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助理让我离开公司,我还没开口,妻子慌了:我会让他消失

B站影视 欧美电影 2025-10-28 15:58 1

摘要:周五下午四点,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咖啡快要凉透的酸味,还有打印机刚工作完散发的、若有若无的臭氧气息。

周五下午四点,办公室里弥漫着一股咖啡快要凉透的酸味,还有打印机刚工作完散发的、若有若无的臭氧气息。

我的助理周瑞,敲了敲我办公室敞开的门。

他没像往常那样,抱着一摞需要我签字的文件。

他两手空空,脸上挂着一种我从未见过的、介于同情和得意之间的微笑。

“陈总,有时间聊聊吗?”

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他没坐,反而悠闲地走到我的落地窗前,俯瞰着楼下拥堵的晚高峰车流。

那姿态,仿佛他才是这间办公室的主人。

“陈总,公司成立八年了,您辛苦了。”

这话听着不对劲,像是在给我盖棺定论。

我眉头一皱,没说话,等着他的下文。

空调的出风口正对着我,吹得我后颈有点发凉。

他转过身,靠在窗台上,双手抱胸。

“时代变了,公司的玩法也该变了。您的那套,有点跟不上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笑得更深了,“您该考虑一下,体面退场了。”

我以为我听错了。

空气仿佛凝固了,我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猛烈跳动的声音,像一面被擂响的战鼓。

“你让我,离开我自己的公司?”

“严格来说,现在已经不是您一个人的公司了。”周瑞的语气轻描淡写,却像一把淬了冰的刀子,“大部分业务线现在都由我负责,核心团队也更认可我的理念。”

他顿了顿,补上一句:“您继续待着,大家做事都放不开手脚。”

我被他这套“为了公司好”的强盗逻辑气得直想笑。

一个我手把手带出来、月薪三万的助理,居然在教我怎么做老板。

我盯着他,这小子今天穿着一身高定西装,头发梳得油光锃亮,手腕上那块表,我记得上个月才作为新款发售,顶他三个月工资。

原来我才是那个眼瞎心盲的。

养虎为患,说的就是我这种傻子。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那股想直接把他从二十三楼扔下去的冲动。

“周瑞,谁给你的胆子?”

“陈总,这不是胆子的问题,是顺势而为。”他站直身体,脸上那点虚伪的笑意也收了起来,取而代ăpadă之的是一种近乎冷酷的坦然。

“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主动提交辞呈,保留您创始人的体面。不然,下周一的董事会,场面可能不太好看。”

说完,他甚至还对我微微鞠了一躬。

然后,转身,开门,离去。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排练了无数遍。

我一个人愣在办公室里,像个被抽走了所有零件的木雕。

窗外的城市华灯初上,车流汇成一条条流动的光河,可我眼里只剩下一片灰败。

怒火中烧,然后是彻骨的冰冷。

我甚至都记不清自己是怎么下的楼,怎么开的车。

脑子里全是周瑞那张志在必得的脸。

回到家,一开门,就闻到一股莲藕排骨汤的香味。

我老婆林晚正系着围裙,从厨房里探出头来,头发用一根鲨鱼夹随意地挽着。

“回来啦?正好准备开饭,快去洗手。”

她笑得像朵花,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看到她,我心里那股无处发泄的邪火,忽然就找到了一丝安定的锚点,但随之而来的是更深的酸楚。

我辛辛苦苦在外面打拼,不就是为了这个家吗?

结果,我的江山,就要被人这么不明不白地端了。

我换了鞋,没去洗手,直接走到厨房门口,靠着门框。

“林晚,公司……可能要出事了。”

她正用汤勺撇去浮沫的动作顿住了,抬起头,眼睛里带着一丝疑惑。

“怎么了?资金链断了?”

“比那更严重。”我声音沙哑,“周瑞,我的助理,今天让我滚蛋。”

我尽量用一种平静的、甚至带点自嘲的语气说出这句话。

但林晚的反应,却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料。

她没有惊讶,没有愤怒,甚至没有问一句“为什么”。

她脸上的血色,在瞬间褪得一干二净,变得惨白。

“你说谁?周瑞?”

“对。”

“他让你……离开公司?”

“嗯,让我主动辞职,不然周一董事会就让我难堪。”

“啪!”

