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之下番外篇第三十七章旧案疑云

B站影视 内地电影 2025-10-16 07:09 1

摘要:暮冬的京城总被铅灰色的云层笼罩,寒风卷着碎雪拍在北镇抚司的朱漆大门上,发出呜呜的声响。陆绎刚处理完堆积的卷宗,指尖还残留着朱砂印泥的凉意,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袁今夏略显雀跃的呼喊:“大人!我带了刚出炉的糖蒸酥酪,还是你最爱的那家!”

暮冬的京城总被铅灰色的云层笼罩,寒风卷着碎雪拍在北镇抚司的朱漆大门上,发出呜呜的声响。陆绎刚处理完堆积的卷宗,指尖还残留着朱砂印泥的凉意,门外便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袁今夏略显雀跃的呼喊:“大人!我带了刚出炉的糖蒸酥酪,还是你最爱的那家!”

他抬眸时,少女已经掀帘而入,鹅黄色的披风上落着薄薄一层雪,发梢沾着的冰晶在暖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芒。袁今夏将食盒放在案上,熟练地取出瓷碗,氤氲的热气瞬间模糊了她眉眼间的笑意:“今日巡街时见着铺子开着,就多买了两盒,你快尝尝,别凉了。”

陆绎放下手中的狼毫,目光落在她冻得发红的鼻尖上,伸手替她拂去肩上的落雪:“天寒路滑,何必特意跑这一趟。”话虽如此,指尖却已捻起一勺酥酪送入口中,绵密的甜意混着奶香在舌尖化开,驱散了连日来处理公务的疲惫。

“这不是怕大人累着嘛。”袁今夏凑近案几,目光扫过那些标着“已归档”的卷宗,忽然被其中一本泛黄的册页吸引,“咦?这是宣德年间的旧案?”

陆绎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昨日从库房翻出的一桩悬案记录,事关当年漕运总督府的灭门惨案。此案当年因证据不足草草了结,只定了几个小喽啰的罪,真正的主谋却始终逍遥法外。他颔首道:“嗯,昨日整理旧档时发现的,有些细节颇为蹊跷。”

袁今夏立刻来了精神,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指尖轻轻划过卷宗上的字迹:“我记得幼时听我爹提起过这案子,说漕运总督沈大人是个清官,却不知为何一夜之间满门被灭。当时传得沸沸扬扬,说是江洋大盗所为,可我总觉得不对劲。”

她的声音陡然压低,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你看这里,死者的伤口记载与寻常盗匪作案的手法不同,更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所为。而且沈大人出事前,刚上了一道弹劾漕运贪腐的奏折,没过三日就遭了难,这未免太过巧合。”

陆绎心中微动,他昨日看卷宗时也注意到了这两点。当年负责此案的官员早已致仕还乡,线索几乎中断,想要翻案难如登天。他将卷宗翻到最后一页,指着落款处的一个名字:“时任按察使的李嵩,正是后来因贪墨被查办的严党余孽。”

“李嵩?”袁今夏眉头紧锁,“这么说来,这案子或许和严党有关?可严党倒台已有数年,当年的人要么伏法,要么隐匿,想要查证岂不是大海捞针?”

窗外的雪势渐大,寒风穿过窗棂的缝隙发出刺耳的声响。陆绎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庭院中被白雪覆盖的假山石,沉声道:“未必。昨日我收到消息,李嵩的长子李墨近年来在江南一带活动频繁,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而沈大人当年有一个幼子,案发时被乳母带走,至今下落不明。”

袁今夏猛地站起身,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大人的意思是,李墨在找沈大人的幼子?难道沈大人当年留有什么证据,藏在了幼子身上?”

“可能性极大。”陆绎转身看向她,目光深邃,“沈大人作为漕运总督,必然掌握着不少贪腐内幕,或许他早就料到会有不测,将关键证据托付给了幼子。严党余孽担心证据曝光,自然不会善罢甘休。”

他拿起案上的令牌,指尖在冰凉的金属表面摩挲:“明日我便向陛下请旨,前往江南彻查此事。你……”

“我当然要跟大人一起去!”袁今夏立刻接话,生怕他拒绝,“我的追踪术和易容术在江南准能派上用场,而且我对那边的地形也熟悉,总比带着一群不接地气的锦衣卫强吧?”

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模样,陆绎无奈又宠溺地摇了摇头。他本想让她留在京城安稳度日,可深知她的性子,若是不让她同行,恐怕这一路他也不得安宁。“好,不过你需答应我,凡事以安全为重,不可擅自行动。”

袁今夏用力点头,脸上露出狡黠的笑容:“放心吧大人,我一定听你指挥!”

