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问男友没有我能复合吗?他说能,我:反正没领证,我成全你们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11-13 16:42 1

摘要:未婚夫的白月光盯着他问:“如果没有赵妍,我们还能复合吗?”他只回了一个字:“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看向我。他们以为我会气得掀桌子。结果我却一脸平静,甚至主动牵起红线:“这样吧,反正还没领证,我大方点,成全你们。”

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聚会时,白月光问男友如果没有我,他们能复合吗?他回了一个字:能,所有人全看向我,我毫不在意:反正还没领证,我大方点,成全你们

玩真心话大冒险。

未婚夫的白月光盯着他问:“如果没有赵妍,我们还能复合吗?”他只回了一个字:“能。”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齐刷刷看向我。他们以为我会气得掀桌子。结果我却一脸平静,甚至主动牵起红线:“这样吧,反正还没领证,我大方点,成全你们。”

一周前,何婉回国,宋辞亲自去接她。可那天,我爸被查出冠心病,要做搭桥手术。我在电话里失控地冲他吼,说他分不清轻重。他反倒怪我借题发挥。语气里的不耐烦和嫌弃,一点都没藏。挂了电话,他就把我拉黑了。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好像从来都不认识他。

这是我和宋辞第一次冷战。以前只要吵架,我都会立刻认错,就怕他生气。但这次被拉黑,我却出奇地冷静。

直到三天后,我妈打来电话,说宋辞告状了。我知道,他又在给我台阶下。每次都这样,宋辞永远不会先低头。但他总有办法逼我先开口。点顿烧烤,约次火锅,实在不行就跑到我爸妈面前倒打一耙。

从追他开始,就是这种模式。我掏心掏肺,就不能指望他同等回应。跟他在一起,我早就习惯了委屈自己,迁就他,小心翼翼猜他的心思,好像离开他就活不下去。

可昨天他还理直气壮地说:“阿姨都说你不对,你就别矫情了。”这句话,让我突然觉得心里空了一块。

宋辞根本不懂,那天我在手术室外,有多慌,多崩溃。我虽然恋爱脑,但也是爹妈疼大的。我多希望他能在我身边,让我靠一下。可等来的,却是他的指责和冷漠。

他发来信息:“老婆,你记得明天什么日子吗?”订婚三周年。我怎会不记得。每次,我都会煞费苦心准备好久。可宋辞都会觉得我不够用心。因为我只会找最好的酒店,送球鞋,送高定,送游戏设备。乏善可陈的送礼方式,永远抵不过何婉朋友圈掐点的一句祝福。

宋辞见我没回话,以为我忘记了。嗔怪地说:“行了,乖乖在家等我,弥补你。”我回复了他一个字:“好。”

放下手机后,继续看律师函,要是放在之前,我一定会欢欣到雀跃。可这次,我心里却波澜不惊。

下班后,宋辞叫我记得买好红酒和蜡烛。“乖乖等我。”他六点发来的信息。可傻傻等到十二点,他都没回来。

期间我怕他有什么意外,拨了好几通电话。一直没人接。

最后忍不住打开微信想问他好兄弟的时候。却发现朋友圈里,何婉的文字:“一辈子的蓝颜知己。”只对我可见。配图是一块手表。我心仪很久的那块。看到图片的刹那,只觉得心底有什么东西碎裂后,缓缓地一点点重组,愈合。最后风轻云淡。

那一瞬间,我忽然释然了。在他心里,何婉永远比我重要。但很奇怪。我竟然没那么在乎。

半夜。梦中我听到有人开门,慢慢往床边走过来。可能是想避免尴尬,宋辞逃一样地跑进了浴室。却落下了手机。

信息闪烁。何婉:“到家了吗?”宋辞:“快了。”何婉:“我放不下你。”宋辞没回。

往上翻了翻,他们俩每一天都在聊天。我没兴趣细看。只是不停地震动让人实在烦躁。抓起后,一个抛物线,精准地扔到了沙发上。

曾经因为他们每日每夜的聊天,让我疯狂吃醋。可只要我多抱怨几句,宋辞立刻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他觉得我幼稚,无聊,作为未来的妻子不信任他。可作为未婚夫,他不明白什么叫边界感吗?

慢慢地,我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的冲动。几分钟后,宋辞换洗好出来。看见手机在沙发上后,愣了下。

“你动我手机了。”我打了个哈欠:“都几点了?”宋辞从床头柜里点了根烟:“我和她没什么。”我点点头,进入睡眠状态。

之后,再也听不见,他有一句没一句的解释。终于在一声叹息后,世界清静。我再也不会歇斯底里了。也不再强调感情原则和底线。

因为没用。我的崩溃,在他眼中只不过是笑话。我等得太累了,付出得也太累了,入不敷出,弦快崩断了。

于是,我选择转身。第二天早上,起床后才发现宋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去了次卧。

见我出来。他指了指一旁的黑色小礼服。“赵妍,送你的。”我拿起来看了一眼。哑然失笑:“颜色款式这些我不说了,连尺码都不对。”“你何必把给何婉的东西转送我。”

我穿好鞋子正要拧开门把。宋辞拦住我。“不是你的那样。她分手了。在酒吧喝得烂醉,吐了一身……”

我打断他:“是吗?所以衣服脏了,你给她买了礼服。”“为了安抚他,又把手表送她。”“最后等她酒醒,有力气发朋友圈恶心我了,你才回家?”

“赵妍!你至于说得这么难听吗?”他眼中闪过一丝受伤。“那你让我怎么说?”我玩味地看着宋辞。

他无语。那副无辜的表情之下,仿佛一切错的又是我。宋辞这次挺生气的。一个屋檐,却和我分居两室。

唯一联系我和他的是一只猫。我和他一起领养的,叫乐乐。可这几天,宋辞回来的很晚。索性,我把乐乐留在我房中。小家伙怅然若失,这个时候,它习惯趴在宋辞的笔记本前捣乱。它不会说话,可那无法言喻的委屈我理解。

意外地。何婉发来信息。“手表我可以还你,都要结婚了,何必这么小气。”我没理。本人精神洁癖,属于我的东西,别人碰一下都嫌脏。

何婉又发来一段话。“那天是我最无助的时候,被一群人耻笑我婚姻是场笑话。”“别怪宋辞。”我沉默了一会,选择恶语相加。“所以,你的亲朋好友都死绝了?逮着我男人死里薅?”

片刻,宋辞从客卧冲进来,“你是不是有病啊?怎么跟何婉说话的!分手!”

宋辞上次说分手的时候。是我不小心打碎了何婉送他的水晶杯。在他臭骂我一顿后,我忍不住委屈。“我赔个一模一样的给你。”他却暴怒:“你知道它对我的意义吗?”随后,他发来分手两个字。

我在电话亭里焦急求着,一度难受到发出哭音,连话都说不清。他沉默了半天突然说:“你在大街上好意思哭吗?”我一下子停住了,自动补齐了他没说出来的“矫情不?”。愣了两秒说,“知道了。”挂掉电话后的瞬间,好像有一大车水泥灌进我的心里,然后迅速凝固了。

在何婉的问题上,宋辞永远是禁忌的。就像是不可触碰的禁忌,可那又如何?现在,我不在乎了。

不停自问,自己算什么?何必强逼自己去符合一个永远达不到的标准?