她手里的汤勺掉进了锅里,滚烫的汤汁溅出来,有几滴甚至落在了她的手背上。

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瞳孔里全是惊惶和恐惧。

那不是为我担心的恐惧,而是一种……秘密即将被揭开的恐惧。

我愣住了。

这反应不对。

太不对了。

她应该像我一样愤怒,应该骂周瑞是个白眼狼,应该抱着我安慰我。

而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

“他……他还说什么了?”她的声音都在发抖。

“他说核心团队都听他的,让我体面退场。”我死死盯着她的眼睛,试图从里面找出答案。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追问,林晚突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我的肉里。

她的眼神里迸发出一股我从未见过的狠厉,一字一顿地对我说:

“你别慌,也别做任何事。”

“我会让他消失。”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脑子里炸开。

不是“我们一起想办法”,不是“我们报警”,而是“我会让他消失”。

那种不容置疑的、带着一丝黑暗气息的笃定,让我瞬间毛骨悚然。

我认识的林晚,是个连杀鱼都要捂着眼睛的女人。

是个看到流浪猫都会心软得一塌糊涂,偷偷拿火腿肠去喂的女人。

是个典型的、被我保护得很好的、有点不食人间烟火的富贵太太。

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林晚,你……你什么意思?”我艰难地开口,“什么叫让他消失?你认识他?”

她像是突然惊醒,松开了我的手,眼神躲闪,不敢看我。

“我……我不认识!我就是气糊涂了!那个白眼狼,敢这么对你,我……我恨不得……”

她的解释苍白无力,前言不搭后语。

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重。

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公司内斗了。

周瑞的反常,林晚的惊惶,这两件事之间,一定有某种我不知道的联系。

“你看着我。”我扶住她的肩膀,强迫她与我对视,“林晚,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

她嘴唇翕动,眼圈瞬间就红了,大颗大颗的眼泪滚落下来。

“陈阳,对不起……对不起……”

她只是哭,不停地道歉,却什么都不肯说。

我被她哭得心烦意乱,又气又心疼。

“现在是哭的时候吗?你告诉我,你和周瑞到底什么关系?你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上?”

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解释。

林晚哭着摇头:“不是的……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我几乎是吼了出来。

她被我吓得一哆嗦,哭得更凶了。

我气得说不出话,一拳砸在门框上。

“砰”的一声闷响,指关节火辣辣地疼。

厨房里,那锅莲藕排骨汤还在“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香味浓郁,却显得那么不合时宜。

我踹了她一脚,把她赶去书房。

开玩笑的。

我只是扶着她,让她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然后给她倒了杯温水。

“别哭了,先把事情说清楚。”我的语气缓和下来,“天塌不下来。”

林晚捧着水杯,肩膀还在一抽一抽的,情绪稍微稳定了一些。

“陈阳,你信我吗?”她抬起泪眼,无辜地望着我。

“我当然信你,但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怎么信?”

她咬着嘴唇,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周瑞……他是我表弟。”

我脑子“嗡”的一声。

表弟?

我怎么从来不知道林晚还有个叫周瑞的表弟?

“哪个表弟?你家亲戚我不是都见过吗?”

“是……是我姑妈家的,很多年没联系了。”林晚的声音低得像蚊子哼。

我立刻就想起来了。

林晚确实有个姑妈,听说年轻时为了个男人跟家里闹翻,远嫁外地,二十多年没回来过。

林晚的父母提起这个妹妹,也是一脸嫌弃,说她“眼瞎心盲”。

“他三年前来投靠我,说在老家混不下去了,想来大城市闯闯。我看他可怜,又是名牌大学毕业,就……就推荐他去你公司了。”

“你推荐的?”我更震惊了。

周瑞的简历我看过,很漂亮,所以我才没多想。

“我当时……没敢跟你说我们的关系。”林晚低下头,“我知道你不喜欢用亲戚,怕你不同意。”

我心里一阵发堵。

何止是不喜欢,我最烦的就是搞裙带关系。

公司创立之初,我就立下规矩,夫妻、亲属,一概不能在同一个部门。

没想到,我最信任的枕边人,给我开了最大的后门。

“所以,他现在是拿这件事来要挟你?”

“不,不是……”林晚摇头,“他不知道我知道他的计划,他更不敢拿这事要挟我。”

“那你在怕什么?”

