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闺蜜发来结婚证照片,姜婉如遭雷击,男方竟是她相恋七年的男友

B站影视 电影资讯 2025-10-31 22:56 1

摘要:秦斯年的身形晃了晃,手差点拿不稳手机。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接上文)

秦斯年的身形晃了晃,手差点拿不稳手机。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问道:“你说什么?”

“我是姜岑州,姜婉现在就在你的酒店的顶层套间。”姜岑州看着地上扩散开的血痕,声音急促,“她把自己反锁在卫生间,割了腕。钥匙只有你有,你的人不敢砸门。”

秦斯年的脸上血色尽失,他早该想到的。姜婉那种宁折不弯的性子,自己这段时间又一直在逼着她做违心的事情。这分明是姜婉在用命报复他!

“砸门!我现在就回去!求你……姜岑州,救她!”秦斯年对着电话那头声嘶力竭地喊道。

急救室外,秦斯年匆匆赶来。此时,只有姜岑州的声音被拉得很长。

两个男人对视了片刻,姜岑州的眼神里满是愤怒。他猛然挥拳,狠狠砸在了秦斯年脸上!

秦斯年的保镖想阻拦,秦斯年抬手按住了保镖。他任凭姜岑州一拳一拳地挥向自己,仿佛这样就能让心里的负罪感少上几分。

姜岑州每一拳落下,都伴随着质问:“你把姜婉哄到手,可以,但你为什么糟践她的真心?”

“你不想要我们家姜婉了,也可以,你为什么要作践她?用羞辱她的方式,去讨好另一个女人?”

“你脚踏两只船,也行,可为什么都结了婚,还是不放过我们家姜婉?”

秦斯年沉默着,没有对姜岑州的愤怒做出任何解释。姜岑州一拳又一拳地打在秦斯年身上,秦斯年就那么静静地站着,任由他发泄。等姜岑州打够了,累得气喘吁吁,秦斯年才用沙哑得近乎破碎的声音开了口。

“好端端的,婉婉为什么要自杀?”秦斯年满脸痛苦,眼神里满是迷茫和不解,“就因为我和温虞的事吗?可我已经在和温虞谈离婚的事情了啊。婉婉也答应我了,说会等我的。”

姜岑州被他这话气笑了,他怒目圆睁,从兜里掏出那张房卡,用力地摔在了秦斯年脸上。“为什么?你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今晚的拍卖会,要不是我砸了一千万进去,婉婉现在已经被……”

那句话,姜岑州实在是不敢说出口。光是在脑海里想象一下那个场景,他就觉得心如刀绞,心疼得无法呼吸。

秦斯年从酒店那边了解到了今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酒店经理在秦斯年强大的气场面前,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秦大少,房卡是您太太亲自送来的。”酒店经理低着头,声音颤抖,“她说,是您的吩咐,要把姜婉小姐作为今天的最后一件拍卖品,卖给十个男人……”

“对了,您太太还在房间里安了摄像头,说要以后慢慢欣赏。”酒店经理咬了咬牙,又补充道。

“秦大少,那毕竟是您的太太,她说是您的吩咐,我们肯定不会怀疑。”酒店经理小心翼翼地看了秦斯年一眼,解释着。

秦斯年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掏出手机,拨通电话,语气冰冷而强硬:“把温虞给我带来医院,现在,马上!”

医生带来了消息,姜婉是稀有血型。医院虽然有储备,也从其他地方调了血过来,但还是差两百毫升。不过好在温虞也是稀有血型。

温虞被人拖拽着来到了医院。她站在急救室门口,听见了医生和秦斯年的对话,立马就明白了秦斯年要做什么。她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开始拼命挣扎起来。

“秦斯年,我是个孕妇!”温虞尖叫着,眼神里满是恐惧和慌乱,“我怀着你们秦家的孩子!你敢抽我的血去救她?你爷爷知道的话,不会放过你的!”

医生走上前,好言相劝:“温小姐,我们知道您怀孕了,但只是二百毫升,对您身体和孩子影响都不大,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但是姜小姐失血过多,真的命悬一线啊。”

温虞看向秦斯年,眼中满是哀求:“斯年,想想你爷爷!你知道他对这个孩子的重视程度,他要是知道了你对我做什么,不会放过你的!”

听见“爷爷”两个字,秦斯年的眼神出现了一丝极其微弱的情绪波动,但只是一瞬间,他便恢复了冷漠,冷声说:“不用你操心。”

秦斯年伸手从温虞手里抽走她签过字的离婚协议书,然后转头吩咐医生:“抽她的血。”

温虞尖叫着,被几个护士推进了采血室。秦斯年在急救室外站了整整一夜,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孤寂。

翌日中午,姜婉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看到秦斯年的瞬间,她眼中闪过一丝厌恶,用力甩开了他握着自己的手。

“你去死吧,秦斯年。”姜婉声音冰冷,说完这七个字,她冷冷地闭上了眼睛。

秦斯年的手停在半空中,身体微微颤抖着。他再次握住姜婉的手,声音急切:“婉婉,一切很快就结束了。我已经拿到了温虞签字的离婚协议书,只要再办个手续,我就能娶你回家!你连一个月都不用等了!”

