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妻子手机里装了定位,她却每天都按时回家,直到我看到她的通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2 11:42 1

摘要:我老婆,林晚,三十二岁,一年前辞了稳定的会计工作,开了家花店。

我叫陈阳,三十五岁,自己开了个半死不活的设计工作室。

我老婆,林晚,三十二岁,一年前辞了稳定的会计工作,开了家花店。

她说那是她的梦想。

我当时举双手赞成,觉得人就该为梦想活一次。

现在我只想抽自己两巴掌。

怀疑的种子是什么时候埋下的,我已经记不清了。

或许是她开始频繁地看着手机笑。

那不是看搞笑视频的笑,是一种很温柔、很私密的笑。

也或许是她开始喷香水。

开花店的人,身上不是应该只有花香吗?她说那是为了给顾客一个好印象,一种“精致生活”的氛围感。

我信了。

或者说,我逼着自己信了。

直到那天晚上,她洗澡的时候,手机在床头柜上“嗡”地振了一下。

我鬼使神差地瞥了一眼。

屏幕亮着,一条微信预览:“明天老时间?”

没有备注,只有一个灰色的、模糊的头像。

我的血一下子就凉了。

心脏像是被人猛地攥住,然后扔进了冰窖。

我没动她的手机。

我怕。

怕点开之后,看到的是我无法承受的现实。

那一晚,我彻夜未眠。

她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第一次让我觉得恶心。

第二天,我找了个IT的朋友,请他吃了顿饭。

饭桌上,我装作不经意地问起手机定位软件。

他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堆,最后给我推荐了一个,说隐蔽性极强,装上之后,对方根本发现不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像是找到了救命稻草,又像是握住了一把淬毒的匕首。

周末,我借口她的手机卡顿,要帮她“清理一下系统垃圾”。

林晚没什么疑心,笑着把手机递给我,“好啊,你最懂这些了。”

我的手在抖。

趁她去阳台收衣服的几分钟里,我以这辈子最快的速度,把那个软件装进了她的手机。

图标伪装成一个系统文件,藏在了一个不起眼的文件夹里。

做完这一切,我手心全是冷汗,感觉自己像个卑劣的小偷。

“好了。”我把手机还给她,声音有点哑。

“谢啦,老公。”她接过手机,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我僵住了。

从那天起,我多了一个秘密。

一个肮脏的、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每天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打开那个叫“家庭守护”的APP。

看着地图上那个代表林晚的蓝色小点。

第一天,小蓝点早上八点半从家里出发,九点准时到达她的花店。

下午六点,小蓝点离开花店,六点半,准时回到我们家楼下。

轨迹简单得像一道小学生数学题。

第二天,一样。

第三天,还是一样。

一周过去了,小蓝点的移动轨迹,精准得像用尺子画出来的。

家,花店,两点一线。

偶尔会多出一个点,是她花店旁边的菜市场。

时间、地点,都和她告诉我的行程一模一样。

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困惑。

难道是我多心了?

那个“明天老时间?”只是朋友间的普通邀约?

可如果一切正常,我心里的那种不安,那种抓心挠肝的恐慌,又是从哪里来的?

我开始像个真正的疯子一样,研究起了细节。

她每天在花店待九个小时。

这九个小时里,她都在干什么?

花店的生意我知道,不算太好。一个不大的店面,除了她,只有一个兼职的小姑娘。

真的需要九个小时吗?

会不会……有人去找她?

在那个我看不见的,被地图标记为“林晚的花房”的店里。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就像藤蔓一样死死缠住了我的心脏。

我开始找各种借口去她的花店。

“老婆,我路过,给你带了杯奶茶。”

“老婆,我有个文件忘在家里了,顺路过来拿一下。”

“老婆,晚上想吃什么?我来接你下班顺便买菜。”

每次我推开花店的风铃门,看到的都是林晚在修剪花枝,或者那个小姑娘在给花换水。

店里很安静,只有舒缓的音乐和淡淡的花香。

一切都正常得不能再正常。

林晚看到我,会惊喜地抬起头,“你怎么来了?”