“我怕的是……他背后的人。”

“背后的人?”

“对。”林晚深吸一口气,眼神变得凝重,“周瑞没这个脑子,也没这个本事。他就是个被人推到台前的卒子,一个冒牌货。”

“他背后,是‘天启’。”

天启创投。

我们这个行业里,一个以手段凶狠、风格激进著称的投资公司。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用资本优势,强行收购有潜力的创业公司,创始人要么拿钱走人,要么被架空。

我之前跟他们打过几次交道,都拒绝了他们的投资意向。

因为他们的条件太苛刻,简直就是想“吃现成”的。

“天启怎么会跟他搭上线?”

“我不知道。”林晚摇头,“但我知道,天启的负责人,和我那个姑妈……有些渊源。”

我脑子里的线索,瞬间串联了起来。

这不是一场简单的职场背叛。

这是一场蓄谋已久的、由外到内、还夹杂着上一辈恩怨的联合绞杀。

周瑞是那把插向我心脏的刀。

天启创投,是那个握着刀柄的人。

而我的妻子林晚,似乎是这场风暴中,一个知晓内情的、却又无力阻止的旁观者。

不,不对。

看她刚才的反应,她绝不是无力的旁观者。

“所以,你说的‘让他消失’,是什么意思?”我再次问出那个让我心悸的问题。

林晚沉默了片刻。

“字面意思。”她抬起头,眼神里没有了刚才的惊惶,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决绝,“在商业上,让他彻底消失。”

我看着眼前这个女人,突然觉得很陌生。

这个我以为被我保护在象牙塔里的妻子,似乎藏着一个我完全不了解的世界。

“你打算怎么做?”

“我需要时间,也需要你的配合。”林晚站起身,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一头被困的母狮,“从现在开始,你要表现得像一个彻底被打垮的人。”

“愤怒、不甘、但又无计可施。”

“最好再带点借酒消愁的颓废。”

“我要让他们所有人都相信,你已经认输了。”

我被她这种斗争逻辑气得直想笑。

“然后呢?让所有人都看我笑话?看我被一个小人踹下台?”

“对!”她停下脚步,斩钉截铁地说,“面子值几个钱?只有让他们放松警惕,我才有机会拿到他们交易的证据。”

“你?”我怀疑地看着她,“你一个家庭主妇,怎么拿证据?”

林晚嘴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

“陈阳,你是不是忘了,嫁给你之前,我是做什么的?”

我当然没忘。

林晚大学读的是金融,毕业后在一家顶级的会计师事务所工作。

是我们结婚后,我说我养得起她,不想她那么辛苦,她才辞职回家的。

这些年,她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把儿子教育得活泼开朗,以至于我都快忘了,她曾经也是个在数字和报表里杀伐决断的职业女性。

“那些老本事,还没忘干净。”她说。

看着她眼里闪烁的光,我那颗被背叛和愤怒搅得一团乱麻的心,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好吧。

既然生活要给我演一出大戏,我总不能当个没台词的背景板。

不就是演戏吗?

谁不会啊。

周六一早,我破天荒地没去公司。

我穿着睡衣,胡子拉碴地坐在客厅,脚边扔着两个空的啤酒罐。

林晚给我端来早餐,我挥挥手,一脸不耐烦。

“别烦我,吃不下。”

林晚叹了口气,把早餐放在桌上,默默地走开了。

这演技,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

我拿起手机,点开公司高管群。

群里静悄悄的。

这种死寂,比任何争吵都更说明问题。

墙倒众人推,树倒猢狲散。

我还没倒呢,猴子们就已经在找下家了。

我发了一条信息进去。

“下周一的董事会,我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然后,我关掉手机,扔在沙发上。

接下来,就是等待。

等待鱼儿上钩。

林晚把自己关进了书房,一整天都没出来。

我偶尔路过,能听到里面传来噼里啪啦的键盘敲击声。

我知道,她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而我的战场,在人心。

我需要搞清楚,公司里,到底还有谁是站在我这边的。

晚上,我拨通了老张的电话。

老张是公司的技术总监,跟我一起创业的元老,一个典型的技术宅,人很闷,但技术过硬,人也靠谱。

“老张,睡了没?”

