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让我骑马为妾进门,我转身求嫁残王,他只一个字侯府全跪下

B站影视 日本电影 2025-09-01 19:31 1

摘要:慕清兮头顶沉重的凤冠,端坐在颠簸的花轿里,心却比这轿子还要晃荡不安。按理说,此刻她早该被迎入永安侯府,与她的未婚夫顾凌风拜堂成亲。

大婚之日,吉时已到。

慕清兮头顶沉重的凤冠,端坐在颠簸的花轿里,心却比这轿子还要晃荡不安。按理说,此刻她早该被迎入永安侯府,与她的未婚夫顾凌风拜堂成亲。

可花轿却在侯府门前停了足足一炷香,外面人声鼎沸,嘈杂的议论声像一根根毒针,刺穿轿帘,扎进她的耳朵里。

“这丞相府的嫡女,真是好大的架子,吉时都过了还不下轿?”

“你懂什么!我可听说了,是侯爷不让她进门!”

“不会吧?这可是丞相府的嫡女啊!”

“嫡女又如何?懦弱无能,胸无点墨,在府里连个姨娘庶妹都斗不过,整个京城谁不知道?要不是她有个好出身,顾小侯爷哪里看得上她!”

不堪入耳的议论中,一个尖酸刻薄的女声划破人群,带着毫不掩饰的得意:“姐姐,吉时已到,你还在轿子里磨蹭什么?是怕了吗?”

慕清兮掀开轿帘一角,刺眼的阳光让她眯起了眼。

只见侯府门前,本该属于她的新郎顾凌风,正满脸宠溺地搂着一个身穿粉色华服的女子。那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她在丞相府的庶妹,慕嫣然!

而慕嫣然身旁,站着她的生母,也是慕清兮的姨娘,柳如烟。柳如烟正用一种胜利者的姿态,轻蔑地看着轿中的她,嘴角勾着一抹恶毒的笑。

“姐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可是凌风哥哥真心爱的是我,你就成全我们吧。侯府也不是容不下你,只要你肯点头,凌风哥哥说了,可以让你做个侧室。”慕嫣然声音娇滴滴的,说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刀子。

人群瞬间炸开了锅!

大婚之日,新郎搂着新娘的妹妹,逼着正妻做妾?这简直是闻所未闻的奇耻大辱!

慕清兮浑身冰冷,血液仿佛都凝固了。她看着顾凌风,那个曾对她许下山盟海誓的男人,此刻眼中只剩下厌恶和不耐。

“慕清兮,别装死了!”顾凌风终于开口,声音冷得像冰,“嫣然已经怀了我的骨肉,我顾家的门,必须由她来进!我念在与你相识一场,给你一个机会。”

他指着旁边一匹无人骑乘的高头大马,下巴高高抬起,用施舍般的语气说道:“想进我顾家门?可以。从那匹马上爬进去,像个妾一样,从侧门入府!否则,就给我滚!”

“滚!”

“滚!”

周围的宾客中,那些顾家的亲朋好友开始起哄,嘲笑声、讥讽声汇成一片巨大的声浪,将慕清兮的尊严狠狠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她的父亲,当朝丞相慕远山在哪里?她的亲人在哪里?

她透过人群缝隙,看到柳如烟正亲热地与侯爷夫人交谈,而她的父亲,只是站在一旁,脸色铁青,却一言不发。

他默许了!

为了不得罪侯府,为了所谓的家族颜面,他默许了这场羞辱!

屈辱、背叛、绝望……无数情绪像是山洪海啸,瞬间将慕清兮淹没。她感觉自己的脑袋嗡的一声,像是有什么东西在里面炸开了。

眼前的一切开始变得模糊,耳边的喧嚣也渐渐远去。

就在她意识即将崩溃的瞬间,一股清凉的气息从灵魂深处涌出,瞬间流遍四肢百骸。

紧接着,无数陌生的信息、画面、知识,如同决堤的洪水,疯狂地涌入她的脑海!

《上古毒经》、《神农针法》、《百草奇录》……

识药、辨毒、施针、救人、杀人……

那是母亲留下的……上古医毒传承!

原来,她的母亲并非凡人,而是上古医毒世家的最后传人。为躲避仇家,才隐姓埋名嫁入丞相府。这份传承被封印在她的灵魂深处,只会在她精神受到极致刺激时才会觉醒!

当慕清兮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世界都变了。

她能清晰地看到顾凌风因为纵欲过度而略显虚浮的脚步,能看到慕嫣然脸上因涂了劣质铅粉而堵塞的毛孔,甚至能“看”到柳如烟因为常年服用某种慢性毒药保养容颜,而导致内腑隐隐发黑!

她的眼神,从最初的懦弱、无助,瞬间变得冰冷、锐利,像一把刚刚出鞘的绝世神兵,带着刺骨的寒意。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被她这突如其来的气场变化震慑住了。

“姐姐,你……你看我做什么?”慕嫣然被她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往顾凌风怀里缩了缩。

慕清兮没有理她,只是缓缓地,一步一步地走下花轿。

她亲手摘下头顶那沉重而可笑的凤冠,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哐当”一声脆响,像是在宣告一个旧时代的结束。

她直视着顾凌风,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顾凌风,你刚刚说什么?让我像个妾一样,从马上爬进去?”