然后,她会接过我手里的东西,或者踮起脚尖帮我整理一下衣领。

她的笑容和动作,都和以前一样。

但我总觉得,那背后藏着什么。

我的突击检查,让她有些不快。

“陈阳,你最近怎么了?老是往我这儿跑。”有一次,她忍不住问。

“想你了呗。”我嬉皮笑脸地掩饰。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有些无奈,“你工作室不忙吗?别把正事耽误了。”

“没事,都搞得定。”

我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冷笑。

我的工作室,已经快三个月没接到像样的大单了。

房租、水电、员工工资,像三座大山压得我喘不过气。

也许,这也是我怀疑她的原因之一。

我的事业在走下坡路,而她的“梦想”却看起来那么光鲜亮丽。

这种失衡,让我变得格外敏感和脆弱。

我害怕她会看不起我。

害怕她会去找一个比我更强大的依靠。

定位软件没发现问题,突击检查也没发现问题。

我应该放心了吗?

不。

我反而更加焦虑了。

一个每天按时回家,生活轨迹简单到枯燥的女人,为什么会让我觉得她在出轨?

是我疯了,还是她太会伪装?

我开始失眠。

整夜整夜地盯着天花板,脑子里反复播放着那条微信。

“明天老时间?”

“老时间”是什么时间?

“老地方”又在哪里?

会不会是她把另一个手机藏在了花店?

或者,他们根本不是线下见面,而是通过某种我不知道的方式联系?

我快被自己的想象折磨疯了。

我和林晚的交流越来越少。

我们躺在同一张床上,却像是隔着一个太平洋。

她偶尔会试图跟我聊聊,“陈...阳,我们是不是该谈谈?”

我总是用沉默或者不耐烦来回应。

“谈什么?我累了,想睡觉。”

我不敢谈。

我怕一开口,那些恶毒的猜测就会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彻底摧毁我们之间的一切。

我也恨自己。

恨自己的无能、多疑和卑劣。

但我控制不住。

那种怀疑,像毒瘾一样,戒不掉。

那天,我工作室的一个小项目又黄了。

客户说我的设计没有新意,太保守。

我一个人在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里坐到深夜,抽了整整一包烟。

回到家,已经快十二点了。

客厅的灯还亮着。

林晚蜷在沙发上睡着了,身上盖着一条薄毯,茶几上放着一杯已经凉透了的蜂蜜水。

看到她安静的睡颜,我心里那股无名的火气突然就消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巨大的疲惫和心疼。

我到底在干什么啊?

这是我的妻子。

是那个在我创业初期,陪我吃了一年泡面的女人。

是那个在我生病时,整夜不睡照顾我的女人。

我怎么能这么怀疑她?

我走过去,想把她抱回卧室。

她身上的手机滑了下来,掉在沙发缝里。

我弯腰去捡。

屏幕,亮了。

那一瞬间,魔鬼再次占据了我的内心。

我拿着她的手机,像拿着一块烧红的烙铁。

我知道我不该看。

我知道这不对。

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

解锁密码是我的生日。

我心里一颤,这算不算是一种讽刺?

我点开了微信。

置顶的还是我的头像。

我往下翻,翻了很久。

聊天记录干净得像水洗过一样。

同学、客户、家人、朋友……

没有任何可疑的对话。

那个灰色的头像,我怎么也找不到了。

是被删了吗?