“没呢,陈总,正看代码呢。”电话那头传来他标志性的、毫无波澜的声音。

“公司的事,你听说了多少?”我开门见山。

老张沉默了几秒钟。

“周瑞……今天下午找我谈了。”

我心里一沉。

“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说,公司要进行架构重组,技术部需要更‘现代化’的管理模式。他许诺我更高的职位,还有期权。”

“你怎么说?”

“我说我考虑一下。”

这回答,滴水不漏。

我听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老张,我们认识多少年了?”

“八年零三个月。”他记得比我还清楚。

“那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老板?”

“抠门。”老张不假思索地回答。

我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

“每次项目奖金你都往下压,年会抽奖最大奖永远是‘与CEO共进午餐’,你好意思吗?”

“……除了这个呢?”

“护短。”老张又说,“上次小李误操作,弄丢了半个服务器的数据,对方要索赔三百万。你一个人扛下来了,没让小李出一分钱。”

“你还记得这事啊。”

“记得。小李现在还在我手下,他说,这条命都是你的。”

我心里一热。

“老张,我现在需要你帮我个忙。”

“你说。”

“帮我查一下,过去三个月,公司服务器所有的外部访问日志,尤其是夜间的。还有,查一下周瑞的办公电脑,有没有安装什么可疑的软件,或者连接过什么加密U盘。”

“这事……违规。”老张犹豫了。

“我知道违规。但现在是特殊时期,顾不上规则了。这是我的公司,我不能眼睁睁看着它被蛀虫啃光。”

“查到了,你想怎么做?”

“我要知道,那把刀,是从哪个方向捅过来的。”

电话那头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久到我以为他要拒绝了。

“好。”老张终于开口,“给我一晚上时间。明天早上,我把东西发到你私人邮箱。”

“谢了,老张。”

“别谢我。”老张说,“我就是觉得,年会午餐虽然不值钱,但跟你吃饭,比跟那个油头粉面的小子吃饭,顺心。”

挂了电话,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阵地还在。

人心,也还在。

周日的清晨,我被邮箱提示音吵醒。

是老张发来的邮件,加密的。

我一骨碌爬起来,冲进书房。

林晚趴在桌上睡着了,电脑屏幕还亮着,上面是密密麻麻的数据流。

我给她披了件毯子,然后打开自己的电脑。

解压文件,打开文档。

老张的报告,详细得令人发指。

日志显示,过去三个月,有数个来自境外的IP地址,在凌晨两点到四点之间,频繁访问我们的核心数据库。

这些访问,都被巧妙地伪装成了系统维护的正常操作。

但老张用红线标出了异常的数据流量。

每一次,都有超过1G的核心客户资料和项目代码被传输出去。

而周瑞的电脑……

他的电脑里,安装了一个非常隐蔽的远程控制软件。

更关键的是,老张恢复了他被删除的几封邮件。

发件人,是天启创投的副总裁,李文博。

邮件内容,赤裸裸地记录了他们如何一步步策划,如何收买人心,如何转移资产。

最后一封邮件的时间,是前天,也就是周瑞跟我摊牌的那个下午。

内容很简单:“时机已到,按计划行事。”

我看着这些铁证,手脚冰凉。

这不是简单的商业竞争。

这是商业犯罪。

周瑞那个蠢货,为了上位,把自己送上了不归路。

而天启创投,就是那个递刀子还负责挖坑的人。

我把这些证据,全都拷进了一个U盘。

这时,林晚醒了。

她揉着眼睛,看到我电脑上的东西,瞬间清醒了。

“这是……”

“老张给的。”我晃了晃手里的U盘,“鱼上钩了,而且是一条大鱼。”

林晚凑过来看了看,脸色也变了。

“李文博……居然是他亲自下场。”

“你认识?”