所以哪怕宋辞在微博晒图刺激我。我也觉得晴空万里。他帮她修电脑,占车位,甚至淘宝上买一样的鞋子。她帮他带饭,拿快递,整理他文案里的纰漏。甚至是,宋辞为了公司新项目去各大一线城市数据的那几天,我俩甚至四五天没有联系。他们俩依然每天都会互相推首歌开个玩笑。

我自己能感觉出,即便对宋辞感情再深,也在慢慢被他的冷漠耗光。直到有人看不下去了。

我们之间共同朋友苏木组织了聚会。从不迟到的我,却晚了半小时。何婉不悦地看着我:“妍妍,好大架子。”我看了她一眼,明明她自己无数次迟到。可只要我多问一句,宋辞就会绷着脸帮她解释:“何婉倒时差,正常。”

我笑了下:“嗯,这顿我请。”分了两桌。很有默契。我和苏木一个座位。

宋辞和何婉坐对面。我冲着服务员,点了份潮汕牛腩锅底。何婉爱吃。宋辞补了一句:“锅底不要香菜。”

我想起第一次三人聚餐的时候。因为宋辞对香菜情有独钟,我特意在汤里放了很多。他眉心微不可见地皱了下,瞪了我一眼。只吩咐服务员,重新上一份汤底。

何婉在那笑的一脸得意:“赵妍,你看宋辞好贴心,都记得我不吃香菜呢。”喜欢一个人,总会记得她的一切,包括饮食习惯。在何婉挑衅的目光下,我差点咬破嘴唇。宋辞虽然说了句:“不知者无罪。”可我却从此再也不吃潮汕火锅。

身旁的苏木笑了起来:“你们女生是不是都吃不得香菜。”宋辞诧异地看向我。我想他此刻明白为什么我和他一起只点鸳鸯锅。他可以为了何婉不加香菜。我可以为了他好这一口,被辣锅呛得不停咳嗽。

“宋辞从不是你说的贴心之人,只不过对象是你。”这句话,我憋心里很久了。我始终不明白,为何何婉的言行举止,老像是往我心口捅刀子。偏偏她还一脸无辜。就跟这次酒足饭饱后,苏木让我和宋辞一起回家。

可何婉非要玩真心话大冒险。当酒瓶的瓶口转到她的那一刻。她一脸娇羞地问:“宋辞,要是你现在没订婚,我们能复合吗?”那副宣示主权的样子,很下作。众人皆惊。

针落可闻。偏偏被问的那一方,缓缓点头:“能。”苏木怕我失态,下意识扯住我的衣摆。我却噗嗤一笑:“这样吧,反正还没领证,我大方点,成全你们吧。”

聚会不欢而散。不是我的原因。是另一桌的两个女伴拍案而起。

其中指着何婉就骂:“打着朋友的名义,你们倒是心照不宣啊。”宋辞脸色还没煞白。何婉还没辩解。另一个跟着起身:“以后这种聚会别叫我。”我微笑不言。

一模一样的话,我曾说过好几次。每次何婉还没辩解什么,每次宋辞都会跳出来护短,每次我都会心里莫名难受。现在不是我不痛了,而是心口的好几刀后,早已结痂了。这次聚会苏木的好意,终究是徒劳了。

我朝左坐地铁,他们往右开车。都没有回头。全场我是那个最游离在外的人。心中飘过一阵清淡的怅惘。

那种感受,就像一件舍不得东西,尘封入库。存在过,没好过,却再也不会有了。

……我到了站点。慢慢回家,瑟瑟凉风,一片叶子枝头飘落。轨迹自然而决绝。

分手的预兆。宋辞,好像是时候将他放弃了。

我在考虑怎么开口。可房门打开的刹那,发现他正安静地坐在屋里。宋辞难得主动开口:“我不在的几天,你心情不错。”“嗯,你忙我也忙。”他有点刻意找茬,我却不想多说。

“是何婉非要来的。”我莫名其妙起来,顿时明白他在解释。以往,他和何婉一起,我就患得患失,可我不在意了,他却……

反正挺滑稽的。“应该的,毕竟知己嘛。”我敷衍着想结束对话。

他却还在犹豫不决。这副样子,换成以前,我会魂不守舍,非问个明白。可现在,却是无动于衷。

最后,宋辞鼓起勇气:“有个事和你商量下。”“说吧。”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别那么不耐烦。

他抿着唇:“何婉是我最好的朋友,回国后投了简历,一个姑娘,在外住酒店不合适。”正当我考虑怎么拒绝。何婉已经提着大包小包敲起门。顿觉血压上升。早就决定的事,还假惺惺和我商量什么。

转身就想进屋,只要别侵犯我的个人空间 ,我不想临分手弄得太难堪。宋辞却拉住我说:“何婉对猫毛过敏。”我抬头看他,不明白这话什么意思。宋辞犹豫了下,语气毋容置疑:“你带乐乐出去住几天。”

气氛一下凝滞到死寂。我笑出声。原来,成语怒极反笑,是真的存在。

“赵妍,你别误会。”何婉已经自顾自打开行李箱。“我知道这些日子打扰到你和宋辞是我不对,等我找到工作就会消失。”

她反客为主的样子,让我很想抽她。“滚出去。”

三个字,让对面的男女双双反应不过来。还是宋辞先开口:“赵妍,我已经让步了。”他看我脸色铁青,还是放低姿态:“暂住几天后,就……”

我毫不客气打破他的幻想:“这是我和你的婚房。”宋辞沉默了良久。最后面色极冷瞪着我:“可以,房子也不是只有一处。”

我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心里却在努力回想自己吃醋的样子。直到门嘭的一声,我才记起上一次是我甩的门。他们两个组局去KTV唱歌,两个人对唱情歌,眉目传情。被我发现,差点动手。吵闹过后,宋辞没理我,而何婉那抹若有似无的笑意,更让我窝火。如今他们的愤然离去,对我而言,却是解脱。

对过去纠缠不清情感的了结,也是对自己内心深处的诚实告白我把好聚好散发在对话框。一个红色感叹号。

是之前拉黑,还是加回来后又拉黑?正打算拨过去,却等来宋辞爸爸电话。我本准备迎接叔叔劈头盖脸的质问。

可叔叔却慌张地告诉我,阿姨体检,肌瘤大的过分。等我马不停蹄赶到医院的时候,宋辞在那手足无措。他看见我,立刻扑了过来把我抱进怀里。我僵硬了一下,慢慢推开他,安顿:“没事,我陪着你。”

我用自己在律师事务所的人脉,找了最好的专家会诊。又在第一时间做了手术。手术比预期的还要成功。只是期间何婉挺扫兴的,发来好几次消息。

先是抱怨工作不好找,又是约宋辞吃饭,最后知道阿姨的肿瘤是良性的时候,提议找护工。宋辞冲着电话大吼:“我妈开刀,你知不知道,我签手术同意书的时候,我整个人都在发抖!”

我吃惊看着他。这是宋辞对何婉第一次发飙。“你知道不知道,我在手术室门口从头哭到尾吗?”