我不死心。

我又去翻相册。

除了花店的照片、我们俩的合影、还有一只她喂的流浪猫,什么都没有。

难道,真的都是我想多了?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和羞耻感向我袭来。

陈阳啊陈阳,你就是个混蛋。

就在我准备把手机放回去的时候,我的手指无意中碰到了通话记录的图标。

我点了进去。

一长串的通话列表。

大部分是我的号码,还有一些外卖、快递的电话。

很正常。

我准备退出。

就在这时,我的目光被一个号码吸引了。

一个没有备注的手机号。

这个号码,最近一个月的通话记录里,出现了几十次。

几乎每天都有。

有时候一天好几次。

通话时间有长有短。

短的只有几十秒,长的有半个多ika小时。

通话的时间,都在白天。

也就是她在花店的时间。

我的心脏,又一次被攥紧了。

就是这个。

一定就是这个。

他们很聪明,不用微信这种容易留下证据的工具。

他们用最原始的电话。

删掉了微信,却忘了清理通话记录。

我感觉自己像个终于找到关键证据的福尔摩斯。

但心里没有丝毫的喜悦,只有一片冰冷的荒芜。

我用我的手机,拍下了那个号码。

然后,我把她的手机悄悄放回原处,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把林晚抱回卧室,给她盖好被子。

看着她熟睡的脸,我第一次有了一种陌生的感觉。

这个和我同床共枕了五年的女人,我好像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她。

第二天,我醒得很早。

林晚还在睡。

我拿着那个号码,在阳台上站了很久。

我该怎么办?

直接打电话过去,质问对方是谁?

还是找个私家侦探,把这个号码的主人查个底朝天?

不。

我不能这么冲动。

我需要更多的证据。

我需要一个万无一失的计划。

我打开了手机上的一个查询软件,输入了那个号码。

软件显示,号码的归属地是本地。

但没有实名信息。

我决定用一个最笨,也最直接的办法。

我用我的手机,给那个号码发了一条短信。

只有两个字:“你是?”

然后,我开始了漫长的等待。

每隔几秒钟,我就会看一眼手机。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半个小时后,手机响了。

不是短信,是电话。

那个号码,直接打了过来。

我的手心瞬间全是汗。

我深吸一口气,按下了接听键,并且打开了录音功能。

我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也一片沉默。

只能听到一阵很轻微的、似乎是电流的“滋滋”声。

“喂?”

一个女人的声音。

很陌生,有点沙哑,听起来年纪不小了。

我愣住了。

怎么是个女的?

难道……是对方的妻子发现了?

“喂?哪位啊?发个短信又不说话,搞什么名堂?”

对方的语气听起来很不耐烦。

我脑子飞速旋转。

“不好意思,打错了。”

我用尽量平静的声音说,然后迅速挂断了电话。

怎么回事?

我反复听着那段录音。

那确实是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

难道林晚出轨的对象是个女的?

这个念头让我觉得荒唐又可笑。

但那个频繁的通话记录,又该怎么解释?

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迷宫。

线索越来越多,但离真相却越来越远。

我决定换个思路。

既然查号码不行,那我就从林晚身上下手。

我需要找到她和这个号码通话的证据。

机会很快就来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工作室焦头烂额地改着一个设计稿。

手机突然响了。

是林晚打来的。

“老公,我今天可能要晚点回去。”她的声音听起来有点疲惫。

“怎么了?”我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店里来了个大单,一个公司要做年会布置,要得很急,我得加个班。”

“哦,好,那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

“嗯,知道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打开了那个定位软件。

地图上,代表林晚的那个小蓝点,确实还停留在她的花店。

没有移动。

公司年会?加班?

这个理由听起来天衣无缝。

但那个号码在我脑子里挥之不去。

我决定去看看。

不是去花店,而是在一个她看不到我的地方,观察。

我把车停在花店斜对面的一个路口。

从我这个角度,刚好能看到花店的门口。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

花店里灯火通明。

我能看到林晚和那个兼职小姑娘忙碌的身影。

她们在打包一束束的鲜花,看起来确实像是在赶一个大订单。

七点,兼职小姑娘下班了。

店里只剩下林晚一个人。

她还在忙。

我坐在车里,像个偷窥狂一样,死死地盯着她。

我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我没心情去买东西吃。

八点。

九点。

十点。

她终于停了下来。

我看到她伸了个懒腰,然后走到门口,把“正在营业”的牌子翻到了“暂停营业”。

她要回家了。

我松了셔口气,又感到一阵失落。

难道今晚又是一无所获?

就在这时,我看到林晚拿起了手机,走到了店门口。

她靠在玻璃门上,拨通了一个电话。

我的心跳瞬间加速。

是那个号码吗?