顾凌风被她的眼神看得一阵心悸,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他只能硬着头皮喝道:“没错!慕清兮,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机会?”慕清兮忽然笑了,那笑容清冷而绝美,带着一丝悲悯,“你错了。这不是我的机会,而是你的。”

她顿了顿,一字一句,声如寒冰:“这门亲,我慕清兮,不结也罢!今日,是我休你!”

是我休你!

这四个字,如同一道惊雷,在所有人头顶炸响!

自古只有夫休妻,何曾听过妻休夫?还是在这大婚当日,当着全京城百姓的面!

“你……你疯了!”顾凌风脸色涨成了猪肝色,指着她怒吼,“你敢羞辱我!羞辱我永安侯府!”

“羞辱?”慕清兮冷笑一声,目光缓缓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最后,定格在人群角落里一个毫不起眼的身影上。

那是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锦袍,面色苍白如纸,嘴唇毫无血色,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但他那双眼睛,却深邃如古井,幽暗得仿佛能吞噬一切。

九王爷,燕赤玦。

当今圣上第九子,曾经惊才绝艳、战功赫赫的天才,却在三年前一场大战中双腿被废,身中奇毒,成了一个命不久矣的残废。他被世人遗忘,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一个连下人都能随意欺辱的废物王爷。

在所有人惊愕、不解、嘲弄的目光中,慕清兮提着裙摆,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向了那个角落。

她走过呆若木鸡的顾凌风,走过满脸怨毒的慕嫣然,走过所有看她笑话的人群。

最后,她在燕赤玦的轮椅前停下,当着所有人的面,缓缓屈膝,行了一个标准的万福礼。

她抬起头,迎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开口问道:“王爷,你今天娶我,我保你后半生安康。可愿?”

静。

死一般的寂静。

所有人都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

一个被当众退婚的弃妇,竟然向一个半死不活的残废王爷求亲?

这简直是疯了!彻头彻尾的疯子!

短暂的寂静后,是铺天盖地的爆笑声。

“哈哈哈哈!她疯了!她真的疯了!”顾凌风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慕清兮,你是有多想嫁人?竟然连燕赤玦这种废物都要?你这是要把我们侯府的脸,丢到整个天下去吗?”

柳如烟也掩着嘴,尖声笑道:“清兮啊,你别犯傻了。就算再不济,回府里当个老姑娘,也比嫁给一个快死的残废强啊!”

燕赤玦始终没有说话,只是用那双漆黑的眸子静静地看着慕清兮,仿佛要看穿她的灵魂。

慕清兮没有理会任何人的嘲笑,她的眼中只有他。

她知道,在觉醒传承的那一刻,她就看清了他体内的情况。他中的毒极为霸道,名为“寒髓”,每月十五必然发作,寒气攻心,痛不欲生。若非他意志力惊人,早已是一具尸体。

而今天,正好是十五。

别人眼中的废物,在她眼里,却是唯一能配得上她的真龙!

“王爷,你体内的寒髓之毒,今夜子时便会再次发作。这一次,你未必撑得过去。”慕清兮的声音很轻,却足以让他听清,“嫁给你,是交易,也是救赎。你给我一个名分,我还你一个天下。如何?”

燕赤玦的瞳孔猛地一缩!

寒髓之毒!这是皇室最高机密,连太医院的院首都诊断不出,她是如何知道的?

还他一个天下?好大的口气!

这个女人,到底是谁?

他看着她清澈而坚定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一种平等的、冷静的交易意味。

有趣。

已经很久,没有人敢这样直视他了。

燕赤玦那毫无血色的嘴唇,终于微微向上牵动了一下,吐出一个字:“可。”

这个字,像是往滚烫的油锅里泼了一瓢冷水,瞬间让全场再次沸腾!

废物王爷竟然答应了!

顾凌风的笑声戛然而止,他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燕赤玦:“九王爷,你没病吧?你要娶这个被我顾凌风不要的破鞋?”

“放肆!”

一声暴喝,从燕赤玦身后传来。一名身穿黑衣、面容冷峻的侍卫猛地踏前一步,一股凌厉的杀气瞬间笼罩了顾凌风。

“我家王爷的名讳,也是你叫的?”侍卫声音冰冷。

“一个残废而已,我叫了又怎……”

顾凌风的话还没说完,那侍卫手中已经多了一块金灿灿的令牌,上面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五爪金龙。

“皇权令!”

人群中不知谁惊呼了一声,所有人都“噗通”一声跪了下去,连永安侯和丞相慕远山也不例外。

见此令牌,如见圣上亲临!

顾凌风的脸瞬间变得惨白,双腿一软,也跟着跪了下去,冷汗涔涔而下。

他可以羞辱一个臣子的女儿,却万万不敢对皇室不敬!

侍卫冷冷地扫了他一眼,随即高声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九皇子燕赤玦与丞相之女慕清兮情投意合,堪称佳配,特此赐婚,即刻完婚,钦此!”

这道口谕,是燕赤玦用他最后一点权力,为自己求来的尊严。他本以为永远也用不上了,没想到,今天竟被一个陌生的女子激活了。

顾凌风彻底傻了。

柳如烟和慕嫣然也傻了。

他们精心策划的一场羞辱大戏,本该让慕清兮身败名裂,沦为京城最大的笑话。可现在,笑话变成了他们自己!

慕清兮不仅没被羞辱,反而当场成了尊贵的九王妃!

而他顾凌风,不仅被当众“休夫”,还成了全京城第一个被新娘当场抛弃的侯爷!