“嗯,天启内部,最心狠手辣的一个。我以前在事务所,跟他打过交道,做过他的项目审计。”

林晚的眼神里闪过一丝厌恶。

“这个人,为了业绩,不择手段。当年他负责的一个并购案,就用过类似的手段,搞垮了对方的管理层。”

“那你这边呢?”我问。

林晚指了指她的电脑。

“我也找到了一些东西。”

她调出一个界面,上面是一个复杂的股权结构图。

“我查了天启创投最近所有的投资项目和资金流向。发现他们上个月,在海外注册了一家新的离岸公司。”

“这家公司,通过好几层空壳公司的伪装,收购了我们公司两个小股东手里的股份,一共是8%。”

我大吃一惊。

这件事,我毫不知情。

“他们绕过了董事会,是私下交易。”林晚说,“这两个小股东,都是当年跟着你创业,后来套现养老的。估计是天启给了他们一个无法拒绝的价格。”

“加上他们之前通过各种渠道,从二级市场收的散股,天启现在手里,至少有我们公司15%的股份。”

“这已经超过了除我之外的任何一个董事。”

我终于明白,周瑞的底气从何而来了。

他以为,有天启这15%的股份支持,再加上他策反的几个高管,就能在董事会上,名正言顺地把我踢出局。

“他还是太年轻了。”我冷笑一声,“他以为,董事会是靠数人头的吗?”

“他不知道,你手里还有A类股的超级投票权。”林晚接话。

公司上市时,为了保证我对公司的绝对控制权,我们设置了AB股结构。

我手里的A类股,一股拥有十票的投票权。

除非他们能拿到超过80%的股份,否则,想在董事会上罢免我,就是痴人说梦。

“周瑞不知道,但李文博不可能不知道。”林晚的眉头紧锁,“他们这么做,一定还有后手。”

“后手?”

“对。”林晚指着屏幕上的一个节点,“我怀疑,他们的目标,根本不是在董事会上赢你。”

“那是什么?”

“是‘做空’。”

林晚吐出两个字。

“他们先是放出你要被罢免的消息,引发市场恐慌,让我们的股价暴跌。”

“然后,他们再抛出你侵吞公司资产、或者其他什么足以让你身败名裂的‘黑料’。”

“股价会进一步雪崩。”

“到那个时候,他们就可以用极低的价格,从那些被吓破了胆的小股东手里,疯狂吸纳股票。”

“等到他们拿到了足够多的股份,甚至可以直接把公司私有化。或者,等风头过去,股价回升,他们再高价卖出,赚得盆满钵满。”

“而你,陈阳,”林晚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会成为这场资本绞杀里,唯一的牺牲品。名誉扫地,一无所有。”

我听得后背发凉。

好一招“釜底抽薪”加“杀人诛心”。

如果不是林晚提前洞悉了这一切,我可能真的会按照他们的剧本,一步步走进那个精心布置的陷阱。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将计就计。”林晚的眼神亮得惊人,“他们想演戏,我们就陪他们演到底。他们要黑料,我们就给他们一个‘惊喜’。”

“周一,你照常去公司,就演一个众叛亲离的失败者。”

“董事会上,无论他们怎么羞辱你,你都不要反抗。”

“甚至,你可以主动提出辞职。”

“什么?”我跳了起来,“我主动辞职?那我不是正中他们下怀?”

“信我。”林晚按住我的手,“你辞职,才能让这条大鱼,彻底浮出水面。也才能让那些摇摆不定的人,看清楚谁才是真正想毁掉公司的人。”

“我有我的计划。”

看着她笃定的眼神,我那颗躁动的心,又一次被安抚了。

我突然觉得,过去这几年,我可能才是那个活在象牙塔里的人。

我以为我为她撑起了一片天。

殊不知,她早已在我不知道的地方,为我建起了一座更坚固的城堡。

周一,早上八点半。

我踏进公司大门。

大厅里,前台小姑娘看到我,眼神躲闪,勉强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陈……陈总早。”

一路走过去,所有遇见我的员工,都像见了鬼一样,要么低下头假装忙碌,要么干脆绕道而行。

空气里,充满了尴尬和疏离。

我能感觉到无数道目光,像针一样扎在我背上。

同情的,幸灾乐祸的,看热闹的。

这就是林晚要的“众叛亲离”。

演得还真像。

我面无表情,径直走向我的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门口,站着两个陌生的壮汉,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跟电影里的保镖似的。

周瑞正靠在旁边的墙上,看到我,笑了。

“陈总,不好意思,从今天起,这间办公室要重新装修。您的私人物品,我已经让人打包好了,放在旁边的会议室。”

这是连门都不让我进了。

做得真绝。

我看了看那两个壮汉,又看了看周瑞。

“周助理,真是费心了。”我语气平淡。

“应该的。”周瑞一脸“我为你着想”的诚恳,“毕竟您也是公司的创始人,总要给您留点体面。”