他抬头的一刹那,看见我在不远处,像是明白了什么:“赵妍。我好像知道自己错了。”

错了?我等这两个字等了很久,可曾经我期待的道歉,早在那无时不刻的压抑里,遥远而模糊。

本来我还有一丝幻想。幻想宋辞醒悟后,重修旧好。

可在请假陪宋辞妈妈的一周时间内。我抽空拔掉了那颗九年的阻生齿。半小时后,钳子,锤子,碾子,直到一种焕发新生的感觉。它在我的口腔里野蛮生长,我曾经忍受,忍受疼痛忍受它加压于别的健康牙齿。终于有一天下定决心罢了,我受够了它的时好时坏。

宋辞不管知道不知道错了。我都觉得。我受够他了,没意思。

阿姨在一周后出院。在我的坚持下,让她住到我们的婚房几天。看着我忙前忙后,阿姨一丝哽咽:“妍妍,我家宋辞能娶你,真是三生有幸。”我心头有那么一丝惆怅,忙掩饰:“我出去住几天,家里养猫,对你健康不利。”

她却笑着说:“这有什么关系啊,我又不介意。“你知道吗?你宋叔对猫毛过敏,我就让他吃药。”“你们心尖上的宝贝,不能因为我的到来,而厚此薄彼。”

宋辞在旁嘴巴张了又闭。最后低垂头不说话。我回去收拾行李的时候,宋辞非要跟着。我没搭理他,等把贴身衣服打包完,又将乐乐放笼子里,径直想开门。

宋辞盯着我,维系着那份骄傲:“别闹了好吗?”我下意识的想拉开他。他抵在门口,像是非要我一个答案。我用足力气,他却不依不饶。

拉扯间,我委屈至极,发疯一样地捶打他。我突然顿住。无名指上,带着古法银戒指。

戒指,我送过他不少,金的,钻石的,玉石的。可绝对不会送银的,我嫌送不出手。记得曾告诉过宋辞,无名指只能戴我的戒指。

我忽然觉得很好笑,恢复平静地说:“让开。”宋辞也意识到了什么,猛然缩回手,声音很惶恐。“何婉说医院阴气重,让我带着辟邪……”

我打开手机。把屏幕怼到他脸上。因为我知道,这一定又是何婉的恶趣味。那种凌驾我之上,看我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一次又一次,她乐此不疲。果不其然,朋友圈里,何婉的无名指上带着和宋辞一模一样的戒指。

宋辞沉默了。过了很久才说:“一个银戒指,不能代表什么。”我不想和他再纠缠一分一秒,推开他,从容走人。

我和他又恢复成互不打扰的模式。这段时间,我一门心思在工作上,兢兢业业之下,领导居然提拔我做合伙人。又恰逢我生日,好事成双,我当众提议包场庆祝。

选好地方后,手机震动了下。不知什么时候,宋辞把我加了回来:“我妈早上回去了。”“谢谢你准备的礼物。”我想了下:“应该的,太忙来不及送阿姨叔叔,帮我道歉下。”

又过了会,他打来电话:“你生日,我买了几样你最爱吃的菜,你带着乐乐回来?”“不用了,我同事给我庆生。”

“我能一起来吗?”他问得小心翼翼。我回得干脆利落:“不方便。”

每次他聚会,我都恋恋不舍,想黏着他。几次后,宋辞皱眉和我说,以后没叫你去,就别跟来了。兄弟间有些事,女人不方便知道。我反问:“那何婉为什么可以。”宋辞不屑说:“他是红颜知己,我们很多人的女神,是你能比的吗?”

这次生日请客吃饭,我却有了新发现。喝到后面,大家玩疯了。组里一个成员拍着我肩膀说:“妍妍,你知道吗?我们背后一直说你什么都好,就是不食人间烟火。”

我不明所以。身旁一个姑娘解释。说我每天下班就回家,聚餐喊我也不参加。虽然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我一定竭尽自己所能帮忙。可就是觉得我高冷不合群,没想到原来这么温柔体贴。

我笑了起来。以前我怕宋辞一个人在家等我,过于孤单。

现在?何必自作多情。他有兄弟圈子,我也可以有闺蜜氛围。

聚餐完,这群家伙又带我去高级美容会所。洗澡,按摩,唱歌。宋辞打了好几个电话,最后我对他设置了不打扰。我曾提出怕他喝多了,被人抢,被车撞。

他却在电话那头嬉笑着说,有一群朋友保驾护航,大惊小怪干嘛。差不多十一点结束。宋辞说他在会所的大厅等我。

我同事告诉他的。“没喝多吧?”他见我脸色通红,上来想扶我。“没事,一点红酒。”我喝果酒脸都会红。

他开着车过来,执意不让我坐地铁。路上,他轻轻地说:“原来等人是这种滋味。”我嗤笑了下。

当没听见。等到了我租房的小区,他试探着问:“我能上去坐会吗?”

我皱着眉,像是耍起酒疯:“不用,我那个地方小,只容得下我和乐乐。”“我不在,你正好问问何婉找到工作了吗?顺便接她住几天啊。”宋辞很尴尬。

可这次他没动怒。好像眼睛有点闪烁:“你喝多了。”我冷笑:“酒后吐真言,”

可他自此开始变了。我真没想到,自己作为恋爱脑也有逆袭的那天。租房到期后,我不得不回去。他莫名关心起我。为我做饭,等我回家,连周末兄弟聚会也推了。

我有点受宠若惊,更多的却是浑身不自在。我跟他说,不必这样。我升职了,回家时间不定,甚至周末都要加班,他却说,没事,发个信息就好。

还开始研究怎么炖养生汤。当他把花胶鸡肉汤放我面前的时候。我惊讶地发现,鲜美度不比饭店差。之前那次差点把厨房炸了又算什么?

是他忙着和何婉打越洋语音,心不在焉,还是压根对我毫不在意?我不得不感慨,宋辞用了心。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味觉尝不出幸福的味道。不止是味觉。

我的五感都出了问题。曾经为了他患得患失,曾经小心翼翼博得他的欢心,可看着他的脸,突然觉得非常陌生。

凌晨四点,我睡到了沙发上。屋里,宋辞砸碎酒瓶的声音传来。我立刻穿好衣服,打开手机,搜索宾馆信息。。

即便没单人房,我也花了五百入住双人间。关上门的一刻,我突然觉得,如释重负,星光璀璨。

原来。把门摔的震天响,那不是真的想离开。平平静静的把门关上,才是真的不想回来了。

后面几天,宋辞跟没事人一样。更加嘘寒问暖。问我工作,问我琐事,甚至有些他原本一听就烦的话题也试着发问。比如爱豆,比如化妆品,比如我看的甜腻小说。

这样的他,反而让我更疲于应付。我开始加班,甚至通宵睡在律师事务所。

其实我很想告诉宋辞。没必要这样,我真的想离开你。

没有谁是因为一时冲动而离开你的,那些难过无助又一次次忍耐的眼泪你都看不见 。就像堤坝下逐渐因侵蚀而拓宽的裂缝,你看见的,只是我崩溃的那个瞬间 。

接下来的一个月,我刻意和宋辞错开时间。他找了我很多次。在公司门口堵了我好多次,语气低微,态度诚恳。

即使我的表现的很疏离。即使我委婉地告诉他,我们需要冷处理。即使我们俩都明白,感情回不来了,我也追不回来了,我们俩结束了。但是他根本不敢正视这个从一开始他心里就明白可能会承担的后果。

宋辞拒绝我对他不爱的事实。雷打不动,有空就来等我。

这天,我又主动揽下很多活。同事带了麻辣烫给我。她看着窗外:“雨有点大,你男人好像在楼下等你。让他进来,他说不敢。”

我心一跳,拿了伞冲出去。雨很大。宋辞,整个人在雨中,如花颓败,浑身湿透。我拉他进了公司。

“疯啦!”在保安诧异的目光,我拿了毛巾给她擦脸。宋辞一脸欣喜:“赵妍,你还是心疼我的。”我看着他眉眼间得逞后的兴奋,忽然停下手上动作。“等雨小了,回去吧。”

宋辞愣住,颤抖地说:“何婉的事,是我疏忽了。我跟她真的……”听到那个名字,我忽觉难堪,把毛巾扔给他:“我不想听你解释。你要折腾自己,请便。”

他没想到我会如此决绝,脸色也沉了下来。“你到底要怎么才能原谅我?我们都已经订婚了啊。”“这点小事,至于吗?”