在所有人或震惊、或嫉妒、或幸灾乐祸的目光中,慕清兮坦然地走到燕赤玦身边,亲手推起了他的轮椅。

“我们走。”

她的动作自然而然,仿佛他们本就该是一对。

轮椅的轱辘压过顾凌风丢在地上的婚书,压过慕清兮扔下的凤冠,朝着九王府的方向,缓缓而去。

留给永安侯府的,只有一个决绝的背影,和一个天大的笑话。

……

九王府,与其说是王府,不如说是一座冷宫。

府内萧条破败,下人也只有寥寥数个,个个面带菜色。

新房更是简陋,连一对喜烛都没有。

慕清兮不在意这些,她让侍卫青锋去准备药材和银针,自己则扶着燕赤玦躺到床上。

刚一沾床,燕赤玦的身体就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一层肉眼可见的寒霜迅速从他身上蔓延开来,连床板都结上了一层薄冰。

寒髓之毒,发作了。

“王爷,忍着点。”慕清兮神色凝重。

她从怀中取出一套随身携带的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然后毫不犹豫地刺入燕赤玦胸前的几处大穴。

她的动作快如闪电,精准无比,仿佛演练了千百遍。

随着银针刺入,一股股暖流自银针尾部渡入燕赤玦体内,与那股霸道的寒气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燕赤玦痛得闷哼一声,牙关紧咬,额头上青筋暴起。他死死地盯着慕清兮,眼中充满了探究和警惕。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她的针法,竟能暂时压制住连太医院都束手无策的寒毒!

“别分心,守住心神!”慕清兮低喝一声,双手翻飞,又是数根银针刺下。

半个时辰后,慕清兮满头大汗地收回了最后一根银针。

燕赤玦身上的寒霜已经褪去,呼吸也平稳了下来,虽然脸色依旧苍白,但那种濒临死亡的死气却消失了。

“你的毒,已经深入骨髓,想要根治,需要几味极其罕见的药材。”慕清兮擦了擦汗,平静地说道,“不过你放心,每月十五,我可用金针为你续命,保你无虞。”

一旁的侍卫青锋,已经看得目瞪口呆。

他跟随王爷多年,亲眼看着王爷被这寒毒折磨得生不如死,多少名医都束手无策。可今天,这个新过门的王妃,竟然只用了几根银针就……

他看向慕清兮的眼神,瞬间充满了敬畏。

“你想要什么?”燕赤玦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却恢复了一丝力气。

他不相信天上会掉馅饼。这个女人费这么大功夫救他,所图必然不小。

“我要的,你现在给不了。”慕清兮看着他,眼神清亮,“我要你站起来,拿回本该属于你的一切。到那时,我自会告诉你我的条件。”

她顿了顿,补充道:“在这之前,我们是盟友。你护我周全,我为你治病。”

燕赤玦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缓缓闭上了眼睛。

“好。”

这个洞房夜,没有花烛,没有温情,只有一个心照不宣的盟约。

慕清兮知道,从她选择推起这个男人轮椅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乃至整个王朝的命运,都将彻底改写。

第二天一早,慕清兮成为九王妃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有人说她疯了,有人说她自甘堕落,但更多的人,是在等着看永安侯府和丞相府的笑话。

顾凌风果然成了全京城的笑柄,一连几天都闭门不出。

而丞相府,则派人送来了一封断绝父女关系的信,以及慕清兮母亲留下的几箱子嫁妆。

慕清兮看着那封信,脸上没有丝毫波澜。

也好,从此以后,她与那个所谓的家,再无瓜葛。

她打开母亲的嫁妆,里面除了些金银珠宝,更多的是一些看似不起眼的瓶瓶罐罐和医书古籍。但在如今的慕清兮眼中,这些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王妃,这些是……”青锋看着那些瓶罐,有些不解。

“是钱,是人脉,是能让九王府重新站起来的资本。”慕清兮拿起其中一个小瓷瓶,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容。

三日后,京城最繁华的朱雀大街上,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悄然开张。

医馆不大,只有一个坐堂大夫,和一个抓药的伙计。坐堂大夫,正是九王妃慕清兮。

消息一出,再次引爆京城。

“王妃当坐堂大夫?这是什么天方夜谭?”

“怕不是想钱想疯了吧!九王府都穷到这个地步了?”

“谁敢让她看病啊?一个深闺小姐,懂什么医术,别把人给治死了!”

医馆开张一连三天,门可罗雀,只有一个乞丐上门讨了碗水喝。

而对面的“济世堂”,京城最大的药铺,此刻却是人满为患。济世堂的少东家,正是顾凌风的表弟,对慕清兮自然是百般看不顺眼。

“哟,这不是九王妃吗?怎么,开张三天,还没做成一笔生意啊?要不要我发发善心,介绍几个病人给你?”少东家摇着折扇,满脸讥讽地走了过来。

慕清兮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淡淡道:“不必,很快你就会求着我了。”

“我求你?哈哈哈哈!你睡醒了没有?”少东家笑得前仰后合。

就在这时,一个华服中年男人在一群家丁的簇拥下,急匆匆地冲进了济世堂。

“刘神医!快!快救救我儿子!”

众人回头一看,竟是户部侍郎张大人。

只见一个家丁背着一个七八岁的男童,那男童面色青紫,口吐白沫,眼看就要不行了。

济世堂的坐堂刘神医赶紧上前把脉,片刻后,脸色大变,连连摇头:“晚了,太晚了!小公子这是中了剧毒,毒气已经攻心,回天乏术了!张大人,准备后事吧!”

