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在我生孩子时,在外面陪着他的初恋,我出院后,直接和他离了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1-12 08:07 1

摘要:我攥着产床冰冷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汗水像溪流一样从额头淌下来,糊住了眼睛。

疼。

是那种要把人从中间劈开的疼。

我攥着产床冰冷的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汗水像溪流一样从额头淌下来,糊住了眼睛。

世界缩小成一片模糊的嗡鸣,只有助产士的声音是唯一的坐标。

“用力!看到头了!再加把劲!”

我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野兽般的喘息。

陈斌呢?

我的丈夫,陈斌呢?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针,猛地扎进我被阵痛烧得混沌的大脑。

护士第三次过来问我:“家属还没到吗?电话打不通吗?”

我摇摇头,又点点头,疼得说不出话。

手机就在旁边的置物台上,屏幕暗着,像一块冰冷的墓碑。

从见红被送到医院开始,我就在给他打电话。

第一个,没人接。

我想,他可能在开会,手机静音了。

第十个,还是没人接。

我想,他可能在开车,没听到。

第二十个,终于通了。

我用尽全身力气,对着电话喊:“陈斌!我……我要生了!在市妇幼!”

电话那头很安静,隔了几秒,才是他一贯温和的声音,但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压抑。

“知道了,我在处理一个紧急项目,马上过来。”

“紧急项目?”我疼得几乎要昏过去,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背景音。

不是键盘敲击声,不是同事的讨论声,而是一段轻柔的钢琴曲,还有一个女人压低了声音的咳嗽。

那个咳嗽声,我熟悉。

或者说,我研究过。

是苏晴,他的初恋,那个他放在心口十年,偶尔还会拿出来晾晒一下的白月光。

“你在哪儿?”我的声音抖得不像自己的。

“在公司啊,还能在哪儿,”他顿了顿,语气变得更不耐烦,“林微,你别疑神一神二的,我这边真的很忙,挂了,我尽快赶过去。”

电话被切断了。

我盯着手机屏幕,上面是他为了让我放心,特意设置的我俩的婚纱照。照片上的他,笑得温柔缱绻,好像我是他的全世界。

可笑。

太可笑了。

凌晨三点,在外面陪着咳嗽的初恋,听着钢琴曲,跟我说在公司处理紧急项目。

陈斌,你把我当傻子吗?

一股比阵痛更尖锐的寒意,从我的尾椎骨一路窜上天灵盖。

我浑身都在发抖,不是因为疼,是因为冷。

因为恶心。

助产士看我状态不对,过来拍我的脸:“产妇!清醒一点!别泄气!想着孩子!”

孩子。

对,我的孩子。

我深吸一口气,那股混着消毒水和血腥气的味道,让我瞬间清醒。

去他妈的陈斌。

去他妈的爱情。

老娘要自己生。

我重新攥紧扶手,调动起身体里最后一点尊严和力气,对着那无尽的痛苦,发起了冲锋。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

在一声响亮的啼哭中,我的世界,被重新点亮了。

护士把一个皱巴巴、红彤彤的小东西抱到我面前。

“恭喜,是个女儿,六斤八两,很健康。”

我看着她,她也睁着黑葡萄一样纯粹的眼睛看着我。

那一瞬间,什么陈斌,什么背叛,都化成了虚无的泡影。

我只知道,这是我的女儿。

是我一个人的。

我被推出产房时,天已经蒙蒙亮。

走廊尽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靠着墙,低头看着手机。

是陈斌。

他终于来了。

他穿着昨天出门时的那件灰色衬衫,领口有些皱,头发也乱糟糟的,身上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水味。

不是我的。

是苏晴最喜欢的那款,叫“空谷幽兰”。

他听到轮床的声音,抬起头,脸上立刻堆起恰到好处的惊喜和愧疚。

“老婆!你辛苦了!我……”

他快步走过来,想握我的手。

我把手往被子里缩了缩,避开了。

他的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我看着他,一字一句地问:“项目处理完了?”

他愣了一下,随即点头如捣蒜:“嗯,嗯,处理完了,一个海外的视频会议,有时差,没办法。我一结束就马上赶过来了。孩子呢?我们的孩子呢?”