她是在给“他”打电话,告诉他自己要回家了吗?

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只能看到她的嘴唇在一张一合。

她讲了很久。

大概有二十分钟。

挂了电话,她没有立刻离开。

而是一个人站在门口,发了很久的呆。

夜风吹起她的长发,路灯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从没见过她那个样子。

那么落寞,那么孤单。

像一个迷路的孩子。

我的心,没来由地疼了一下。

她到底在跟谁打电话?

电话里,又说了些什么?

回到家,我装作刚忙完工作的样子。

“回来了?累坏了吧。”我接过她手里的包。

“嗯,累死了。”她有气无力地瘫在沙发上。

“什么大单啊,要忙到这么晚?”我状似无意地问。

“一个科技公司,要求还挺多。”她闭着眼睛,不想多说的样子。

“哦。”

我给她倒了杯热水,然后说:“我手机快没电了,借你手机用一下,查个资料。”

这是我能想到的,最自然的查看她手机的借口。

“嗯,在包里。”她没有丝毫怀疑。

我拿着她的手机,躲进了书房。

心,怦怦直跳。

我直接点开了通话记录。

找到了。

晚上十点零五分。

通话时长,二十一分三十秒。

就是那个号码!

我的手开始发抖。

愤怒、屈辱、心痛……各种情绪在我心里翻江滚涌。

我几乎要忍不住,想立刻冲出去质问她。

但我忍住了。

我还没有拿到最关键的证据。

我不知道他们通话的内容。

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打开了手机的通讯录,输入了那个号码。

我想看看,用这个号码能不能在微信或者支付宝里搜到什么线索。

输入号码,点击搜索。

支付宝的搜索结果跳了出来。

没有显示真实姓名。

只有一个昵称:“向日葵。”

头像,是一片金色的向日葵花海。

向日葵?

林晚最喜欢的花。

她的花店里,永远都摆着最新鲜的向日葵。

这算什么?情侣昵称吗?

我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我又用微信搜了一遍。

同样搜到了一个叫“向日葵”的用户。

性别,女。

朋友圈设置了三天可见,里面空空如也。

又是女的?

难道……我那个荒唐的猜测是真的?

还是说,对方为了掩人耳目,故意把性别设置成了女?

我感觉我的脑子快要炸了。

我必须搞清楚这个号码的主人到底是谁。

我把号码发给了我那个IT朋友。

“兄弟,帮个忙,能不能查到这个号码的机主信息?急用。”

“查这个干嘛?这可是侵犯隐私啊。”朋友有点犹豫。

“救命的事,算我欠你个人情。”

朋友沉默了一会儿,回了句:“行吧,我试试,但不保证能查到。”

等待消息的时间,是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

我坐在书房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我不敢出去面对林晚。

我怕我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大约一个小时后,朋友发来了消息。

一张截图。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那个号码的登记信息。

姓名:林建国。

身份证号:23010319……

地址:XX市XX区XX路XX小区。

林建国?

这个名字……好熟悉。

我愣了几秒钟,然后像被雷击中一样,浑身一颤。

林建国。

那不是我岳父的名字吗?

林晚的爸爸?

怎么可能?!

我岳父两年前因为突发脑溢血,已经去世了。

我亲手操办的葬礼。

我亲眼看着他被火化,亲手把骨灰盒安葬。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朋友搞错了?

还是说,有人在用我岳父的身份信息?

我的脑子彻底乱了。

我盯着那个名字,那个地址,反复地看。

地址是对的,就是岳父岳母以前住的老房子。

难道……是岳母在用岳父的手机卡?

这个解释似乎说得通。

岳母年纪大了,可能觉得换号麻烦,就一直用着岳父的旧号。

那林晚每天跟她妈妈打那么多电话,聊那么久,又是在聊什么?

而且为什么要瞒着我?