“不!不可能!”张大人如遭雷击,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老泪纵横,“我张家三代单传,就这么一根独苗啊!求求你,救救他!”

刘神医满脸为难:“非是老夫不救,实在是……唉!”

整个济世堂都陷入了一片死寂和悲戚之中。

就在张大人万念俱灰之际,一个清冷的声音从对面传来。

“他的毒,我能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慕清兮不知何时已经站到了回春堂的门口,神情淡然。

张大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连滚带爬地冲了过去:“你……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能救我儿子?”

“当然。”慕清姓点头。

“妖言惑众!”那刘神医立刻吹胡子瞪眼地呵斥道,“连老夫都束手无策的奇毒,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张大人,你可别被她骗了,耽误了小公子最后一程!”

顾凌风的表弟也趁机煽风点火:“就是!她就是个想钱想疯了的骗子!张大人,你可千万别信!”

张大人犹豫了。一边是成名已久的神医,一边是声名狼藉的王妃,该信谁?

“半柱香。”慕清兮伸出两根手指,“半柱香之内,你儿子若有任何闪失,我提头来见。”

她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自信和威严。

张大人看着怀中气息越来越弱的儿子,心一横,咬牙道:“好!我就信你一次!若是救不活,我……我拼了这条老命,也要让你偿命!”

他抱着儿子,冲进了回春堂。

慕清兮立刻让伙计关上大门,谢绝任何人窥探。

济世堂门口,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等着看好戏。

“哼,装神弄鬼!我倒要看看,半柱香后,她怎么提头来见!”刘神医冷哼一声,满脸不屑。

半柱香的时间,过得无比漫长。

就在众人等得不耐烦,以为里面肯定出了事的时候,“吱呀”一声,回春堂的大门开了。

张大人抱着他的儿子走了出来。

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想看看那孩子是死是活。

只见那男童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但呼吸已经平稳,脸上的青紫色也完全褪去,甚至还睁开眼睛,虚弱地叫了一声“爹”。

活了!

真的活了!

全场一片哗然!

刘神医更是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指着慕清兮,结结巴巴地说道:“不……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那可是‘七步倒’的剧毒,无药可解!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解不了,不代表别人解不了。”慕清兮淡淡地瞥了他一眼,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无知的孩童,“井底之蛙,又怎知天外有天?”

说完,她不再理会呆若木鸡的刘神医,对张大人说道:“令郎的毒已经解了,但身体亏空,需要好生调养。我给你开个方子,三碗药下去,保证他活蹦乱跳。”

“神医!您真是神医啊!”张大人激动得热泪盈眶,当场就要给慕清兮跪下,被她扶住了。

他拿出厚厚一沓银票,恭敬地递了过去:“这是诊金,区区薄礼,不成敬意!以后王妃但有差遣,我张某万死不辞!”

慕清兮只抽了一张面额最小的,说道:“诊金十两,药费五两,一共十五两,多了我不要。”

这一手,更是让在场众人对她肃然起敬。

医术高超,却不贪财,这是何等风骨!

一时间,回春堂门口被围得水泄不通,那些原本在济世堂排队的病人,全都涌了过来,争着抢着要让九王妃看病。

对面的济世堂,瞬间门可罗雀。

那刘神医和少东家,脸色比锅底还黑。他们知道,从今天起,京城医馆的格局,要变天了。

此后半月,慕清兮凭借着出神入化的医术,迅速在京城打响了名号。

无论是困扰达官贵人多年的顽疾,还是穷苦百姓的疑难杂症,到了她手里,无一不是药到病除。

“回春堂”的名声越来越大,慕清兮也从一个被人嘲笑的弃妇,摇身一变成了人人敬仰的“女神医”。

她赚来的钱,一部分用来改善九王府的生活,另一部分则用来购买燕赤玦治病所需的珍稀药材。

九王府的日子,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而永安侯府和丞相府,则彻底沦为了笑柄。

顾凌风和慕嫣然每次出门,都会被人指指点点。尤其是顾凌风,被人嘲笑“有眼无珠,把明珠当鱼目”,气得他好几次都当街跟人动手,斯文扫地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他们越是狼狈,就越是嫉恨慕清兮。

这天,慕嫣然找到了柳如烟,哭哭啼啼地说道:“娘,我实在受不了了!现在整个京城都在看我们的笑话!你快想想办法,除了那个贱人!”

柳如烟眼中闪过一丝毒辣:“放心,嫣然,娘已经有办法了。她不是自诩神医吗?我就让她身败名裂,变成一个毒妇!”

几天后,一个消息在京城不胫而走。

——城西贫民窟爆发了一场可怕的瘟疫,短短三天,就死了几十人!官府派去的郎中都束手无策,整个城西被封锁,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一时间,人心惶惶。

就在所有大夫都对城西避之不及时,慕清兮却主动请缨,带着药材,孤身一人进入了被封锁的疫区。

消息传出,京城震动。

有人说她不自量力,去送死。

也有人敬佩她的勇气和医者仁心。

燕赤玦在府中得到消息,一向平静的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担忧之色。他想阻止,但青锋却带回了慕清兮的话:“王爷,请信我。”

疫区内,哀鸿遍野,如同地狱。

慕清兮却毫无惧色。她只看了一眼病人的症状,脑中的传承就立刻给出了答案——这不是天灾,而是人祸!

有人在贫民窟的水源里,下了一种名为“腐骨散”的慢性毒药!

