

“以及……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

“我都有。”

赵律师的声音立刻变得兴奋起来。

“李总,如果您说的都是真的,那我们赢面很大。您什么时候方便,我们见个面,我需要看一下您的证据材料。”

“现在。”

我把地址发给了她。

一个小时后,赵律师开着她的白色宝马,出现在了城中村的巷子口。

她穿着一身得体的职业套装,踩着高跟鞋,走在这坑坑洼洼的泥地上,显得格格不入。

我们还是在那个拉面馆。

赵律师看着油腻的桌子,皱了皱眉,但还是坐下了。

我把笔记本推到她面前。

她看得很仔细,越看,眼睛越亮。

“李总,这些证据……太完美了。”

她合上电脑,看着我。

“有了这些,别说净身出户,我们甚至可以告她和那个男人涉嫌诈骗和职务侵占。”

“职务侵占?”

“是的。您太太是您公司的挂名股东和财务总监,对吗?”

我点了点头。

当初公司刚起步,为了方便,也为了让她安心,我给了她20%的干股,财务也交给她管。

我以为,我们是一家人,不分彼此。

“她利用职务之便,将公司款项挪用给她的情人,这就构成了职务侵占。金额巨大,是要坐牢的。”

坐牢。

这两个字,像锤子一样砸在我心上。

我有一瞬间的犹豫。

毕竟,她是我女儿的妈妈。

赵律师看出了我的迟疑。

“李总,我知道您在想什么。但是,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她想掏空你的时候,可曾想过你们二十多年的夫妻情分?可曾想过你女儿?”

是啊。

她没有。

我凭什么要为她想?

“赵律师,就按你说的办。我只有一个要求。”

“您说。”

“我要在他们最得意的时候,把他们打入地狱。”

赵律师笑了,镜片后的眼睛里闪着精光。

“我喜欢您的要求。”

计划,就这么定了下来。

第一步,釜底抽薪。

在赵律师的指导下,我以公司扩大经营需要验资为由,让张澜把掌管的几张大额银行卡和公司账户都交由“第三方会计事务所”进行审计。

当然,这个事务所是赵律师安排的。

张澜没有怀疑。

她巴不得公司的流水做得更大,这样她能捞到的油水就更多。

她甚至还催我,赶紧把外地的几个工程款收回来,打到账上。

她不知道,那些钱,一旦进入账户,就会立刻被冻结,然后转入我新开的个人账户里。

这个过程,需要时间。

我需要稳住她。

我结束了在城中村的“流亡”,回到了那个所谓的“家”。

我回去那天,张澜表现得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妻子。

她抱着我哭。

“你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你?我还以为你出事了,我都要报警了!”

她哭得梨花带雨。

演技真好。

不去拿奥斯卡都屈才了。

我僵硬地拍了拍她的背。

“没事,就是工地上出了点问题,心情不好,出去散了散心。”

我找了个蹩脚的借口。

她信了。

或者说,她根本不在乎我去了哪里,只要我这个能给她提供金钱的工具人还在就行。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她擦了擦眼泪,“你看你,都瘦了。我给你炖了汤。”

那碗汤,我没喝。

我说我没胃口。

晚上,她想跟我亲热。

我躲开了。

“我累了。”

我能感觉到她身体的僵硬,和眼神里一闪而过的嫌恶。

我知道,她肯定觉得我这个“老东西”扫了她的兴。

我躺在床上,背对着她。

听着她熟睡后均匀的呼吸声,我只觉得一阵阵的恶心。

我甚至能想象,这张床,这个我用血汗换来的家,是不是也曾留下过那个小白脸的痕迹。

我睡不着。

我走到阳台,看着楼下城市的夜景。

万家灯火,却没有一盏是为我而亮。

我拿出手机,点开了念念的微信头像。

那是一张她抱着小熊的自拍,笑得灿烂。

我拨通了视频。

那边很快就接了。

“爸!你怎么这么晚还不睡?”

屏幕里,女儿的脸庞青春洋溢。

看到她的那一刻,我所有的伪装和坚强,都差点崩溃。

“爸想你了。”

“我也想你呀!爸,你看起来好憔悴,是不是又没好好吃饭?”

“没有,吃了。”

“我妈呢?她没照顾你吗?”