如果是母女间的正常通话,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

我心里的疑云,不但没有散去,反而更加浓重了。

我决定去一趟。

去岳母家。

我要当面问清楚。

第二天,我跟林晚说工作室有事,要出差一天。

然后,我开车去了岳母住的那个老小区。

站在熟悉的楼下,我心里五味杂陈。

我和林晚结婚后,每个周末都会来这里吃饭。

岳父去世后,林晚怕岳母一个人孤单,想接她跟我们一起住。

但岳母拒绝了。

她说她住不惯楼房,也离不开这些老街坊。

从那以后,我们来的次数就少了。

有时候是工作忙,有时候……是我在刻意回避。

我不太会跟岳...母相处。

她是个很传统的女人,话不多,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我敲了敲门。

过了好一会儿,门才打开。

开门的是岳母。

她比我上次见她,好像又老了一些。

头发更白了,人也更瘦了。

“陈阳?你怎么来了?”她看到我,很惊讶。

“妈,我路过,来看看您。”我挤出一个笑容。

“快进来,快进来。”

屋子里的摆设,和以前一模一样。

墙上还挂着岳父的黑白遗照。

他戴着一副眼镜,温和地笑着。

岳母给我倒了杯水,“怎么突然过来了?也没提前打个电话。”

“这不是想给您个惊喜嘛。”我心虚地说。

我该怎么开口?

直接问她手机号的事?

还是旁敲侧击?

“妈,您最近身体怎么样?”我决定先从家常聊起。

“老样子,死不了。”岳母的语气很平淡。

“您别这么说。”

“小晚呢?她最近店里忙吗?”

“忙,挺忙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试探着问,“她……经常给您打电话吧?”

岳母愣了一下。

“啊?嗯,打,经常打。”她的眼神有些闪躲。

有情况。

我心里更加确定了。

“她都跟您聊些什么啊?聊那么久。”我装作开玩笑的语气。

“就……就随便聊聊呗,女儿跟妈,能有什么不能聊的。”

岳母站起身,“你坐会儿,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她这是在回避我的问题。

我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发现,她的脚步有些虚浮。

走路的姿态,也有些不自然。

“妈,您是不是不舒服?”我跟了过去。

“没有,老毛病了,人老了,都这样。”她摆摆手,走进了厨房。

我站在客厅里,心里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我的目光,落在了客厅的茶几上。

茶几上放着一个药盒。

还有一张……医院的缴费单。

我走过去,拿起了那张缴费单。

上面的名字,不是岳母。

而是林晚。

缴费项目:化疗费。

金额:两万三千元。

医院名称:XX市肿瘤医院。

我的大脑“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化疗?

肿瘤医院?

林晚?

这……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生病的不是岳母,是林晚?

她得了癌症?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每天按时上下班,还能加班到深夜,怎么可能……

我的手抖得厉害,几乎拿不住那张薄薄的纸。

就在这时,厨房里传来“哐当”一声巨响。

我冲进厨房。

岳母晕倒在地。

她旁边的灶台上,还烧着水。

“妈!妈!”

我吓得魂飞魄散,赶紧扶起她。

她的脸色惨白,嘴唇发紫。

我立刻拨打了120。

在等待救护车的几分钟里,我感觉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我抱着虚弱的岳母,脑子里乱成一团浆糊。

那张缴费单,那个电话号码,林晚的反常……

所有的线索,在这一刻,似乎都指向了一个我最不愿意相信的答案。

救护车呼啸而来。

我跟着上了车。

在车上,我颤抖着给林晚打了电话。

电话响了很久才接通。

“喂,老公,怎么了?”她的声音一如既往。

“小晚……你快来市肿瘤医院,妈晕倒了。”我的声音在发抖。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钟。

然后,我听到她带着哭腔的声音:“怎么会这样?我马上过去!”

我在医院的急诊室外,焦急地踱步。

半个小时后,林晚匆匆赶到。

她脸色苍白,眼圈红肿,看起来像是刚刚哭过。

看到我,她扑了过来,“妈怎么样了?医生怎么说?”

“还在里面抢救,情况不太好。”

她一下子瘫软在我怀里,放声大哭。

“都怪我,都怪我……我不该瞒着你的……”

她语无伦次地说着。

我抱着她,心里像是被刀割一样。

“小晚,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张缴费单……是怎么回事?”