我吃惊地看着他。小事?都这个地步了,他还觉得小事?还觉得我斤斤计较?还觉得自己委曲求全吗?

宋辞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忙道歉。“对不起,我只是想不通,我和她没有什么,为什么闹得不可收拾。”说完,他脸上闪过茫然。大概,他真的想不通,明明自己已经放下姿态,可我为何铁了心一样要和她渐行渐远。

可她真的没想过吗?我没有异性朋友吗??我没有痛苦无助,没有想放肆让人心疼我的时候?我有。可是我聚餐从来都是三个人,我不会和男生就不会一起吃饭。我不会为了聚会,忘记自己作为女人对家庭的意义。我电脑坏了,我情愿花钱找人维修,也都不会凑过去找异性帮忙,我名花有主!

可我得到了什么?得到了宋辞一次又一次的指责。雨中等人的事。

我也做过。感冒导致牙齿发炎。牙龈肿得我嘴巴都合不上。医院走廊里,每个人都有陪伴。

我打电话想让宋辞来陪我。他却没好气道:“让你别患得患失,让你给彼此一点空间,让你早点拔牙,你非折腾,发炎了吧。活该。”我好想求她心软,如同施舍。

可何婉的声音,在那爆起:“宋辞,你怎么不动啊!!”“害我死了。”我手机一下拿不住,跌碎了屏幕。我生病,他却陪白月光。

后面虽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可那道疤永远在。

这也是我坚决不玩王者荣耀的原因。。宋辞朝我射出的箭都悉数反弹到了她身上。

既然他说我残忍。我把订婚三周年,何婉只对我一人可见的手表配图发给她。“她发这个什么意思?”“即便你和她后来都当面解释,可为什么何婉要在喝醉后,针对我发这张图?”最后,我用小的可怜的声音问:“宋辞,你费了那么多心思讨好我,可你是否知道,我最讨厌喝汤吗?”

“咱们好好谈一次吧?”他久久没有说话,消失在雨幕中。

我下定决心回家和他开诚布公。早做决断。相信宋辞也在家等我。可打开门,空无一人。

第二天中午,我接到何婉的电话。她说宋辞喝到吐血。在医院急救。我马上过去。

他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是我从没见过的狼狈。“赵妍,你怎么来了?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宋辞言语里,难得的卑微。“你太过分了。”何婉声音从身后响起。

她给了我一耳光。“你怎么可以这么对宋辞,你知道他昨天浑身湿透,还哭着喝了三瓶红酒。”我擦了擦嘴角的血渍。

看向宋辞:“你情愿糟蹋自己,也不愿意和我面对面谈一次?”“何必逃避呢?”“能等我好了之后吗?”他眼中的祈求让人难受。

“好。”我起身准备走。“赵妍,不能陪我吗?”宋辞的声音很哀凉。

我其实觉得自己应该留下来。可是身后那个人的目光像是利刃一样,要杀死我。

“你少了她又不会死,这种女人要来干嘛。”何婉对我下起了逐客令。我愣了愣,笑道:“你看,我从来就是多余的。”

宋辞身体恢复,也没回家。他发消息给我,说医生嘱咐他现在不能受刺激。是我小题大作吗?

大三的某一个晚自习课间,班里吵吵闹闹,我给宋辞做完一个设计图,他忍不住对着我后背戳一下,问:“要不要谈恋爱?”我一脸茫然,他语速飞快声音很低:“我认真的,想和你谈恋爱。”我至今仍然忘不了那一刻他的表情,认真,紧张,又执着。

我也忘不了毕业后,他为了到我的城市,千山万水后,我趴在他肩上哭得稀里哗啦。还有跨年夜,刚考完研,他瞒着我过来,放烟花的那一刻他突然跑出来,手里抱着心仪很久的猫咪。然后特别郑重其事地问我,工作稳定后就结婚好不好。

我们一起去看房子,中介问他喜欢什么样的户型,他手一甩,说别问我,我媳妇喜欢什么样的我就喜欢什么样的。他对我一直都很好,只要没有何婉出现。

我妈说,他又没出轨,这么多年感情,你俩连吵架都很少,最后因为和别的女生说了几句话,吃几次饭就散了,你能舍得吗?我只是不明白,一切都平稳幸福地向未来推进,只要正常往前走就好。可他为什么就是对何婉有执念。

他当年那么认真地看着我,在嘈杂的教室,我们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我鬼使神差地点了头,然后他如释重负地笑了,一边转笔一边扬了扬下巴得意洋洋跟我说。“下次不要不好意思来问题目了,你可以随便问你男朋友题目。”

我好想回到那时候啊。宋辞也发信息说,我看他的眼神没了光。他本来浑身是光。

有那么一瞬间,突然就黯淡了,成为宇宙里一颗尘埃。我努力回想起他全身是光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我带着哭腔问他,你放不下白月光,可我不愿意做朱砂痣啊!

我一直很冷静,没在他面前掉过眼泪,也没表现出过任何软弱不舍的情绪。我一直认为自己的情绪控制和分手过程处理得特别好,特别理智。

可是我捂住被子的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有多介意宋辞在弃我不顾的那一刻心的游离。从失望,到吵架,到疏离,再到死心,终究是分手。

有些路,走了就没有回头的。即便我还爱他,可是我知道,不可能一起了。爱就那么多,经不起太多消耗。

我爸到了复查的时间。宋辞却还不愿意和我面对面。检查完,我妈问:“你和宋辞也老大不小了,该结婚了。”

我想了下,如实回答:“妈,可能我和他有缘无分。”我妈一丝不忍后,叹了口气:“妈更希望,你幸福,被人照顾,别丢了自己。”

我泪流满面。请假带他们玩了三天。离别的时候,发了合照在朋友圈。

宋辞的语音电话拨了过来。“叔叔阿姨来了?”“嗯。”“为啥不早说。”

“我发朋友圈了。再说了,你不是怕我父母见到你后催婚吗?”我爸妈很喜欢宋辞。

发自肺腑。彩礼,房车,甚至生孩子的问题上。都很开明。

他们只是觉得,一纸婚姻才安心。可宋辞却说:“领了证,就等于被套牢了,他现在是黄金年龄,正是打拼的好时候。”从此我闭口不谈。

我很坚定告诉他:“你在房子里等我,别拖了。”刚把门打开。宋辞忽然拿出一枚戒指:“赵妍,我们结婚吧。”

我微微一愣。他接着说:“我反复想过了,我可以失去一切,唯独不能失去你。”他这举动,我意想不到。

可惊讶过后,我只觉得疲累。这么久以来,只有我一个人在付出,宋辞却理所应当地享受,慢慢地,我很累了。我应该已经不奢望了。

只等那根压垮我最后的稻草。“赵妍,你……愿意吗?”