我点点头,没再说话,转身走向会议室。

我能感觉到,周瑞的目光一直跟随着我,充满了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他在判断我,判断我是不是真的认输了。

会议室里,我的东西被胡乱地堆在一个纸箱里。

我最喜欢的那盆君子兰,叶子都折断了。

那张我和林晚的合影,相框的玻璃碎了一角。

我走过去,拿起相框,用手指拂去上面的玻璃渣。

然后,我把它小心翼翼地放回箱子里。

整个过程,我一言不发。

但我知道,走廊里,无数双眼睛,正通过办公室的玻璃墙,看着我这个“失败者”的最后挣扎。

上午十点,董事会准时召开。

我走进会议室的时候,所有人都已经到齐了。

长条形的会议桌,主位空着。

周瑞坐在主位旁边,那个位置,以前是我的。

天启创投的李文博,也赫然在座。他冲我笑了笑,那笑容像毒蛇的信子。

其他几个董事,有的眼神躲闪,有的面露尴尬,有的则是一脸冷漠。

都是老熟人了。

几个小时前,我们还在一起规划公司的未来。

现在,他们却准备联手,把我送上断头台。

我没去看主位,随便找了个靠门的位置坐下。

“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开始吧。”周瑞清了清嗓子,俨然一副会议主持人的派头。

“今天召集大家来,主要是讨论一件事关公司未来发展的重大议题。”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全场,最后落在我身上。

“那就是,关于陈阳先生,是否还适合继续担任公司CEO一职。”

话音刚落,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我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仿佛对这一切都漠不关心。

“众所周知,公司最近的业绩,出现了严重的下滑。好几个核心项目,都陷入了停滞。”周瑞开始了他的表演,痛心疾首。

“我认为,这主要是由于陈总固步自封的经营理念,已经严重脱离了市场。”

“为了公司的未来,为了在座各位股东的利益,我提议,罢免陈阳先生的CEO职务,由我来接任。”

他说完,李文博第一个鼓起了掌。

“我同意周瑞先生的提议。天启创投作为公司股东,我们希望看到一个更有魄力、更懂市场的领导者,带领公司走出困境。”

接着,另外两个被他策反的董事,也立刻举手附和。

“我也同意。”

“附议。”

周瑞的脸上,露出了胜利的微笑。

他看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猫捉老鼠的戏谑。

“陈总,你有什么想说的吗?”

我终于抬起了头。

我环视了一圈,看着这些曾经的战友,如今的对手。

我的声音很平静,甚至带着一丝疲惫。

“我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大家都觉得我不行了,那我就不占着这个位置了。”

“我同意,辞去CEO的职务。”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

周瑞和李文博脸上的得意,瞬间凝固了。

他们显然没料到,我会这么干脆地放弃抵抗。

剧本不是这么写的啊!

我不是应该据理力争,然后被他们用投票权无情碾压,最后在屈辱中离场吗?

怎么就自己缴械投降了?

“陈总……你……你说真的?”周瑞有点结巴。

“当然是真的。”我站起身,“这家公司,就像我的孩子。只要它能好,谁来当家,都一样。”

我演得自己都快信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各位规划公司的宏伟蓝图了。”

我拉开椅子,准备离开。

“等一下!”李文博突然开口,他的眼神像鹰一样锐利,“陈总,辞职可以。但是,有些事情,恐怕还需要说清楚。”

我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什么事?”

“我们接到举报,称你在职期间,利用职务之便,涉嫌侵吞公司资产,总金额高达三千万。”

李文博扔出了他们的“杀手锏”。

“我们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并且准备向警方报案。”

他死死地盯着我,想从我脸上看到惊慌失措。

但我没有。

我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是吗?那正好,我也准备报案。”

说着,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黑色的U盘。

“这里面,有一些更有意思的东西。”

“我想,警方和证监会,应该都会很感兴趣。”

我把U盘,轻轻地放在了会议桌上。

周瑞的脸,“唰”的一下,白了。

李文博的瞳孔,猛地一缩。

会议室的门,在此时被推开了。

林晚走了进来。

她今天没有穿家居服,而是换上了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职业套装,长发挽起,妆容精致,眼神犀利。

她身后,还跟着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以及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神情严肃的中年男人。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林晚的声音,清脆而有力,回荡在整个会议室。

“这位是证监会的张处长。”她介绍道,“我们接到实名举报,天启创投涉嫌在二级市场恶意操纵股价,并联合部分公司高管,窃取商业机密。”

“现在,需要各位配合调查。”

周瑞“扑通”一声,从椅子上滑了下来,瘫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李文博的脸色,也变得铁青。

他死死地瞪着我,又看了看林晚,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他想不明白。

这个局,他布了整整一年,天衣无缝。

怎么会在最后收网的时候,被人反将一军?

