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第三次装破产哭求我投资救急,我彻底腻了,转身联系首富亲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1-13 21:30 1

摘要:记得他第一次破产时,我心急如焚,为帮他还债,卖掉了外婆留给我的房产,才补上七十万的窟窿。

第1章

声明: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我经营着一家花店,以此养活男友。

一晃三年过去,没想到他又破产了。

记得他第一次破产时,我心急如焚,为帮他还债,卖掉了外婆留给我的房产,才补上七十万的窟窿。

第二次破产,我翻出母亲给我的嫁妆存折,一百六十万全填了进去。

如今他第三次破产,看着他迷茫又干涩的眼神,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攥着“死去”的首富父亲的电话号码,犹豫着要不要打。

当晚,我无意间看到他平板上一个小群的消息。

有人问:“周少,这次破产还款合同填多少合适?”

被称作周少的他回复:“填一千万,不然卖花那姑娘又会一下把钱还上,多没意思。”

接着,另一个人调侃:“还是周少会玩,听说那卖花姑娘白天精心侍弄花朵,晚上还贴心陪你,怎么玩都不腻。”

我气得双手发抖,放下平板,立刻拨通父亲的电话:“你不就是想逼我继承家业,嫁给你徒弟吗?行,我答应嫁。”

我咬咬牙,又说:“三天后,派人来接我。”

挂断电话没多久,周崇明回来了,手里拿着签好名的欠条,满脸愧疚:“希希,对不起,这次又欠了一千万,我太没用了。”

以前他露出那种迷茫的眼神,我总会安慰他:“没关系,我们一起努力,肯定能把债还清。”

但现在,我只是盯着他手腕上露出的半截手表,沉默不语。

这手表看着普通,可我在杂志上见过,价值1.6亿。

周崇明竟有价值……

他戴着价值6亿的手表,却连一千万欠款都还不起。

再看看我,身无分文,还为了他打算去借高利贷。

我对他一片真心,竟成了他玩弄我的资本。

我一直盯着他手腕上的手表,周崇明面不改色,伸手揽过我,轻声哄道:“希希,这表是假的。等我有钱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他知道我穷,不认识奢侈品,哄我都不用费心思。

我收回目光,瞥见身旁平板上群里又弹出消息。

有人不怀好意地问:“周少,这姑娘这次拿什么抵债啊?”

另一个人跟着起哄:“周少玩过的女人,滋味肯定不错。”

后面全是各种附和。

和周崇明在一起三年,我为他还了两次债。

第一次,我卖了外婆留的房子。

那时周崇明抱着我承诺给我一个家,可我们在月租四百的地下室住了两年。

后来他又拿着两百万欠条回来,我拿出妈妈给的嫁妆补上窟窿。

他单膝跪地,深情地说:“收了你的嫁妆,我就是你丈夫,会一辈子爱你。”

可这些承诺,全是欺骗。

这时,周崇明被手机提示音吸引,偷偷瞥了我一眼,见我呆呆望着窗外没看他,才放心掏出手机,手指快速滑动屏幕看消息。

很快,他眉头紧皱,嘴巴抿成线,脸色阴沉。

他用力敲了敲屏幕,平板上跳出他发的话:“都给我消停点,等着看戏!”

周崇明满脸怒气地扔下手机,陷入沉默。

接着,他像块橡皮糖似的,腻歪地把我拥入怀中,讨好地说:“希希,我发誓这是最后一次。等还清这笔钱,我就明媒正娶你,好不好?”

我心里一阵悲凉,想着他一次次的承诺都成空,不知道这次又会怎样。

我没有说话,只是呆呆地靠在他怀里,眼神空洞地望着窗外,而周崇明抱着我,手却不自觉地轻轻摩挲着我的手臂,似乎在安抚,又似乎在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我看着他脸上那看似诚恳的模样,心里却蓦地觉得无比滑稽。

我心中暗忖,我本是那般矜贵之人,竟被一个富家大少爷处心积虑地欺骗,他甚至不惜许下娶我的承诺来哄我。

起初,我还想挑明此事,问问他这般做法有无意义,可如今,我连质问的力气都没了。

我神色平静,缓缓推开他,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可是周崇明,我没钱了。”

周崇明一愣,眼睛瞬间睁得老大,显然没料到我会有这样的反应。

在他的认知里,我理应想尽办法为他偿还债务。

很快,他的脸涨得通红,扯着嗓子怒吼:“希希,你是不是也和那些人一样,觉得我没出息,认为我永远无法成功?”

他越说越激动,双手在空中胡乱挥舞,还不断跺脚。

接着又高声叫嚷:“我就知道,我看错你了!”说罢,他怒气冲冲地摔门而去,那“砰”的一声巨响,仿佛要把屋子震塌。

第2章

我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里明白他想用这种方式逼我妥协。

我没有叫住他,而是掏出手机,果断地将他所有联系方式拉黑。

之后,我拿起那张欠条,仔细端详,上面既没有借款人,也没有欠款人的手印,一眼就能看出是假的,我竟傻乎乎地信了两次。

我自嘲地轻笑一声,习惯性地咬了咬下唇,拿起手机拨通了中介的电话。

“你好,帮我把中央街的花店转租出去吧!”这家花店,是为了供养周崇明而开的。

如今,我已决定放下他,花店自然也没了经营的意义。

反正,我即将离去。

转天上午,我留在家中收拾行囊。

我环顾四周,这狭小又昏暗的出租屋,没什么值得我带走的东西。

蛋糕店丢弃的生日贺卡,图案已有些模糊;街边捡来的漂亮石头,颜色鲜艳却没什么价值;用纸揉成的戒指,轻轻一捏便会散开……

周崇明把这些当作惊喜送给我。

每次我开盲盒时,他同样一脸惊讶,那神情仿佛他真的不知里面装着什么。

想到这,我微微皱眉,心中有些怅然,不知道离开这里后,等待我的会是什么。

现在回想起来,所谓的礼物,不过是他随意让人整理的,说不定他自己都不清楚里面装了什么。

唯一一次像模像样的礼物,是他首次创业成功时,花八十块在路边摊买的项链。

那时,我气鼓鼓地瞪着他,双手叉腰:“你怎么能这么乱花钱!”