宋辞问得毫无底气。“不愿意。”我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

心口有点疼,可是一点不遗憾。就跟,面前的宋辞很失望,却没有悲痛到失态。他扶着沙发,强撑着问:“是叔叔开刀那天?”

我没说话。他又问:“是我把手表送给了何婉?”我依旧默不作声。

最后他问:“还是,你觉得我从来不关心你,连你香菜不爱吃都不知道。”我叹了口气。“宋辞,道理你都懂。”

“我也能理解何婉对你的意义。爱而不得,你需要时间去淡化。”“可你不能只要她出现就忽视我,你把对她的情感,放纵甚至默许。”

“爱情是条单行道,我专一,我牺牲,我始终赤诚真心,你不该把我当成一条狗。”“可我现在知道错了,我真的只爱你一个。”宋辞哭了,作为一个男人,居然也会很无助。

“不,你不爱我。我之前骑脚踏车被刮到,只破了很小很小的一点皮。我脑海力想起你的时候,就觉得疼痛越来越剧烈,心里的委屈也越来越大,矫情地想让你看见,想让你哄,哪怕你骂我,我都觉得开心。”

“可你总是冷漠的推开。”“我的喜怒哀乐,你都感觉得到,可你就是怕何婉看到。你要向她证明,自己有多好吗?还是要让她看见我对你锲而不舍,让她有所触动?亦或是,准备脚踏两只船?”

宋辞已经说不出话了,只是死死咬住唇。看着他这副德行。我了然了。

不爱从来都不是毫无征兆的。没有突然的不爱,都是失望一点一点积累起来的。攒得多了,再也爱不起来了。

门外响起敲门声。我看了下猫眼。是何婉。

我和宋辞说:“你进屋躲起来,你说你对何婉没有爱,那我们证明一下,何婉对你别有用心?”何婉进屋后,扫了下四周,问:“宋辞呢?”我扯了扯嘴角:“不在。”

“他拉黑我了。”“我去公司找他,他都不见我,为什么忽然会这样?”何婉咄咄逼人:“后来在他兄弟那里,我才见到他,他却跟我说,他有未婚妻,叫我保持距离。”

“可你们在医院不是分手了吗?”她难得在我面前露出挫败的样子。“宋辞从来没那样过。”“明明很骄傲的人,却在你挂断他电话后,哭得眼泪都止不住。”

何婉苦笑起来:“原来他真的那么爱你。”她忽然直勾勾盯着我:“你答应他求婚了吗?”我迎着她目光。眼底的紧张和试探,显露无疑。

她今天过来,明显是怕我跟宋辞和好,根本没放弃。“你也爱他?”我忍不住反问。

何婉停滞好久。抬头很卑劣的笑起来。“对,我后知后觉,发现最爱的是他。”

“你知道自己拿户口本冲他逼婚为什么不成功吗?”“宋辞问了我的意见。”“可我那时候刚离婚,我怎么可能放弃这个破坏的机会。”

我笑了起来。抱起猫。带上早就准备好的行李。说了句:“呆这里这么久,你对猫毛没过敏啊?那希望你可以好好爱宋辞。”

“前提是,他还放不下你。”我关上门的那刻。身后响起撕心裂肺地声音:“你滚,我一辈子不要看见你。”

我拿起手机。把上面,对宋辞的备注。从老公改回了全名。

不能相濡以沫,那就相忘于江湖;从此一别两宽,各生欢喜。......好聚好散只是我的一厢情愿。我不该忘记宋辞是个偏执的人。

当初他能对何婉念念不忘,如今对我也是。在他看来,被一个恋爱脑甩了是奇耻大辱吧。哪怕我已经证明了何婉的别有用心。

他还是不停地给我发信息。被他搞得实在不胜烦后,选择关机。本想找个时间把婚房要回来。但看宋辞的架势,明显还想继续做垂死挣扎。

我想了下,决定先找个酒店住下,洗完澡打开电脑,准备两手操作。要是宋辞实在难缠,我就把房子挂出去卖了。可手机刚开,屏幕上宋辞的电话就呼啸而来。

“赵妍,我最后问你一次,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再挽回的余地了吗?我不假思索地回:“嗯。”“好!很好!你会后悔的。”我起初不太明白他这句话什么意思,自认没对不起他,有什么好后悔的?

直至三天后我回去,准备把房子的事谈了。可我开口说了半天。宋辞却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自顾自把玩着手机,连头也不抬。我无奈摇了摇头,想到有之前拉下的衣物就进屋去处理。

可我推开卧室门的刹那,差点惊得说不出话。混杂在空气中,还未消散。那一秒,我心停滞了一下。之前只是失望,觉得宋辞是块捂不热的石头,却从没想到有一天他会让我厌恶。

想起昨晚他又给我打了不下十个电话,一直未接。难不成就因为这样,他选择用这种方式报复我吗?简直是匪夷所思。

我想起进门后,宋辞看过来的第一眼,有种幸灾乐祸的味道。原来如此。我稳定了下情绪,反而没了顾虑,面对这个自作孽的蠢货,再次问他什么时候准备搬离婚房。

他却反客为主:“看见了?难受到想赶我走了?”语气里流露着从没有过的得意,让我浑身顿时有种彻骨地不适。

可我不想让自己被他看出有任何兴趣波动。咬着牙冷冷说:“能不能给自己一点脸?”我知道,现在有些人,特别是男生,一旦感情出现问题,就会推卸责任。

然后借故乱来,把一切又归于女方对他提出的分手。这种逻辑匪夷所思,可偏偏很多男生就会这么做。可无论如何,一个人借故堕落,更不值得原谅,自爱,才会有别人爱。

门锁被打开。何婉带着行李,发现我的存在,神情一下得意起来。眼神里的嚣张,像是宣示自己的胜利。

何婉迟疑一下,笑得娇艳欲滴:“妍姐姐啊,还不走?要留下来一起吃饭吗?”说完,她扑到宋辞怀里亲了一口。

姐姐两个字,她加重了语气。隔了一会,宋辞才说:“她?不配。”

我静静看着这两人。这架势,是要鸠占鹊巢?此时,何婉拿起钥匙圈转了起来:“老公,什么时候把锁换了,不想看到讨厌的人。”

我目光扫过去,发现她手上居然配好了房门钥匙。顿时脑袋中的理智在逐步崩塌。宋辞轻挑了下眉毛,笑得张狂:“知道了,等下就找锁匠,有什么好吃醋的。”

两个人在客厅说话,恩爱无比。每一句话,每一个眼神,都带着柔情蜜意。我一时间反应了过来。

原来小丑是我。或许之前我以为的宋辞幡然醒悟,只不过是自欺欺人。其实现在才是他卸下伪装后的真面目。

无非就是挑衅地告诉我。和我那几天的痛不欲生,不过是他们破镜重圆游戏的一环。那一刻,我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被愚弄。

不想继续在这对男女身上浪费一分一秒。我压着火开口:“这房子好像是我父母准备的婚房吧?”面前的宋辞轻笑出声:“你的?那赵妍,你当我什么?”

