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许绍雄走的那天下午,天空灰得不留情面,新闻推送弹出“香港再无欢喜哥”那一行字,很多人都下意识把外放关小。
十月最后一周,香港像被人摁下了黑白键。
许绍雄走的那天下午,天空灰得不留情面,新闻推送弹出“香港再无欢喜哥”那一行字,很多人都下意识把外放关小。
谁也没料到,48小时后,虾嫂曾娣蓉的讣闻又刷爆群聊——这一回,连朋友圈的表情包都换成了蜡烛。
许绍雄留下的三千万港币不烫手,却被他女儿许惠菁花出了温度:她没选买地收租,也没想着避税,而是径直跑去演艺人协会签了份合同,名字就叫“许绍雄演艺基金”。
资助对象特有意思——专门资助第一次执导长片、却穷得只剩下理想的导演。
消息一出,好几个还在用泡面抵房租的副导演当场哭出声,他们没等到金主爸爸,却等来了“欢喜哥”死后伸来的那只手。
古天乐负责操办追思会,11月15号,红磡体育馆不设坐席,先到先得,谁都能进去。
TVB也凑了热闹,准备12月播《使徒行者》加长版,据说里头藏了一段从未公开的“欢喜哥”NG片段——他忘词后冲林峯做了个鬼脸,笑完补一句“拍戏而已,别较真”。
另一边,“虾嫂”曾娣蓉的戏码更复杂。
葬礼还没散,她的两个儿子就坐在律师行对门两间会议室,隔着一条走廊抢同一套价值一千二百万的学区房。
关可维是同父异母的小儿子,平日说话轻声细气,这次却在走廊里摔了一次手机;哥哥关聪是关海山第三段婚姻的产品,早早搬去加拿大,这回专程飞回来,西装革履,眼神像在拍商战片。
律师们见怪不怪,遗嘱上的墨迹还没干透,兄弟俩已经各自找了房产经纪打价。
曾娣蓉的徒弟艾威倒没掺和,他在IG发了一张虾嫂教戏的黑白照片,配文简单:“师母走得太急,我还没学会她骂人时的尾音。
”他打算把师父师母的生平拍成电影,邵氏爽快地甩了二百万港币,艾威挠头——这点钱,顶多能拍一半。
最扎心的,是那份卫生署的通报。
今年的流感疫苗不良反应档案里,曾娣蓉被编号为“第三例”。
报告冷冰冰地写着“疑似罕见过敏”,没有道歉,没有解释,只顺带提醒“70岁以上接种者需密切观察”。
港人看完,群里骂声一片,隔天预约中心取消的号码比接种的还多。
医院肿瘤科的梁教授出来打圆场:“胰腺癌存活率不到15%,许叔扛了这么久,也算跑赢老天。
”没人知道他哪来的底气,可听完心里好受了一点点。
老戏骨们像秋天的落叶,一片接一片。
TVB人力资源部统计,七十岁以上还在合约里的只剩21个,其中6个得定期回医院报到。
协会赶紧启动“银龄关怀计划”,说得好听,其实就是换着法子给他们买体检套餐。
观众也没闲着,午夜档重播83版《射雕》,朱聪一出场,收视率一下飙到9.2。年轻人边刷手机边嘀咕:“这谁呀?
”弹幕回答:“你爷爷的青春。
”他们不懂老港剧,却看懂屏幕下方的滚动字幕:下周日特别加长,许绍雄NG镜头彩蛋。
香港演艺学院干脆把“关海山”三个字刻进奖学金章程,首期资金来自曾娣蓉的五十万遗产。
申请表上写着:戏曲表演专业优先。
有人打趣:虾嫂生前爱唱大戏,死后也要抓人来吊嗓子。
学生们笑完,还是老老实实填表——五十万,足够交两年学费外加一顿烧腊饭。
日子像过期的罐头,打开都是五味杂陈。
遗产纷争、纪念基金、午夜重播、疫苗风波,看似各自为政,实则串成了一个时代的尾声。
屏幕那端的欢喜哥依旧在笑,屏幕外的人却得重新习惯没有他的城市——原来告别不是一次挥手,而是慢慢习惯所有细节都不再更新。
来源:云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