周崇明却嘴角上扬,一脸好笑地看着我,调侃道:“你真傻,万一以后我有钱了,你还是不舍得花怎么办。”

我当时还以为他是心疼我,现在才明白,他是真觉得我傻。

密密麻麻的聊天记录里,光是周崇明说我傻的句子,就有整整五百一十七条。

有一次,我跑遍三条街为他买爱吃的夜宵,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他却眼神平淡,淡淡地说:“许南希怎么这么傻。”

他发了烧,我把唯一的雨衣披在他身上,背着他一路往医院赶,汗水湿透了衣服。

他趴在我背上,嘲讽道:“她真是傻得可笑。”

还有一次,我娇弱地靠在他温暖的怀里,满心欢喜地和他畅想未来的好日子。

他却冷不丁地掏出手机,在群里发了一句:“许南希蠢得不可救药,穷成这般模样还妄想和我有未来……”

望着那冷漠的文字,我仿佛能看到他打字时,脸上满是不屑与嘲讽。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我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下情绪,接着继续收拾东西。

可收拾到最后,偌大的行李箱依旧空空如也。

再看看旁边的垃圾桶,早已被塞得满满当当。

我慢慢地环顾这个住了两年的家。

墙上的墙皮残破不堪,印着一片片水痕;角落里的椅子缺了一条腿,歪歪扭扭地靠着;那张床是用砖块和木板搭建的,既简陋又陈旧。

日子稍微好一点的时候,我激动地拉着周崇明的胳膊,说:“咱们把家布置一下吧,这样住着更温馨。”

周崇明却皱着眉头,不耐烦地回绝:“等有钱了就不住这儿了,布置也没用。”

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阵酸涩。

我决定,从这一刻起,往后我的未来里,不会再有周崇明这个人了。

我咬了咬嘴唇,又开始继续收拾着,可脑海中却不断浮现出过往的点点滴滴,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没有他又会是怎样一番光景……

我曾傻乎乎地对他的承诺深信不疑,守着这个破败的家,痴痴等待承诺兑现。

此刻回想,只觉一切都没了意义。

我轻轻合上行李箱,这时中介来电:“许小姐,花店转租我做不了主,您得亲自和房东谈。”

下午三点,我准时到约定的办公楼等中介。

走廊奢华气派,水晶吊灯散发着柔和光芒,大理石地面亮得能映出人影。

透过虚掩的门,我看到了周崇明。

他身着合身西装,笔挺又英俊,正低头在手机上操作着。

他身旁,一个打扮精致的女人亲昵地靠在他肩上娇笑着。

我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

两天前,花店接到一笔九百九十九朵玫瑰的订单,顾客特意备注不要去除玫瑰刺。

为完成订单,我忍着疼痛一朵一朵精心包扎,包完后双手又红又肿,满是伤口和血泡。

我满心期待多赚些钱,还亲自打车送花,收花人竟是楚晚栀。

玫瑰花中心放着小卡片,写着:“送给我一生的挚爱,晚栀。落款:LZC。”

直到这时我才惊觉,LZC就是周崇明。

他明知我为钱不会退单,故意提要求耍我。

想到这些,我心里一阵酸涩,差点笑出眼泪。

那天回家后,我还兴高采烈地和他分享:“今天赚了一笔大钱呢!”他心疼地帮我包扎伤口,我看着他温柔模样,心里暖乎乎的。

可如今想来,他是不是在心里笑我傻?

第3章

我抬手擦掉眼角泪水,这时中介走过来,见我站在门口,满脸疑惑地问:“许小姐,房东就在里面,您怎么不进去?”

我眼底含泪,震惊地反问:“你说谁是房东?是周崇明吗?”

中介一脸茫然地回答:“是啊,您不知道吗?中央街整条街都是周少的地盘。”我呆立原地,大脑一片空白,心中涌起无数复杂情绪,接下来该怎么办,我完全没了主意。

我目光呆滞,直勾勾地盯着不远处周崇明的背影。

那些深埋心底的痛苦回忆,如汹涌潮水般瞬间将我淹没。

帮周崇明第二次还完债后,我的生活陷入了绝境。

很长一段时间,收入根本抵不上支出,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连房租都交不起,我被四五个身材魁梧、满脸横肉的大汉堵在了花店门口。

他们气势汹汹,没等我开口求饶,就开始动手砸店里的花。

娇艳的花朵被肆意践踏,花瓣散落一地,我的心也仿佛随着这些花瓣,碎成了无数片。

更过分的是,有个大汉一脚踩在了我的猫身上。

那只叫毛毛的猫,已经陪伴了我十二年。

毛毛发出凄惨的惨叫,声音里满是痛苦与恐惧。

我瞪大双眼,心瞬间揪紧,好似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那大汉却充耳不闻,丝毫没有松脚的打算。

毛毛在他脚下挣扎,小小的身体不停颤抖。

在我心中,毛毛早已不是普通宠物,它和周崇明一样,都是我最重要的家人。

我的眼眶瞬间蓄满泪水,视线变得模糊起来。

我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地,双手合十,声泪俱下地哀求:“求求你们,放过它吧,求求你们了!”

我一边哭泣,一边不停磕头,额头都磕红了。

开店这三年,我没少遭遇逼租、被索要保护费的情况。

每次我都咬牙坚持,从未跟周崇明提起,我知道他工作不易,不想给他增添压力。

可这次,我真的害怕极了。

我颤抖着手拿出手机,拨通了周崇明的电话。

电话一接通,我哭得几乎喘不上气,带着哭腔喊道:“周崇明,我该怎么办啊?你救救毛毛,救救它……”我紧紧握着手机,仿佛那是我唯一的救命稻草。

周崇明明明知道毛毛对我有多重要。

电话那头沉默许久,久到我感觉时间都停止了。

最后,他还是说了对不起。

我的心瞬间沉入谷底,仿佛掉进了黑暗的深渊。

我眼睁睁看着那群大汉把毛毛踩死。

我急忙跑过去,将毛毛抱在怀里,感觉它的身体在我怀中一点点变冷、变硬。

这种感觉,和当年妈妈死在我怀里时一模一样,我是那么的无能为力。

此时,我下意识地用手轻轻抚摸着毛毛的毛,就像以往无数次安抚它时一样,可它再也不会像往常那样蹭我的手了。

我抱着毛毛,呆呆地坐在地上,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和毛毛相处的点点滴滴。

泪水不受控制地流下来,滴在毛毛的身上。

我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崩塌了一角,而周崇明,那个我一直当作家人的人,在我最需要他的时候,却选择了放弃。

我该何去何从,未来的日子又该怎么过,我完全没有了方向。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脸颊滑落,滴落在毛毛的毛发上,很快便洇湿了一片。

即便如此,我也从未恨过周崇明。

我只是痛恨自己的无能,连毛毛都保护不了。

残酷的现实就摆在眼前,那个逼我交租的房东,竟然就是周崇明。

只要他开口,毛毛就能活下来,可他没有。

毛毛还是走了。

我紧咬着牙关,嘴唇几乎被咬出血,才强忍着没让呜咽声溢出。

我抱着毛毛的尸体,失魂落魄地跑出办公楼,拦下一辆出租车,声音颤抖着对司机说:“师傅,去机场。”

坐在车上,我的手止不住地抖。

我拿出手机,拨通父亲的电话。

活到二十七年,我能依靠的,竟只剩下从前最不想承认的父亲。

电话接通,我带着哭腔说:“爸,来接我,求你……”我的声音满是无助与绝望。

与此同时,周崇明、楚晚栀和他那群兄弟从办公室走出来。

周崇明低着头,眼睛死死盯着手机上和我的对话框,两天了,我一条消息都没发给他。

他眉头紧锁,烦躁地伸手从口袋里掏烟,刚要点火,突然想起我不喜欢他身上的烟味,又把烟放下,手指不自觉地在口袋边缘摩挲着,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

第4章

他的好兄弟从身后搭住他的肩膀,看着黑漆漆的手机屏幕,幸灾乐祸道:“怎么了周哥?这次小姑娘还不起钱,不打算跟你玩了?”