林晚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我。

“是妈……妈得了白血病。”

“半年前查出来的。”

我的心,猛地沉了下去。

白血病……

“那……那缴费单上为什么是你的名字?”

“因为妈没有医保,她不想拖累我,一开始不肯治。我只能用我的身份证给她办了住院,所有的费用,都记在我名下。”

“她不让我告诉你,她说你工作室压力大,不能再给你添麻烦。”

“她说,她活够了,不想再花冤枉钱。”

林晚哭得泣不成声。

“那……那个电话号码……”我艰难地问出最后一个问题。

“是爸以前的号码,妈一直在用。我每天给她打电话,就是想听听她的声音,问问她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按时吃药。”

“有时候她疼得厉害,不想说话,我们就那么听着对方的呼吸声,一听就是十几分钟。”

“我不敢用微信,我怕你看到聊天记录会多想。”

“我不敢在你面前打电话,我怕我一开口就会哭出来。”

“我每天假装正常上下班,假装花店生意很好,假装自己很开心……我快撑不住了,陈阳……”

她在我怀里,哭得像个孩子。

而我,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原地。

我安装了定位,我偷看了她的手机,我怀疑她,我跟踪她……

我像个小丑一样,自导自演了一出荒唐的闹剧。

而我的妻子,她只是在用她瘦弱的肩膀,独自扛起这片天。

她怕我担心,怕给我添麻烦。

所以她选择了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和压力。

而我呢?

我在干什么?

我在怀疑她不忠,我在嫉妒她的“光鲜”。

我甚至,因为她没有像我一样,陷在生活的泥潭里,而感到愤怒。

我真是个混蛋。

彻头彻尾的混蛋。

一股巨大的羞耻和悔恨,瞬间将我淹没。

我紧紧地抱着她,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对不起……小晚……对不起……”

我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这三个字。

但我觉得,这三个字,轻飘飘的,根本无法承载我万分之一的歉意。

急诊室的门开了。

医生走了出来,摘下口罩。

“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情况不容乐观,需要立刻转到血液科进行系统治疗。”

“家属准备一下吧,费用很高。”

我和林晚对视了一眼。

从她的眼睛里,我看到了疲惫、悲伤,还有一丝……如释重负。

好像这个秘密被揭开,对她来说,也是一种解脱。

岳母被转到了血液科的病房。

她醒了过来,看到我和林晚都在,眼神很复杂。

“陈阳……你怎么……”

“妈,您别说话,好好休息。”我握住她干瘦的手。

“是我不好,连累你们了……”岳母的眼角,滑下一滴泪。

“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

那天晚上,林晚留在医院陪床。

我一个人开车回家。

车开到一半,我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

像个一样。

回到家,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卸载了那个叫“家庭守护”的软件。

然后,我把那个“向日葵”的号码,存在了手机里。

备注是:妈。

接下来的日子,是灰暗的,但也是前所未有地踏实。

我解散了我的工作室。

把所有的积蓄都取了出来,交给了林晚。

“不够,远远不够。”林晚看着存折上的数字,忧心忡忡。

“没事,有我呢。”我抱住她,“我们把房子卖了。”

“不行!”林晚立刻反对,“那是我们的家!”

“家不是房子,家是我们在哪,哪就是家。”

“等妈病好了,我们再买个更大的。”我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

林晚没说话,只是把头埋在我怀里,肩膀一抽一抽的。

我们很快卖掉了房子,搬到了医院附近,租了一个很小的一居室。

白天,林晚继续去花店。

她说花店不能关,那是唯一的收入来源,也是她唯一的精神寄托。

而我,则承担了所有照顾岳母的工作。

喂饭、擦身、倒尿、陪她聊天。

我以前从来没干过这些。

一开始手忙脚乱,后来也渐渐熟练了。

岳母一开始很抗拒,总说对不起我。

“妈,您再说这种话,我可就生气了。”我板起脸,“您是我妈,我照顾您,天经地义。”