这种毒,寻常大夫根本看不出来,只会当成普通的风寒来治,自然是越治越死。

而解药的方子,也瞬间浮现在她脑中。

她当即立下药棚,施药救人。不过短短三天,疫区的病情就得到了控制,再无一人死亡。

在她准备离开疫区的时候,却被一群官兵拦住了。

为首的,正是京兆尹府尹。

“九王妃,你涉嫌在城西水源投毒,制造瘟疫,跟我们走一趟吧!”府尹面无表情地说道。

慕清兮眼神一冷:“证据呢?”

“证据?”府尹冷笑一声,拍了拍手。

两个衙役押着一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走了上来。

“王妃,你还认得他吗?他可是回春堂的伙计啊!他已经全部招了,就是你派他在水源里下的毒!”

那伙计抬起头,看到慕清兮,眼中闪过一丝愧疚,但还是咬牙说道:“王妃,对不起……我……我家里人被他们抓了……我没办法……”

“一派胡言!”慕清兮还没开口,人群外就传来一声怒喝。

只见张侍郎带着一群百姓冲了过来,将官兵团团围住。

“九王妃是救我们于水火的神医!她怎么可能害我们!”

“没错!我们都相信王妃!”

府尹脸色一变:“你们想造反吗?”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际,一个更具威严的声音响起。

“我看谁敢动本王的王妃!”

众人回头,只见燕赤玦坐着轮椅,在青锋的推动下,缓缓而来。他虽然坐在轮椅上,但那股久居上位的王者之气,却让在场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窒息。

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宫中的禁卫。

府尹看到燕赤玦,特别是他身后的禁卫,腿肚子都开始打颤了。他怎么来了?太子不是说,这个废物王爷根本不足为惧吗?

“王……王爷,下官也是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燕赤玦声音冰冷,“奉太子的命,来污蔑当朝王妃吗?”

府尹吓得“噗通”一声跪在地上,汗如雨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慕清兮走到那伙计面前,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一枚药丸,塞进他嘴里:“把这个吃了,说实话。”

那伙计吃下药丸,片刻后,眼中恢复了清明,他挣扎着跪倒在地,痛哭流涕:“王妃!是我对不起你!是丞相府的柳姨娘,她抓了我的家人,逼我诬陷你!那些毒药,也是她给我的!”

真相大白!

全场哗然!

竟然是柳如烟在背后捣鬼!虎毒尚不食子,她为了对付一个嫡女,竟然不惜牺牲整个城西贫民的性命!何其歹毒!

燕赤玦眼中杀机一闪:“青锋,去丞相府,把那个毒妇给本王抓来!”

“是!”

不到一个时辰,柳如烟和慕嫣然就被压了过来。

当她们看到眼前这阵仗,特别是看到安然无恙的慕清兮和气场逼人的燕赤玦时,吓得魂飞魄散。

“不……不是我!是她!是慕嫣然指使我的!”柳如烟为了活命,毫不犹豫地把女儿推了出去。

“娘!你胡说!”慕嫣然又惊又怒。

母女俩当场就狗咬狗地撕咬起来,丑态百出,让在场所有人都看得鄙夷不已。

最后,在铁证面前,两人不得不承认了所有罪行。

按照大周律法,投毒害人,引发瘟疫,乃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最终,皇帝念在慕丞相劳苦功高,只下令将柳如烟和慕嫣然贬为庶民,流放三千里。而那个被当枪使的京兆尹,则被当场革职查办。

顾凌风得知此事后,立刻上书与慕嫣然和离,撇清了所有关系。

经此一役,慕清兮“女神医”的名声达到了顶峰,而九王爷燕赤玦,也再次回到了众人的视野中。

人们开始重新审视这个被遗忘的王爷,发现他虽然身有残疾,但那份深不可测的气度和魄力,却远非其他皇子可比。

九王府,正在以一种不可阻挡的姿态,悄然崛起。

这自然引起了某些人的忌惮。

东宫。

太子燕惊鸿听着手下的汇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废物!一群废物!”他一脚踹翻了身边的案几,“本宫让你们去打压老九,结果呢?反倒让他和那个女人名声大噪!”

“殿下息怒!”一个幕僚连忙跪下,“我们都小看了那个慕清兮,没想到她医术如此了得。更没想到,老九那个残废,竟然还有几分血性。”

“哼,血性?”燕惊鸿冷笑,“不过是回光返照罢了。他体内的寒髓之毒,父皇请遍天下名医都无解,凭一个慕清兮,还能翻了天不成?”

“殿下的意思是?”

“本宫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燕惊鸿眼中闪过一丝狠戾,“既然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本宫就不信,他一个残废,还能躲得过顶尖杀手的刺杀!”

他压低了声音,对幕僚吩咐了几句。

幕僚听完,脸色一变:“殿下,这……这可是天子脚下,刺杀皇子,万一……”

“没有万一!”燕惊鸿打断他,“做得干净点,就算查出来,也推到敌国奸细身上去。一个死了的残废王爷,父皇不会为了他,深究的。”

一场针对燕赤玦和慕清兮的杀局,就此展开。

几日后,是皇太后的寿宴,在宫中大摆筵席,所有皇子和有品阶的官员都必须参加。

慕清兮作为九王妃,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这是她“重生”后,第一次踏入皇宫。

宫宴之上,歌舞升平,一派祥和。

慕清兮坐在燕赤玦身边,看似在欣赏歌舞,实则眼观六路,耳听八方。

她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杀气,而且有好几道不善的目光,正时不时地落在她和燕赤玦身上。

那些目光,大多来自太子燕惊鸿那一席。

太子今日显得格外热情,频频举杯,与其他皇子和大臣谈笑风生,但他眼底深处的那一丝得意和阴冷,却没有逃过慕清兮的眼睛。

酒过三巡,歌舞正酣。

忽然,殿外传来一阵骚动,紧接着,十几个身穿舞姬服饰的刺客,手持利刃,从四面八方冲了进来,直扑皇帝所在的龙椅!