姜婉就好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闭着眼,一动不动。秦斯年这才突然想起什么。

“婉婉,你是不是因为拍卖的事情生气?”秦斯年连忙解释,“那不是我做的,和我无关,一切都是温虞的安排。”

姜婉缓缓睁开了眼,眼神冷漠地看着秦斯年。秦斯年急忙补充:“真的!酒店经理可以给我作证!还有那天参与拍卖的人,我已经在派人去找了,他们会付出代价!”

“还有之前我对你做的那些事情,婉婉,我是有苦衷的,我可以解释给你听。”秦斯年的声音里充满了愧疚和急切。

姜婉盯着惨白惨白的天花板,开口对秦斯年说了第一句话:“所以呢?温虞...你让她付出代价了吗?”

秦斯年迟疑了一秒,眼神闪烁了一下,问:“婉婉,你希望温虞付出什么代价?”

姜婉嗤笑了一声,嘴角上扬,可眼底却没有丝毫笑意。她冷冷地说:“我要我尝过的滋味,温虞一样一样全部尝一遍。”

秦斯年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干脆地答应:“可以。”

姜婉轻声补充,语气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秦斯年,你还有二十二天。”

秦斯年眼里,刚才的果决瞬间荡然无存。他眉头紧皱,沉默了很久,才带着商量的口吻开口:“婉婉,温虞确实怀孕了,秦家很看重这个孩子。无论你想报复什么,哪怕是十倍百倍,都可以。我唯一的请求是,在温虞生下孩子之后。”

姜婉脸色一冷,只说了三个字:“不可能。”

说完这三个字,姜婉闭上眼睛,把头扭到一边,就当身边的人不存在。

姜岑州始终站在门口,眼神担忧地看着病房里的妹妹。看着自己妹妹的呼吸逐渐平稳后,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身离开病房。

秦斯年不死心,在床边又等了很久。他看着姜婉,发现她居然已经昏昏沉沉睡着了,这才无奈地起身离开。

他刚走出医院大门,秦家老宅的管家就快步走了过来。管家恭敬地说:“大少,老爷让您现在回秦园一趟。”

秦斯年下意识地攥紧了温虞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手都有些泛白。他深吸一口气,跟着老宅管家上了车。

他直接去了祠堂。刚一步踏进去,“啪”的一声,迎面就是一鞭子抽了下来。秦斯年闷哼一声,沉默地跪在蒲团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到秦老爷子出够气了,秦斯年才缓缓抬头。他知道这是在给温虞出气。

此时,秦斯年脸上苍白得一丝血色都没有,那身价值不菲的高定西装上洇开了深深浅浅的血渍。而那份离婚协议书却干干净净。

秦斯年疼得指尖有点发颤,他咬了咬牙,还是把离婚协议书递到了秦老爷子面前。

管家接过协议书,仔细翻看后,又递到了秦老爷子面前。秦老爷子皱着眉头问:“才结婚一周,就要离婚?”

秦斯年看着地面,语气带着玩味讥讽:“结婚时间长短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温虞结过婚了,整个京州都知道她怀的是我的孩子,爷爷您放心,不会有人怀疑您老牛吃嫩草。”

秦老爷子目光犀利,好像要看到秦斯年心底,严肃地问:“你和温虞离婚,还是要娶姜婉?”

秦斯年身体一颤,眼神有些慌乱。

秦老爷子冷笑起来,声音提高了几分:“你以为你这些年金屋藏娇,跟姜婉的地下恋,我真不知道?当年你大伯撞见你和姜家声名狼藉的养女在一起,回来告诉了我,让你跪了三天祠堂,挨了一顿家法,看来你还是没收教训,还是要和这种女人在一起!”

秦斯年抬头,眼神坚定:“爷爷,您知道姜婉当年那些小道消息...是我找人散播的,她是个很好的姑娘。”

秦老爷子摆了摆手,并不在意秦斯年这句话,他甚至都不关心为什么自己孙子要故意搞臭一个女人的名声。他强硬地说:“不重要,总之,就算你能和温虞离婚,我们秦家也不会让姜婉这样的女人过门!”