周崇明眼底闪过恼怒,用力推开兄弟的胳膊,大声说:“谁说的?许南希那么爱我,指不定正到处给我凑钱呢!”他语气自信,仿佛一切理所当然。

他接着说:“等着吧,晾她几天,她肯定把钱掏出来!”

话音刚落,听到我名字的中介迎了上来,笑着说:“许南希?周少,您认识许老板啊?她想把花店转租出去,我还怕您不同意呢!”

周崇明皱了皱眉,心里隐隐不安,这几天积攒的不安感,似乎今天就要有答案了。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佯装平静地开口:“花店生意挺好的,她怎么会转租出去?”

中介赔着笑脸,浑然没意识到自己话语的分量,说道:“许老板说开花店累了,要回家结婚。”

周崇明手持手机听着,听到这话,手机“啪嗒”一声掉落在地。

他双眼圆睁,猛地冲上前,一把揪住中介的衣领,表情凶狠:“你说什么?结婚?谁要结婚?”

中介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得一颤,身体微微发抖,说话也结巴起来:“周,周少,是许南希许老板要结婚。你不是认识她吗?”

“不可能!”周崇明怒吼,眼底泛起猩红,胸口剧烈起伏。

中介吓得腿软,几乎瘫坐在地,可衣领还被周崇明揪着,动弹不得。

这时,他的几个好兄弟赶忙冲过来。

一个兄弟拉住他的胳膊:“周哥,先松手,有话好好说。”

另一个兄弟也劝:“是啊,别把人吓坏了。”

好说歹说,周崇明才缓缓松开手。

中介得到喘息机会,赶紧把房子转让合同放在桌上,慌张地说:“周少,合同放这儿了。”然后匆匆离开。

周崇明望着桌上的合同,伸手捏起,只觉呼吸变得沉重。

他紧张时,总会不自觉地摩挲指尖,此时也不例外。

一个兄弟拍了拍他的肩膀:“周哥,许南希肯定是在欲擒故纵。”

另一个兄弟附和:“是啊,她那么喜欢你,怎么会和别人结婚?”

又一个兄弟接着说:“说不定她转租花店,是为了替你还债呢!”

兄弟们你一言我一语,周崇明虽心中慌乱,但还是安慰自己:他们说得没错,我怎么会不要她呢?

他手持合同,转身打算往外走。

这时,楚晚栀快步上前,伸手拉住他,急切道:“崇明,你不能走!”

她带着哭腔,委屈地嘟着嘴:“今天可是我的生日,你说好了要陪我的。”

要是换作从前,周崇明定会毫不犹豫地留下陪她,可此刻,他满脑子都是许南希要结婚的消息,心中五味杂陈,他不知道自己该如何面对楚晚栀,又该如何去求证许南希结婚的事是真是假。

可如今,周崇明满心满脑都是找到许南希,弄明白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眉头紧皱,猛地甩开楚晚栀拉住他的手,冷声道:

“我是应了爷爷陪你,可不是答应了你!”

楚晚栀见状,又伸手去拉他。

周崇明怒目而视,威胁道:“你再拦我,我马上送你回国外!”

说罢,他头也不回地匆匆离开,只留下楚晚栀呆立原地,眼眶泛红。

她愤愤地跺了跺脚,小声嘟囔:“周崇明,你太过分了。”

周崇明快步走到车旁,拉开车门坐进去,启动车子。

回家路上,他心急如焚,习惯性地咬着下唇,不停拨打许南希的电话,微信发消息,手机号也打了个遍,却都无人接听。

他眉头越皱越紧,突然心中一凛:糟了,她把我拉黑了。

想到这,他心里一紧,脚下油门踩得更狠,车子如离弦之箭般飞驰。

他在心里默默祈祷:不管怎样,希望她还在家。

终于到了家,周崇明快速下车,冲进屋里。

屋内空荡荡的,不见许南希的身影。

而且,家里大大小小的东西都没了。

他看到原本放着许南希亲手为他编织娃娃的地方,如今空空如也;墙上许南希心血来潮画的丑丑的画像,也消失不见;就连那些他从前送许南希、被她视为宝贝的“破烂”,也全都没了。

尽管这些东西占不了多大空间,可从前有许南希在,周崇明总觉得家里满满当当,容不下任何多余的东西。

可现在没了她,家里和他的心一样,空荡荡的。

周崇明失落地走到沙发旁,缓缓坐下。

突然,身下有东西硌到他。

他伸手一摸,是自己丢在家里的平板。

他叹了口气,正要把平板扔到一边,屏幕上跳出一则消息:“周哥怎么样?小姑娘在家吗?”

是群里的消息,那是他们每天讨论许南希又做了什么蠢事的群聊。

周崇明看着这消息,眼神有些发怔,心中涌起一丝茫然,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是呆呆地望着平板屏幕……

第5章

周崇明握着平板,看到上面揭露的真相,脑袋“轰”地一声,像被无形子弹击中。

这冲击让他瞬间僵住,眼神呆滞,灵魂仿佛被抽离,一个念头在脑海疯狂回荡:

“我都知道了,知道他在装穷。”周崇明喃喃着,声音颤抖,满是震惊与愤怒,“知道他从头到尾都在骗我,还把我的付出当笑料。”此时,平板似有千斤重,压得他手不受控制地抖,指关节都泛白了。

周围安静得可怕,时间仿佛凝固。

许久,周崇明像没了力气,身体晃了晃,手重重垂下,平板“砰”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碎片溅得到处都是。

另一边,父亲安排的人动作极快。

我心急火燎赶到机场时,已有一人静静等着。

他身着笔挺黑西装,每道褶皱都熨帖,散发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近一米九的身高,如挺拔山峰,极具压迫感。