次日清晨,天还未亮,陆绎便带着袁今夏和几名亲信锦衣卫悄然离京。马车行驶在官道上,袁今夏掀开窗帘,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致,心中满是期待。这是他们成婚以来第一次一同出远门办案,对她而言,既是任务,更像是一场特殊的旅途。

一路南下,越靠近江南,气候便愈发温润。抵达苏州府时,恰逢一场春雨,淅淅沥沥的雨丝打在青石板路上,溅起细密的水花。他们先在驿站安顿下来,陆绎立刻派人打探李墨的行踪,袁今夏则换上一身寻常百姓的服饰,去街上打探消息。

苏州府的街巷热闹非凡,叫卖声此起彼伏。袁今夏穿梭在人群中,凭借着多年办案的经验,很快便与几个熟悉的线人接上了头。可让人意外的是,提及李墨,线人们都面露难色,支支吾吾不肯多言。

“袁姑娘,不是我们不肯说,实在是这李墨来头不小,背后似乎有大人物撑腰。”其中一个线人压低声音,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前几日有个小贩不小心冲撞了他的随从,当场就被打断了腿,官府也不敢过问。”

袁今夏心中一沉,看来李墨在苏州的势力远比他们想象的要大。她塞给线人一些碎银,叮嘱道:“有任何关于他的消息,立刻派人去驿站通知我们。另外,帮我查一查,近年来有没有突然出现的陌生男子,年龄大概在二十岁左右。”

回到驿站时,陆绎也刚收到消息。“李墨目前住在城西的一座别院,行事十分低调,但暗中却一直在派人搜寻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男子。”他将一张纸条递给袁今夏,“这是我们查到的别院地址,今晚我们去探一探。”

夜幕降临,春雨依旧未停。陆绎和袁今夏换上夜行衣,借着夜色的掩护,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李墨的别院。院内戒备森严,巡逻的护卫每隔一刻钟便会巡查一次。两人凭借着高超的轻功,避开护卫的视线,一路来到主院的书房外。

透过窗纸上的破洞,他们看到李墨正坐在案前,手中拿着一张画像,神色凝重。袁今夏借着闪电的光芒看清了画像上的人,那是一个眉目清秀的年轻男子,眉宇间竟与卷宗上沈大人的画像有几分相似。

“看来这就是沈大人的幼子了。”袁今夏在陆绎耳边低语。

陆绎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观察。只见李墨将画像收好,对着身旁的亲信吩咐道:“务必在三日内找到此人,记住,要活的。若是他反抗,可不必留情,但绝不能让他落在锦衣卫手里。”

亲信领命退下后,李墨走到书架前,转动了其中一本古籍。书架缓缓移开,露出一个暗格。他从暗格中取出一个锦盒,打开后,里面竟是一枚雕刻着特殊纹路的玉佩。

袁今夏心中一动,这玉佩的纹路她似乎在哪里见过。不等她细想,陆绎已经拉着她悄悄后退。就在他们即将退出别院时,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有刺客!”

原来是巡逻的护卫发现了他们的踪迹,一时间,无数火把亮起,将别院照得如同白昼。陆绎将袁今夏护在身后,拔出绣春刀,目光锐利地盯着围上来的护卫:“走!”

两人且战且退,凭借着过人的武艺杀出一条血路。可就在即将跃出围墙时,一支冷箭突然射向袁今夏的后背。陆绎瞳孔骤缩,毫不犹豫地转身将她推开,自己却被箭羽射中了肩膀。

“大人!”袁今夏惊呼出声,眼中满是焦急。

“别管我,快走!”陆绎忍着剧痛,挥刀击退逼近的护卫,催促道。

袁今夏咬了咬牙,知道此刻不能拖累他。她迅速从怀中取出一枚烟雾弹,用力掷在地上。浓烟弥漫开来,挡住了护卫的视线。她扶着陆绎,趁机跃出围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回到驿站,袁今夏立刻为陆绎处理伤口。箭头已经深入皮肉,还带着倒钩,取出来时,陆绎疼得额头上布满了冷汗,却始终一声不吭。看着他苍白的脸色,袁今夏心中既心疼又自责:“都怪我,若不是我不小心暴露了行踪,大人也不会受伤。”

“与你无关。”陆绎握住她的手,声音虽虚弱却依旧沉稳,“是我低估了李墨的戒备心。不过,我们也算有所收获,至少确认了沈大人的幼子还活着,而且那枚玉佩必定藏着重要线索。”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袁今夏紧锁的眉头间:“你刚才看那玉佩时,神色有异,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袁今夏点头,回忆起方才的场景:“那玉佩上的纹路,我小时候在我爹的书房里见过。当时他说那是前朝一个秘密组织的标志,这个组织专门负责监察百官,后来不知为何突然销声匿迹了。”

陆绎心中掀起惊涛骇浪,若真是如此,那这桩旧案背后牵扯的恐怕不仅仅是严党余孽,还有更深层次的势力。他刚想开口,驿站的房门突然被敲响,门外传来亲信急促的声音:“大人,李墨的人追来了!”

袁今夏立刻起身,握紧了腰间的手铳。陆绎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却被她按住:“大人,你伤得太重,我来应付!”