他急切地想去看护士怀里的孩子,试图用这种方式,跳过这个让他难堪的话题。

我没让他如愿。

我从枕头下摸出我的手机,点亮屏幕,递到他面前。

屏幕上,是一条微信消息。

来自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点头像,是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长发及腰的女人,在海边回眸一笑。

苏晴。

消息是半小时前发的:“阿斌,谢谢你昨晚陪我,我现在好多了。你快去医院吧,别让你老婆等急了。”

陈斌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就褪尽了。

他像被雷劈了一样,呆立在原地,嘴唇翕动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几个路过的家属和护士,都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

我却觉得无比的平静。

就像一场高烧,终于退了下去,只剩下清晰的痛感和劫后余生的清醒。

我看着他,声音不大,但足够让他听清。

“陈斌,我们离婚吧。”

我妈来的时候,陈斌还像个雕塑一样杵在病房门口。

我婆婆跟在他身后,一进门就哭天抢地。

“林微啊!你这是要逼死我们陈斌啊!他就是一时糊涂!哪个男人在外面没有个应酬逢场作戏的?你怎么能因为这点小事就要离婚啊!”

我看着她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觉得好笑。

逢场作戏?

在我生孩子的时候,跑去陪初恋,叫逢场作戏?

“妈,”我开口,声音嘶哑但坚定,“您先搞清楚一件事。他不是在外面应酬,他是在我拿命给你们陈家生孩子的时候,在外面陪另一个女人。”

“那个女人,还是他的初恋。”

我婆婆被我噎了一下,随即更大声地嚷嚷起来:“那又怎么样!苏晴她身体不好!从小就有心脏病!阿斌是怕她出事!他那是善良!你怎么这么恶毒,连个病人都容不下!”

善良?

我简直要气笑了。

我指了指我身边小床里睡得正香的女儿。

“那我呢?我躺在产床上,疼得死去活来,九死一生的时候,他的善良在哪里?”

“我的女儿,出生几个小时了,连亲爹的怀抱都没感受过,他的善良又在哪里?”

“为了一个外人,置自己的老婆孩子于不顾,这不叫善良,妈,这叫贱。”

最后两个字,我说得又冷又重。

婆婆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指着我的鼻子,手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

“你……你这个毒妇!我们陈家是倒了八辈子霉,才娶了你这么个搅家精!”

“妈!”我妈一个箭步冲上来,把我护在身后,“你怎么说话呢!我女儿刚生完孩子,身体虚着呢!你们陈家就是这么对待功臣的?”

“什么功臣!我看她就是想上天!”

两个妈,就这么在病房里吵了起来。

陈斌终于从石化状态中反应过来,一边拉着他妈,一边向我妈道歉。

“妈,您别生气,我妈她也是急糊涂了……林微,你听我解释……”

我闭上眼睛,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都给我出去。”

我的声音很轻,但带着不容置喙的疲惫。

争吵声戛然而生。

所有人都看着我。

我睁开眼,目光扫过他们每一个人。

“我不想再看到你们。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的病房里消失。”

“在我出院之前,我会让律师联系你,陈斌。”

“我们谈离婚。”

我妈最终还是把陈家母子俩“请”了出去。

病房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下我和女儿均匀的呼吸声。

我妈坐在我床边,握着我的手,眼圈红红的。

“微微,你真的想好了?”

我点点头。

“妈,你觉得,一个男人,心里能装下几个人?”

我妈没说话。

“以前我觉得,能。白月光是过去,朱砂痣是现在,只要他对我好,对这个家好,我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我错了。”

“一个人的心,就那么大。他分给别人的多了,留给你的,自然就少了。”

“少到……连我生孩子这么大的事,都排在别人的咳嗽后面。”

我说着,眼泪终于不争气地掉了下来。

不是为陈斌,是为我自己。

为我这三年的婚姻,为我曾经掏心掏肺的付出,为我那个以为可以相守一生的美梦。

现在,梦醒了。

我妈抱着我,轻轻拍着我的背,像小时候一样。

“不离了,咱不稀罕。微微,别怕,有妈在,天塌不下来。”