岳母看着我,浑浊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笑意。

化疗的过程,是痛苦而漫长的。

岳母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人也迅速消瘦下去。

有时候她会疼得整夜睡不着,有时候会因为药物反应,吐得天昏地暗。

每当这个时候,我和林晚就轮流守着她。

给她按摩,讲笑话,或者就只是静静地握着她的手。

钱,像流水一样花出去。

卖房子的钱,很快就见了底。

林晚的花店,生意惨淡,勉强能维持我们三个人的基本生活。

我开始出去找工作。

三十五岁,失业,没有拿得出手的履历。

现实,比我想象的要残酷得多。

我到处碰壁。

做过销售,送过外卖,去过工地搬砖。

每天累得像条狗,但赚的钱,对于高昂的治疗费来说,只是杯水车薪。

最难的时候,我们连下个月的房租都交不起了。

那天晚上,林晚抱着我,哭了。

“陈阳,要不……我们放弃吧。”

“妈太痛苦了,我们……也撑不住了。”

我摸着她的头发,心里针扎一样疼。

“再坚持一下,小晚。”

“骨髓移植的配型不是有结果了吗?医生说成功率很高。”

“钱的事,我来想办法。”

第二天,我背着林晚,去见了我的父母。

我爸妈是普通工人,没什么积蓄。

我跟他们说了情况。

我爸沉默了很久,抽了半包烟。

然后,他跟我妈说:“把咱家那套老房子卖了吧。”

我妈哭了,“那可是给你养老的房子啊!”

“儿子都快活不下去了,还要什么养老房!”我爸一拍桌子,“就这么定了!”

我跪在我爸妈面前,磕了三个响头。

拿着我爸妈给的钱,我第一时间交了手术的押金。

手术那天,我和林晚守在手术室外。

我们谁都没有说话。

只是紧紧地握着对方的手。

时间,从未如此煎熬。

当手术室的灯熄灭,医生走出来,说“手术很成功”的那一刻。

我和林晚,抱在一起,哭成了泪人。

岳母的恢复过程很顺利。

虽然还需要漫长的观察和康复,但我们终于看到了希望。

生活,似乎在一点点回到正轨。

我找了一份在设计公司当绘图员的工作。

工资不高,但很稳定。

林晚的花店,也因为我们故事被一个本地自媒体报道后,生意好了很多。

很多人专程来买花,就是为了给我们加个油。

我们还是住在那个小小的出租屋里。

但屋子里,重新有了笑声。

那天,是我们的结婚六周年纪念日。

我提前下班,去林晚的花店。

她正在给一束向日葵打包。

夕阳的余晖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

她看起来,比以前更美了。

“送给谁的?这么漂亮。”我走过去,从背后抱住她。

她回过头,笑着说:“送给我老公的。”

“恭喜你,陈先生,在经历了生活的重重考验后,你老婆决定,再给你一次机会。”

她把那束向日葵塞到我怀里。

“那你可得抓紧了。”我把脸埋在花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阳光的味道。

回家的路上,林晚挽着我的胳膊。

“陈阳,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

“嗯?”

“你……当初到底是怎么发现的?”

我的脚步,顿了一下。

这个问题,像一根藏了很久的刺。

我一直以为,它会永远烂在我的心里。

我转过头,看着她的眼睛。

那里面,没有责备,只有好奇。

我笑了笑,说:“因为我爱你啊。”

“因为太爱你了,所以变得不像自己了。”

“所以,做了很多蠢事。”

林晚静静地看着我,然后,她踮起脚尖,在我嘴唇上,轻轻地亲了一下。

“我也是。”她说。

我知道,我们之间,有些东西,永远地碎掉了。

比如,那种毫无保留的、天真的信任。

但我们之间,也长出了一些新的东西。

比如,在废墟之上,重新建立起来的,坚不可摧的默契和扶持。

生活,从来都不是童话。

它充满了猜忌、伤害、和一地鸡毛。

但好在,穿过那片黑暗的隧道后,我们都还在彼此身边。

这就够了。

真的,够了。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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