“有刺客!护驾!”

殿内瞬间大乱,尖叫声、呼喊声响成一片。

禁卫军虽然反应迅速,但刺客武功高强,招招致命,一时间竟被他们冲破了防线!

眼看为首的刺客,手中长剑就要刺中皇帝。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太子燕惊鸿“挺身而出”,大喊一声“保护父皇”,然后一脚踢翻身前的桌子,挡在了皇帝面前。

刺客的剑,被桌子挡了一下,偏了方向,只划伤了太子的手臂。

“太子殿下为救驾受伤了!”

所有人都看到了太子“英勇”的一幕,纷纷赞叹不已。

然而,慕清兮却看得清清楚楚,那刺客的剑看似凶狠,实则早就偏离了要害,根本就是要演一出“苦肉计”!

果然,那群刺客见一击不成,立刻调转方向,竟然齐齐朝着燕赤玦和慕清兮杀了过来!

他们口中还高喊着:“燕赤玦!你勾结敌国,谋朝篡位!我们今天就要为国除害!”

这一下,所有人都明白了。

这哪是刺杀皇帝,分明是栽赃陷害!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角落里那个坐在轮椅上的残废王爷身上。

面对十几个杀气腾腾的顶级刺客,所有人都以为他死定了。

几个胆小的女眷甚至已经闭上了眼睛,不忍看到接下来血腥的一幕。

慕清兮也是心头一紧,下意识地挡在了燕赤玦身前。

然而,燕赤玦却轻轻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安心。他看着冲过来的刺客,那双古井无波的眼睛里,第一次燃起了滔天的烈焰。

“清兮,坐稳了。”他低声说了一句。

下一秒,在所有人不可置信的目光中,那个被断定双腿已废、命不久矣的九王爷,猛地从轮椅上一跃而起!

他不是站起来,而是像一头沉睡了千年的洪荒猛兽,悍然苏醒!

一股磅礴无匹、宛如实质的杀气,从他身上轰然爆发,瞬间席卷了整个大殿!

大殿内的温度,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

所有人都被这股恐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刺客,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股气浪震得口喷鲜血,倒飞出去!

“冥……冥王!”

刺客中,有人发出了惊恐到极致的尖叫。

冥王!

那个三年前在北境战场上,以一人之力,坑杀敌军十万,令所有敌国闻风丧胆的神秘战神!

他不是失踪了吗?不是传闻已经战死了吗?

怎么会是……怎么会是九王爷燕赤玦!

燕赤玦没有给他们任何思考的时间,他动了。

身形快如鬼魅,只留下一道道残影。

他手中没有武器,但他的手,他的脚,他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是最致命的武器!

“咔嚓!”

他轻松地捏碎了一个刺客的喉骨。

“砰!”

他一脚将另一个刺客踢得胸骨塌陷,像个破麻袋一样飞了出去。

这已经不是战斗,而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不到十个呼吸,十几个顶级刺客,全部毙命!

整个大殿,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像看怪物一样看着燕赤玦,包括龙椅上的皇帝,和刚刚还在“英勇护驾”的太子燕惊鸿。

太子的脸,已经彻底失去了血色。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眼中的废物,竟然就是那个连父皇都忌惮三分的……冥王!

完了。

一切都完了。

燕赤玦杀完刺客,缓缓转过身,那双燃烧着烈焰的眸子,直直地锁定了太子。

“皇兄,这场戏,演得不错。”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太子心上。

太子吓得双腿一软,瘫倒在地,语无伦次地辩解:“不……不是我……九弟,你听我解释……”

燕赤玦没有再看他,而是转身走回慕清兮身边,重新坐回了轮椅上,仿佛刚刚那个杀神附体的冥王,只是众人的幻觉。

他握住慕清兮有些冰凉的手,轻声说:“吓到你了?”

慕清兮摇了摇头,只是定定地看着他,眼中情绪复杂,有震惊,有恍然,但更多的,是一种“原来如此”的了然。

废物王爷?残废?

她早就该想到的。一个能忍受寒髓之毒三年而不死的人,又岂会是凡人?

“我不是有意瞒你。”燕赤玦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道。

“我知道。”慕清兮反手握紧了他的手,“现在,我们才是真正的盟友了。”

夫妻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场漏洞百出的刺杀闹剧,最终以太子的禁足和几个替罪羊的推出而草草收场。

皇帝虽然震怒,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而且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只能高高拿起,轻轻放下。

但所有人都知道,从今天起,大周王朝的天,要变了。

冥王归来,储君之争,正式拉开了序幕。

宫宴之后,燕赤玦的“冥王”身份虽然没有被公开承认,但在京城顶层的权贵圈子里,早已不是秘密。

九王府门前,一改往日的冷清,每日都车水马龙,前来拜访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但燕赤玦和慕清兮,却一概不见,将所有礼物都原封不动地退了回去。

他们很清楚,这些人不过是趋炎附势的墙头草,今日能捧你上天,明日就能踩你入地。

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太子燕惊鸿被禁足在东宫,非但没有反省,反而将所有的怨恨都记在了燕赤玦和慕清兮头上。

“燕赤玦!慕清兮!本宫与你们不共戴天!”他在东宫内疯狂地咆哮,摔碎了所有能摔的东西。

他知道,经过宫宴一事,父皇对他已经彻底失望。想要翻盘,只有一条路可走。

那就是——谋反!