秦斯年沉默片刻,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他起身,脚步有些沉重地离开了祠堂。

他满心都是悔恨,那悔恨如漫天乌云,将他紧紧笼罩。

他恨自己当初怎么就一念之差。

那时,他看到姜婉和别的男生走得很近,两人有说有笑。

姜婉脸上露出了从未在他面前展露过的灿烂笑容。

他想都没想,就吩咐秦家旗下的媒体,去毁了姜婉的名声。

很快,姜婉成了众矢之的,舆论对她的非议铺天盖地。

而他呢,却扮演起了从天而降的救世主。

他走到姜婉面前,温柔地说:“我相信你。”

接着,他对姜婉展开了猛烈追求。

没费多少力气,姜婉就成了他的女人。

可七年前的秦斯年哪能想到,自己随便的一句吩咐,随手给姜婉扣上的“荡 妇”帽子,竟彻底断了他和姜婉结婚的可能!

他面色惨白,脚步踉跄地走出祠堂。

只见门口,温虞正撑着伞静静站着。

两百毫升血,对温虞影响不大。

两人目光对视。

温虞率先开口:“爷爷不让你去找姜婉,是吗?”

秦斯年沉默不语。

温虞握着雨伞的手微微用力,竟主动把伞撑到秦斯年头上。

她轻声说:“如果这个恶心的老不.死从世界上永远消失……我们就都自由了,不是吗?”

秦斯年知道温虞的建议是毒药。

但那句话却像恶魔的低语,在他脑海中一遍遍回响。

姜婉在病房闭眼睡觉,秦斯年看着她的侧脸,满脑子都是:“爷爷如果死了就好了。”

姜婉被护工推着在花园晒太阳,秦斯年想的依旧是怎么把那个老东西弄死。

姜婉办了出院手续,挽着姜岑州的手,商量着:“去哪个国家的大学好呢?选什么专业呀?”

秦斯年弄死那个老不.死的愿望达到了巅峰。

姜婉扒拉着姜岑州的手臂走出医院大门,正撞上秦斯年。

准确说,是秦斯年在这里等着她。

秦斯年急切地走上前,把一本外壳冷硬的小本子塞到姜婉手里:“婉婉,你看,离婚证。我和温虞的离婚证。我从来没爱过温虞,我和她都是家里逼迫的。现在,我和她已经结束了。”

姜婉没接。

那本离婚证掉在地上,显得那么可怜。

她用看陌生人的目光看着秦斯年:“你还有十天,秦少。十天后,要么让我看到温虞的下场,我会履约和你结婚;要么……我和你之间,不会有未来了。”

“婉婉……”秦斯年又想说话。

姜婉直接打断他:“秦少,我知道你在京州手眼通天,你看上的东西就一定要弄到。但你相信我,你再敢逼我,我真的会死给你看。”

秦斯年直接跪在了姜婉面前。

他急切地说:“婉婉,你不知道这些年我为了你付出了多少!”

“当年我第一次跟家里提起我和你结婚。”

“家里把我狠狠训斥了一顿。”

“我还挨了家法,三天下不来床。”

“后来啊,我满心欢喜地带你去公园。

结果呢,被我们秦家人撞见了。

他们可逮着机会了,直接闹到爷爷面前。

我呢,就在祠堂里跪了整整三天。

直到现在,只要阴天下雨,膝盖就疼得要命。”

“家里人都知道我一直对你不死心。

到现在,该分给我的股份都没给全。

在集团里,他们还一直扶持那些更听话的秦家后人。

可明明我才是秦家唯一的继承人啊!”

姜婉冷冷地,只说了四个字:“管我屁事。”

想了想,她又补上四个字:“是你活该。”

秦斯年眼睁睁看着姜婉挽着姜岑州准备离开。

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极其恶毒的念头。

秦斯年三步并作两步,快步走过去,拦在两人面前。

他死死盯着姜婉的眼睛,问道:“婉婉,你是什么时候,和你哥哥搞在一起的?”

姜婉听了,只觉得一阵眩晕,几乎站不稳。

她愤怒地喊道:“秦斯年,你还是个人吗?”

她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充满了愤怒和绝望。

“七年前,你毁了我的名声。

七年后,你甚至连我们姜家都要毁了?”

她抬手,“啪”地给了秦斯年一耳光。

在姜岑州的半搂半抱里,她踉跄着往车上走。

秦斯年一把挡住了她关车门的动作,问道:“你说什么?”

姜婉彻底和秦斯年撕破了脸。

她大声说道:“我说,秦大少。

七年前,因为你的占有欲,毁了我的名声。

你以为能瞒住我一辈子吗?

还有你和温虞做的那些事。

你口口声声说你不爱她,你有苦衷。

怎么,你脱裤子跟温虞上床的时候也是有人逼的?

我被你折磨得半死,在医院处理伤口。

你和她却在医院洗手间拉拉扯扯。

也是有人按着你的头,逼着你做的?”

“秦斯年,别把一切都推到秦家和温虞头上!

他们不是好东西,你又能算什么好人?”

“但我姜婉承诺了的事不会变。

十天,我经历过的一切苦楚,你让温虞尝一遍,我们就结婚!”