他更想不明白,这个突然出现的、气场强大的女人,到底是谁?

她为什么会拥有这一切?

“陈阳!”李文博咬牙切齿地低吼,“你老婆?”

我笑了。

我走到林晚身边,握住她的手。

“介绍一下,这位是林晚女士。我的妻子,也是我们公司第二大个人股东。”

“同时,她也是‘晚星资本’的创始人。”

“哦,对了,晚星资本,就是那家收购了你们天启10%股份,并且刚刚在市场上,把你们做空计划彻底搅黄的‘神秘机构’。”

李文博的眼睛,瞪得像铜铃。

他嘴唇哆嗦着,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千算万算,没算到,我背后,还藏着这样一张王牌。

一张足以颠覆整个牌局的,王牌。

警察走上前,对周瑞和李文博出示了证件。

“周瑞先生,李文博先生,请你们跟我们走一趟。”

周瑞已经彻底傻了,像一滩烂泥一样,被两个警察架了起来。

李文博倒是还算镇定,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带,冷冷地看了我一眼。

“陈阳,算你狠。”

“彼此彼此。”我回敬道。

看着他们被带走,会议室里剩下的几个董事,噤若寒蝉。

尤其是那两个刚刚还跟着摇旗呐喊的,此刻脸都绿了,坐立不安,如坐针毡。

我没理他们。

我只是看着林晚,心里百感交集。

这个在我面前,会因为一点小事就哭鼻子,会因为做不好一道菜就懊恼半天的女人。

居然在我不察觉的角落,为我建立了一个如此强大的商业帝国。

“晚星资本?”我轻声问她,“什么时候的事?”

“你把公司做到上市那年,我就开始做了。”林晚微微一笑,眼角眉梢,皆是风情。

“你当时说,你负责赚钱养家,我负责貌美如花。”

“我就想,万一哪天,你养不起我了呢?我总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而且,”她调皮地眨了眨眼,“用你的钱,赚更多的钱,这种薅羊毛的感觉,还挺爽的。”

我被她逗笑了,心里的那点隔阂和陌生感,瞬间烟消云散。

我伸出手,把她揽进怀里。

“对不起。”我说。

“对不起什么?”

“对不起,这些年,把你当成了温室里的花朵。”

“我才是那朵花好吗?”林晚在我怀里蹭了蹭,“一朵带刺的食人花。”

我笑得更大声了。

会议室里的其他人,看着我们,大气都不敢出。

我松开林晚,目光扫过那几个坐立不安的董事。

“各位,”我开口,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威严,“戏看完了,现在,我们来谈谈公司的事。”

“首先,从今天起,周瑞、以及刚刚附议他的那两位,你们被解雇了。公司的法务会跟你们谈后续。”

那两人脸色惨白,想要求情,但在我冰冷的目光下,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其次,技术部总监老张,即日起,升任公司CTO,进入董事会。”

“至于CEO的位子……”

我顿了顿,看向林晚。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我决定,暂时由我和林晚女士,共同担任联席CEO。”

“大家,有意见吗?”

会议室里,鸦雀无声。

片刻之后,不知是谁,第一个鼓起了掌。

紧接着,掌声雷动。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但我和林晚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晚上回家,儿子已经睡了。

我和林晚坐在阳台上,吹着晚风,喝着红酒。

没有了白天的剑拔弩张,她又变回了那个会靠在我肩膀上,跟我说些家长里短的温柔妻子。

“我那个姑妈,后来怎么样了?”我问。

“还能怎么样。”林晚撇撇嘴,“李文博就是她年轻时跟家里闹翻,非要嫁的那个男人。”

“只不过,男人发迹之后,就把她一脚踹了。她一个人带着周瑞,过得挺惨的。”

“所以周瑞才这么恨我们?觉得是我们抢走了本该属于他们的富贵生活?”