在医院的那几天,是我人生中最分裂的一段日子。

身体上,是产后恢复的各种疼痛和不适,涨奶的痛苦,侧切伤口的拉扯,每一样都在提醒我刚刚经历了一场怎样的浩劫。

精神上,却是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和决绝。

陈斌每天都来。

提着各种我爱吃的汤汤水水,变着花样地讨好我。

他不敢进病房,就在门口守着。我妈出去打开水,他就点头哈腰地陪着笑脸。我爸来送饭,他就抢着接过保温桶。

他以为,只要他姿态放得够低,我就能心软。

他太不了解我了。

或者说,他从来就没想过要真正了解我。

在他眼里,我大概就是那个爱他爱到可以包容一切的、温顺的、没有脾气的林微。

他错了。

我可以温顺,是因为我爱你。

当爱消失了,我的骨头,比谁都硬。

出院那天,我爸妈和月嫂一起来接我。

陈斌也来了,开着我们那辆白色的SUV,车里塞满了气球和鲜花,后座上安着崭新的婴儿安全座椅。

他想营造一种“欢迎老婆孩子回家”的温馨氛围。

可惜,我不需要了。

我妈直接叫了一辆专车。

我抱着裹在襁褓里的女儿,头也不回地从他身边走过,坐进了专车后排。

从头到尾,我没看他一眼。

从后视镜里,我看到他脸上的笑,一点点僵硬,然后破碎。

他站在原地,像个被全世界抛弃的小丑。

那一刻,我心里没有报复的快感,只有一片荒芜的悲凉。

我们曾经,也那么好过啊。

回到我自己的家,那个我和陈斌一起装修,每一个角落都充满了回忆的地方。

客厅的墙上,还挂着我们去土耳其旅行时拍的合影。

阳台上,我养的那几盆多肉,被他照顾得很好,长得胖乎乎的。

卧室里,婴儿床已经组装好了,旁边堆着小山一样的尿不湿和婴儿用品。

一切都好像没变。

但一切,又都变了。

我把女儿安顿好,月嫂在一旁帮忙。

我妈在厨房里给我炖汤。

我爸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但那紧锁的眉头,暴露了他所有的担忧。

我走进书房,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文件。

一份离婚协议。

一份财产分割清单。

我早就不是那个只会谈情说爱的小姑娘了。

这三年,我是陈斌的太太,也是他公司的半个财务顾问。

我们家有多少资产,哪些是婚前财产,哪些是婚后共同财产,我心里一清二楚。

我没有多要,也没有少要。

我只要我应得的那一份。

房子归我,因为这是我爸妈当年出的首付。我会把婚后共同还贷的部分折算成现金给他。

车子归他。

存款一人一半。

女儿的抚养权,必须归我。他需要支付抚养费,直到女儿十八岁成年。

探视权,我也可以给。前提是,不能让苏晴接触我的女儿。

我把协议放在茶几上。

陈斌是在晚上找上门的。

他大概是终于意识到,我不是在开玩笑。

他一进门,就“噗通”一声跪下了。

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就那么直挺挺地跪在我面前,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老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混蛋,我不是人。”

“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就一次,行不行?”

“你看在孩子的份上,她才刚出生,不能没有爸爸啊。”

我坐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发现,我心里,竟然一点波澜都没有。

那个曾经让我心动、让我崇拜、让我觉得可以托付一生的男人,此刻,在我眼里,只剩下可悲和可笑。

“陈斌,你起来。”我说。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起来。”他耍起了无赖。

我笑了。

“你觉得,你跪在这里,我就会心软吗?”

“陈斌,你到现在还没明白,我们之间的问题,不是你跪下道个歉就能解决的。”

“你错的,不是陪了苏晴一晚上。”

“你错的,是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选择了别人。”

“你错的,是你骨子里的自私和懦弱。”

“你爱苏晴,放不下她,这没关系。你可以选择她,跟我离婚,光明正大地去追求你的白月光。我甚至会佩服你一句有担当。”

“但你偏不。”

“你既想要我这个安稳的家,这个能为你生儿育女的妻子,又舍不得那个楚楚可怜的初恋,那个能满足你英雄情结的白月光。”

“你什么都想要。你想当一个完美的好人。”

“结果呢?你谁都对不起。”

我的话,像一把刀,一刀一刀,割开他虚伪的面具。

他跪在地上,脸色惨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协议你看一下吧。”我把文件推到他面前,“没什么问题的话,我们就尽快去办手续。”

“我不想拖。对你,对我都好。”

他看着那份协议,像是看着什么催命符。

“不……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离婚!”他突然激动起来,一把将协议撕得粉碎。

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扬扬地落下。

“林微!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们有孩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我看着他歇斯底里的样子,只觉得疲惫。

“陈斌,你撕了也没用。我可以再打印一百份。”

“你要是不同意协议离婚,那我们就法庭上见。”

“到时候,你婚内出轨的证据,我会一条一条,提交给法官。”

“你猜,法官会把孩子的抚养权,判给谁?”

他彻底僵住了。

我知道,我戳中了他的软肋。

他可以不要我,但他不能不要这个孩子。

这是他陈家的后。

也是他维系自己“好男人”形象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你……你调查我?”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我没有调查你。”我平静地说,“是你自己,做得太明显了。”

“你以为你删掉的通话记录,清空的聊天记录,就真的消失了吗?”