京州的八月,雷暴天气格外多。

秦斯年坐在秦氏集团顶楼,眼神死死地盯着面前摆放的手机。

他在等一通电话,一通能让他得知秦老爷子和温虞死讯的电话。

这是他唯一能想到的,让姜婉回到自己身边的办法。

主意是温虞出的。

温虞说她会以孩子为借口,让秦老爷子带她去城郊的疗养院住几天。

然后让秦老爷子自己返回京州,由秦斯年买通司机,安排一场天衣无缝的车祸。

但秦斯年要温虞和秦老爷子一起死。

于是他买通了司机后,又让家庭医生给秦老爷子发了一份温虞的检查报告。

大意是温虞必须跟着秦老爷子一起回来,入院保胎。

秦老爷子性格强势,温虞根本无法推脱,只能上车。

然后她赶紧告诉秦斯年:“今晚的计划取消。”

但秦斯年不打算取消,他铁了心要两人一起死。

晚上七点,雨下得越发急了。

一道惊雷落下,秦斯年的手机铃声骤然响起!

来电人——【爷爷】!

他抖着手接起来。

电话铃声突然响起,秦斯年满心以为会是司机的声音,又或者是医院、交警打来告知情况。

可听筒里传来的,竟是秦老爷子本人的声音。

背景音格外干净,仔细一听,老爷子似乎还在疗养院。

秦斯年赶紧恭敬地说道:“爷爷,您今晚不是要回京州?”

秦老爷子直接开口问:“你已经和温虞离婚了,很想娶姜婉,是吗?”

秦斯年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坚定地回答:“是。”

没想到,秦老爷子语气里竟带着几分意外之喜:“想娶就娶吧。爷爷今天得知了一个好消息,耽误了时间,就先不回京州了。等我回去,我亲自登门,带着你去向姜家提亲。”

秦斯年忍不住追问:“什么好消息?爷爷您为什么忽然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老爷子在电话那头爽朗地笑出声:“姜婉这个丫头很争气,是双胞胎,都是男孩儿。因为是我们秦家的种,所以医院直接把检查结果给了我。我看了下检查时间,就是上周的事情。”

电话挂断很久,秦斯年才慢慢回过神来。

对啊,是之前姜婉在京郊鹿苑吐血,自己派人把她送去医院做了全身体检。

原来那时候……她就已经怀孕了!

还好割腕那件事没有伤到孩子,还好他的婉婉有福星保佑!

秦斯年还没从巨大的惊喜里缓过神,第二个电话又打来了,是医院。

“请问是温虞小姐的家人吗?她今晚在高速公路上发生了追尾事故。人没事,但孩子保不住了。”

秦斯年下意识地看向新闻直播。

电视上,新闻播报员正痛心疾首地讲述着今晚发生的事情:“今晚七点,我市市郊高速公路段发生连环车祸,十七辆车发生连环追尾……”

“其中有两名孕妇,一位孕妇流产,另一位坠崖……身亡……”

秦老爷子次日回了京州。

秦斯年开车带着他去医院看温虞。

秦老爷子确认温虞车祸流产,因为大雨耽误了送医时间,伤了根本,以后都很难受孕后,连病房都没进,转身就走。

“斯年,还是你有眼光,一早和温虞离了婚,这些年又对姜婉不离不弃。”

大概是因为即将获得两个孙子,老爷子对失去一个孩子这件事没表现出太大的打击。

他履行承诺,真的带着秦斯年登门,向姜家提亲。

登门之前,秦斯年给姜婉打了电话,却提示关机。

他没在意,给姜婉留了言。

【婉婉,温虞已经收到应有的惩罚了。】

【你怀孕了,你知道不知道?还是双胞胎,两个男孩!】

【你也知道我们秦家对后代很看重,爷爷知道后很高兴,明天要亲自登门提亲!】

【以后姜家人都要看你的脸色过日子。】

【不过这样一来,我们的婚礼真的要趁早了,不然等你显怀了怎么办?】

次日。

天刚蒙蒙亮,秦斯年就忙开了。

他精心准备着提亲要用的东西,满心期待地要登门去姜家提亲。

到了姜家那豪华的别墅前,秦斯年抬手敲了半天门,可里头一点动静都没有。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鼻子里突然飘来一股怪味。

那味道淡淡的,像是有东西烧焦了,就好像有人在这里烧过纸钱一样。

秦斯年心里“突突”两下,有点发毛。

他赶紧开车去了姜岑州的私宅,结果还是没人。

秦老爷子的脸瞬间就黑了下来,难看到了极点。

他本来满心欢喜,觉得自己给足了姜家面子,让孙子和秦斯年跟姜家的养女奉子成婚。

没想到,接连吃了闭门羹。

“爷爷,您先回去吧。”秦斯年鬓角挂着冷汗,他太了解老爷子的脾气了。

“我立刻就安排人全城找姜婉的下落。”

就在这时,老宅的管家打来了电话。

秦老爷子接起电话,听完对面说的话,叹了口气。

整个人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斯年,不用找姜婉了。”