或许我此刻太过狼狈,头发凌乱,眼神满是疲惫悲伤。

他沉默着递给我一张纸。

我伸手接过,捏着还带他体温的纸巾,手指微颤。

纸巾有股淡香,我凑近细闻,似是雪松混着薄荷味,有些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哪闻过。

直到他摘下墨镜,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我才突然记起,惊讶地叫出声:“是你!你就是父亲最看重的徒弟,金融界的暗枭裴言澈。”

三年前母亲去世时,我见过他。

手术室灯光昏暗压抑,我们坐在那,谁都没说话,只有墙上时钟滴答作响。

也是他帮我处理了母亲后事。

母亲下葬那天,阳光刺眼,我眯着眼,悲痛至极。

他走上前,递给我一张父亲的名片,轻声说:“许小姐,你和师傅的私事我不过问,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他声音低沉平稳,眼神带着恭敬,接着又道:“有事就打这个电话。”

我接过名片,手还在抖,轻声说:“谢谢你,裴先生。”

三十年前,父亲与母亲自由恋爱。

那时,他们常手牵手在公园漫步,父亲绘声绘色地给母亲讲着趣事,母亲则轻靠在父亲肩头,眉眼弯弯,笑得格外灿烂。

他们的感情似绽放的繁花,美好而炽热。

然而,许家人瞧不上母亲的出身,强行棒打鸳鸯。

父亲迫于家族压力,只能与门当户对的千金成婚。

婚礼那天,场面热闹非凡,但在角落,母亲的心却如坠冰窟,她的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眼神空洞而哀伤。

不久后,母亲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盯着小小的验孕棒,眼眶泛红,泪水在里面打转。

她清楚,这个孩子的到来会让生活雪上加霜,但她咬咬牙,决定离开。

那是个寒冷冬日,母亲拖着沉重行李,一步一步走出那个满是温暖回忆的家。

她的脚步有些踉跄,每一步都似用尽全身力气。

到了陌生城市,母亲默默生下了我。

此后,母亲含辛茹苦地把我养大。

她每天天不亮就出门工作,晚上回来还要忙着做饭、洗衣。

我记得有次半夜生病,母亲背着我就往医院跑。

她的汗水不断滴落在我脸上,我能感觉到她的焦急,她的脚步匆忙而慌乱,双手紧紧地托着我。

十岁那年,父亲的原配去世。

他四处打听,终于找到了我和母亲。

他站在我们简陋的小屋,看着母亲,眼神满是愧疚,手指不自主地捻着衣角。

他走上前,声音颤抖着说:“我对不起你,这些年,我一直没忘了你。”

母亲一身傲骨,她直视着父亲,坚定地摇摇头:“我不会跟你回许家,也不需要你的帮助。这么多年,我一个人也把孩子养大了,我用不着你的怜悯。”说这话时,母亲双手抱在胸前,眼神决绝。

因为心疼母亲,我对父亲感情很淡。

我看着父亲,心里嘀咕:“这么多年你去哪了,现在说这些有啥用?”

后来,母亲病重。

我守在病床前,日夜祈祷她能好起来。

可命运残酷,父亲因国外合作,连母亲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母亲弥留之际,紧紧握着我的手,虚弱地说:“孩子,别怪你父亲,他也有难处。”我看着母亲逐渐闭上双眼,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想着:“母亲都到最后了,还在替父亲说话,那父亲呢,他真的能明白母亲的这份心意吗?”

母亲说完那句话,便永远合上了双眼。

从那时起,我对他的恨意便如野草般疯长。

在我看来,他是个极不负责任的人,狠心抛弃了我们,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愿见。

父亲这个角色,本就在我心里模糊不清,如今更是彻底死去。

第6章

回京市的飞机上,裴言澈坐在我身旁。

我一直沉默着,满脑子都是母亲的事。

裴言澈见我这般,也没打扰我,只是静静地坐着,偶尔瞥我一眼。

过了一会儿,空姐推着餐车走来。

裴言澈轻声对空姐说:“麻烦给这位小姐来杯温水。”说完,他转过头看着我,“先喝口水,免得一会儿不舒服。”

我接过水,抿了一口。

温暖的水顺着喉咙流下,我那昏沉的脑袋才稍微清醒了些。

我站起身,“我去下洗手间。”

裴言澈点点头,“好,小心点。”

在洗手间里,我打开水龙头,用冷水狠狠洗了把脸。

看着镜子里憔悴的自己,我深吸一口气,在心里对自己说:“要坚强,母亲在天上看着呢。”随后,我整理好自己,走出洗手间。

我坐回裴言澈身边,第一次认真打量这个即将成为我丈夫的男人。

他鼻梁高挺,线条刚硬,给人一种不近人情的感觉。

他身姿挺拔地坐着,宛如一座巍峨的山峰。

唇色偏淡,像是常年浸在冰水里。

我还注意到他右侧眉骨处有个小疤痕。

我忍不住好奇,指着他的眉骨问:“你这疤痕怎么弄的?”

裴言澈看了我一眼,淡淡地说:“小时候调皮弄的。”

尽管如此,我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十分俊朗的男人。

五官立体深邃,线条硬朗又不失柔和。

高挺的鼻梁如同一座挺拔的山峰,深邃的眼眸像幽潭,仿佛藏着无尽秘密。

薄唇微微抿起,带着与生俱来的矜贵。

这时,原本安静坐着的裴言澈突然侧头,他那幽深的目光如同一支锐利的箭,直直地与我相撞。

刹那间,我心里猛地一慌,就像做坏事被当场抓住一样,慌乱得不行,不自觉地低下了头,手指也下意识地揪着衣角。

我偷偷抬眼,发现他还在看着我,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我赶紧又把头低下去,心里想着:“他怎么一直看着我,好尴尬啊。”可即便如此,我还是忍不住再次偷偷看向他,却发现他依旧凝视着我,目光深邃得让我有些心慌意乱。

我慌乱地把视线投向舷窗,佯装欣赏窗外景致。

当目光落在舷窗玻璃倒影里,清晰看到他的耳尖迅速染上绯色,那绯色宛如夜风中悄然绽放的桃花,透着羞涩与娇艳。

我的心不禁微微一动。

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刻意带着沙哑:“要不要再来一杯水?”那声音仿佛有魔力,轻轻撩拨着我的心弦,让心跳不由自主加快。

我下意识抿了抿唇,眼睛呆呆望着窗外,湛蓝天空此刻在我眼中都有些模糊。

“不,不用了。”我轻声回应,声音小得只有自己能听见。

话音刚落,飞机穿过一股强烈气流,机身剧烈颠簸起来。

飞机像狂风中飘摇的小船,左右摇晃得厉害,每次晃动都让我心提到嗓子眼。

我吓得紧紧抓住座椅扶手,手指因用力而泛白。

而他有紧张时无意识摩挲指尖的习惯,此时他本能地伸手护住我的肩膀,掌心滚烫,透过薄衣,灼得我皮肤发烫,那温度瞬间蔓延全身。

广播里传来乘务员温柔的安抚声:“各位乘客请不要惊慌,这只是正常的气流颠簸,请您系好安全带。”我努力镇定下来,还是忍不住小声嘟囔:“这颠簸也太厉害了。”