“你以为,你用现金支付开房的费用,就不会留下痕迹吗?”

“陈斌,别把别人都当傻子。”

我看着他一点点瘫软下去,像一滩烂泥。

我知道,这场仗,我赢了。

可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离婚的过程,比我想象中更漫长,也更狗血。

陈斌大概是被我那番话吓住了,也可能是咨询了律师,知道自己不占理,最终还是同意了协议离婚。

但他妈不同意。

我那个前婆婆,像是突然被注入了战斗鸡血,每天变着法地来我家闹。

有时候是堵在门口,说要看孙女。

月嫂拦着,她就坐在地上撒泼打滚,哭喊着我这个毒妇不让她见陈家的骨肉。

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对着我们家指指点点。

有时候是趁我爸妈不在,冲进家里,指着我的鼻子骂。

骂我心狠手辣,骂我不知好歹,骂我早晚有一天会遭报应。

我正在给女儿喂奶,她就站在旁边,用最恶毒的语言诅咒我。

我气得浑身发抖,差点回奶。

最过分的一次,她竟然想偷偷把孩子抱走。

幸好月嫂警觉,及时发现,一把将孩子抢了回来。

那一次,我彻底爆发了。

我报了警。

当警察上门,对我前婆婆进行严肃警告的时候,她才终于消停了。

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都处在一种高度紧绷的状态。

白天,要应对前婆婆的骚扰,要和律师沟通离婚的细节,要照顾嗷嗷待哺的女儿。

晚上,女儿每隔两三个小时就要醒一次,喂奶,换尿布,哄睡。

我几乎没有一个完整的觉。

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眼窝深陷,脸色蜡黄。

镜子里的那个人,陌生得让我自己都害怕。

我妈看着我,偷偷抹了好几次眼泪。

“微微,要不……就算了吧?别离了。你这样,身体会垮的。”

我抱着女儿,轻轻摇晃着。

“妈,如果我现在妥协了,那我这辈子,就真的垮了。”

“我不能让我的女儿,在一个充满谎言和背叛的家庭里长大。”

“我不能让她以后觉得,女人就应该忍气吞声,就应该为了孩子委曲求全。”

“我要让她知道,女人,首先是她自己。然后才是妻子,是母亲。”

“我们可以爱,但我们不能失去自我。”

终于,在女儿满月的第二天,我拿到了那本墨绿色的离婚证。

走出民政局的那一刻,阳光刺得我睁不开眼。

陈斌站在我旁边,欲言又止。

“林微……”

“以后叫我孩子的妈妈,或者林女士。”我打断他。

他脸上闪过一丝受伤。

“抚养费,我会按时打到你卡上。周末……我能来看安安吗?”

安安,是我给女儿取的名字。

林知安。

我希望她一生,平安,喜乐。

“可以。”我说,“提前一天跟我预约。”

说完,我转身就走,没有一丝留恋。

我以为,拿到离婚证,一切就结束了。

可我错了。

真正的战争,才刚刚开始。

没有了婚姻的束缚,陈斌和苏晴,爱得更加光明正大。

我的朋友圈里,总有那么几个共同好友,有意无意地,会发一些他们的动态。

今天是苏晴晒出陈斌为她做的爱心早餐。

明天是陈斌发一张牵着苏晴的手在海边漫步的背影照,配文:“余生,请多指教。”

他们看起来那么幸福,那么般配。

仿佛我,才是那个不合时宜的第三者。

我默默地把那些共同好友,一个个都删除了。

眼不见,心不烦。

可有些东西,不是你想躲就能躲开的。

有一次,我带安安去打疫苗。

在医院大厅,我遇到了他们。

苏晴挽着陈斌的胳膊,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身上。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连衣裙,长发飘飘,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眉眼间,都带着被宠爱的甜蜜。

而陈斌,一脸的温柔和呵护。

他们正在跟医生咨询着什么,看起来像一对恩爱的小夫妻。

那一刻,我的心,还是被狠狠地刺痛了。

我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安安,想转身离开。

可他们,已经看到我了。

陈斌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尴尬。

苏晴倒是很大方,她松开陈斌的胳膊,朝我走了过来。

“是林微姐吗?”她笑得很温柔,眼睛像一汪清澈的泉水。

我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我听阿斌提起过你。你好,我叫苏晴。”她朝我伸出手。

我看着她那只纤细、白皙的手,没有去握。

“有事吗?”我问。

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冷淡,手尴尬地停在半空中。

陈斌赶紧过来打圆场。

“微微,你怎么也在这?带安安来打疫苗?”