“昨天的连环车祸,姜婉也在里面。”

“她坐的车冲破护栏,从悬崖坠落,落地后就爆炸了……尸骨无存。”

“是咱们秦家子嗣缘浅。”

“也是她姜婉福薄。”

与此同时,国际机场里。

姜岑州站在姜婉身后,轻轻给她梳理着长发。

“你没自己出过远门,这趟出去可得小心点。”

“虽说哥借着这次机会,给你销了户,换了身份。

但秦家手眼通天,早晚会找到蛛丝马迹。

秦斯年那个人占有欲强,下手又狠,你处处都得留意。”

姜岑州的手很灵巧,很快就给姜婉编了个鱼骨辫。

“从小就给你梳头发,这一晃,小丫头都长成大姑娘了。”

姜婉眼眶有点酸涩,说道:“哥,我不想走。”

“还是出去避一阵子吧,秦斯年没见到尸体,肯定不甘心。”

“不过婉婉你也别太担心,秦斯年……有把柄在哥手里。”

姜婉好奇地问:“哥,什么把柄?”

姜岑州笑笑,捏了捏她的鼻子,没回答这个问题。

而是说:“如今你换了身份,也不在我们姜家的户口本上了……你可以不用叫我哥了。”

“不叫哥,叫什么?”

姜岑州耳尖有点泛红,说:“叫我的名字,婉婉,我不想听你叫哥哥了,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

姜婉登上飞机,姜岑州目送她离开。

然后他转身,离开机场,径直开车去了医院。

车在医院门口停下,他没下车,就看着温虞被人拽着走出医院。

温虞还在拼命反抗,可根本没用。

姜岑州手机收到一条短信:【州哥,怎么处理?】

姜岑州回复:【她对婉婉做的事,让她自己,全部感受一遍。】

姜岑州看着温虞被人撕去衣服,被迫摆成最不堪的姿势,被拍下一张张照片。

“州哥,给妹妹出气呢?”

姜岑州咬着烟,听见“妹妹”两个字,结着冰的眼底蓦然春暖花开。

他拿出手机,给姜婉发短信。

姜婉很快就发来了视频通话。

姜岑州条件反射般,赶紧扔掉了手中的烟。

视频接通,那头的姜婉笑盈盈的,脸颊红扑扑的,整个人显得格外鲜活。

她兴奋地说道:“哥,你看雪山!好美呀!”

接着又问道:“你什么时候忙完国内的事情呀?我想和你一起滑雪呢!”

姜岑州轻轻嗯了一声,温柔地说:“以后有的是机会。”

姜婉揉了揉被冻得通红的耳朵,疑惑地问:“哥,你那边什么声音呀?我怎么听见有人尖叫呢?”

姜岑州看了一眼单面玻璃里温虞凄惨的模样,语气平静得就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淡定地说:“没事,我今天来考察游乐园项目,可能是外面游客玩刺激项目发出的声音。”

最后,姜岑州叮嘱道:“你玩得开心点,注意安全。”

说完,他挂了视频,走出仓库。

抬眼望去,他看到前方几米远有个熟悉的身影。

是秦斯年。

才一周没见,秦斯年完全变了个样子。

胡子拉碴的,眼圈青黑,整个人憔悴不堪。

姜岑州看见他时,嘴角的笑意还没完全散去。

他装作没看见,握着手机,径直和秦斯年擦肩而过。

这时,身边忽然传来扑通一声。

姜岑州眉毛跳了跳。

原来是秦斯年跪了下来。

他声音痛楚,带着哭腔说:“我知道姜婉没死,没找到她的尸体,她是不是躲起来了?不肯见我?她还怀着我们的孩子啊!”

秦斯年眼里全是血丝,显然很久没睡了。

他只剩最后一丝希望,仰头看着姜岑州,哀求道:“求你,让我再见姜婉一面。”

姜岑州的脚步只停顿了一瞬。

下一秒,他继续往前走,把秦斯年甩在了身后。

他冷冷地说:“秦少脑子糊涂了吧,姜婉的户口都被注销了,找不到尸体是你没本事。”

顿了顿,他又说:“对了秦斯年,你好像一直忽略了一件事——姜婉,是你亲手害死的。那场连环车祸,是你买通了司机策划的。”

秦斯年愣了几秒,眼里忽然涌起巨大的悔意。

这段时间他疯了一样在整个京州找姜婉的下落,居然忘了这件事。

他突然反应过来,姜婉死于那场他给温虞精心策划的车祸。

是他亲手害死了姜婉,害死了他们的两个孩子。

秦斯年跌跌撞撞地起身,拉住姜岑州的胳膊,语无伦次地解释:“我只是想报复温虞!婉婉恨温虞,我答应了婉婉的!我也没想到婉婉那天会在高速路上!我不是故意的!婉婉一定会原谅我!”