“这房子起码有我一半份额。”“没有五十万,你别想轻易就让我走人。”空气在此刻陷入死寂。

我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这个狗男人无耻到连一丝美好的回忆都要毁得消失殆尽吗?“姐姐,做人不能不厚道吧?”

何婉环着手臂走到我跟前。她不知死活地拍了拍我肩膀:“我要是你,就把房子过户给宋辞了。”“这样吧,开个价,大不了我们吃亏点,给你点钱,买下这套房子,毕竟,你也知道我昨天和宋辞已经把所有误会都解除了。”“让你做了三年备胎,挺不好意思的。”

我忍不住一耳光甩了过去。这一架不打是不行了。我可以不在乎宋辞那么对我,也可以容忍自己痴心错付,可我不能接受被戏耍后,还让何婉骑脸输出。

士可杀不可辱。以前放下尊严,放下个性,放下固执,只因为放不下一个人。现在我明白,自己放下一切去爱的人,是绝对不可能和我共度余生。

有些事,看来从一开始就错了。这场架,打得很激烈,确切来说是惨烈。何婉被我打掉了几颗牙齿。

但是宋辞加入战场,推了我一下。我跌下了楼梯,断了根肋骨。最后导致双方家长到警局领人。

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是怎么谈妥的。我爸妈反过来拿出二十万,作为给何婉的弥补,才解决。我觉得很屈辱。

而我和宋辞的朋友圈子也炸了。我在病床上躺着。一边删除着那些牛鬼蛇神,一边细细想着为什么宋辞非要走到这种不死不休的地步。

是不甘?是愧疚?是反击之前他对我屈尊纡贵后的卑微?

我猜不透!但或许只有这样,闹得彼此支离破碎,他才觉得没有后路,才觉得可以和我老死不相往来吧。“你接下来如何?”病房门被推开,来人居然是苏木。“得先找个合适的房子住。”我吃力开口。宋辞那边的意思给他们一个月时间准备,才能搬离。

“这样吧,我有空置房,反正你也知道,我的工作忙的要死。”我打量眼前这个男生,没想到这个时候他会出手帮我。苏木是医科大学毕业。

说起来,我认识他的时候,是他跟宋辞一起打球。他从不偏颇我们任何一方。光知道我不吃香菜这一点不说。每次看见何婉出来作妖,他都会第一时间斥责,并且告知宋辞这种暧昧是隐患。

我好几次想谢谢他,却碍于异性这点,还是选择三缄其口。如今我仗着这副输人又输阵的模样,无所顾忌开口:“你不觉得我做得过分吗?”“不,我觉得很对。”苏木一脸认真。

他一向如此,有话直说:“忘记告诉你,我和宋辞绝交了。”我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挺疼的。我同意了苏木的提议,去了他的房子。

只不过没想到,对门也是他的房子。虽然干架让我不得不休息两个月。但是心死无憾,整个人反而得到了新生。

不过打完钢钉,麻药过后的后遗症,还是凸显了。吃过消炎药,整个人昏昏沉沉起来。额头清凉,似乎有人照顾。

起初我以为是我那个非要留下来照顾的妈妈。再醒来,闻到了厨房里猪蹄汤的香味。身子没之前疼了。

我听了会窗外鸟鸣,拿起手机。几十条信息和未接来电。有同事的,朋友的,当然也有看好戏的。有人给我截图了宋辞的朋友圈,正在给何婉擦药。

上面写着:“你是我的紫霞仙子。”呵,怪不得前几天叫他一起去经典重温,这男人不假思索就拒绝。原来不是不愿意,是我不配。

我在朋友圈写了句:“以后再给我发有关这个人的信息,别怪姑奶奶翻脸。”掀开被子,稍微整理了下自己。

看见苏木在厨房里盯着着汤。见我到来,说了句:“阿姨做的,她出去买菜了。叫我看见你醒后让你趁热喝。”

他递过来一碗。我刚想伸手接,就疼得嘶哑裂嘴。“毛毛躁躁的,我来喂你。”

他用最轻柔的动作,将我扶到一张靠椅上,又把枕头给我垫好。“别误会,我们临床有这门学科。”我看着他把汤先倒了进碗里,又凉了会,用嘴唇碰了碰,觉得温度差不多了,一勺一勺喂给我。

第一次被男生喂,心头暖暖的,酸酸的,宋辞就从来没这么对我。完事,他帮我擦嘴的时候,莫名我们两个眼神对上都忽然愣了神。我的心漏跳了一下:赵妍,你个花痴,这时候居然发情。

正好,我妈推门进来,打破僵局:“宝贝,好点了吗?”苏木马上起身,红着耳根地跑出去。我心里暖暖的。

我妈把一切收拾好了。却在对我家猫咪开心的照顾问题上犯了难。倒不是嫌弃,是因为开心这只小笨猫,习惯了一见到我就扑我怀里撒娇。

没想到,它看见苏木居然老实地躺他脚边翻肚皮。苏木也对它爱不释手说了句:“走,哥哥带你洗澡去。”我妈扶着我躺下:“这些年你辛苦了。”

我一愣,没说话。“妍妍,你送宋辞第一双限量版球鞋,他也就那样,可他送你一个套圈得来的玩具,你就可以雀跃的飞起。”“那时候,妈妈就觉得你太卑微了。”

我心里酸的很:“妈,你别说了……”“妈妈只是希望你知道,惜取眼前人。”我何尝不知道妈妈说的意思。可赵妍永远不可能是何婉。

我可以爱得卑微,我可以为了爱她妥协,但我不会做一些让我失掉自我的事情,去争、去夺。使了手段才得来的爱,那我宁可不要。我躺回床上,准备把和宋辞的一切都删除。

却在微博看见他又发了一条。原来是去看大话西游重温版了。一张手抓着手的图。上面写着,第一次看这个电影的你,是在学校的小食堂,现在重制版,那个身边的还是你。

我看了眼自己在电影院程序上订的票。忽然想起曾经自己写过的影评。爱或不爱,难道有理由吗?取经与否,难道你能选择吗?烂漫俏皮如紫霞,一颦一笑皆有情,那个脚踩祥云的人,若你心有刹那的异样,一定是我曾在你心里留下的泪。

等我回过神,已经是满脸泪痕了。很心疼自己。鬼使神差,我犯贱地打了无数个字,又想想不对删掉,最后在苦笑后,仅仅发了个问号过去。

可是当无法留言的提示出现时,我懵了。为了刺激我还真是不择手段。此时,苏木抱着开心回来。

放下准备要走。我妈妈连忙拦住:“木木,一起吃个饭吧?”苏木笑了起来:“我还有事忙,阿姨。”我妈妈立刻冲着我说:“妍妍,你让木木留下啊,你们不还是朋友吗!”