他想伸手摸摸安安的脸。

我侧身躲开了。

“陈先生,请你记住,我们已经离婚了。安安是我的女儿,她的事,与你无关。”

“还有这位苏小姐,”我转向苏晴,目光锐利如刀,“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我嫌脏。”

我说完,抱着安安,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能感觉到,背后那两道复杂的目光,像芒刺一样扎在我身上。

回到家,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抱着安安,眼泪无声地流淌。

我以为我已经足够坚强了。

可原来,我还是会痛。

不是因为还爱着陈斌。

而是因为不甘。

凭什么?

凭什么他们可以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幸福,而我,却要一个人,在深夜里,抱着孩子,默默地舔舐伤口?

凭什么那个伤害我最深的人,连一句真正的道歉都没有,就可以开始新的生活?

我不服。

我擦干眼泪,看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女儿。

安安,妈妈不会被打倒的。

妈妈要让你看看,没有男人,我们一样可以活得很好。

甚至,更好。

坐完月子,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房子挂出去卖掉。

这个房子,承载了太多不愉快的回忆。

我不想每天生活在过去里。

我需要一个新的开始。

房子卖得很顺利。

拿到钱后,我在一个离我爸妈家不远的新小区,租了一套两居室。

剩下的钱,一部分存起来,作为我和安安的生活基金。另一部分,我准备用来做点事。

我不能一直靠父母,也不能一直坐吃山空。

我是学设计的,婚前在一家小有名气的广告公司做设计师。

后来为了备孕,辞职在家。

三年过去了,我的专业技能,早就有些生疏了。

想要重返职场,并不容易。

更何况,我还带着一个嗷嗷待哺的孩子。

哪个公司,会愿意要一个需要随时请假照顾孩子的妈妈?

我想了很久,决定自己干。

我开了一个淘宝店,又注册了几个社交平台的账号。

我做什么呢?

我看着躺在小床上,咿咿呀呀的安安,有了主意。

我开始设计一些原创的、有设计感的母婴用品。

比如,可以记录宝宝成长的身高尺挂布。

比如,印着可爱插画的宝宝爬行垫。

比如,可以定制宝宝名字和出生信息的纪念木牌。

我的设计,和我的人一样,带着一股清冷又温柔的劲儿。

不花哨,不媚俗。

简约,但有质感。

一开始,店铺的生意很冷清。

一天也接不到一单。

我不气馁。

我每天都在社交平台上,分享我的设计理念,分享我和安安的日常。

我没有卖惨,也没有抱怨。

我只是真实地记录着一个单亲妈妈,如何努力地生活,如何在琐碎的日子里,寻找美和诗意。

我给安安读绘本,会拍下她专注的小脸。

我带安安去公园晒太阳,会拍下阳光洒在她睫毛上的样子。

我一边抱着她,一边在电脑前画图,也会拍下一张狼狈又温馨的自拍。

我的账号,慢慢地,有了一些粉丝。

她们大多是和我一样的年轻妈妈。

她们在我的评论区里,分享自己的育儿经,也倾诉自己的烦恼和焦虑。

我的小天地,成了一个妈妈们的树洞。

有一天,一个粉丝给我私信。

她说:“林微,看你的生活,我觉得自己又充满了力量。原来,当妈了,也可以不放弃自己。”

看到那条消息,我突然就哭了。

原来,我的努力,不只是为了我自己和安安。

也给了别人,一点点的光。

店铺的生意,也渐渐有了起色。

从一天一单,到一天十单,再到一天几十单。

我一个人忙不过来,就请了一个客服,一个打包的阿姨。

我的小事业,像一棵倔强的小树,在废墟之上,顽强地生长起来。

我每天都很忙,很累。

但我的心,是满的。

我再也没有时间,去想陈斌,去想那些不开心的人和事。

我的世界里,只有我的女儿,和我的事业。

生活,好像终于走上了正轨。

可命运,总喜欢在你以为一切都好的时候,给你开一个恶劣的玩笑。

安安一岁生日那天,突然发起高烧。

我带她去医院,一查,是急性肺炎。

需要立刻住院。

我一个人,抱着安安,办入院手续,做各项检查。

安安很害怕,一直哭,小手紧紧地抓着我的衣服。

我心疼得像被刀割一样。

我只能不停地亲她,哄她。

“宝宝不哭,妈妈在。”

其实,我自己也快哭了。

我多希望,这个时候,能有一个人,可以依靠。

哪怕只是帮我排一下队,递一杯水。

我下意识地想到了陈斌。

我甚至摸出了手机,找到了他的号码。

可是,我的手指,悬在拨号键上,迟迟没有按下去。

我为什么要找他?