姜岑州不耐烦地甩开秦斯年的手,严肃地说:“不会,姜婉生前就没有原谅你,更何况死后,更何况,她还是死在你手里?秦少要是有心,就让那些曾经伤害过姜婉的人,付出代价。”

姜岑州的话彻底击碎了秦斯年内心最后一丝幻想。

秦斯年喃喃自语:“婉婉怎么会死?明明我们都要结婚了...爷爷都已经答应了,我都要登门去提亲了...”

姜岑州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点燃了指尖一直夹着的烟,看了眼身后的仓库。

说道:“逝者已矣,秦少你后悔也没用。婉婉的心愿,她生前你办不到,她如今不在了,我来替她办。”

姜岑州冷冷说完最后一句话,一脚踩下油门,车子如箭般飞驰而去。

秦斯年呆立在原地,许久都没动。

突然,他的眼神一凛,似乎明白了那仓库里藏着什么秘密。

他缓缓转动脚尖,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仓库走去。

温虞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她浑身颤抖,从来没有遭受过这般屈辱。

那些人粗暴地撕去她的衣服,闪光灯不停闪烁,一张张拍下她最狼狈、最不堪的模样。

她又羞又怒,眼泪止不住地流。

但她清楚,这些人的目的不是照片,而是羞辱她,是在替姜婉报复。

只因为她曾嚣张地说过,要让姜婉脱光衣服,做她的私房照模特。

她蜷缩在肮脏的地面上,双手紧紧抓着被撕破的衣服,想要遮住身体。

可换来的却是那些人更大声的嘲笑,和连成一片的闪光灯。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一双锃亮的皮鞋停在了她面前。

温虞泪眼朦胧地抬头,竟然是秦斯年!

她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猛地抱住秦斯年的大腿,痛哭流涕:“斯年,带我离开这里好不好?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可以给姜婉道歉,面对面地道歉,直到她原谅我为止!”

秦斯年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笑容,轻轻点头:“好,我带你去给姜婉道歉。”

车子一路朝着京郊鹿苑驶去。

当温虞认出熟悉的路线,看到窗外熟悉的风景时,她暗暗松了口气。

她讨好地看着秦斯年,笑着说:“斯年,你应该和婉婉已经结婚了吧?今天是来鹿苑散心吗?婉婉最近怎么样?我真心祝你们百年好合。”

车在京郊鹿苑后山停了下来。

秦斯年冷冷开口:“下车。”

温虞看着周围荒无人烟的荒山,却没看到姜婉的影子。

她心里涌起强烈的危机感,连忙摇头:“秦少,姜婉在哪里?我要见婉婉,我要亲口给她道歉,你忘了吗?”

秦斯年不耐烦地伸出手,一把揪住温虞的长发,用力把她从车上拽下来。

“砰”的一声,温虞重重地摔在地上。

秦斯年指着前方,冷冷地说:“我没忘,婉婉就在这里,你看。”

秦斯年面前,是一座衣冠冢。

温虞看到墓碑的瞬间,脸色煞白,惊恐地尖叫一声,声音都变了调。

墓碑上,是六个血淋淋的大字——【爱妻姜婉之墓】。

旁边还有两个小小的坟茔,没有立碑。

在渐渐降临的暮色中,荒山显得格外阴森诡异。

原来,秦斯年找不到姜婉的尸体,就拿了她生前最喜欢的物件,在她以前喜欢看风景的地方,建了这个衣冠冢。

那两个小坟茔,是他给自己还没出生的两个儿子的。

温虞看到这一幕,转身想跑。

秦斯年眼疾手快,一脚踩在她背上,恶狠狠地说:“你不是要给姜婉道歉吗?道歉啊!她就在这里!”

“给姜婉磕头!”

“什么时候姜婉说原谅你了,你才能起来!”