他轻声安慰:“别怕,没事的。”说这话时,他的手慢慢收回,指尖在座椅扶手上悬停了半秒,我能感觉到他似乎有些不舍。

最终,他的手缓缓握成拳,收进西装裤兜。

回到许家老宅时,天色已晚。

月亮高悬,柔和月光洒在老宅屋顶,给它披上银纱,让老宅多了几分神秘与宁静。

老宅大门紧闭,周围静悄悄的,透着冷清。

我走上前,伸手握住门把,轻轻一推,“吱呀”一声,大门缓缓打开。

走进院子,只见客厅亮着灯,父亲还在客厅等我吃饭。

我望着那灯光,心里泛起一丝温暖,脚步不自觉加快,朝着客厅走去。

三年没见,我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那里的他。

他鬓角的白发比照片里更多了,像霜雪染白了他的青春。

脸上的皱纹,条条都是岁月刻下的痕迹。

恍惚间,他宛如垂暮老人,让我心里一阵酸涩。

我本以为他会问我这三年过得如何,受没受委屈,连怎么回答我都想好了。

没想到见面第一句,他只是温和地说:“累了吧,先吃饭。”

我微微一愣,随即点头:“嗯,有点累了。”

走进餐厅,餐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

菜肴热气腾腾,色泽鲜艳,红似火,绿如玉,让人食欲大增。

显然他提前问了人,算准了我们抵达的时间。

第7章

我和裴言澈分别从两侧在他身边坐下。

他端坐着,脊背微微佝偻,似背负着无形压力。

双手规矩地放在膝盖上,手指还不时相互搓动,显得格外拘谨。

他有个个性化习惯,紧张时就会不自觉地搓手指。

坐下后他一直没说话,只是默默拿起筷子给我夹菜。

夹菜时,他动作很小心,手指微微用力,稳稳夹住菜,缓慢移到我碗上方,轻轻放下,生怕菜掉桌上。

我悄悄把眼睛藏在头发下,仍觉眼眶酸涩,泪水在打转。

我心里清楚,我还恨他,当年他的决定让我和妈妈吃了不少苦。

可我也明白,这么多年他一直很爱我。

吃完饭,裴言澈主动提出去书房帮父亲处理公司事务。

很快,客厅里只剩我和父亲两人。

他指了指沙发,声音低沉沙哑地说:“坐下吧。”

我慢慢走到沙发边坐下,安静等他说话。

“当年,是我对不起你妈妈。”他突然开口,声音粗糙,像砂纸摩擦墙面。

我微微一愣,抬头看了他一眼。

他眼神黯淡,继续道:“要是当初我能再坚持一下,没和那个女人结婚,或许事情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我抿了抿唇,沉默不语。

他又接着说:“要是当初我能多关心你妈妈,就不会在那段时间出国,更不会因大雾滞留伦敦,错过见她最后一面。”

说这话时,他眼中满是懊悔与自责,手不停摩挲着沙发扶手,指关节都因用力泛白,仿佛这样能从扶手上寻得一丝安慰。

他断断续续说了很多,将多年藏在心底的愧疚与爱,一股脑倒给我。

我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对面墙上的玻璃柜里,陈列着我从小到大的照片。

有我小时候咧嘴大笑,露出两颗大门牙的天真模样;也有长大后穿校服,带着青涩笑容的样子。

我轻声开口:“我记得,三年间每次去给妈妈扫墓,她坟前都摆着一束鲜艳的白玫瑰。”

他点点头,声音哽咽:“那些白玫瑰,就像你妈妈一样纯洁。”

那些白玫瑰洁白似雪,每片花瓣都如用最纯净的冰雪雕琢而成,还散发着淡淡清香,那香味轻轻钻进我鼻子里。

我低下头,内心纠结不已。

我没法替母亲原谅他,可此刻,也无法忽视他是我父亲的事实。

我低垂着头,轻声道:“都过去了。”

过了一会儿,裴言澈处理完公事下楼。

父亲走上前,抬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先回卧室了。”

说完,父亲缓缓朝卧室走去,脚步有些沉重。

裴言澈走到我身边,我微微皱眉,因为他身上带着一股刺鼻的烟味儿。

他敏锐地捕捉到我皱眉的动作,立刻后退半步,认真看着我说:“以后不会再抽了。”

还没等我说话,裴言澈又接着说:“这些年啊,一直是我帮师傅处理公司的事儿。公司上下业务,从大项目决策到小事务安排,全由我经手。每天对着一堆文件、数据,忙得晕头转向。”他边说边不自觉地揉了揉太阳穴,这似乎成了他思考或疲惫时的个性化习惯。

我心里想着,他这些年也着实辛苦,可嘴上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而他也回望着我,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氛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让人不禁心生期待。

好在事情都处理得妥当,公司业绩也还算稳定。”

我正想搭话,他双手插兜,目光平和地继续说道:“你回来了,我会尽快把权力移交给你。交接的事儿我都安排好了,相关文件和资料也整理好了,到时候全给你。我列了详细清单,项目进展、客户信息、重要合作协议都在里面。”

他轻咳一声,接着说:“我查过,你是清北金融系高材生。清北金融系全国顶尖,在那儿学习的都是精英。你肯定学了不少专业知识,上手公司事务应该很快。公司业务虽复杂,但你熟悉流程规则,再加上专业知识,肯定能把公司管理得更好。”

他顿了顿,又认真地说:“要是有不懂的,随时问我。工作时间还是休息时间都没关系,你发消息或打电话,我第一时间解答。要是我也不清楚,我帮你问专业人士。”

我垂眸,轻声说了句“谢谢”。他轻轻皱了皱眉,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抬手摸了摸下巴,开口道:“你今天说了好多次谢谢,这么客气我不太习惯。咱们以后就是一家人,不用见外。”

他目光温和地看着我,眼神带着询问:“许南希,我能这么叫你吧?”见我轻轻点头,他向前迈一步,离我更近了些,身上淡淡的洗衣液味道萦绕过来。“婚约是师傅提的,”他微微停顿,眼神变得认真,“他怕你太辛苦,想找个信得过的人帮你守着许氏。师傅一直很关心你,知道许氏对你的意义,担心你一个人扛不住压力,所以想到了我,觉得我能帮你分担。”

他犹豫了一下,又说:“但如果你不愿意,我可以……”