找他来干什么?

让他来看我有多狼狈吗?

让他来可怜我,施舍我一点所谓的父爱吗?

不。

我不需要。

我删掉了他的号码。

我告诉自己,林微,你可以的。

你一个人,也可以。

安安住院的那一个星期,是我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

她每天都要打吊针,针头扎进她肉乎乎的小手,她哭得撕心裂肺。

我的心,也跟着碎成一片一片。

我整夜整夜地不敢睡,守在她床边,一遍遍地给她量体温。

我累到极致,精神也几乎崩溃。

有一天晚上,安安又哭闹起来。

我抱着她在走廊里来回地走,怎么哄都不行。

隔壁床的家属,被吵得不耐烦了。

“哎呀,这孩子怎么回事啊!一直哭,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孩子她爸呢?怎么就你一个人?一个大男人,也不知道来搭把手!”

那几句话,像一根根针,扎在我最敏感的神经上。

我抱着安安,冲出了病房。

我蹲在医院空无一人的楼梯间,再也忍不住,失声痛哭。

我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直到一个温热的东西,披在了我身上。

是一件男士外套,带着淡淡的烟草味。

我抬起头,看到一张陌生的脸。

是一个很高很瘦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看起来斯斯文文的。

“别哭了。”他说,“孩子看着呢。”

我这才发现,怀里的安安,已经不哭了。

她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叔叔。

“我……我吵到你了吗?”我哽咽着问。

他摇摇头。

“我爸也住这层。我出来抽根烟。”

他指了指楼梯口的窗户。

“孩子病了,当妈的,最辛苦。”他说。

就这么一句简单的话,却让我瞬间破防。

我所有的委屈,所有的坚强,都在这一刻,土崩瓦解。

我抱着安安,哭得更凶了。

他没有再说话,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把他的外套,又往我身上拉了拉。

等我哭够了,情绪也平复了。

我才觉得不好意思。

“谢谢你。衣服还你。”

“不用了,穿着吧,晚上凉。”他说,“你一个人?孩子的爸爸呢?”

我沉默了一下。

“我们离婚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

“抱歉。”

“没什么好抱歉的。”我扯了扯嘴角,“是我自己选的路。”

“你很勇敢。”他说。

我愣住了。

勇敢?

我从没想过,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我。

我只觉得自己很狼狈,很失败。

“早点带孩子回去吧。”他说完,就转身走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头。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安安出院后,我的生活又恢复了忙碌。

店铺的生意越来越好,我甚至接到了几个线下母婴店的合作邀约。

我注册了公司,租了一个小小的办公室,招了两个年轻的设计师。

我从一个淘宝店主,变成了一个小小的创业公司老板。

我忙得像个陀螺,每天都在连轴转。

但我很开心。

因为我做的每一件事,都是为了我自己和安安。

我靠自己的双手,为我们挣来了一个安稳的未来。

我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再也不用害怕被谁抛弃。

因为我,就是我自己的靠山。

有一天,我带着安安去逛商场。

在一个儿童乐园门口,我又遇到了那个在医院里借我外套的男人。

他正陪着一个坐在轮椅上的老人。

他也看到了我。

“是你?”我们几乎同时开口。

“叔叔!”我怀里的安安,竟然还记得他,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男人笑了,镜片后的眼睛,弯成了好看的月牙。

“你好啊,小朋友。”

他蹲下来,跟安安打招呼。

“你爸爸怎么样了?”我问。

“上个月已经出院了。”他站起来,“恢复得还不错。”

“那就好。”

我们之间,陷入了一阵短暂的沉默。

“我叫李哲。”他突然说,“上次忘了自我介绍。”

“我叫林微。”我也报上自己的名字。

“我知道。”他说,“我看过你的设计,很喜欢。”

我有些惊讶。

“你怎么会……”

“我一个朋友,是做母婴产品渠道的。他给我推荐过你的品牌,‘安之若素’。”

安之若素,是我给我的公司取的名字。

取自安安的名字,也取自“甘之若素,安之若泰”的寓意。

我没想到,我的小公司,竟然已经小有名气到这个地步了。

“我……我公司刚起步,还很小。”我有些不好意思。

“但很有潜力。”李哲说,“你的设计,有灵魂。”

那天,我们聊了很多。

我才知道,他是一家投资公司的项目经理。

他看项目的眼光,一向很准。

他对我正在做的事情,非常感兴趣。

临走前,我们交换了微信。

“以后有机会,可以聊聊合作。”他说。

我以为,那只是一句客套话。

没想到,一个星期后,他真的约我见面了。

他约我在一家咖啡馆。

他穿了一身得体的休闲西装,看起来比在医院时更加干练。

他没有拐弯抹角,开门见山。

“林微,我想投资你的公司。”

我愣住了。

“投资我?”