他开始暗中联络自己安插在军中的亲信,并秘密派遣使者,与大周的宿敌北莽国取得了联系,许以重利,换取他们的支持。

一张旨在颠覆整个王朝的阴谋大网,在暗中悄然织就。

而这一切,自然没有逃过燕赤玦的眼睛。

他的“冥王殿”,虽然在三年前那一战中损失惨重,但根基仍在,其情报能力,远非太子所能想象。

“王爷,太子已经和北莽的使者搭上线了。他们约定,下月初五,太子在京城发动宫变,北莽大军则在边境佯攻,牵制我朝兵力。”书房内,青锋恭敬地汇报着。

“他还联络了京城卫戍部队的统领,王德忠。”

燕赤玦静静地听着,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眼中闪过一丝冷意。

“王德忠……是我当年一手提拔起来的。没想到,他也会背叛。”

“王爷,我们该怎么办?要不要提前禀告皇上?”

“不必。”燕赤玦摇了摇头,“父皇生性多疑,没有铁证,他不会相信太子会做到这个地步。而且,我也不想再给他机会了。”

他看向窗外,慕清兮正在院子里侍弄她那些瓶瓶罐罐的草药。

阳光洒在她身上,让她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层柔和的光晕里,岁月静好。

这是他想要守护的风景。

“既然他想玩,那我们就陪他玩一场大的。”燕赤玦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传令下去,让冥王殿所有暗桩全部启动。我要让太子,死得明明白白。”

慕清兮也从自己的渠道,得知了太子的异动。

她没有告诉燕赤玦,只是默默地开始了自己的准备。

她将自己这段时间赚来的大部分钱财,都用来购买了各种珍稀的毒草和药材。

医者仁心,但她的另一半传承,是毒。

对付朋友,用医术。

对付敌人,自然要用毒。

她把自己关在药房里整整三天三夜,出来的时候,眼中带着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掌控一切的自信。

她为燕赤玦准备了能瞬间提升功力的丹药,为冥王殿的战士们准备了解毒丸和金疮药,当然,也为太子燕惊鸿和他的叛军,准备了一份“大礼”。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格外压抑。

下月初五,终于到了。

这一天,天色阴沉,乌云压城。

一大早,慕丞相就派人送来一封急信,约慕清兮回府一叙,说是有要事相商。

慕清兮看着信,冷笑一声。

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知道,这必然是太子计划的一环,想要用她的父亲来要挟她和燕赤玦。

虽然她早已与丞相府断绝关系,但血缘亲情,终究是世人眼中一道无法逾越的坎。

“不必理会。”燕赤玦直接将信撕碎,“今天,哪里都不要去,就待在王府。”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午时,皇宫方向突然响起了震天的喊杀声,紧接着,一队队身穿京城卫戍部队服饰的士兵,封锁了整个京城。

宫变,开始了!

很快,一个太监总管带着一队禁卫,包围了九王府。

“圣旨到!”太监总管捏着嗓子,尖声宣读,“奉太子令,九王爷燕赤玦、王妃慕清兮,意图谋反,证据确凿!现命二人立刻进宫,当面对质!若敢反抗,格杀勿论!”

奉太子令?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把自己当成皇帝了。

“王爷,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青锋焦急地说道。

“慌什么。”燕赤澈却异常镇定,他看向慕清兮,柔声问道,“怕吗?”

慕清兮摇了摇头:“有你在,我不怕。”

“好。”燕赤玦笑了,他缓缓从轮椅上站起,那股属于冥王的气势再次冲天而起,“那我们就去看看,我这位好皇兄,为我们准备了怎样一出好戏。”

两人在禁卫的“护送”下,一路畅通无阻地来到了皇宫太和殿。

此刻的太和殿,早已被太子的叛军围得水泄不通。

太子燕惊鸿身穿一身仿制的龙袍,得意洋洋地坐在本该属于皇帝的龙椅上。

皇帝和一众忠心的大臣,则被叛军用刀架着脖子,跪在殿下。

而在皇帝身边,还跪着一个人,正是慕清兮的父亲,慕丞相。

“九弟,弟妹,你们终于来了。”太子看到两人,笑得无比张狂,“看看吧,这江山,现在是我的了!”

“燕惊鸿,你这个逆子!”皇帝气得浑身发抖,“你勾结敌国,谋权篡位,你不得好死!”

“父皇,您老了,该歇歇了。”太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中没有丝毫亲情,“等我处理完这些叛党,就会送您去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颐养天年。”

他的目光,最后落在了燕赤玦身上。

“九弟,我最亲爱的九弟。”他站起身,一步步走下台阶,“我真该谢谢你。若不是你锋芒毕露,父皇也不会对我百般猜忌,我也不会下定决心,走上今天这条路。”

他走到燕赤玦面前,拍了拍他的脸,极尽羞辱之意:“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跪下,向我效忠。我可以饶你不死,让你继续当你的残废王爷。如何?”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燕赤玦身上。

燕赤玦看着他,忽然笑了,那笑容里,满是怜悯。

“皇兄,你知道吗?在我眼里,你就像一个跳梁小丑。”

“你找死!”太子勃然大怒,他猛地拔出旁边士兵的佩刀,架在了慕丞相的脖子上,“燕赤玦!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跪下!否则,我就让你岳父,血溅当场!”