秦斯年得知秦老爷子突发脑梗住院时,他的心里竟然先想起了温虞。

他的思绪飘回到七年前,那时秦老爷子在大山里找到一个所谓的风水大师。

风水大师一本正经地说,想要保证秦家的生意长长久久,秦老爷子长命百岁,得找一个八字相合的女人冲喜。

巧的是,那女人的八字,和温虞的一模一样。

秦老爷子向来老谋深算。

当时,他心里就犯起了嘀咕,觉得那所谓的风水大师,八成是温家安排的。

温家的算盘很明显,想用一个养女,来攀上秦家这棵大树。

不过呢,温虞这姑娘实在太出挑了。

她模样漂亮,又懂事,还聪明伶俐。

秦老爷子一时没把持住,稀里糊涂地就把温虞收了。

他担心以后舆论会闹得不可开交,自以为想出了个绝妙的主意。

他给温虞扣上了未来儿媳妇的名义。

可怜秦斯年,平白无故戴了七年绿帽子。

这天,秦斯年开车去了医院。

他站在ICU病房外,看着里面插着呼吸机的老人。

老人目光浑浊,模样憔悴。

秦斯年的思绪,忽然飘到了昨晚。

在京郊鹿苑,温虞被活生生吓疯的场景,在他脑海中浮现。

其实,在来医院看秦老爷子之前,秦斯年刚亲手把温虞送进了精神病院。

他提前征求了温虞爸妈的意见。

“你们看这事儿咋办?”秦斯年问。

温虞爸妈对这个没了利用价值的养女,没一点眷恋。

“随便你处理吧。”他们冷漠地说。

秦斯年给温虞制定了密密麻麻的治疗方案,电击、吃药……

他拿着方案让温虞爸妈签字。

温虞爸妈看都没看一眼,心思全在亲生儿女身上。

秦斯年回到爷爷病床前,看着嘴角挂着口水的爷爷。

他心想,好像那风水大师的说法,还真有点道理。

这时,医生拿着秦老爷子的检查结果走过来。

“秦先生,您爷爷现在有三个选择。”医生说。

“第一,用国际最先进的方式治疗。费用虽大,但秦家能负担。未来恢复概率是百分之五十。”

“第二,保守治疗,维持现在的状态。”

“第三……放弃治疗,拔呼吸机。”

秦斯年看着爷爷,问道:“他现在这状态算啥?能听见能看见不?”

医生被秦斯年阴森的笑容吓了一跳。

“秦老爷子基本的视听功能还有,但出血位置压迫了神经,没行动能力。简单说,就是有思想的植物人。”

秦斯年明白了。

他的笑容越发森然:“也就是说,老东西现在就是个活死人?”

医生颤巍巍地点点头。

秦斯年突然大笑起来,笑得前仰后合。

“这就是命,因果循环,报应不爽……”秦斯年说。

“不用想办法治疗了,但他是我爷爷,我也不能不孝顺地直接拔呼吸机。我看现在这样就挺好。”

“医生,请务必用最贵的药维持我爷爷的寿命。”

“请务必让我爷爷长命百岁。”

“我要让他亲眼看着、亲耳听着我是怎么把秦家的心血一点点毁掉的。”

“我要让老东西生不如死,作为对我的姜婉,还有我的两个孩子的祭奠。”

秦斯年离开医院后,姜岑州从医生办公室隔间走了出来。

医生把秦斯年亲自圈定的治疗方案递给姜岑州。

“姜先生,您猜得没错。秦斯年亲口说了,要他亲爷爷维持这种生不如死的状态。”

姜婉在国外尽情地玩了整整半年,才终于踏上回国的旅程。

回国那天,姜岑州早早地就亲自开车到机场去接她。

姜婉一下车,便下意识地快速戴上口罩和帽子,眼神有些闪躲。

她轻轻牵住姜岑州的手,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

姜岑州看着妹妹这小心翼翼的模样,心里明白她在想什么,忍不住哭笑不得。

“婉婉,以后你都不用再这么躲躲藏藏啦。”姜岑州轻声说道。

姜婉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疑惑,问道:“秦斯年放弃找我了?”

说完这句话,她又呆呆地站在原地几秒。

快半年都没有提起这个名字了,姜婉本以为自己再想起秦斯年的时候,内心会泛起波澜,会充满恨意。

可奇怪的是,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她在脑海里细细回味“秦斯年”这三个字,就好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的名字。

姜岑州伸手轻轻摘下妹妹的口罩和帽子,温柔地将她的长发捋到耳后,让长发肆意披散下来。

“他没放弃,还在满世界到处找你呢。不过没关系啦,无所谓了。”姜岑州安慰道。

“秦家已经彻底完了,现在的秦斯年就算找到你,也什么都做不了。”

“秦家,早就不是半年前那个只手遮天的秦家了。”

姜岑州带着姜婉来到她以前最喜欢的下午茶餐厅。

两人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姜岑州开始和她讲最近半年发生的事情。

“温虞被关在精神病院,我打听了一下,秦斯年一口气交了够温虞住八十年的住院费。”

“他还特意吩咐精神病院,务必用最好的药、最先进的治疗手段。”

“你出国没多久,秦老爷子脑梗发作了。”

“秦斯年选择了保守治疗,简单来说,就是让他爷爷维持那种能思考,但是动不了的状态。”

“之后啊,秦斯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当起了败家子儿。”

“他各种挥霍无度,一掷千金,盲目投资。”

“硬是把秦家千亿资产不到半年的时间就败得一干二净。”

“秦斯年这个傻.缺,还时不时地跑到秦老爷子病床前汇报进度。”

“他得意洋洋地告诉老爷子,今天又烧了多少钱。”

“秦老爷子本来脑梗就严重,被他这么一气,病情一直恶化,估计咽气也就是随时的事儿。”

“秦斯年的精神我感觉也不大正常了。”

“听说有段时间他忽然又觉得你死了,到处求神拜佛的。”

“还说什么要碧落黄泉地找你。”