我妈妈盯着我,两眼冒火,潜台词就是:“怎么这么拎不清。”我看着苏木,低声说:“听我妈的。”他噗嗤一笑:“行,我先给开心擦脚。”

苏木很用心地擦拭:“我以前也有只和它很像的,跑丢了。”“那它有什么记号吗?”我心中有了一丝怀疑。苏木随口回答:“有,胳肢窝上有个心型的黑斑,我还笑着和老板说,希望它可以帮我找到命中注定。”

而他说完,忽然回过神,看了我一眼后,心有灵犀一般,猛然举起开心的前腿,一个爱心模样的胎记,赫然在目,我看着他不可置信的眼神,说:“开心是我领养的。”他蹲下,抱紧开心,冲着我不停说谢谢。

“看来真是命中注定。”我妈在旁笑得很开心。之后几天,我的伤口恢复良好。

苏木,虽然很忙,却总抽空陪我。他也给我带来了关于宋辞的一点风闻。何婉好像怀孕了。

非要进了宋辞公司。一副老板娘的派头,得罪了很多人。她原本在大学,就不是什么成绩出众的人,受欢迎不过是靠着自己姣好的面容,和豁得出去的手段。我其实一直为爸妈给我出的二十万,耿耿于怀。

凭什么?我明明什么都没做错。却因为对方无耻,反而爸妈为了我的前程,把血汗钱拿出来宁事息人!

苦思冥想后,我记起何婉离婚好像挺灰溜溜的。如果她没什么问题,按照她这无耻的作为,不可能一无所获地回国。看起来,她的离婚,不是那么简单。

我在努力恢复身体,也在托人调取何婉当年离婚的资料。苏木经常过来陪着我妈一起做饭。实在没想到,这么一个高冷的男孩,居然还能做出一手好菜,尤其是黄焖鸡堪称一绝,我妈明里暗里让我多多接触苏木。

可我旧伤未愈,甚至觉得自己配不上这么好的男生。总是含糊其辞。并且通过宋辞,我更确定一点,喜欢可以一个人单方面,而爱需要两个人双向奔赴,

要是现在追求,那一切有点快。等一个月后,我马上带着开心回家。宋辞挺搞笑的,连买的电视机都砸破了。

不过我早已无动于衷了。但很奇怪,开心跟我一样,看见宋辞那一刻没有任何反应。人可以忍住情感,可猫不应该如此。

这一点,宋辞也感觉到了,诧异地看着开心。小动物不会说话,可它们有的时候,比人懂多了。宋辞轻轻问:“你对我很失望吧。”

我不知道他又想唱哪一出。我摇了摇头:“以前是不想见你这个人,现在只要有你气味的东西,我都不想要。”“房子我已经挂售了,不用再说废话了。”

我说出这个话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半点扭捏和卑微。宋辞居然没有因为被我的话,刺激到恼羞成怒离开。反而看着好像欲言又止,只不过还是选择不发一言的走了,我能感觉得出来他有满腹的心事。

可我不想涉及关于他的一切。即便我知道,因为何婉的事,他父母和他闹得不可开交。他的兄弟,有点三观的几乎都和他断绝了关系。

甚至他的公司,也开始出现了运转问题。晚上,苏木过来,扫了屋子一眼,这次,等他把排骨玉米鸡爪汤递到我手里。

开了口:“赵妍,明天陪我去下医院吧,院里正好要请律师咨询法律。”我不假思索答应地问:“好。”没想到,这里还能遇到宋辞和何婉。宋辞看到我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说话。

倒是何婉洋洋得意地问:“大夫,你上周交代让每个月来检查,拍片,我是不是怀孕了?孩子健康吗?胎像稳吗?”

说完,看向我,明知故问道:“呀,这不是老熟人吗?”我要是以前,肯定会失态,就算我不抽她,也会夺门而出。可是那颗心不知不觉中,重新被修补,甚至好像在苏木的温柔呵护下,有了一层不被言语能轻易刺激的保护膜。

我居然反过来笑得很平和:“是啊,确实很熟。恭喜你们,这么快有了孩子。好歹我替你照顾了三年的男人,回头喊我喝满月酒,我可不出份子钱了。”何婉之前仗着自己不要脸,屡屡和宋辞唱 红白脸,让我气到RU 腺都要堵塞,憋屈到不行,可现在我已经修炼地脸皮厚如城墙。

我曾一直以为爱的反义词是恨,后来又觉得是不爱,如今是遗忘。当我连过往点滴都忘了之后,我对宋辞输出就不会顾及了。否则怎么对得起我当律师的身份。

她眼神冒了下狠厉后,马上恢复如初:“自然会登门送请帖。要不是你没出息,我和宋辞不会有今天。”我嘲讽:“对,就跟穿过的鞋一样,即便沾了屎,洗洗出去,也可以说是限量版,只是千万别破了,po鞋再限量,一旦事败,那就只能被丢弃了。”

何婉被我气到,总算不装了,用力拍着桌子:“你说谁po鞋。”我似笑非笑看着她。因为昨天我收到调查报告。何婉离婚,不是她说的感情破裂,更应该是她在国外过得糜烂。

男方可不吃国内那套,已经在走法律程序了。何婉算是逃回来的。宋辞在旁总算开口:“行了,不用扯有的没的,别的病人还在后面。”

何婉不满的翻了下白眼,继续换上皮笑肉不笑的装bi姿态。可等苏木看了报告后,忽然似笑非笑:“宋辞,你这个孩子挺健康的,都三个月了。”平地响起惊雷。

何婉差点跳起来。“你胡说什么啊?”苏木根本不怂:“姓何的,你有什么瞒着宋辞,自己不清楚?”他把报告递给何婉。

我瞥了一眼。好家伙。找接盘侠呢。

何婉的表情,精彩纷呈。也不顾及宋辞在场:“苏木,你胡说吧,我怎么可能月份这么久。”她冷汗淋漓下,忙和宋辞解释:“这家医院技术不行,肯定是赵妍串通了苏木陷害我,你要相信我。”

苏木默默看着他:“笑话,我陷害你?那这样,你去中医部查查,再不行,可以换家医院?”“你……” 一旁的宋辞指着何婉,半天说不出话,最后把病历卡连着包扔地上。

我是愣愣看着,本来我只是觉得放下一切,和这对gou男女,此生不复相见就好。这忽然一个急转弯,一语成殇,原来何婉真成了双破xie。一下就震惊到极点,然后心里好不容易有了一丝快意后,看着宋辞现在崩溃的惨样,居然生出几分同情。

即便我不爱他了,可我知道宋辞是个极其骄傲的男人,这种奇耻大辱,如何受得了。果然他眼里冒火。浑身发抖到说不出话。

而何婉见状,还在解释:“我真不知道,不知道有了!我去打胎。”何婉开始语无伦次起来,明显她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办,就转过来扯住宋辞的手:“宋辞,你信我,咱不要这个孩子,我们重新来过。”我实在忍不住了,开口戳破谎言:“何小姐,你的离婚案,我是可以调取出来的,要我打印出来给大家看吗?那时候你就彻底社死了!”宋辞一下甩开她:“放你的屁,你从一开始就设计我对不对?否则我宋辞怎么会落到今天被人看笑话的地步。”

说完,宋辞气急败坏,举起拳头,就要冲过去。我忙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他,不顾自己刚刚愈合的伤口疼到半死,冲着何婉:“还不快跑,你想出人命吗?”何婉还在迟疑,宋辞的火快压不住,拼命挣扎,我被他甩开,疼得我只骂娘。所幸在场唯一冷静的人苏木稳住了局面,他一拳头对着宋辞打上去,瞪着他说:“你自己没原则,分个手掉价成这样,还怨别人?我不管你多委屈,可是赵妍刚动过手术,你再发狂,扯疼了她还没好全的伤口,我现在就弄死你。”