提到张澜,我的心又是一抽。

“她……她睡了。”

“哦。爸,我跟你说,我这学期拿了奖学金哦!厉害吧!”

“我女儿最棒了。”

我看着她,努力挤出一个笑容。

“爸,你怎么了?你好像不开心。”

孩子的直觉总是那么敏锐。

“没有,爸爸就是太想你了。”

“我也想你和妈妈。对了,下个月我放假,我就回来看你们!”

我心里咯噔一下。

下个月。

不行。

不能让她回来。

不能让她看到家里这副肮脏的场面。

“念念,那个……爸爸下个月可能要去一趟德国,考察一个项目。要不,你假期就跟同学去欧洲玩一圈?钱爸爸给你打过去。”

“啊?又出差啊……好吧。”

女儿的语气里有些失落。

我的心像被针扎一样疼。

挂了电话,我再也忍不住,眼泪掉了下来。

对不起,念念。

爸爸要先清理门户。

等把这些垃圾都扫干净了,爸爸再接你回家。

接下来的半个月,我过着双面人的生活。

在公司,我是运筹帷幄的李总,不动声色地配合赵律师,一步步完成资产的转移和保全。

在家里,我是“幡然醒悟”的好丈夫,开始对张澜嘘寒问暖。

我给她买包,买首饰,带她去吃昂贵的餐厅。

她起初还有些怀疑,但很快就在我的糖衣炮弹下彻底沦陷。

她以为我是在为前段时间的“冷落”补偿她。

她在我面前,越来越肆无忌惮。

她会当着我的面,给“闺蜜”打电话,一聊就是一两个小时。

我知道,电话那头,就是那个小白脸。

她会娇嗔地说:“哎呀,我最近新学了个瑜伽动作,好难哦。”

我知道,那是他们之间调情的暗号。

有一次,我们在外面吃饭。

她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就慌忙挂掉,然后借口去洗手间。

我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去干嘛了。

我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切着盘子里的牛排。

那块五分熟的牛排,在我眼里,血淋淋的,像我的心。

她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潮红,眼神躲闪。

“一个推销电话,真烦人。”

我笑了笑:“是吗?那下次我帮你接,我帮你骂他。”

她的脸,白了一下。

这半个月,老黑那边也没闲着。

他把凯文的老底扒了个底朝天。

他不仅骗张澜,还用同样的手段,骗了好几个中年女人。

他甚至还让其中一个女人为他堕了胎。

他还赌博,欠了一屁股的债。

张澜给他的那些钱,一多半都送进了澳门的赌场。

老黑还给了我一份录音。

是凯文和他的狐朋狗友的对话。

“那个姓张的女人,好骗。人老珠黄了,还真以为老子爱上她了?图她年纪大,图她不洗澡?”

“哈哈,凯文哥牛逼!那她老公不是挺有钱的吗?”

“一个搞装修的暴发户而已,土得掉渣。等老子把他们家产搞到手,就把那黄脸婆一脚踹了,到时候哥几个,天天会所嫩模!”

录音不长,但我反复听了十几遍。

每一次,都像在凌迟。

我把录音发给了赵律师。

赵律师回我:“李总,天赐良机。”

是啊。

天赐良机。

时机,快到了。

张澜的生日,快到了。

她早就开始筹划她的四十五岁生日派对。

地点定在本地最豪华的五星级酒店。

她列了个长长的宾客名单,全是她那些所谓的“上流社会”的朋友。

她说,要办得风风光光,让所有人都看看,她李太太当得有多滋润。

“老公,生日礼物你可得给我准备个惊喜哦。”她挽着我的胳膊,撒着娇。

“放心,一定是个大惊喜。”

我看着她,笑得意味深长。

这个惊喜,你一定会终生难忘。

生日派对前两天,赵律师那边,所有法律程序都已经准备就绪。

公司资产,百分之九十都已转移到我的安全账户。

剩下的,是一些不动产和车辆。

赵律师已经向法院申请了财产保全。

只要我这边一启动离婚诉讼,张澜名下所有资产,包括那辆保时捷,那套大平层,都会被立刻冻结。

老黑那边,也把所有证据材料整理成了几份。

一份,是给法院的。

一份,是给派出所的。

还有一份,是给凯文骗过的其他女人的。

最后一份,也是最精彩的一份,被剪辑成了一个十分钟的视频。

准备在生日派对上,作为“惊喜礼物”,公之于众。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生日派对那天,我特意穿了我们刚结婚时,她给我买的那套西装。