“可能吧。人的嫉妒心,有时候毫无道理。”林晚叹了口气,“不过,这都跟我们没关系了。”

“他做错了事,就要承担后果。活该。”

我点点头,不再提那些扫兴的人。

“说真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的?”我还是忍不住好奇。

“不是我厉害。”林晚摇晃着酒杯,红色的液体在杯壁上挂出一道道漂亮的痕迹。

“是你的那些经营报告、财务报表、行业分析……你每次带回家,随手扔在书房,我闲着没事就翻翻看。”

“看得多了,自然就懂了。”

“你就是我最好的老师。”

我心里一动,握住她的手。

“那以后,学生就请老师,多多指教了。”

林晚白了我一眼,风情万种。

“那要看学费给得到不到位了。”

“到位,必须到位。”我凑过去,在她耳边说,“我整个人,都给你,够不够?”

她的脸,一下子就红了。

“老黄瓜刷绿漆,没个正经。”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她还是主动靠了过来,把头枕在我的肩膀上。

阳台外,是城市的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

我突然觉得,过去的我,就像一个守着宝藏的瞎子。

我以为我拥有的是一颗珍珠,每天小心翼翼地擦拭,生怕它蒙尘。

直到今天,我才发现,我拥有的,是一整片深邃而璀璨的星空。

它不需要我的保护,它本身,就拥有照亮一切的力量。

我只需要,和它一起,并肩闪耀。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了。

天启创投因为恶意操纵市场和商业窃密,被罚得底裤都不剩,李文博和周瑞,也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了法律的代价。

公司在我、林晚和老张的“三驾马车”带领下,非但没有因为这次动荡而衰落,反而因为果断地清理了内奸、调整了战略方向,焕发出了新的生机。

我们推出了新的物流算法,结合社区团购的冷链需求,迅速占领了市场。

我还采纳了林晚的建议,成立了一个小而精的投资部门,专门扶持那些有潜力、但缺乏资金的初创科技公司。

用林晚的话说,就是“与其等着别人来革我们的命,不如我们自己去孵化一个新世界”。

我和林晚,也从“男主外女主内”的传统模式,变成了并肩作战的“史密斯夫妇”。

白天,我们是唇枪舌剑的商业伙伴,会在会议室里为了一份预算争得面红耳赤。

晚上,我们是柴米油盐的恩爱夫妻,会为了谁去辅导儿子作业而“石头剪刀布”。

很多人都羡慕我,说我娶了个好老婆。

只有我自己知道,我何止是娶了个好老婆。

我简直是捡了个天大的便宜。

有一天,公司开年会。

我作为CEO上台致辞。

讲完那些官样文章,我看着台下,第一排,林晚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突然有点感慨。

“很多人都问我,成功的秘诀是什么。”

“今天,我可以告诉大家。”

“我的秘诀就是,找一个好搭档。”

“这个搭档,可能是在你创业初期,陪你吃泡面的兄弟;也可能是在你陷入低谷时,对你不离不弃的团队。”

“而我最幸运的是,我最好的搭档,不仅在公司里,更在我家里。”

“她会在我自以为是的时候,给我泼一盆冷水;也会在我快要倒下的时候,比我自己还坚定地,撑起一片天。”

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和善意的哄笑。

林晚的脸有点红,但眼睛亮晶晶的。

我走下台,回到她身边坐下。

“陈总,讲得不错嘛,感情真挚,就是有点肉麻。”她小声吐槽。

“有感而发。”我握住她的手。

年会的大屏幕上,开始播放公司一年来的回顾视频。

有我们拿下大客户后,在办公室集体开香槟的狂欢。

有项目上线前,技术部全体睡在公司打地铺的狼狈。

有外卖超时了半小时,程序员小哥一边跟客服扯皮超时赔付,一边还在改bug的滑稽。

一幕一幕,都是我们共同的记忆。

我看着身边的林晚,她也正看得入神。

我突然明白,所谓夫妻,所谓伙伴,最好的状态,或许就是这样。

我们是彼此的底气,也是彼此的退路。

我们各自是独立的星球,有自己的轨迹和光芒。

但当我们靠近,我们的引力,足以汇成一个更强大的星系。

原来,我最大的底牌,一直都坐在我家的沙发上。

来源:高贵熊猫一点号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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