“对。”他点点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做过市场调研,也分析过你的产品和品牌定位。我认为,‘安之若素’有很大的发展空间。”

“我愿意出五百万,占股百分之三十。”

五百万。

这个数字,对我来说,像一个天文数字。

我看着他,心里充满了疑虑。

“为什么是我?”

“因为我看到了你的才华,和你的坚韧。”

他的目光,很真诚。

“当然,这也是一个商业决定。我相信,这笔投资,会给我带来丰厚的回报。”

我沉默了。

我不得不承认,我很心动。

有了这笔钱,我就可以扩大团队,优化供应链,做更多的产品研发和市场推广。

我的事业,可以上一个全新的台阶。

可是……

“我需要考虑一下。”我说。

“当然。”他把文件推到我面前,“你可以拿回去,慢慢看,也可以找律师咨询。”

“林微,我希望你明白,我不是在同情你,也不是在施舍你。”

“我是一个商人。我只投资有价值的项目。”

“而你,和你的公司,在我眼里,非常有价值。”

我拿着那份投资意向书,回了家。

我的心情很复杂。

我既兴奋,又害怕。

我怕自己能力不够,会辜负他的信任。

我也怕……我们之间的关系,会因为金钱,而变得不再纯粹。

我纠结了好几天。

最后,我还是决定,赌一把。

我不想因为我的胆怯,错过这个可能改变我一生的机会。

我约了李哲,签了合同。

那一刻,我的手,一直在抖。

李哲握住我的手。

他的手很温暖,很干燥。

“别怕。”他说,“我会帮你。”

有了李哲的资金和资源注入,“安之若素”的发展,按下了快进键。

我们搬进了更大的办公室,团队从三个人,扩充到了三十个人。

我们有了自己的设计部,市场部,运营部。

李哲虽然是投资人,但他几乎参与了公司所有重大的决策。

他给了我很多专业的建议,也帮我介绍了很多行业内的资源。

他就像我的导师,我的战友。

我们一起加班,一起开会,一起为了一个项目争得面红耳赤。

也一起在项目成功后,击掌庆祝。

我不得不承认,我对他,产生了一种很微妙的感情。

那是一种超越了友情和工作伙伴的,欣赏和依赖。

我甚至会因为他的一句夸奖,而开心一整天。

也会因为看到他和别的女人说话,而心里泛起一丝莫名的酸意。

我害怕这种感觉。

我怕自己,会重蹈覆辙。

我刚刚从一段失败的婚姻里爬出来,我不想再掉进另一个感情的漩涡。

我开始下意识地,和他保持距离。

他似乎也察觉到了我的疏远。

但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继续做他该做的事。

直到有一天。

那天,公司刚拿下一个重要的渠道合作。

我们团队一起去庆祝。

大家都喝了很多酒,我也没能幸免。

散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李哲坚持要送我回家。

在车上,我借着酒劲,问他:“李哲,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他开着车,目不视前。

“因为你值得。”

“可是……我离过婚,还带着一个孩子。”

“这重要吗?”他反问。

“不重要吗?”

他把车停在路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我。

车窗外的路灯,在他镜片上,投下两点明亮的光。

“林微,我认识你的时候,你就是林微。不是谁的妻子,也不是谁的妈妈。”

“我喜欢的,是那个在医院楼梯间里,抱着孩子哭得那么伤心,却依然不肯向生活低头的林微。”

“是那个在电脑前,一边哄着孩子,一边画着图,眼睛里有光的林微。”

“是那个站在我面前,跟我谈论公司未来发展时,自信又从容的林微。”

“你的过去,我无法参与。但你的未来,我希望能有我。”

我的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这一次,不是因为委屈,也不是因为伤心。

是因为感动。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能透过你狼狈不堪的外表,看到你灵魂深处的光。

原来,真的会有一个人,不介意你的过去,只想拥抱你的现在和未来。

“可是……我怕。”我说。

“怕什么?”

“我怕……我又会受伤。”

他伸出手,轻轻地,擦掉我脸上的泪。

“林微,我不能保证,我们永远不会吵架,永远不会有矛盾。”

“但我可以保证,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我不会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离开你。”

“你,愿意给我一个机会吗?”