有点紧了。

但我还是穿上了。

张澜穿着一身高定的白色晚礼服,脖子上戴着我前几天刚“送”她的钻石项链,光彩照人。

她挽着我的手,站在酒店门口迎宾,笑得花枝招展。

每一个来的宾客,她都要炫耀一下她的项链,她的幸福。

“哎呀,我们家老李,就是疼我。”

宾客们也都奉承着:“张澜姐,你真是嫁对人了,李总对你太好了。”

我全程保持着微笑。

像一个完美的道具。

宴会厅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

张澜是全场的焦点。

她端着酒杯,游走在人群中,享受着所有人的羡慕和吹捧。

我看到,那个叫凯文的小白脸也来了。

他作为张澜的“私人健身顾问”,被邀请出席。

他穿着一身骚包的粉色西装,头发抹得锃亮,像只苍蝇。

他跟张澜保持着距离,但眼神却时不时地交汇,充满了只有他们懂的暧昧。

他甚至还端着酒杯,走到我面前。

“李总,久仰大名。我是澜姐的教练,Kevin。”

他伸出手。

我看着他。

就是这只手,摸过我老婆的身体。

就是这张脸,贴过我老婆的脸。

我心里的杀意,几乎要抑制不住。

但我还是伸出手,跟他握了握。

“你好。”

他的手,很软,很滑。

不像个男人。

“李总真是好福气,娶了澜姐这么漂亮的太太。”他笑着说,眼睛里却带着一丝挑衅。

“是啊。”我点点头,“我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他没听懂我的意思,笑了笑,走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喝干了杯里的酒。

好戏,要开场了。

晚上八点,生日派对进入高潮。

主持人请张澜上台讲话。

她提着裙摆,优雅地走上舞台,像个女王。

“感谢各位亲朋好友,在百忙之中来参加我的生日派手。今天,我四十五岁了,但我感觉,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

台下一片掌声。

“我特别要感谢我的先生,李峰。”

她深情地看向我。

“是他,给了我今天的一切。是他,把我宠成了公主。老公,我爱你。”

她对着我,比了个心。

台下又是一片起哄和掌声。

“李总,亲一个!亲一个!”

我站起身,在众人的注视下,走上舞台。

张澜笑着张开双臂,准备拥抱我。

我没有抱她。

我从她身边走过,拿起了主持人手里的话筒。

“谢谢大家。”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

张澜有些错愕地看着我。

“老公,你……”

“张澜,”我打断她,看着她的眼睛,“今天是你生日,我为你准备了一份特别的礼物。”

我打了个响指。

宴会厅后方,巨大的LED屏幕,突然亮了起来。

屏幕上出现的,不是温馨的祝福视频。

而是一张酒店房间的监控截图。

张澜和凯文,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

时间,地点,标注得清清楚楚。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的目光,都从屏幕,转向了舞台上的张澜。

张澜的脸,“唰”地一下,白得像纸。

她张着嘴,发不出任何声音。

“这……这是什么?”她颤抖着问。

“礼物。”我说。

屏幕上的画面,开始切换。

一张张不堪入目的照片。

一段段露骨的聊天记录。

“宝贝,那个老东西今天没打电话。”

“你什么时候跟他摊牌离婚啊?”

“等我再从他那弄点钱出来,把他公司掏空……”

那些我看了无数遍的字句,此刻,通过音响,清晰地传到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人群开始骚动。

窃窃私语,变成了公开的议论。

那些刚才还对张澜羡慕不已的“朋友”,此刻看她的眼神,充满了鄙夷和幸灾乐祸。

视频还在继续。

画面切换到了凯文。

是他和他那些狐朋狗友在KTV的录音。

“那个姓张的女人,好骗。人老珠黄了,还真以为老子爱上她了?”

“等老子把他们家产搞到手,就把那黄脸婆一脚踹了!”