“不行,他们人多势众,你不是对手。”陆绎沉声道,“我们从后门走,去城郊的破庙汇合。”

两人刚从后门逃出,就听到驿站内传来打斗声。袁今夏回头望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愧疚,却还是跟着陆绎消失在雨夜中。雨水打在身上,冰冷刺骨,陆绎的伤口不断渗出血液,染红了身下的衣衫。

好不容易抵达城郊的破庙,袁今夏立刻扶着陆绎坐下,点燃了一堆篝火。火光跳跃间,她看到陆绎的脸色愈发苍白,心中焦急万分。就在这时,陆绎从怀中取出一个锦袋,递给她:“这是我从李墨书房外捡到的,你看看。”

袁今夏打开锦袋,里面是半张残破的纸条,上面只写着“寒山寺”和一个日期。她心中一喜:“难道这是李墨与同伙的接头地点?”

陆绎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极有可能。明日便是纸条上的日期,我们可以提前去寒山寺埋伏。”

话音刚落,他突然咳嗽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袁今夏大惊失色,连忙扶住他:“大人!你怎么样?”

陆绎摆了摆手,气息有些不稳:“无妨,只是伤口裂开了。今夜我们先在此处休整,明日……”

他的话还未说完,破庙的大门突然被一脚踹开。李墨带着一群护卫站在门口,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陆大人,袁姑娘,别来无恙啊?”

袁今夏立刻将陆绎护在身后,手中的手铳对准了李墨:“你怎么会找到这里?”

“在苏州府,还没有我李墨找不到的人。”李墨缓步走进来,目光落在陆绎身上,带着一丝嘲讽,“陆大人英雄一世,如今却落得这般境地,真是可悲可叹。”

他挥了挥手,护卫们立刻围了上来。袁今夏深知今日难以善了,她紧紧握住陆绎的手,眼中闪过一丝决绝:“大人,今日我们便与他们拼了!”

陆绎挣扎着站起身,尽管伤口剧痛难忍,可他的眼神依旧坚定。他拔出绣春刀,与袁今夏背靠背站着,做好了战斗的准备。火光映照下,两人的身影在空旷的破庙中显得格外渺小,却又带着一种视死如归的勇气。

李墨冷笑一声,下令道:“拿下他们!死活不论!”

护卫们蜂拥而上,刀光剑影瞬间在破庙中交织。袁今夏凭借着手铳的威力,放倒了几个冲在最前面的护卫,可架不住对方人多势众,很快便落入了下风。陆绎忍着伤痛,奋力厮杀,绣春刀在他手中舞出一道道凌厉的刀光,可肩膀的伤口不断出血,让他的动作越来越迟缓。

就在一名护卫的刀即将砍向陆绎时,袁今夏毫不犹豫地扑了过去,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这一击。剧痛传来,她闷哼一声,鲜血瞬间染红了后背的衣衫。

“今夏!”陆绎目眦欲裂,反手一刀解决了那名护卫,将她紧紧搂在怀中,“你怎么样?”

袁今夏虚弱地笑了笑,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大人,我没事……”话未说完,便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看着怀中昏迷的袁今夏,陆绎心中的怒火与心疼交织在一起。他抬头看向李墨,眼中迸发出骇人的杀意,如同蛰伏的猛兽终于露出了獠牙。就在他准备拼尽全力与对方决一死战时,破庙外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伴随着熟悉的呼喊:“大人!我们来晚了!”

原来是留在京城的锦衣卫主力赶了过来。李墨见状,脸色骤变,知道大势已去。他狠狠瞪了陆绎一眼,趁乱带着几名亲信逃离了破庙。

锦衣卫迅速清理了现场,一名医官立刻上前为陆绎和袁今夏处理伤口。陆绎紧紧抱着袁今夏,感受着她微弱的呼吸,心中充满了后怕。

一夜过去,袁今夏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看到守在床边的陆绎,她虚弱地笑了笑:“大人,我们……得救了?”

“嗯,得救了。”陆绎握住她的手,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对不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不怪大人。”袁今夏摇了摇头,“能和大人并肩作战,我很开心。”

就在这时,一名锦衣卫走进来,递上一枚玉佩:“大人,这是在逃走的护卫身上搜到的,与您之前描述的那枚玉佩一模一样。”

陆绎接过玉佩,仔细观察着上面的纹路。突然,他发现玉佩的背面刻着一个极小的“严”字。难道这背后还有严党未肃清的残余势力?还是说,有更大的阴谋在等着他们?

袁今夏看着他凝重的神色,轻声问道:“大人,怎么了?”

陆绎将玉佩递给她,沉声道:“这案子,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李墨虽然逃走了,但他背后的势力绝不容小觑。而且沈大人的幼子还未找到,那枚真正藏有证据的玉佩也下落不明。”

窗外的春雨已经停了,阳光透过云层洒在地上,驱散了连日来的阴霾。可陆绎和袁今夏的心中,却笼罩着一层更深的迷雾。他们知道,这场关于旧案的追查,才刚刚开始。而那个隐藏在暗处的敌人,已经悄然伸出了魔爪,下一个目标,或许就是他们自己。

来源:梦幻开朗百香果Tc

相关推荐