慕丞相吓得屁滚尿流,哭喊道:“清兮!清兮救我!快让他跪下啊!”

慕清兮看着他,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波澜。

“燕惊鸿,你以为,用他就能要挟我们吗?”慕清兮冷冷开口,“你太天真了。”

“是吗?”太子狞笑一声,“那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他高高举起手中的刀,就要砍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燕赤玦动了。

“够了。”

他只是淡淡地说了两个字,却仿佛带着某种魔力。

太子举刀的手,僵在了半空。

因为他看到,燕赤玦手中,多了一块黑色的令牌。

令牌上,雕刻着一个狰狞的恶鬼头像。

冥王令!

“你……你想干什么?”太子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燕赤玦举起令牌,高声道:“冥王殿,听令!”

话音刚落,只听“轰隆”一声巨响,太和殿的穹顶,被人从外面暴力破开!

无数黑影,如同天兵天将,从天而降!

他们身穿统一的黑色劲装,面带恶鬼面具,每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令人心悸的杀气!

他们一出现,就对太子的叛军展开了摧枯拉朽般的屠杀!

叛军虽然人多,但在这群如同地狱恶鬼般的战士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惨叫声,哀嚎声,响彻整个大殿。

不过短短一炷香的功夫,殿内所有的叛军,都被屠戮殆尽!

“冥……冥王殿!”太子看着眼前这地狱般的一幕,双腿一软,彻底瘫倒在地。

他知道,自己最大的底牌——从北莽借来的高手和京城卫戍部队,在传说中的冥王殿面前,就是一个笑话!

“不……不可能……你的冥王殿,不是早在三年前就……”

“三年前,只是折损了一部分,让他们藏得更深了而已。”燕赤玦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就像在看一只蝼蚁,“皇兄,你的牌,出完了吗?”

“不……我还没输!我还有人质!”太子像是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地冲到皇帝和慕丞相身边,用刀抵着他们,“别过来!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他们!”

他已经彻底疯了。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手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浑身一软,提不起丝毫力气,手中的刀也“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怎么回事……我的身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四肢开始不听使唤,皮肤上甚至浮现出诡异的黑斑。

“你是不是觉得,浑身无力,呼吸困难,感觉自己的生命正在飞速流逝?”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太子艰难地回过头,看到了慕清兮那张带着一丝嘲讽的俏脸。

“是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没什么。”慕清兮摊了摊手,“只不过,早在你踏入这座大殿的时候,就已经中了我下的‘化功散’而已。”

“化功散?”

“一种无色无味的奇毒,通过空气传播。中毒者,一个时辰内,会功力散尽,沦为废人。两个时辰内,会七窍流血,化为一滩脓水而死。”

慕清兮的声音很平静,但听在太子耳中,却如同魔鬼的低语。

他完了。

彻底完了。

他所有的阴谋,所有的底牌,在这对夫妻面前,显得如此可笑,如此不堪一击。

一个,是权倾朝野、掌管着最强杀手组织的冥王。

一个,是医毒双绝、杀人于无形的毒仙。

他怎么斗得过?

宫变,以一种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方式,闹剧般地结束了。

太子燕惊鸿,被废去太子之位,打入天牢,终身监禁。因身中奇毒,不出三日,便在无尽的痛苦中化为一滩脓水,死状凄惨。

所有参与叛乱的党羽,包括永安侯府,都被连根拔起,抄家灭族。

那个曾经羞辱慕清兮的顾凌风,被削去爵位,流放千里,永世不得回京。据说在流放途中,受尽欺凌,最终惨死他乡。

慕丞相因为在最后关头“迷途知返”,加上皇帝的求情,保住了一条性命,但也被罢免了所有官职,成了一个闲散的富家翁。他曾数次派人来九王府,想见慕清兮一面,都被拒之门外。

宫变平息后,皇帝自知时日无多,便下旨将皇位传给了素有贤名的三皇子。

而燕赤玦,则被新皇封为摄政王,总揽朝政大权,地位超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为慕清兮,补办一场婚礼。

一场空前绝后,震动整个京城的盛大婚礼。

那一天,十里红妆,从九王府一直铺到了皇宫门口。

那一天,全城百姓夹道欢迎,争相目睹这位传奇王妃的风采。

那一天,燕赤玦抛弃了轮椅,亲自骑着高头大马,将他此生唯一的挚爱,迎娶进门。

他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许下誓言:“从今往后,你慕清兮,便是我燕赤玦的江山。见你,如见我。”

所有曾经看不起慕清兮,嘲笑过她的人,如今只能跪在地上,仰望着她作为“冥王妃”的无上荣光,追悔莫及。

洞房花烛夜。

慕清兮看着眼前这个眉眼带笑,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男人,心中百感交集。

谁能想到,当初在侯府门前,她绝望中随手一拉,竟拉住了整个天下。

“在想什么?”燕赤玦从身后拥住她,下巴轻轻搁在她的肩上。

“在想,我当初的眼光,真好。”慕清兮笑着回头,主动吻上了他的唇。

窗外,明月高悬,星河璀璨。

属于他们的故事,才刚刚开始。而远方的北莽国,似乎也因为新任冥王的归来,开始变得不再安分。

但这,都将是另一段传奇了。

来源:堤岸悠然赏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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