这段录音一放出来,台下的凯文,脸色瞬间变成了猪肝色。

他想跑。

可是,门口已经被老王带着几个保安堵住了。

张澜彻底崩溃了。

她瘫坐在地上,指着我,歇斯底里地尖叫。

“李峰!你陷害我!你这个疯子!”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疯了?张澜,我们结婚二十二年。我李峰自问,没有对不起你任何地方。我把心都掏给你了,你呢?”

“你用我赚的血汗钱,去养这个小白脸。你跟他合起伙来,想掏空我的公司,让我净身出户。你做这些事的时候,怎么不说我疯了?”

我的声音,不大,但每一个字,都像一把重锤。

“你……你……”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视频的最后,定格在张澜给凯文转账三百万的那张截图上。

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行大字:

“祝张澜女士,生日快乐,身败名裂。”

我扔下话筒,转身走下舞台。

整个宴会厅,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有的人在拍照,有的人在起哄,有的人在骂骂咧咧。

张澜的父母,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村老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得不知所措,捂着脸哭。

她的哥哥嫂子,冲上来想跟我理论,被保安拦住了。

我没有回头。

我穿过混乱的人群,走出了酒店。

外面的空气,很冷。

但我感觉,无比的舒畅。

老王跟了出来,递给我一支烟。

“峰子,都结束了。”

我接过烟,点上,猛吸了一口。

“不,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整个城市都炸了。

本地的各种八卦论坛、微信群,都在疯传我“精心制作”的那个视频。

标题起得一个比一个劲爆。

《知名装修公司老板上演手撕渣女现场,信息量巨大!》

《四十五岁富婆豪掷千万包养健身教练,反被骗财骗色!》

张澜,彻底“火”了。

她和凯文的那些照片,成了所有人的笑料。

她成了我们这个城市,“人老珠黄”、“不知廉耻”的代名词。

我能想象,她那些所谓的“上流”姐妹,此刻正怎样在背后嘲笑她,议论她。

她最看重的脸面,被我亲手撕下来,扔在地上,踩得稀巴烂。

赵律师的电话,准时打了过来。

“李总,法院的传票和财产冻结令,已经送达您太太手里了。”

“她什么反应?”

“据说,当场就晕过去了。另外,警方也已经对王浩(凯文)的诈骗行为立案侦查。他骗过的另外几个受害人,已经联合起来报案了。”

“好。”

“还有,李总,您太太的律师联系我,说想跟我们谈谈。”

“谈什么?”

“大概是想求您手下留情,协议离婚,多少给她留点体面。”

“体面?”

我冷笑。

“赵律师,你告诉他,法庭上见。我一个子儿都不会给她。”

“明白。”

挂了电话,我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但我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快乐。

反而,是一种巨大的空虚。

我回到那个空荡荡的大平层。

家里还保留着生日派对前夜的样子。

玄关处,有张澜没来得及穿的高跟鞋。

沙发上,有她扔下的丝巾。

衣帽间里,挂满了她永远也穿不完的衣服,摆满了我给她买的包。

这个我一手一脚打造出来的家,此刻,却像个巨大的坟墓。

埋葬了我的二十二年。

我开始一件一件地收拾她的东西。

她的衣服,她的化妆品,她的一切。

我把它们全部装进垃圾袋里。

装了整整十几袋。

在收拾书房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

那是我们刚结婚时,从旧货市场淘来的。

她说,要用来装我们最珍贵的东西。

我找来锤子,把锁砸开。

箱子里,没有金银珠宝。

只有一堆泛黄的信,和一些老照片。

照片上,是二十多年前的我们。

在出租屋里,我们依偎在一起,吃着一碗泡面。

在工地上,我满身灰尘,她给我擦汗。

在领结婚证那天,我们站在民政局门口,笑得像两个傻子。

每一张照片,都笑得那么真实,那么幸福。

信,是我当年在外面跑工程时,写给她的。

“澜澜,今天又签了一单,离我们的目标又近了一步。等赚够了钱,我就给你买大房子,买漂亮衣服,再也不让你跟我吃苦了。”

“澜澜,想你。工地的饭好难吃,想你做的红烧肉了。”

“澜澜,等我回来。”