“不用了。”我毫不犹豫地打断他,目光紧紧盯着他眉骨处那道淡淡的疤痕。那道疤痕有些岁月了,不知道是怎么留下的。我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说:“我愿意嫁给你,只是怕对不起你……毕竟,我还不爱你。”

我深知婚姻不只是一张证书,更意味着责任与承诺。我虽对你暂无爱情,但愿意试着了解你,和你共同经营这段婚姻。”

我说完,裴言澈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不经意扫过我身后的玻璃柜。柜里精美的饰品和艺术品在灯光映照下,反射出五彩光芒。他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明天我会公布咱俩结婚的消息。我联系好了媒体和公关公司,他们会帮咱们把消息发出去,到时候各大媒体都会报道。后天办婚礼,筹备工作基本完成,场地布置得很漂亮,餐饮安排好了,嘉宾名单也确定了。”说罢,他转身准备离开。他身上的黑色西装随动作轻轻摆动,那股雪松混着薄荷的独特气息又飘了过来,清新淡雅,让人舒服。我望着他的背影,心里有些落寞,却又莫名觉得熟悉。我的心跳仿佛慢了半拍,下意识提高声音叫他:“裴言澈!”

我也不知为何突然问:“你之前去过海市吗?”或许海市对我意义特殊,或许我想多了解他的过去。他的脚步在门边顿住,身体微微一僵,既没回头,也没回答。再有动作时,他已消失在我视线里。

第8章

一天后,婚礼后台化妆间。我穿着一件满是钻石的婚纱,这是裴言澈花重金从国外空运来的。婚纱设计精美,每颗钻石都璀璨夺目,我穿上就像童话里的公主。明亮柔和的灯光下,我静静站在镜子前,缓缓伸出手,轻轻抚摸着这件梦幻般的婚纱。细腻的触感从指尖传来,我能清晰感受钻石的冰冷光滑。每颗钻石都闪烁着光芒,似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幸福。我心底突然涌起期待,开始满心期待待会儿的盛大婚礼。

我正沉浸在期待中,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骚动,嘈杂声像是一群人在激烈争吵,瞬间打破了化妆间的宁静。我微微皱眉,正疑惑发生了什么,“砰”的一声,雕花精美的门被猛地推开。

周崇明出现在门口,他与平时的潇洒判若两人。白色衬衫被汗水浸湿,紧紧贴在身上,显得狼狈不堪,领带歪斜地挂在颈间,像是被人随手扯过。他大口喘着粗气,眼神慌乱地在房间里搜索,看到我时,眼睛瞬间瞪大。他紧张时会无意识地摩挲指尖,此时他一边摩挲着指尖,一边踉跄着扑过来,脚步不稳,像喝醉了酒。他伸出手,一把抓住我的手,力气大得让我生疼。

“希希!真的是你!”他急切地喊道,“这两天我找遍了海市的每个角落,问了好多人,没想到在新闻上看到你要嫁给裴言澈……”

仅仅两天不见,再见周崇明,我心里竟没了多少起伏。曾经那些和他有关的甜蜜与痛苦,此刻都如过眼云烟。我轻轻抽回手,面色平静地问道:“你来干什么?”我的声音平稳,没有一丝波澜。

周崇明满脸焦急,眼神慌乱,额头上汗珠滚落,嘴唇微微颤抖,带着哀求说道:“希希,你不能嫁给别人!你爱的人不是我吗?希希,你不爱我了吗?”那声音像丢失心爱玩具的孩子。

我下意识地攥紧手中的捧花,尖锐的玫瑰刺扎进掌心的旧伤,一阵刺痛传来,如同曾经被他伤害时的痛。我冷笑一声,眼中满是嘲讽,大声说:“周崇明,你有什么资格说爱?”

“你还记得三年前的那个暴雨夜吗?”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狂风呼啸,大雨倾盆,整个世界都被黑暗笼罩。你醉倒在巷口,浑身湿透,像只落汤鸡。我费了好大劲,才把你拖回出租屋。”说这话时,我眼神有些黯淡,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夜晚。

“我用自己的体温焐热你冰凉的手脚,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你,就怕你有一点不舒服。”我继续说着,回忆起过往,心里五味杂陈。

“我给你煮醒酒汤,还拿毛巾帮你擦头发,一整晚都没合眼。”

周崇明垂着头,不敢与我对视,嘴唇动了动,终究没说出一个字。他紧张时,会无意识地摩挲指尖,此刻他的手指正微微颤抖着。

“可后来呢?”我继续说道,声音忍不住哽咽。“我无意间发现,你在群聊里和那群公子哥肆意取笑我。你说:‘不过是玩玩贫民窟的野丫头。’你知道我当时听到这话有多伤心吗?”

“周崇明,你骗了我整整三年,把我当傻子耍了三年!”我越说越激动,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为你付出了一切,掏心掏肺对你,你却这么对我!”

“我不是你的玩具,我的真心也没那么廉价!”我大声喊道,声音在化妆间里回荡。周崇明跌坐在化妆椅上,原本深情的双眼变得通红,满是懊悔与慌乱。他双手抱头,声音颤抖着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

原来,在扮作穷人那段日子里,他喜欢上了我。有一天,他和群里的兄弟聚会,一个兄弟笑嘻嘻地搭着他的肩膀,不怀好意地问:

“周哥,你不会假戏真做了吧?口味变得这么独特啦?”

该死的自尊心作祟,他死活不肯承认爱上我的事实。不仅如此,他还和那群所谓的兄弟凑在一起,偷偷谋划着,一次次戏耍我。他嘴里不停地嘟囔:“他们说我眼光差……我只是一时糊涂……”那声音满是委屈,像个受了欺负的小孩。他眼神闪躲,不敢看我,像做了错事的孩子。

“一时糊涂?”我冷笑一声,嘲讽之意溢于言表。我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你看看我,为了你,我把外婆留给我的房子卖了。那房子是外婆的念想,装满了我和外婆的回忆。我咬着牙、含着泪,就那么把它卖了。”

我顿了顿,接着说:“还有妈妈给我攒的嫁妆,那是妈妈一辈子的心血,我全都拿出来帮你了,一分不剩。”

说到这里,我的眼眶发红,声音哽咽:“你呢,你都干了什么?”

“你眼睁睁看着那些壮汉踩死我的猫!”我眼眶泛红,声音颤抖,“那猫我养了那么久,它就是我的家人,每天陪着我,给我温暖。可你呢,就那么看着它死在那些人脚下,连手都不伸一下!”

我缓缓摊开双手,上面被玫瑰花刺扎得满是伤口,血迹斑斑。每一道伤口都像是在诉说着我的痛苦,我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你还让我给楚晚栀包九十九朵玫瑰。为了那点钱,我一下又一下被花刺扎手,那疼,钻心的疼!”