我看着他真诚的眼睛,听着自己如雷的心跳。

我犹豫了。

我真的,还能再相信爱情吗?

就在我摇摆不定的时候,我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我鬼使神差地,按了接听。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我快要忘记的声音。

是陈斌。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也很颓丧。

“林微……是我。”

“有事?”我的声音很冷。

“我……我能不能见见安安?”

“今天不是探视日。”

“我知道……我就是……我就是想看看她。”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我跟苏晴,分手了。”他突然说。

我愣住了。

“她……她跟一个比我更有钱的男人走了。”

“她说,她受不了跟我过苦日子了。”

“她说,我给不了她想要的生活。”

“林微,我是不是很可笑?”

“我为了她,抛弃了你和孩子,我以为我找到了真爱。”

“结果,到头来,是一场空。”

“我什么都没有了。”

他絮絮叨叨地说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向我忏悔。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竟然没有一丝波澜。

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同情。

就好像,在听一个陌生人的故事。

“陈斌,”我打断他,“这些,都跟我没关系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喃喃地说,“我就是……我就是后悔了。”

“林微,我们……我们还能回到过去吗?”

“为了安安,我们复婚,好不好?”

“我会把所有的钱都给你管,我什么都听你的。”

“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犯错了。”

听到“复婚”两个字,我突然就笑了。

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陈斌,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

“我们回不去了。”

“不是因为苏晴,也不是因为你没钱了。”

“是因为,我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林微了。”

“当初那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林微,在你选择陪苏晴,而把我一个人扔在产房的那一刻,就已经死了。”

“现在的我,是林知安的妈妈,是‘安之若素’的创始人,林微。”

“我有我的女儿,有我的事业,有我自己的生活。”

“我的生活里,早就不需要你了。”

我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转过头,看到李哲,正安静地看着我。

他的眼神里,有心疼,有欣赏,还有……爱。

我深吸一口气,像是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

我朝他伸出手。

“李哲,你刚才说的话,还算数吗?”

他愣了一下,随即,脸上绽放出我从未见过的,灿烂的笑容。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

“算数。”

“永远,都算数。”

两年后。

“安之若素”在创业板成功上市。

敲钟的那一天,我穿着一身干练的白色西装,站在聚光灯下。

我的身边,站着李哲。

他不再是我的投资人,而是我的丈夫,我事业上最亲密的伙伴。

台下,我爸妈抱着已经四岁的安安,笑得合不拢嘴。

安安穿着漂亮的公主裙,使劲地朝我挥手。

“妈妈!妈妈你好棒!”

我的目光,穿过人群,和她的目光相遇。

我的眼眶,瞬间湿润了。

我想起了那个在产床上,痛得死去活来的夜晚。

想起了那个在医院楼梯间,抱着孩子失声痛哭的自己。

想起了那些一个人,扛着所有压力和委屈,咬牙坚持的日子。

那一切,都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在那一天,就已经崩塌了。

可现在我才知道。

有时候,结束,才是新的开始。

放弃,是为了更好地拥有。

失去,是为了遇见更对的人。

记者招待会上,有记者问我:“林总,作为一名成功的女性企业家,您有什么想对现在的年轻女性说的吗?”

我拿着话筒,看着台下闪烁的灯光,笑了。

“我想说,永远不要把你的幸福,寄托在任何人身上。”

“永远不要为了谁,而放弃自我成长。”

“你要相信,你本身,就拥有创造幸福的能力。”

“你若盛开,清风自来。”

那天晚上,我们一家人,在家里吃了一顿简单的晚饭。

没有大肆庆祝,只有平淡的温馨。

安安在客厅里,和李哲玩得不亦乐乎。

我靠在厨房门口,看着他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是一条新闻推送。

标题是:《知名企业家陈某因涉嫌商业诈骗被捕》。

配图上,是陈斌被警察戴上手铐,押上警车的照片。

他看起来,比我上次见他时,更加苍老和憔悴。

我平静地划掉了那条新闻。

他的人生,已经与我无关。

“在看什么?”李哲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我身后,从背后抱住了我。

“没什么。”我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胸膛的温度。

“妈妈,爸爸,吃蛋糕啦!”安安举着一块小蛋糕,跑了过来。

李哲弯腰抱起她,在我脸上亲了一下。

“老婆,辛苦了。”

我看着他,看着他怀里笑得像天使一样的女儿。

心里,被一种巨大的幸福感,填得满满的。

我的人生,曾经跌入谷底。

但我靠自己,一步一步,爬了上来。

并且,看到了更美的风景。

真好。

来源:小马阅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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