……

一封一封,一行一行。

我看着这些东西,蹲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我哭的,不是那个背叛我的女人。

我哭的,是我死去的爱情。

是我再也回不去的青春。

是我那个曾经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单纯的梦。

哭过之后,我把箱子里的所有东西,连同那个箱子,一起扔进了垃圾堆。

过去,就让它过去吧。

是时候,往前看了。

离婚官司,进行得很顺利。

在铁证面前,张澜的律师毫无招架之力。

法庭上,我见到了她。

不过短短半个月,她像是老了十岁。

头发花白,眼神空洞,没有了半点往日的神采。

她看着我,嘴唇蠕动,似乎想说什么。

我没有给她机会。

我全程没有看她一眼。

最终,法院判决,我们离婚。

由于张澜在婚内存在严重过错,并且有恶意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行为,夫妻共同财产的大部分,都判给了我。

她只分到了一套她婚前父母留下的老房子,和几十万的存款。

至于她名下的那辆保时捷,因为是动用公司款项购买,被认定为公司资产,收回了。

那套大平层,也在我名下。

她,净身出户。

官司打完那天,赵律师请我吃饭。

“李总,恭喜你,大获全胜。”

我喝了口酒,没什么表情。

“那个凯文呢?怎么样了?”

“被判了十年。”赵律师说,“诈骗,加上赌博,数罪并罚。够他喝一壶的了。”

“张澜呢?”

“职务侵占那条,我跟检察院那边沟通了。考虑到你女儿,也考虑到你们毕竟夫妻一场,我们最后撤诉了。”赵律师看着我,“李总,你还是心软了。”

我没说话。

我不是心软。

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女儿,有一个坐过牢的母亲。

这是我能给她的,最后的体面。

后来,我听说,张澜搬回了她父母的老房子。

她哥哥嫂子因为在生日宴上丢尽了脸,跟她断绝了来往。

她那些“朋友”,也早就对她避之不及。

有一次,老王在菜市场看到她。

说她穿着一身旧衣服,跟小贩为了几毛钱争得面红耳赤。

完全没有了李太太的模样。

老王说,他当时心里,挺不是滋味的。

我没什么感觉。

路是她自己选的。

所有的后果,都该她自己承担。

我的生活,也渐渐回到了正轨。

公司清除了蛀虫,运转得更顺畅了。

我把老王提拔成了总经理,给了他30%的股份。

这个跟我一起扛过水泥的兄弟,值得。

我卖掉了那套大平层。

那个地方,我不想再住了。

我换了一套小一点的房子,就在公司附近。

一个人住,足够了。

闲下来的时候,我会去钓钓鱼,或者跟老王喝喝酒,吹吹牛。

日子过得平静,也有些无聊。

我最盼望的,就是接到念念的电话。

我一直没告诉她家里发生的事。

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我怕她接受不了。

直到她放假回国。

我去机场接她。

一年不见,女儿出落得更漂亮了。

回家的路上,她一直叽叽喳喳地跟我说着学校里的趣事。

我笑着听着。

车开到我新家楼下。

她愣住了。

“爸,我们……不回原来的家吗?”

我沉默了一下。

“念念,爸爸有件事要跟你说。”

我把她带上楼,给她倒了杯水。

然后,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了她。

从我发现张澜出轨,到我如何策划了那场“生日惊喜”,再到我们离婚。

我讲得很平静,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念念一直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等我说完,她沉默了很久。

我心里很忐忑。

“念念,你……会不会觉得爸爸很残忍?”

她抬起头,眼睛红红的。

“不。”她摇摇头,“爸,你没错。是她错了。”

她走过来,抱住了我。

“爸,你受苦了。”

那一刻,我感觉所有的委屈,所有的疲惫,都烟消云散了。

有女儿这句话,就够了。

“那……妈妈她现在……”念念犹豫地问。

“她……还好。”我不想说得太具体。

“爸,我想去看看她。”

我愣住了。

“念念,她……”

“爸,不管她做了什么,她都是我妈妈。”女儿看着我,眼神很坚定,“我可以不原谅她做的事,但我不能不见她。”

我看着女儿,心里百感交杂。

她长大了。

比我想象的,更懂事,更善良。

我点了点头。

“好,爸爸陪你去。”