姜婉听着,忍不住笑的前仰后合。

一不小心,一口茶直接喷到了姜岑州脸上。

姜岑州也不嫌弃,掏出纸巾擦干净,假装生气地嗔怪道:“你这丫头,专心吃东西,别笑这么大声。”

两人吃完饭,姜岑州牵着姜婉的手,沿着大桥慢慢散步。

姜婉兴高采烈地给他讲这段时间在国外的所见所闻。

秦斯年在地图上划掉第三十五个地点,整个人显得十分疲惫。

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上大桥。

这是姜婉消失的第六个月。

秦家已经完了,是他亲手毁掉的。

姜婉不在后,他感觉一切都失去了意义。

他的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那就是毁灭。

秦斯年站在桥边,眼神空洞地俯瞰着下面奔涌的江水。

这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秦先生,您爷爷的病情又恶化了...”电话那头传来医生无奈的声音。

秦斯年瞬间暴怒,大声吼道:“我不是说了吗,用最好的药,吊着他的命!我要他这样半死不活,长命百岁!”

电话那端的声音有些无奈,说道:“可是秦先生,您在我们医院预存的治疗款也不够了。”

秦斯年呆立原地,愣了半晌。

片刻之后,他无力地开口,声音沙哑:“拔管吧。遗体我不要,你们看着处置。”

说完,他缓缓低下头,目光凝望江水。

那滔滔江水,好像让他看到了自己的归途。

忽然,一阵清脆的笑声顺着风声飘了过来。

只是隐隐约约听了个模糊,秦斯年的心就开始剧烈跳动起来!

这是姜婉的笑声!他无比确定!

“婉婉!”秦斯年急切地喊出声。

他顺着笑声飘来的地方看去。

只见那里,站着一男一女,赫然就是姜婉和姜岑州!

他们显然是在聊什么让他们乐不可支的事情,声音很大,清晰地飘进了秦斯年的耳朵。

姜婉笑得前仰后合:“我什么时候怀孕了?还是两个男孩?我都不知道,我真的要乐死了。”

姜岑州宠溺地抽出卫生纸,轻轻给姜婉擦去笑出来的泪花:“假的啊,我给医生塞了钱,让医生弄了假的报告去骗秦老爷子。”

“你是不知道,那个老东西当时就信了,第二天还专门跑来咱们家,要登门提亲。”

姜婉捂着肚子:“那后来呢?”

姜岑州得意地说:“爸妈早就被我支走了,他们吃了个闭门羹。当时我在给你办注销身份的手续。”

“反正秦老爷子信了,秦斯年也信了。他不光给你弄了个衣冠冢,还给两个根本不存在的孩子弄了坟墓,花了不少钱做超度。”

秦斯年如遭雷击,巨大的愤怒瞬间涌上心头!

原来,从头到尾他都被姜岑州戏耍了!

姜婉的死是假的,两个孩子的存在也是假的!

他把自己当成傻子一样戏弄!

秦斯年双眼通红,快步走向前方的一男一女。

不,不是走,是疯了一般地跑!

他要把姜岑州推进江水里!

只要姜岑州死了,姜婉没有了依靠,她就只能回到自己身边,成为被自己豢养的金丝雀!

虽然这样会让姜婉恨自己,但是无所谓,他会用真心呵护姜婉,一点点治愈她内心的创伤,直到她愿意重新接纳自己。

一步,两步,三步……

秦斯年眼里只有姜岑州,他在世上的最后一个仇人。

以至于他没发现自己跑到了快车道上,没有听见身后急促的鸣笛声。

秦斯年忽然觉得身体一轻,面前的世界开始旋转起来。

他好像飞了起来。

然后是一阵剧痛。

紧接着,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永远失去了意识。

姜婉听见快车道上传来鸣笛声,咒骂声,好像还有撞击声。

她好奇地问道:“什么情况?”

亲眼目睹了一切的姜岑州平淡得好像什么都没发生,揉揉姜婉的脑袋:“没事,乱跑的阿猫阿狗,被车撞飞,掉到了江水里,估计是没救了。”

“哦,好可怜。”姜婉耸耸肩。

一阵风起,把一张地图卷了起来,吹到姜婉脚下。

姜婉好奇地捡起来,仔细看着上面有很多圈,还有红色的叉叉。

使用这张地图的人显然经常翻看,边缘位置已经磨得发白。

角落有几行字,标注了她看不懂的日期,字迹有些眼熟,但姜婉也想不起来了。

还有一行被水氤氲开的字迹,隐约能看出“爱妻...”后面的就看不出来了。

她又看了会儿,觉着这张地图实在无趣。

于是,她把地图团了团,扔进了江水。

姜岑州笑笑,脱下外套,温柔地披在姜婉身上。

他知道,姜婉晦暗的过往就此终结。

他会守在她身边,直到...

姜婉看到他的心意。

【全文完】

来源:妙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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