宋辞一下瘫坐在地,扯住自己头发。苏木将他拉到了休息室。宋辞冷静下来后,开口:“赵妍,这次我真的错了。”我叹了口气,忽然觉得这男人对我而言真的陌生。

半晌,他开口:“对不起。”这次很真诚。因为我在他眼中看到了心如死灰。

我忽然楞了下。没感觉,真的,一切从认识到自己深爱宋辞,在感情上的不坚决。就选择断然抽身离去,早已无所谓后果。

后面宋辞的做法,这是连最后的体面都不给彼此而已。我现在真的不需要这三个字,哪怕是宋辞欠我的,于是淡淡问:“你为什么会这么说?”宋辞没想到我会是这么冷漠的反应,喃喃自语起来:“我和何婉一起后,我起初也觉得是在报复你,该干嘛就干嘛,玩游戏,看电视,喝奶茶,吃烧烤。

我饭量还是那样,有时还吃得更多,也没有想你就喝闷酒。我衣服也是照旧,从来不会思念消瘦,该吃吃,该玩玩,睡觉工作。”我笑了起来:“合着意思,过得不错,用诗句来说就是:倒也观云满眼笑,倒也醉将青梅嗅。”

他忽然红了眼:“不,那天周末,我跟何婉去商场选购生活品,我提了三包东西的时候,我忽然下意识地发现那个主动上来给我拎东西,见不得我吃半点苦,那个疯疯癫癫,不顾场合就挽住我的女孩丢了,哪怕我强忍着故作潇洒,可是身体的记忆还在。”他忽然抓住我的手:“原谅我好不好?”手心的温度传来,是熟悉的温度,是熟悉的宋辞。

这一瞬间,我曾经等了很久,可现在我不要了。我立刻想抽离,无奈他力气很大。却不想苏木撞了进来,一看情景说了句:“你们这是?和好?”说完,他又有点窘迫,毕竟我跟他的那层窗户纸没有捅破,转身就走。我趁着这个空隙,使劲挣脱出来。

看宋辞还想纠缠,我冲他说:“宋辞,我刚才是尽一个朋友的道义,你那一拳打过去,那是要出人命的,所以请你不要误会我心里还有你!何婉毁了你半生,我却不能眼睁睁看你错一辈子啊。”宋辞忙争辩:“可是我现在只有你了。”

我摇了摇头。“你说世间什么最难得?徒手摘星,爱而不得,世人万千,再难遇我。我以前不懂这句话,可是我现在明白了,之前我得不到你,之后你遇不到我,都是安排好的。”

我发现宋辞眼里的光开始溃散,渐渐地他冷静下来,最后只剩哀凉。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看了大话西游,对不对?一遍烂,两遍笑,三遍哭。”

“我不知道何婉的性格如何,可你看我的性格,是不是像极了紫霞。紫霞明知道至尊宝是自己的意中人,可是,她知道至尊宝是为了白晶晶来求月光宝盒的时候,她选择放弃。”“你心里还有何婉,你可以为了她对我动手,其实,那一刻我也放弃了,不仅是爱人,是连朋友都没得做了。”“我自始至终就没有回头啊。”

宋辞眼里都是绝望。我起身,最后说了句:“你替我转告何婉,她曾说破镜重圆,可我现在要告诉她,破镜重圆,只能和好,不能如初 。中间有条缝,为的是下一次破得更彻底。”

出门的时候,我再也没有选择回头。一切终于结束了。等我回到苏木那里,他面无表情,看样子是生气了。

等他工作完,抬头问我:“你还很喜欢宋辞吗?”我说没有。他冷哼一声:“可你当时为什么死命拦着他,你不怕拳头落在你身上。”我忽然发现苏木好像在吃醋。

果然在我没回应的情况下,他后面选择连珠炮发问:“为什么要还陪着他。”“为什么还要让他碰你,仅仅是因为他被欺骗了?你就忘记他怎么背叛你吗?我不知道怎么回答,就觉得这个高岭之花一般的男人,怎么也会这么蛮不讲理!

却又觉得意外地可爱,故意作弄他:“那我现在不是还没有新男友吗?”没想到,这一句,给苏木气得站起来,脸涨得通红,冲着我说:“你……我……”好一会,他郁闷坐下:“算了,赵妍,你就是个250。”

然后他自顾自地走出去,经过我身边时冷冷丢下一句:“明天我再也不去你家了,咱俩都冷静冷静。”我回到家连饭都没吃,直接瘫坐在床上,盯着阳台上那盆郁金香发呆。突然想起来,宋辞和苏木对花的态度完全不同。

宋辞总是去花店买现成的捧花,图个方便好看;而苏木会跑到花市,一株一株挑,像在选孩子似的。一个花蔫了就扔,另一个却当成宝贝一样天天浇水、晒太阳。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喜欢和爱根本不是一回事。

如果你喜欢一朵花,你会把它摘下来带走;但如果你爱它,你会蹲下来给它浇水,陪它长大。我终于确定,苏木是爱上我了。

可我又拉不下脸主动去找他。明天该怎么开口告白?越想越没头绪,只好又拨通我妈电话。

她接得飞快,语气干脆利落:“他敢不见你?还能不见病人?”“没出息的东西,女追男隔层纱,怕什么!”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我赶紧翻出病历本准备装病挂号。

随手一翻,居然还撞见个惊天秘密。那段时间苏木照顾我住院,我已经差不多能看懂他那手鬼画符一样的字了。病历卡上,他在病房陪我的三天里,偷偷写了三段话。第一天写的是:第一次见你,你是烟花,我是炉灰,得用一辈子打扫心里的灰烬。

第二天写的是:不是“三分流水七分尘”的三分,是“天下只有三分月色”的那个三分。第三天写的是:我想表白那天,你却把心先给了别人。我不难过,只希望你幸福。

我的心猛地一颤,随即甜得发慌。他一直这样稳稳地、安静地对我好,行为看似克制,其实处处藏着温柔。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明天非去不可——那是牵挂,是惦记,是身体比脑子更快一步奔向他的本能。我精心打扮了一番,掐着点挂了个加号。

轮到我进诊室时,他头都没抬。我也不吭声,就站在那儿。等他憋不住抬头,才发现我穿得格外清凉。苏木脸色一沉:“你怎么穿成这样?”

“怎样?”我故意瞪他,“我就想试试自己还有没有市场。”他手忙脚乱找毯子要给我披上。

我一把推开,指着病历本问:“这些写的啥意思?”他嘴硬:“就是药品记录。”我笑出声:“是吗?那你现在陪我去药房配药。”

他脸红了:“我……下班回家再说行不行?”“等你下班?”我堵住门,“你不是说不回去了?今天你敢踏出这门半步,以后就别说了。”“赵妍……”“不看病了?”

“我……不也是你的病人吗?”我翘起二郎腿,嚼着口香糖,一副小混混样:“说吧,到底什么意思?”

他大概没见过我这么横的样子,瞬间怂成小奶狗:“还用说?我都写那么明白了。”“我看不懂,你念出来。”

“真念?”我点头。他居然真的开始念,声音不大却字字清晰。念到一半,我耳朵烫得不行,赶紧打断:“你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

他看着我,眼神认真:“第一眼。”

来源:芮芮故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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