我开着车,带着念念,来到了那片我曾经无比熟悉,现在却感到陌生的老城区。

张澜住的那栋楼,很旧,墙皮都剥落了。

我们爬上五楼。

我敲了敲门。

开门的,是张澜。

看到我们,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她穿着一件起球的毛衣,头发随便挽着,脸色蜡黄。

完全就是个普通的,被生活磨平了棱角的中年妇女。

“念念……”她看着女儿,嘴唇哆嗦着,眼泪一下就涌了出来。

“妈。”念念叫了一声。

张澜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女儿,放声大哭。

“念念,妈妈对不起你……妈妈错了……”

我站在门口,看着她们母女抱头痛哭,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我没有进去。

我把空间留给了她们。

我下楼,在车里等。

一个小时后,念念下来了。

她眼睛还是红的。

“爸,我们走吧。”

回去的路上,车里很安静。

快到家时,念念突然说:

“爸,妈妈说,她知道错了。她说,她对不起你,也对不起我。她说,她现在在超市打工,一个月两千块钱,她说她要靠自己,重新活一次。”

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嗯。”

“爸,”念念转过头,看着我,“你会不会有一天,原谅她?”

原谅?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有些伤口,就算愈合了,疤痕也永远都在。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我说。

生活,还要继续。

没有了张澜,我的生活变得简单了很多。

公司,家,两点一线。

周末,念念会陪着我。

我们一起做饭,一起看电影,一起去公园散步。

她会给我讲很多年轻人的新鲜事。

会吐槽我又穿那件老头衫。

会拉着我一起玩她手机里的游戏。

看着她明媚的笑脸,我感觉自己那颗冰封了的心,也渐渐有了一丝暖意。

我开始学着,为自己而活。

我报了个书法班,练练字,静静心。

我开始坚持锻炼,每天早上跑五公里。

我甚至,在老王的怂恿下,去参加了一场同学会。

见到了很多年没见的老同学。

其中,有我当年的初恋。

她也离婚了,自己带着个孩子。

我们聊了很多,从过去,聊到现在。

她看着我,笑着说:“李峰,你好像跟以前不太一样了。”

“是吗?哪里不一样?”

“以前你眼里总是有股不服输的劲儿,现在,平和多了。”

平和。

是啊。

在经历了那场天翻地覆的风暴之后,我好像,真的找到了内心的平静。

我不再执着于那些失去的。

我开始珍惜,现在拥有的。

那天,我送她回家。

在楼下,她对我说:“李峰,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你让我知道,一个男人,在被生活狠狠揍了一拳之后,还能站起来,活得更好。”

我笑了。

是啊。

生活是头野兽,它会把你撕碎,吞噬。

但只要你还有一口气,你就能从它的肚子里爬出来,然后,把它踩在脚下。

后来,念念回英国继续读书了。

走之前,她塞给我一张卡。

“爸,这是我拿奖学金和打工攒的钱。密码是你生日。你别总是一个人吃外卖,对自己好一点。”

我拿着那张卡,眼眶又湿了。

我这一辈子,打拼半生,到头来,好像什么都没抓住。

但好像,又抓住了最重要的。

有一天,我路过那个我曾经“流亡”过的城中村。

那家兰州拉面馆,还在。

老板看到我,热情地招呼:“老板,来啦!还是老样子?”

“嗯,老样子。”

我坐下,吃着那碗熟悉的拉面。

味道,还是那么普通。

但这一次,我却吃得津津有味。

吃完面,我走出巷子口。

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我看到,不远处,有个女人在发传单。

是张澜。

她穿着超市的红马甲,戴着帽子,在人群里,一张一张地递着传单。

很多人不耐烦地摆手走开。

她就鞠个躬,继续递给下一个人。

她的腰弯得很低,姿态很卑微。

阳光下,我能看到她鬓角的白发。

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马路,隔着川流不息的人群。

也隔着,再也回不去的二十二年。

她没有看到我。

我也没有过去。

我们,就像两条相交后,又各自远去的直线。

再无交集。

我转过身,迎着阳光,继续往前走。

手机响了。

是念念发来的微信。

一张她在伦敦泰晤生河边的自拍,笑得灿烂。

下面配着一行字:

“老爸,今天天气超好哦!你要开心呀!”

我看着那张笑脸,忍不住,也笑了起来。

是啊。

要开心呀。

路,还长着呢。

来源:暮归念未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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