我直直地看着他,眼神里满是质问:“周崇明,你告诉我,这也是你一时糊涂?”

周崇明猛地抬头,原本红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眼神慌乱,双手急切地抓住我的手,声音颤抖:“不是我……我没让你去……”

这时,一道冰冷的男声从门口传来:“周先生!”我转头,只见裴言澈站在那里。他西装上沾着晶莹的雨珠,在灯光下一闪一闪的,领带夹泛着冷冷的光,整个人散发着威严的气息。裴言澈低沉而威严地说:“你要对我的妻子做什么?”

周崇明额角青筋暴起,他死死盯着裴言澈,眼神里满是敌意,咬牙切齿地问:“你就是裴言澈?”接着,他又看向我,目光里满是乞求,边说边急切地拉住我的胳膊:“希希不可能和你结婚的!她喜欢的人是我!”

他又赶忙看向我,着急地解释:“希希,你听我解释,我没让你去送玫瑰,那也不是我买的,我……”

“周崇明……”我微笑着打断他,笑容里却透着决绝,“你总是这么自信。可当我知道你骗我那一刻,我的爱就已经没了。”我冷冷地说,眼神中满是决绝。

第9章

周崇明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刻比身上那件洁白的婚纱还要惨白。他仿佛瞬间被抽走了所有力气,整个人摇摇欲坠。他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抓住化妆台的边缘,身体剧烈地起伏着,接着开始干呕起来。他的指节因为用力过度,变得青白如纸,看得出来他内心的痛苦。

这时,门外传来管家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管家焦急的声音响了起来:“先生,宾客已经开始入场了……这婚礼马上就要开始了,您看这可怎么办呀?”

裴言澈眼神冰冷,声音冷得像淬了冰:“带周先生出去。”

周崇明被管家拉着,脚步踉跄,他还在挣扎着看向我,眼神里满是不甘和痛苦。而我,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这一切,心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是裴言澈,他站在我身边,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他轻轻握住我的手,似乎在给我力量。我微微抬头,与他对视,在他的眼神里,我仿佛看到了未来的安稳。可就在这时,周崇明突然挣脱了管家的手,朝我扑了过来……

两个保安领命,快步上前,一左一右架住脚步虚浮、摇摇欲坠的周崇明。周崇明却突然像困兽般爆发出一股蛮劲,猛地一挣,挣脱了两人的束缚,膝盖重重地跪在凌乱不堪的化妆间里。他双眼布满血丝,双手握拳,声嘶力竭地喊道:“希希,我把所有产业都转到你名下!只要你再给我一次机会,让我做什么都行啊!”

我平静地注视着他,眼神冷漠得如同看一个陌生人,内心毫无波澜。“周崇明,你当初肆意践踏真心的时候,就该料到会有今天。”

就在这时,欢快的婚礼进行曲在走廊外骤然奏响,那旋律此刻却让我有些恍惚,仿佛我只是这场婚礼的旁观者。裴言澈低头,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整理我发间的珍珠头饰,温热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垂,痒痒的,我不禁微微一颤。他轻声说道:“许南希,你相信我,我永远都不会和他一样。我会用我的一生来爱你、保护你。”说这话时,裴言澈不自觉地轻捏了下我的手,这是他紧张时的个性化习惯。

我微微抬头,迎上他真诚的目光,心里泛起一丝温暖,可婚礼现场的热闹与周崇明的狼狈又让我有些恍惚,我在心里暗自思忖:“这一切,真的就这样尘埃落定了吗?”

我凝视着镜中交叠的身影,婚纱上的碎钻随着心跳闪烁,恰似我此刻起伏的心绪。我深吸一口气,轻声说:“好。”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决定相信眼前的男人。

雕花大门缓缓敞开,漫天彩带飘落,如梦似幻。我听见周崇明撕心裂肺的哭喊被音乐淹没,他的痛苦已与我无关。裴言澈的手稳稳托着我的腰,给我安心之感,让我明白自己不再孤单。

婚礼流程结束,回到新房时已是晚上。裴言澈被朋友们灌了些酒,脸颊泛红,抱着枕头,眯着眼看我。这与平时冷峻的他判若两人,让我觉得新奇。

我被他看得有些紧张,不自觉地揪着衣角,结巴着问:“怎,怎么了?”毕竟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我的心像揣了只兔子,怦怦直跳。我注意到,裴言澈思考时会下意识地摩挲下巴,这一习惯让他的形象在我眼中更加鲜活。

裴言澈突然嗤笑起来,笑声里染着醉意,在安静的房间格外清晰。他原本紧攥着枕头,手指关节都泛了白,随后急切地松开,反手将我狠狠抱住。他力气大得惊人,双臂像铁箍,箍得我胸口仿佛压了块巨石,喘不过气。

我下意识想推开他,双手抵在他胸膛,刚一用力,他像是察觉到我的意图,不仅没松开,反而抱得更紧,勒得我肋骨隐隐作痛。我眉头紧皱,心里又急又恼:这到底怎么回事!

“南希,你怎么不记得我了呢?”他在我耳边喃喃,声音里满是委屈与眷恋。说这话时,他的头轻轻蹭了蹭我的脖颈。

他这话如炸雷,让我瞬间僵住,呆呆站着,大脑一片空白。这时,梳妆台上的香薰蜡烛“噼啪”一声,爆开一个火星。那细微声响,在寂静夜里,像一把钥匙,“咔哒”一声,打开我记忆的闸门。我眼神逐渐有了焦距,心底泛起一丝疑惑:难道,那些被我遗忘的记忆要回来了?

恍惚间,十七岁暴雨夜的记忆如潮水般向我涌来。我仿佛又回到那个狂风怒吼、暴雨如注的夜晚。狭窄巷口,地面积满了水,雨水裹挟着泥沙四处飞溅。

第10章

突然,几块碎玻璃不知从哪飞来,在路灯下,碎玻璃闪烁着寒光,像锋利的匕首。我惊恐地瞪大双眼,不知所措。这时,一个少年如闪电般冲过来。

他迅速张开双臂,将我紧紧护在怀里。我贴着他的胸膛,清晰地感受到他心脏剧烈跳动,“砰砰砰”的声音响在耳边。温热的血顺着他的眉骨滑落,滴在我的手背上,滚烫的触感如此真实,仿佛就发生在刚刚。

“眉骨的疤……”我喃喃自语,声音微弱。我下意识地伸出指尖,轻轻抚上他眼上的旧伤。那道伤疤粗糙沧桑,像岁月刻下的痕迹。说这话时,我的眼神有些迷离,思绪仿佛还停留在那个夜晚。

裴言澈突然急切地将我转过来,醉意朦胧的眼睛里满是星光,亮晶晶的,像夜空中最璀璨的星。他习惯性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缓缓说道:“还有每周三下午三点的白玫瑰……”声音带着回忆的温柔。

“每次看着你平安上楼,我才敢回家。”他又补充,语气里满是眷恋。

不知何时,窗外的雨变大了,雨滴“噼里啪啦”地敲打着玻璃,声音格外清晰,仿佛大自然在演奏激昂的乐章。我静静地望着他泛红的眼角,那眼角微微泛红,好似被雨水浸湿。他这副既温柔又深情的模样,宛如一幅美丽的画卷。

我轻声说道:“原来,花店每周固定来买一束花的神秘人,是你。”说这话时,我眼中满是惊讶。

他微微点头,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我又说道:“深夜下班回家,会停在楼下抽烟的路人,也是你。”我的声音带着一丝感动,心里想着,原来他一直在默默守护着我。

他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望着他,心中感慨万千,开口道:“没想到,过去这么长时间,你一直默默地陪着我。”

被我直勾勾地盯着,裴言澈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避开我的视线,眼神慌乱,紧张地问:“怎么突然这么看我?”紧张时,他总会不自觉地摩挲指尖。

我打趣道:“裴言澈,你不会早就喜欢上我了吧?”

闻言,他的身体瞬间僵住,宛如一尊雕塑,眼神慌乱又紧张。我以为他不会回应了,没想到,他突然牵起我的手。他的手掌温暖而有力,紧紧握着我的手,让我的心不禁一颤。

他深情地看着我,认真地说:“没错,我早就喜欢你了。”

他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脸上满是兴奋:“你知道吗,当我得知你答应联姻时,我有多高兴。”

说着,他的手又不自觉地紧了紧,满怀期待地问:“南希,你愿意给我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吗?”他的眼神里,闪烁着希望的光芒。

他目光深情,我一时恍惚,仿佛要沉溺其中。我紧握住他的手,指尖不自觉发力,似要把这份坚定传递出去。

“我现在没法给你确切答复,但……裴言澈,我们可以试试。”我轻声开口,声音带着犹豫,又满是期待。说这话时,我不自觉地咬了咬下唇。

那晚,我们没住同一间房。但从那天起,我和裴言澈的关系飞速升温。

每天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房间,我便习惯性早起。上班前,我会轻手轻脚走到裴言澈身边,缓缓投入他的怀抱。靠在他怀里,我能清晰感觉到他胸膛的起伏,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那心跳声似在诉说无尽温柔。投入怀抱时,我的手会不自觉地揪着他的衣角。

而晚上临睡前,成了我一天中最期待的时刻。此时,我总会不自觉地嘴角上扬,满心期待着与他共度这片刻宁静。

每晚躺到床上,裴言澈总会轻手轻脚地走到我身旁,微微俯身,在我脸颊落下一个轻柔的吻。那吻,像花瓣飘落般轻柔,满含着他的爱意,让我的心也跟着柔软起来。

后来,公司项目圆满完成,为了庆祝,裴言澈在聚会上喝了不少酒。他晕晕乎乎地回到家,脚步有些不稳。我赶忙上前扶住他,一边扶着他往卧室走,一边心疼地说:“你就不能少喝点。”

他嘿嘿笑着,嘟囔道:“开心。”

我把他扶进卧室,他倒在床上时,突然一个翻身,将我压在身下。黑暗中,他那双眼睛亮晶晶的,丝毫不像喝多了的样子。他习惯性地用拇指摩挲了下我的耳垂,接着试探性地轻轻吻上我的唇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我脸上。

第11章

见我没拒绝,他又迅速在我唇上落下一吻。他急促地喘息着,热气喷在我脸上,我的脸瞬间滚烫。此刻,我的心像揣了只小兔子,怦怦直跳,而他的眼神,在黑暗中愈发深邃,让我有些慌乱又有些期待……

他微微扬起头,目光直直地锁住我,声音里透着一丝急切:“南希,可以吗?”

我迎上他那满含爱意的眼神,心尖猛地一颤。不自觉地抬手捧住他的脸,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脸颊,随后主动吻了上去。

此后的日子,我真切地体会到,被人全心全意爱着究竟是怎样的感受。我和裴言澈尽情享受着只属于我们的幸福。

周末,我们会手牵手去公园散步,漫步在绿树成荫的小路上;闲暇时,一起窝在沙发上看电影,分享着爆米花;兴致来了,还会钻进厨房一起做顿丰盛的晚餐,即便过程手忙脚乱,却也满是欢乐。裴言澈思考时,总会下意识地轻敲桌面,这个小习惯让他在我眼中愈发鲜活。

两个月后的一天,我正在家里收拾东西,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拿起一看,是周家老爷子打来的。我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带着恳求的声音:“许南希,我求你去见一见周崇明,劝他接受治疗。”我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收紧,心中涌起一丝疑惑:周崇明怎么会拒绝治疗呢?

我满脸惊讶,忙凑近手机问道:“周爷爷,这到底咋回事?”

周爷爷长叹一口气,缓缓说道:“崇明回去后就找楚晚栀对峙,发现那九百九十九朵玫瑰是她自导自演。他一气之下,把楚晚栀又送回了国外。可他自己呢,整天酗酒,浑浑噩噩的。有天晚上从酒吧出来,被酒驾的人撞了,双腿被压,有截肢的风险。他觉得这是老天对他玩弄真心的惩罚,所以拒绝周家送他出国治疗,想用这种方式弥补对你的伤害。”说这话时,周爷爷的声音有些颤抖。

“许南希,我知道崇明对不住你,可我求你,来劝劝他吧!”周爷爷急切地说,声音里满是焦虑与无奈。

我眨眨眼,目光不自觉地飘向不远处沙发上看电视的裴言澈。他察觉到我的视线,转过头,嘴角上扬,给了我一个温暖迷人的微笑。那笑容如同一束光,让我瞬间心安。我下意识地攥紧手里的手机,深吸一口气,语气坚定:“周爷爷,不好意思,我不会去的。”

“我已经向前走了,过去的路,我不想回头。”我又补充道,眼神里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说完,我挂断电话,快步走到沙发边,一下子扑到沙发上,搂住裴言澈的脖子。

他轻轻拍了拍我的背,关切地问:“怎么了?”

我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裴言澈,我真的好爱你,好爱好爱。”说着,我微微仰头,在他的唇上印下一吻。

吻完后,我靠在他怀里,心里想着:未来的路,有裴言澈在身边就够了,过去的那些,就让它永远过去吧。可周爷爷那焦急的声音又在我耳边响起,我心里不禁泛起一丝涟漪:我真的能做到彻底不管周崇明吗?

来源:快乐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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